------------ 作品正文卷 ------------ 第一章 凶杀案 华城市刑警队队长汪明韩一进警局便看到包晓婷风尘仆仆的从里跑出来。 她见汪明韩来了，连忙上前说道:“汪队，刚接到报案，农业耕作基地发现不明女尸。” 汪明韩眼眸一亮，当即回头上车，包晓婷紧跟而上。 汪明韩调转车头，朝着农业耕作地出发。 包晓婷从警校毕业就被分配到了华城市刑警队，比任何人都幸运的是，她没有从底层做起，而是直接成为了汪明韩的助手。 外界传言，包晓婷的父亲就是华城市局长包世荣。 路上，汪明韩问现场的情况怎么样，包晓婷说:“检查科那边已经过去了，具体情况还不知道，第一发现人是农业耕作的农民工。” 汪明韩加快速度，到达农业耕作地外头将车停好，由于昨晚刚下过雨，里面的路不好开，只能步行。 一下车，包晓婷便联系了检查科的小王，确定了具体地址便走了进去。 没走多久就看到了检查科拉起的警戒线，农业耕作地本就在华城市郊区，人烟稀少，为此警戒线外边只站着几个上了年纪看热闹的老头老太。 越过警戒线，检查科的小王刚好出来，不过脸色不太好。 “里面什么情况？”汪明韩问道。 小王邹着眉头说:“已经做完初步检查，死者是个大约七十岁的老太太，汪队，你还是自己进去看吧。” 汪明韩拍拍他的肩膀就走了进去，小王脸色很难看，恐怕现场惨不忍睹。 死者是个七十岁的老太，身份暂时还没查到，远远看去，她穿着鲜艳的红色上衣，下半身赤裸，手脚以❌字捆绑，趴在田地里。 由于正直种秧季节，此时尸体上方全是田里的蚂蟥，几个检查科的同事正在处理。 小王说道:“我们发现的时候，尸体几乎快被蚂蟥爬满，我们已经处理了大部分，死者的身份目前还在查询。” 汪明韩穿上雨鞋，带上手套，走到田里。 包晓婷毕竟还年轻，没见过这么残忍的画面，捂着嘴到一边呕吐去了。 原本包晓婷的任务是跟随汪明韩，随时做好笔录，不过汪明韩见包晓婷这副模样，也便让她别下地了，具体情况上来他会细说，倒时候最好笔录就行。 尸体旁，汪明韩大致查看了一番，便问:“田里有留下凶手的脚印吗？” “现场进行过处理，目前还没有找到凶手的痕迹。” 汪明韩看了看死者的脖子，又看了看绑住死者手脚的东西，本以为是绳子，走近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一双丝袜，并且在尸体的不远处还有一条裤子以及另一条丝袜。 小王急忙解释:“根据脖子上的勒痕，初步判定是窒息致死，死亡时间大约是在昨晚十点左右，凶器就是这条丝袜。今早耕作的老大爷来种田就发现了尸体。” 他指了指远处一个佝偻身躯，正在做笔录的大爷。 脖子上的痕迹很明显，汪明韩一眼就能看出，不过令他奇怪的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太穿着裤子还穿丝袜？ “这丝袜是被害人的？”汪明韩忍不住问道。 “根据大小比对，初步判定并非死者。” “死者生前有遭受过性侵吗？” “这个得等法医到了才能确定，不过她的随身物品都在，不像是谋财。” 汪明韩点点头，不是谋财，那就是仇杀，可是为何要将尸体绑成这样？ 汪明韩蹲下身，看着那个丝袜打结的地方，凶手用的是水手结，这种结的好处就是越挣扎越紧，不过手腕四周没有摩擦过得痕迹，意味着死者生前并没有挣扎。 汪明韩呼出一口气说:“先把死者身份查到，等法医到了下午将验尸报告发给我。” 汪明韩回到岸上，包晓婷刚好吐完，她问道:“汪队，下面什么情况？” 刚说完，汪明韩的手机滴滴一声，他掏出一看，眉头一皱。 随后说:“等尸检出来再说。我出去有点事情，你和小王在这里处理现场，下午我回来将具体情况告诉我。” 包晓婷嗯了一声。 处理完现场，包晓婷刚回到局里，报案中心就传来消息，说是有人报案，自己七十岁的老母亲，于昨晚回家途中失踪。 包晓婷在第一时间将报案人领到法医室，经过确认，受害人正是此人的母亲蔡天虹。 得知自己的母亲遇害，并且受到如此侮辱性的对待，受害人家属当即让警方给个说法。 一哭二闹上上吊，一时间警局乱成一团，直到汪明韩回来，这种状态才稍微好转。 包晓婷天生一副乖乖女的长相，汪明韩让其安抚受害人家属，并且从小王嘴里了解到事情经过。 由于闹得有些大，此事还惊动了华城市警局局长包世荣。 包世荣一通电话，直接将汪明韩数落一顿。 挂下电话，尸检报告刚好出来，汪明韩接过报告，以及现场勘察的死者物件，当即脸色大变，随后汪明韩便召集了局里所有人员，针对此次案件进行了一次会议。 会议室内，包晓婷负责案件整理，ppt上放着受害人蔡天虹的照片。 全员到齐后，包晓婷开始案件叙述。 死者名为蔡天虹，女，华城市人，今年71岁，于昨晚十点在农田耕作地遇害，根据受害人家属反映，昨晚九点半死者从儿子家中离开，自此音讯全无。 蔡天虹身上的所有物品都在，为此凶手不是为了钱财杀人，并且蔡天虹一向代人不错，也没有什么仇家，农田耕作地是受害人回家的必经之路，为此可以判定凶手应该是早已潜伏在这里，等待猎物的到来，属于随机犯罪。 由于事发地点本就人烟稀少，为此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目击证人。 一个警员举手说道：“不是为了钱财，难道凶手是为了色？” 包晓婷脸一红说：“根据法医的尸检报告，证实死者生前没有遭受过性侵。” 不少人捂嘴偷笑，七十一岁的老太何色可言？ 不过检查科的小王却是表情严肃，最后等大家恢复严肃之后，他举手说道：“死亡原因是什么？你不说死亡原因，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包晓婷嗯了一声，随后操控ppt，画面一转，出现了死者脖子上的勒痕照片。 ------------ 第二章 第二个凶手 包晓婷用红外线指了指勒痕说道：“这是死者脖子上的勒痕，还有这个。” 画面反转，出现受害人手脚绑着水手结的地方。 “这是手脚捆绑的地方，你们看这两个勒痕，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会议室内顿时变得静悄悄，汪明韩看着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忍不住摇摇头。 忽然，小王发现了什么，猛的说道：“勒痕没有挣扎的痕迹，难道这是死后造成的？” 包晓婷点头说：“没错，当人被处于捆绑状态的时候，肯定会选择反抗，为此必然会加大凶器与皮肤的接触面。由于死亡时间与勒痕造成的时间太接近，所以你们检查科才会初步判断是机械性窒息，其实死者的真正死亡原因是心脏病突发。” 会议室顿时嘈杂起来。 不少人提出疑问，既然是心脏病突发，又为何要将死者捆绑成这样？再者死者明明已经死了，为何还要用丝袜勒住死者的脖子？这一切不符合逻辑。 包晓婷咳嗽几声，嘈杂的会议室安静下来，随后ppt的画面又开始变化，出现的图片是受害人所使用的一只红色手提包，不过手提包的带子断了一截。 “这只包是在现场发现的，根据受害人家属认证，是属于死者蔡天虹的，并且绑住死者的丝袜以及勒死死者的凶器，经过确认，不属于受害者本人。” 有人说道：“那丝袜就是凶手带来的，会不会凶手是个恋物癖，对丝袜情有独钟。” 包晓婷望了一眼汪明韩，后者则是点点头。 包晓婷说：“有这个可能，但是你们看，手提包上的带子断了一截，根据受害人家属描述，出门前这包还是好好的，并且包里的东西有几样还沾上了案发现场的泥土。” 包晓婷这话一出，会议室顿时安静。 这番话意味着，曾经有个人试图抢夺蔡天虹的手提包，导致东西散落一地。 包晓婷见众人都不说话，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猜测，当时应该是有人试图抢夺死者的手提包，导致死者心脏病突发，随后由于害怕逃离现场。之后又出现第二个凶手，将其用丝袜绑住手脚，再勒住脖子，最后收拾现场。” 会议室顿时热闹起来，如同炸锅的蚂蚁，突如其来的第二个凶手，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小王提出疑问：“为什么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同一个人，那凶手最初的目的就是抢夺手提包里值钱的东西，他有布置现场的心里沉受能力，为何不将手提包里的东西顺走？” 小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最后笑道：“小包子不错啊，连这都能想到了。” 包晓婷嘿嘿一笑，其实这哪是她想到的，先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汪明韩事先解释过得，她只是依样画葫芦说出来罢了。 最后汪明韩起身说道：“由于昨晚暴雨，凶手又处理过现场，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作案痕迹，所以加大了本案的难度。” 小王举手问道：“汪队，那我们抓哪个凶手。” 汪明韩倒吸一口气说：“两个都抓，但是你们记住，第二个处理现场的凶手最重要，也最危险，此人具有过硬的心理素质，从处理现场的手法来看，具备一定的反侦查意识，裸露女性的下半身没有侵害的痕迹，很有可能是一个具有性心理障碍并仇视女性的人。这样的凶手最危险，并且，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名凶手很有可能会继续作案！” 会议结束，各部门纷纷投入案情当中。 汪明韩喊住包晓婷说道:“一会再去一趟现场，顺便走访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目击证人。” 话音刚落，汪明韩的手机滴滴滴的一声，他掏出一看，随后说:“你先过去，我马上就来。车留给你，我一会打车过来。” 勘察现场的能力，包晓婷大大不如检查科，为此包晓婷到达现场后，先是走访了附近居住的村民。 农业耕作地附近只有四五户人家，在案发当天晚上，由于下暴雨，这几户居民都窝在家里看电视，据说那晚其中一户的老人家本想出去巡查，由于雨实在太大，出去一小段路就折了回来。 据他们回忆，十点钟那会雨是最大的时候，还打了一个响雷，所以记忆特别深刻。 包晓婷将相关信息记录在本子上，同时写下一个疑问，这么大的雨，凶手蹲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进行抢劫，若是没有猎物，岂不功亏一篑？ 走访结束，汪明韩刚好赶到现场，包晓婷简单阐述一下打听到的消息后，发出了那个疑问。 汪明韩听后沉思片刻说:“你的意思是第一个凶手是有目的性的抢劫，他知道受害人这个点会从这里路过？” 包晓婷点点头说:“汪队，会不会是熟人作案？” 汪明韩笑了笑说:“能想到这点的确有进步，但是据我所知蔡天虹一家本就贫穷，身上只带了两三百现金，如果我是凶手，不会选择这种猎物，再说了，凶手的目的是谋财，如果是熟人就应该知道蔡天虹有心脏病，选择这样的对象风险太大。” 包晓婷还是觉得不对，说:“那不是和你先前推测的凶手是蹲守在这里相矛盾了？我要是凶手，我也不会选择在这里抢劫，本身这种地方就没什么人，更别说有钱人了。” 汪明韩刚要回答，脸上一阵抽搐，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包晓婷递过一张纸巾问道:“汪队，你感冒了啊？” 汪明韩将鼻涕擦掉说:“昨晚空调开低了，吃点药就好了。你去车里把我的雨鞋拿来，我得再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遗留的线索。” 包晓婷拿回雨鞋后，汪明韩便坐到一个石块上换上，之后就在案发地的田里来回行走，大约走了半小时，汪明韩才从下面上来。 他喘着粗气换鞋，包晓婷问道:“汪队，怎么样？” “没有发现什么，估计唯一遗留下来的东西也被暴雨冲刷了。” 包晓婷嘟着嘴说:“汪队，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这么大的暴雨，凶手怎么会选择在这种地方抢劫？” 汪明韩拍了拍鞋上的泥说:“或许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凶手刻意布置的。小包，记住我现在说的，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有时候人的眼睛是会骗人的，或者是有人故意让你看到那些东西的。” “汪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许我的推断错了，凶手并非两个人!” ------------ 第三章 假象 包晓婷啊的一声问道:“难道是三个人，这是一个团伙!” 汪明韩嘴角抽搐道:“年轻人的脑回路就是和我们中年人不一样，我先前之所以认为凶手是两个人，是因为手提袋带子的断裂，以及没有缺失东西，和后面的冷静处理现场和处理尸体不相符合。这是表面，恐怕是凶手故意弄成这样来混淆我们视线的。” 包晓婷有些糊涂，混淆视线？她回忆了一番案件经过以及现有的线索，发现凶手是两个人的说法十分符合情理，现在说凶手只有一个人，还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推翻。 不过汪明韩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跟在汪明韩身边半年了，包晓婷对汪明韩也有一定了解了，这个四十岁的单身大叔平时不怎么说话，碰到案件就变得特别严肃，只要他开口说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有依据的。 汪明韩的破案能力在刑警界也有一定名号，局长包世荣对他更是器重。 回到车上，包晓婷忍不住问道:“汪队，你是怎么知道是凶手故意让我们以为是两个人的。” 汪明韩说:“有时候太过于谨慎，也是一种破绽。凶手把手提包带子，心脏病，以及勒痕和案发现场的痕迹都处理的太过完美，恰恰就是这样，才让我觉得奇怪。” 包晓婷让汪明韩别说，先让她想想，每次这个时候，包晓婷都会像脑筋急转弯一样想半天，但每次都还是汪明韩说出真相。 这次也是不列外。 “如果真有第二个凶手，那后面的凶手没必要为前一个凶手处理现场，我若是第二个凶手，反倒会故意留下线索，这样就有替罪羊了。处理现场并不简单，一来会增加被人发现的几率，二来当时那么大暴雨，处理起来也不方便，比如脚印这些。” 包晓婷看着脚上的泥巴说:“由于道路都是泥地，就算暴雨，也不会将所有脚印冲刷，总会有几个漏网之鱼。所以不是没有另一个凶手的脚印，而是本身就只有一个人的脚印。” “还有就是受害人包里的东西，一个如此小心的凶手，怎么可能让泥巴沾到物品上。” 包晓婷恍然大悟：“可是汪队，这么做的目的呢？” 汪明韩笑道:“这就是我们要搞清楚的事情，不排除混淆视线的可能性，但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回到刑警队，汪明韩再次召开紧急会议，重新确定案件侦破方向，汪明韩十几年的刑警直觉告诉他，这只是一个开始。 为此，刑警队连夜召集人手，对相关偏僻之地进行秘密巡查。 第二天，包晓婷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办公室昏昏欲睡，正要睡着，肩膀被人一拍，整个人瞬间清醒。 拍她的是汪明韩，包晓婷连忙整理面容，汪明韩最讨厌的就是警察在办公室睡觉。 “小包，我记得你昨天好像没有参与巡查，怎么还这么困，是不是又失眠了？” 包晓婷点了下头说:“昨天你推介给我听的那个电台没播。” “对，昨天主持人生病休息。怎么样我的法子有用吧！” “的确有用，好几次我都听的睡着了，主要还是那男主播的声音适合睡眠，嘿嘿。”包晓婷泛着花痴样说。 “你们年轻人啊，失眠就是手机玩的太多，放下手机听点有营养的电台，有利身心健康。” 汪明韩刚说完，局长包世荣就走了进来。 “小汪，在聊什么那？” 汪明韩瞬间紧张起来，包世荣亲自来办公室，恐怕是来追究昨天的事情了。 汪明韩当即泡了杯茶，开始献殷勤。 包世荣笑道:“免了，平常没看你小子那么积极，这回这么殷勤是怕我责备你啊。放心，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我听说这回这个犯人好像不简单啊！” 汪明韩回道:“与先前所办的案子有所不同，这名罪犯极有可能存在某种心理疾病，对女性有一种仇视感。” 包世荣皱起眉头，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这好像和……” 还没说完，汪明韩便打断道:“包局，你一大早来有什么事情吗？” 包世荣一拍脑袋说:“把重要的事情忘记了，省厅今天会派来一名新同事，协助你调查这起案件。” 包晓婷问道:“我们这小地方的案件也没闹大啊，怎么省厅就派人下来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今早才收到消息。小汪，倒时候你好好招待一下省厅来的同事，生活上也照顾一下。” 包世荣喝了口茶起身离开。 就在包世荣离开后，汪明韩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是检查科的小王。 本以为是发现了什么新线索，结果一接起电话，小王便说:“汪队，c港河提发现不明男尸。” “好，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汪明韩挂下电话说:“走，去开车，c港河提有命案发生。” “又有命案啊！”包晓婷懒洋洋的去开车，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路上，包晓婷忽然想到了昨晚闲着无聊刷微博刷到的一篇文章，他对汪明韩说:“队长我昨天上网看到一个小说，好像剧情和第一件女尸案有些相同，是一个叫黑葫芦的作者写的。” 汪明韩从不看小说，冷不丁的说:“可能是某个网络写手模仿杀人案写的吧，也或许是凑巧。” 包晓婷不在说什么，不过小说的发表日期倒的确是昨天，可是蔡天虹被害一案还没传的沸沸扬扬，不应该这么快就出现在网上。 包晓婷也没有在意，直接开车到了命案发生的c港河提。 到达的时候河提外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两个严肃的警员正守在警戒线旁，外边则是站满了看热闹的群众。 “汪队，你来了，王哥在里面等着你。”其中一个警员拉起警戒线，汪明韩与包晓婷钻过后，朝着河提下边走去。 死者所在的地方是河提下方，上边是一个河坝，四周装满半人高的护栏，临近傍晚的时候经常有人在这里散步。 汪明韩到达案发地点后，小汪笑嘻嘻地说道:“汪队，不好意思，可能让你白跑一趟了，我觉得可以收队了。” ------------ 第四章 省厅来的同事 汪明韩朝里一看，只见尸体趴在河坝下的乱石堆里，周围只有微量的鲜血，同时身边还摔碎了一个酒瓶子，隐约可见一块玻璃上写着二锅头。 “意外？”汪明韩问道。 小王带着两人来到尸体边上，受害人穿着破烂，尸体呈臃肿状态，似乎在这里浸泡了许久。 汪明韩看了一眼四周，这里不应该出现水，顿时明白，凶案必然是发生在前天的雨夜。 果不其然，根据小王的介绍，证实了汪明韩的推断。 死者是当地的一名流浪汉，目前身份已经确认，名为郑板仓，今年30岁，死亡时间为前天也就是9月14日晚上十二点左右，死亡原因是脑部遭受重创至死，同时身边还有一瓶二锅头的碎片，于今早散步的群众发现尸体。 根据认识郑板仓的其他流浪汉所说，郑板仓有醺酒倾向，同时位于尸体正上方的围栏发现了一处攀爬后留下的痕迹，为此可以断定，死者郑板仓应该是于前天十二点醉酒后，攀爬围栏不慎跌落乱石堆去世。 汪明韩走到尸体旁边，尸体的衣服由于破烂，肩膀的地方有一块破洞，只见那裸露的皮肤下，纹着一个大写的H。 小王凑上来说：“郑板仓这帮流浪汉，名义上是流浪汉，实则就是一群地痞流氓，据说这家伙在附近一代惹了不少人，此外法医经过酒精测试，已经在他的身体里发现了酒精成分，含量很高，应该是意外错不了。” 汪明韩起身问包晓婷：“9月14日晚上十二点的雨势怎么样？” 包晓婷翻阅记事本，由于9月14日也是蔡天虹受害那天，为此包晓婷早已把当晚所有时间段的雨势情况调查清楚。 “9月14日暴雨最大的时候是10点到11点，12的话雨势已经减小。” 汪明韩不在说什么，而是有些在意受害人身上的纹身。 “汪队，你看要不要收队？”小王问道。 汪明韩站起身拍拍手说：“不急，是不是意外还不一定。再去上面看看。” 三人朝着警戒线走去，还没到，老远就听到了吵杂声，远远看去，有个年轻的小伙似乎在硬闯警戒线，不过被警戒线内的两个警察给拦住了。 “喂喂，放我进去，我真的是警察。”汪明韩走近的时候，刚好听到小伙说了这句话，他打量了一下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年轻，眉宇间透着一股正义之气，倒的确和一般群众不一样。 同时小年轻的站姿一看就是武警的站姿，在警校学习时候的必须课。 守卫警戒线的警察冷不丁笑道:“你要真是警察，把证件掏出来。” 小伙解释道:“走得急忘记带了，你不信的话，直接联系你们包局长，他知道。” 小王上去白了小伙一眼说:“你以为包局是我们想联系就联系的啊，我小王在这一代也混了几年了，怎么没见过你，你哪个单位的？” 汪明韩上前，又打量一番这个家伙，早上包世荣说省厅有派人下来，难道是这个毛头小子？ “你是省厅来的？”汪明韩问道。 小伙点点头说:“嗯，省厅伍正义，想必这位就是汪明韩队长吧，久仰大名。” 小王听的糊涂，嘀咕道:“省厅？伍正义？那不就是没正义啊！” 包晓婷噗呲一笑，伍正义没放在心上，反倒挠头说:“父母没什么文化，觉得好人会受欺负，让我不要有正义感，所以取了这名字，不过阴差阳错，我考上了警校。” 汪明韩明白，省厅这会派人下来，除了协助调查蔡天虹一案，肯定还有另外的目的，包世荣没有说起，意味着连包世荣都不知道。 连包世荣都不知道的目的，那自然是机密，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毛头小子，汪明韩有点怀疑。 汪明韩说:“欢迎来到华城市，客套话就免了，我让人带你去局里，住处包局已经安排妥当了，你直接入住就行。” 说完后，汪明韩似乎发现了什么，双手插进口袋说:“看来不必了，你已经去过警局了。” 伍正义笑道:“不愧是汪队，一眼就看出来了。” 伍正义总算是钻过了警戒线，问道:“里面什么情况？” 汪明韩说:“小王，带他去看看吧。小包，跟我去上面。” 伍正义显得很兴奋，跟在小王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就走了进去。 到了河坝上面，位于尸体所处的围栏的确有攀爬的痕迹，并且有多处凹坑，应该是受害人生前破坏的。 观察过后，汪明韩说:“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洒酒疯本身就存在问题，你去查查最后一个见到受害人的是谁。” 包晓婷嗯了一声，随后问道:“汪队，你是怎么看出那个伍正义是从警局过来的，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刚巧路过的嘛？” 汪明韩向下望去，伍正义正戴着手套仔细观察死者的手。 “他从省厅下来，肯定会带行李，现在两手空空，肯定是到了警局放了东西，听说有案子就急忙跑来的。” 汪明韩停顿一下，视线一直停留在伍正义身上，随后对包晓婷说:“这段日子你就跟着他。” 包晓婷十分不乐意。 汪明韩朝着河提走去，笑道:“怎么不乐意？你不是最喜欢帅哥嘛，我看他长得也不错啊。” “这是两码事，跟着汪队你能学东西，跟着他能学啥啊，你这不是让我浪费清春。” 汪明韩严肃起来说:“你别小瞧这小子，他不简单，况且省厅派他下来，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到了下面，小王正在吩咐下边的人收拾现场收队，说是基本确定为意外案件，汪明韩刚打算说点什么，伍正义跳了出来说道:“现在收队恐怕还为时过早。” 汪明韩嘴角一笑，低声对旁边的包晓婷说:“看好了，这就是他的不一样。” 小王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这不是一起意外，而是一起伪装成意外的他杀案件!” ------------ 第五章 并非意外 小王楞住了，又看了一眼尸体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伍正义蹲下身，指着受害人的手掌说道:“死者是一名流浪汉，你们看，他的手掌很脏，但是奇怪的是，他的指甲却出奇的干净。” 包晓婷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是说，有人事先经过处理。” 伍正义起身说:“对，如果不是凶手，我想应该没有人会为他的指甲进行卫生处理吧，至于目的，很简单，肯定是留下了什么至关重要的证据。” 小王说道:“也许死者生前做过美容指甲吧。” “一个流浪汉，你觉得会去做这种？更何况做这种的女性居多，再者就是他的指甲不像是经常做护理的样子。”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流浪汉，说白了就是附近一代的地痞流氓，别看他穿的破破烂烂，钱估计不会比我们少。不是经常，没准心血来潮就做了一次。”小王有些不爽的说。 伍正义沉思一会，忽然也注意到了死者肩膀上的H字样纹身，随后脸色一变，蹲下身看了看。 小王得意洋洋的说:“对吧，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吧。” 伍正义笑道:“那也不能以意外结案，案子还得查，事发当天下着雨，又是午夜，估计不会有目击证人，下一步我们得把最后见到死者的人找到。指甲清理的这么干净，说明时间还不长，那最后见到他的人肯定知道，死者有没有做过指甲处理。” 包晓婷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汪明韩刚才让他调查见到受害者最后一个人是谁，原来汪明韩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小王有点窝火，在他看来，伍正义这是在指挥他们如何办案，虽然是省厅下来的，但毕竟也是个小毛孩子，论资质，哪里轮得到他说话了。 小王还想说几句，却被汪明韩拦下说:“就按小伍说的办，还有小包就暂时跟你，工作上还是生活上，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就跟她说。” 伍正义色眯眯的看了一眼包晓婷，随后没大没小的凑到汪明韩面前说:“汪队，这么大手笔，派个美人到我身边，就不怕我图谋不轨啊！” 汪明韩冷笑一声说:“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包晓婷摆明不乐意，就算省厅这家伙真有两把刷子，就现在这副鸟样，包晓婷也丝毫不想跟他混在一起。 “汪队，我……”包晓婷犹豫再三想拒绝，但还是被汪明韩一瞪眼，那后面几个字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汪明韩的兜里滴滴一声，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皱眉道:“我离开一下，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还有车子就暂时归你们管。” 伍正义调皮的一个敬礼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又送美人又送车子的，我受宠若惊了。” 汪明韩冷笑一下，摇着头离开。 等到汪明韩消失后，小王和包晓婷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伍正义，似乎这个毛头小子一来就成为了大家讨厌的对象。 伍正义挠着脑袋嘀咕一声:“这下可闯祸了。” 伍正义自知闯祸，在现场立马开始献殷勤，一口一个王哥，把小王都弄得不好意思了，同时伍正义也向小王打听了有关于郑板仓地痞流氓的事情。 郑板仓这种地痞流氓一般都没什么朋友，有的也都是同为地痞流氓的人渣，据小王所知，这帮人一般都是在华城市一家名优会所活动。 伍正义问到了这群人渣所活动的地方就打算离开。 小王一把拉住伍正义说道：“你小子别乱来，那种地方你一个警察进去，恐怕讨不到好果子吃。等汪队回来再去。” 伍正义笑道：“没事，我以前也常和这种地痞流氓打交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我要是不说我是警察，他们知道嘛？” 小王斜了一眼说道：“你不说还真不知道，我估计你进去，他们还以为是同类。” 小王的打趣惹得旁边的包晓婷笑出了声。 伍正义色眯眯看了一眼包晓婷说：“走吧，前面带路。” 包晓婷左右看了一下，伍正义说：“别看了，就是你，开车去。” 包晓婷刚想怼回去，一想到汪明韩有交代过，只能忍气吞声。 包晓婷走后，小王一把揽住伍正义的脖子说：“小包子可是我们局里的小警花，你要是敢欺负她，我不管你是省厅来的也好，李刚是你爸也罢，我照样修理你。” 伍正义喊了一声王哥后说：“你放心，我就是看你们这位小警花有些闷闷的，带她去散散心，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怎么去的怎么回来。” 包晓婷将车子开到河坝上，伍正义便告别了小王，上车后，伍正义说道：“名优会会所白天不开门，带我去局里吧。” 包晓婷翻了个白眼说：“知道的倒挺多，肯定经常去厮混。” 伍正义乐道：“聪明，小包子果然聪明。” 包晓婷作呕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小包子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特恶习。 路上，伍正义问道：“小包子，其实吧，我特别羡慕你们这种乖孩子，知道什么该什么不该，不像我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包晓婷白了一眼说：“你从哪看出我是乖孩子的？” “你哪不像乖孩子？” 包晓婷无语，索性不说话。 伍正义觉得无趣，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包晓婷阻止道：“别抽烟，汪队最讨厌车里有烟味。” “哦？你倒是挺了解你们汪队的，那你知道你们汪队为什么要你跟我吗？”伍正义收回烟，不过由于嘴馋的厉害，只是叼了一根在嘴里，没有点上火。 包晓婷楞了一下，随后回答：“你是新来的，汪队让我照顾一下。” 伍正义苦笑一下：“小朋友啊，真是被卖了都不知道。” 包晓婷很不喜欢别人叫他小朋友，白了一眼说：“小朋友，没准报年龄你还得叫我声姐姐。” “我26？” “不好意思姐姐27。” 伍正义认栽，一摊手说：“行，我认栽，你开心就好，包姐。” 包晓婷小人得意的笑了笑，最后问道：“你刚才说我被卖了是什么意思？” 伍正义冷笑一下说：“监视。” ------------ 第六章 模仿杀人 包晓婷有点懵，说：“监视谁？我监视你吗？你又不是犯人，汪队让我来监视你干嘛？” 伍正义耸耸肩说：“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你们这个小小的华城市发生一桩命案，省厅会立马得到消息，然后派人下来协助调查。” 的确，局长包世荣早上聊起省厅会派人下来协助的时候，她就有想过，蔡天虹一案在华城市都没有引起轰动，为何省厅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伍正义说道：“蔡天虹一案我只了解了大概，这件凶杀案不简单，并且这不是凶手第一次犯案，两个月前，在B市象山凶手就曾犯下过一起类似的案件，受害人同为女性，手脚以X字捆绑，趴在田野里，并且死因是勒死，而凶器就是受害人当晚所穿的丝袜，当时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还惊动了省厅，为此这就是省厅派我下来的第一个目的。” 包晓婷皱眉，本以为是一件普通的凶案，现在看来是一件连环杀人案，并且汪明韩说过，凶手还会继续作案。 “你说这是第一个任务，那第二个任务呢？” 伍正义笑道：“你的颜值只能让我说到这了，至于我说的这些话，你大可传达给汪明韩，另外B市案件的资料，明天省厅会派人送下来，倒时候一起探讨。” 到达刑警队，伍正义的临时办公室已经腾出来，伍正义让包晓婷将蔡天虹一案的所有资料拿到办公室之后，就开始仔细阅读。 包晓婷想走，伍正义喊住她：“别走啊，泡杯茶先。” 包晓婷一脸憋屈，笑脸迎接的泡完茶说:“省厅来的小弟弟，茶也给你泡了，那我可以走了吗？” 伍正义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说:“不急，先坐下，谈谈你对案子的看法。” 包晓婷顾虑到案子，顺从伍正义心意，坐下后便把汪明韩那套说辞依样画葫芦的说了出来。 伍正义听完后，看了看蔡天虹的水手结，他说:“你看这个水手结，这里明显有点松动，而且打结的手法显得很外行，我在省厅看过一点象山受害人的照片，那个水手结十分老练，与这个不一样。” 包晓婷有些懵了，许久才问道:“是模仿杀人？” 伍正义摇摇头说:“有这个可能性，第一个不像是死者死于心脏病，据B市警方对凶手的分析所知，凶手有某种心理缺陷，喜欢看着受害人挣扎，从而满足自身欲望，也就是说，他对死的没有兴趣，第二个不像，象山的凶手做事果断，不会处理现场，似乎并不害怕被警方查到，或者说他很自信，相信自己不会留下线索。” 伍正义继续翻阅资料，就在这时小王拿着一叠资料，和一个快递盒走了进来。 他说:“我还以为你们两去名优会所查线索去了，没想到在这偷懒，小包子，汪队不在你可别学坏了。” 包晓婷连忙起身说:“哪有偷懒，我们在分析案情，小王哥，蔡天虹一案极有可能是一起模仿杀人案!” 小王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包晓婷将象山一案的情况一说，小王摩挲下巴说:“这么说来倒的确有可能，你把这些事情记下，一会告诉汪队，还有这个。” 他将手里的资料放到桌上说:“这是郑板仓一案的资料，汪队让我给你的。” 伍正义接过资料，一眼就看到了郑板仓的尸检报告，死亡时间是9月14日晚上11点三十分左右。 他快速翻找蔡天虹一案的死亡时间，两件案子的死亡时间，前后只差了一个半小时。 包晓婷见伍正义在比对两件案子，说道:“应该是巧合吧。” 伍正义没有说什么，而是打了个哈欠说:“行了，包姐，你就先去忙吧，我再看会资料。” 包晓婷白了伍正义一眼，这家伙摆明是想支开他们睡懒觉了。 考虑到伍正义连夜从省厅赶来，包晓婷也没有戳穿，随小王到了门口，见小王手里拿着一个快递问道:“小王哥，买的什么好东西啊？” “不是我的快递，是汪队的。” 包晓婷撇了一眼快递上的地址，居然是从象山发来的。 “汪队在象山有亲戚啊？”包晓婷问道。 “没有，是象山刑警队陈队长给汪队寄来的土特产，半个月前汪队不是出过一次差啊，去的就是象山，当时帮了不少忙，陈队长特来犒劳下汪队。” 小王忽然想起什么，一把将快递塞到包晓婷怀里说:“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你把快递放到汪队的办公室去。” 包晓婷哦了一声，一路上心不在焉，自言自语的说:“半个月前，象山，难道汪队当时就是去办这件事情的？” 放了快递，包晓婷就继续处理相关事情。 同时，包晓婷想把伍正义所说象山的案子这一条线索告诉汪明韩，不过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 临近下班，伍正义才黑着眼圈，打着哈切来到包晓婷的办公位上。 由于接连发生两起案件，刑警队全员加班。 不过这时候，大家已经去食堂吃饭了，包晓婷说:“走吧，我带你去食堂。” 伍正义龇牙一笑说:“看在你今天又是当司机，又是泡茶的份上，带你去吃大餐。” “不必了吧，这是我应该的。” 伍正义一把拉住包晓婷的手将她拉到门外说:“必须要的，好歹也是包姐，给个面子呗。” 一家酸菜鱼馆内，包晓婷兴奋的夹着酸菜鱼问道:“你咋知道我喜欢吃鱼。” 伍正义嘿嘿笑道:“猜的。” 其实是伍正义从小王嘴里套出来的，请包晓婷吃饭就是为了套近乎，再者就是一会还得让包晓婷出力。 伍正义给包晓婷夹了一块鱼肉说:“赶快吃吧，一会还有任务。” “任务？”包晓婷塞着满嘴都是，口齿不清的问道:“什么任务？汪队吩咐的嘛？” “对，至于什么任务，暂时保密。去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伍正义邪恶的一笑，惹得包晓婷有种不详的预感。 ------------ 第七章 酒吧搭讪 晚上七点半，华城市名优会所前，伍正义连拖带拉的将包晓婷拉下了车。 包晓婷万分无奈，天下果真没有白吃的晚饭，现在好了掉进贼窝了。 晚饭吃到一半，伍正义就说出了他的任务，名优会所这种地方无非就是人渣们泡妞的地方，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若是直接上去问，别人可不管你是不是警察，肯定直接把你撵走，但是妹子出马，那就不同了。 说白了，伍正义这招就是美人计。 包晓婷自知落入了伍正义的圈套，拒绝已经来不及，最后包晓婷拿出了汪明韩。 “我进去可以，但是得和汪队一起。” 说着拿出手机想联系汪明韩，不过还没找到联系号码，伍正义一把抢过手机，关机，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包晓婷想抢回，伍正义说道：“难道你不想查明真相？你一辈子都想守在汪队身边，做个小跟班？” 包晓婷停顿了一下，说实在的，她比任何人都想，如果凭借她自己的力量抓到凶手，那就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这几年刑警队里的人都把她当成女儿一样宠着，特别是汪队，她其实很讨厌这样，弄得自己跟个残疾人一样。 包晓婷深吸一口气说：“行，我跟你去。” 伍正义嘿嘿一笑说：“那就行了，乖乖女嘛总得长大，不过你的样子嘛还可以，就是穿的土了点。” “滚蛋，哪里土了？”包晓婷气的脸通红，哪有人这样说一个女孩子的。 伍正义指了指包晓婷胸前的扣子说：“解开。” 包晓婷连忙捂住胸说道：“流氓，你想干嘛？” 伍正义无奈的说道：“让你换衣服是不可能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包姐我们来的是这种地方，不是学校图书馆，放开点。” 包晓婷在伍正义一番巧舌下最终还是屈服，委屈的解开两个扣子。 伍正义摩挲下巴调侃道：“还挺有料的，这样就舒服多了，行了进去吧，该怎么做我想不用我教你了吧。” 包晓婷走了几步，支支吾吾的说：“一会里面那么多人，我找谁去问啊？” 伍正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心里想着：这位大姐到底是怎么考上警校的？ 伍正义边走边解释：“根据小王哥提供的消息，郑板仓生前一直在这厮混，对这种人比较熟悉的那肯定就是名优会所的保安了，所以一会你就对那几个保安下手，问问这孙子平常都和哪几个人在一起。” 包晓婷点点头，眼珠子巴喳巴喳的眨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名优会所，其实里面有很多项目，比如足浴，酒吧，ktv，而郑板仓生前最喜欢去的就是酒吧。 名优酒吧是一家劲爆的酒吧，到了里面，嘈杂的音乐震耳欲聋，各种灯红酒绿，充满着资本主义的腐败味。 包晓婷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这种画面，各种穿着暴露，各种纹着纹身的社会小混混，各种暧昧的场面，反正你能够想到的这里面全部都有。 伍正义拍拍她的肩膀打气道：“你要克服恐惧，你越是害怕恐惧，恐惧就越会让你失去理智。” 伍正义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随后给包晓婷物色对象，中途还有不少抹着浓妆，抽着烟的女人过来搭讪，一声声嗲嗲的帅哥，听的包晓婷毛骨悚然。 不过伍正义都以笑笑回绝。 包晓婷打趣道：“哟，真看不出来，你这么讨女人喜欢，不过也就这种女人看得上你了。” 伍正义尴尬的挠挠头，最后他点了两杯鸡尾酒，指着那边一个胖胖的保安说：“看见那个胖子没，这就是你今晚下手的对象。” 包晓婷一看，肥头大耳，满脸油光，浑身一哆嗦摇摇头拒绝。 伍正义说：“这可由不得你，我这眼睛贼的很，这几个保安里就这个胖子容易对付点，要不你试试那边那个刀疤脸。” 包晓婷一看，这刀疤脸色眯眯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还不如刚才那个胖子。 包晓婷怕伍正义反悔，连忙朝着胖保安过去。 伍正义喊道：“酒，别忘记酒！” 随后把两杯鸡尾酒递给了包晓婷。 就在包晓婷成功搭讪到胖保安的时候，伍正义忽然在人群里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很快又消失了。 伍正义先是一愣，随后笑着摇头道：“还真是刑警队的小宠物啊，这样的照顾，就算谣言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吧。” 胖保安似乎是从未有人向他搭过讪，这回有个小萝莉主动送上门，哈喇子都差点流出来了。 包晓婷虽是反感胖保安，但为了套出线索，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好在胖保安已经拜倒在包晓婷的石榴裙下，基本上她问什么，胖保安就回答什么。 胖保安对郑板仓印象很深，因为是个狠人，在这个名优酒吧就已经打了十几次架。 不过郑板仓这人很怪，无论有没有钱都一身乞丐装，据说郑板仓就是从乞丐发家致富的，他这是不忘初心。 郑板仓的脾气也很怪，所以和他混在一起的人不多，其中有一个外号叫癞皮狗的人和他走得很近。 包晓婷问：“那这癞皮狗现在在哪啊？” 由于问的太明显，胖保安一下子就缓过神来：“美女，你好像不是来搭讪的啊？” 胖保安后知后觉，感觉自己被欺骗，十分生气，直接把旁边的几个保安喊了过来，将包晓婷围在中间。 “美女，你打听郑板仓干嘛？说来给哥几个听听啊！”先前那个刀疤保安，阴阳怪气的说，手还不老实的按在了包晓婷的肩膀上。 包晓婷毕竟在警校练过，直接一招擒拿将其制服，旁边几个保安一看打人了，哪管得着是包晓婷是个女人，直接一窝蜂的冲上去。 没几下，包晓婷就被两个保安抓着胳膊动弹不得。 刀疤保安甩着胳膊骂道：“臭婆娘，看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你敢，我可是警察。” 几个保安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刀疤保安说道：“警察啊，那你可真是来错地方了，这是虎爷的地方，就算是你们包局来，也得礼让三分。今天可是你打人在先，可别怪我了。” 刀疤保安丝毫不怜香惜玉，抬起手就想甩巴掌，就在抬手的一瞬间，他的手忽然被人一扭。 ------------ 第八章 斗狗场 包晓婷一看救星来了，激动地眼泪都快掉下来，急忙喊道：“伍正义，都是你害的，快联系汪队。” 伍正义扭着刀疤保安的手说：“大姐啊，我让你打听消息，不是让你给我惹事的啊，现在联系你的汪队，等他到了，我们两都成残疾人了。” “还有同伙，你们这对狗男女。”胖保安气炸了，第一次搭讪居然是骗局，自尊心受损。 伍正义尴尬的说：“包姐，看来你把人家心给伤了。” “还有心思开玩笑，快想办法！” 伍正义邪恶一笑说：“把他们打趴下不就行了。” 说完，朝着刀疤保安脸上就是一拳，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翻胖保安。 包晓婷傻眼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瘦瘦的家伙这么能打。 拉着包晓婷的两个保安一看情况不妙，一把松开包晓婷，先是呼叫其他保安过来，随后就开始牵制住伍正义，等待支援。 伍正义见情况不妙，速战速决，拉着包晓婷往外跑，不过还是慢了一步，门外一群拿着电警棍的保安冲了进来。 伍正义挡在包晓婷前面，看看眼前这十几个训练有素的保安，叹气道：“看来今晚我要挨揍了，小包子一会你趁乱跑出去吧。” “可是你……” “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挨揍。” 保安队里带头的男人见四个倒地的保安，顿时愠怒，一挥手说：“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周围全是看热闹的小混混，就在一群人要动手的时候，酒吧的音乐忽然停止，随后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住手。” 这帮保安都像见了鬼一样，浑身一哆嗦，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帝。 人群慢慢散开一条路，只见汪明韩带着一名白衣男子从人群里走来出来。 白衣男子手里拿着话筒，刚才那声住手就是发喊的。 此人约摸三十岁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年轻，五官之中充满着奸诈之气，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包晓婷激动的喊了一声汪队，只见汪明韩板着脸对一旁的白衣男人说道：“放他们走，行吗？” 白衣男子笑道：“汪队都开口了，那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随后朝着保安队长一瞪眼说：“把那四个废物拖走，都散了。” 保安队长胆怯的嗯了一声，将地上的四个保安拉走。 等到保安队的人走后，汪明韩什么都没说，直接朝着门口走去，伍正义和包晓婷连忙跟上。 出了门，汪明韩还是一言不发，伍正义悄悄问包晓婷那个白衣男子是谁？ 包晓婷说：“那个家伙就是他们口中的虎爷，据说他的父亲是省里一名大官，后台很硬。” 伍正义冷笑道：“怪不得这么嚣张，连警察都敢动。” 包晓婷板着脸哼了一声，随后跑到汪明韩面前解释，汪明韩一言不发，最后说道：“这种地方以后还是少来，就算有线索可以让小王来，你一个女孩子太危险。” 包晓婷不甘心的哦了一声，忽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汪明韩抬起头说：“要下雨了，联系小王，我们还有行动。” 伍正义立马上前问道：“汪队，你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 未等汪明韩回答，包晓婷率先说道：“汪队，我知道郑板仓生前和谁经常混在一起了，是一个叫癞皮狗的小混混，不过我不知道他在那。” 伍正义笑道：“汪队知道啊。” 汪明韩瞪了一眼伍正义说：“还笑得出来，第一天到就闹事。” 伍正义挠挠头，嘿嘿的傻笑，随后问道：“汪队，斗狗场就在蔡天虹的案发地附近，如此看来，两件命案之间似乎有什么关联。” 汪明韩没有回话，而是让包晓婷联系小王准备出发。 路上汪明韩告诉包晓婷，原来在农田耕作地附近有一个非法斗狗场，郑板仓和癞皮狗是那里的常客，当天晚上两人就在斗狗场，至于当晚发生了什么，目前还不知道，现在得到的消息是癞皮狗正在斗狗场里。 天下起了暴雨，华城市刑警队全员出动，第一时间到达斗狗场后，将其内部人员以及赌徒全部抓获，其中就包括了癞皮狗。 斗狗场的违法行为汪明韩等人毫无兴趣，抓获癞皮狗后，直接将其送到了刑警队的审讯室。 审讯室内，癞皮狗贼眉鼠眼的缩着脖子乱看，忽然门开，伍正义岁包晓婷走了进来。 癞皮狗当即开口道：“大哥大姐，我不就非法赌博啊，没必要这样审讯我吧，我招，我都招。要是涉及罚款，我也交。” 伍正义坐下后，掏出烟，抽了起来说：“你小子认错态度倒不错，赏你一根烟。” 说着丢了根烟过去，癞皮狗就像狗捡了骨头似的抽了起来。 包晓婷一脸嫌弃，咳嗽几声便问：“姓名。” 伍正义打断道：“这些程序就免了，直接进入正题。” “可是……” “没事，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审讯室的双面玻璃后面，局长包世荣和汪明韩正看着审讯室里的一切。 见伍正义要跳过程序，包世荣说：“这小子在省厅可是出了名的孙悟空，小汪啊，找机会你可得治治他，不能让他胡来。” 汪明韩双手插在口袋里说：“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不过包局，你真的不知道，他来的真正目的嘛？” 包世荣摇头道：“省厅那边没有说，说明不能让我们知道，名义上是来辅助查案，可谁都看得出来，省厅肯定还派遣了其他任务。” “我听说这小子以前做过卧底。” 包世荣双眸划过一道寒光说：“你调查过他了。小汪啊，省厅既然不说任务是什么，就是不想让我们参与其中，你最好别去掺和，小包子你得看好了，别被这小子带坏了。” “包局，你不觉得，我们太宠她了吗？这样她怎么成长？” 包世荣叹气道：“只要她平安过完这一生，长不长大无所谓了，结婚生子这些才是她该做的，至少这样，可以让我对下面那个家伙有所交代。” ------------ 第九章 审讯癞皮狗 审讯室内，癞皮狗一根烟下肚，会议室顿时乌烟瘴气。 癞皮狗似乎还不尽兴，求伍正义再来一根，包晓婷说：“好了，不是让你来审讯室抽烟的。” 癞皮狗缩着脖子说：“那行，美女开口了，就不抽了，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不过我只是一个赌徒，这斗狗场的老板是谁，我就不知道了，运转体系我倒可以提供。” 伍正义说：“谁问你斗狗场了。” 癞皮狗啊的一声说：“那问什么？” “9月14日晚上，你是不是和郑板仓在一起。” 癞皮狗一听，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我可没有杀害老郑啊。” 伍正义说：“谁说你杀他了，不过你这消息挺灵的啊，不当记者可惜了。” “老郑怎么说都是我好哥们，一大早我就收到消息了，这家伙有酗酒的习惯，平时脾气也不好，特别是酒喝多了，就容易出事。那天晚上，我和老郑一起去斗狗场，不到一个小时，我俩就输了一百多万，老郑这人性子稳，输了就不玩了，于是他就先回去了。” 包晓婷一边做笔录一边问道：“那你还记得，他走的时候是几点？” 癞皮狗回想一会说：“大概是9点40分的时候，名优酒吧十点半有辣舞，老郑喜欢领头的那个妹子，我记得他那时候说现在回去刚好可以看到，从斗狗场到名优酒吧，四十分钟的路程，所以应该是九点四十左右。” “那这郑板仓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比如随身携带女性丝袜之类的。”伍正义问道。 癞皮狗一脸嫌弃的说：“警察同志，你这口味够重的啊，不是我癞皮狗吹牛，你别看老郑穿的破破烂烂的，他身后美女可多了，还不至于带个丝袜随时yy吧。” 伍正义说：“那之后你有联系过郑板仓吗？” 癞皮狗说道：“没有，老郑走得急，把手机给落在我这了。” “手机呢？” 癞皮狗说：“在我兜里呢。” 伍正义上前取出，翻看了一下记录，9月14日6点癞皮狗有打过一个电话，随后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电话，都是打进的。 癞皮狗说：“六点那个电弧啊，是我打给老郑的，随后我们就去了斗狗场。可能是输钱不开心吧，老郑才喝酒解愁，最后摔死的吧。” 包晓婷问道：“郑板仓生前有做过护甲美容吗？” 癞皮狗笑道：“老郑是个男人，那都是娘们做的，大保健倒做过。” 包晓婷啊了一声问伍正义什么是大保健，伍正义一脸尴尬，嘴角抽搐下说：“养身。” 对癞皮狗的审问一直到凌晨才结束，大雨还在继续下着，伍正义与包晓婷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汪明韩也刚好从隔壁出来。 伍正义上前问道：“汪队，你对这两起案件有什么看法？” 汪明韩淡淡的说道：“手机。” “英雄所见略同。” 刑警队内，小王买来了夜宵，汪明韩从伍正义口中得知象山的案子后，一直板着脸，还不停的问案件的卷宗什么时候到。 伍正义半夜联系省厅那边，从一个值班的同事口中得知，明早就会到。 汪明韩嗯了一声后就去队长办公室小憩。 伍正义则是和包晓婷拿着夜宵狼吞虎咽起来。 吃夜宵的期间，小王捧着盒饭鬼鬼祟祟来到包晓婷身边，左右探下脑袋，见四下没人注意，盯住包晓婷。 包晓婷吓了一跳，连忙说：“小王哥，你鬼鬼祟祟的干嘛啊？” 伍正义笑道：“王哥，你不会要表白吧。” “滚蛋！”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 伍正义脖子一缩，惹不起。 小王说道：“小包子，问你点事呗。你们这丝袜一般都是哪买的？” 包晓婷脸一红说：“小王哥，你问这个干嘛？” “这不都是汪队啊，他让我查查这个丝袜的货源是哪，你说我一大男人，去哪找这个啊。” 伍正义听后笑道：“小王哥，我看你还是别费力气了，那丝袜是个杂牌，随便哪个地摊上都能买到，你查了也查不到。” “哟，兄弟，行家啊。” 伍正义喝了口汤说：“低调低调，想要收获女人的芳心，就得从女人用的东西着手，对吧包姐。” 包晓婷一个白眼，脱口就说流氓。 小王吃完后就去继续审讯癞皮狗，这回是冲着非法斗狗场去的。 小王走后，包晓婷问伍正义，汪队说的手机是什么意思？ 伍正义说道：“你们汪队先前不是推断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人吗?” “对，汪队是这么说的，他说如果真有第二个凶手，那擦去第一个凶手的作案痕迹，显得毫无意义。” “的确，如果没有发生郑板仓的案件，我也会这么想，但是郑板仓一案彻底推翻了这个推断，而且凶手的确有两个人，这第一个凶手，也就是抢夺受害人手提包的人，就是郑板仓。” 包晓婷吓得站了起来，她说道：“什么？郑板仓是第一个凶手？” 包晓婷的声音很大，周围的警察听到这个消息都围了过来，问包晓婷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说郑板仓是第一个凶手了。 包晓婷指了指伍正义说：“问他。” 伍正义见这么多人过来，咳嗽一声说：“行，那我就给你们讲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不少人纷纷搬来凳子，坐等伍正义的讲解。 伍正义说:“其实很简单，当天晚上郑板仓从斗狗场出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便想打电话，但由于电话落在斗狗场一时间找不到，正好这时蔡天虹路过，郑板仓就想借电话，蔡天虹这种老人本就疑神疑鬼，大晚上碰到这么一个穿着破烂的，说话又流氓的人肯定避而远之。按照郑板仓的性格，他肯定强来，直接想要夺过蔡天虹的手提包，结果导致蔡天虹心脏病突发死亡。” 伍正义见大家听的入神接着说:“事后，郑板仓想要逃离现场，不巧的是第二个凶手出现，随而挟持了郑板仓，之后又要挟郑板仓绑住受害人的手脚，将其抛尸田野，再用第二个凶手随身携带的丝袜勒住死者脖子。等一切妥当之后，郑板仓被带到河坝，凶手让其喝下白酒，造成醉酒失足的假象。” ------------ 第十章 伍正义的推理 伍正义说完后，所有人都瞪着眼睛，就好像伍正义站在案发现场看到作案经过一般，竟能如此精确的说出过程。不过包晓婷却不服气，他觉得这些都是伍正义的想象，要想有说服力就必须要有依据，否则都是空谈。伍正义看穿了包晓婷的心思说道:“刚才我说的是案件经过，这些都是我通过现有的证据得出来的结论。” 包晓婷问道:“行，那就说说你的依据，比如你怎么确定捆绑受害人的就是郑板仓，为何不可能是凶手？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水手结有松动，显得不熟练？” 伍正义摇头道:“这只是其中一点，让我真正确定是郑板仓被清理的指甲，用丝袜勒住死者脖子，以及捆绑死者手脚，极有可能在指甲里楼下丝袜纤维，为此凶手才清理了郑板仓的指甲。” 众人恍然大悟，包晓婷也是万万没想到，伍正义居然能能够想到这个。 伍正义继续说:“我们到达名优会所的时候，你们汪队其实早在那里了，他比我们打听到的消息更多，我想不止是癞皮狗在斗狗场，还有事发当天郑板仓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名优会所。” “汪队都没说，你怎么知道？”包晓婷问道。 伍正义朝着汪明韩的办公室看了一眼，透明玻璃的合页刚好合上。 “你跟在你们汪队身边这么久，你觉得他会把线索藏在肚子里吗？更何况，如果郑板仓那天去过名优会所，那汪队估计不会急着把斗狗场给灭了，最后一个见到郑板仓的人也就成了其他人。” 包晓婷嘟着嘴想了一会，不得不承认伍正义说的很有道理，但嘴上就是不承认。 包晓婷问道:“那为什么凶手非要挟持郑板仓来完成这件凶案呢？” 伍正义说不出来，这点也是他难以理解的，那天晚上，肯定还发生了其他事情。 片刻后，伍正义说道:“这也是我现在想搞清楚的事情，明天象山的案件就到了，倒时候将两起案件比对一下，没准就会有新得发现。” 刑警队的其他人听的还不过瘾，还想让伍正义继续讲解，结果汪明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身后，众人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散开。 包晓婷问汪明韩，刚才伍正义说的都是对的嘛？ 汪明韩看了眼伍正义，随后点头说:“大致上与我想的一样，不过凶手要挟郑板仓做这些事情，随后将其伪装成意外，肯定与接下来要发生的案件有关系，这件凶杀案还没有结束，凶手一定还会作案。” 最终汪明韩决定，让检查科小王连夜处理完斗狗场事件，随后第二天组织人手，在华城市进行大规模巡查。 不过刑警队人手本就少，这样大规模的搜查无疑就是杯水车薪。 汪明韩说:“就算杯水车薪，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们也得试一试，能够阻止命案发生就一定要阻止，这是身为一个警察的义务。” 第二天清晨，伍正义一大早就在门卫室等待快递，临近八点的时候，送档案的省厅同事终于到达，伍正义接过档案，一番寒暄后就冲到了汪明韩的办公室。 汪明韩正半闭眼的昏睡，见伍正义手里拿着象山的档案，一下子清醒过来，随后包晓婷也走了进来。 三人凑在一起，看了半小时才把档案一字不漏的看了下来。 象山一案受害人名为周茹萍，25岁，象山人，案件发生于9月1日晚上8点，死因为机械系窒息，在脖子处清晰的可以看到一条勒痕。 死者同样以手脚X字捆绑，下半身裸露，趴在田地里，并且性器官受创，死前遭受过性侵。 现场没有留下凶手的精液，以及其他痕迹。 凶器同样为丝袜，不过不同于蔡天虹一案的是，象山案件的凶器丝袜是属于受害人本人，并且受害者生前经过强烈的挣扎，手臂多处有摩擦伤痕。 汪明韩将两起案件不同之处整理到报纸上，发现两案除了捆绑手法一样，其余都有违背象山案件凶手的性格。 比如折磨女性的性器官，以及性侵。 伍正义望着性侵两字笑道:“这凶手还挑食啊？” 包晓婷脸一红骂道:“死流氓。” “我这怎么就成流氓了，我这可是推理案情。” “流氓就是流氓。” “哎，你这是强词夺理。” 汪明韩咳嗽一声，两人才停下。 伍正义恢复严肃说道:“汪队，你觉得模仿杀人的可能性多大？” 汪明韩沉思片刻说:“不好说，一般来说凶手犯案都会有自己的心理安全区，一个月内，换市作案，本身风险就很高。但是从郑板仓一案来看，倒的确有凶手的作案风格。” 包晓婷问道:“汪队，为什么是从郑板仓一案看出凶手作案风格一样的。” 汪明韩翻到象山刑警队的总结那页，上面写着凶手是一个狂妄自大，且冷静，具有过人的心理素质。 伍正义解释道:“如果凶手另有其人，是一件模仿作案，那凶手必然不会擦去郑板仓的痕迹，现在将郑板仓伪装成自杀，就是不希望我们发现郑板仓参与了蔡天虹被害一案，意味着凶手不想找替罪羊，他对自己有着十足的信心。” 汪明韩点头道:“这点符合了凶手的狂妄自大，换做其他人，巴不得找个替罪羊。” 包晓婷继续问:“为什么凶手让郑板仓参与进来？” 伍正义摇头道:“不是凶手让郑板仓参与进来，而是凶手加入郑板仓的凶案中。” “他为什么这么做？” “变态心理。” 汪明韩与伍正义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 两人对视后，伍正义说:“凶手肯定是心理有障碍的人，折磨女性会让他有所快感，但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或许会让他的快感加剧。” 包晓婷身子一哆嗦说:“我去，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啊!”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只见小王拿着电话，脸色铁青的喊道:“汪队，第二件命案发生了！” ------------ 第十一章 命案再现 伍正义吓得当即从位置上跳了起来，看着小王气喘吁吁的样子，伍正义忙问怎么回事。 小王深吸一口气说：“报案中心那边传来消息，在体育公园的人造田里发现了一名女尸，根据现场描述的情况，与蔡天虹一案的现场十分相似！” 汪明韩当即拿起衣架上的外衣，披上便说：“走，去现场！” 到达现场，四周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由于体育公园是开放式公园，清晨的时候早起晨练的人格外多，此时的警戒线外面已经围满了吃瓜群众。 法医队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汪明韩赶到的时候，法医队已经做完了初步调查。 从警戒线往里看去，远远的就能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手脚以X字捆绑，下半身赤裸的趴在人造田里。 汪明韩穿过警戒线，穿上法医队递过来的雨鞋加雨裤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法医队的秦法医说道：“死者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10点左右，由于昨晚的雨水冲刷，很多痕迹都被冲没了。” 随后指了指一旁在做笔录的小年轻说道：“他是第一发现人，是个学生，早上来公园等同学，就发现了尸体，随即就报了案。这附近只有公园路口有监控设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汪明韩看了一眼那个小年轻，直接下水，秦法医跟在身后。 随后伍正义和小王也穿上了雨鞋雨衣，跟着两人下到了田里。 包晓婷受不了这样的现场，索性就在岸上等待，不过也没闲着，而是向做笔录的师姐询问相关情况，同时去了趟公园保安室调取监控录像。 汪明韩来到尸体边上，看了眼尸体手脚捆绑的地方，捆绑用的依然是丝袜，不过水手结却是十分熟练，手脚所绑的地方没有挣扎的痕迹，此外尸体的胸前还有四刀刀伤，根据秦法医表示，这个刀伤是在受害人死后留下的。 另一条丝袜被套在尸体的脖子上，根据对比，丝袜属于受害者本人。 伍正义摸索下巴说道：“又是死后留下的，凶手还有鞭尸这种爱好啊。不过水手结这么老练，这回没有第三个人在现场，那就奇怪了，一般来说体验过快感，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他忽然发现了什么，连忙蹲下身查看受害人脖子上勒痕，勒痕靠近下巴的位置，他学着凶手勒住受害人脖子的情形，随后说道：“这个勒痕很奇怪。” 汪明韩看了一眼说道：“位置太靠上了，不像是从后面勒住致死的，同时勒痕也太小，不像是丝袜造成的勒痕。。” 秦法医说道：“没错，不是丝袜造成的，应该是一条光滑的塑料绳，例如市面上的塑料跳绳，同时勒痕也不是往后勒住造成的，根据初步判断，受害人的颈部受到拉伤，所以断定为上吊留下的痕迹。” “上吊？”汪明韩顿时觉得奇怪，他看了看四周。 秦法医说道：“应该不是这里，所以我觉得这里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伍正义蹲下身查看死者的性器官说：“那死者生前有遭受过性侵害吗？” “初步判断没有，详细的报告还得进行解剖才能知道。受害人的身份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小王，之后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行嘞，你就放心吧。” 汪明韩回到岸上，脱下雨鞋，他看了一眼伍正义，只见伍正义正皱着眉头犯愁。 汪明韩问道：“怎么？哪里不对吗？” “哪里都不对，凶手这三次的犯案，如果不是作案手法一样，我都以为是不同的案件，太奇怪了，如果凶手真的如象山刑警队分析的那样，狂妄自大，那不应该随便改变作案方法。第一次象山案件，凶手进行性侵，并且喜欢看着受害人挣扎，到了第二起案件，凶手又享受着旁观者的快感，而这一次，凶手又是为了什么？” 汪明韩苦笑一下说：“也许从一开始你对凶手所要享受的快感就理解错了。” 伍正义猛然抬起头说：“难道他的快感是来源于我们。” 汪明韩看着人造田上的尸体说道：“这种显摆自己的快感，也许比自身的欲望快感更强。” 临近中午，死者身份终于查到。 死者名叫吴可辛，今年46岁，D市雪山林人，现居住在华城市，独居。 从死者居住的出租屋内，小王发现了一根塑料跳绳，进去的时候，这根塑料跳绳正挂在屋子的悬梁上，根据鉴定科检测，这根塑料跳绳与吴可辛脖子上的勒痕一致，确认其就是杀害吴可辛的凶器。 死者吴可辛的出租屋也被定义为第一案发现场。 包晓婷走访了周边邻居以及房东，大家纷纷表示吴可辛是个好人，在这一带对谁都很友好，不过最近的吴可辛倒有些奇怪，经常神情十分恍惚，面无表情，见人也不打招呼了。 再者事发当天晚上，由于下着暴雨，大家都没有出门，为此询问了一遍没有发现目击证人。 此外，从公园提取出来的录像中发现一名穿着雨衣行为怪异的男人，不过由于下着暴雨，男人又用雨衣遮着脸，为此并没有看清此人的容貌。 中午十一点，受害人出租屋内，伍正义随着汪明韩赶到。 一到现场，伍正义就从鉴定科借来梯子往悬梁上爬，看了看打结的方法说道：“这结是最普通的死结，看上去不像凶手的打结风格，而且我从秦法医那边了解到，受害人死前并没有做过任何抵抗。” 包晓婷问道：“那有被下过药的迹象吗？” 汪明韩望着悬梁说道：“这个得等尸检，如果没有，恐怕这就是共同点了。” 伍正义拍拍手里的灰尘说道：“对，至少是这两个案件的公共点。” 包晓婷又迷糊了，忍不住问这个公共点是什么？ 伍正义说道：“如果没有被下药，又没有挣扎的痕迹，那说明死者是自杀。两起案件，凶手都是将死后之人拉到田里进行后续作案，为此两具死尸就是共同点。” 伍正义刚解释完，小王脸色煞白的从受害人的卧室出来。 “汪队，你进来看看吧。” ------------ 第十二章 无字灵牌 受害人吴可辛的卧室不大，但大白天的却显得有些昏暗，还没走进去，隐约就看到了一丝火光。 小王打开电灯，当伍正义看到里面的情形时，顿时愣住了。 只见梳妆台上放着一块灵牌，灵牌前放着两根点上的蜡烛以及插着三根香的香炉，不过奇怪的是，灵牌的上面没有写任何字。 汪明韩走到灵牌旁边，底下还有一个金属脸盆，里面还有不少燃烧后留下的灰烬。 伍正义看着灵牌说:“无字灵牌，她会纪念谁？小王哥，吴可辛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吗？” 小王摇头说:“具体情况还没了解到，毕竟受害人是外市的人，不过根据目前收集到的情况来看，这个吴可辛以前应该有过一个孩子，后来好像发生什么意外去世了。” 伍正义摩挲下巴，如果是纪念自己的孩子，放在卧室里那也正常，可是为何不放照片以及在灵牌上刻上名字呢？ 伍正义看了看一眼严肃的汪明韩说:“汪队，你怎么看这个？” 汪明韩没有说话，而是快不走出了卧室。 下午两点，尸检报案出来，根据法医鉴定，受害者生前并未被人下过药，意味着死者上吊的时候毫无挣扎的倾向。 汪明韩在第一时间上报局长包世荣，并要求并案合查，包世荣当即同意。 下午三点，刑警队内部召开紧急会议，直到下午五点才结束。 会议上，针对在华城市发生的案件，以及象山案件进行共同点对比，发现凶手下手的对象都为女性，且被害的时候，都穿着红色衣服，以及案件都发生在雨夜。 当然郑板仓只是一个意外，凶手将其假扮成意外，就是不想让警方将其归为连环杀人之中。 同时凶手下手的年龄层都是随机的，从象山案件，死者被性侵来看，凶手并无存在生理上的缺陷，而是在享受折磨女性的快感，随后这种快感转变为戏耍警察的快感。 小王说：“经过吴可辛家彻底搜查，发现房门并无被撬过的痕迹，此外，吴可辛的指甲也没有进行过处理，以及任何破碎状态，手脚捆绑处也没有死前留下的痕迹。应该是自杀错不了，同时受害人身上的衣服也没有经过更换，应该是死前就是这样的。” 包晓婷有些不解的问：“为何指甲和手脚并无死前捆绑的痕迹就说明死者是自杀的。” 小王解释道：“假设吴可辛是被凶手逼着上吊自杀，在手脚都能活动的时候，被勒住脖子，势必会发生挣扎，死者吴可辛的脖子上无抓痕，指甲也没有破碎的迹象，为此，在被绳子勒住脖子的时候，吴可辛并无挣扎。手脚上没有捆绑的痕迹，间接的说明，当时受害人的手脚是能活动的，为此现场这样的迹象，就只能说明，死者吴可辛是抱着必死的心上吊，才导致没有挣扎的痕迹。” 包晓婷看了看汪明韩，只见后者点点头，表示同意小王的推断。不管吴可辛是出于何种某地上吊自杀，汪明韩感到奇怪的是，为何凶手会出现在吴可辛的家中？ 难道是巧合？如果是巧合，一切都太巧了，暴雨，红色衣服，丝袜，刚好路过，太多的的巧合结合在一起，那就是有意的了！ 伍正义所困惑的自然也是这个问题，同时他对那块没有名字的灵牌也很在意。 会议结束后，汪明韩觉得侦查改编侦查反感，从死者吴可辛着手，这么多的巧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凶手极有可能就是死者吴可辛认识的人！ 同时，伍正义通过两起案件，大致画出了凶手的心理安全区，推测下一次犯罪的地点。 包世荣也对刑警队提供了警力，加强了夜间对心理安全区内的巡察。 晚饭时间，刑警队食堂内，伍正义已经饿了一天，狼吞虎咽像个饿死鬼一样塞着饭。 包晓婷一脸嫌弃的白了一眼，随后看着一口未吃的汪明韩说：“汪队，这个凶手一直都是以死人味下手目标，真的能够定义为凶手吗？” 汪明韩的表情微微变化道：“你觉得呢？” 包晓婷刚要回答，伍正义抢先说：“象山一案，凶手就是自己动手的，单凭这件案子就足以逮捕他了，所以不用担心抓到之后，凶手进行反抗了。” 说完伍正义掏出手机，开始查询这几天的天气。 伍正义说：“如果我们的猜测是对的，那这个凶手肯定会在下一个雨夜，再次进行犯案，也许作案手法又会有所变化，我们得有心理准备。” 伍正义刚说完，包晓婷兜里的手机叮咚一声，伍正义打趣道：“哟，小男朋友来催人了啊。” 包晓婷一个白眼说：“我单身，男朋友还不知道在哪泡妞呢。” 说着拿出手机一看，是一条推送的消息，是前几天关注的那片文章，又有新章节了。 伍正义凑上去说：“微博啊，你还玩这个啊。” 包晓婷说道：“闲着无聊刷刷微博，还有上次我在微博上看到一个与蔡天虹一案十分相像的小说。” “小说？”伍正义继续往嘴里塞饭：“我估计是那个写小说的作者借用了蔡天虹一案吧，现在这种网络写手都喜欢把现实里的列子加进去。” 包晓婷嗯了一声说：“汪队也是这么说的。” 汪明韩划了几口饭，实在吃不下去，就打算起身，就在转身想走的时候，包晓婷忽然站起身来，随后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汪明韩以为是看到了蟑螂，不过回过头却发现包晓婷脸色煞白的拿着手机，此时正惊恐的盯着手机画面。 伍正义凑上去一看，是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上去像是小说，不过当他看了几句里面的内容时，表情顿时与包晓婷变得一样。 汪明韩见惯了大风大浪，见两人脸色难看，便问怎么回事？ 伍正义揉了揉眼睛问：“我没看错吧。” 包晓婷嗯的一声，随后将手机屏幕对准汪明韩。 汪明韩就看了一句，整个人顿时往后退了一步！ ------------ 第十三章 死亡小说 三人面面相觑，就好像看到了幽灵一样，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文章所描述的情节与吴可辛一案一模一样，并且发表日期是在昨天下午! 吴可辛的死亡时间是在昨天晚上，意味着，这篇小说未卜先知了，不仅如此，里面还描写了吴可辛自杀的经过，以及凶手是如何处理。 再者就是解释了那块无字灵牌是纪念谁! 原来，死者生前有一个女儿，七岁那年被人杀害，凶手至今未被抓到，那块无字灵牌，就是吴可辛纪念凶手所用。 放在卧室，表现出了吴可辛对凶手的憎恨。 有关于吴可辛女儿的事情，前往技术科的路上，小王打来电话，已经确认了，吴可辛的确有一个女儿，并且被人杀害。 不过那件案子无法翻阅，据说是个机密档案。 这个写文章的人就好像亲眼所见一般，将前因后果写的清清楚楚。 三人顾不得吃饭，直接朝着技术科跑去。 路上，包晓婷将文章转发给了伍正义，伍正义借着技术科查询文章是出自何地的空挡，又仔细阅读了一遍，不仅如此，他还把先前那篇，和蔡天虹命案相像的文章也看了一遍。 看完后，他看着汪明韩说道:“这绝对不是巧合，文章里有许多线索，都是警方内部人员才知道的，而且你看，蔡天虹一案，他连时间都一分不差，这不可能。” “文章发表的时间比作案要早，你觉得是凶手模仿小说，还是小说就是凶手本人所写？” 伍正义楞了一下，随后锐利的双眼盯住汪明韩说:“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这个写文章的人都与案件脱不了关系，我也会亲手抓住犯人!” 包晓婷从技术科出来，伍正义连忙上去问情况怎么样？ 包晓婷说:“查到发表文章的ip地址还需要一点时间，写文章的人对ip动过手脚，不过技术科说问题不大，就是耗时间，最快晚上八九点能出来。” 伍正义叹了口气，虽说时间废了点，但能查到也是不幸中的大辛了。 回到刑警队，汪明韩针对这本小说召开了一个紧急的会议，小说的作者是一个叫黑葫芦的人，文章是发表在微博上的，由于剧情真实骇人，黑葫芦的微博粉丝量短短几天已经涨到了两万。 有关于小说的情节，包晓婷将其打印了出来，分给刑警队其他同志。 小说中这个神秘的凶手就叫做黑葫芦， 其中蔡天虹一案，就和伍正义先前推断的一样，郑板仓强行借手机导致蔡天虹心脏病突发而亡，随后黑葫芦刚巧看到这一幕，在郑板仓逃跑的途中将其制服。 随后凶手将郑板仓带回现场，用随身携带的丝袜让郑板仓对已经去世的蔡天虹进行捆绑，再脱去其下身的裤子，再让郑板仓用丝袜勒住受害人脖子。。 小说里说到，凶手之所以这么干，就是感受到了旁观者的快感，他感觉看着别人杀人，比自己杀人来的更加爽快。 之后，凶手将郑板仓带离现场，并且让其喝下二锅头，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不过由于这篇文章的发表日期是在案件发生之后，会议期间，不少人提出，也许是这个作者脑洞大，刚巧说到了真相上。 汪明韩说道：“这个可能性的确存在，我们也不能凭借这点就去抓人，但是你们看看第二起案件的时间。” 众人一看，顿时傻眼，时间比案发的时间还早。 小说里写到，吴可辛由于孩子的悲痛，一直存在心理上的疾病，自杀就是因为一时想不开。 有关于心理疾病这点，小王经过调查已经得到了证实，吴可辛在生前的确一直有在看心理医生，不过根据心理医生的反应，这些年吴可辛的状态已经越来越好，而且已经有差不多三个月没去治疗了，一时想不开自杀，这种可能性比较少。 伍正义觉得这点也不可能。 他说道：“受害人的卧室放着无字灵牌，说明她对凶手恨之入骨，一般来说，凶手没有抓到之前，吴可辛是不可能自杀的，若她真想这么做，估计早在孩子出事的那一刻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小王说道：“的确，根据治疗吴可辛的心理医生反应，吴可辛之所以能够活着，支撑她的信念就是抓到凶手。” 汪明韩点点头，表示同意他们的看法。 继续看小说，小说里表示，黑葫芦其实早就在暗中观察吴可辛许久了，吴可辛自杀那天，黑葫芦刚好在监视吴可辛，看见吴可辛上吊之后，凶手感觉可惜，原本是要他亲自动手的，出于凶手的变态心理，吴可辛上吊后，凶手潜入吴可辛房内，在其胸前用水果刀刺上了四刀。 随后将其移动到人造田，进行丝袜捆绑，这个捆绑方式就如同凶手的标志，在他看来，每一具尸体都是他的杰作。 看完小说，现场陷入了沉思。 下一个雨夜是在三天后，如果凶手继续作案的话，极有可能就在三天之后。 会议结束，有关于文章的ip终于查到。 技术科的人将报告递给汪明韩，他一看，只见报告上写着ip的地址是在A市，是一个叫楚凡的应届毕业生。 汪明韩没有联系A市方面的警察，而是直接开车，亲自前往A市。 上车的时候，包晓婷与伍正义也跟着跳上了车，汪明韩拿他两没办法，只能带上。 出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赶了一夜的路，总算在凌晨4点到达A市。 根据技术科给的地址，三人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 不过三人赶了一夜的路，太过于疲惫也是没有强行破门，而是等着早上这位名叫楚凡的嫌疑人自己开门。 伍正义负责盯着楚凡的房门，而汪明韩和包晓婷则是在车里小眯一会，毕竟汪明韩也是开了一夜的车。 早上7点，从楚凡的隔壁屋子出来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伍正义掏出警察证，询问小姑娘楚凡是否住在这屋。 小姑娘顿时瞪大眼睛，问道：“楚凡，犯法了吗？” “没犯法，就是想问他点事情，看来你们很熟。” “他住的屋子就是我家的，我们还在同一家工厂上班。” “那他人怎么样？” 小姑娘想都没想直接说：“屌丝一枚，活该单身。” 伍正义一阵尴尬，这是有多大的仇啊！ 正说着，上面的铁门忽然吱嘎一声，楚凡的房门正在慢慢打开。 ------------ 第十四章 读者群 伍正义一敲车门，汪明韩立马睁开眼睛，随后一个箭步从车上冲下，还没等上面的铁门完全打开，两个人已经潜伏在了门外。 铁门完全打开，从里出来一个背着背包的年轻人，年纪大约在二十四五岁左右，一脸清秀，不过此时却有点颓废。 伍正义直接冲出去，一把按住年轻人的肩膀，他本能的往后一退，不过伍正义的力气很大，他完全动弹不得。 “你们是谁？”年轻人望着两个陌生人，很快，他注意到了下面的小姑娘，喊道：“孟小雨，他们是谁？” “警察！”这名叫小雨的小姑娘回答。 “你就是楚凡？”伍正义问道。 楚凡点点头说：“警察叔叔，我是良好公民，我没犯法啊。” 伍正义拍拍他的肩膀说：“有没有犯法，跟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 楚凡被带下了车，就在上车的时候，孟小雨忽然拉住他说：“你不能这么走，他们是不是警察还不一定呢！” 包晓婷掏出警察证说：“小妹妹，你看这是我们的证件，我们真的是警察，不过是华城市刑警队的。” 孟小雨撇了一眼说：“我又没见过真的，谁知道是不是假冒的。” 孟小雨刚说完，从里屋冲出来一个拿着马桶吸的胖阿姨，他一把拉过两人，拿着马桶吸在汪明韩面前乱晃。 “小雨别怕，妈已经报警了，这三人来路不明，不能说是警察就是警察，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没有一个穿着警服，肯定是假冒的！没准就是人贩子。”胖阿姨的嘴如同机关枪，啪嗒啪嗒的说了一堆。 伍正义一脸尴尬，忙说：“大婶啊，我们真是警察，再说了，哪个人贩子贩卖这么大的啊。” 正说着，巷子口警笛声响了起来，包晓婷挠着脑袋说：“没想到A市的警察效率这么高啊！” 巷子口进来三个警察，经过一番协调，那位胖阿姨才不好意思的道歉，不过她怎么都想不到，警察会上门来找楚凡。 胖阿姨似乎并不相信这个小男孩会犯事，在楚凡被汪明韩他们带走前，她拉着楚凡的手说：“到了警局记得配合警察，阿姨相信你不会犯事的。” 楚凡表现的很冷静说：“清者自清，阿姨你放心吧。小雨，你也别担心，我很快会回来的，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楚凡毕竟是A市的人，汪明韩想要带走，还得走程序。 汪明韩在警界名气也不小，到了A市，A市的局长亲自接见，并且双方经过商量，决定暂时在A市刑警队审讯室进行商量，至于案件方面，A市刑警队不过问，等正规程序下来，汪明韩可以随时将楚凡带离A市。 审讯室内，由伍正义包晓婷负责询问楚凡，而汪明韩则是在双面镜后面观察，他觉得很奇怪，这个叫楚凡的少年，似乎表现的太冷静了，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警察会来找他一样。 这一点伍正义也看出来了，他一坐下就问道：“你好像并不害怕，你这个年纪无缘无故被警察找来，应该表现的很紧张。” 楚凡淡淡一笑道：“本来还有点紧张，看到美女就好多了。” 说着还朝着包晓婷一眨眼，包晓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伍正义哈哈笑道：“小子，你这眼神有问题啊，得去看看。” 包晓婷在底下踩了伍正义一脚，后者则是啊的一声惨叫。 “你们两都给我正经点。”包晓婷一白眼问道：“姓名？” “楚凡。” “性别？” “我去，美女，你故意的吧，这不是明摆着啊！” 包晓婷一瞪眼，吓得楚凡立马说：“男。” 伍正义捂嘴偷笑，包晓婷又是一脚，哼道：“严肃点。” 随后接着问了一些官方问题，问完后，伍正义问道：“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来吗？” 楚凡摇摇头，然后说：“反正没什么好事，不过我真的没犯过法啊。” 他忽然想到什么，问道：“看mao片也会被抓吗？” 包晓婷脸一红，将桌上整理好的小说扔给楚凡。 “认识这个吗？”包晓婷问道。 楚凡拿起一看，皱眉道：“这是黑葫芦的小说！” “黑葫芦？你不就是黑葫芦？”伍正义有些奇怪。 楚凡说道：“我不是黑葫芦，黑葫芦是一个作者，我认识他也没多久。是在一个读者群里认识的，他来加我，然后每天让我看小说，看完让我录音，还会给我报酬。” 伍正义一皱眉，说道：“这怎么回事？” 之后，楚凡就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楚凡是个应届大学毕业生，刚来A市没多久，平时下班之后没什么事情就喜欢逛逛贴吧，看看小说，是一个老书虫，资深宅男。 那天，楚凡打开贴吧，各种帖子扑面而来，当然，楚凡最喜欢的还是逛那些招读者的帖子，一般都是新作者求人气，偶尔还会在群里发个红包，运气好点一天抢个早饭钱。 逛了一会，楚凡看到一个有趣的帖子。 发帖子的是一个叫黑葫芦的人，帖子标题就一句话，不过立马抓住了他的眼球。 帖子的名字为：进读者群，送红包。 内容一句话:进读者群，送一千红包。群号450176795。 一看见红包，楚凡本能反应开始搜群号。 不过一千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是进去十个人那就是一万了！ 楚凡觉得这是一个套路，目的就是吸引人进去。 贴吧里各种套路都有，以前楚凡就被某本小说套路过，说是进群后，发稿费当天发一个千元大红包，以谢读者，结果五百人一个大群，不满一天便爆满，等到作者发稿费那天，作者连个屁人都没了，五百人白白给他充人气了。 出于无聊，楚凡也是想看看套路有没有变化，一搜群号，五百人的大群，竟然就剩十个名额了，楚凡几乎没有多想，直接点击添加。 不一会儿qq发出沉闷的咳嗽声，提示楚凡加群成功。 还没等楚凡反应过来，又是一阵滴滴声响起，是钱包的图标，心里想着奇怪，这也没包什么红砖黄砖的，这钱包怎么还来提醒业务了？ 点开图标，楚凡愣住了，钱包的内容居然是有一千元入账！ 楚凡以为看错了，眯着眼睛看了许久，的确是一千，不会是在做梦，当即打了自己两巴掌，结果脸都给打肿了。 这不是梦是真的！ 楚凡急忙点开群，里面的消息已经九十九加，估计也是炸开锅了。果不其然大家都在一个劲的讨论。 风花雪月:我靠，这群不会是马云爸爸的吧？ 浪子:没准，马云爸爸要开始写小说，买水军了！ 姑娘别跑:还好老子今天出门看黄历，本来这种垃圾消息我都不看的，今天算是赚到了！ 兵王张三:好巧啊我也是，要真是马云爸爸，我给他免费当水军啊！ 流氓小少爷:一千元大洋啊，兄弟们，今晚可以好好快活下了，来来龙游的兄弟们，今晚组团啊。 忘记疼你的鲸鱼:一帮老流氓，不要在女孩子面前聊这些。话说群主怎么还没出来，一千元入群奖后，后续还会有吗？ ………… ………… 看着群里你一句我一句，楚凡已经热血沸腾，原来天上真的会掉馅饼！ 群的名字为《我身体里有个邪祟》，楚凡抽出一个空档查找此书，不过百度却显示查无此书，后来从聊天中才知道，原来作者是个新人，新文还没开始发。 楚凡叹息一声，有钱真好，就是任性，这要是人人一千，五百个人，那是多少钱啊，这光写小说能回本吗？ 就在楚凡疑惑的时候，qq又响起了咳嗽声。 点开一看，是一个叫黑葫芦的人，楚凡一搜qq号码，果真是群主。 群主亲自加好友，必然还有大礼啊！ 楚凡的手不受控制的点击同意。 添加好友成功，楚凡看了一下黑葫芦的资料，个性签名以及空间什么都没有，起初楚凡以为是小号，不过一看qq等级，三个皇冠，各种会员，顿时来了兴趣。 还没等楚凡礼貌性的问候，那头先来了消息。 黑葫芦：恭喜你，成为第一个幸运儿。 楚凡楞了一下，幸运儿，还有钱啊！ 楚凡已经掉进钱眼里，但还是镇定的回复了两个问号。 黑葫芦：我是黑葫芦，《我身体里有个邪祟》的作者，你成为我的幸运儿就要帮我办事。 楚凡冷哼一声，虽说收了他一千大洋，但也没到任他使唤的地步。 楚凡回道：要我干嘛？小男子卖身不卖艺。 黑葫芦：很简单，我的新文还没发，需要人看看，你的任务就是负责帮我看文，一天三百。 楚凡的脑袋嗡的一下，一天三百，开玩笑吧！ 打工累死累活两天都没有三百，只负责看文，一天就有三百？ 难道一天看一百万字？那这三百还不够治眼睛看病的钱啊。 楚凡暗自冷笑，随后连忙把一千元取到银行卡，到时候真是这样就直接走人，天下之大，单凭一个qq上哪找人去。 楚凡没有回话，那头一时间也没了回应，忽然楚凡觉得肚子有些饿，就朝着沙县大酒店进发。 一盘鸡腿饭，一瓶可乐，这几乎已经成了楚凡的一日三餐，尽管看着都没食欲，为了不饿肚子也只能强忍着下咽。 饭场如战场，这是学生时代留下来的习惯，五分钟过后，楚凡眼前的鸡腿饭光盘。 挺着个大肚子回到房间，本想刷几个头条，无意间却看到黑葫芦的头像在那闪，楚凡有强迫症，看见消息就必须点掉，刚点开黑葫芦的消息，却发现是黑葫芦发了一个红包。 楚凡按奈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本能的点开，一看金额，顿时傻眼了，三百！ 本想着有个五毛就不错了，这一下来了三百，楚凡又以为是在做梦，直接一巴掌打在脸上，差点把牙齿都给打掉了。 “哎哟好疼，不是梦！”楚凡激动极了，不过又觉得奇怪，黑葫芦这么信任他，就不怕他拿着钱跑？ 老人们常说，天上不会掉馅饼，平白无故出现的东西，肯定有什么阴谋。 楚凡深吸两口气，冷静下来后，才回了一句：你这是干嘛？ ------------ 第十五章 心意 黑葫芦发来一句:心意。 楚凡一下子明白了，这是黑葫芦在献殷勤，不过出手如此阔绰，又是讨好一个第一次网聊的读者，这实在有点下血本啊！ “怎么样？现在可以考虑一下了吗？”黑葫芦又发来一句话。 楚凡望着那三百余额，终究还是过不了钱这一关，回了一句:可以。 其实楚凡也是打算先看看，若是字数少，那何乐而不为。 楚凡关心的就两个个问题，日看多少字，看什么无所谓，还有就是钱能到手吗？ 楚凡将这两个问题立马抛出，他不喜欢拐弯抹角。 黑葫芦:日看四千，钱能到手这种问题我的心意已经说明。 楚凡冷笑一下，这样的回答一点不拖泥带水。 未等楚凡回话，黑葫芦又发来一句让楚凡激动不已的话。 费用日结，看完就发。 楚凡作为一个老书虫，什么作者没见过，如此土豪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楚凡打工的钱一个月也就三千，若是黑葫芦靠谱，每天三百，一个月就是九千，那岂不是走上人生巅峰？ 楚凡重重的敲下两个字:同意! 黑葫芦: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楚凡皱起眉头，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天下这馅饼掉下来自然是有目的的! 看文还给钱，这种优质条件，自然不是什么好干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落到楚凡手里。 楚凡颇有兴趣的打字回道:说。 黑葫芦:首先我得知道你是否认真看文，我们不认识，所以我需要你每天看完后，把我所写的内容，用录音的形式发给我，我不管你读也好，自己总结也好，至少得看过。 这个条件对楚凡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只要文不烂，怎么都看得下去，就算很烂，为了三百，四千字不算什么。 楚凡笑了笑，发来一个ok的表情，毫不犹豫的回答:同意! 在楚凡看来，只要三百能到手，就算黑葫芦的文比小学生的作文还难看，他也心甘情愿了！ 楚凡心思缜密，生怕黑葫芦反悔，用了一分钟做了一份简易合同，随后给黑葫芦发去。 楚凡:好了，签合同吧。 黑葫芦:不需要合同。 楚凡楞了一下，不签合同，果然有猫腻。 不过已经拿了对方一千三，就算明天不给钱，那也不亏。 于是楚凡回了一句：那也行。 黑葫芦: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那三百就是我的信任，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聊天窗口出现一个文件传送内容，楚凡另存为到桌面。 是一个word文档，楚凡打开一看，是四千字的小说内容，大致浏览一下，楚凡发现黑葫芦所写的类型是悬疑文，从大致上看应该是一桩连环杀人案。 楚凡对于悬疑这类小说本就很感兴趣，现在一边看，不花钱还有钱拿，这种好事哪里去找。 黑葫芦的悬疑文不像网络上的小白文，也不是毫无逻辑，全文充满暗色调，充满压抑，许多人都不喜欢看，不过楚凡是老书虫海纳百川，而且大致看了一下文笔，也不算太难看，比一般网文要好点，但是却很真实，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楚凡正打算仔细看，黑葫芦发来一条消息:期待你的总结。 发完这句话，黑葫芦的qq就变成了灰色，楚凡冷笑道:“真是钱多无脑，就不怕我直接拿钱走人啊，毕竟是网络世界，我把qq一关，你上哪找我。” 话是这么说，但楚凡可不是这样的人，况且三百是小钱，长久的才是大钱。 楚凡进洗手间洗了把脸便开始仔细读文，看了一遍，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文章的内容写的是一个女人被杀的场景，就连楚凡这种老书虫都觉得太过于残忍，得亏是在小说里，若是发生在现实，楚凡都不敢想象警察会怎么去面对。 这种小说好看是好看，但是扔在网上估计看得人没几个。 看来这个黑葫芦这回要亏到爹妈都不认识了。 楚凡看完时，qq提出的一千刚好到达银行卡。 由于欠了房租，楚凡当即给包租婆转账过去。 不一会儿包租婆回了一个么么哒的表情，吓得楚凡差点把鸡腿饭给吐出来。 楚凡松了口气，房租交了包租婆就能消停了几天了。 时间还早，楚凡洗完澡后看了会电视，就开始录制语音，不过几次录音都被人打断，最后到十二点才勉强录完。 洗了把脸，楚凡就疲惫的上到床上睡觉，没想到录音也是个累活，一闭上眼睛，楚凡就睡过去了。 漆黑的夜里，楚凡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梦到一片草垛，大雨滂沱，他躲在草垛里，看到了雨中一个男人掐着一个女人的脖子，随后将其按倒在地上，女人挣扎，男人抡起拳头就打去。 女人满脸是血，顺着雨水渐渐地淡去，她变得老实，嘴里不停的求饶，男人的表情却很享受，他抽出女人的丝袜，勒住女人的脖子，笑道:“都得死!” 楚凡看到女人瞪着两只白眼，吐着舌头，在最后一刻，女人看到了躲在草垛里的楚凡，喊了一声救命! 女人咽气了，楚凡瞪着眼睛，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巨大的恐惧让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直到那个男人离开，雨停下，楚凡才从草垛里走了出来。 她望着那句尸体，瘦小的身体瑟瑟发抖，忽然身后滴答滴答的几声，一双手猛然掐住他的脖子。 为什么不救我! 女人的声音几乎就像利剑，刺进楚凡的身体。 啊—— 楚凡被噩梦惊醒，汗水浸湿了枕头，望着还没关机的老爷机，楚凡呼出一口气。 刚才那个梦，那个剧情好像是小说里的。 楚凡无奈的摇头，没想到会把这该死的小说剧情带到梦里，这是还是看小说以来第一次。 来到老爷机面前，楚凡将录好的音发送给了黑葫芦，没想到黑葫芦居然回了一条消息，收到。 楚凡看了下时间，半夜两点，这黑葫芦还真是个夜猫。 说实在，楚凡对于这黑葫芦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如今一千三几解了燃眉之急，就算黑葫芦食言，自身也不亏，反倒是要好好谢谢这位哥们。 若是黑葫芦靠谱，那就是人生巅峰的开始了。 打了个哈切，楚凡只能数羊睡觉，毕竟明天还要上班，再不睡，迟到了可是要扣工资的。 ------------ 第十六章 孟小雨 第二天，楚凡顶着两黑眼圈去上班，刚出门，一个女人拦住了他。 他抬头一看，是孟小雨，包租婆的女儿，和楚凡在同一家公司就职，任职厂长助理。 这姑娘是个尤物，苗条性感的身材，穿着黑色丝袜，不比那些电视上的模特差哪去。 虽为尤物，楚凡可不敢靠她靠的太近，用包租婆的话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钓金龟用的饵用来钓虾米岂不浪费。 楚凡标志的憨笑一下，打算走，美女孟小雨一把拦住楚凡。 “喂，我是隐形人啊，你怎么不向我问好？”孟小雨嘟着嘴，样子反倒有些可爱。 “我刚不冲你笑了，别耽搁了，上班都要迟到了。” 孟小雨一看时间，尖叫一声说:“快，你带我去，我今天来不及了！” 楚凡刚也就那么随口一说，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就算走着去时间都足够。 孟小雨的力气与这副漂亮的脸蛋十分不符，一拽就把楚凡拽到了楼下小毛驴的地方。 楚凡之所以如此落魄，就是买了这辆小毛驴的原因。 楚凡做贼心虚的晃着脑袋生怕包租婆忽然出现。 “还愣着干嘛，骑车啊！” 楚凡愣了一下，这孟小雨是想搭车啊！ 楚凡望着娇小的小毛驴，孟小雨要是坐在后面，那画面不就嘿嘿嘿了嘛，倒时候还可以揩点油。 欲望面前，管她包租婆不包租婆，楚凡一个帅气的转身，立马跳上车说:“走!” 路上，楚凡故意刹车加速，目的当然你们懂得，不过免不了孟小雨一顿牢骚，甚至还拍了几下楚凡的脑袋，疼归疼，这目的算是达到了。 楚凡问孟小雨，为什么今天不乘车要来搭车，楚凡以为孟小雨是故意的。 结果孟小雨的回答让楚凡十分失望，原来今天厂里召开领导会议，孟小雨得提前十五分钟到。 风驰电掣来到厂子，孟小雨连句谢谢都没有直接跳下去朝着会议室跑去。 楚凡叹了口气，自己终究是屌丝，孟小雨这种尤物终究是坐在宝马车上的，电瓶车果然不适合她。 早上九点，会议室大门打开，室内陆陆续续走出一群领导，孟小雨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每次会议结束，她都要收拾会议室。 刚走出门，楚凡就从旁边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两个包子说:“没吃早饭吧。” 楚凡刚说完，孟小雨的肚子便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两人相视一笑，最后拎着包子来到了秘密基地。 所谓的秘密基地，其实就是工人们经常偷懒的地方，平时看上去淑女的孟小雨，今天吃的格外狼狈。 楚凡将事先准备好的牛奶递过去，孟小雨也不见外，拿过就喝，这样的场景，毕竟已经发生太多次了，孟小雨都习惯了。 “楚凡，你昨晚是不是打游戏到很晚，我起不了床一半是你害得，昨晚声音那么大。” 楚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随后找了个理由说是在录歌，自娱自乐。 孟小雨不相信，楚凡看上去傻不愣登的一个人，居然还会唱歌，就这破嗓子说话她都嫌难听。 楚凡早有准备，当即掏出手机，将以前录的歌曲放给孟小雨欣赏，虽说并不是怎么好听，但也绝不难听。 孟小雨听到高潮部分，嘴里的馒头都笑的吐了出来，还打趣楚凡自取其辱。 楚凡并不在意，毕竟她早已习惯孟小雨对他的取笑。 吃完包子，孟小雨要回去了，离开前，孟小雨说:“楚凡，今晚你就等我吧，我要加班，晚上我一个人不敢回家。” “你不是一直都是乘公交车的嘛？”楚凡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等人上，就算是眼前这个尤物也不例外。 “今天周五，没有夜车，我妈又要去外面，我一个人害怕。” 思考再三，楚凡还是决定等孟小雨，毕竟一个女孩子家的确不安全，再者若是孟小雨一感动，两人的感情来一个大跨步，那就更好了。 下班后，楚凡为了节约时间，告诉孟小雨，下班会来接她，现在他要回去写小说。 孟小雨说:“那你可别骗我。” “放心，我骗你是小狗。” 回到房间，打开老爷机，楚凡立马投入码子状态，这一天黑葫芦没有半点反应，就连楚凡发了一条消息，问他文章怎么样，他都没有反应。 直到楚凡觉得时间差不多，想要界接孟小雨下班的时候，黑葫芦才发了一条消息。 “录音不错，继续努力。” 楚凡来到楼下，巷子内漆黑一片，天上没有半点月光，刚到电瓶车旁，楚凡忽然感觉后背一凉。 他转身一看，后面空荡荡的，刚才那种感觉，好像身后有人在盯着自己。 正想过去看看，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孟小雨的信息，来催楚凡快点。 一条短信，把刚才那种紧张的气氛弄没了，楚凡骑上小毛驴，快马加鞭的赶到厂里。 到的时候，孟小雨正插着腰站在厂门口，一见楚凡冷哼一声，随后噼里啪啦一顿数落。 楚凡被骂的狗血淋头，还得笑着请孟小雨上车。 孟小雨哼的一声，拉着楚凡的衣服就爬上了小毛驴。 两人都没吃晚饭，于是先去沙县大酒店吃上一顿，孟小雨还算有点良心，这顿由她请客，要是让楚凡请，估计明天得挨上一顿饿了，毕竟现在所剩的钱都是有计划的。 吃完后，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两人躲在沙县门口，等雨小了一点才打算回家。 就在楚凡骑上小毛驴的瞬间，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他回头望了一眼街角，发现一个披着风衣，戴着帽子的男人正盯着他看。 “喂，看什么呢？快走啊！”孟小雨不耐烦的催促道。 楚凡哦了一身，等再次看向那个地方的时候，男人已经不见了，不过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绵绵细雨落在楚凡的肩膀上，楚凡的心跳加快，这个雨夜，似乎会发生什么事情。 ------------ 第十七章 遇袭 沙县大酒店距离出租屋的距离不远，不过也只有一条必经之路，由于下雨天，路上车辆又多，当楚凡骑着小毛驴来到巷子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大众拦在了路口。 楚凡一个急刹车，后面的孟小雨往前扑通一下，这可把楚凡给得意的差点流口水。 “死混球，你干嘛!”孟小雨被撞疼了，抡起手就往楚凡脑袋上拍，疼的楚凡眼泪都来了。 楚凡看着那两黑色大众说:“有个混球把我们路给拦着了。” 眼前家门就在前面，孟小雨气得从小毛驴下来直跺脚，嘴里还骂着是哪个不长眼的把车停在这里。 “现在怎么办？”孟小雨快气哭了。 楚凡说:“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要不我带你去另一条路。” 孟小雨狐疑道:“我可是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有没有另一条路我会……” 孟小雨忽然想到楚凡说的是哪一条，如果没猜错，肯定就是那条人迹罕见的冥路，就在不远处的田埂上，可以直接绕到巷子另一边，路也不远。 这条路之所以叫冥路，是因为这路很诡异，孟小雨听母亲说过，以前有个流浪汉半夜走在路上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死了，还有就是很多夜归的妇女都是在这被人玷污杀害的。 出了这些事情后，再也没人走过这条路。 “不行，我不去。”孟小雨不假思索的拒绝。 楚凡嘿嘿笑道:“怎么？害怕啊？难道你就这么瞎等着啊，这会还没下雨，一会下雨冻死你。” 话刚说完，一个闪电劈下，随后顿时大雨倾盆。 只听见孟小雨骂道:“楚凡，你个乌鸦嘴!” 楚凡脱下外套，直接套在孟小雨头上，心想着，这会这嘴怎么那么灵，买彩票的时候怎么不见得这么灵。 巷子四周光秃秃的，没有躲雨的地方，楚凡心一横，一把将孟小雨拉上小毛驴。 “走吧，不想感冒就听我的，大雨天的，回家先。” 未等孟小雨拒绝，楚凡便朝着冥路开去。 冥路本就荒废，路又是泥泞路，下雨天更加难走，更何况开着小毛驴。 “抓紧了，爷带你坐蹦蹦车。” 孟小雨一把勒住楚凡的脖子，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楚凡哎哟一声说:“大姐，抓错地方了，抓我的腰啊！” 孟小雨连忙转移地方，下一秒，屁股刺骨的疼，随后整个人上下颠簸，几乎快把刚吃的饭给吐出来了。 “楚凡，你个混蛋，我一会非揍死你!”孟小雨发出怨妇般的叫喊。 楚凡双手紧握小毛驴，一展车技，不过后面的孟小雨就惨了，不停的嚷嚷还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眼看就要穿过这条冥路，忽然一个身影从一帮窜了出来，吓得楚凡一个紧张，小毛驴不听使唤的倒在了地上。 孟小雨摔在地上，发出一阵哀怨。 楚凡抬头一看，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正缓缓朝他们走来。 孟小雨看多了悬疑小说，大雨夜，杀人魔头，这些小说里的情节一下子涌了上来，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楚凡毕竟是个爷们，拍了拍泥巴上去找雨衣男理论，结果刚开口，雨衣男便从口袋掏出一个电击器，一把按在楚凡脖子上。 楚凡身体一麻，两眼冒火心，身体一阵迪斯科过后就倒在了泥地上。 昏迷前，楚凡看到了雨衣男的脸，这张脸似乎在哪见过？ 孟小雨见楚凡被电晕，转身想跑，还没站起身，雨衣男人就按住了她，随后嘘了一声说:“别紧张，上帝会为你带走伤痛!” 一道闪电劈下，雨衣下面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漆黑的夜空划过孟小雨聒耳的尖叫。 楚凡感觉眼皮很重，脸上还有许多雨水在打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鼻子就钻进了一股难闻的稻草味。 等到稍微有点清醒，楚凡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草垛里，忽然一道闪电划过，楚凡发现四周是一块田埂，而在草垛的外面则是站着雨衣男。 雨衣男的脚下则是一个手脚以X字捆绑，趴在田地上的女孩，楚凡从衣服一眼就看出那是孟小雨。 楚凡想起身，不过电击后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完全是心有力而力不足，甚至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 雨衣男划过一道阴险的笑容，蹲下身脱下孟小雨的丝袜，楚凡一阵恼火，这他娘不止是要害命，还要玷污啊！ 不过楚凡想错了，雨衣男并非是要玷污孟小雨，而是双手拉住丝袜，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变成了一根麻绳。 楚凡愣住了，这个场景似曾相似，眉头一皱，忽然就记起来，这个场景和那个小说里的剧情一模一样，而且也和他那天晚上做的梦一样！ 小说的剧情，梦的剧情，全部都发生在了现实！ 雨衣男人勒住孟小雨的脖子，孟小雨几乎没有反抗，楚凡明白，孟小雨肯定也被电击棍击晕了，如果自己不去阻止雨衣男人，那孟小雨必死无疑了！ 楚凡拼了命晃动身子，结果一个失重，整个人往一边倒去，草垛坍塌下来，一下子就惊动了雨衣男。 该死！楚凡咒骂一声，此时的雨衣男正拿着丝袜朝他走来。 “你是谁？”楚凡硬是从嘴里挤出了三个字。 雨衣男冷笑一声，蹲下身按住楚凡的脖子：“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我是谁？楚凡在心里默念一声，还没问第二句，脖子一疼，又被电击棍击晕了。 楚凡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的。 “住手！”楚凡直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这里是自己的卧室。 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门外就传来孟小雨的声音：“楚凡，上班都要迟到了，你还不起床！” 随后又传来包租婆的声音：“你上你的班，管他干嘛。” 孟小雨无奈的哦了一声，随后门外就安静了。 楚凡愣在穿上，望着房间熟悉的摆设，许久才从床上走了下来。 昨晚的一切都是梦吗？小雨没事？ 还是说现在才是梦？ 楚凡打了自己一巴掌，脸上一阵火辣，不是梦。 楚凡洗了一把脸，清醒了许多，冷笑了起来，雨夜杀人狂魔，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于现实，而且小说都是虚构，梦也是虚幻的，这些都跑到现实，那现实还不乱套了。 楚凡正笑自己把梦带到了现实，忽然从镜子里看到了脖子上的东西。 他的后背一阵毛骨悚然，这不是梦！ ------------ 第十八章 情节一样 镜子里倒映出楚凡脖子上的一个疤痕，他轻轻一按压，疼的刺骨，这伤痕是电击伤，如果那是梦，怎么可能会有这个痕迹！ 楚凡倒吸一口凉气，静悄悄的房间顿时空气凝结。 楚凡的心很乱，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不是梦，刚才孟小雨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楚凡乱成一团的时候，上班的闹钟响了起来，楚凡本能的进到洗手间洗刷，随后出门，路上一直心不在焉，差点出车祸。 到达工厂，楚凡一直都精神不振，工友不停地调侃说楚凡是肾虚。 午饭的时候，食堂内，楚凡正在排队，肩膀被人重重一拍，回头一看，是孟小雨，他一身白领打扮，穿着昨天那双丝袜。 一看到丝袜，楚凡瞪直了眼睛，脑海里闪过昨天雨衣杀人魔用丝袜勒住孟小雨脖子的场景。 “流氓！”孟小雨见楚凡盯着自己的丝袜，脸一红，低语一声。 楚凡缓过神来，打了饭，坐到孟小雨身边，吃饭的时候一直都盯着孟小雨，搞得孟小雨都不好意思了。 “我说楚凡，你一直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孟小雨终于忍不住问道。 楚凡忍不住问道：“昨晚我们？” 说到昨晚，孟小雨顿时来气，哼了一声说：“昨晚都怪你，害得我脏兮兮的回家！” “这么说来，我们昨晚真的有走过冥路！” 楚凡说完，孟小雨就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摸摸自己的，嘀咕道：“也没发烧啊，这么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楚凡一本正经的问道：“小雨，昨晚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话一出，周围的工友纷纷将头扭了过来。 “哟，楚凡，你小子不错啊，厂花都被你搞定了。” “就是啊，发生什么事情还问出来，你这是来显摆的吧。” 周围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楚凡听得有些烦躁起来，拉起孟小雨的手就往秘密基地跑。 到了秘密基地，孟小雨骂道:“楚凡，你到底怎么了？刚才那种胡话怎么能乱说，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要我怎么嫁的出去啊。” 楚凡冷静下来，急忙道歉，幸好孟小雨人还不错，见楚凡态度诚恳也就这样算了，反正他两的谣言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楚凡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孟小雨有些担心，未等她询问怎么回事，楚凡先开口说:“昨天晚上，我们到了冥路，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小雨回忆道:“然后我们就摔倒了，我满身是泥，你好像晕了过去。” “然后呢？” “然后有个不认识的大叔把我们送回了家，还是他把你送回房间的。” 楚凡咯噔一下，不对啊，这与他记得的不同啊，他明明是被电击棍给击晕的，而且还亲眼看到那个雨衣男勒住孟小雨的脖子。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楚凡，你该不会昨天摔坏脑子了吧？”孟小雨瞪着两只眼睛盯着楚凡。 楚凡心不在焉，以为被电击棍击晕是真，后面发生的雨衣男勒死孟小雨只是一个猛。 他站起身，双手拍拍屁股说:“没事，我就问问。” 转身想走，双手一插进口袋，骤然摸到一个东西，掏出一看，居然是一根稻草! 楚凡身体一抖，随后朝着厂门口奔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道:“麻烦你帮我请个假，我下午有事!” 留得孟小雨在风中一脸懵逼。 冥路这个季节有稻草堆的地方就只有附近的田厂，楚凡骑上小毛驴就赶到了这，不过一眼望去，四周都是稻草堆，这上哪去找昨天的地方。 不仅如此，让楚凡觉得奇怪的是，那根稻草是怎么跑进口袋里的，刚才那个位置，倒更像是有人放进去的。 最奇怪的还是为何昨天发生的情况和黑葫芦小说里的一模一样？ 黑葫芦的事情本身就很奇怪，一本放到人群里都不会注意的小说，如今如此大手笔的宣传，就算真是富到手软，也不会随便给别人上千的钱，而且楚凡的总结对黑葫芦有什么好处？ 昨晚发生的事情与小说情节一样，必然和黑葫芦有着一定联系，楚凡掏出手机，给黑葫芦发了一条消息。 你到底是谁？ 黑葫芦的黑色头像有些骇人，楚凡深吸一口气，望着那一坨坨堆起的稻草堆，忽然发现有一堆好像倒了下来，难道是那里！ 楚凡刚抬起脚打算过去，忽然手机滴滴的一声，是qq消息。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黑葫芦的消息，只发了一句话就让楚凡毛骨悚然！ 在一个人迹罕见的地方，独自一人是很危险的！ 楚凡面红耳赤，果然是他，而且他还在监视自己！ 楚凡下意识的环顾四周，骤然远处的一个草垛露出一个黑色的衣角，有人在那里！ 鬼鬼祟祟，肯定是黑葫芦本人！ 楚凡深吸一口气，他得搞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忘记恐惧，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就在靠近草垛的一瞬间，楚凡忽然发现不对啊，那衣角好像有点太破烂了。 等到走近之后，才发现原来是个稻草人，不过就在楚凡松了口气的时候，身后忽然咔嚓一声，是有人踩到稻草的声音。 楚凡一个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正视图向他靠近，雨衣男一看被发现，扭头就跑。 “站住！”楚凡认出了这身雨衣，就是昨天那个人！ 刚下过雨的泥泞路十分难走，更别说跑了，楚凡跑了几步，差点摔个狗吃屎，等到稳住身子，抬头看的时候，雨衣男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凡有些惊讶，这种身手，何必看到自己就跑呢？ 同时更纳闷的是，昨晚雨衣男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搞清楚这一切，楚凡只能从黑葫芦着手，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看小说，那意味着想要解开这一切就只有从小说里找。 楚凡回到出租房，打开老爷机又开始阅读小说，不一会儿黑葫芦的qq头像跳动了起来。 原来是黑葫芦又发来了第二个文档，楚凡接受过后，沉思片刻问道：“你是不是那个雨衣男？” 黑葫芦沉默许久才回了几个问号。 楚凡不在回话，他能够感觉到黑葫芦是在装傻。 黑葫芦的小说还未发表过，意味着知道文章内容的就只有楚凡和他，现在有人在模仿这个小说情节吓他，那个人必然就是黑葫芦了！ ------------ 第十九章 照片 楚凡打开第二份文档，映入眼帘的是另一起杀人案件的经过，比起上一份小说内容，这份内容显得很直白，直接记录了受害人的名字以及经过，这些在上一份档案里都是没有的。 看完这份档案，楚凡的脑袋忽然胀痛起来，他望着那个受害人的名字，感觉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小说的人名一般都是虚构的，楚凡觉得应该是在哪本小说里见过。 两份档案加在一起，叙述的是两件案件，而凶手也是一个雨衣杀人狂魔，第一起案件与昨晚发生的事情相仿，楚凡后背一凉，难道今晚会发生与第二起案件相仿的事情？ 望着窗外晴空万里的天气，楚凡觉得不可能，小说里的事情都发生在雨夜，所以不可能是今晚。 就在楚凡打算查看一下天气预报，准备有所防备的时候，qq天气预报忽然跳出一个页面，说是晚上有台风，大雨将至。 楚凡傻眼了，回头看向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时已经乌云密布。 变天了。 楚凡心跳加速，知道今晚是个多事之夜，同时也确定雨衣男不会杀他。 若真是想杀楚凡，那楚凡在昨晚就已经死了，而且就雨衣男那身材，刚才完全没必要逃走。 楚凡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今晚老子就不出去了，你还能把我绑走啊！” 趁着还没下雨，楚凡去超市买了一堆零食，随后锁上房门看起了九百多集的柯南。 楚凡自语道：“以后每个雨夜我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看你还怎么办。” 刚才去小店费了不少钱，为了回点血，楚凡将第二份档案的剧情录音，随后发给了黑葫芦。 不一会儿，黑葫芦就接收成功了。 黑葫芦：怎么样？ 楚凡：什么怎么样？ 黑葫芦：里面的受害人名字还记得吗？ 楚凡楞了一下，居然还有提问，冷哼一声回：慕羽。 黑葫芦：那有印象了吗？ 楚凡邹起眉头，不知道他说的印象是什么。 还未等楚凡回消息，黑葫芦又发来一条消息。 黑葫芦：期待与你的相遇。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从空中划过，随后房间里的电灯滋滋的一下，只听见楼下包租婆扯着嗓门喊道：“楚凡，快下里看看，怎么没电了。” 楚凡立马下楼，这要是大晚上的没电，这房间还怎么呆得住。 好在只是普通的漏电跳闸，只要拨上开关就好。 回到房间，楚凡坐到电脑前，刚坐下发现鼠标上多了一张白纸。 拿起一看，顿时脸色煞白，那白纸上居然写着：要是想要她活命，八点冥路见。 这个她是用女字旁的她，那自然就是孟小雨了！ 楚凡拿起手机拨打孟小雨的手机，嘟嘟嘟的声音响了许久也不见孟小雨接电话。 情急之下，楚凡只能下楼询问包租婆，包租婆一阵白眼说：“我们家小雨今天有约会，不回家吃饭了，怎么，你找她有事情？” 楚凡不敢说出纸条的事情，毕竟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恶作剧，况且说出来包租婆也不会信。 “她在那里吃饭？” 包租婆紧张起来了说：“怎么？你想捣乱啊？楚凡我警告你，我们家小雨可是要嫁入豪门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楚凡有些无奈，真相直接说出来，一咬牙直接跑到了孟小雨的闺蜜家。 外面下起了大雨，从孟小雨闺蜜的口中得知孟小雨去到了一家欧式餐厅开同学会。 楚凡问出地点后直接跑到了那边，不过找遍了整个欧式餐厅都不见孟小雨的人影。 孟小雨的手机还是无人接听，眼看就要到八点了，这时刚好遇到孟小雨的老同学。 楚凡见过他几次，上前就问孟小雨去哪了。 这位老同学被吓了一跳，随后也认出了楚凡，然后告诉他孟小雨早在半小时前就回家了。 楚凡的心咯噔一下，一道闪电劈下，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老同学问道：“马上下大雨了，你怎么还不回家？还有小雨怎么了吗？” 楚凡不在理会，而是直接夺门而出，大雨终究还是倾盆而下，楚凡不一会儿就变成了落汤鸡。 赶到冥路的时候，这里黑的渗人，楚凡站在路上望着黑漆漆的冥路，扯着嗓子喊道：“你是谁？别伤害孟小雨，我就在这里！” 四周没有任何回应，楚凡忽然想起那个散落的稻草堆，雨衣男没有说具体地点，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地方。 楚凡用微弱的手机照明，凭着记忆找到了那个草垛，而在那草垛后面则是躺着一个人。 “小雨！”楚凡喊了一声，不敢确定那是不是孟小雨。 走近一看，才发现居然是一个假人。 楚凡倒吸一口凉气，纳闷这里为什么会有假人。 沉思的时候，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楚凡忽然发现地上居然有一个被拉的很长的人影，还没等他回头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腰。 楚凡不敢轻举妄动，那是一把匕首，乱动的话，随时都会没命。 “你来了。”后面的男人发出沙哑的声音，楚凡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楚凡弄晕了，又是这个问题。 “我是楚凡。” “想清楚再回答。” 楚凡死了的心都有，这还用想。 楚凡往后撇了一眼，还是那个雨衣男。 “孟小雨在哪？我已经来了，你可以放了她了。” “她很好，你应该担心你自己。” “你不会杀我，要是想杀我，你早就动手了。” 雨衣男冷笑几声:“自信是好事，但过于自信就是自大。你真的忘记雨夜了吗？” 楚凡皱起眉头，忽然雨衣男掏出一张照片递到了楚凡面前。 楚凡被雨水打的睁不开眼，当看清那照片是什么后，楚凡又被电击棍击晕了过去。 警局审讯室内，楚凡说到这里，忽然就停了下来。 伍正义一啧嘴问道:“他给你看的照片是什么？” 楚凡挠着脑袋说:“我也说不清楚，要不自己看吧，就在我那包里。我藏了好几天了，每天都在看，不知道他给我看这东西的目的是什么。我觉得这是一条线索，所以没什么事情上班也会拿出来看一下。” 伍正义朝一旁的包晓婷看了一眼，包晓婷立马起身去拿包。 ------------ 第二十章 扯淡的照片 包晓婷将包放到桌子上，楚凡便说：“就在里面的拉链口袋里。” 伍正义拉开包，拿出拉链口袋里的一张照片，一看，顿时傻眼了。 他皱起眉头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包晓婷凑过去，看看照片，只见上面是一个女人，眉清目秀，身材一级棒。 楚凡点点头说：“肯定是真的啊，你们是警察，我编出故事来骗你们，我有什么好处？” 伍正义将照片折起，随后放进了口袋里。 包晓婷骂道：“伍正义，这可是证物，你怎么可以随便乱来！” “证物个屁！这照片完全扯淡！” 包晓婷不服气道：“那上面那个女孩，也许有可能就是黑葫芦口中的慕羽！这可是一条线索。” 伍正义嘴角抽搐道：“大姐，你连她都不认识？” 包晓婷楞了一下问道：“你知道照片上的是谁？” 伍正义万分无奈的说：“c姓的某位老师，自己查去。” 随后伍正义走到楚凡身边，一把拉住楚凡的衣领问道：“小子，你确定他给你看的是这张照片？” 楚凡很坚定的点头。 “你当我们都是白痴啊！”伍正义抡起拳头就想往楚凡脸上打。 楚凡表现的很镇定，瞪着眼睛望着伍正义，就在伍正义挥拳的一瞬间，包晓婷一声停，顿时让伍正义住手。 同一时间，审讯室的门被打开，汪明韩站在门外说：“把他带回c市，文件下来了。” 伍正义嗯了一声。 在A市刑警队的友好帮助下，决定派遣一辆警车护送汪明韩等人回到C市。 路上，汪明韩的车上，伍正义坐在副驾驶座抽烟，一抽就是三根，汪明韩打开车窗说：“烟瘾蛮大的。” 伍正义突然想起包晓婷说过，汪明韩讨厌烟味，连忙掐灭说道：“习惯了。” 汪明韩问道：“怎么？又在犯愁了？” 伍正义点头道：“太奇怪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男孩不是凶手，但是他所表现出的冷静，实在是奇怪。我感觉这起连环杀人案的背后不简单。” 汪明韩没有说话，沉默片刻才说：“凶手几次作案都在改变地方，从本身来说就不正常，这起案件与三个城市有关，背后一定隐藏了什么秘密，而且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这篇有关于杀人案的小说会这么凑巧被我们看到？” 伍正义顿时紧张起来，他连忙掏出手机联系包晓婷。 由于在审讯室里伍正义的暴力倾向，导致包晓婷直接对其十分反感，为此包晓婷亲自负责监押楚凡，目前在另一辆警车上。 不过还没找到包晓婷的联系方式，汪明韩便说道：“别打了，我问过了，她说是刷微博时候无意间看到的。” 伍正义顿时明白汪明韩的意思，他是想说这个传达小说的人是个电脑高手。 汪明韩继续说：“我也打听过了，这个楚凡平时就是一个穷屌丝，据他认识的人反应，电脑是会，但是还没有到高手的那种程度，也就玩玩游戏。” “你的意思，楚凡不是黑葫芦？” “他的故事很有趣，真实度也很高，我问过那个叫孟小雨的女孩，她说那天的确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楚凡就变得奇奇怪怪。” 伍正义摩挲下巴说：“我也觉得可信度很高，除了那最后一张照片。” 汪明韩冷笑一下说道：“不明所以，他在隐藏一些事情，而且那个黑葫芦找到她，必然是有什么联系，这一切的联系恐怕都和那个叫慕羽的人有关系。” 伍正义呼出一口，单单就一个名字，查找的难度可不小。 汪明韩说道：“审讯室里，你是真的想揍那个孩子吗？” 伍正义苦笑道：“我可没有暴力倾向，我只是想吓唬他，看看他的反应。” “看出什么了？” “很冷静，比我想象的更冷静一点，这个孩子可不简单那。” 到达c市，楚凡被压进了审讯室，为了验证楚凡说的是否是真的，伍正义直接动用了测谎仪，在测谎仪下，楚凡又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测谎仪表示楚凡没有说谎。 伍正义拿出那张某位老师的照片，问：“你确定是这张？” 楚凡点点头说：“对，黑衣人给我看的就是这个。” 测谎仪表示，楚凡没的心率很正常，没有说谎。 楚凡似乎很得意，耸耸肩膀说：“我没说谎吧。你们真的误会我了，说起来我都还是受害人。” 包晓婷看了下记事本问道：“那天晚上他给你看了照片之后，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凡嘟着嘴，伸着脖子说道：“还能发生什么，你看看我这就知道了。” 伍正义站起身想去看看楚凡的脖子，结果楚凡不乐意的说：“让美女来，我嫌弃你这种壮汉。” 伍正义没辙，摊手道：“小包子，眼瞎的认定你了，看来只有你亲自出马了。” 包晓婷使劲踩了一脚伍正义，随后一看楚凡的脖子，只见靠近耳朵的地方有类似于烫伤的痕迹，这是电击棍击伤后留下的痕迹。 不用多想就知道，在黑葫芦给楚凡看了那张照片之后，他就击晕了楚凡。 伍正义问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没有想过报警？” 楚凡冷笑道:“报警，你们会信吗？我现在如实交代，你们都在怀疑我，更何况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警察了。”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了？” 楚凡白了一眼说:“我又不是白痴，你们提到了小说，肯定和黑葫芦的小说有关系，我看八成是发生一样的命案了。” “你倒是挺聪明。那之后，那个黑葫芦就没在找过你？” 楚凡摇摇头说:“没有，之后他钱还是每天都发，但是文章却不给我了，我也没在过问，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伍正义起身拿来一台笔记本电脑，指着桌面上的qq说:“登上去，联系他。” 楚凡很配合的登入，随后找到了黑葫芦的qq，不过此时的黑葫芦是一个灰色头像，表示不在线。 与此同时，技术科那边已经进行了一系列调查。 ------------ 第二十一章 联系黑葫芦 经过技术部对楚凡qq账户的调查，在一个星期前，楚凡的账户的确有一千元打入，在随后的几天每天都有钱进账，而这个来源就是这名叫黑葫芦的网友。 同时，那个所谓的读者群也真实存在，不过技术部的人想通过好友复制加入读者群的时候，发现这个读者群被人用软件处理过，同时群内的人员，除了楚凡的qq，其他都是空号，想要进一步调查这个群的线索，几乎不可能。 通过这一点倒是符合了汪明韩的推断，这个人是一个电脑高手。 审讯室内，楚凡按照伍正义的意思，给黑葫芦发去一条消息。 楚凡：你小说的下部分呢，我不能光拿钱不干事，我知道你就是袭击我的人，但我不在乎，反正你也没有伤害我，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回忆起我是谁，那请你继续让我回忆。 消息发了许久，黑葫芦那边没有回应。 楚凡一摊手说：“警察叔叔，这可不是我不配合，，你看我都发了，他没回。要不你们先放了我，等他回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伍正义嘿嘿笑道：“这里好吃好喝的招待你，急着走干嘛？” 楚凡说：“这公粮咋可吃不起，万一哪个人脑子一抽，又动手打人，没准我就把吃的都吐出来了，白忙活一场。” 楚凡的话语犀利，伍正义无奈道：“你行，嘴炮打不过你，我承认。” “警察同志，我没犯法，你们这样扣留我，可是非法刑拘啊，这是犯法啊，一个警察知法犯法，说不出可不好听啊，你这饭碗也不容易，要不大家都退一步。” 伍正义凑上去笑道：“谢谢关心，不过我们敢这么扣押你，肯定是有正规程序的，你就在这里，给我等着黑葫芦回话。你这么急着走，该不会这个黑葫芦就是你自导自演的吧！” 楚凡摊手道：“你开心就好，那我就在这等着，反正这些天吃沙县吃得我都快吐了，兜里也没几个钱，改善下伙食也不错，不过你得向我的工厂请假，倒时候帮我把这几天的工资给算了，我还得生活。” 伍正义耸耸肩说：“你要是帮我们抓到黑葫芦，这几天的工资我给。” 楚凡乐道：“那行，一言为定。” 伍正义与包晓婷从审讯室出来后，就到监控室观察审讯室内楚凡的一举一动。 自从两人出来后，楚凡就一直在发呆，为了证明清白，还故意把手放到桌子上，让监控可以拍到。 包晓婷左右环顾一下，询问汪明韩在哪？ 小王说道：“汪队去调查这小子的底细去了，据说是A市那边提供的消息。” 过了大约半小时，汪明韩，回到监控室，见都在问：“里面情况怎么样？” 伍正义冷笑道：“太冷静，过去半小时了，就算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都不会如此震惊，你看他，半小时过去了，还是这副样子，一点不耐烦的表情都没有。” “也许这就是宅男吧。”包晓婷情不自禁一哆嗦说：“黑葫芦那边还是没有嘛？” 技术人员操控一下电脑画面摇摇头说：“应该是不在线，如果没有上线，我们很难查到他的ip地址。” 汪明韩说：“最后一次登入地点差不到吗？” “汪队，这个人对ip地址做过处理，我查过了，最后一次登入是在澳大利亚，伪造的地址。” 大家沉默一会，伍正义反应过来问伍正义，楚凡的身份查到没？ 汪明韩说：“信息很少，不过查到一点，A市那边提供的消息，楚凡以前是在一家孤儿院长大的，他的父母亲都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根据孤儿院那边的消息称，楚凡从小就很懂事，没有什么心理上的毛病，而且还善良，小时候看见别人杀鸡都会被吓哭。” 伍正义摩挲下巴问道：“怪不得这么冷静，一般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心理上都比同年龄的要强，不过背景这么简单的孩子，为什么那个黑葫芦会去找他？” 汪明韩摇摇头说：“我得亲自见一下这个孩子。” 就在伍正义转身的那一刻，qq忽然滴滴滴的响了起来，技术人员慌张的喊道：“汪队，黑葫芦来消息了！” 伍正义一听，拔腿朝着审讯室跑去。 一推门，楚凡双手放在键盘上，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伍正义问道：“我该怎么回？” 伍正义来到屏幕前，看了眼聊天窗口，黑葫芦只回了一句话。 黑葫芦：该来的总会来，你永远都逃不掉。 伍正义皱眉，随后抢过笔记本，刚要回一句什么意思，包晓婷气喘吁吁的闯入说道：“汪队说了，什么都不要回，黑葫芦很有可能一句知道楚凡落到警察手里，就直接问小说！” 伍正义明白，询问小说的内容其实是在试探黑葫芦。 距今为止，小说的内容与杀人案全部相吻合，如果黑葫芦真的是凶手，那第三部分的小说，肯定也是第三起案件的经过，黑葫芦如果不敢发，就意味着他已经知道楚凡落到警察手里，也意味着伍正义他们即将失去这条线索。 伍正义战战兢兢的在键盘上用楚凡的口吻敲下一行字，期间楚凡还进行指点，说是自己发消息从来不带标点。 与黑葫芦聊了几句，算是没被发现，谈到小说这方面，黑葫芦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最终楚凡看不下去了，直接说道：“太啰嗦，让我来！” 说着一把抢回电脑，一通嘴炮过后，黑葫芦居然被说服了。 伍正义一脸无奈的说：“我去了，你这不是比我还啰嗦。” 楚凡嘿嘿笑道：“人家就吃这一套，你这啰嗦还没到火候。” “服。” 正说着，qq又是滴滴一声，只见聊天窗口的右边弹出一个文件传输。 伍正义看了一眼，是一个名叫《我身体里有个邪祟》的word文档。 他命令道：“快接受。” 楚凡被吓了一跳，随后快速点击另存为，直接放在了桌面上。 传送的速度很快，一眨眼，文件以及接受完成。 ------------ 第二十二章 第三份档案的内容 第三份档案传送完毕，黑葫芦那边就立马下线了。 伍正义端起电脑，就、朝着监控室跑去。 路上，他望着那份被传送过来的档案，有好几次都想停下来阅读。 技术室内，技术人员无奈的双手离开键盘，伍正义问道：“怎么样了，查到那个人的ip没？” 技术人员叹气道：“查不到，这家伙用了反追查系统，而且无论是软件还是技术都相当的过硬，我们破不了他的防火墙，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他的ip绕了整个地球一圈，根本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汪明韩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反倒是拍拍技术人员的肩膀打气道：“没事，如果这个家伙不难缠，我们早就抓到他了，不怪你。” 随后汪明韩又看了看伍正义的电脑，第三份档案意味着第三件案件，如果黑葫芦没有察觉到警察的存在，那这第三份档案，就有可能阻止第三起案件发生。 汪明韩让伍正义将其文档内容打出来，几分钟后，包晓婷拿着一叠A4跑了进来。 “汪队，这是档案的内容。” 汪明韩与伍正义凑上去一看，首先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个日期：9月19日。 伍正义看了看日期，今天是9月21日，也就是两天前。 两人继续往下看，的确是一起凶杀案，而且凶手所用的手法与前两次一模一样，不过要说最像，那与象山一案是最为相像的，同样对受害人进行了性侵，并且将其sheng殖器破坏。 小说详细的描写了案发时候的经过，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甚至小说里还描写到了尸体被抛尸的地方，是在受害人自家五十米的稻田田埂上。 伍正义看完后，倒吸一口气问：“汪队，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汪明韩指着日期说道：“如果是真的9月19日已经过去，按理来说已经有人来报案了。” 伍正义也是这么认为，不过也不排除受害人独居的情况。 “小包子，去查查看，最近有没有失踪人口！”伍正义喊了一声。 包晓婷当即跑出门外，伍正义则是重新返回审讯室。 一进去，楚凡就问道：“警察叔叔，你好歹也让我看一眼啊，我也可以录个音发给他，都是钱啊。” 伍正义点上一根烟说：“你可真是悠闲，现在这个时候还想着钱。” “对于你不缺钱的来说，想钱那是多此一举，但我们这种为了生活而活的蝼蚁，钱却是活下去的粮食，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想。” 伍正义吐出一口烟说：“不亏是大学生，说的还不赖。好吧，那我现在再问个直白点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楚凡耸耸肩膀说：“你怎么和黑葫芦问一样的问题，我是楚凡，如果我真的还有第二重身份，你是警察，求求你帮我查清楚。” “黑葫芦说的慕羽，你真的没有印象？” 楚凡摇摇头说：“我知道的话，我早说了，我说警察叔叔，能不能把我放了，你关我几天，孟小雨他们会以为我真的犯法的。” “你还有嫌疑暂时不能离开。” 楚凡有点无奈的说：“黑葫芦都通过qq和我聊天了，难道你们还相信我就是黑葫芦吗？” 伍正义笑道：“不外乎还有同伙。你不是很有文化，那应该明白清者自清这个道理，你这样着急出去，我反倒更加有些怀疑了。” 说完后，伍正义走出审讯室，关门的时候，伍正义探着脑袋说：“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查清楚你的身份。” 伍正义关上门，寂静的审讯室内，楚凡又冷静下来，他低下头，嘴角却露出一丝邪笑：“恐怕你查不到。” 根据包晓婷的调查，华城市的确有几起失踪案，通过性别以及走访家属调查，发现这几起失踪人员都不符合凶手下手的对象。 包晓婷有点怀疑小说的真实性，为了让楚凡不暴露，伍正义下午的时候给了楚凡一台电脑，让其查看小说内容，随后又让楚凡发过去。 半小时后，黑葫芦发来一个红包，技术室那边立马对其进行调查，结果查到发送红包的ip在美国，无可奈何，又被黑葫芦给耍了一顿。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技术部几次调查都没有暴露他们，黑葫芦那边的防火墙是看不到技术部试图穿过防火墙的记录。 晚上，楚凡经过一顿大鱼大肉的招待后，伍正义包晓婷又对其进行审讯，楚凡还是那么冷静，回答也和前几次一模一样，伍正义没辙了，最终由汪明韩亲自动身，采取心理战术。 汪明韩的心理战是境界出了名的，不过用在楚凡身上丝毫没用，这点让汪明韩大为吃惊。 回到监控室，汪明韩摇摇头说：“他的心理防御墙很厉害，我的心理战术无法打破他的防御墙。” 包晓婷感到很意外，这是他跟着汪明韩以来，第一次看到汪明韩失手。 伍正义猜测道：“这小子不会做过专业的心理训练吧。” 汪明韩摇头说：“看着不像，根据A市那边的情况反映，楚凡小时候有过心理障碍，从小就在接受心理治疗，也许和这个有很大的关系。” 伍正义嘀咕一句怪不得。 晚上八点整，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随之大雨噼里啪啦的打落下来。 雨夜，又是雨夜，一看到下雨，刑警队每个人都提心吊胆，凶手的几起案件都是发生在雨夜，这个雨夜会不会又有命案发生呢？ 九点，雨下的最大的时候，伍正义实在坐不住了，穿起雨衣与刑警队在外巡察的同事一起巡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警局。 包晓婷见落汤鸡般的伍正义，倒有些怜悯，泡了杯生姜茶，伍正义喝下后才有点暖和起来。 经过一夜的巡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甚至到了晚上，也不见有任何人前来报警。 众人稍许松了口气，毕竟没有人报警，意味着没有发生命案. 审讯内室，包晓婷一直让楚凡联系黑葫芦，不过黑葫芦那边始终都没有回应。 伍正义在监控室看着审讯室里的情况，情不自禁的问汪明韩说：“我们是不是被黑葫芦察觉了。” 汪明韩笑了笑说：“这次你没有察觉吗？这根本就称不上察觉。” 此话一出，伍正义瞬间明白了过来。 ------------ 第二十三章 第三个受害人 伍正义倒吸一口凉气，他明白汪明韩的意思，从包晓婷看到小说开始，黑葫芦就想把刑警队的视线转移到楚凡身上，那也就意味着黑葫芦，早就知道刑警队会对楚凡进行控制。 这样一来，黑葫芦就可以戏耍警方了。 伍正义骂了一句脏话说：“该死的，我在就应该想到，那这第三份小说摆明的就是来玩我们的。” 汪明韩冷冷笑道：“或许也不见得，这些天一直都会下雨，我们的调查不能停，还有我们现在最要搞清楚的一点就是，黑葫芦到底为什么会让楚凡回忆他是谁？” 伍正义望着审讯室里的楚凡说：“不管是什么，这个小子和案件肯定存在联系！” 接下来的两天，华城市刑警队对华城市进行了大规模的巡查，不过这凶手就像消失的一样，怎么都没有出来。 不仅如此，刑警队的人员还将华城市所有房子周边有稻田田埂的屋子都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失踪人员。 与此同时，包晓婷也是动用了电视台的关系，让其在播报新闻的时候，暗示群众若有人失踪就及时通知刑警队。 为了不在当地引起恐慌，刑警队对于几起案件的消息进行了封锁。 经过三天的调查，任何一方都没有进展。 楚凡在审讯室足足待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身体明显吃不消，A市的包租婆以及其女儿孟小雨在期间看过楚凡一次，发现楚凡变成这样，也是责怪起了汪明韩，并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干嘛，但我相信楚凡的为人，他是不会干坏事的！你们要是拿不出证据，我就去告你们。” 包租婆是个干练的女人，也可以说是泼妇，在警局那么一闹，顿时惊动了包世荣。 包世荣得知情况后，直接下了死命令，若是两天后还是没有证据，楚凡就会无罪释放，这样继续扣押，是非法囚禁！ 第四天中午，雨过天晴，刑警队食堂，伍正义与汪明韩正在用餐，忽然一旁的包晓婷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伍正义吓得嘴里的饭直接喷了出来。 他无奈的说道：“我说大姐，你能不能别老是一惊一乍的，我要是有心脏病，估计早就被你吓死了。” 包晓婷拿着手机，脸上的神情很是紧张，他说道：“汪队，那个黑葫芦将第三起案件发到了网上。” 伍正义连忙拿过手机一看，果真是，发表的时间是在一小时前，而且短短的一小时，下面的评论就已经上千了，根据微博的定位，这些评论的人大多都是华城市的！ 伍正义倒吸一口凉气，这绝对不是巧合，黑葫芦肯定是运用了电脑技术，将消息推送给了华城市的居民！ 伍正义看了眼汪明韩，只见后者面无表情的吃着饭，似乎早已料到。 “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是想挑衅警方？”伍正义问道。 汪明韩擦了擦嘴说：“这或许只是一个可能，如果真的是挑衅警方，那肯定会有预告信，这样的高智商罪犯，最享受的就是戏耍的过程。现在没有挑衅信，说明他是想利用文章传达某种消息，或者是想传达给某个人。” 伍正义皱起眉头，猜测道：“难道和楚凡同样遭遇的不止他一个人？” 话音刚落，汪明韩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是小王。 “喂，什么事？”汪明韩顿时脸色大变说：“什么？你确定？好，我马上过来。” 汪明韩挂了电话，包晓婷才问道：“汪队，怎么了吗？” “有人报案，声称自己的妻子在昨夜失踪。” 伍正义顿时一愣，昨夜也下着雨！ 汪明韩起身继续说：“而且据报案人称，他妻子昨晚穿的就是红色衣服！” 来到刑警队内部，见到的报案人是一位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他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脸上充满着焦急。 小王说：“汪队，就是他报的案，我们查过了，的确是失踪了。” 汪明韩将其邀请到会议室，并让包晓婷泡了杯热水，等男子喝下热水冷静下来后，他才说出了事情。 男子叫寿成德，他的妻子叫应如意，两人于去年年初结婚，昨天晚上，两人参加了应如意的高中同学会，于11点散场，当时寿成德接到公司领导的电话，说是有一批代码出了问题，让其现在赶回公司修改。 寿成德不敢违抗上司的命令，毕竟全家老小都靠他这碗饭活下去，于是寿成德让妻子独自一人回家。 第二天早上，寿成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见应如意没回家还以为是去同学家住了，在同学聚会上应如意的好闺蜜就曾邀请过，当时寿成德并没有在意，由于太累就直接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昨晚半夜，起床后才发现妻子似乎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回家了，本想打个电话去妻子闺蜜家，不过由于是半夜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当时寿成德也没有多想，毕竟许久不见闺蜜，住个一两天也正常啊。 第二天早上，寿成德一大早就联系了妻子的闺蜜，结果闺蜜却告诉他，那天晚上寿成德离开后，闺蜜本想邀请应如意去家里住上一晚上，不过应如意称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家了，之后也没有在联系过。 这下寿成德顿时慌张了，直接打电话去丈母娘家，丈母娘也说应如意没来过，寿成德感觉事情不妙，就来到刑警队报了警。 寿成德说完后，泪眼婆娑，祈求汪明韩一定要找到他的妻子。 伍正义问道：“你真的确定你妻子那天穿的是红衣服？” 寿成德说：“很清楚，因为出门前他来问过我，那件红衣服漂亮吗？这个我印象很深。” 寿成德忽然想起什么，然后打开了手机，在照片里寻找，随后把手机递给汪明韩说：“这是那天晚上的合照，你看就是红衣服。” 只见照片上，应如意站在第一排，他身着一套红色连衣裙，样子楚楚动人。 忽然伍正义发现，这个应如意居然穿着一双黑色丝袜！ “你们家附近是不是有个稻田田埂！”伍正义忽然激动起来，抓着寿成德的衣服喊道。 ------------ 第二十四章 第三具尸体 寿成德被吓了一跳，随后木讷的点点头。 伍正义顿时脸色铁青，望着同样脸色铁青的汪明韩说：“难道真的是......” 还没等伍正义说完，汪明韩忽然激动的问道：“那个稻田田埂平时有没有人？” 寿成德很奇怪，这两个警察怎么对稻田田埂感兴趣了。 他说道：“基本没人，现在经济这么发达，已经没人去田埂干活了。不过警察同志，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家附近有田埂的？” 汪明韩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让伍正义去开车，并对寿成德说道：“快带我们去，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寿成德的心咯噔一下，顿时皱起眉头。 伍正义与汪明韩先行出发，到了田埂之后，包晓婷与小王也开着警车到达。 寿成德家的稻田田埂不大，不过一眼看去都是杂草。 就在汪明韩的眼睛不停的扫视这些杂草的时候，伍正义忽然大喊起来：“快看那里！” 只见，他指着一块凹陷下去的地方，在这杂草丛生的地方，忽然出现这么一个凹坑实在很奇怪。 汪明韩顾不得衣服脏，直接跳了下去，下面虽然是杂草，但以前都是田埂，再加上刚下过雨，汪明韩一跳下去，脚顿时陷了进去。 包晓婷刚从车上拿下雨鞋，见汪明韩一见下去，顿时惊呆了。 伍正义挠挠头说：“你有没有觉得汪队这次好像特别在意啊，前几次案件都表现的挺镇定的啊！” 包晓婷白了一眼说：“汪队这叫敬业，你懂什么。” 伍正义摆手道：“行，你包姐说什么都对。” 等到伍正义他们穿好雨鞋的时候，汪明韩已经到达那个凹坑处，寿成德探着脑袋问道：“警察同志，你们不是要帮我找人吗？怎么来这干嘛？” 伍正义拍拍他的肩膀说：“也许我们帮你找到了，但是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寿成德啊的一声，表示不解。 伍正义下去的时候，汪明韩已经愣在了那边，远远看去，汪明韩的脸色十分难看，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 能让汪明韩吓成这样，伍正义也是倒吸一口气，等到了凹坑边上，映入伍正义眼睛里的是一具穿着红衣服，头上套着白色内裤，手脚以x字捆绑，下身裸体的女尸。 只见内裤下，女尸的两只眼睛死不瞑目般睁着，全身湿漉漉的，如同水鬼一样。 伍正义虽不能看清整个面容，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具尸体是谁，果真如他们所想的一样，尸体就是寿成德妻子应如意！ “别过来了！”伍正义嘶喊一声，吓得刚要下稻田的小王和包晓婷差点一个不稳摔倒。 包晓婷刚要骂上几句，见伍正义表情严肃，顿时知道出事了。 “联系法医，保护好周围。”伍正义命令道。 说完后，想要上前查看尸体，但刚要跨步，又觉得不妥。 汪明韩说道：“没事的，我看过了，除了我们的痕迹，没有凶手的痕迹。” 伍正义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岸上的寿成德，捏紧拳头说：“这个畜生，加上象山那一个，已经是四个了。” 汪明韩走到尸体边上，观察了一下尸体。 死者应如意与先前几起案件一样，都是以x字捆绑趴在稻田上，并且下身的内裤被套在了头上，脖子上也被套着丝袜。 伍正义看了一眼死者的水手结，发现很专业，并且受害人手脚出都有摩擦过后的痕迹，意味着受害人在死前剧烈挣扎过，不过有无被性侵，这一时也看不出来。 出于对尸体的尊重，伍正义也没有去看受害人的yin部，不过看着整具尸体，伍正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看了一眼汪明韩，只见后者也是皱着眉头。 “汪队，你也觉得哪不对劲吗？” 汪明韩点点头说：“和照片上似乎哪里对不上。” 两人互视了一眼，最终也是没有看出所以然。 十分钟后，法医赶到，当四周的杂草被技术部的人清理干净后，寿成德才看清楚了杂草堆里居然有一具尸体，远远看去，他便认出了那是他的妻子，寿成德当场跪在地上痛苦，最后由于过度悲伤晕了过去。 包晓婷负责将其送到了医院，随后法医队对尸体进行了一系列检查。 死者应如意今年二十四岁，死亡时间是前天夜里十二点，根据时间推断，应如意极有可能是在家门口被凶手绑架，应如意的身上有多处伤痕，被抓时应该激烈挣扎过。 死亡原因同样是死于机械性窒息，凶器就是死者自身所穿的丝袜，不过不同于前几次案件的是，除此之外，凶手身上再无其他致命性伤痕。 整体来看，应如意一案与象山一案极为相似，而与蔡天虹与吴可辛一案，又有所差别。 就在对尸体初步检查完成的时候，法医队忽然在死者yin道里发现了什么。 “秦法医，死者的yin道里好像被塞了什么东西？”秦法医的助手率先发现了这点。 正在与汪明韩交底的秦法医一听，连忙过去一看，随后用镊子从被害人的下体夹出了一束头发。 伍正义顿时愣住了，但随后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先前他和汪明韩一直觉得尸体不对劲，原来是头发！ 受害人的头发比起寿成德先前那张照片上的头发短了一截，现如今从死者的yin部取出，不难想象，那就是受害人自己的。 伍正义愤怒的骂道：“混蛋，这个变态！” 天边出现了一块乌云，随后一道闪电划过，似乎即将又要下起大雨。 汪明韩望着天边的乌云说道：“凶手将头发塞进死者yin部是在享受这个过程，每一次的犯案都在促使这个罪犯变本加厉。华城市市，要变天了。” 伍正义哼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亲手抓住这个凶手。” 汪明韩忽然盯住伍正义问道：“除了抓到凶手，你另一个目的是什么？” 伍正义先是一愣，随后笑道：“汪队，你这么在意这个，难道你会猜不到吗？我知道你已经查过我了，也许你猜的就是我现在要做的目的。” ------------ 第二十五章 摊牌 华城市市刑警队会议室，汪明韩再次召开紧急会议，针对应如意被杀一案进行探讨，会议中，汪明韩几次失控骂人，折让伍正义十分意外。 会议结束，伍正义与包晓婷是最后从会议室里出来的，伍正义不解的问：“你的汪队，以前破案都这么激动吗？” 包晓婷嘟着嘴摇头道：“自从我跟着汪队开始，他办案向来都是沉着冷静，无论碰到什么样的案子，都不会像镜头这样破口大骂，我也觉得很奇怪啊，总感觉今天的汪队有点不一样，很陌生。” 伍正义摆摆手说：“可能是你的汪队碰到对手了吧，毕竟这次的凶手不容小觑。走，去审讯室。” “去那里干嘛？”包晓婷不解。 “从案子发生到现在，凶手的作案太过谨慎，从不会在现场留下痕迹，我们若是想解开这次的案件，就必须从楚凡下手。” “为什么？楚凡又不是凶手。” “对，他的确不是凶手，而且我怀疑黑葫芦或许也不是，黑葫芦既然已经知道我们扣押了楚凡，按照凶手自信的性格来说，必然会对我们进行一番取消，但黑葫芦却表现的很冷静，倒更像是一位传递消息的传递者！” “那你的意思，这个黑葫芦知道事情的内幕，从而再向我们透露相关案情，但又出于其他原因，不能对我们说完全部事情。” 伍正义嘴角一笑说：“不算太笨。所以是时候摊牌了。” “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黑葫芦不亲自联系我们，反倒让为楚凡制造了这么一出戏。” 伍正义摩挲下巴说：“这也是我想搞清楚的，不管怎么样，这个楚凡必然也与案件存在一定联系，只是他不知道，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他在故意装傻！” 会议室内，楚凡已经开始坐不住了，见到门开后，连忙喊道：“警察同志，我这两天一直坐着屁股都长痔疮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 伍正义将一叠资料扔到楚凡面前说：“我看你一时半会还出不去。” 楚凡瞟了一眼桌上的资料，顿时脸色大变，随后激动的问道：“第三起案件发生了吗？是不是又和黑葫芦的小说是一样的！” 楚凡忽然的激动，让伍正义顿时觉得可疑，他问道：“你真的确定你不知道黑葫芦为什么找你？” 楚凡摇头，又问道：“第三件案子的受害人真的是在距离自家五十米外的稻田田埂上发现的吗？” 一旁的包晓婷说：“恭喜，答对了，除了案发时间对不上，其他的都中了，你的这位黑葫芦可真是神通广大。楚凡，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最好如实交代，一昧的隐瞒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楚凡皱起眉头，迟疑了一会还是说：“我没有隐瞒，我只是觉得意外，然后是奇怪，为什么黑葫芦会把卷进来，我只是一个孤儿，一个安分守己的打工仔。” 伍正义问道：“你在孤儿院长大，想一想是不是和孤儿院有关系。” 楚凡摇头说：“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从小就很安分，而且我的人生到目前为止也过得十分平稳。” 伍正义拿出笔记本电脑说：“那行，登上你的qq，我要和黑葫芦面对面交流。” 楚凡楞了一下说：“你说的是你，而不是我，我没有听错吧。现在黑葫芦还不知道我被警察扣押了，你这样不是暴露你们自己。” 伍正义冷笑道：“你真的觉得黑葫芦没有发现我们吗？” 楚凡身体一抖，随后结果笔记本登入qq，黑葫芦的头像还是黑色的，伍正义立马弹了一个语音过去，那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点了拒绝。 伍正义没有任何废话，发过去的第一条消息就是表明身份。 伍正义：我是警察，如果你真的是凶手，那么恭喜你，你成功把我们逼入了绝境。 不一会儿，黑葫芦发来消息：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那个让你们陷入绝望的人。 伍正义：那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可以知道凶手下一步的行动。 黑葫芦：我说未卜先知，你会信吗？ 伍正义：你觉得警察会信这个（一个笑脸）。 黑葫芦：不会，但是我有不能说的原因，我只能告诉你们，凶手的作案不会停止。 伍正义：你的原因和楚凡有关系吗？ 黑葫芦：和我自己也有关系。 伍正义皱起眉，双手悬在键盘上，他忽然又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这个黑葫芦有不能说的原因，又与自己有关系，如果说出来是不是就会暴露他的身份，这么推断的话，黑葫芦会不会就是他们身边的人。 楚凡在一旁看不见屏幕，见到伍正义停下手来，急忙问道：“怎么了？怎么就停下来了？” 伍正义看了一眼楚凡，随后又在键盘上敲下：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把你揪出来！ 黑葫芦：很期待。 随后聊天窗口的右边出现了一个文件传送，伍正义一看是一份word文档。 他没有直接点击接受，他知道这份word里写的肯定是下一次案件的经过，现在黑葫芦的word文档就像死亡笔记一般，上面写了什么，就会发生什么事情。 黑葫芦：这份档案，我相信你会需要的。希望你早日抓到那个家伙。 未等伍正义点接受，那份档案就自己传送了过来，应该是黑葫芦控制了他的电脑。 包晓婷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挠着脑袋，有些不解的问：“讨厌鬼，这个黑葫芦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 伍正义回头啊了一声说：“你刚叫我什么？” 包晓婷白了一眼说：“讨厌鬼。” “哎，我说你这小包子，我什么时候姓讨了？” 包晓婷笑道：“你只是人讨厌，名字还是姓伍的。快回答我的问题。” 伍正义还想争辩，一旁的楚凡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说：“我说两位爷，这旁边还有个大活人啊，秀恩爱能不能挑个地方。” 话音刚落，两双眼睛嗖的一下盯住楚凡，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说出了一个滚字。 楚凡顿时没威慑住。 包晓婷耸耸肩膀说：“行了，不和你扯淡了，快说，这黑葫芦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 伍正义摇摇头说：“朋友和敌人，现在我还不好判断，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和我们一样在找凶手！” ------------ 第二十六章 消息泄漏 包晓婷楞了一下，然后睁着两只大眼睛问道：“这怎么可能？要是他也在寻找凶手，那他怎么知道即将发生的凶案？他又不是凶手肚子里的蛔虫。” 楚凡也是符合了一声，然后一拍手说：“该不会是双面人格吧。” 包晓婷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什么双面人格？” 楚凡摩挲下巴，装出沉思的样子说：“我以前看过一本小说，说的就是自己抓自己的故事，主人公拥有双面人格，一个是好人格，一个是坏人格，当坏人格在做坏事的时候，好人格是不知道的，但是好人格却可以感受到坏人格所犯下的事情，当然在好人格看来，这种能力就变成未仆先知了。” 包晓婷啊的一声尖叫说：“你的意思是，黑葫芦就是那个好人格，他感受到了坏人格即将要干的事情，以为是自己有超出常人的能力，能够未仆先知，所以就通知了警察，好让我们抓住这个坏人格！说白了其实黑葫芦就是这一系列的凶手！” 楚凡与包晓婷两人说的振振有词，似乎那就是真相，一旁的伍正义则是听得两眼翻白，最后忍不住说道：“我说你们两倒可以拜把子的，脑回路一样奇葩，有事没事少看点小说，以免想象力太丰富。” 包晓婷说道：“那你说怎么回事？” 伍正义没有说话，而是想转过电脑屏幕，楚凡一把按住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有关系，让我也看下内容，我想知道他为什么找我？我到底是谁？慕羽又是谁！” 楚凡的眼神十分坚定，让人十分畏惧，虽然年纪还小，但楚凡所表现出来的威慑力完全征服了伍正义。 其实伍正义也明白，想要搞明白这个凶手到底在干什么，必须得通过楚凡！ 黑葫芦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存在的意义，包括大费周章的弄出楚凡身边的那些事情。 伍正义点开第四份档案，果不其然，里面的内容还是凶杀案。 日期是10月1号，也就是国庆那天晚上，根据小说的内容，这次受害的是一名大学女生，在回校的途中被凶手残忍的杀害，不过这回凶手捆绑的东西却不是丝袜，而是受害人的内衣，同时凶手也残忍的将一根木棍塞进了受害人的下体。 看完小说的内容，包晓婷不寒而栗，同时脸也是变得透红，里面的内容描写的太直白，若不是包晓婷知道这是即将发生的案件，不然会以为这是哪本色轻小说。 伍正义看完后，心情很是愤怒，他捏着拳头在桌上狠狠的打了一拳骂道：“畜生！” 楚凡瞪着眼睛，忽然脑袋一疼，额头冒出了冷汗。 “你怎么了？”包晓婷见楚凡有些异样，连忙问道。 楚凡晃了晃手说：“没事，画面太强，有些不舒服。警察叔叔，如果这件案件真的发生，这个凶手还是人吗？” 伍正义皱起眉头说：“不会发生的，我也绝不会让其发生的！学校，学校，大学，这次黑葫芦给的线索很多，我们一定要阻止凶手，不能让他继续猖狂下去！” 楚凡一把拉住伍正义的手，哀求道：“能够让我参与吗？或许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伍正义冷笑道：“你还是继续待着这里吧，剩下的事情我们警察会干。还有，电脑留给你，你自己联系黑葫芦，看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话来。” 包晓婷阻止道：“讨厌鬼，你这不符合规矩，他可是嫌疑人。” 伍正义笑着出门说：“你不是说我是讨厌鬼吗？不符合规矩，那也是讨厌鬼讨厌的一种方式。对了，你把小说打印出来送到汪队办公室吧，他用得着这个。” 下午两点，华城市刑警队门口忽然热闹起来，正在整理案件的伍正义发现刑警队门口到处都是记者，门口的守卫几乎快要拦不住了。 出了门，刚好遇到风尘仆仆的包晓婷，以及局长包世荣。 两人来到门口，弄了个扩音器让记者们冷静下来。 伍正义正纳闷怎么回事，汪明韩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吓得伍正义跳了起来。 “我靠，汪队，你什么情况，想吓死我啊。” 汪明韩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副老古板的模样。 伍正义耸耸肩说了句没趣后便问外边的记者怎么回事。 汪明韩说：“不知道谁透露出去的消息，现在这机起凶杀案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而且你的第四份档案内容也泄露了出去，现在整个c市的人都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一个大学生。” 伍正义的心咯噔一下，要说命案泄露，那也正常，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记者又是专找地缝的人，总有一天会被他们知道这起连环杀人案。 但是word的内容应该就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这小说的内容怎么可能会散出去！ 伍正义忽然想到：“难道是黑葫芦？还是楚凡？” 汪明韩摇头道：“楚凡不可能的，你离开后，小包就断了他的网，毕竟是嫌疑人，手里有台电脑不安全。” 伍正义苦笑道：“这小包子，算是给了我个面子，没有直接没收，而是断了网。” 伍正义望着正在应付记者的包世荣说道：“这么说来，就是黑葫芦本人了。” 汪明韩说：“这个可能性很大。” “但是汪队，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在向凶手宣战？” 汪明韩双手插在口袋里说：“也许是在传递某个消息也没准，黑葫芦虽然帮了我们，但是他的身份也不能让我们完全相信他，凶手是个高智商犯罪，没准这个黑葫芦就是他戏耍警方的一部分计划。” 汪明韩说完转身走了进去，应付记者这种事情他不擅长，就交由局长包世荣和包晓婷去办了。 伍正义拿着c市的地图到了汪明韩办公室。 上一次的案发地点，刚好处于伍正义所画的凶手心理安全区的边缘，意味着伍正义的方向没有错。 从审讯室出来后，伍正义一直在重新绘画凶手的心理安全区。 完全后，便去征求汪明韩的意见，汪明韩点头说：“如果是我，我也会把范围圈成这样。” 伍正义有些得意，看着所画的凶手心理安全区，发现里面就只有一所学校。 若是凶手继续犯罪，那下手的地方一定就是那里！ ------------ 第二十七章 下一个犯罪地 根据伍正义规划出来的凶手心理安全区，区内就只有一所大学，也就是华城市市传媒大学，这所大学刚建造不久，据传当初建造学校的那块地是一块乱坟岗，校内流传了不少骇人的传说。 为此这所大学所处的地理位置相对于比较便宜，但是距离学校不远处却有一个商贸区，是在大学建造不久后随之建造的，目前已经完工。 一切平时利用空余时间打工的学生，基本都在这一块。 伍正义让包晓婷弄来了华城市传媒大学的平面图，随后与汪明韩一起研究起了地形。 从地图上显示，靠近女生宿舍的后门有一条偏僻的田间小道。 伍正义指着那条道路说：“我觉得凶手若是想犯案，所选的地方极有可能就是这里。” 汪明韩不发表任何意见，拿着外套出了刑警队。 伍正义知道汪明韩想去干嘛，于是跟着上了汪明韩的车。 两人驾车来到华城市传媒大学，先是看了看那条道路，由于下过雨这条道路变得有些泥泞。 由于周边建了学校，这一片的稻田也就荒废了起来，不过四周种满了树木，乍一看就像林间小道。 汪明韩那双锐利的眼睛四处扫视，不远处两个大学女生正好从后门出来，走在泥泞的道路上还不时的抱怨着。 伍正义上前搭讪，两女生估计也是听说了连环杀人案的事情，一见到有个陌生男子，情不自禁的警惕起来。 伍正义耍嘴皮子厉害，在没有表明警察的身份情况下，两名女生顺利放下了防备。 根据打听，这条道路是他们女生的专属道路，由于靠近女生宿舍，距离商贸区又近，一般回宿舍都会走这条路。 “帅哥，你不会是警察吧？”就在两个女生打算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忽然问道。 伍正义猝不及防的啊了一声，随后挠头道：“我的正义之气有这么明显吗？” 未等那名高个女生回话，一旁的矮个子女生便说：“瞎胡说什么，警察里面哪里会有这么油嘴滑舌的人，要不是长得还可以，我都以为是新闻上说的那个连环杀人案。” 伍正义瞬间无奈，心想着：大姐，我还在旁边那，说这话好歹也走远点啊。 矮个子女生这话一出，两人瞬间警惕起来，随后就找了个借口离开。 伍正义回过头来的时候，汪明韩已经消失在了道路上，就在他以为汪明韩离开的时候，一旁的树丛后面忽然窸窸窣窣一下，汪明韩竟然从里面钻了出来。 伍正义看了看四周，道路两侧都是树，由于太久没有清理杂草，有些草的高度已经到达了人的腰间，要是凶手半夜伏击在这里，恐怕一逮一个准。 汪明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道：“下一次下雨是什么时候？” 伍正义看看天气预报说：“三天后，不过貌似雨不大。这几天要在这里加派巡逻的人手吗？” 汪明韩摇头说：“不用，同时你把这附近一代巡察的同志都撤回去，不下雨，他不会动手的。” 伍正义眉头一皱，自语道：“撤回去？” 汪明韩锐利的双眸看了伍正义一眼说：“对，撤回去。最后再通知学校，三天后的晚上，将学校后门关上，别让女学生出来。” 伍正义忽然明白了汪明韩的用意，问道：“你是要来一个瓮中捉鳖？” 汪明韩仰头看向天空说：“瓮中捉鳖的确是我的计谋，但是我不确定的是这个鳖会不会进来，假如我们的推断是错误的话，或许会有另外命案。” 回去的路上，伍正义坐在副驾驶座唉声叹气，汪明韩苦笑道：“传说你是孙猴子，怎么也会唉声叹气？” 伍正义笑道：“孙猴子那都是谣言，这次的案件奇怪的地方太多了，不单单只有凶杀案奇怪，涉及到的人也都很奇怪。” “你说的是楚凡？” “还有。” 汪明韩沉默了一会说：“你说的是，发生在c市第一二两起的受害人？” “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凶手出现在那么偏僻的农业基地寻找猎物，不觉得太过于愚蠢，那一带本身就没有人，更别说刚好有穿着红衣服的女人了。还有就是第二起案件的吴可辛，刚好自杀，未免也太巧了，最让我不解的还是凶手再受害人身上的那五刀，虽然黑狐狸的小说里做了解释，但未免有些牵强了。” 汪明韩皱起眉头，看了一眼伍正义：“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从被害人入手，也许被害人和凶手之间存在某种联系。” “这点的确可行，而且我已经让小王去查了，从目前反馈回来的信息来看，除了吴可辛女儿的死是个谜，其他的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得出什么结论？” “很正常，正确的说，应该是太过于正常了。” 汪明韩沉思道：“那就是什么都没查到，你这个方向有一点说不通，如果凶手与被害人之间存在某种关系，那为什么凶手要杀了他们两个？这两个人无论是年龄还是社交，都没有任何交集。” 伍正义被问得没有了声音，其实那些都是他自己的感觉，现在发生的四起案件，就最近一起与象山一案相像，另外两起都太过奇怪，而且目前他们的线索就只有黑葫芦的小说，似乎这本小说就像一根拉力绳，一直将他们往前拉。 只不过，不知道这前面到底是深渊还是真相！ 回到局里，伍正义按照汪明韩的意思，将c市传媒大学的巡警全部撤回，不过还剩下了几个，以防万一。 按照凶手几次犯案来看，凶手似乎对雨情有独钟，只有在雨夜进行犯案。 伍正义曾经推测过，雨夜犯案，可能性有两种，一种是雨可以冲刷犯罪痕迹，另一种则是雨夜曾经对凶手造成过某种心理伤害，这种心理伤害并非受伤，而是印象深刻的意思。 准备妥当后，伍正义又把警局内所有女警都给叫到了一块，其中也包括了包晓婷。 ------------ 第二十八章 引蛇出洞 瓮中捉鳖 会议室内挤满了刑警队的女警察，一个个穿着正装，前凸后翘的，这下伍正义可一饱眼福了。 正看得入神，伍正义的肩膀被人一拍，随后一声死流氓传入了耳朵中。 “哟，小包子，我又改名字了啊，这回直接变成死流氓了。”伍正义上下打量一番包晓婷说道：“啧啧，比起这些美女，你可差太远了，要不你就别来这参合了？” 包晓婷气得脸透红，一脚揣在伍正义腿上，后者哎哟一声，抱腿哀嚎。 “小包子，下手太狠了吧，我要是变成残疾人，我要你养我一辈子。” 伍正义这话说的很响，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二十几双眼睛唰唰的盯住了两人。 这些女刑警平时都是八卦皇后，伍正义前半句愣是当做没听到，后半句则是听得清清楚楚，养你一辈子，这可是大新闻啊！ 一时间，两人直接被包围了起来，七嘴八舌一通询问，伍正义的脸被口水沫子溅的几乎快洗了个脸。 伍正义实在没办法了，一声汪队，这些女刑警瞬间老实起来。 当大家发现被骗，又想开始八卦的时候，伍正义不知从哪弄来个扩音器，随后大喊了一声肃静，这帮八卦皇后才安静下来。 伍正义擦了擦汗，总算是有些效果了，于是说道：“今天叫大家来，是想让大家帮帮忙。不过这个忙有一定的要求，无论一会我说什么，各位都不要往心里去。” “到底帮上什么忙啊？”底下有人问道。 “都是女刑警，伍大帅哥，该不会你是想让我们帮你介绍女朋友吧。” “对啊，要是真想找女朋友，我们这边单身的挑一个算了，哪用得着介绍啊。” 底下又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开了，伍正义捂着脸，简直崩溃，没想到这帮女刑警比罪犯都还难对付。 就在伍正义不知所粗的时候，会议室的门打开了，会议室内瞬间安静。 只见汪明韩板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随后将手里的本子放到了桌上。 “下面我报到名字的留下，其余人都可以走了。” 气氛一下子严肃起来，下边的女刑警们都不敢乱说话，大家都知道汪明韩的性格，这是一个不言苟笑，死古板的中年男人，在汪明韩面前开玩笑，就等于自寻死路。 汪明韩看着名单上的十个女刑警的名字，念完后，其余人都退了出去。 包晓婷见没报到自己，刚想出去，伍正义一把拉住她说：“你也留下吧，看你的样子也符合我们的标准。” 包晓婷看了眼汪明韩，毕竟这里汪明韩最大，汪明韩没有点头，她还不敢贸然参与。 汪明韩顿了顿说：“女刑警里就你身手最好，而且你也长得像大学生，就留下吧。” 包晓婷啊的一声，不知道汪明韩他们到底想干嘛。 等到会议室里的人走完后，包晓婷才问道：“汪队，我们这是要干嘛？” 汪明韩说道：“引蛇出洞，外加瓮中捉鳖。” 留下来的几个女刑警一脸懵样，都不明白什么意思。 汪明韩似乎懒得解释，朝着伍正义看了一眼，随后走出了会议室。 伍正义万分无奈，好像自己成了专门搞妇女工作的妇女主任了。 汪明韩走后，留下的女刑警明显胆大起来了，直接将伍正义围住，逼问道：“说，到底什么事情，是不是汪队想开了，想找女朋友了？” 伍正义啊的一声，他怎么都没想到汪明韩这把年纪了还是单身。 “你们汪队还是单身？” 包晓婷白了一眼说：“这你都不知道？汪队一直都是一个人，我听局长说，他以前有个女朋友，好像被一起案件的犯人杀了，自那之后汪队就再也没有交过其他女朋友。” 伍正义若有所思的说道：“各位大姐，其实吧，不是汪队......” 话还没说完，有一个长得娃娃脸的女刑警说道：“难道是你？” 伍正义真是欲哭无泪，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不过幸好包晓婷八卦心里没有那么强，她忽然想到，既然汪明韩亲自出面，那肯定是与如今发生的案件有关系。 对付女生还是得靠女生，包晓婷说了几句，十个女刑警在冷静下来。 伍正义咳嗽一声，开始解释引蛇出洞，瓮中捉鳖是什么意思。 所谓的引蛇出洞，其实就是利用这十个女刑警来引出凶手。 如果黑葫芦的小说是真的，伍正义他们的安全心理区没有画错，那凶手行凶的地方必然就是华城市传媒大学后面的那条路。 伍正义已经联系了学校那边，三天后雨夜会将后门封锁，意味着不会有学生从那里路过，那凶手自然是没有下手对象，既然没有对象，那伍正义就给凶手安排一个对象，也就是这十个女刑警。 刑警队的女刑警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凶手想要在短时间内将其制服完全不可能的。 只要凶手一出现，到时候潜伏在四周的其他同志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支援到位。 包晓婷嘟着嘴问道：“可是凶手真的会按照预期的出现吗？如果你的心理安全区弄错了，那我们岂不是扑空了。” 伍正义的神情严肃起来说：“这就是我所担心的事情，万一我们弄错了，或许又会有其他命案发生。” 包晓婷噗呲笑到，随后拍了拍伍正义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相信汪队，他是不会错的。” “那我呢？这可是我画的心理安全区。” 包晓婷白眼道：“那要是你错了，那你就给受害人陪葬吧。” 周围几个女刑警噗呲笑了出来，伍正义苦笑道，刚才压抑的气氛瞬间消失。 离开会议室前，伍正义说道：“对了，到时候你们必须得穿红衣服，还有丝袜。” 听到丝袜，包晓婷皱起眉头说：“丝袜不穿行吗？” 伍正义楞了一下，顿时明白，凑上去说：“哟，是不是没穿过啊，我倒是很期待你穿着丝袜啊。这个可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也知道凶手可是用丝袜行凶的。” 包晓婷无奈的叹气，啧着嘴离开了。 ------------ 第二十九章 计划开始 三天后清晨，天上乌云密布不到中午，大雨如同预约了一般开始坠落下来。 华城市刑警队内，汪明韩指定的十名女刑警已经穿上了红色衣服，以及丝袜，样子楚楚动人。 许多男同志看到这一幕，已经无心干活，一个个贼眉鼠眼的不时的偷窥几眼。 伍正义那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些平常穿着警服看上去凶巴巴的妹子，换了个衣服会大变活人，怪不得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还真是不假。 三天来，华城市的流言蜚语就没有停过，有关于凶手即将下手的学校也在大众的推测范围内，从媒体列举出来的几所大学中，华城市传媒大学倒不在其中。 这让伍正义松了口气，若是传媒法学也在列表，或许会被某些好事的记者坏了计划。 傍晚，夜幕降临，雨下了一天，在昏暗的环境里，大地被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面纱，气氛也变得十分压抑。 汪明韩开着私家车将十名女刑警送到了c市传媒大学的商贸区，并且叮嘱道:“八点以后，每格半小时，你们轮流往道路走，这是学校后门的钥匙，进去后别锁门，从前门绕回来。” 十名女刑警点头。 一旁的伍正义以及小王，还有其他几个警察已经穿好了雨衣，伍正义拿出几盒感冒药分给大家说道:“兄弟们，今晚咱们可是最命苦的，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这些漂亮的女同事可就有危险了。” 小王打趣道:“你放心吧，咱们这些女同事一个个猛的和男人一样，这凶手真要是出现，那算他倒霉。” 小王刚说完，十双眼睛唰的一下盯着他，吓得他赶忙逃离现场。 “你们慢慢穿，我先走一步了。” 伍正义咯咯的笑了几声，忽然发现包晓婷还没出现，他问汪明韩:“小包子是不是认怂请假了。” 汪明韩朝前看了一眼，随后用手指指了指说:“呐，不就在面前。” 伍正义回头一看，只见包晓婷一身红色连衣裙，穿着一双黑色丝袜，搭配看上去十分协调。 伍正义噗呲一笑喊道:“喂，小包子，你这也太low了吧。” 包晓婷白了一眼说:“不是你说的，红色衣服和丝袜。” 伍正义上下一打量，包晓婷顿时怒道:“看个屁死流氓，滚一边去。” 伍正义刚打算继续取笑几句，汪明韩便打断道:“好了，别闹了，你们就现在这里逛会街，八点准时行动。不过得记住，行动前，必须试下麦克风，得保持通讯。” “明白。” 汪明韩穿上雨衣走了几步，最后实在忍不住说道：“都注意点安全，虽然你们都是警校毕业的，但是这次的凶手是个棘手的家伙，不可掉以轻心。” 包晓婷笑道：“汪队，你就放心吧，就算我们打不过不是还有你们啊。” 伍正义嘿嘿笑道：“小心你的丝袜开裂。” 说完，直接像兔子一样跑开了。 伍正义与汪明韩来到那条到上路，由于下雨的关系，道路变得十分难走，学校领导已经接到通知，将其后门锁门，并且封锁了这一消息，为此今晚这里是不会有大学生行走的。 夜幕加上雨夜，寂静的道路上只能听见雨滴啪啪啪的掉落生，气氛有些阴暗，小王他们几个同事已经趴在了道路的两边，盖上一些杂草，就算仔细看，也不一定能够找到他们。 伍正义打趣道：“汪队，你说那家伙会不会也是这样等待着他的猎物。” 汪明韩选了个地方趴下说道：“从第一起案件来看，凶手的出现并非巧合，如果他真的是这样趴在泥地里等待猎物的经过，那此人具有相当过人的毅力。” 伍正义点头道：“凶手的手法如此娴熟，汪队，你觉得象山一案是他第一次犯案吗？” “恐怕不是。” 伍正义冷笑道：“这些天我也在想这件事情，如果今晚我们失败了，我回一趟省厅，查查看这几年有没有类似的案件。” 汪明韩没有说话，他锐利的双眸扫视四周的杂草，伍正义顿时绷紧神经问道：“你觉得他已经在这了吗？” 汪明韩沉默了一会说：“好了，安静点吧，八点了。” 话音刚落，众人耳机里出来了包晓婷的声音：“汪队，我们这边要准备出发了，晓雯姐打头阵。” 汪明韩回道：“行动吧，我们这边就位了。” “汪队，那我开始了。”麦克风里传来晓雯的声音。 大约五分钟后，一个撑伞的红衣服女人从远处慢悠悠的走来。 伍正义大老远就看到了那人的脸，是刑警队的晓雯，在雨水的朦胧感下，晓雯的身材尽显，样子与在校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伍正义通过麦克风打趣道：“哟，晓雯，穿个红衣服束个丸子头，看上去还真像大学生啊，我要是凶手，肯定第一个找你下手。” 晓雯噗呲笑道：“别打趣我了，我倒是希望凶手快点出来，那样你们就不用淋雨了。” “还真是心疼人。” 晓雯咳嗽一声说：“不和你扯淡了，一会被凶手看出猫腻就完蛋了。” 由于道路泥泞，原本五分钟的路程，晓雯足足走了十分钟，中途有好几次差点摔倒。 到了后门，晓雯拿出钥匙打开后门，进去后联系了汪明韩：“汪队，我结束了。” 在晓雯行走的期间，汪明韩等人一直都趴在道路两边密切关注周围的动静，雨水啪啪的声音，足以掩盖走路的声音，在十分钟的紧张气氛下，汪明韩呼出一口气说：“行了，你绕回去吧，下一个准备。” 伍正义笑道：“我硕汪队，咱们像不像是在看梯台走秀啊。” 汪明韩冷笑道：“你可真是放松，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伍正义拍了拍脸说道：“这雨太冷了，我这不是苦中作乐啊，要是一直趴着，岂不是冻僵了。” “说得倒也有道理。”随后汪明韩呼叫了小王，问他们那边情况证明样。 小王冻得直磨牙，回道：“一切安全，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汪明韩嗯了一声，随后呼叫包晓婷，下一个可以继续了。 ------------ 第三十章 出现 下一个是刑警队的佳丽，他按照汪明韩的指示，到达道路的时候用手机打开照明，照明的地方是脚的前方，一方面可以照路，另一方面可以让其他人清楚的看到佳丽所穿的丝袜。 在漆黑的夜里，黑色的丝袜隐藏在黑暗中，汪明韩怕凶手没有看到丝袜，不敢贸然行动，为此特意让佳丽打开了手机照明。 只见佳丽一照丝袜，麦克风里顿时热闹起来，先是小王调侃道：“汪队，你这是给我们发放福利啊，佳丽可是出了名的美腿，这一照刚冻的要命的身体，立马暖和起来了。” “王哥，同道中人啊。”伍正义也是立马街上一句，随后只听到几个女刑警在麦克风里异口同声的说了句流氓。 小王连忙解释道：“别流氓不流氓的，咱们可是在雨里冻着呢，汪队可是同情我们，发放点福利，下一个女同志自觉点，别老是让汪队开口。” “对对对。”伍正义笑的十分猥琐说：“不过小包子就算了，你这腿露出来，我怕直接把凶手给吓跑了。” “滚！” 麦克风里传出噗呲的声音，小王等几个潜伏在四周的同志都捂着嘴尽量让自己不笑出声来。 由于穿着高跟鞋，佳丽走的比晓雯还要慢，足足花了十五分钟，这是五分钟，四周出奇的安静，当佳丽走过道路的时候，凶手还是没有出现。 小王有些怀疑的问道：“汪队，这都两个了，会不会凶手压根就不在这？” 汪明韩没有回答，而是说了句：“缓个五分钟，第三个跟上。” 五分钟后，雨越下越大，就算趴在杂草堆里高声谈笑，周围也只能听到雨水打击杂草的声音。 华城市刑警队的女刑警按照汪明韩的指示，一个接一个的走过道路，等到了最后几位，走过道路之后，就直接变成了落汤鸡。 临近十一点的时候，雨已经变成了暴雨，伍正义等人已经趴在这里两三个小时了，手都快趴麻了。 小王问道：“汪队，还有小包子没来，等她走完还要继续吗？” 汪明韩抖动一下身子说：“继续，我们要有耐心。” 伍正义看着汪明韩那坚定的眼神，呼出一口气说：“汪队，你还好吧。” “还撑得住。” “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足够了。” “不行，我必须确保他们的安全，不能让悲剧再发生了。” 伍正义看到汪明韩的眼睛里全是杀气，似乎那双带有杀气的眼睛里隐藏着某个故事。 “喂，小包，你在吗？”伍正义喊道。 只见麦克风那头哼道：“怎么？来取笑我，还是怕我吓跑凶手？” 伍正义苦笑道：“可真是记仇啊。其实还行啊，看看嘛也看看，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安全，就算我们在旁边，你也不能掉以轻心。” 包晓婷沉默一会说道：“要你管，我自己比你更清楚。汪队，我开始了。” “开始吧，注意安全。” 午夜十一点的雨如同瀑布倒挂下来，包晓婷打着雨伞都觉得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到了泥泞的道路前，她看着四周黑漆漆的树木以及杂草，明知道汪明韩他们潜伏在四周，她还是有些战战兢兢。 最终，包晓婷呼出一口气，走向了泥泞的道路上。 一步，两步，包晓婷的每一步就像踏在针尖上一样，十分难走，整条路，她几乎是屏着呼吸过去的。 到达学校后门，包晓婷松了口气，同时也很失望，她结束了，意味着凶手真的不再这里。 已经接近十一点半了，凶手还是没有出现，众人开始怀疑伍正义的安全心理区是否真确。 雨夜，会不会在其他地方已经发生了命案。 麦克风里面，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包晓婷站在后门前，望着那漆黑的道路，她扫视一圈，此时的她多希望凶手忽然跳出来。 “汪队，我们还继续吗？”包晓婷沉默了许久才问道。 汪明韩捏着拳头，最后还是说了一句：“你们休息十分钟，打乱顺序，继续！” 汪明韩的语气充满无奈，就算知道这是无用功，那也是一种希望。 包晓婷叹了口气，正要转身的时候，忽然后背一凉，随后麦克风里传出伍正义尖锐的喊叫声：“小心后面！” 包晓婷毕竟是警校毕业的，反应很快，直接一个转身，只见她的身后站着一个雨衣男人，不过在她转身的一瞬间，那雨衣男人立刻调转头就往学校跑去。 包晓婷愣住了，雨衣男人出现在这里，是凶手！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汪明韩和伍正义已经与她擦肩而过追了上去。 雨衣男人跑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汪明韩指着另一条路说：“快，你往那边！” 伍正义如同矫健的雄鹿，一跃而起，直接朝着汪明韩所指的地方跑去。 这是一片校内公园，伍正义停下脚步，锐利的双眸开始扫视四周，忽然一旁的树枝噶扎一下，伍正义顿时一跃而上，只见一个黑影忽然嗖的一下往另一边跑去。 “站住！”伍正义大喊一声。 不过那黑影非但没有停下，反倒越跑越快，伍正义提脚就追。 雨衣男人似乎对这个学校非常熟悉，东跑西拐，伍正义有好几次差点跟丢，就在一个拐角处，雨衣男人忽然被另一边钻出来的黑影扑倒在地，伍正义一看，原来是从另一追上来的汪明韩。 雨衣男人的速度很快，被汪明韩扑倒在地后，第一时间选择了反抗，由于汪明韩在外边蹲的太久，手脚有些发麻，雨衣男人一挣扎，顿时被他挣脱了出来。 伍正义眼看又要被他逃脱，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一下子就把雨衣男人压在了身下。 只听见咯的一声，随后哎哟一声尖叫，压在下面的雨衣男人胳膊直接脱臼了。 原来伍正义在倒地的一瞬间，拉住了雨衣男人的胳膊，然后直接一拧，将其扭脱臼了。 伍正义仰天大笑道：“你跑啊，你倒是跑啊，老子等了你一晚上你终于出现了。” ------------ 第三十一章 早已发生的命案 伍正义刚说完话，只听见压在身下的雨衣男人撕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伍正义冷笑道：“自己干了什么事情，自己清楚还问我们是什么人？你是在找死吗？” 伍正义直起身子，一把拉起那个雨衣男人，只见他捂着手臂十分痛苦。 不过出乎伍正义意料的是，这个凶手居然张着一副年轻人的嘴脸，似乎是在校大学生。 汪明韩看到雨衣男人的脸时，立马说道：“不对，这不对，他不是凶手。” “什么，什么凶手？”雨衣男人木讷的问道。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伍正义拉过他的胳膊咔擦一下，直接将脱臼的地方给接了回去。 雨衣男人啊的一声，不一会儿，包晓婷等人就赶了过来。 雨衣男人被带回了华城市刑警队审讯室，经过简单的包扎，伍正义立马对此展开了审讯。 “姓名？”伍正义问道。 “陆展。” “年龄？” “22。” “为什么那么晚了会出现在那里？” “找人。” 伍正义与一旁的包晓婷对视一眼，包晓婷问道：“找什么人？大晚上的？” “我女朋友。” 伍正义摩挲下巴，女生宿舍在后门不远处，要是来找女朋友倒也正常，不过这都快十二点了，寝室都有门禁，这么晚找女朋友，实在奇怪。 伍正义说道：“你女朋友可以证明吗？” 陆展摇摇头说：“警察同志，我……” 还没等他说完，伍正义打断道：“当时你的表现，可是打算袭击我们这位女同志，你说找女朋友，太牵强了吧，女朋友都无法证明，你是不是在说谎。” “我真的没有，我的女朋友他失踪了！” 听到失踪两字，伍正义的脸顿时绷紧。 经过一番询问陆展才道出了原委，原来他的女朋友叫陆洁，两人是同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不过陆洁的性格比较野，时长泡夜店。 最近两天，陆展一直都在联系陆洁，后者的手机一直打不通，询问了同学，都说陆洁已经两天没来上课了。 平时跟着陆洁一起去泡夜店的同学反应，两天前，他们从夜店离开后，也是一直联系不上。 陆展联系了其家人，都说陆洁没有回过家，为了不让家长担心，陆展隐瞒了此事。 不过陆展有上报学校，但是由于陆洁时长会玩消失，为此学校也没有在意。 不过其班主任有帮忙打听，据说那天陆洁与朋友分开后，结实了当时夜店里的一个小混混，班主任猜测，有可能陆洁和这个小混混走了。 伍正义捂着脸轻声对一旁的包晓婷说：“我去了，这哥们是个备胎啊。” 包晓婷白了一眼说：“那你找过这个小混混吗？” 陆展摇头道：“我社会经验少，胆子又小，我不敢。昨天晚上，我早早就睡觉了，到了半夜忽然做了一个梦，梦到陆洁就在后门，于是我穿着雨衣就出来了，刚到后门，我就看到有个红衣服的女人站在那里，你的背影和陆洁很像，再加上他当天穿的也是红衣服，所以我看错了。” 伍正义顿时瞪大眼睛问：“你说什么？她穿着红衣服？” 陆展点点头，伍正义当即起身，直接跑出审讯室，来到监控室，只见汪明韩正皱着眉头坐在双面玻璃前。 “汪队，难道……” 汪明韩说道：“他不是凶手，他年轻了。” “年轻？”伍正义有些不解。 汪明韩不在说什么，而是站起身说：“红衣服的确符合凶手下手的对象，但是两天前并没有下雨啊。” 包晓婷见伍正义跑出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跟出来后，刚好听到汪明韩说没有下雨，包晓婷掏出手机，跑到汪明韩面前。 包晓婷的手机换成了新的，伍正义以为包晓婷是来炫耀的，笑道：“我说小包子，你胆子肥了啊，居然在你们汪队面前秀手机。” 包晓婷解释道：“不是秀手机，这是我两天前换的，当时就在传媒学校那附近，当时一场暴雨直接把我原来的手机给弄坏了。” 伍正义顿时明白了，两天前并不是没有下雨，而是刑警队附近没有下雨，这是一场局部雨，凶案其实早就在两天前就发生了！ 伍正义冲到审讯室，问到了陆洁平常去的夜店，在那里通过调查顺利查到了当时与陆洁在一起的小混混。 小混混以为犯事了警察来抓人，本能的就跑，幸亏伍正义身手矫捷，直接将其压在了地上。 包晓婷上前扣住此人的手，第一时间将其带回了警局。 审讯室内，根据小混混提供的线索，得知当天他的确与陆洁在一起，本来想着占点便宜，但这陆洁也是个老江湖，不仅甩开了小混混，还把小混混随身的几百块钱给骗走了，随后就朝着传媒大学跑去了。 毕竟那边是学校，小混混也不敢乱来，于是就只能打碎牙往嘴里咽。 伍正义问道：“他当时走的路是传媒大学后门那条吗？” “对，就那条，当时还下着雨，我追上去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全是泥巴。” 伍正义的心咯噔一下，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 出了审讯室，汪明韩已经召集了人手，准备对传媒大学后面的稻田进行大范围搜捕。 刑警队几乎全员出动，到达传媒大学后门，刑警队的队员们进行了地毯式搜查。 搜寻期间，伍正义问汪明韩。 “为什么当时你一看到陆展就说他不是凶手，太年轻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汪明韩说道：“明明什么都没做，看见我们就跑，说明他胆小，这点就不符合凶手的特征。凶手一直杀害女性，对女性肯定带有偏见，这样的人不适合在校园里待着，就算是个学生，那凶案发生的地方肯定是校园内居多，还有第一起案件是在象山，一个学生，没有那么多空余时间。” 伍正义听后，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他不是白痴，虽然汪明韩的推断很有道理，但是直觉告诉他，汪明韩还有事情没说。 这个男人一直都在隐瞒什么。 ------------ 第三十二章 发现尸体 传媒大学后门，刑警队的大队人马也是吸引了不少前来瞻望的大学生，出于安全，包晓婷拉起了警戒线，大学们站在外面，不时的窃窃私语，几个爱八卦的甚至还询问包晓婷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包晓婷没有回答，而是劝大学们快离开。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低声说了一句：“该不会是媒体报道的那个杀人凶手，在这附近行凶了吧。” “对啊，我记得媒体说过，凶手行凶的下一刻现场就是学校附近，难道真的是我们学校中奖了。” 人群的声音越来越响，包晓婷朝着稻田里看去，心理想着最好别找到尸体，希望这只是陆洁的一个玩笑。 正想着，那边搜查的人群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四周的人群如同蜜蜂一般往一个地方靠去，包晓婷的心瞬间跳到嗓子口。 她让一旁的警察帮忙看下警戒线，她本人则是快速朝着那地方跑去。 包晓婷跑的很快，尽管知道那边是怎么样的画面，他还是一个劲的蹦跑去。 挤过人群，包晓婷看到里面的一幕时，瞬间惊呆了。 伍正义一看包晓婷来了，连忙捂住她的眼睛。 包晓婷想要掰开，伍正义说道：“别看了，你会做噩梦。” 包晓婷停住了手，伍正义感觉自己的手变得湿润起来，他知道包晓婷留下了泪水。 伍正义将小王拉过来，让其带包晓婷离开。 等包晓婷离开后，法医也已经赶了过来。 当秦法医看到尸体的那一幕，整个人瞬间被震撼到了，从业到现在如此震撼人心的现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死者是一名女性，就是两天前失踪的陆洁，只见她双手呈现x字捆绑，趴在地面上，下身的裤子被脱去，并且内裤被套在了头上，与先前应如意的惨状一模一样，不过当翻过身子之后，却大为不同。 受害人陈洁的xx被人用匕首割过，其中xx就被割了下来，根据对现场的排除，排查人员已经在不远处发现了死者的xx。 同时受害人的下体也遭受过死者的虐待，离开前，凶手还将一根木棍塞进了受害人的下体里。 秦法医咽了几口口水，随后对尸体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 下午三点，尸检报告出来，证实死者的死亡时间就是两天前的晚上，并且凶手在抓住受害人之后，将其拖行过一段时间，这个痕迹在尸体周围已经被勘察人员发现。 同时也发现了凶手的脚印，不过凶手当时所穿的是最普通的雨鞋，根据鞋印，汪明韩等人只能推断出，凶手的身高大约在175cm左右，体重80公斤，并且力气很大。 晚上五点刑警队又是全员加班，在通知了家属后，伍正义无奈的做到了椅子上，坐了一会实在忍不住，直接跑到审讯室抓起了楚凡的衣领。 “你说实话，这个黑葫芦是不是你的帮凶？是不是你们合谋杀了她们！” 楚凡的眼神里充满杀气，反倒问了一句：“又发生了？” “这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吗？” “看到你大爷！” 伍正义怎么都没有想到，楚凡的嘴里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而且这句你大爷里充满了仇恨，似乎这个受害人就是他的亲人。 伍正义愣住了，楚凡那双眼睛已经充血，他看着伍正义说：“汪明韩呢？我要见汪明韩！” 伍正义觉得奇怪，楚凡为什么会指明见汪明韩？ 此时的楚凡身上有一种骇人的气息，伍正义居然情不自禁的松开了他，并且按照他的要求去找汪明韩。 进到办公室里，汪明韩刚巧不在，伍正义环顾四周，忽然看到了一照照片，是伍正义与一个女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眉清目秀，长相甜美，不过穿的倒十分朴素，上面的汪明韩也很年轻，应该是年轻时候照的。 不过伍正义注意到，照片上，汪明韩他们身后的树很特别。 树的样子有些像人，看上去有点诡异。 就在伍正义看的入神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一拍，扭头一看，是小王。 “在这干嘛么呢？” 伍正义放下照片说：“找汪队。” 小王说：“汪队啊，刚去包局那了，估计一会就回来了。包局这次很生气啊，恐怕汪队回来，我们都要挨骂。” 挨骂伍正义倒不怕，如果挨骂可以解决事情，那他情愿每天都被骂。 伍正义见小王两手空空便问：“你来这干嘛？” “拿快递，汪队让我把快递寄到象山。” 伍正义一听象山，顿时来了兴趣：“你们汪队象山有亲戚？” 小王摇头说：“没有，就几个月前，汪队去象山出过差，好像就是象山杀人案发生的前不久。” 伍正义的心咯噔一下，汪明韩去过象山，不久久发生了命案？ 伍正义倒吸一口气，既然都在寄快递，那汪明韩肯定与象山那边有联系，可为什么对于象山的案件只字未提！ 而且楚凡在这个时候，点名要见汪明韩，也是不符合情理。 除了抓捕的时候汪明韩见过楚凡，其余时间汪明韩基本没有露过面。 伍正义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楚凡与汪明韩之前就认识！ 就在伍正义觉得事情大有内幕的时候，小王拿起照片八卦道：“知道这是谁不？” 伍正义想了一下，立马猜到：“汪队女朋友？” “对，不过很可惜已经去世了，据说是被罪犯给杀死的。” 伍正义皱眉叹气道：“我们这行都不容易，很容易祸及家人。对了小王哥，你知道这树是什么树啊，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啊。” 小王看了眼说：“这树啊，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听稀有的，很少有地方有，上次我听一个同事提起过，好像叫什么人形树，只有哪个地方有我倒忘记了。” 伍正义趁着小王不注意偷偷拍了个照片，随后两人就走出了办公室。 不过就在半路上，包晓婷忽然急匆匆的赶来，她说道：“不好了，汪队忽然冲进了楚凡的审讯室，把监控设备全部关闭了！” ------------ 第三十三章 秘密 伍正义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审讯室门前，刚打算敲门，只听见，里面的楚凡激动地撕喊了一声，声音很是凄惨，犹如被人按在地上暴揍。 伍正义打算敲门的手悬在了空中，后面的包晓婷则是啊的一声，急忙问道：“汪队该不会在里面殴打嫌疑人吧！” 伍正义楞了一下，随后用力拍打门，喊叫汪明韩的名字，不过里面的汪明韩没有任何回应。 伍正义问道：“这里的门没有备用钥匙吗？” “没用，试过了，汪队把门从里反锁了。” 伍正义快速来到技术科，技术科的人员刚开始被吓了一跳，伍正义对其中一个技术人员说道：“有没有办法入侵到审讯室的监控设备上。” 尾随而来的包晓婷说：“设备都被切断电源了，入侵进去也没用啊。” 话刚说完，技术人员龇牙笑道：“那倒不一定啊，当初我们技术部弄这些监控设备的时候，早就偷偷装了备用电源，就算主电源被拔掉，我们也可以调出备用电源入侵。” 包晓婷一愣说道：“这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技术人员得意道：“这可是机密，除了包局，没人知道。” 伍正义没了耐心，连忙说道：“别显摆了，还是快点动手，一会里面出事了，要是汪队真的动手了，那小子可受不了几分钟。” 技术人员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一点头，两只手在键盘上快速游动起来。 不一会儿，他便高兴的说道：“好了备用电源启动了。” 说完之后，再次啪啪啪的敲打肩膀，不一会儿，电脑屏幕忽然出现了审讯室的画面。 本以为里面会是汪明韩揪着楚凡的画面，结果却是两人安静的坐着。 画面足足定个了十分钟，一向不抽烟的汪明韩，此时居然点起了烟，吞云吐雾起来。 伍正义一看，乐道：“小包子，你家汪队这抽烟的手法，可是老手啊。” 包晓婷皱起眉头说道：“不对，这不是汪队，这肯定不是汪队。” 伍正义在意的可不是汪明韩有没有抽烟，伍正义在意的是，他们两个人究竟在里面说什么。 “可以把声音调出来吗？” 技术人员摇头道：“监听设备没有备用电源，所以里面的声音我门没办法获取。不过汪队没出事情，那就是不幸中的大辛了。” 包晓婷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说道：“汪队，还是理智的。不过这个楚凡真的和凶手有关吗？第四起案件已经发生，我们还要向黑葫芦要第五份案件的档案吗？” 包晓婷这后半句是盯着伍正义说的，伍正义冷笑道：“我想不用了，我有一个不好的推断。” “什么推断？” 伍正义的双眸忽然散发骇人的气息，转身说道：“那得问你的汪队了。” 伍正义出了技术科，来到审讯室面前，背靠着墙壁抽起了烟。 随后赶到的包晓婷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烟，然后踩灭道：“这里是警局，不能随便抽烟，要抽去外面。” 伍正义苦笑道：“你可真是啰嗦，我说你在汪队身边那么久，他怎么没被你啰嗦死。” 包晓婷白了眼说：“要不是汪队让我跟着你，我才懒得管你。” 说着她也面色凝重的背靠着墙壁，伍正义见她闷闷不乐，便问怎么了。 包晓婷问道：“伍正义你有没有觉得汪队从这次案件开始就变得很奇怪。” “你说的是他的情绪以及反映？” 包晓婷点点头说：“前面几起案件，汪队都表现的很冷静，可是这起案件开始，汪队忽然就性格大变了，我跟了他那么多年，就算碰到棘手的案子，汪队也从来不会这样。” 伍正义伸出手，来了一个摸头杀，包晓婷整个人都懵了，只见伍正义笑眯眯的说道：“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出原因的。” 包晓婷红着脸，一把打开他的手说：“滚，不需要你帮。” 沉默了几秒，包晓婷又问道：“伍正义，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来到华城市另一个目的是什么了吧？” 伍正义耸耸肩说：“你就这么好奇？还说不是汪队派来监视我的？” 包晓婷没有骂人，也没有其他表情，而是淡定的说道：“不是汪队，而是我自己，我觉得我就像个傻子，刑警队里，不断被大家拥护，就连你们究竟想干嘛，我都不知道，有时候想想自己，还真是有点可悲了。” 伍正义脸上那副油嘴滑舌的表情慢慢褪去，随后说道：“你应该觉得幸福吗，而不是觉得自己像傻子，人生难得糊涂，有时候不知道要比知道来的更加幸福。”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审讯室的门吱嘎一声打开，只见汪明韩满脸透红的走了出来，看见包晓婷和伍正义站在门外，倒没有那么意外。 “放了他吧，他不是凶手，我们已经扣押他那么多天了，早就违反了规定，如果他出去可以随时告我们。” 包晓婷连忙问道：“那汪队，黑葫芦的事情怎么办？” “黑葫芦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就在刚才黑葫芦已经彻底从他的qq列表上消失了。” 伍正义和包晓婷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什么意思。 汪明韩解释道：“黑葫芦利用了黑客技术，将楚凡的qq盗走，然后删除了有关于黑葫芦的一切信息，也就是说，我们想要抓到凶手，接下来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汪明韩正要走，伍正义用身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两人对视在一起，四周顿时杀气腾腾。 包晓婷为两人的气息震慑的不敢过去。 伍正义问道：“汪队，你去过象山，为什么不知道象山所发生的案件？” 汪明韩说道：“象山的案件发生在我离开后，我怎么会知道？” “你和象山刑警队一直都在通快递，难道他们没有说起？” “没有。”汪明韩几乎是在伍正义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说出来的。 随后一脚跨过伍正义，就在汪明韩往前走了几步后，伍正义忽然喊道：“汪队，象山在你离开后就立马发生了案件，而第二个发生案件的城市也在你这里，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 第三十四章 什么的音乐 汪明韩停下了脚步，不过并没有回头，停了一会就继续往前走。 包晓婷踩了伍正义一脚说道：“你瞎胡说什么？你是在怀疑汪队吗？” 伍正义嘿嘿笑道：“你想多了。” 随后伍正义走进了审讯室，楚凡的面前十分严肃，看到伍正义的瞬间，他立马说：“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伍正义坐下来，不过在进门前将包晓婷拦在了门外。 “难道你就不打算和我聊聊？” 楚凡冷笑道：“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聊的吧。” “说说黑葫芦吧，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黑葫芦选择你，并且让我们查到你，肯定是有理由的，说说这个理由。”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受害人。” 伍正义说道：“不对，不是受害人吧，而是帮凶吧。确切的说，你只是充当了一个传递消息的人，我很好奇，那天晚上他到底给你看了什么照片。” “照片不是给你了？” “就那位老师吗？”伍正义苦笑道：“你这么不说他给你法律几个g的种子啊。” 楚凡笑道：“同道中人啊。” “行了，别扯淡了。你想听听我的推理吗？” 伍正义将手铐钥匙丢了过去，楚凡解开手铐，伸了个懒腰说：“倒也无妨，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倒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伍正义耸耸肩说：“你和黑葫芦应该认识吧，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说确切点，应该在他给你看了照片之后，你们就认识了。警局的测谎仪不会说谎，为此，我可以判定你说的那些话基本都是真的，除了那张照片，而那些事情也是真实发生的。” “本来就是真的。” 伍正义继续说道：“你，黑葫芦，本身就与这件案件存在一定的关系，，就算你们不是凶手，也与凶手有着某种特殊关系，黑葫芦之所找到你，对你干那些事情，我想八成是为了让你回想起某件事情。我查过，你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你的父母去死于谋杀，案件我虽然还不清楚是怎么样的，但我觉得你父母的死应该和现在发生的案件凶手有关。” 楚凡的眉头忽然皱起来。 伍正义在心里松了口气，这些都是大胆的推断，现在楚凡露出这个的神情，表示他说对了。 伍正义继续施加压力，继续说：“我想那天黑葫芦给你看的照片，就是那个叫慕羽的人吧，将你们与案件联系起来的关键点，我想应该就是这个慕羽，而你也和这个慕羽存在一定的关系。” 伍正义顿了顿说：“我在孤儿院打听过了，你以前不叫楚凡，你改过名字，改名字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隐藏你的过去！” 楚凡呼出一口气，起身说道：“好了，警察叔叔，你们的想象力真的很好，我成为孤儿是因为父母亲抛弃了我，恐怕你的调查出现了问题。” 眼看楚凡要离开，伍正义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楚凡怒视道：“警察叔叔，你拉着我是不想让我离开吗？” “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楚凡木讷一下说：“今天你的问题比平常还要多啊。” “你和汪队是不是早就认识了，还是说那个所谓的黑葫芦就是你与汪队的一场计谋。” 楚凡身体一抖冷笑道：“警察叔叔，你这个想象力我觉得可以写小说，保证大火，如果你说的都对，那我想问你，我和你们汪队表演了这场好戏，为的是什么？” “透露案件，一直以为黑葫芦充当的角色就是传递信息，我不相信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黑葫芦能够如此准确的说出这些案件的经过，只能说明这些案件曾经发生过！” 楚凡没有说话，一甩手，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说道：“这些应该留给你们警察自己去查，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你现在抓着我不放倒不如直接去抓凶手。” 楚凡离开审讯室后，伍正义静坐了一会，刚要拿出烟抽上一只，包晓婷忽然破门而入，吓得他烟都掉在了地上。 “我去，我说包姐，你吃错药了啊。”伍正义弯腰捡起地上的烟。 只见包晓婷的耳朵里塞着个二级，脸色十分难看。 伍正义取笑道：“上班时间戴着耳机，被领导知道可是要扣钱的啊。” 包晓婷嘴唇微微颤抖，最后迸溅出一句话说：“我可能发现了一条线索，也或许是巧合。” 伍正义一听，急忙掐灭烟头问是什么线索？ 包晓婷将耳机塞进伍正义的耳朵里。只见耳机里正放着一首邓丽君的甜蜜蜜。 伍正义眉头一皱问道：“我去了，小包子，你看起来挺年轻的听得歌曲都这么久远的啊。” 包晓婷白了眼说：“你看下这个时间，这是我录制的。” 伍正义一看，那个时间是两天前的十一点，伍正义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这个时间正是第四起案件陆洁的死亡时间。 伍正义不明白，这首甜蜜蜜的播放时间与陆洁的死亡时间之间到底存在什么联系。 包晓婷没有直接说明，而是继续播放了甜蜜蜜，伍正义更是迷糊了，挠着脑袋问：“小包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包晓婷指着手机屏幕说道：“我最近睡不着，汪队就推介我听了一个电台，每次忙的时候我都会对其录音，等着下次听，你看看我录制的时间，每次播放甜蜜蜜的时候，都发生了凶案，无论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还是现在，与案发时间都一样！” 伍正义顿时一惊，一次是巧合，但三次，那绝对就是人为！ 伍正义连忙问道：“是哪个电台？” 包晓婷回道：“就在我们华城，abb电台！” 伍正义当即说了句走，包晓婷立马跟上，她知道这不是巧合，那就是意味着这首甜蜜蜜是凶手点播的，凶手作案不仅是在下雨天袭击红色衣服的女人，还会在行凶的时候点上一首甜蜜蜜，这样一来只要查到点播的那个人，就能抓到凶手。 就在两人到达刑警队停放警车的地方，汪明韩忽然冒了出来。 ------------ 第三十五章 明信片 包晓婷很是意外，刚才她发现这首歌曲不对劲之后，第一个联系的就是汪明韩，不过汪明韩的手机关机了，从小王那打听到，汪明韩出了审讯室就出去了。此时忽然出现，包晓婷顿时激动起来。 “汪队，我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汪明韩摆摆手说：“我知道了。” 包晓婷很是意外，嘟着嘴说：“你怎么知道的？” “你听的电台还是我介绍的，我介绍给你，当然我每天晚上也会听。好了，出发吧。” 伍正义一言不发，上了车之后，根据包晓婷的指引来到了abb电台外面。 正要进去，伍正义忽然啧嘴道：“等会，这天也太热了，小包子，你去买几瓶水吧，带给工作人员，我们问问题起来也好轻松点。” 包晓婷一听有道理，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去买水。 等到包晓婷走后，汪明韩问道：“我知道你故意支开小包，是想问我，这是不是也是我安排的。” “聪明，汪队，那么你也应该清楚，我现在想到的是什么。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的回答。” 汪明韩双手插进口袋里说：“你看的未必是真是的，但是也未必是假的，你知道为什么测谎仪会测不出楚凡说谎吗？因为机器是死的，假中有真，真中有假，就连人自己都无法判断，更别说是冷血的机器了。” 伍正义皱起眉头，顿时明白了什么。 就在再次打算发问的时候，包晓婷拎着一袋谁回来了。 三人上了电台，电台的台长亲自接见，根据汪明韩他们说明的情况，电台台长命人调取出了当时点播这首甜蜜蜜的观众手机号码。 这首歌最近一共被点播了四次，与四次凶杀案的时间纷纷对应，但是确实出自两个电话，这第一首与第二首是一个尾号为0575的人点播的，而第三首以及第四首，则是尾号7758的人点播的。 这点让包晓婷十分，看了看伍正义的表情，却发现此时的伍正义格外严肃，但是什么话都没说，反倒是一直看着汪明韩。 包晓婷记录了这两个号码，并向当时主持电台的电台主持人询问了一些情况。 电台主持人说道：“这个点播甜蜜蜜的人我有些印象。” “四次都有印象吗？”包晓婷问道。 主持人摇摇头说：“第一次和第二次没什么印象，第三次和第四次的我有印象。” 听到这里，汪明韩顿时脸色大变，随后抓着主持人的手问道：“怎么样？除了点歌他说了什么，还有他的声音你还记得吗？电台不是有录音吗？录音还在吗？” 汪明韩一连串的问题，直接将主持人给吓楞了，一旁的包晓婷更是吃惊，这根本就不像他认识的汪队。 伍正义一把按住汪明韩的肩膀，汪明韩这才稍微冷静了点，随后主持人才说道：“我们这个电台虽然以老哥为主，但是像甜蜜蜜这种歌曲一般很少有人点，而且这个人每次打电话过来，似乎都在外面，雨声很大，每次我都要问好几次才听得清楚。” 伍正义有些不解的问：“电台有电话进来，观众不是都可以听到吗？” 支持人解释道：“以前是这样，但是以前出过一件事情，台长就将转接电话部分全部给掐掉了声音，所以除了我们内部能够听到，观众是听不到的。” 伍正义继续问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除了点歌，这个人还有说别的吗？” 主持人摇摇头说：“没有了，不过这家伙的声音很恐怖，很低沉，就好像喉咙卡了什么东西一样，而且声音也怪怪，每次电话进来电流声都特大。” 汪明韩顿时倒吸一凉气，嘴里情不自禁的冒出一句：“是他没错，这是发声器！” 伍正义顿时回过神来，刚才汪明韩说的是他？ 伍正义冷冷一笑，他果然猜的没错，汪明韩认识这个凶手，他也知道凶手是谁！ 汪明韩拿了电话号码就想走，就在出门的时候，主持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说道：“对了，今天早上，我好像受到了那个人的一张明信片。” 伍正义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主持人说道：“因为署名就是甜蜜蜜，所以应该是他错不了了。” “那张明信片上面写了什么？”汪明韩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主持人说：“早上一直忙到现在，我还没来得及打开，现在就在我的办公室里。” 三人随着主持人来到办公室，一进去，主持人就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明片，外头有一个枯黄的纸包着。 之所以知道是明信片，是因为内部的纸张很硬。 汪明韩颤抖的接过明信片，撕开外边的包装，只见明信片内只有一句话，而这句话却让在场的四个人全部咋舌。 上面写着：她，是因你而死！ 汪明韩整个人颤抖一下，随后吓得手里的明信片也掉在地上。 伍正义当即明白，这张明信片那事凶手寄给电台的，而是凶手存放在电台这里，等着他们来发现的！ 意味着他们现在的每一步推断，都在凶手的掌控当中！ 汪明韩倒吸一口气，随后对包晓婷说道：“这是证物，带回局里。我们得把号码的主人查出来。” 汪明韩正想走，伍正义又按住了他，然后逼问道：“汪队，难道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汪明韩怒视道：“解释什么？” “明信片的内容，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上面的内容是写给我们的。汪队，我不管你知道什么，还是这件案件真的与你有关，但有一点你得明白，现在是凶手占据上风，我们处于被动状态，如果你想抓到这个狡猾的家伙，你必须得有我们的帮助。而帮助的前提是，我们要相互信任，汪队。” 汪明韩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我也告诉你，这件事情你们可以不参与，而且我也知道，省厅不相信我，派你下来就是为了监视我。三年前你的卧底事情，我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他们来的。” ------------ 第三十六章 罪犯地址 伍正义听完这番话顿时愣住了，随后眼睁睁的看着汪明韩从他面前走开。 包晓婷没有追上去，等到他们两人出去的时候，汪明韩已经打车离开了。 回警局的路上，伍正义像是没了魂一样，一直一言不发，最后包晓婷实在忍不住才说道：“喂，省厅派你来，真是来监视汪队的吗？汪队刚才说的他们又是谁？” 伍正义苦笑道：“你们这位汪队，果然如传闻一样聪明啊。居然能够看穿省厅的真面目，那我就实话说了吧，当然我这是看在你上次穿丝袜的份上。” “滚蛋。” 伍正义挠挠头说：“这要是滚下去，那我岂不是直接被车压死。我还是不滚了。” 包晓婷哭笑不得，这个一天到晚不正经的家伙，有时候的确让人讨厌，但有时候也有点讨女孩子开心。 包晓婷笑了笑后说：“说正事，既然你打算说了，那我给你这个机会。” 伍正义无奈道：“行，你开心就好，开心就好。没错，省厅派我来，第一个目的的确是监视汪队，你肯定想问为什么监视，这件事期就要从一年前你们承办的《人体拼凑》案说起了。” “这件案子我也接触过，虽然是件连环杀人案，但是最后也抓到凶手了啊。我记得应该是去年的六月，在华城也是有不小印象。” “没错，案件只是平常的案件，但是你还记得有一个逃跑的犯人吗？” 包晓婷回忆了一下说：“记得，好像是从汪队手里逃脱的，那个人到现在都没抓到。” 伍正义严肃的说道：“对，就是因为这个，省厅才开始感觉汪队不对劲。从汪队当时的报告上面看，有一个疑点，按照汪队的能力，犯人在当时那种情况是不可能从他手里逃脱的，后来犯人逃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你们是在怀疑汪队故意放走了那个人？可是汪队为什么那么做？” 伍正义忽然扭头笑道：“为什么那么做？这就要涉及省厅的一个秘密了，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但我能说一点，汪队放走的这个人不简单，当初如果汪队可以抓到这个人，或许他们现在就已经灭亡了。” 包晓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些年下来，包晓婷的确感觉到了汪队不对劲，曾经的汪明韩和蔼可亲，虽然摆着一副嘴脸，但包晓婷明白，他的内心其实还是很和蔼的。 但是这些天，自从红衣女人被杀之后，汪明韩整个人就变了。 这种变化就好像一个天使变成了魔鬼。 回到警局，包晓婷立马将两个号码拿到了技术部，刚进门，技术部的小陈就出来了，一看包晓婷和伍正义过来，又看了看他们手里的电话号码问道：“你们也来查这个号码？” 伍正义问道：“这个也来是什么意思？除了我们还有谁？” “就在五分钟前，汪队就来查过。” 伍正义顿时明白了，原来汪明韩打车走就是为了快他们一步，可汪明韩为什么那么做？ “那查到了吗？” 技术部的小陈掏出笔说：“肯定查到了，也不看看我们是干什么吃的。不过这两个号码，第一个是空号，第二个的话，我把地址写给你们，是一个叫王全德的人。” 随后小陈在第二个号码下面写了一个地址，伍正义一看，这个第二个号码正是三四两起案件，在电台点播甜蜜蜜的男人。 “那小包子，地址我给你们了，我就先走了，出去办点事情。” “行的，师兄你辛苦了，改天请你喝奶茶。” 小陈嗯了一声吼便匆匆离开。 包晓婷这时候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汪明韩不和他们一起来问这个号码？ 再怎么心急，五分钟也不会查到哪里去吧。 回头看向伍正义，只见伍正义正摩挲着下巴沉思。 包晓婷推了他一下，伍正义这才回过神来。 “喂，你说汪队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比我们早来五分钟也好啊。” 伍正义说不上话来，直到包晓婷自然自语说了一句：“早五分钟就能抓到凶手吗？” 伍正义顿时明白，他整个人激动起来，然后一把按住包晓婷的肩膀说道：“对了，对了，五分钟就能提早抓到凶手了，汪队先前这么激动，如果我的推测是真确的，他与凶手存在着某种渊源，那汪队这回要比我们早五分钟到达那里，就是为了对凶手下手！” 包晓婷倒吸一口凉气，皱起眉头说道：“你的意思是，汪队要对凶手下手！” 伍正义一点头，包晓婷转身就跑，伍正义喊道：“喂你跑那么快干嘛啊？” “我们要阻止汪队。” 伍正义无奈的跟上去，其实他很明白，像汪队这样的人，既然能够提早计划好，就不会被任何人破坏，五分钟肯定在汪明韩的安全范围内，无论现在做什么都是阻止不了汪明韩的，除非汪明韩自己阻止自己。 看着包晓婷那么积极，伍正义也是不想打击她，跟随包晓婷来到地址上的位置，发现是一个单身公寓，来到所写的房间号面前，发现门没锁，包晓婷敲了敲门，随后喊了一声有没有人。 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刚打算进去，隔壁的房间竟然开了。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鬼鬼祟祟的探出脑袋，她身体瑟瑟发抖，房门也只开了一道缝。 伍正义觉得好奇，就了过去，结果小女孩一看，吓得连忙关门。 伍正义无奈的说道：“别怕，叔叔和阿姨是警察，你开下门。” 伍正义后背一阵冷风，回头一看，包晓婷正瞪着眼睛。 伍正义连忙改口：“不对不对，是这位姐姐。” 里面传出小女孩的声音：“你们真的是警察？” 伍正义说道：：“是真的，真正的人民警察，我们有证件。” 小女孩慢慢的打开门，看到伍正义的证件才放松下来，随后说道：“警察叔叔，隔壁好像出事了，刚才我听到两个男人厮打的声音，好像吵的很凶。” 伍正义顿时紧张出来，随后翻出了一张照片，小女孩一看说：“对，其中一个就是他。” ------------ 第三十七章 就是你 伍正义手里拿着的照片是汪明韩的，包晓婷见状问道：“唉，我说讨厌鬼，你无缘无故偷拍汪队，图谋不轨啊。” 伍正义笑道：“我都和你表明我是来监视汪队的，你说我拍个照片不是很正啊。” 伍正义看了看王全德的房间，里面估计是不会有人了，于是问道：“小妹妹，那你知道他们往里去了吗？” 小妹妹眨巴眼睛，指了指远处说道：“那里有个荒废的地铁隧道，他们往那个方向走了。” 包晓婷一听，拔腿就跑，不过还没跑上两步就一把被伍正义给拉了回来。 “喂，我说你着什么急啊？” 包晓婷白眼道：“你是不了解汪队，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伍正义耸耸肩说道：“对，我是不了解汪队，但你这个了解的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吧，汪队如果真的动了杀心，那你现在赶去也是无济于事！能够阻止汪队的就只有他自己，如果你真的了解他，那现在就应该相信他。” 包晓婷冷静了下来，的确，伍正义说的很有道理。 伍正义安慰道：“别担心了，我相信汪队不会干那种事情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搞清楚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小女孩看的两人眨巴着大眼睛，伍正义蹲下身问道：“小妹妹，你知道你隔壁这个叔叔是什么人吗？” 小女孩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我妈妈说了，这个叔叔很奇怪，看上去像个坏人。” 包晓婷一脚踹了过来说：“讨厌鬼，你留在这里问一个小孩子，倒不如直接把那人给抓回来，你不是让我相信汪队吗？那我们现在就去吧他们找出来。” 说完，包晓婷跟个兔子似的朝着那个废弃的地铁隧道跑去。 伍正义担心包晓婷的安危，告别小女孩就追了上去。 天空似乎感受到了压抑的气氛，就在两人看到废弃的地铁隧道近在眼前的时候，天空忽然下气了绵绵细雨。 雨很快打湿了两个人的头发，就在走近废弃地铁隧道的一瞬间，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传了出来，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听声音不是汪队的。 废弃地铁隧道是个荒废的地方，平常不会有人出现在这里，更别说这种下雨天，如果这个笑声不是汪明韩的，那就是王全德的。 穿过地铁隧道，一道耀眼的光射进了伍正义的眼睛里，只见绵绵细雨下正站着两个男人。 汪明韩的脸上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他一边拿着枪指着王全德，一遍晃着脑袋喊道：“到底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而王全德则是丝毫没有恐惧的表情，他的嘴唇旁边全是血，恐怕早伍正义他们到来之前狠狠的挨揍过。 他靠在一旁的岩壁上，龇牙冷笑道：“汪队，你可是警察，警察办事都是要有证据的，你有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吗？” 包晓婷见到这种情况，一把挡在汪明韩的面前喊道：“汪队，你别干傻事啊！” 汪明韩一把推开包晓婷喊道：“走，不关你们的事情！” “汪队，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啊！你可是我们的汪队。” 包晓婷倒在地上还在不停地劝说，伍正义上前扶起他，望着汪明韩说道：“汪队，我不知道你在隐藏什么秘密，但是就算他是犯人，该审判他的也是法律，这点你比我们更加清楚吧。” 汪明韩的手颤抖起来，表情十分痛苦。 伍正义叹气道：“汪队，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过了这么久还没下手，意味着你作为警察的那份信念还在，所以收手吧。” 汪明韩忽然冷笑起来，手里的枪瞬间滑落，他无奈的摇着头说道：“我一直以为我把他揪出来，我就能够亲手杀了他，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真的下不了手，因为我是一个警察。” 汪明韩说着哭了起来，只见那个王全德却咯咯的笑了起来。 “真是相似啊，汪队，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能放过我，我真是服了，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认定我就是凶手？” 汪明韩怒视道：“你以为当年查出来不是你的指纹，我就会相信你不是凶手？我从象山追到到这里，就是为了抓出你。” “汪队，你好像又忘记的东西啊，现在所发生的案件，真的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吗？你知道吗？当你想要抓到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变得越来越像我的了。” 汪明韩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似乎随时都会拿起枪在对准王全德。 为了不让这种事情发生，伍正义当即拿出手铐将王全德烤了起来，随后开着车将其把王全德带回了警局。 为了缓解汪明韩的情绪，伍正义让包晓婷带着汪明韩打车回去，并且王全德审讯一事，汪明韩不能过问与负责。 同时伍正义回到警局后，也是对汪明韩进行了监视，毕竟现在汪明韩与此事也有一定的关联。 虽然警局里的同事都难以理解，但伍正义通过省厅，直接让省厅那边下达了命令，局长包世荣也是没有办法。 在汪明韩被扣押后，局长包世荣去见过一次汪明韩。 汪明韩坐在审讯室内，眼神迷离，似乎在沉思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包世荣叹气道：“小汪啊，难道他真是的当初杀死她的人吗？” 汪明韩苦笑道：“不会错的。” “可是小汪，你也知道，我们是警察，你也不能随便对人这样啊，你告诉我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近发生的一系列连环杀人案，难道你真的与其有关系吗？” 汪明韩没有回答，而是苦笑了一声。 包世荣跟汪明韩也认识一段时间了，汪明韩什么性格他最清楚，只要汪明韩不想说的东西，就算把枪顶在他脑袋上，他也不会说。 包世荣抽了一只眼就想离开。 就在走出房门的一瞬间，汪明韩忽然喊住了他。 汪明韩说道：“包局，如果我真的与这件事情有关系，我答应你，等事情结束了，我一定像你解释，如果我真的犯罪了，我也会按照法律走流程，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 第三十八章 审讯 包世荣从汪明韩的审讯室出来时，伍正义正巧在门口等着。 包世荣见伍正义来者不善，便问道：“怎么？犯人审讯结束了？” 伍正义摇摇头说：“还没开始呢，不过我得先见见汪队，他知道我们所不清楚的东西，我只有掌握了这些才能更好的破案。” 包世荣笑了笑，随后凑到伍正义面前说：“有些事情问过就好，别太过了，如果涉及到了他们的底线，谁都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你明白吗？” 伍正义楞了一下，包世荣拍拍他的肩膀，随后离开了。 审讯室的门开，汪明韩见到伍正义的时候，丝毫没有惊讶，直到伍正义坐下。 伍正义很惊讶，按理来说，汪明韩会直接询问有关于王全德的情况，但此时的汪明韩却显得很是镇定。 伍正义问道：“你难道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好奇王全德现在这么样？” “对，你现在最在乎的不是应该王全德是否认罪吗？” 汪明韩笑了起来：“如果他真的那么容易认罪，我也不需要追了他十几年。” “汪队，我说过，你需要我们，需要一个为你左右的帮手，但这个帮手不是楚凡，他只是一个孩子，对你来说，我们才是真正有用的人。” “没用的，对付他，再多的帮手也没用。你太小看这个家伙了，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他和他们没有关系，我也没有。” 伍正义耸耸肩说道：“这些都是后话，到时候省厅那边会处理。但是汪队，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电台的音乐，单凭这点我们是控诉不了王全德的，我们最多扣他三天，过了三田，王全德就会出去，如果你真的想抓住他，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汪明韩沉默了下来，伍正义看的出汪明韩没有打算说出实情。 沉默了一会，汪明韩说道：“如此推断，我也最多只能在这里待上三天，过了三天，我会出现，到时候一切都会结束。” “汪队，你刚才没有对他下手，就说明你还是一个警察。” 汪明韩的双眼充满杀气说：“不，自从她死后，我就是一个复仇的恶魔！华城最近发生的所有案件，你都已经知道了，我想你也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现在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一切都和你猜的一样，无论王全德认不认罪，我都逃不了关系，如果真是这样倒不如一换一，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居多的。” “汪队，如果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一换一，那这个世界，还需要法律吗？” “法律不能代表正义，这是我这些年悟出来的道理。” 伍正义皱起眉头，他感觉这个汪队已经彻底的变了，就在刚才，也许汪明韩邪恶的内心已经占据了他的身体，他变得偏见，变得激动，变得什么都干得出来，伍正义有理由相信，只要汪明韩出去，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杀掉这个男人。 现在的汪明韩已经不再是先前那个拿着枪犹豫的警察队长了。 伍正义出了审讯室，他感觉透不过气来，到底是怎么样的过往会把一个人压成这样。 伍正义去了一趟包局的办公室，询问了汪明韩的情况，但是遗憾的是汪明韩的过去没有人知道，包世荣知道的就只有当年的案件害的汪明韩的女朋友去世了，而且案件的情况与这次的案件十分相似。 王全德在审讯室里格外安静，从双面玻璃看去，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像一个变态的杀人魔，伍正义足足观察了他两个小时，也是看不出这个家伙的内心。 伍正义的眼睛很贼，是人是鬼几乎只要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这个王全德，他就感觉他的身上有一层白白的面纱，怎么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包晓婷忍不住上前问道：“讨厌鬼，为什么还不审问他？” 伍正义苦笑道：“现在进去有什么用？进去也是浪费时间，你看看他，比我们还镇定。” “那我们就这样干等着？” “谁让你干等着了，我让你查他的资料你都查到了吗？” “查到了，就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在一家绣花机场干活，据同工厂的工人反映，他平时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不过我查到一条线索，这个王全德在两个月前曾经被工厂派到过象山修理一批机器，这个时间与象山那边案发的时间刚好吻合。我觉得汪队没有认错人，他就是这次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伍正义摩挲下巴问道：“其他还查到了什么？我们现在所要调查的不只是这个家伙的信息，还有他与汪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了，你在汪队身边那么久就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他女朋友的事情吗？” “没有，我们只知道他女朋友早就死了，还是被一个凶犯给害死的。” 伍正义有些失望，随后吩咐道：“你把王全德具体信息打印出来，我要看下。” 包晓婷从怀里抽出一张资料说：“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开口。” “哎哟不错，孺子可教也。”接过资料，伍正义原本乐呵呵的脸瞬间严肃起来了，他望着资料上的一行字看的出神。 包晓婷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伍正义这才反应过来，瞬间喊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必须的去一个地方，搞清楚这一切！” 说着一个劲的往门口跑去，一边跑还一遍说道：“别让任何人见王全德，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伍正义爬上车子，一脚油门直接开除了警局。 就在穿过一条道路的时候，一辆车忽然冲了出来，吓得伍正义一个急转弯，差点翻车啊！ 刚想下车破口大骂，只见那辆忽然冲出来的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她挽着腰对车里的人说：“小赵，谢谢你啊，帮我追上了他。” “没事，小意思了。就是刚才没把他吓到吧。” “没事，他就是个混蛋，这点东西吓不到他。你先回去吧。” 女人说玩，甩着一个背包，坐上了伍正义的车。 ------------ 第三十九章 寻找当年的秘密 看着这个坐上自己车的女人，伍正义有些惊讶，他万万没想到她会追上来。 而且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来到华城市之后，第一次看见她穿休闲衣服，说实在的比起那天的丝袜和红色衣服，这身简单的休闲服更加适合她。 来人正是包晓婷，伍正义愣住了，直到包晓婷骂了一声流氓，伍正义才缓过神来问：“你来这里干嘛？” “跟你一起查案，你以为只有你一个想知道汪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那你就放心你的汪队留在审讯室里。” “你也说过了，还有三天，我们还有三天的时间。我知道你要去哪里。” 伍正义发动车子，颇有怀疑的说道：“哟，小包子，最近吃啥药了，脑力见长啊。” “滚。” 伍正义嘿嘿笑了几声，这声滚听习惯了，也不知怎么的，从包晓婷嘴里吐出来就觉得特别好笑。 车子继续行驶在路上，包晓婷问道：“你知道路怎么走吗？” 伍正义一拍脑门说：“知道一点，但是后面的路比较偏僻，得问人。” 包晓婷无奈的说：“真是服了你，还好我带了地图。”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地图，伍正义很意外问道：“早有准备啊小包子，我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事情与那里有关的。” 包晓婷得意的望了眼伍正义，她知道伍正义说的那里就是雪山林，也就是第二起案件的受害人吴可辛的家乡，也是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所有的一切都因为这个地址而结合在了一起。 包晓婷说道：“从我发现象山的快递开始，我就觉得案件有些不一样，第一二两起案件，明显与象山的案件以及后面的三四两起案件不同，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怀疑汪队知道什么。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雪山林那个地址。” 伍正义疑惑道：“难道你不是从王全德的资料上发现雪山林的。” 包晓婷摇头。 “那是哪里？”伍正义有些佩服了，这小妞怎么就突然这么聪明了。 “我有个同学是搞生态的，有次我去参加同学聚会，他刚好看到了汪队那张合照，然后告诉我这种人形树在我们这江南这一带几乎没有，不过她知道有一个地方因为气候不同有这种人形树。” 伍正义顿时反应过来：“那个地方就是雪山林。” “对，所以当我得知第二个死者吴可辛来自雪山林之后，我便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汪队会对此无动于衷。直到王全德也是来自雪山林，我才感觉汪队当初在雪山林肯定与王全德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汪队女朋友的去世也与王全德有关。” 伍正义冷笑道：“你没有去问汪队吗？” “你们都问不出来，更别说我了，就算是不为汪队自己，为了我的安全，汪队也不会告诉我。坦言鬼，我知道你已经猜出了这次案件的始末，你能告诉我，汪队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吗？” 伍正义笑道：“不错，很有自觉心，但是有关于汪队的事情，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我能让你一起来，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包容了。你得抓紧了，我要加快速度了，不然今晚我们就要在深山老林里过夜了。” 一脚油门下去，汽车飞驰了起来，很快两人就开出了华城市。 雪山林是一个偏僻的远山小农村，那边的生活的水平估计还在毛主席那个时代。 雪山林在地图上的位置也是有点模糊，天色月黑，这山路就越难开。 开着开着，两个人就在山里迷了路，包晓婷拿着地图一脸委屈的模样，嘟着嘴说：“按照地图走，应该是对的啊，这里面没有那条路啊。” 伍正义万分无奈的问道：“大姐，你这不是坑我啊，这深山老林的，咱们两这是要睡在车上啊，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怕我对你干点啥啊！” 包晓婷迅速捂住胸骂道：“滚，死流氓。” 伍正义咯咯笑道：“算了吧，就你这还捂起来，白给我看，我都没兴趣。” 包晓婷气的一拳打在伍正义的肩膀上，后者哎哟一声。 “再胡说，小心我把你踹下车。” 夜色黑的离谱，似乎大山里的晚上显得特别黑，幸好伍正义在来的路上加满了油，不然就完蛋了。 转了几个圈，山里起了雾气，再继续开下去更加危险了。 两人一商量决定先停车休息，免得出事情。 就在伍正义打算停车的时候，在黑暗的浓雾里，忽然出现了一丝火光。 包晓婷吓得心都跳到了嗓子口，这大半夜的，只有动物咕噜噜的叫声，忽然来个火光，乍一看还以为是鬼火。 伍正义咽下口水，随后走下去。 “喂，你不怕死啊。”包晓婷喊道。 伍正义嘘的一声说：“死倒怕，不过不怕鬼，有火光很有可能是有人，我去看看。” 说完伍正义走了过去。 脚下实在太黑，伍正义便拿出了手机，山里没有信号，不过手电筒还是可以用的。 打开手电，往远处一照，由于都是浓雾，光全散开了，根本看不到前面什么情况。 走近才发现，那个火光居然是一个火堆，而在那火堆旁边还散落着许多冥币。 伍正义倒吸一口凉气，这大晚上的谁会在深山老林里烧纸币啊。 正想着，忽然身后窸窸窣窣的一下，伍正义虽然不信邪，但是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就算一个心理素质再强的人，也难免会心跳加速。 “谁在那！”伍正义猛的回头问道。 就在回头的一瞬间，一照清光脸忽然凑了过来，吓得伍正义一片坐在了地上。 他心里想着，还好包晓婷没过来，要是被他看到这样的画面，那还不得笑死。 毕竟伍正义是一个爷们，一屁股坐在地上后，立刻抬头看向了那张脸。 我皱起眉头，看着这张清光脸，原来是一个老太太。 不过大晚上的这里忽然就出现了一个老太太，实在诡异，更加诡异的还有她的容貌。 伍正义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 ------------ 第四十章 老太太 老太太的脸是一张几乎没有弹性的肌肉和软组织，由风霜浸染成紫酱色的皮和有角有棱的骨头所组成。 脸上到处都是小脓包，借着手机照明的光，伍正义看到有几颗脓包已经破裂，流出淡黄色恶心液体。 这位老太太，很矮，和伍正义的肩膀同高，只见太双手拎着一揽子冥币，两只幽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伍正义。 虽然知道老太太是人，但伍正义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大半夜的，老太太这模样简直就是鬼片里的鬼婆。 伍正义四下看了看，大半夜的老太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太太，这么晚，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 老太太与伍正义擦肩而过，伍正义感觉一阵阴寒，老太太则是在刚才那个火堆前蹲下，然后继续往火堆里扔冥币。 “我来看我的孙子，他说他好冷。” 伍正义朝着那火堆前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火堆前面的杂草里埋着一块石碑，只见石碑上写着孙子迟楚之墓。 伍正义打了个寒颤，不过一想到老太太竟然在这里，那这附近肯定有存在，要真是有村子，至少今晚不用再车上过夜。 毕竟深山老林，晚上孤男寡女睡在车里也不安全，而且车里空间小，空气也不够两人。 伍正义正要问，只见浓雾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伍正义顿时脸色一变，随后慌张的喊道：“别过来。” 话音刚落，那浓雾里的人已经走了出来，她一看到老太太那张脸，瞬间一声啊的喊了起来。 寂静的夜里，这声啊一下子划破了天际，隔壁的树林里哗啦啦一阵声音，估计是一群熟睡的鸟被吓醒了。 伍正义无奈的捂着脸，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个从浓雾里出来的人，正是包晓婷，他知道包晓婷胆小，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忽然看到老太太的脸，就算是个男人都难以淡定，更何况一个女生了。 伍正义刚要数落几句，一旁的老太太忽然发起疯来。 “你们，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孙子，我要让你们偿命，偿命，神会带你们肮脏的躯体，带走你们的灵魂去到地狱的！” 说完后，老太太的手在空中歇斯底里的张牙舞爪起来，正当伍正义一筹莫展之时，浓雾里射出了一道手电光，伍正义就像迷失的船只看到导航灯一样，兴奋的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出现了。 “汤老太，你怎么在这，快跟我们走，大晚上的不安全。小陈，把汤老太带回去。” 另一个男人尽量去安慰这个老太太，不一会儿老太太就冷静了下来，然后男人带着老太太离开了。 留下来的男人看了看伍正义，很是惊讶，估计没想到这大晚上的深山老林还有人。 经过介绍，伍正义才知道这名男人叫方许，是不远处方家村的村长。 伍正义想的没错，远处的确有个村子，而且是附近唯一一个村子。 方许挠着脑袋说道：“你们外边的年轻人这名会玩啊，大晚上来这里找乐子。” 包晓婷脸一红，她自然是明白方许说的找乐子是什么意思。 伍正义笑道：“你误会了，我们是迷路了，本来想去雪山林的，结果天太黑迷路了。” 方许奥的一声说：“雪山林啊，我知道，离这里还有点路那，不过你们看这雾这么大，你们要是继续赶路，恐怕会有危险，要是可以的话，可以在我们村子住一晚，我们刚好在举办祭祀，今晚整个村子都会有人，不用担心野兽袭击。” 伍正义欣喜若狂，没想到方许会主动邀请。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的帮助了。” 方许摆摆手说：“不用，都是中国人嘛。不过得往前走一段路，你们这个车开不进去，里面路小。” 伍正义将车靠边停掉，随后就跟着方许进了方家村。 防人之心不可无，一路上，伍正义始终都在观察方许，经过一番聊天，伍正义确定了方许是个好人，而这里也不是所谓的黑客栈，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 方家村不大，四面环山，村前有一条铁链桥，方许告诉伍正义，方家村在这里已经几百年了，前几年zhengfu才开始改造这里，就在两年前，电终于进入了方家村，不过生活水平嘛还是男耕女织的时代。 方家村始终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年的今天都要举办一场祭祀，相传方家村这个地方是由一条神龙开辟出来的，后人为了祭祀神龙就一直举办祭祀。 进到方家村，伍正义又看到了那个老太太，只见她比刚才更加疯癫，一个劲的念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看上去就像一个疯婆子，三四个人都拉不住她。 伍正义问道：“村长，这个老天太是怎么回事？” 方许无奈的说道：“这是村里的汤老太，十几年前他的孙子在我们这边的池塘淹死，之后就变得疯疯癫癫了。” 伍正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说：“很多人都说汤老太变得疯疯癫癫是因为被脏东西给上身了。”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孩站在身后，方许瞪了一眼说道：“你瞎胡说什么？一天天脑子都不知道装着什么，这是外面来的客人，胡扯也要有个尺度。” 随后方许介绍道：“两位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儿子方羽，年纪小乱说话，两位不太介意。” 伍正义摆摆手说没事，不过一旁的包晓婷则是已经吓得哆嗦起来，还一个劲的往伍正义身上靠。 方许白了一眼方羽，就想带着两人去客房，结果刚走了没几步，有一个老太太喊住了方许，两人聊了几句，方许便说道：“两位真不好意思，祭坛那边有些事情，我得过去一趟，就让我儿子带你们过去吧。” 伍正义回道：“没事没事，有人带就行。” 方许走后，方羽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吧。” 走了几步，伍正义一把拉住方羽问道：“你刚说老太太被脏东西给上身了是怎么回事？” ------------ 第四十一章 祭祀 方羽疑神疑鬼的看了看四周说：“你不怕真的有鬼啊。” 伍正义笑道：“都什么年代了，要真有鬼，那也比不上人心恐怖。” “你还别不信，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情，这世界上还真有鬼，我们村子很多人都看见的。” 包晓婷一哆嗦，大晚上的，本就黑，聊这么敏感的话题，不寒而栗。 伍正义倒很有兴趣，他从小就喜欢听这些鬼神类的故事，于是催促方羽讲下去。 方羽说道：“事情就发生在汤老太他们家，汤老太最早以前并不是这样的，我父亲说汤老太有一个儿子，当时还娶了一个妻子，生活很美满，为了谋生两人到了外边打工，后来回来的时候吧迟楚给带回来了，老太太很是喜欢，不过回来后村里传言汤老太的媳妇外边有染，不久之后便与妻子离婚了，之后，汤老太的儿子因病去世，孙子也随之在我们这里的圣池淹死了。” “圣池？” “对，就是不远处那个水塘，在我们村被奉为圣池，明早带你们去看看美景。”方羽有些得意的说：“汤老太的儿子与他妻子离婚后，妻子就离开了这里，直到汤老太的孙子去世，她才回来一趟。汤老太因为儿子孙子接连出事，一下子就变得疯疯癫癫，你们知道嘛，在汤老太的媳妇回来的那天，村里人亲眼看见汤老太的孙子000跪在自己的墓碑前给自己磕头，最后跟随着他的母亲离开了村子。” 说到这里，包晓婷已经情不自禁拉住了伍正义的衣角，伍正义则是哈哈的笑了起来，调侃道：“别扯淡了，都是你们村里人传来传去，传的夸张了吧。” 没想到方羽严肃的说道：“起初我也是那么认为，不过经过我的调查，从第一目击证人那边了解到，事情真的是这样。” 伍正义还是不信，掉转枪头去笑话包晓婷。 到了客房，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刚好从另一个房间出来。 伍正义很好奇的问道：“看这小姐的打扮好像不是你们村里人啊。” 方羽点头道：“她的户口在这里，不过人不是住在这里，在大城市，听说老公还挺有钱的。我们村子每年祭祀都会写信给这些离开故乡的人，不少人百忙之中都会抽空回来。” 方羽将两人领进屋子，挠着头说：“今天人比较多，暂时没有多余的客房了，就只有最后一个了，反正你们也是情侣，不过就是床小了点。” 包晓婷白了一眼说：“谁跟他是情侣。” 方羽啊的一声急忙说：“不好意思，我看走眼了，那是姐弟？” 包晓婷又是忍不住的说了标志性的滚字。 伍正义则是捂嘴偷笑道：“看来还是我比较年轻。” 方羽一看惹不起，连忙说：“那行，你们就现在这里住一夜吧，要是觉得肚子饿，我一会送点东西过来。” 说完，连忙跑着离开。 伍正义伸了个懒腰，直接躺在床上，站在床边的包晓婷直接一脚将其踹下床。 伍正义哎哟一声说：“干嘛啊？” “睡地上去。” 说完自己睡了上去，伍正义没办法，毕竟是个女生，只能让着，地铺一打，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不过刚朦朦胧胧眯了一会，隔壁咚咚的敲门声将其吵醒了。 伍正义直起身子一看，包晓婷睡得正想，不过睡姿倒是一朵奇葩，撅着个屁股，嘟着嘴还留着口水。 伍正义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离他们的房间越来越近，伍正义走到门口，只听见一个女人问道：“宏宇，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吗？” 随后一个迷迷糊糊的男人回道：“没呢，我一直在睡觉，去外边玩了吧，仪式还有三个小时就开始了，小孩子贪玩肯定去祭台那边了。” 说着男人关上了门，伍正义打开门，看到门外是刚才那个女人，女人很焦急，随后过来伍正义有没有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伍正义摇摇头，刚要问怎么回事，忽然外边就吵闹了起来。 出于警察的本能，伍正义当即朝着吵闹处跑去。 吵闹处是在方家村的祭台，三小时后的祭祀就在这里举行。 祭台是一块空地，在空地上面有一块用作祭祀的巨大石头，上面还雕刻着一个大碗，是祭祀时候用作盛放祭品的，这里的祭品为小孩，在方家村的传说里，神以人为食物，为此祭祀的时候，需要由两个小孩当做祭品。 祭祀场地三面环墙，足足有个四五米高，而墙壁的背后就是所谓的圣池。 此时的祭台已经站满人，人群里时不时有人在窃窃私语。 伍正义挤过人群，发现方许站在墙壁面前，而那面墙壁上竟然用油漆写着：你们会下地狱的。 “都散开吧，可能是恶作剧吧。”方许沉思了一会说道。 随后又命人擦去墙壁上的红漆，不过在擦拭油漆的时候，伍正义在墙上看到了一个东西。 等到人群散去，方许看到了伍正义，笑着问道：“不好意思啊，吵到你了，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伍正义望着那擦去的红漆问道：“这字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有人恶作剧。” 伍正义一眼就看出了方许心事重重，而且那红字也明显不对劲。 刚才伍正义看到的时候，那红字已经干了油漆，说明在上面有一段时间了，若是早就在也不至于现在才发现。 在伍正义的询问下，方许说出了事情，原来这几个红字是忽然就出现的，就好像有一个隐形的人躲过了所有人都眼睛，当着他们的面写下的。 伍正义问道：“忽然出现？” 他看了看周围，这四周都是在忙着祭祀的人，如果有人拎着油漆桶在这写字，肯定会有人注意到。 正当伍正义觉得奇怪的时候，一个村民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他喘着粗气说：“村长，不好了，汤老太出事了！” 方许顿时脸色铁青，忙问怎么回事。 那人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由于文化不高，支支吾吾半天也是没说清楚，最后直接说道：“还是你们自己去看吧，就在铁链桥那边！” 话还没说完，伍正义已经跑出了百米之外。 ------------ 第四十二章 消失的孩子 伍正义跑上去的时候，方许也跟了上来，两人来到铁索桥边上时，老远就看到了一个人影在那上面。 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汤老太。 伍正义闻到一股煤油得味道，拿起手电往铁索桥上一照，只见汤老太的手里拿着一个桶，此时正在往铁索桥上洒液体。 伍正义当即明白，汤老太是想烧了这座铁索桥，铁索桥虽然是用铁链做成，但是铺在上面的路却是木板，要是煤油碰到火星，瞬间就能点上。 桥烧毁是小事，汤老太的危险就是大事了。 铁索桥的下边是一个深渊，深不见底。 方许来到一个村民前问他怎么回事，从村民口中得知，汤老太忽然发疯了起来，然后偷了村里的煤油，说是要把大家困在这里，等待神的复仇。 “这不是胡闹啊！”方许无奈的说道，随后转身朝着汤老太喊了过去，汤老太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别过来，过来的话我就跳下去。” 方许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伍正义无奈的看了看四周，现在煤油已经洒在了桥上，单单只是过去就十分有危险，更别说去老太太弄下来了。 伍正义毕竟是局外人，不知道具体情况，于是方许进行了一系列的疏导，只可惜毫无作用。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老太太的情绪也是激动起来，只见她忽然掏出一只打火机。 汤老太似乎已经抱着必死的心，啪嗒一下按下打火机，幸好第一下没有点上火，否则这里片刻后就会变成一片火海。 众人啊的一声，见到打火机没冒出火星，都是松了口气。 伍正义两只眼睛四处转哟，想借着地势去阻止汤老太。 不过这里的地势，一眼就能看完，完全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就在汤老太打算按下第二次的时候，人群里一个年轻人挤了出来，他看着汤老太喊了一声不要啊。 没想到汤老太竟然真的停下了手。 这个年轻人穿的很时尚，看上去三十岁不到。 伍正义楞了楞，方许告诉他，今天特意跑来参加祭祀的清风。 方许说完后，顿了顿说：“不过并不是本村人，是村子里周仁的家的亲戚，周仁生病了没空，让他来代替自己参加。” 伍正义若有所思的看着汤老太，只见清风缓缓的走向铁索桥，令大家都没想到的是，此时的汤老太竟然冷静了下来。 清风一边走，一边说：“老太太，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千万不要这么做，人活着就是希望，如果你真的觉得有神，那自杀就是神最讨厌的方式。” 说话间清风已经站在了铁索桥上，汤老太这时明显慌张了起来，伍正义想阻止清风，以免老太太一个激动点上了火，让两人都有危险。 不过就在伍正义打算上前的时候，清风竟然一个跨步来到了老太太面前，而老太太竟然也没有点燃打火机。 伍正义愣住了，这个年轻人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刚才还执意要点燃打火机的老太太此时竟然安静了下来。 这也太顺利了....... 伍正义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事情解决了就是好事。 方许也是松了口气，毕竟他是村子，要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他肯定脱不了关系。 清风小心翼翼的扶着汤老太下了吊桥，随后村民一阵雀跃，不停地有人夸奖清风。 但此时的伍正义却上前问道：“你是什么人？” 清风楞了一下说：“普通人，你好像不是本村人啊。” “你不也不是。” 清风笑了笑说：“我是替亲戚来的，这里的祭祀就像亲人，每年他都不会缺席，只是这几天他生了重病，所以我才替他来的。” 清风被两三个村民请了回去，打算好好招待一下。 离开前，两人对视了一眼，伍正义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铁链桥的事情，清风也算是救命恩人，方许谢过后就让人看紧汤老太，生怕汤老太再干出出格的事情。 伍正义打了个哈切，看了看时间距离他门说的祭祀还有两个小时，本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结果刚要走，方羽神色紧张的跑了进去。 他在方许面前说了几句话后，方许顿时喊了起来：“你说什么？真的找不到了吗？你有带人找过吗？” “正在找，不过已经找了一半了，还是没有反应。” 这时，伍正义按奈不住了，上前询问怎么回事，一问，顿时脸色大变。 原来是一个叫柴静的客人，她五岁大的孩子不见了。 伍正义立刻想到了先前那个询问孩子的女人。 “都找遍了吗？”伍正义问道。 方羽回道：“正在找，不过很奇怪我们村子就那么点大，按理来说早就应该找到了啊。” 伍正义有种不祥的预感，立马跑到这个柴静的女人面前，经过询才得知，几个小时前，柴静和孩子早早的回房睡觉了。 由于这里的条件艰苦，客房内没有厕所，想要解决的话必须得到门外的公共厕所。 当时孩子说要上厕所，柴静由于赶了一天的路太累，眼皮都睁不开就让孩子自己去。 村子里条件是差了点，但是由于今天晚上是祭祀，为此所有的灯都是开着的。 柴静见厕所也没多少路，当时也没太担心。 后来睡了一会，伸手一摸竟然发现孩子还没有回来，于是起床寻找。 当时就是伍正义他们刚进来的时候。 柴静开始紧张起来，不停的询问大家，结果的大家都说没有看到。 伍正义听完后，眉头一皱，随后一个大叔跑来说：“村长，都找遍了，圣池那边都找遍了，到处都找不到人。” 这话一出，方许的脸色更差了，这要是孩子没了，那事情还了得。 “你们真的找了吗？”方许忍不住问道。 “找了，小孩子的事情，我们可不敢调皮。” 方许望着村口的地方说：“难道是出村子了？” 伍正义摇头道：“应该不会，村口那一带没有电灯，小孩子都怕黑，不可能一个人去到那里，更不可能出山。” “那怎么会找不到啊？” 伍正义倒吸一口气说：“再找一遍，如果真的失踪了，那这件事肯定不简单！” ------------ 第四十三章 凭空消失 在伍正义的带领下，方许叫上了村子里的人，进行了地毯式搜查，村子本身就不大，多加了几个人，花了十几分钟就把村子找完了。 不过还是和第一次寻找的结果一样，没有发现孩子的踪影。 伍正义隐约觉得不对劲，平白无故的消失，肯定会有猫腻。 方许看看时间，让方羽找几个大婶去安慰柴静。 等方羽走后，方许说道：“祭祀的时间快到了，但孩子还得继续找，这样吧，留下几个人找孩子，其余人跟我回去准备祭祀。” “村长，会不会这孩子出村子了啊。”这时，人群里有人问道。 方许迟疑了一会，说实在村子外边那么黑，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就算胆再大也不敢轻易出去吧。 而且在进村之前，方许陪着柴静过桥的时候，那孩子明显恐高，一开始硬是不肯过桥，最后还是方许捂着他的眼睛抱过去的。 方许看着伍正义，他忽然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离开前，方许把伍正义叫到一边询问伍正义是什么人？ 伍正义掏出证件，方许一看，松了口气。 “警察同志，你觉得这件事情真的会是绑架吗？” 伍正义不敢私自下定论，但是孩子在这芝麻点大小的村子忽然离奇失踪，这本身就存在猫腻。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肯定是有人将孩子藏了起来。 伍正义在方许走后见了柴静一面，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柴静也是方家村的人，在外打工碰到了现在的丈夫，两人一见钟情，生下了一个男孩，名为向千，也便是那个失踪的孩子。 这些年只要是村子内部举行祭祀，柴静都会准时赶到，对她而言，村里的祭祀是她回家的唯一理由。 柴静离开村子打工的那些年，父母都因为癌症去世了，平常若是没什么事，根本不会回到这个小村子。 伍正义询问了柴静在当地要有没有什么仇人？ 柴静说道：“仇人？算了吧，本身就这么点村子，大家几乎都是一个大家庭，不像外边为了钱啊土地啊，大打出手，这里大家只要吃饱喝足就行，而且我离开家乡这么久，就算想找个仇人恐怕都难找。” 伍正义摩挲下巴说：“那离开方家村之前呢？” 柴静说：“离开前我还是个小姑娘，哪来的那么多仇人。” 伍正义有些奇怪了，既然没有仇人，难道真是只是单纯的失踪？ 不过若是单纯的失踪，按道理早就应该找到了啊。 伍正义忽然想到圣池，怀疑是孩子贪玩，也许去了圣池溺水了！ 一想到这，伍正义当即跟着村里人在圣池附近大肆寻找。 他们几乎把村里能够当做照明的东西都给带上了。 所谓的圣池其实就是一个池塘，大小也就篮球场那点范围，就在祭台的后面，圣池的边上还有三根像大炮一样的钢制空心管，朝着祭台的墙壁那头，就像守卫边防的大炮一样威武雄壮。 空心管的洞口约摸有水桶那么大。这个东西伍正义以前在乡下田间看到过，这是小电坝里的出水管，每次田里需要灌溉就会出水，一般都是用电力控制。 果不其然不远处就有一座店里小房子，用来控制空心柱喷水的。 村明说为了保证圣池水的干净，这三根空心管直接通往了山里的水库，每次晚上，和白天都会进行一次喷泉。 伍正义带着人在圣池里照了一边，发现湖面十分平静，而且周围也没有滑落的痕迹。 为了证明水下有没有人，村里几个水性极好的村名脱光衣服跳了下去，寻找了一番后，确定圣池下面没有向千的人影。 伍正义问道：“既然有进水口，那肯定也有排水口啊。” 村名带着伍正义来到排水口，只见那排水口正用铁丝网拦着，别说是人，就连鱼都钻不过去。 现在看来圣池这边是没戏了，村名们找的有些疲惫，无奈之下，伍正义只能独自一人到村民们的屋中找人。 路上刚巧碰到了包晓婷。 “你怎么起来了？” 包晓婷明显还没睡醒，揉着眼睛说：“被人吵醒了，我听说有孩子不见了，现在什么情况？” 伍正义皱眉道：“情况有些不妙，孩子失踪了。” “这么点村子，孩子怎么会失踪？去外边了吗？” 伍正义没有回答，而是让包晓婷来帮帮忙，两人趁着村里人不在，几乎把所有人家都给找遍了，也还是没有找到向千。 包晓婷无奈的说：“该不会真的出村子了吧。” “不可能，外面那么黑，再加上进村的时候，方许说孩子怕高，你觉得一个在大人陪同下都不敢过桥的孩子，会忽然胆大起来？” 包晓婷恍然大悟，随后问道：“难道真的有人将他藏起来了？” 她看了看四周，又觉得不可能啊，她两几乎把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都给找遍了，要是向千真的被人藏起来，那也应该找起来了。 包晓婷全身毛骨悚然，忽然问道：“难道是忽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话音刚落，外头的电灯忽然滋滋的一声，随后啪的一下熄灭了，随后周围一片漆黑，吓得包晓婷一把抱住伍正义。 伍正义被抱的猝不及防，被一坨暖棉棉的肉给顶着，瞬间脸一红。 包晓婷吓得半死，这是黑暗中走进来一个人。 伍正义拿手电一照，原来是方羽。 方羽见两人抱在一起，啧啧嘴说道：“还说不是情侣，都这姿势了，难不成是偷情的？” 包晓婷尴尬的连忙松开，伍正义揽着方羽的脖子说：“小孩子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啊，我问你，这灯是不是你关的？” 方羽嗯了一声，伍正义无奈的说：“关灯干嘛？难道你也想干点坏事？” “我可没你想的那么无耻，祭祀快要开始了，这是我们这里的规定，祭祀期间必须把所有的额光都关闭，否则是对神的不敬。” 伍正义若有所思的奥了一声，包晓婷问道：“人还没找到，还搞什么祭祀啊。” 方羽严肃的回道：“在我们这里，祭祀大于一切，我父亲说了等祭祀结束，发动全村人找，村子里找不到就出村子找。” 伍正义见外面都已经熄灭了灯，便问祭祀多久结束？ 方羽说：“时间不久，最多半小时。” 伍正义呼出一口气，半小时，那也不差这么点时间了。 然后对包晓婷说道：“走吧，我们也去看看这个祭祀。” ------------ 第四十四章 尸体出现 夜幕下，方家村村已经被黑暗彻底吞噬，祭坛内挤满了人群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其中也包括了失去孩子的柴静。 伍正义与包晓婷站在一个小角落里，只见他们的面前是一张巨大的大网，大网下面有两个人拉着绳子，方羽解释说，祭祀开始那两个人就会拉动绳子，到时候大网就会被拉到空中，就像一堵墙一样，这是为了不让大家看到神灵用食。 伍正义的眼睛监视着说有忍，他觉得祭台里出现的红字以及柴静孩子忽然消失，肯定存在某种联系。 伍正义看了下时间，还有五分钟祭祀正式开始，祭祀开始前先由村长念祭祀词。 为了迎接神灵，村民点上了四周的火盆，两个作为祭品的小孩子也已经准备就绪，他们拿着玩具乐呵呵的相互吵闹。 四周虽然到处都是人，不知道为什么，包晓婷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伍正义的神经开始绷紧，整个人开始紧张起来，他看了看漆黑的天空，没有任何星光。再看看一旁的包晓婷，只见她这个不停的哆嗦，伍正义拍拍她的肩膀说：“害怕啊你就先回去吧。” 包晓婷无奈的说：“回去那不是更可怕” 随着时间过去，方许提着一个老式扩音器走到了石盘旁边，然后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了祭祀词，声音很洪亮甚至有些刺耳，时不时还会因为某些干扰发出括噪的电流声。 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分钟，但对于伍正义来说却是人生中最漫长的十分钟，甚至比下课前的五分钟还难熬。 祭祀词念完，方许向四周的人员点点头，参与祭祀的人全部被赶到了大网外面。 待所有人退去后，方许提着老式扩音器，扯着嗓子大叫了一声：“起网！” 大网缓缓被人拉起，随着大网的升起，一股黑暗的气息随之升起。 祭坛内的四个火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熄灭的，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包晓婷仿佛窒息一般，压抑的气氛透不过气来。 站在祭坛内的所有村民也在第一时间跪倒在地上磕头。 虽然火盆已经熄灭，不过还好今天的月亮皎洁，借着月光再加上他们此刻已经下跪，伍正义可以清晰的掌握每个人的动向。 伍正义抬手，按了下手表，手表发出绿悠悠的淡光，骤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股刺耳的电流声，震的耳膜都快要刺破了，直嗡嗡作响。 四周一下子喧闹起来，村民们似乎是被这括噪的电流声弄得有些烦躁，不断有人用方言咒骂。 方许将手中的老式扩音器关闭，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放在石盘上的小孩子竟不约而同的哭泣了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伍正义意识到不到想闯过大网，可是大网下面被两块巨大的石头压着，如果不把大网放下便无法穿过。 伍正义冲着人群大喊道：“快开灯！” 原本好端端的孩子，突然哭的如此凄惨，众人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有人急忙站起，跑到一旁的墙壁上打开电源。 “啪”电灯亮起，伍正义的眼睛一片漆黑，突然从黑暗到亮光，他的瞳孔还没适应过来，等到完全适应，竟然看到了石盘上除了两个小孩子以外还多了另一个孩子，不过那个孩子赤裸着身体，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经死去！ 伍正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真人？还是玩具？ 肯定是玩具吧！ 有人要吓唬他们！ 大网落地，伍正义拼命挤过人群，就在村民打算跨过大网的时候，包晓婷突然冲了过来，面对着大家张开手臂大叫道：“都别过来！” 包晓婷的声音十分洪亮，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镇住，他们停下脚步，盯住这个外村来的小姑娘。 伍正义来到大网内，并用最快的速度将两个孩子抱了出去。 人群中眼尖的看到祭台内部情况后，捂住嘴巴跑了出去，包晓婷尽管很害怕但身为警察她只能告诉自己冷静。 方许为了缓解村民的情绪，连忙告诉大家这两位是警察，大家听后都很震惊。 伍正义来不及查看尸体，让方许将村民们疏散以免出现其他突发事情。 就在疏散的过程中，柴静忽然发现了什么，随后歇斯底里的冲了上来，一看那具小孩尸体，顿时晕眩了过去。 方许见情况不妙，上前搀扶起，当他看到尸体的那一瞬间，也惊呆了。 伍正义一下就明白了，这具小孩尸体，恐怕就是失踪的向千。 伍正义对包晓婷说道：“先报警吧。” 包晓婷嗯了一声，不过就在掏出手机不久后她的脸色就变了，方许瞟了一眼说道：“这里还没有信号塔，所以手机是没有信号的。不过我们有电话。” 随后吩咐方羽去报警。 “警察同志，那这里就拜托你了，我必须得把大家的情绪稳定住。” 伍正义嗯了一声，随后朝着尸体走去。 尸体全身湿漉漉的，伍正义检查了一下尸体，发现没有外伤。 包晓婷问道：“会是淹死的吗？” “这里没有法医，从尸体没有外伤来看，很有可能。” 包晓婷皱起眉头问道：“如果是淹死，那就奇怪了这里最近的就是圣池，刚才你们找人的时候，几乎把这个村子翻了个底朝天，那这尸体当时藏在了哪里？” 伍正义看着三面墙，皱起眉头说：“问题还不在这里，现在真正奇怪的是，尸体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忽然伍正义发现了什么，来到一面墙前，包晓婷一看，只见墙边有一滩快要干掉的水渍。 顺着水渍上去，发现墙壁上面也有。 包晓婷一哆嗦说道：“难道尸体是从圣池那边仍过来的？” “不可能，当时祭祀的时候所有人都到场了，更何况圣池虽然不大，如果真的有人隔着圣池吧这个小孩扔到这里，那这人的力气也太大了。单单让你扔颗石头过来，我估计都很吃力，更别说小孩了。” “难道这村子真的有鬼？” 伍正义摇头道：“不是鬼，而是凶手所用的手法，将其变成了不可能犯罪！” ------------ 第四十五章 复仇 根据犯罪现场来看，凶手无论使用了什么方法都是无法将尸体扔到这种地方，而且当时伍正义没有跪下，他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所有人，虽然很黑，但月亮很亮，若是有人站起身干出一些动作，他可以轻易的看到。 事发当时，所有人都是跪着的，伍正义摸索下巴，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跪着将孩子扔到这里，还不引人注目。 就在伍正义沉思的时候，包晓婷忽然说道：“还有四个小时天亮了，我们是离开这里，还是继续查下去。” 伍正义深吸一口气说：“我们也是警察，如果天亮警察能够赶到的话，我们可以走，毕竟不在我们的管辖区，如果警察没有赶到，恐怕我们要留下来了。” 正说着，方羽一脸无奈的跑过来说道：“不好了，电话线被人隔断了。” 包晓婷啊的一声问道：“全部吗？” “村里比较穷，暂时就我们家这么一台电话，我看过电话线断掉的地方，是被刀割断的。” 伍正义倒吸一口说：“看来这个凶手不想让我们报警。” 这时方许刚好过来，听到有这样的事情，立马说道：“这样的话我找人下去找警察，不出意外的话，天亮之前可以赶到。” 伍正义嗯了一声说：“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们这些人都是在山里摸黑滚打长大的，夜路什么的没问题，就是费些脚程。” 说完方许就去安排人手出去找警察。 就在方许走了没多久后，伍正义正在保护现场，忽然一个声影闪了出来，随后有人在后面大喊：“快来人啊，汤老太又发疯了。” 伍正义回头的时候，汤老太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那张布满脓包的脸忽然出现，吓得伍正义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见汤老太咯咯的笑了起来，指着地上向千的尸体笑道：“我就说吧，我就说吧，哈哈，神会帮我报仇的，神会帮我报仇的！” 包晓婷吓得躲在了伍正义的身后，不一会儿，村里几个人就把汤老太给架了回去，有位大婶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抱歉啊，我就上了个厕所，老太太就跑出来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伍正义弯腰道：“没事的。” 说完大婶就屁颠屁颠的快步离开。 方羽在一边皱着眉头说道：“警察叔叔，你们说会不会是汤老太杀了这个孩子啊？” 伍正义忽然意识到，刚才祭祀的时候，汤老太好像不在现场。 不过伍正义觉得不可能，汤老太疯疯癫癫，怎么可能想出让孩子忽然出现在祭台上的手法。 不过方羽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伍正义，他问道：“为什么这个老太太会说神来复仇啊？他和向千有什么仇恨吗？” 方羽摇摇头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一老太太能和小孩子有什么仇啊。” 伍正义摩挲下巴想着，如果不是小孩，那肯定就是柴静了。 想着柴静现在情绪不稳定，去问她基本不会有什么收获，弄不好还会让她情绪失控，于是伍正义让包晓婷看好现场，自己去找方许。 方许听到这事后，叹气道：“真是罪孽啊，其实对于那件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当时我还是个初中生，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正在学校念书，我也是听我的父亲说起的。那个小孩叫迟楚，当时是村里出了名的捣蛋鬼，汤老太对他疼爱有加，迟楚死后，汤老太就有些神智不清，一直念叨着说是有人害死了她的孙子。” 伍正义问道：“那当时迟楚是怎么死的？” “那是个意外，不过中间有些小插曲。当时迟楚和三个小孩瞒着大人去圣池玩耍，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了圣池，另外三个也都是小孩子，看到迟楚淹水一时慌了神，就在原地哭了起来，忘了通知大人们，结果迟楚就这样被淹死。三个小孩怕大人们怪罪，就将水草盖到了迟楚的尸体上，那天村里人在村子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迟楚。到了第二天，三个小孩子才将事情告诉了家里人，三户人家怕惹火上身，就捞起了尸体放在了祭坛上，不过尸体在水里浸泡了一天，变得浮肿不堪，捞起来的时候样子很是渗人” 一旁的方羽忽然说道：“难道向千的尸体也是这样躲过我们搜查的？” 伍正义摇摇头，当时他们找的很仔细，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水草。 伍正义沉思了一会又问道：“大叔，那后来那三个孩子呢？” “后来啊，毕竟都是孩子，汤老太一家变成这样后，村里也没再说起这事了。后来这三个孩子都离开了村子，不过每年祭祀他们都会回来。” 伍正义忽然觉得不对劲：“那今年他们也在吗？” “对，那个柴静就是当时三个小孩里面的小女孩。” 伍正义的心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怪不得刚才汤老太会这么兴奋，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给迟楚报仇！ 这个凶手是来帮迟楚复仇的！ 为此汤老太肯定知道凶手是谁，所以她才想要烧毁铁索桥，把他们都困在这里！ 伍正义倒吸一口气，如果这么说的话，凶手明知道隔断电话线，会让村里人出去找警察，那么说来，他不是为了阻止报警，而是为了拖延时间！ 凶手还会继续犯案！ “另外两个人和柴静现在在哪里？”伍正义整个人激动起来。 方许也觉察到了不对劲，支支吾吾的说道：“难道这一切都是......” “在哪里？”伍正义一见跑向了门口。 “在客房！” 路上伍正义询问了另外两个人的事情，这另外两个人分别是洪成和郑挺，此时应该也在客房里。 伍正义先是去看了下柴静，一进门就看到柴静的身边还有另一个男人，方许问道：“郑挺，你怎么在这里？” 郑挺回道：“我来看看柴静，你们怎么来了？找到凶手了吗？” 伍正义来不及回答这些，直接问道：“还有一个呢？” 郑挺木讷的问道：“什么还有一个？” “洪成在哪里？” 郑挺指了指外面说：“十几分钟前，洪成回去睡觉了。” ------------ 第四十六章 密室杀人 伍正义询问了洪成的房间后，立马跑了出去。 到了洪成的房间门口，伍正义桥梁一会门，然后又喊了几声，里头没有任何反应。 众人面面相觑，伍正义又用力敲打了几下，包晓婷说道：“不会是不在里面吧。” 郑挺摇摇头：“肯定在里面，刚才我亲眼看着他进去的，他不可能会乱走，别看洪成是个大人了，其实这孙子胆很小的？” 伍正义倒吸一口气问道：“有备用钥匙吗？” “有的，备用钥匙在我家。”方羽回答道。 随后方羽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拿着钥匙回来。 伍正义一把接过钥匙，然后娴熟的插进门孔，一旋转，伍正义都市觉得不对劲，使劲推了下门说：“门从里面反锁了，钥匙开不进去！” 郑挺一哆嗦说：“这么说那家伙一定在里面，我们这么大动静他都没醒，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包晓婷看向伍正义，难道真的被伍正义说对了，并且凶手已经下手了！ 就在这时方羽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随后说道：“如果洪成在里面真的被凶手杀害，门又是从里面反锁的，那是不是可以说凶手现在就在里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时间那么短，这个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伍正义当即让众人退后，然后朝包晓婷使了个眼色，最后一脚踹开门，两人嗖的一下冲进去，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人。 伍正义让包晓婷守在门口，自己去开灯，等灯打开后，伍正义傻眼了。 只见洪成的胸前插着一把刀鲜血已经浸湿了整张床单。 洪成的死相很安详，右手握着刀柄，看这姿势好像是自己把刀插进体内的。 伍正义冲到尸体旁边一把脉，脸上的神情一下子绝望到了极至。他摇摇头冷冷的说：“刚死不久，还有体温，估计也就十几分钟前的事情。” 随后包晓婷让众人出去，期间伍正义一直都在查看房间内部的 方家村这里的住宿房，每个房间的格局都一样，里头只有一扇小窗户，估计也就只有六七岁的小孩子可以钻过，大人想钻过去恐怕有些困难，如果凶手真的在里面，那这扇撞破的门就是他的唯一出路，为了防止凶手突然冲出来，在房门被撞开的一瞬间，包晓婷已经堵在了门口。 此时房内只有洪成一人，这么说来凶手是消失了？ 在检查尸体的时候，伍正义忽然发现洪成的枕头旁边有一张纸条，他拿出一张纸巾，包住自己的手，拿起纸条。 包晓婷立马就凑了上去，两人看完纸条后脸色大变，他们看了看洪成的尸体，又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满脸的疑惑。 伍正义当即找来了柴静，问她：“你和洪成有什么过节吗？” 柴静一脸疑惑：“什么意思？我和他怎么可能有过节，自从搬出方家村后我都没有联系过他。” 伍正义将纸翻过来，然后对准他们说道：“那这又是什么意思？” 纸上写着：是我杀了向千，我罪该万死，一时昏了头才会这么干。我原谅不了自己，只有死才会让我自己解脱。 柴静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他才勉强吐出一句话：“我和他无冤无仇，他干嘛杀我儿子！” 伍正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杀人都是需要动机的，如果一个人毫无动机的杀人，那这个人肯定是个精神病。我想洪成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好吧？” 郑挺说道：“很正常啊，怎么看都不像精神病。” 伍正义说道：“如果没有动机，那洪成不可能自己写下这些字，所以这很有可能是凶手的字迹！” “不可能，这就是洪成的字迹，我很确定。”郑挺忽然打断道：“我见过他的字迹，就是这样的，我很确定。” 伍正义望着纸条上的字，有看看现场，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很明显受害人认识凶手，并且将其领进了房内，最后被胁迫写下字条。 不过也不排除洪成畏罪自杀的可能性，毕竟这个房间是个密室。 伍正义询问道：“那你们和洪成接触的时候，有没有感觉他有哪些地方不一样？” “不一样？”郑挺喃喃自语了一下，“那倒没有吧，不过喝酒的时候他有一段时间脸色一直很难看。” “知道为什么吗？” 郑挺看了眼柴静说道：“当时柴静嘲风了几句洪成，说他是穷鬼，我们这些人里，就洪成混的比较惨，他自尊心又强，当时直接拉下了脸。。” 方羽说道：“难道他就是这个原因才杀害了向千？” 柴静猛的激动起来：“不可能吧，谁会因为这些事情去杀人，这说不通。” “那你再想想，有没有得罪过他的地方？”伍正义问道。 柴静摇摇头，眼泪哗啦啦的留下来。 伍正义让他们先回去，并且告诉郑挺，千万不要和柴静分开，如果真的存在凶手，那下一个下手的对象就是他们两个。 郑挺觉得奇怪问为什么，怎么会有人想害他们？ 伍正义没有说出原因，而是说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谁都有可能，你们要是乱走，或许凶手下手的对象就是你们。” 等他们走后，包晓婷问道：“怎么不告诉他们是因为迟楚？” “如果现在告诉他们，也许会引起他们的恐慌，到时候他们吵着要离开，那就更麻烦了。” 包晓婷恍然大悟，现在比起抓到凶手，更重要的是保护其他人的安全。 由于这里没有任何设备进行尸检，伍正义只能初步判定死亡时间，两人将现场布置好后，就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冒了出来。 伍正义一看，这人有些面熟，一想就想到了，原来这就是那个将汤老太从桥上救下来的人。 伍正义记得他好像叫清风。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清风见到伍正义两人上前问道。 伍正义摇摇头说：“没发生什么。” 清风哦了一声，转身想走又问道：“那个杀害小孩子的凶手抓到了吗？” “还没有，所以你最好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走，为了安全。” 清风打开一扇门说道：“明白，一切都听警察同志的。” ------------ 第四十七章 神秘黑影 伍正义本想让包晓婷守在这里，不过见包晓婷有些害怕，就让她跟着自己去了一个地方。 到了那地方，包晓婷瞬间哆嗦起来，他问道：“来这里干嘛？”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圣池，此时四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伍正义打着手电，估计连路都看不清。 伍正义晃着手电四处寻找道：“找线索？” “这里有什么线索？” “当时祭祀的时候，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想要从中做手脚几乎不可能，而且尸体的身上到处都是水渍，要是在大网外面将孩子扔进去的，那大网外肯定会有水渍，我检查过现场，没有发现水渍。” 包晓婷脸色煞白说道：“当时我们在墙壁边发现水渍，难道你怀疑是有人从圣池这边将孩子扔过来的？” 包晓婷看了看圣池，就这宽度，扔一个小孩子，而且还扔的那么准确，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啊。 伍正义此时已经走到了圣池边上，他看着那三根空心柱，盯着许久。 包晓婷走上前问道：“你怀疑这个？” 伍正义没有说话。 包晓婷继续说道：“就算你想的是对的，那当时肯定也会有声音啊。” 伍正义嘀咕了一声：“声音？” 包晓婷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要是利用空心柱的冲击力将孩子抛到祭台，力量够不够我们暂时不说，单单只是声音，那应该也会很响吧。” 伍正义摩挲下巴，觉得很有道理。 两人在圣池摸索了一会就离开了这里，在离开前，伍正义似乎很是在意那三根空心柱，嘴里还念着声音。 两人刚出了圣池就碰到了方羽，只见方羽的手里拿着许多泡泡，包晓婷问道：“你拿那么多泡泡干嘛？” 方羽解释道：“这是我们村子的仪式，如果有人去世就要吹泡泡，然后抛向空中，可以让逝者安息。” 伍正义忽然注意到方羽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金属外形的东西，不过很轻，看上去像是吹气球用的，但是又伍正义在市面上见过的吹气球的工具又不一样。 方羽说道：“吹气球用的，我老爸的小发明，安装了点其他东西，只要打开开关，有光的话就会自动吹出气体。我们都叫他泡泡机” 伍正义来了兴趣，看到下方的位置的确有一个开关，他按下开关，拿手电筒一照，泡泡机毫无反应。 “这台泡泡机坏了，里面的线断了。”方羽说道，“这是美子家的，刚拿回来，打算让我爸修下。” 包晓婷跨道：“太牛了，我觉的你爸都可以去申请专利了，这东西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啊。” 方羽苦笑下说道：“算了吧，虽然好用，但是成本有些高，不适合大批量生产。好了，我先过去了，要是你们感觉饿的话我家有夜宵，你们可以来，免费的。” 伍正义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了，再过一会，警察也该来了。 现在他们要做到就是阻止命案继续发生，等待警察的到来。 由于赶路，伍正义与包晓婷在方羽家坐了一会开始犯困。 最后两人实在忍不住就回房睡觉去了。 进屋前，伍正义又去看了眼柴静，他和郑挺两人在同一个屋内，由于都是一天没睡了，都在迷迷糊糊打着咳嗽。 伍正义很是欣慰，柴静还算是理智的，换做是一般人估计早就闹开了。 伍正义太累了一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包晓婷则是一躺下，脑子里就会闪现出那小孩的死状，顿时睡意全无。 夜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在大山里，夜间的黑有一种渗人的感觉，让人窒息。 就在包晓婷昏昏欲睡，整个人陷入一种半昏迷状态的时候，突然房间的走道上传来了一声巨响，像是椅子倒地的声音，包晓婷整个人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看了一眼伍正义，睡得和死猪一样。 她连忙翻身从床上起来，小心翼翼的来到门边。 这大晚上的忽然这么大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包晓婷将房门开了一道细缝，眯着眼睛往外看去。楼道里没有人，不过我却看到103的房门开着，一个身影在刚好从里头出来。 103是柴静和郑挺待的房子。 楼道里的电灯没有打开，包晓婷看不清那人的样子，不过这个黑影肯定不是郑挺或者柴静，包晓婷全身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心想，难不成这家伙是凶手？ 就在包晓婷陷入沉思的时候，黑影一转身，露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包晓婷倒吸一口凉气，这除了凶手外哪还有人大晚上的拿着把刀去别人家的啊！ 就在包晓婷惊恐万分的时候，伍正义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伍正义嘘了一声，往外一看，发现黑影还在103门口转悠。 就在这时，伍正义忽然打开门冲了出去。那黑影一看有人，转身就朝着外面跑。 当伍正义来到103门口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倒在地上。 包晓婷啪嗒一下打开房间的灯，躺在地上的人居然是柴静，她的脖子挨了一刀。 包晓婷一摸静脉说道：“没气了。” 伍正义骂了一句混蛋，直接冲了追了上去。 伍正义急忙追了出去，刚到门口就碰到了方羽。 他连忙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人跑出去。” “有啊，不过看不清是谁，往铁索桥那个方向跑去了，我还郁闷呢，大晚上的跑那么快干嘛啊，怎么了吗？”、 伍正义来不及回答，拔腿就往铁索桥跑去。 这混蛋是要跑出村子吗？ 伍正义还没跑上几步，清风又出现在了前面，塔尖伍正义慌慌张张的便问怎么回事？ “你在这里干嘛？”伍正义用极不友好的语气问道：“我不是说过有凶手在这里，你就不怕死吗？”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看你们一个个神色紧张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伍正义急忙问道：“你从那边过来？” 清风点点头说道：“对啊，那边还有好几个老乡。” “那你有看到一个黑影吗？” “黑影？”他喃喃自语道，“黑影倒没有，不过我看见郑挺很紧张的往索桥那个方向跑过去了。” “什么！”伍正义不敢相信。 ------------ 第四十八章 背锅 当伍正义听到郑挺两字的时候，身体一抖，他想起了刚才在柴静的房内就只有柴静一个人，如此说来，刚才那个黑影就是郑挺了！ 他杀害了柴静！ 伍正义觉得奇怪，为什么郑挺在杀了柴静之后会在那边转悠那么久，还要闹出动静，按理来说，郑挺杀完人不是应该立马逃跑？ 伍正义快速来到铁索桥，尾随而来的还有包晓婷，方羽，还有清风。 这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在索桥的边上站着一个黑影，他背向悬崖，似乎随时都会跳下去，这个黑影的身材和郑挺的身材差不多，伍正义倒吸一口气，难道真的是他。 虽然身材的样子像王成明，可因为天太黑看不清脸，所以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王成明。他一动不动的站在悬崖边上，估计在倒退一步就要掉下悬崖了。 伍正义他们走得急，出门没带手电，此时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不敢确定是否安全大家也不敢随便靠近。 “你们快看！”清风大叫起来。 随后一束光从他手里射了出来，他的手电光照射到清风的脚边，众人只看到了一把沾有鲜血的刀！ 伍正义顿时大惊失色，沾血的刀，很明显，这就是杀害柴静的凶器！ 清风的手电光缓缓往黑影的身上移去，就在照射到郑挺胸口的地方时。 伍正义忽然发现不对劲，这个郑挺怎么穿着一件大棉袄？ 只见棉袄上面满是鲜血，应该是刚才刺杀柴静的时候留下来的。 伍正义喊了一声郑挺的名字，他的手突然缓缓张开，就在双手举到与肩同高的时候，清风的手电光猛的照到了黑影的脸上。 一张苍白的脸显露出来，是他，真的是他！ 清风！ 伍正义冲着他大叫道：“郑挺，你想干嘛，快过来！” 郑挺闭着眼睛，面色土灰，就像刷了一层白漆一样，有些渗人。 夜风吹过，众人的脊背一阵阴凉，背后传来许多双急促的脚步声。 扭头看了一眼，是方许，他带了十几个村民正往这里赶来。 就在方羽他们赶到的瞬间，郑挺突然整个人就燃烧起来，一眨眼的功夫，他整个人已经被大火包围，火势的蔓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郑挺连痛苦的哀嚎都没有，他任由大火燃烧一动不动的伫立原地。 还没等大家做出任何反应火势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突然一个黑影猛的冲上前去，另一个黑影骤然从旁冲出，将先前的黑夜扑倒在地。 “别过去，危险！”后出现的黑影大叫道，借着火光大家猜看清楚，那个说话的人是清风，而扑倒在地上的则是伍正义。 清风的话音还没落下，郑挺着火的地方突然‘轰’的一声爆炸开来，大火的残骸四处散落开来。 众人连忙趴下，等到包晓婷抬头的时候，发现郑挺的一只手竟被炸到了她的身边。 包晓婷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的汗像瀑布一般倒挂下来，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粉身碎骨啊！ 爆炸的声音虽大，但是威力似乎很小，就在爆炸声在悬崖中回荡消失的时候， 所有的事情又是发生在一瞬间，让所有人都再次猝不及防，现在好啦，疑问倒没有解决，新的疑问又是一大堆。 伍正义望着那渐渐消失的火光，无奈的叹气，爆炸将现场的痕迹毁的一干二净，留下的就只有包晓婷身边这只已经焦黑的手，还有就是那把沾满血迹的刀。 包晓婷在第一时间将大家拦在了身后，由于爆炸，那把凶器已经被炸的不见踪影，估计是掉下悬崖了。 眼看就要天亮，一下子就发生了两件案子，伍正义十分后悔为什么自己会去睡觉，要是刚才能够守在柴静他们房间，被拒就不会发生了。 所有人都被带到了方羽的家中，包晓婷望着那只被带回来的残缺手臂，不由得颤抖几下。 “讨厌鬼，难道真的是郑挺杀害了柴静吗？” 伍正义不知道怎么回答，单单只是从表面来看的确是这么回事，但是伍正义总觉得案件的疑点太多。 比如郑挺杀完柴静之后，为什么要在走廊上闹出动静？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来杀他？ 还有就是郑挺的着装也很奇怪，明明不是动机，却换上了棉袄。 伍正义让方许看住所有人，还有一个小时警察应该就会到了。 现在不能再发生什么意外了。 离开前方羽忽然对清风说了一句：“你的鞋带散了。” 清风一看，笑道：“谢了。” 不过当他弯腰弯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随后鞋带也没寄就离开了。 伍正义安排好大家之后，又跑回了柴静的房间，包晓婷也跟了上来。 “你不害怕吗？”伍正义问道。 “怎么说，我也是一个警察，如果害怕，我就退后了，我还干什么警察？” 伍正义笑笑，随后两人走进了柴静的房间。 房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柴静的致命伤是在脖子，被一刀割喉，从伤口来看，凶器应该就是刚才郑挺身边的匕首。 检查尸体的时候，包晓婷忽然喊了起来，随后她的手里多出了一张纸条。 原来在柴静的床头发现了一封书信，从笔迹来看，是一个男人写的，很有可能就是郑挺。 看了信的内容，证实了这个猜想。 信上的内容是这样的：我与洪成因为嫉妒一时失去理智，合伙将柴静的儿子向千杀害，洪成受不了内心的自责选择了自杀，我本想和柴静在一起，不过她三番四次拒绝我，一时恼火，我杀了她，这个世界已经对我没有意义了，我对不起柴静，更对不起他的家人，我罪该万死，更是罪有应得，现在我道出真相，只想求各位的原谅，以死谢罪。 纸上虽然没有多少字，却已经讲出了整件案件的经过。如果按照信上写的，那么案件的真相就是这样的，洪成是因为嫉妒心杀害了柴静的儿子，而郑挺则是因为爱情杀害了柴静，最后感觉生活没了希望才自杀的。 虽然看起来十分顺理成章，不过还是有很多疑点让伍正义费解，比如：王成明当时为什么要伸开手？火是怎么燃烧起来的，当时那种情况，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只要他有任何举动所有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他当时除了举起手外没有任何其他动作，这火就像是自己燃烧起来的。 ------------ 第五十章 神秘的女人 方许想到的事情发生在五个月前，也就是寒假的时候，那时候方家村来了一群女人，大约有十个左右，时间过去太久，方许也有些记忆模糊。 她们的年纪差不多都只有二十六七岁，当然有个别二十一二的，反正年纪都不是很大，而且个个样貌出众。 据说这帮女人是某家医院的护士，趁着医院调休，特意来方家村这边观光的，其实说起来也纳闷，方家村虽然环境优美，但也不至于到观光的地步，方许当时也是感到奇怪，不过看着她们一个个身材苗条，脸蛋可爱，再加上都是给钱的，方许也就将这些疑问抛到了脑后。 她们 ------------ 第四十九章 无意举动 伍正义还在沉思中，忽然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到了地上。 回头一看，只见包晓婷一脸错愕，手里还拿着一个猫形的闹钟。 原来刚才包晓婷觉得这个闹钟挺好看的，就想拿起来看一看，谁知道刚拿起来，上面的猫头就掉了。 包晓婷连忙说道：“不是我弄坏的，是本来就坏的。也不知道是谁弄坏了还故意把脑袋装在上面，气死我了，害我背锅。” 伍正义笑道：“大姐，我说你能不能尊重下自己的职业啊，这里可是案发现场，你这种行为是破坏现场啊。” 包晓婷连忙捡起猫头鹰，一把按 ------------ 第五十一章 真相 手电照到的是一张干瘪爬满皱纹的老脸，那老脸上还长着密密麻麻的脓包，方许吓得闭上眼睛，大叫了一声。 也许是叫喊声让体内的恐惧随之蒸发，方许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人不是汤老太吗？ 他慢慢睁开眼睛，然后用手电照了照，果然是汤老太，不过即使知道是汤老太，在这漆黑的环境下照到她的脸，还是有些恐惧。 汤老太裹着霉味极重的大衣，拎着一篮子冥币，方许知道，这些冥币是用来祭祀她那死去的孙子的，可是这大半夜的汤老太也不怕冷吗？ 不过一想到汤老太神志不清，方许倒也没有太奇怪， ------------ 第五十二章 推理1 太阳已经穿过了地平线，原本黑暗的村子渐渐的走向了光明。 方许家外，所有人都等了一夜，他们伸着懒腰等着警察的到来。 就在大家说着天亮了，不会再有事的时候，伍正义和包晓婷到了众人面前。 这时人群里一个人说道：“警察同志，都天亮了，应该不会有事了吧，你看看大家伙都饿了，要不先弄点吃的？” 伍正义笑道：“行的，不过在用餐前，我得耽误大家几分钟。” 有人不解得问：“这是要干嘛？” 伍正义毅然决然的说道：“解开案件的真相！” 所有人都 ------------ 第五十三章 推理2 伍正义吐了下舌头说：“你这么急干嘛？以后生女儿啊。” 包晓婷一听，气得真想拿鞋子砸死他，不过这里这么多人，还是算了。 包晓婷无可奈何的说：“你老请继续。” 伍正义嘿嘿一笑继续说：“一般情况下，我们回家，用自家的钥匙开门，若是门打不开，那你们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家里有人从里反锁了，相信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思维，我所说的单一就是这个意思。” 大家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伍正义继续说：“可是当你在门口等了半天，你家里人却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呢？” ------------ 第五十四章 推理3 包晓婷觉得不可思议，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那他是怎么让扩音器发出噪音的？在扩音器上动手脚了吗？” 方许说道：“不可能，扩音器我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 伍正义摇摇头说：“不需要动手脚，只要随身携带一个影响电流的东西就可以，时间一到，扩音器受到电流的干扰，自然就会发出这种聒噪的声音。” 随后，伍正义望着清风说道：“怎么样？我这个推断还算满意吧？” 清风说道：“满意，很满意，我很佩服你的想象。反正现在你们人多，随你们怎么说，就当是我干的吧。”< ------------ 第五十五章 推理4 伍正义说完后，当时在场的人都陷入了回忆，包晓婷脑中划过当时的场景，当时清风的手电先是照射到了地上的凶器，当时四周漆黑一片，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里有凶器，根本就不可能第一时间照到。 而且，当时黑暗中有一个影子，虽然知道是郑挺，但是在没看到真面目前，所有人心中始终都会有好奇心，包晓婷想着，如果当时拿手电的是她，她肯定会先照黑影的脸，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 而清风当时的举动如此反常就说明他有问题！只可惜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郑挺身上，根本不会想那么多。 伍正义说道：“接下 ------------ 第五十六章 血缘 伍正义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歇斯底里，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而笑。 其实在伍正义看来，清风问的这个问题是一个愚蠢的问题，至少在现在是一个愚蠢的问题。 有时候阻碍我们的东西，也会变成推动我们前进的东西。 伍正义说道：“其实最终找到据证明你就是凶手的证据，就在这把凶器上面！ 伍正义盯住清风继续说道：“你之所以会输，就是输在过于自信，这个让郑挺爆炸的手法其实是一把双刃剑，不仅可以让你脱罪，也可以让你伏法！” 此时的清风已经面色苍白，他神情紧张，脸部白的如刷 ------------ 第五十七章 杀人目的 许点点头说道：“肯定记得，虽然那时候我还小，但是这件事情在村子里还传了一阵，各种夸张的说法都有，我一直认为是他们集体眼花了。” “集体眼花，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合理的解释，若果一个人看到，那我相信这个说法，可是一堆人的话，除非是海市蜃楼，在这里想要发生海市蜃楼，那可是比买彩票中头奖还要难。当时村民们都看到了一个与迟楚一摸一样的孩子，而汤家人却不承认，这说明汤家人当时撒谎了，他们不是没有看见，而是不愿承认！” 方许嘀咕一声：“不愿意承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伍正义拍 ------------ 第五十八章 Z 光从云间射出，方家村彻底暴露在了太阳底下。 包晓婷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对伍正义也充满了敬佩，没想到在这个没有任何设备的情况下，他居然能够抓到凶手。 不过伍正义似乎并不想就此罢休，他走到清风面前，一把抓起他的领子问道：“你觉得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都已经认罪了，你还想怎么样？” 伍正义冷笑道：“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不是那个女人？” “你在说什么？什么那个女人，我不知道。” “你继续装傻，空心柱的力度设置到多少，我想就是那个女人告诉你 ------------ 第五十九章 软件 面对猛鬼脸这样的回答，清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脱口而出：“你是Z。” “没错，我就是游离于法律之外，可以裁决那些没有被法律惩罚的恶人的Z。你难道不想帮你的哥哥报仇吗？” 说话期间Z在镜头面前一动不动，清风皱起眉头，他知道这个Z说的是迟楚，对于迟楚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扳指可数，这个Z不会是哪个认识的人来戏耍自己的吧。 可是清风细细一想也不对啊，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就母亲和养父一家，而且这之中没有哪个人是懂电脑的，电脑都不懂更别说会入侵别人电脑这种高端手法了。 清 ------------ 第六十章 交易 快到雪山林的时候，伍正义总算了醒了过来，他打了个哈切还伸了个懒腰。 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只听见包晓婷哼道：“睡得挺香啊，这下舒服了吧。” “香车美女，都在周围，能不舒服吗？”伍正义调侃一句说：“不对，只有香车，美女，救你还是算了。” 包晓婷一磨牙，真想杀了这个混蛋。 伍正义问道：“怎么样？雪山林快到了吗？” “穿过前面那片林子就到了。” 伍正义伸了个懒腰，此时已经过了饭点，他说道：“到了那村子，我请客请你大吃一顿。” 包晓 ------------ 第六十一章 雪山林 雪山林这个地方就如同外边的乡镇的范围，只是这个地方属于大山里的村子。 进入雪山林，伍正义才知道，雪山林只是一个统称，这边的范围很大，分为很多村子，就算刑警队的人全赖了，要打听当年的事情，那也得花上不少时间。 到了雪山林，两人先是找了个面馆，吃了一碗面后，包晓婷迫不及待的问起了Z的事情。 伍正义嘎巴嘴说道：“这个暂时先放放，我们得先把汪队的事情解决了。” 包晓婷皱着眉头说道：“你是不是耍我？” 伍正义举手发誓道：“我要是耍你，断子绝孙，这总可以 ------------ 第六十二章 参与者 祥叔的这句话充满怨气，如果王全德在它面前，恐怕祥叔会直接把他吃了。 伍正义窃喜，祥叔有如此大的怨气，就说明他真的找对地方了，当年的事情，或许会通过祥叔的嘴巴，重见天日，也可以让他们更加了解汪明韩的过去。 不过祥叔说完后，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叹了叹气。 之后，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珠子瞪的老大，盯着伍正义说道：“难道你的意思是，那两起案件…..” 祥叔不再继续说，毕竟那对他而言，实在匪夷所思。 伍正义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句：“那你认识一个叫慕 ------------ 第六十三章 雪山林杀人案1 包晓婷听完之后倒吸了一口气，这样的想法就如同钓鱼执法，让凶手继续杀人才能破案，换做是包晓婷，她情愿永远不破案，也不想抓到凶手。 毕竟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只能将未来控制住。 活着的永远比死去的要珍贵。 伍正义说完后，三人沉默了许久，不过祥叔的表情没有想象中那么意外。 “你不觉得意外吗？”伍正义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了出来。 祥叔无奈的笑道：“如果是别人，我或许还会觉得意外，但要是汪明韩，我倒觉得，这很像他的风格，而且当年夏思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实在很大 ------------ 第六十四章 雪山林杀人案2 那时候，汪明韩刚好从其他警局调到这里，别看汪明韩有些文气，其实脾气很差，调到雪山林附近的县城，换而言之就是降级。 县城的警察，大多都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唯一一个见过世面的也就一同而来的老法医，已经七十多岁了。 当时都害怕，毕竟女尸的死状太惨了，除了老法医，没人敢靠近尸体。 老法医毕竟年纪大了，女尸所在的沟壑地方又小，尸检结束后，单靠他一个人很难将女尸从里面拖出来。 当时所有人都不敢去搭把手，只有汪明韩站了出来，最后弄得满身都是虫子。 祥叔很是佩 ------------ 第六十五章 雪山林杀人案3 二狗蛋指着稻田说道：“有人，有人把你老婆抓走了。” 杨柳青当时也没多想，一听到自家老婆被人抓走，顿时火冒三丈，抄起一旁的农作工具就往二狗蛋指的地方转了一圈。 根据杨柳青回忆，当时那个地方，就是祥叔发现死者衣服的地方。 雨越下越大，杨柳青转了一圈，人也清醒了，忽然想起二狗蛋是个傻子啊，这人说话不靠谱啊，就在前天二狗蛋还谎报有小孩掉进了池塘，结果等大家感到的时候，二狗蛋嘎嘎的笑了起来，几个火气大的当场就把他给揍了一顿。 杨柳青回过神来找到二狗蛋的时候，他正 ------------ 第六十六章 雪山林杀人案4 祥叔底下有个叫九刀的警察，二十几岁开始就跟着祥叔，他的母亲当初就是被人强奸致死，九刀对这类强奸犯一直都痛彻心扉。 根据杨柳青的口供，目前二狗蛋的嫌疑是最大的。 祥叔将二狗蛋带回警局后便于汪明韩出了审讯室，回来的时候，九刀已经在审讯室大打出手，把二狗蛋给揍成了一个粽子，满脸臃肿，眼睛都快打瞎了。 要不是祥叔及时回来，恐怕二狗蛋就要被打死了。 “祥叔，这还要问什么啊，凶手肯定就是这个傻子了！我听说前几天这孙子还没摸别人的屁股，脑子傻，骨 ------------ 第六十七章 雪山林杀人案5 经过一夜的审讯，二狗蛋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要一问淑芬的事情，二狗蛋就会坚称什么都没看到。 天亮之后，祥叔亲自把人送了了回去，回来的时候，汪明韩叹气道：“你说正常人我还能看出点什么，一个傻子我实在看不出什么东西，就连他有没有说谎，我都看不准了。” 祥叔无奈道：“会不会我们从一开始就弄错了？对了，你最近不是再查目击证人，有没有什么线索？” “那天下着雨，大家都在家里。” 祥叔估计也是想到了，挥了挥手说：“走，去找杨柳青。” ------------ 第六十八章 雪山林杀人案6 晚饭过后，众人留在祥叔家里聊天，大约到了九点，天空忽然闪过一道闪电，九刀出去看了看，说：“恐怕快要下雨了。” 夏思连忙起身说：“那我先过去了，一会下雨又要淋湿了。” 祥叔一个眼神，汪明韩也跟着起身说：“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个人不安全。” 正说着，九刀已经从祥叔的房间里拿出了一把雨伞：“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小两口在雨中撑着伞，然后亲亲嘴，别有一番风味啊。” 夏思被说的脸透红，汪明韩一把结果雨伞说道：“就你知道。” “兄弟我这不是羡 ------------ 第六十九章 雪山林杀人案7 九刀的话让祥叔和汪明韩愣住了，直到九刀再说道：“我已经通知县城那边了，老法医他们正在往这边赶。” 汪明韩一把拿起衣服说：“案发现场在哪里？” “跟我来吧。” 三人几乎是跑着来到案发现场的。 这次的现场还是在田间，在雪山林，大家的粮食主要靠种田，为此这里什么都不多，就是田埂多。 在雪山林，一望无际的稻田是这里的特色，出村以及走访，所要走的路，几乎都是在田间。 三人赶到的时候，派出所的几位同事已经拦了警戒线。 ------------ 第七十章 雪山林杀人案8 根据九刀的消息，受害人叫秦佳丽，是雪山林影村的一个寡妇，丈夫在一次农作的时候，不小心吃了沾有农药的馒头被毒死了，这狗赖子一直垂涎秦佳丽的美丽，不止一次有过骚扰。 最严重的一次就在三个月前想强上了秦佳丽，幸好影村的村长路过，当时村长想报警，秦佳丽表示说出去名声不好，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之后，狗赖子似乎是老实了不少。 派出所的审讯室，狗赖子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瞪着个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九刀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狗赖子踹翻在地。 这回祥叔没有骂九刀， ------------ 第七十一章 雪山林杀人案9 祥叔脸一黑，顿时后背一凉，立马猜到狗赖子想要干嘛。 淑芬被杀之后，二狗蛋成了重大嫌疑人，雪山林都已经传开了，说二狗蛋才是杀害淑芬的人，恐怕这狗赖子是想杀了二狗蛋为秦佳丽报仇啊。 汪明韩自然也是从猜到了，还没等祥叔开口，汪明韩已经跑了出去。 这狗赖子可不比杨柳青，要是二狗蛋碰到他，估计脑袋就要开花了。 汪明韩跑的很快，九刀也跟在身后，现在案件还没告别，要是再弄点其他事情出来，那祥叔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赶到二狗蛋酒馆的时候，二狗蛋的爹正好面色紧 ------------ 第七十二章 雪山林杀人案10 九刀冲上去，直接一个飞毛腿，杨柳青整个人都被踹飞了出去。 随后杨柳青还不服气，拿起砍柴刀还想冲上去，九刀上去就是一个下勾拳，直接打在杨柳青的下巴上，后者则是立马倒地不起。 结束战斗之后，九刀一瞪二狗蛋，估计是在审讯室留下的阴影，二狗蛋吓得立马想跑。 就在这时，汪明韩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二狗蛋的手，后者怎么甩都甩不掉。 祥叔过来说道：“放他走吧，吧杨柳青逮回去就可以。” 汪明韩嘴角一笑说：“恐怕不能放他走。” 杨柳青痛苦的捂着下巴，另一 ------------ 第七十三章 雪山林杀人案11 祥叔继续问道：“你说没有别人，难道杀死淑芬的就是你。” 二狗蛋嘿嘿的笑了出来，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当时的事情描述了出来。 他说道：“那个穿红衣的女人很漂亮，不过她很着急，跑的很快，就在路过田埂的时候，他被人一把掐住脖子。” 二狗蛋说话的时候，还用手势来表演。 “然后，她就开始挣扎，不停地抓他的手，不过他穿着雨衣，嘿嘿，反抗没有用的，最后美女被拖到了田野里，那时候她已经被扒光了，好白啊，他的皮肤好白啊。” “然后呢？”九刀问道。 “ ------------ 第七十四章 雪山林杀人案12 审讯室内，看着二狗蛋的尸体，祥叔一直在抽闷烟，一旁的汪明韩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要是这事情传到县城，祥叔估计肯定完蛋了，没准还会判刑。 “祥叔，接下来怎么办？” 祥叔啊的一声问道：“什么怎么办？” 汪明韩楞了一下，然后指着二狗蛋的尸体说道：“我说他啊，祥叔，你不会没再考虑这个问题吧。” “他啊，没事，我会抗的，不过抗下之后，我肯定要受到处分，接下来你和九刀一定要好好查案，必须得抓到这个凶手。” 汪明韩无奈了，感情祥叔压根就没把这当回事。 ------------ 第七十五章雪山林杀人案13 十五年前，祥叔的老婆在一次走访亲戚的途中，被人杀害，而当时的现场就和现在的一模一样。 雪山林发生第一起案子的时候，祥叔就知道，他回来了，那个曾经的杀妻凶手回来了。 这也是他不得不留在雪山林的原因，他必须要亲手把凶手逮出来。 祥叔没有把当年的事情详说，但是汪明韩知道，祥叔之所以那么确定二狗蛋的爹不是凶手，肯定是有原因的。 汪明韩一问才知道，原来，当时祥叔的老婆在被抓之后，遭到性侵，由于当时有人路过，凶手急忙逃窜，最后路人也是没有发现祥叔的老婆。 ------------ 第七十六章 雪山林杀人案件14 下午，祥叔陪着汪明韩一起走访了紫园村，根据当初档案上记载的信息，祥叔找到了当时那几乎失窃的人家。 不过内衣内裤丢失，那都是小事情，更何况过去那么久，他们也都忘记了。 走访了几乎人家，大家几乎都一样。 就在汪明韩几人有些失望的时候，一个老妇人喊住了祥叔。 汪明韩问道：“祥叔你认识啊？” 祥叔摇摇头，紫园这一代祥叔很少来，为此熟悉的人很少。 不过看那老妇人的样子，好像神情有些慌张。 “警察同志，你们是在问内裤失窃的事情吗？”< ------------ 第七十七章 雪山林杀人案件15 临近十点的时候，雨已经开始下大，幸好汪明韩事先准备了雨衣。 伴随着大雨降临气温也变得越来越低，祥叔不停的瑟瑟发抖，汪明韩见状便说：“祥叔，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守着就可以。” “不行，我必须呆在这里。”祥叔回答的很坚决。 同时，祥叔也有些担心，毕竟下雨了。 汪明韩似乎觉察到了：“祥叔，你是在担心今晚凶手会去杀人？” 祥叔倒吸一口气说道：“还是有点担心，虽然我已经让人通知雪山林所有人，晚上不要穿着红衣服出门，但是还是有些感觉不妙。凶手如果找不到 ------------ 第七十八章 雪山林杀人案件16 包工头起初还不愿意，说是召集起来，一会这边的活就拉下了。 汪明韩听到这话就来气，直接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说道：“人命重要还是你的活重要。”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汪明韩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吓得包工头连连倒退。 汪明韩的威慑力很大，包工头被吓住了，随后拿着一个扩音器吼了几句，四周干活的工友顿时集合到了一起。 祥叔随便一点人头，发现有二十几个人，清一色的穿着工作服，浑身全是泥，一个个几乎看不清样子了。 “你们都没走开过吗？”祥叔拿着扩音器问道。 ------------ 第七十九章 雪山林杀人案件17 王强被惊醒后，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祥叔和汪明韩第一时间将王强带回了家中，不过在王强的祈求下，并没有为他戴上手铐。 进到家里，一切豆乳王强所说，她的确有一个病患的老婆，以及一个女儿，此外在王强的家里还发现了一些色情书刊以及先前老妇人家里丢失的内衣。 询问王强的老婆，汪明韩与祥叔才彻底死心，在前两起案件发生的时候，王强都在医院，片刻都没有离开他的妻子。 王强虽然成为了偷内衣的小偷，但对于他老婆，心里还是喜欢的，只是在生理上无法被满足。 王强让老婆 ------------ 第八十章 雪山林杀人案18 根据台长哪来的人员记录单，发现这三个时间都是一档与观众互动的节目，名叫《夜间的你和我》，这档节目一共有三个主持人轮回换班，其中播出的时间为周一到周六，周日休息。 根据汪明韩所说的三个时间，也就是三个受害人的死亡时间，汪明韩发现案发的时候，这档节目的主持人都是一个叫丁峰的人。 台长当即联系了丁峰本人，在收到台长的电话后，丁峰也是第一时间从家里赶到了电台。 丁峰是电台里的老员工了，在电台工作了十几年了，虽然年纪已经快上四十，但样貌还是比较年轻，平时与听众互动的比较多 ------------ 第八十一章 雪山林杀人案19 汪明韩的眼神中全是怒气，简直就快吃人，这种眼神就和九刀要打人的时候一模一样，祥叔上去一把按住汪明韩问他干嘛？ 汪明韩说说道：“祥叔，我们会不会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们一直以为凶手是个大人，但是有没有可能凶手本身就是个小孩，所以手才会有那么嫩。” “那身高呢？就算是发育期的小孩也不可能那么高吧。”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说着，汪明韩松开了王全德，只见王全德竟然有一米八的个头。 祥叔没有说什么，沉默就代表了同意，就算不是同意也绝对不是反对。 王全德被 ------------ 第八十二章 雪山林杀人案20 当汪明韩说出甜蜜蜜这首歌的时候，王全德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他从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变成了咧嘴笑，最后说道：“甜蜜蜜吗？你想说什么？这首歌对我的意义吗？” 汪明韩冷笑道：“你很聪明，那就说说吧，这首歌对你有什么意义，为什么每次行凶的时候你都要点播这首歌，你是在炫耀吗？” 王全德耸耸肩说道：“对于你的这句话，我得纠正一点，首先并不是我每次行凶，我压根就没有杀过人，再者我点播这首歌能炫耀什么？” 汪明韩冷哼道：“这个问题得由你回答吧。对了，我记得你母亲是出轨之 ------------ 第八十三章 雪山杀人案21 对于二狗蛋来说，他没有朋友，最亲近的自然就是他爹。 二狗蛋是个傻子，生和死估计他都分不清楚，她说说出来会死，其实并不是他自己会死，而是他最亲近的老爹会死，所以二狗蛋当时自杀，是为了保护她的老爹！ 二狗蛋的爹哽咽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汪明韩倒吸一口气说道：“真的，如果我骗你，我不得好死。” 在当时那个年代，人们不会无缘无故发毒誓，而且大家都相信毒誓如果违背是真的会实现的。 二狗蛋的爹擦干眼泪，说：“二狗蛋是为了保护我，其实那天中午我也发现 ------------ 第八十四章 雪山林杀人案22 汪明韩来回在房门外跺脚，不一会儿，医生面露严肃的表情出来。 “医生怎么样了？”汪明韩上前问，同时掐灭手里的烟。 “警察同志，你难道不知道医院不能抽烟吗？” 汪明韩摆摆手说：“不好意思，一时间没忍住习惯了，里面的孩子怎么样了？” “你们可以进去了，但是我需要全程陪同，还有不要询问过激的问题，一旦我发现孩子有异常，必须得终止询问。” 祥叔上前说：“行的，一切都听医生的，只要孩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们立马出去。” 医生点点头，双手插在口 ------------ 第八十五章 雪山林杀人案23 叶凡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他紧紧的盯着王全德，随后一个劲的开始挣扎，并且抓挠汪明韩。 汪明韩的脸被抓出了几道划痕，随机将其放到了地上，汪明韩抓着叶凡的两个肩膀，让其冷静下来，不过叶凡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开始有了自残的行为。 “冷静冷静啊，快告诉我，他是不是凶手，那个杀害你妈妈的凶手！” 叶凡始终都在挣扎，痛苦的嚎叫，并没有回答汪明韩的话。 祥叔的口袋里早就已经藏好了录音机，只要孩子一开口，就能够录下证据。 但是看到现在叶凡的状态，祥叔感觉有些不太 ------------ 第八十六章 雪山林杀人案24 傍晚，雪山林的日落显得格外枯黄，就像那些秋天凋零的树叶。 整个雪山林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派出所门口，王全德得意的走出了警局大门，出门的时候还像送别的小女警舔舔舌头说了一句你真美。 小女警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 这个男人的做事风格以及说话方式，与他那副文弱的外表完全不符合，就像一只套着羊皮的狼。 王全德离开派出所前，望着那扇开着的窗户邪笑一笑：“真是没想到，冤家路窄，我父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居然成了你们找到我的线索，真 ------------ 第八十七章 雪山林杀人案25 还没等汪明韩抬起头，一个娇小的身躯一把将孩子拦在了怀里，随后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睛盯住了汪明韩。 汪明韩被吓了一跳，这种眼神比吃人的眼神还害怕。 这是一位年轻的妈妈，是小女孩的母亲，恐怕这种眼神也只会在母亲保护孩子的时候出现。 汪明韩尴尬的挠挠头，事情很明显，他被人当成了坏人。 汪明韩忍不住尴尬的在内心说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谁都不认识谁，就算是汪明韩自己，如果看到有人对自己的孩子这样，他也会冲上去呵斥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