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卷 ------------ 前尘篇 壹 太阳慢慢的升上来,明媚的阳光照在雪月城中,忙碌的一天开始了。 在雪月城的武斗学院中,有许多学员准备一年一届的实力检测。 考场中充满了学员们闲谈的声音,在考场上有一个圆坛,圆坛上悬浮着一块巨大的正方体石头,石头上密布着许多的裂痕。 “安静!”考官站在圆坛上发出雄厚的声音,下面的学员们也慢慢安静下来了。 “现在考核开始!” “第一个,秦岭” 秦岭慢慢走上去后将手放在石头上,石头上的裂痕就像被注满淡蓝色的液体一样。空中悬浮着几个字:凝气一层·初阶 “不错,下一个王山”考官表扬道 在灵武大陆上,拥有许多的境界:凝气、炼气、武体、真气、金丹、元婴、神识、分神、渡劫、大乘期十一个境界,每个境界都分九个小境界,但修炼前必须要经过脱凡、筑基、洗髓三个小境界才可以开始真正的修行之路。 一重境界一重天,境界越高实力差距越明显。 考核开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大家都是一层,只有几个是才过两层。 “下一个,林凡 ” “林凡,你好帅啊!”“林凡,我爱你!”……现在考核场地到处充满了赞美  林凡的声音,但林凡就像没有听见一样,脸如木头一样的走上去来到石头前。 “我也好想要这么的迷妹崇拜我” “兄弟,你就甭想了,别人林凡不仅人长得帅,天赋异禀,而且还是我们学院的四大才人之一。” “你呀,还是洗洗睡吧” …… 林凡将手放在石头上,顿时考场一点声音也没有都期待林凡的修为怎么样。 “哇!”考场内瞬间同一个声音。 空中上写着:凝气四层·中阶 “才几年,林凡的修为就这么变态” “对呀,开挂了吧!” “这就是天才吗?” …… 但林凡根本没理会这些赞美,还是木头脸的走下去。 “下一个,夏玲雪” 夏玲雪拥有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头发,漂亮的脸蛋,完美的身材。人送外号冰美人 夏玲雪走上检测地的时候,如同空气被冻结了一样,人看见夏玲雪的美貌,都忘记自己原来是干什么的了。没有赞美,大家只顾欣赏夏玲雪的美貌,等回过神来,她已经结束测试了。 大家望着空中的几个字:凝气三层·初阶,实力和美貌都让大家望而止步 “下一个,易子风” “吸——呼——”易子风做个深呼吸后慢慢走上去 易子风慢慢走上去的时候就可以看到许多人在窃窃私语,他们在说“你看易好人来了”“真期待易好人今年的成绩怎么样……” 易子风在学院的外号:易好人,所谓易好人就是每次无论是文化还是实力都是垫底,所以他每次都让别人避免了垫底牺牲了自己 易子风来到石头前“吸——呼——”作个深呼吸后,易子风将手放在石头上,半天没有任何反应。 “哈哈哈,果然又是这样” “哈哈哈,快给钱,我赌赢了” “易好人怕是连洗髓都没有过吧,哈哈哈” …… 考场内充满了调侃易子风的话,他也是面无表情的走下去,因为他这种话听多,麻木了,没有任何感觉了。 “下一个,沈秀” 易子风走下检测地见到沈秀“谢谢你了,易好人,我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敢做到年年垫底,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哈哈哈!”沈秀的话让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但易子风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走下去。沈秀对易子风这种爱理不理的态度非常不爽“你就是个废物,我是一个完美的人,不仅拥有强大的身世背景,还是有与夏玲雪的婚约”沈秀指着易子风的胸口说“而你——就是个——废!物!” 易子风根本没理会他的话继续走,“沈老大,你别跟这个废物一般见识,有掉身份” “对呀” …… “快点上来检测了”考官开始催促沈秀 “知道了”沈秀不好意思的说,沈秀看着易子风背影非常生气“以后有你受的” 检测结束后,所有学员都恢复原来的课程,易子风单独坐在教室里的一个角落,没有同桌,大家都不愿意和学院著名的废物一起。 易子风开始发呆的看向外面,他在思考自己到底是谁?自己又是为什么在世界上?…… 易子风从他八岁记事起,他就在这里,在夏玲雪的家族里当仆人,已经过去了十二年了。 他对自己八岁以前的记忆没有一点映象,好像是自己的阿爹娘欠夏玲雪他们家族一屁股债,在逃债的时候父母双双跳崖,于是易子风为了还债得当五十年仆人才行。 在失忆后,易子风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包里一个较丑的勋章,那个非常丑的勋章易子风只记得非常宝贵,除此之外他什么也记不得。 “易子风,请你回答这道问题”导师的话让易子峰回来了。 易子风站起来面无表情的说“不会” 导师走到易子风面前,扇了易子风一耳光“我的课很无聊吗?你还理直气壮的说不会……” 下面的部分学员都开始窃喜。 其实,只要易子风一人说不会,无论哪个导师都是耳光伺候,其他人说“不会”没有一点事,换句话说就是易子风是大家的出气筒。 易子风被扇耳光后,还是面无表情,他感觉自己好像一出生就没有感情或表情,但他感觉自己在他们面前没有表达感情的兴趣 沈清导师看见易子风还是面无表情,自己已经解气了“算了,你这个废物我也没必要管你了” “众所周修行分为十一个境界,每个境界中又分为九个小境界,但每个人的天赋都有限,尤其是平民,能到武体、真气就已经是非常优秀了,所以千万不要飞上枝头当凤凰”沈清导师平静的说 沈清说的话让台下不少人充满怒意,她的话其实是告诉我们不要作白日梦,我们平民是一群一辈子徘徊在弱者领域的人。 沈秀听着自己姑姑的话感觉非常扬眉吐气。 “夏玲雪和沈秀都是非常少的天才,一但成亲我们沈家的实力可能将成为四大家族之首”沈清想道 “当然如果他可以到凝气三层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众人听到沈清的话就知道是他,班上常年缺席而且又是著名的废物——易子风,瞬间感觉自己已经非常好了。 ------------ 前尘篇 贰 在灵武大陆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修仙者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修仙者 万物因灵而生,人也是万物中的一员,部分人通过对天地的感知力吸收者世间万物漂浮着的灵。 久而久之在丹田形成了一种可以储存灵的空间:灵海,通过不断吸收、储存并引用万物中的灵,自身的一切无论是身体强度、自身实力、灵力修为都会不断提升,这种人我们称之为——修行者 在修仙者里因天赋异禀对天地的感知力超乎常人,打娘胎里还没出世就拥有“灵海”的人我们称这类人为——天才 修仙者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一般,丝毫不敢怠慢。 平民百姓家里出一个凝气四到七重的修仙者,对他们而言就是福气是幸运是莫大的光荣,把他的名字铭记给后世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出一个修仙者对平民百姓家而言就已经够他们高心一辈子了。 但世间万物都是公平且平衡的,没有天赋的普通人虽然无法修炼但也是可以变强的,那就是靠血脉。 血脉分世继血脉、先天血脉和外注血脉,血脉就如同是上天给人们关上门后留下的那扇窗,虽然血脉不分修为但实力的修炼难度可不比能修仙者差 总之一句话:修炼、实力靠的是脚踏实地,没有一步登天的捷径 午时已到 易子风这时肚子开始打鼓了,起来伸个懒腰“已经中午了,该解决温饱问题了。”易子风慢慢走向食堂。 学院的食堂里学员们现在都在热火朝天地抢饭,学校一共配置了三个领饭处,一处女生的一处男的还有一处是给天才们的。 易子风只能在最后的时候领饭,他来时候领的饭菜不仅非常凉还少。 “今天不错吗,这么丰盛”易子风的盘子里只有一小拇指的饭,几片小菜叶和青椒。普通人都是大鱼大肉,相比之下易子风的寒碜得很。 沈秀一伙看见正在寻找座位的易子风“考核的时候害我差点出丑” “你们知道怎么做吗?”沈秀对小弟们说。 “放心,沈老大” “啊!你干什么呢?你走路不长眼啊!”一个小弟故意撞翻易子风,还装得是易子风故意撞他一样 “还我新买的衣服都弄脏了,遇见你我倒霉透了”小弟的话吸引了周围的学员 而易子风现在正在收拾地下被撞翻的残渣。 收拾完后,易子风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真对不起……” “你把我衣服弄脏了,该怎么办?赔,还是……” 易子风其实并不想来这里学习的,但是家主的命令才来的,他本来就没有钱,还有一屁股债,赔易子风就算了。 “看你没有钱,赔就不需要了,这样吧,你让我或自己扇自己三耳光就行了” 如果让我选,再穷我还是会选赔,也不选扇耳光,可…… “好,我扇自己耳光”易子风说出这话时,所有人都是一副看戏的心,纷纷围过来期待易安的耳光扇下来的样子。 易子风开始扇自己耳光,如同打雷的声音,非常响。易子风在他们面前这样,已经可以说是活成什么样了。 没办法谁叫自己是废物没有实力呢。 而易子风扇自己耳光的时候周围的学员们都哈哈大笑,但易子风面无表情,仿佛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淡了,习惯了。 易子风来到窗口还餐具时,一个女人直接把她的饭菜倒在易子风的身上还捂着嘴巴笑,易子风还完餐具后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易子风离开了食堂,来到熟悉的树下,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的馒头,而且光看馒头的样子就知道馊了 “虽然食堂的饭菜不可以吃了,但我还有干粮呢,而且还有加菜呢”易子风取下身上一些菜混着馒头一起吃了。 易子风吃馒头的时候眼睛重新一些泪光,但他自己把这泪光给憋回去了。 下午 学员放学了,易子风来到商业街,本来易子风马上要回去干活的,但他每次都以自己走得慢为借口,来这里逛逛。 老板看见学员们放学了,纷纷开始叫卖 易子风来商业街虽然只有看的份,但易子风看的商品没有上万也有上千,导游都没有他厉害。 “来来来,各位少爷小姐们,走一走瞧一瞧呢,本店将推出重磅商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周围的人听见有好东西,纷纷都来瞧瞧 老板拿出个小盒子“请看”盒子里是一对护手 “老板这个护手有什么特别的?” “你们可不要小瞧这护手,这护手里有风雪女妖的血所刻符纹,可以大大提高护手的实用性,要知道一只成年风雪女妖可以堪比俩名一层修为的实力或许还不止呢……” “所以现在售价3银币,心动不如行动啊!” “确实要猎杀一只风雪女妖非常困难,但3银币太贵了” 这世界同一的度量衡为1000铜板=1银币,100银币=1金币 这时沈秀和夏玲雪同时出现这里,沈秀也注意到了夏玲雪说:“老板这护手我要了” 老板飞快的包装护手“好勒,这位少爷” “给”沈秀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三个银币,而沈秀看都没有看护手,拿到后直接放进空间戒指里。 周围的人看见沈秀看都没有看直接放进去,和夏玲雪出现在这里纷纷嫉妒的说 “我去完全就是银弹功势啊。” “有什么办法呢,有钱任性嘛” …… 易子风看到夏玲雪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易子风来到了夏家的领地,走了一小会儿。 来到一个破烂不堪的木屋前,一个喷嚏都感觉可以弄塌这座木屋,没错这就是他的家。 易子风轻轻的推开门,易子风看着会漏水的屋顶,有洞的地板、墙壁,家具也是破破烂烂的,桌子上有已经发馊的饭菜。 “仆易!”木屋外面一个肥头大耳的女人喊着 易子风听到外面的声音后在屋里拿着一个桶和一个长颈铲。 “来了”易子风拿着工具走出来 “你说你,你是不是因为在武者学院里就读你就翅膀硬了,你充其量就是个凑数的……”肥婆叽里呱啦的边走边说 易子风则根本不管她,笔直的往前走,这个女人是夏家的总管,因为比较肥胖大家习惯叫她肥婆。 易子风走踏进夏家的大门时,两个守卫眼里充满了厌恶,后面来的人直接把易子风踹开 “区区一个仆人站在路中间干什么?”一个手持折扇的少年不屑的说。 这个人是夏振华,是夏家的旁系,天赋也不错,夏家拥有许多的旁系其实力遍布全城,也正是因为这样夏家家主才能稳坐城主的宝位。 易子风爬起来走向自己该工作的地方看都没有看他,夏振华看见他的态度不免有些怒气,但一想到他只是个废物仆人气也开始消了。 “算了,本少爷不跟一个废物计较,还是去找我的雪儿妹妹玩去了。” 易子风来到茅厕前,没错易子风主要的工作就是掏粪还有附加工作:打扫、喂家禽…… 茅厕里乌烟瘴气、苍蝇满天飞、十里飘香……别人看见这么脏的茅厕,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而且夏家还有好几处呢。 易子风面无表情的走进去,进过一番精心的处理,里面“一贫如洗”,易子风提着桶走向下一处。 卯时已经过去了,易子风才拿着工具回到木屋里,再过几个小时易子风又要干别的事,他这些已经习惯了十几年了。 易子风拿着桌上馊掉的饭菜,和一碗他们的剩饭下肚了。 易子风一边吃一边露出高兴的笑容“真香啊!” 易子风吃完后“今天也来试一下吧” 易子风坐在地上开始酝酿丹田,但几分钟后,易子风看见自己在一片满是尸体的战场上,鲜血、哀哭这些环绕在易子风的耳畔,易子风看见这里莫名非常愤怒。 之后,易子风感觉自己皮肤滚烫滚烫的,但身体里面却非常寒冷,他也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人切割,非常痛苦。 突然,易子风吐出一口鲜血“看来,还是不行啊”易子风握紧自己的拳头 易子风叹了口气,慢慢的站起来,井然有序的收拾木屋,收拾完后也躺在地上进入梦乡。 在雪月城城外,一位戴着白面具的人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露出兴奋的笑容 “哈哈哈,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 前尘篇 叁 易子风每天睡了三个时辰后就自动起来,拿起扫帚准备干去学院前的活儿。 早晨的光辉之城寒风刺骨,光辉之城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城市,旁边的山还都是雪山,只有百里外的地方没有雪山,这里经常还会发生雪崩和兽潮……等灾害。 易子风负责打扫夏家近三分之一的地盘,本来他是不用打扫这么大的地方,但他的同行们有时将自己的工作纷纷交给易子风。 易子风打扫的时候偶尔会听见墙的那一边传来打斗和类似鼓励的话,其实墙的另一边是夏玲雪的房间。 但自己就如同这个世界上的一个灰尘,多一个少一个世界还是会转,没人爱没人疼整天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今天易子风打扫的时候,一个面具人擦肩而过,面具人的脸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但与易子风擦肩而过的时候,易子风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顾非常熟悉的气息。 易子风转过头想问问他,但看见手里的扫帚,还是继续去打扫。 易子风已经被一条无形的锁链给紧紧的勒住,只会做着被命令的事情,不敢有半点的背叛。 易子风打扫完后,临走前望着破烂不堪的木屋说了一句“再见” 易子风走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热腾腾的包子,这对易子风而言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奢侈品。 易子风看着手里的包子露出饥渴难耐的表情,但他没有吃,而是来到一个巷子里,巷子里不时穿出悲鸣。 易子风在巷子里面吹了一下口哨,一只腿部有残疾且只有一条腿的流浪狗慢慢的探出了头。 流浪狗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易子风手里的包子。 易子风受不了它哀求可怜的眼神“好好好,给你” 易子风把包子慢慢递给流浪狗后,看着流浪狗吃着包子,自己的肚子也打鼓了。 易子风叹出了一口气,抚摸着小狗“下午我再来吧,你先在这里带一会儿吧” 易子风来到学院里在推开自己班门前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 “你们知道吗?昨天易好人的表情好厉害啊!……” “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表情” “就跟个废物一样” “哈哈哈!” …… 易子风推开门后,大家见易子风进来后也没有终止交谈,而易子风继续坐在班上最特殊的位置,不管这些事。 “喂,易好人,今天我们有一场聚会你来吗?”李豪说 李豪是四大家族李家的旁系子孙,在学院里与沈秀称兄道弟,实力和天赋还不错,目前修为在凝气二层。 “不用,谢谢”易子风冷不丁的回答 易子风之所以不参加是因为之前他也参加过几次类似的聚会,与其说是参加不如说是去当聚会中的笑柄逗他们开心。 在聚会中被戏耍、辱骂……这些对于易子风来说是见怪不怪的了。 李豪看见自己被一个废物用这种态度拒绝了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李豪直接用一只手握住易子风的脑袋,将他按在桌子上。 “你个废物让你来参加是你的福分,你以为谁都愿意来邀请你啊,白日做梦吧你” 易子风看着周围没有一个人的眼里有想帮自己的眼神,反倒有几人笑着说“真是个废物啊!”“真没用!”…… 易子风看着周围的一切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波澜,默默地接受着这一切。 “好了,好了以和为贵吗,虽然一直疯(绰号)是个废物,但还是我们的一员,是不是”沈秀慢慢往这里靠近 “李豪你就看在我面子上,算了吧”沈秀对李豪使了使眼神 沈秀之所以有这样的表现还不是想在夏玲雪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李豪看见沈秀的眼神,慢慢的收回了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走的时候轻蔑的说道: “要不是我看在沈兄弟面子上,要不然……”李豪用了力的握了握拳头 “易兄弟,虽然李豪动手了是他的不对,但你不应该用那种态度对李豪啊,是不是……”沈秀露出了阴蔑的笑容 说来说去搞得好像是易子风的不对了,但没有一个人会为他申冤,易子风嘴角一笑,根本不鸟他们。 沈秀对易子风现在的态度非常气愤,因为他现在的表现打乱了他计划,但在夏玲雪的面前他又不得不收敛一些。 气氛逐渐变得尴尬起来了 “咳咳咳,快回座位上,准备上课了”沈清导师的突然到来,打破了这一局面。 沈秀无奈的回到座位上,走的时候对易子风露出凶狠的眼神。 “今天我们来讲讲符纹” “首先符纹分为:器纹和辅助纹” “器纹是刻在刀剑或盔甲等装备上,可以大大提高武器的威力,使用者也可以发挥出远超自己本身的实力” “而辅助符纹可以刻在任何地方上如:纸、地上……甚至人的身上都可以,它拥有非常多的用途可以用来聚集灵气提高自己的修为、也可以用来攻击对手……” 沈清轻蔑的说“前提是你必须懂符纹才行,我看那位能懂一个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易子风根本没有听沈清导师的一个字,自己听到符纹就好像自己知道但自己又好像不知道一样,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听过一样而且他感觉比沈清讲得还好,自然不想听她的课。 自己呆呆看着外面,回想起今天早上的黑衣人:他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而我到底又是谁?……一系列的疑问困扰着自己 在城主府 “此消息属实?”城主匆忙的问 “此消息确确实实属实”夏振华回答道 “近日城墙发现有数万头妖兽频繁聚集,恐怕会发生兽潮,而且数量和实力暂时无法预测”夏振华补充道 “集结所有的家族族长,准备抗兽潮”城主威严的说 “是!”家仆们纷纷开始执行命令 城主叹了口气“这次的兽潮是十万还是百万还不知道,也不知道这次又会让多少人妻离子散” 在一处巷子里,易子风被沈秀他们一伙打得遍体鳞伤,沈秀抓起易子风的头发,轻轻的拍易子风的脸 “你说你,我好心帮你解围,你还不领情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面子,什么人都得让你吗?” 易子风还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别处,哪怕是身上有许多的伤,也没有皱眉头 沈秀看见易子风还是这种不鸟他的眼神瞬间怒火中烧,好想自己根本不配入易子风的眼里一样,李豪也看见了易子风的眼神也非常气愤 “这种人就是欠教育,何必跟他浪费口水,直接动手得了” 所有人的拳头要砸到易子风的时候,大家听到外面有阵阵犬吠 所有人一看发现是那条残疾狗,易子风看见它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它应该是闻到了我气味在附近自己过来的,但……别这个时候过来啊,那只笨狗”易子风在心里骂道 沈秀注意到了易子风的变化,他想到了一个好玩的 ------------ 前尘篇 肆 “放开它,有本身冲我来”易子风拼命的在地上挣扎 沈秀将狗甩给李豪,用手拍了拍易子风的脸颊“我还以为你没有表情了呢,整天绷着一个木头脸不累吗?” “我就喜欢看你既生气又拿我没有办法的样子,哈哈哈!” 易子风愤怒的看着沈秀,而沈秀看见易子风这个样子非常高兴 “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只要你赢了,我们自然放你们离开” 沈秀直接给狗喂了某种东西,把另一个药瓶放在距离易子峰一米的位置上。 “现在我已经给这只畜生喂了毒药,解药就在你面前,你拿到就算你赢,要快哟” 易子风被他们死死的按在地上,根本动不了,但看见小狗也在地上痛苦的挣扎,还是努力的在移动。 沈秀直接用力的踩易子风的手,但易子风根本无动于衷继续前进 “再近一些,再近一些……”易子风在心里怒喊 只见易子风离解药越来越近了。 易子风骨折的手还差一点的时候“差一点,再近一点……” 易子风马上靠近的时候,沈秀直接将药瓶踩碎,易子风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残渣 “哈哈哈,我说给你解药,你还以为我真要给我解药啊!笨蛋,哈哈哈” 周围的人纷纷耻笑着易子风,沈秀将易子风的头扭过来看着小狗静静被毒死,易子风的上眼皮还被死死拉住让他不得看着它 “不要,不要……”易子风痛苦地流下眼泪 易子风不得不看着小狗在地上疯狂挣扎,最后慢慢地被毒死。 小狗死了,易子风也第一次哭了,沈秀他们开心的离开了这里。 街道也开始下起了雨,易子风慢慢的走到小狗的旁边,愤怒的将手砸向地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是废物!为什么我就要经历这些事情!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呜呜呜……” 易子风身体里被锁上的某样东西,因为愤怒的激化也开始苏醒,将要被解放了 面具人看着现在的易子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快了就快了” 浑浑噩噩的易子风抱着小狗的身体淋着雨回到了漏水的家里,发现肥婆在里面。 “仆易,你现在可以还债了,你知道吗?”肥婆激动的说 “肯定还有条件吧”易子风心不在焉的说 肥婆没想到易子风居然是个聪明人于是继续说“没错条件是让你去前线与妖兽对抗” 肥婆说的前线与真正的前线不同,她说的是去当炮灰的前线,这种前线一般都是各个家族收集来的乞丐或是废物去当的 每个家族会给那些废物一些施舍,就如同自己在执行死刑的前一顿会吃得非常好是一样的。 而易子风的施舍是不用当仆人了,虽然他上战场也是死,不可能会回来当仆人了,所以也没什么区别 但易子风回想起今天的经历,握紧了胸前的勋章,他不想一辈子都在这里,他想出去,去找那个面具人想知道自己的一切。 “好”易子风答应了肥婆的要求 肥婆听到易子风的回答,非常激动“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花钱去买那些乞丐了” 家族去找炮灰一般是交给下人们去干的,要么去找别人当,要么自己去当 肥婆强忍着激动的表情“那好,你跟我来” 易子风抱着小狗的身体跟着肥婆走出了木屋,易子峰临走的时候还是回头看了看木屋 易子风在肥婆的带领下来到了城门处,易子风看着雄伟的城门,眼里出现了一丝厌恶。 肥婆让易子风呆在一旁,自己走向士兵们,并对士兵们上报了自己的身份和劳动成果。 “好了,现在你跟这位大哥走吧”肥婆指了指身边的士兵,说完就走了,狠不得赶快离开这里。 “走吧” 易子风被带到了城外的一个依山而建的巨大笼子里,这笼子一看就是关押巨型妖兽的专业笼子,笼子还有近几百人被关在里面。 易子风在路途上顺便将小狗入土了,他自己也安心的呆在里面。 “兽潮过后,该去哪里找那个面具人呢?”现在的易子风已经开始盘算自己兽潮后的事情了。 一位衣衫褴褛的人听到易子峰的话,自嘲的对易子风说“说真的,兄弟,我真不愿打破你的美好想象” “怎么了?” “现在被关在笼子的,都已经是将……”那位人真不愿打破易子风美好的纯真,后面就没有说了。 “到底怎么了?”易子风一脸纯真的问 其实易子风他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就是笼子没有一个会活下来的人罢了,但他还是这样慢慢安慰自己,这样可以让自己摆脱将要面对的死亡和“悲伤” 在一处山洞里,一只巨大的白狼首领怒吼道“还没有找到吗?” “暂时还……没有……找到少主”白狼害怕的说。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首领吼道 “知道了!” 首领安慰身边的母狼说“放心吧,我们的孩子一定没事的,才消失一个月,没事的” 首领后半截的话让母狼更伤心了。 “首领,观察人族城市的狼说看见少主了” 这句话瞬间让首领夫妇喜出望外 “在哪里?”首领急忙问,但那狼迟迟不说话 “怎么了?快说啊!”首领催促着 狼害怕的说“我们发现少主的时候,发现少主有多处伤口,还瘸了一条腿” 首领听到这里瞬间就怒了“什么!是谁干的!” “另外……”首领因怒释放的威压,压得那只报告的狼喘不过气来 “我们感知了发现少主时周围的一切,发现……少主可能已经……已经死了”狼艰难的报完了,急忙离开了。 首领听到自己的儿子死,瞬间怒气冲天“集结另外两个首领,我!要!……” “行了行了,大老远都听见你的吼声了,白狼”一只白狐慢慢的走进来,她身后还有一只巨大的白猩猩 它们三人分别是统领这一带的三大巨头,苍白巨猿统领山顶区域,雪狐统领山腰区域,白狼则统领山脚区域。 它们三人(兽)一声令下便可以引发一场人兽大战。 “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白猿反问道 “吾儿被残忍的人类所杀害,吾现在准备向人类复仇,你们来吗?” 它们两个迟迟不说话,白狼现在开始厌烦它们了 “来不来吱一声,如果不来就别捣乱”白狼开始往外面走了,与它们擦肩而过的时候 “谁说不去的”雪狐露出了笑容 “我们不给回复是因为你居然会主动向光辉之城发动进攻” “近十几年来,你可是连一次小打小闹的进攻都没有的啊,现在居然会向光辉之城发动进攻”雪狐开始嘲讽起白狼 “对呀,十几年来一次都没有”白狼咬紧牙关“这十几年来,人类大肆的扩大领土,有时捕杀我们的同胞,我已经忍了十几年,不能再忍了” 雪狐走到白狼面前“不要说得好像只有你们的同胞一样……” 雪狐说到这里时,她和白猿想起了人类的所作所为纷纷咬紧牙关,握紧拳头。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你们狼部落准备了多少兵力” “预计四万,你们呢?” “我们三万”白猿道 “我们也四万” 现在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只要一声令下一场战争便会发生。 ------------ 前尘篇 伍 在城主府,许多家族大佬都聚集到这里了。 “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想告诉大家……不久可能会发生兽潮” 城主的话瞬间让许多家族的人不淡定了,这种不淡定是许多家族又要折损许多人力、物力…… 虽然抵御兽潮是所有大家族都应该且必须做的事情,但心中多少都有一些不情愿。 “每隔几年,兽潮就来一次,每隔几年就来一次,外面的畜生一次比一次厉害,我们则是一次比一次不景气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李自雄说 李自雄现任四大家族李家的家主与沈家主沈岩关系不错,但与四大家族的肖家和夏家相处并不是很好 “李家家主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将它们一并扫荡完非常困难” “城主你想啊!我们每隔几年就要贡献一大批拥有实力的天才们上战场,也是亡多活少啊”沈岩附合道 沈岩、李自雄他们俩说这些话是因为想让城主在这次会议上暂时难堪 “这毕竟是没有办法嘛” “诶……,这你就不对了城主,毕竟……”沈岩想继续说但也不想说了 城主也猜到了他们两个的目的了,但现在人多口杂不方便 “难道沈家家主认为城主每次出了力少吗?”肖家家主说 “怎么可能呢?如果连城主都出力少了,那还得了,大家说是吧” “……没错”“确确实实是这样……” “毕竟城主每次都是冲在第一线的,可……”沈岩说到一半就不说 “算了,这些话留到兽潮过后再说,还是先说兽潮的事吧”城主的话终于把话题给掰正了 会议过后,在城主的房间里 大长老对城主说“城主这次的上战场名额里有您的女儿,怕是……需不需要……” 城主挥了挥手“没事,反正每个人都是要上战场去历练的,您也可以去问问夏玲雪愿不愿意” “毕竟她的一切都是在给他铺路”城主想道 “你们在会议是不就是想他上战场上英勇牺牲好平衡下差距嘛”城主在心里想的 “对了,夏勇明有消息了吗?” “少爷前几天来信说,已经回在来的路上了” “那就好”城主心里乐开了花 大长老汇报完后离开了,城主躺在椅子上,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疲倦 “城主需不需要我帮你的忙”一个面具人出现在城主的面前 城主看见他的时候从椅子跳下来,随时准备进入到战斗状态 “他是谁?为什么他进来的时候我没感应到?他为什么要主动帮我的忙?……” “放心吧,我不是怀着杀意来这里的,我是诚心诚意的想帮城主的忙”面具人笑着说 “他的气息连我武体三层都无法发现,如果真动手的,怕是……”城主开始忧虑起来了 “那你会什么?想帮我什么忙?还有你是谁?” “城主小心隔墙有耳,我会炼丹、锻器、刻符……我可以帮你任何的忙,但我的身份……” 城主根本不相信眼前的面具人有这个能耐,但面具人开始在纸上写自己的来这里的目的,自己还向城主出示一件物品。 当城主看见纸上写的东西时和那件物品时让他不得不信服,之后俩人就达成共识了。 转眼间几天过去了 还在睡梦中的易子风被士兵“温柔”的话语给叫醒,易子风望着城墙,城墙上是人挤人,城墙下陷阱遍地。 易子风望着明媚的阳光,伸了个懒腰,深吸一口凉爽的空气,他感觉自己好久没有像今天这么轻松过了。 易子风他们被安排在城墙下,易子风在城墙下的时候看见城墙上有一个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沈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远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了,无论是城墙下还是城墙上的人看见你声势浩大的阵容,都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为我们的同胞们报仇!杀!”三首领怒吼着 “杀!”人类这边也开始鼓舞士气 “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哦,易子风” 妖兽们以狼群打头阵,苍白巨猿们当中卫,雪狐和其它种族负责支援和打游击。 人类们不断放火箭、投火石,以求让妖兽们的行军速度慢下来。 狼群的奔跑速度太快,只有拥有丰富的作场经验的老兵们外,大部分的士兵们只能放空箭而不得不去射巨猿们。 但苍白巨猿们的防御力太强了,射了半天倒下的不足百头。 在狼群距离四百米的时候,地面凸起了大片的锋利竹竿,一瞬间狼群消失了近千头。 但这种陷阱被触发后就根本没什么用了。 在狼群中有的狼从竹竿上跳过去,有的狼直接撞断竹竿继续前进。 很快狼群们来到了第二道防线,地面铺满了且深且多的坑,狼群们一但掉下去了,迎接它们的只有涂满剧毒的利刺 一下又让狼群们的数量锐减了不少,但深坑被狼群们以数量优势探光了。 第三道防线就是一条简单的护城河,但它的间隔最近有二十米最远的近三十到四十米,只有少数身手敏捷的可以跳过去,但跳过去了也是寡不敌众。 所以现在就需要巨猿们将它们抛过去,但现在巨猿到达这里还有几分钟的距离差。 而现在人类则打开了城门,向狼群发动了进攻,一但苍白巨猿们到达这里,牺牲可不止现在的人还会牵连无辜百姓。 身处在第四防线的易子风认为现在打开城门并不是最佳时候,而是让苍白巨猿们距离非常远的时候或者它们手臂受伤的时候。 如果是在还没有清楚对方的兵力时候,现在打开了城门仿佛是告诉敌人“快进来”,他虽然不知道在哪里学会的军法意识,但就是知道现在打开太早了。 当城门打开的时候,易子风身边的部分人员开始不安起来了,但易子风无所谓,因为他想活下去且必须活下去。 原本孤立无援的狼群,在打开城门的时候,躲在苍白巨猿后面的雪狐出来了,以只身速度快且灵敏的优势来到了狼群身边,战局直接被逆转了。 接着左右两座山冲下来了由白狼首领和雪狐首领率领的主力军,妖兽大部分的兵力一瞬间直达城下。 面对突然出现这么多的兵力让部分士兵束手无策,现在人类的伤亡开始出现了。 “夏振雄,你率领两万士兵在城门口拦截妖兽们,沈岩你率领三万士兵在城墙上掩护我们,剩下的几万人跟我冲!”城主大吼 “是!” 易子风看着眼前的战斗,头部就像要炸了一样,他好像这哪里见过这些场景一样。 只见白狼在人群中不断的厮杀,它的一道吼声可以让数人失去听觉,盔甲根本挡不住它伶牙俐齿。 这时,白狼察觉到了一些异样,白狼直接不管自己人还是敌人,一路向前冲,直接来到夏玲雪面前。 夏玲雪看着面前三面高的巨大白狼,眼神中出现了一些恐惧。 白狼直接用爪子把夏玲雪按在地上“你身上有吾儿的气味,说是不是你杀的” 夏玲雪在恐惧和威压面前是一点力量也没有,城主想救夏玲雪但被雪狐首领给拦下了。 “啊啦啦,这不是城主大人嘛,这么急上那里去啊?” “让开!” “我要是说不让呢?” 夏玲雪在地上迟迟不说话,现在白狼就直接断言自己的儿子是被眼前的人类女人给杀害的。 “你既然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白狼开始挥下爪子,用力的批向夏玲雪。 ------------ 前尘篇 陆 这时,易子风强忍着头部的剧痛,往白狼眼里扔了了一颗来时刚拔下来的狼牙,眼睛的疼痛让它不得不松手,趁着那短短的几分钟易子风抱起夏玲雪撒腿就跑。 易子风现在的行为无不吸引人,毕竟他打伤了三大首领白狼的眼睛,还抱走了沈秀的未婚妻。 夏玲雪看着易子风的脸,心中莫名多了一分安宁,但她也从易子风的眼里看到了别的东西。 接着易子风直接把夏玲雪丢下护城河里,夏玲雪则是对眼前一切一脸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易子风直接一个滑铲加翻滚,来到了白狼的身后,顺利的躲过了白狼的咬击。 “你身上吾儿的气味最强烈,而且还伤了吾的一只眼,现在不管你怎么样,都得死。” 易子风根本没有听,继续回头跑,一但白狼过了桥迎接它的是两万士兵,它会因为寡不敌众而败北。 夏玲雪只是他顺便救的,他的真正目的是把它引进去。 但……易子风才踏上桥的时候,一只箭射进了他心脏,易子风看着被射穿的身体,也是一脸的蒙。 “噗!”易子风吐出了一大口血“为什么把箭射向?”易子风的身体慢慢倒下了。 白狼慢慢走到易子风身边,用利爪刺进了易子风的身体,背后出现了几个血窟窿在不停的冒血。白狼准备再一口生吞了易子风,但城墙上士兵们的攻击让它不得不放弃了。 “背后好烫,身体好冷,呼吸……不通畅了,喉咙上……的腥味……好难受,眼……睛……要看不见…了” “易子风你想把妖兽引进来,是有何居心”沈秀站在城墙上大声的说 “那个叫易子风为什么引妖兽进来是不是叛徒啊?” “对呀,他为什么引妖兽进来,难道他真是卧底?” “万一他是妖兽派来的卧底的话……” “不是……不是这样的,别……听沈秀……乱说……”易子风说话,但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要对我……我帮助这个……城市有什么错,为什么!” 易子风看着他们,哪怕是与他一样的废物们,眼神中没有一个人有同情,只有厌恶、玩味 易子风最后嘴角一笑“也许这样的城市,毁灭了也好。” 易子风的视野最后,都被黑暗笼罩了 易子风死后呆在一个昏暗的空间里,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多久了,一年?两年?…… 他双眼里目空一切,他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叮”一枚勋章掉在地上,易子风看着勋章仿佛想起了什么。 易子风试着捡起来,这时他眼前出现了一张椅子上坐着一对夫妇,女人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孩,还在不停的唱摇篮曲哄孩子睡觉,她的到来让原本黑暗的空间渐渐有了色彩。 易子风不知道他们是谁,但眼前的一切和那摇篮曲的旋律让他很温暖很怀念,易子风下意识的摸了摸心脏。 易子风想抚摸孩子和多看看那对夫妇,但他不行,因为他们都是幻影。 画面一转,小孩长大了,学会了蹒跚学步,学会牙牙学语,小孩和他的朋友们在草原上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那对夫妇也过着朴素且快乐的男耕女织生活,易子风看着这些美好的一切让他都不忍去打破这份宁静,他也忘记了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四年过去了,今天是小孩的四岁生日,但迎接他的不是快乐的一天,而是残酷的战争。 战争的硝烟,摧毁了小孩的家园,小孩和易子峰看着一副副摆在自己眼前尸体和由血染红的世界,族人的哀鸣,肉体被撕裂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畔,他的眼里只有怒火。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们都是魔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小孩用他最大的声音跪在地上用力的捶打地面怒吼着。 易子风看到这里,却也觉得非常怒火,仿佛自己也想让世界上所有的生灵,给小孩的父母、朋友……复仇,下意识的摸了摸心脏。 易子风身体里被封印的东西,封印锁链已经出现裂痕了。 在外面只过了不到十分钟,兽潮还在继续,但易子风身体出现了淡淡的红色戾气。 “看来,差不多是时候了”面具人看着易子风身上的戾气 “一个新的王即将诞生了,世界将因他而改变,哈哈哈”面具人高手举起开始欢呼起来 接着易子风跟着小孩的视角,小孩先是经历了两年的风餐露宿和追捕生活,每天过着流离失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可小孩再厉害但终究还是在被捉住了。 易子风想帮助小孩但他们都是幻影,根本没有办法,只能看着小孩经历他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痛苦。 小孩在邢台上受尽了各种在酷刑,每天在生死线上徘徊,他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 这样的地牢生活持续了两年,这时的小孩没有了任何的记忆、情感……如同一件工具。 易子风慢慢靠近被拴在邢台上的小孩,想看看小孩现在的样子。 当易子风撩起小孩多年没打理过的长发时,小孩仿佛知道他一样,与易子风互相对视。 易子风看着小孩的双眼,下意识的收回了手。 “你难道忘记了自己的一切了吗?”小孩盯着易子风说 易子风盯着小孩的双眼,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求知欲,让易子风产生了想离开这里却又不想离开这里的想法。 “你……”易子风刚吐出一字时 小孩被带到了东域一个偏远的城市——雪月城,小孩在一个家族里当仆人,受世人的白眼和嘲讽,每天过着人不人狗不狗的生活。 易子风看着小孩所经历的一切,和自己完全一模一样“难道……” “对,你就是那小孩,小孩就是你”一个声音在易子风的耳畔轻声低语。 易子风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和眼前的小孩。 “就因为我们是魔,难道就应该受世人的唾弃吗?” 一段段的记忆出现易子风的脑海里,一幅幅当时痛苦的画面又出现在自己眼前。 “一个个的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只配在一观望,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别说了!别说了!”易子风痛苦的蹲着,双手捂着耳朵,他的话就像是具有穿透力一样,充斥着易子风的大脑 “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让你失去记……” “我叫你别说了!”易子风大吼着 “难道连你也认为身为魔族是件耻辱的事吗!” “难道你忘了自己的灭族之仇吗?难道你忘了这十几年里,他们是怎么对你吗?……” 一幅幅画面出现易子风的眼前,世人的嘲讽、愚弄摆在易子风的眼前。 “难道你忘了你刚才被陷害的事?就是因为你的懦弱,你才会这样,还是准备懦弱过一生吗?” “你还想吗?”“他”大吼着 “他”的话语不断的削弱易子风心里的底线,易子风也回想起那一暮暮气得他牙痒痒的画面。 “我……我不想了!”易子风吼叫着,松开了耳朵,站起来时,流下了血泪 “难道魔族百年未伤人是错的吗?就应该灭族吗” “不对;不该” “他们杀我们族人,我们既为魔为什么不成为真正的魔”“他”在易子风的耳边轻轻的说 “你是否该杀了所有人,为自己的族人报仇”“他”问 “该!” “你狠整个世界吗?” “我已经狠透漏了!” “就算要夺取性命” “我要夺取性命!” “你是否该杀掉阻拦我们复仇的人” “应该全部杀掉!!!”易子风爆发出红色的气息充斥着整个空间。 里外两个易子风的身体都被黑红色的液体慢慢包裹着,他身体里的封印已经濒临崩溃了。 “我!要!杀掉所有人!” “好啊,我也会陪你一起的……直到永远”“他”轻声说完,也消失在这个空间里 “宁在地狱为王,不在天堂为奴” ------------ 前尘篇 柒 封印已经被完全瓦解了,顿时易子风的身体被黑红色的巨柱所包裹,巨大到全世界都看见了那根巨大并感受到黑红色光柱所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面具人直接单膝跪下“欢迎你的到来与诞生,王!” 面具人用右手握紧拳头在心脏重打三下,并把手放在左肩上——这是在魔族标准的向王敬礼仪式 敲打心脏代表了会为王献出生命,敲打力度代表了为王的忠诚。 当全世界看见这股力量的时候,许多人为这股力量露出兴奋的表情,一些尘封已久的计划也将要被启动了。 在一处别院里 “世间的事太痛苦了,我要怎么才能忘却呢?”一个小孩问面前的人 “下棋吧” “棋,能代表世间万物吗?” “能!”神秘人将一粒棋子放置棋局中 “因为纵横十九道内,栖息着宇宙” 这时由易子风的力量气息扩散到这里,微微震动着棋子 神秘人看着震动的棋子,笑道 “也许在将来好戏将上演,真正的赢家将决定了” “也许吧” 在将来因一人而掀起的风暴,没有人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也没人拿得准。 也不知道在风暴中又有多少人可以幸存下来。 公元1185年,天族以“莫须有”的罪名率领全世界对魔域进行铲除,第三十五代魔王易蛮风则率领魔族人民进行抵抗。 公元1187年,进过两年之长的拼死抵抗,最终因为魔族寡不敌众而宣布战败,从此世间再无魔,后人便将这场战争称之为“灭魔之战”。 “世间再无魔,哈哈哈,沉睡已久的龙,终将苏醒,他将带领他的手下踏平世界上的每一寸土” “醒来吧,王”面具人大喊着 继刚才的黑红光柱,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看着那跟光柱。 从光柱里慢慢走出,一个浑身被黑红液体包裹的人,血红色双眼给人一种压迫感,易子风呼出一口气,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他。 根本没有继续刚才的战斗了,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人,静静的看着…… “杀!杀!杀光一切!”易子峰怒吼着,现在的易子峰已经被仇恨所操控了 强大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兽)都捂着耳朵,他们捂耳的瞬间,易子峰直接来到了另一边,他经过的路上只有尸体。 他这一动世界直接消失近三千名生命。 “杀!杀!我还要杀更多!” 妖兽和城主面对突如其来的敌人,看着他的实力就知道不得不与对方联手。 “城主,仗可以以后打,但必须是打败面前家伙才行,要联手吗?”雪狐首领问 “不需要,我们自己就可以把他解决掉” “那好吧” “撤退!”雪狐大吼,说完就走了,她一刻也不想在里多呆一下,雪狐在妖兽里近乎军师类的,她如果说走的话,没有几个会反对。 “我们就这样走了?”巨猿问雪狐 “没错,那个人我感觉我们与人类联手打个平手就就不错了” 白狼与巨猿听到这里纷纷咽了咽口水。 易子峰想追上去,但被城主拦下了“你的对手是我” 易子峰直接一拳把他从这座山轰到那座山里,城主在坑里直接昏死过去了。 “哼,王的实力岂是尔等可以拦下,痴人说梦哈哈哈”黑衣人站在高处嘲笑城主的自以为是和不自量力 易子峰慢慢走到城门,现在关门拉都拉不赢,城墙外的士兵们真是有多远跑多远。 “放” 密密麻麻的箭向易子峰袭来,但箭根本射不穿,靠近的箭矢要么从他的身边路过,要么快到达时被气息直接变成灰散落空中,易子峰捡起地上的几支箭矢,一抛,直接射穿城墙,甚至还射毁城墙后的几间屋子。 易子风身体往下微压,呈半蹲式百米冲刺跑姿势。 周围漂浮着红色气息开始躁动起来,易子风的力量开始不断积蓄,地面因承受不住易子风强大的力量而开始不断发裂。 地面的发裂程度由原来半径一米扩大到现在的五米,而且还在不断扩大。 积蓄好的瞬间,易子风猛抬头,像一只长年没嗜血的怪物突然看到久违血食一样兴奋,那些漂浮在周围且拥有实质的气息开始融入到他体中。 “啊!!!”易子风开始仰天大吼是他准备进攻前的信号 “快闪!” 大长老大声提醒众人。众人听后纷纷快马加鞭的跑下城墙,没人会问也没人会想问。 仅仅不到十秒钟,城墙上只剩下众位家主和部分不怕死的人呆在上面。 大长老看着眼前的红色怪物,大脑高速运转,开始思考自己该怎么做?自己一个武体一重又能做什么? “该怎么办?” 易子风后脚一蹬,瞬间飞过护城河来到城墙下。 城墙上的人们根本没跟上易子风的速度,他们的目光还在慢慢聚集到城墙下的过程中。 易子风一拳砸向城墙上,掀起一股巨大的气浪。城墙上有修为的,能用护体罡气勉强挡住,没修为的直接被气浪穿过身体,只见远处有一大堆肉块被吹到护城河里。 等气浪散开后,面具人用手握着易子风的右手挡住了这次的进攻,站在众人的视野里。 虽然城墙上众人都不认识眼前的面具人,但他帮自己挡下这次攻击,至少可以证明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 易子风身上的黑红色液体在背后凝聚成一双巨大的手,双手用力握紧向面具人砸去。 面具人右手松开易子风,在空气中轻轻摆动,如同一根随风飘荡的柳条在空气中摇摆。 以“以柔克刚”之法暂时化解了易子风的攻击,与此同时面具人左手用力的打在易子风腹部上,掀起一股巨大的气浪。 但易子风硬生生接了这一招,毫发无损的呆在原地。 面具人似乎知道这招不管用,左手便往回用力一扯,从腹部里扯出了一股黑红色的力量。 失控的易子风痛苦的大叫一声,他便下意识的增强了对面具人的杀意,刚准备用右手攻击。 面具人起先手,左手以掌的形式将黑红色力量又打入易子风腹部,再蓄力一推,将易子风打到浮空状态中。 “八卦术中的以柔克刚?他是武侯派的吗?”大长老估测面具人的身份 失控的易子风在空中迅速找到重心,两双手纷纷聚集在一起,在手掌中聚集成一个黑色的小球,聚集完毕易子风将它推出去。 ------------ 前尘篇 捌 面具人看着那枚黑球,虽不知那枚黑球有什么攻击方式,但绝不安全。 面具人握了握拳深吸一口空气,想再用以柔克刚转移黑球。 当小球降到十米高空时,小球开始发裂、爆开,分散更多的小小黑球漂浮在空中。 所有人看着上空那麻麻密密的小黑球,在所有人都莫名觉得小球好可爱,自己的手不知觉的举起 易子风站在半空中打了个响指,空中的小球快速下降,当小球碰到人体时,小球如同黏液般不断在人体上扩散,所到之处的部位皆以坏死。 但人们还是高举着手,自始至终动都没有动一下,仿佛是献给神的祭品一样等待着收割。 面具人也差点被迷住即使躲开了攻击,城墙上虽然有人幸存下来,但却是用痛觉带来的刺激强行离开了幻境。 易子风看着脚下还活着的人们时,尤其是那个面具人杀意渐起。 俯下身子笔直的往下冲去,在百米的半空中用力的冲刺,其威力可不亚与一颗导弹。 面具人见易子风笔直的冲刺,嘴里开始默念着什么,两只手掌表面开始遍布着黑色的血丝。 当易子风距离地面不到三米时,面具人直接硬生生将易子风扯过来,对易子风的各个穴位进行打击,其动作行云流水一点也不拖拉。 “吼!” 易子风痛的发吼,想反击,可力量却时灵时不灵,像是受到了某种封印,想使却使不出来,可又能使出来。 现在易子风身上的穴位处于半封状态,也就是半封半通的状态中,力量被穴位下意识的封住了大半,力量虽有但无法完全聚集 就像是有人时而能搬起巨石时而连苹果都搬不起一样。 最后,面具人蓄力用力地戳易子风的心脏,心脏加速流通血液,身上被半封的穴位打开了,易子风每处不停的开始冒血。 虽然易子风全身都是黑红色的液体你可能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血,但易子风却被这强力的一击给轰到百米外的雪山之中迷失了。 对全身各处进行戳击,使敌人的穴位处于半封的状态中,再用一次全力的戳击让所有的穴位瞬间打开,体内的血压也会因此猛涨,被突然打开的穴位因无法承受突然猛涨的血压,而开始破裂——碎血穴 面具人看着城墙上倒下的人们和还活着的人再看了一眼易子风被打飞的方向,也离开了战场,消失了。 “哇!……” 易子风跪在地上狂吐鲜血,身上黑红色的液体也慢慢褪去消失了。 “好……强” 易子风回想起自己与面具人的战斗,他不明白当时到底是自己在战斗,还是一个失控的别人在战斗。 易子风看着自己的右手,回想从自己恢复记忆到现在迷失在雪地里。 易子风握紧拳头,他感觉仿佛刚才的一切就是一场梦,毫无实在感和真实感可言 “那是……我……吗?” 易子风疑惑的看着右掌心,回想起当时双手屠杀的时候,那种感觉让他产生莫名的快感和舒服,让他无比的向往 易子风起身“算了,现在还是先想想该去哪里歇脚吧” 易子风拖着受伤的身体,右手捂着心脏,在下着暴雪的雪山中前进着。 他现在既不想去讨论更不想去回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他虽然知道那些黑红色的液体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可他在使用那股力量的时候感觉身体里的某项东西在消失,可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消失。 易子风虽然可以为了复仇献出自己的一切,但他的潜意识却不断警告着他“危险”两字。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不想去讨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可如果能复仇他宁愿在那股力量中迷失、沉沦,变成一个工具人他也愿意。 可,前提是那股力量能让迷失的他一直复仇下去 “呼——” 易子风呼出一口暖气,缓缓被冻紫的双手 “真冷啊!”易子风看着远方感慨道 暴风雪中“呜呜!——”格外的清晰 夜里的寒风吹在身上犹如被镰刀划过一样,易子风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在暴风雪中显得格外凄惨,风雪不断的覆盖着易子风的视野,大大削减了在暴风雪中生还的可能性。 易子风全身被冻的红一块紫一块的,不过好在夜里的低温让伤口失去了流血的能力,被冻僵的身体也失去了感知力感觉不到疼痛。 就是再添几个几十个伤口,不到三秒,血就被冻住流不出来了。 伤口不再疼痛虽好可一但在暴风雪中迷失了,等待易子风的只有死亡,大家可别忘了易子风现在还是伤号哦。 “呼!好冷!必须……尽快找……到避风……处休下才行,好……困” 易子风在暴风雪中走了多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还是更久?易子风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现在想睡觉,可又不能睡这一件事。 “眼睛……好……累,身体……好重,好……想……睡觉” 易子风现在比谁都想睡一觉休息一会儿,可他也明白一但睡去,就很再醒来了。 他就只能靠让伤口裂开后所带来的疼痛,让他在暴风雪中继续前进,虽然很疼但很管用。 “轰!——” 巨雷般的声音从山上传来。 易子风强大的本能发出“危险”的信号,让他尽快逃离这里 易子风好奇的往后瞟一眼,他看后睡意全无,以平生最快的奔跑着,因为那是任何人都不想近距离的再看第二眼的自然灾难——雪崩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奔腾的大雪不断往易子风靠近着,如同浩浩荡荡的奔马群,不惧生死地奔跑着,享受着奔跑所带了的快乐,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人类在大自然面前如同蝼蚁,轻轻一碰就死了,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只见滚滚大雪与易子风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 “快点!再快点!怎么这么慢!就不能快点吗!” 易子风在心怒道,只恨少生几双腿,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处。 当部分大雪从易子风天顶飞过的瞬间时,这场追逐战也落下帷幕了,最终带代表人类方的易子风败了。 “好难受!救命!救……命……” 易子风已经被大雪所吞没,意识渐渐消失。现在的他生死看天了 “救……命!” ------------ 前尘篇 玖 “快点,磨磨唧唧的,连修个城墙都这么慢,要你们有什么用”士兵们催促工人们 “好……好……马上修好”工人点点头 在经历兽潮和易子风的大闹后,人们也获得了短暂的和平 在城主府的城主卧室里 “呼——呼——” 城主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勉强还有一口气吊着。 夏玲雪坐在一旁,看着躺在床上的城主,充满伤心的眼里夹杂着一丝怒火。 外面,大长老作揖道:“多谢大人出手相助,此城才能保住” “别谢我,我只是完成自己的任务而已”面具人道 “话虽如此,可如果不是大人您,恐怕城中无一人能拦下怪物了”大长老羞愧的看着手腕上的绷带 “大人不仅实力高深,医术更是让我等敬佩,多谢大人出手相救,城主才能保住性命” “别谢我,要不是你们城主有玄阶护甲护体,被打飞的时候保住了一口气。恐怕,只剩回天乏术可以相救了” “玄阶护甲虽好,可如果没有大人的医术相救也是没有用的,连“朱氏堂”的药婆都没有办法,我等只有敬仰的份了” “行了,拍马屁,拍拍就够了,可被太自以为是。”面具人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问吧” 大长老犹豫了几秒问“大人为何不生擒或当场处决那怪物,而是放他一条生路?” “生路?死我功法下的人可比你见过的人还要……多……哦!”面具人在大长老耳边轻轻的说 “你……想试试吗?” “不……不不用了,我先进去看看城主了,告辞” 大长老说完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这里,一秒也不想多待,刚才的话一直在他脑中回荡,犹如恶魔的低语 大长老离开后,偏院里只剩下面具人一人了,面具人一下子跪在地上吐血 “噗!好难受!好想死掉!” 面具紧紧的握紧心脏,脸色估计比苦瓜还难堪吧。 面具人掀开衣服看了看里面,位于心脏部位像是长了个蚊子包大小的黑红色肿瘤,说不恐怖又有点恐怖,说恐怖却又不恐怖。 “呼——舒服……多了” 等肿瘤消后,面具人脸色也慢慢舒展开了,但还是能看到位于心脏部位有块黑红色的东西。 面具人躺在地上,刚才的痛觉已经让他没有力气和精力在起来了。 “生路?呵……”面具人看着蔚蓝的天空,发出自嘲的一笑 “王能让我一条生路就已经很好了,还想让我放王一条生路。你就是给我百、千、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要不是凭着“碎血穴”让王暂时措手不及,否则当场被处决的人就是我了” 面具人轻轻摸了摸心脏感叹“不愧是王,仅仅自是身上的一小滴液体,就能让我痛的想自尽,早知道先多穿一身衣服了。不过,这种毒液世间上恐怕是只有您一人拥有了吧” “真的好期待那一天,将世界上所有的生灵臣服在脚下,一念城灭一念城起,那样的画面一定很美吧” 面具人盯着蔚蓝的天空感慨道 “大长老,请您告诉我,那个怪物现在在哪儿,我要杀了它”夏玲雪问 “这……”大长老看着夏玲雪坚定的眼神,咬牙想了一会 “我们已经就其怪物击杀,你阿爹的仇早就报了。所以,不必担心,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你已经一天没合眼了” 夏玲雪觉得大长老十个字里九个都是假的,又决定再问 “大长老请你告诉我,怪物到底在哪儿?” “雪儿,你先好好休息,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大长老!”夏玲雪现在真的想出去发泄心中的愤怒 “雪儿,我给你几秒钟让你想想,连武体三重的城主的落败了,就凭你个凝气境界的可以打赢吗?” “雪儿,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你必须要知道欲速则不达,你要知道你是个女儿身,早晚是要嫁人的,如果你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主宰,就跟别提和一个死人寻仇” 说起自己的未婚夫夏玲雪又更气了,可又父命难为不好冲大长老发脾气,只好在衣袖下握拳忍耐 “快去休息吧”大长老道 “是!”夏玲雪一脸不高兴的离开了 大长老看着夏玲雪离去的背影,只好摇头叹气 大长老看着手腕上的绷带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在战场发起战斗?你现在才显性到底准备干什么?还是说你是……” 大长老仔细思考那怪物释放出黑红色力量,他虽然不知道那力量是什么,但他至少知道那力量绝不是好东西 —————— “咳咳咳!” “喉咙好难受,早知道在雪崩中,不吃那么多雪补充水分了,真难吃啊!” 大难不死的易子风虽然被被埋在雪中,至少他现在还活着,并且精神百倍(虽然也不算精神百倍,至少还有点精气神嘛) 易子风被埋在雪中,现在在哪儿?外面什么情况?现在何时?他都不不清楚,但现在的他只知道一点:出去 “动起来啊!” 易子风用力的控制身体,虽然他还有一些意识尚存,但想在雪中让冻僵的身体活动起来绝非易事 现在的他只能活动活动手指上关节,能在雪崩幸存保留着清晰的意识已经很不错了,可想完全活动身体逃出去还是太难了。 足足一个时辰过去了,易子风也才用手指挖了拳头大小的小洞,反倒是头这边,因雪崩中头部受到的撞击,伤口所染红的雪可远比易子风挖的还多。 “可千万别睡啊!” 易子风嘴里不断的念叨着 每次快睡了,易子风就咬开舌上的伤口,用剧烈的疼痛刺激自己,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睡去继续挖雪 “崩——哗哗——”易子风下方传来冰裂开和水流声 刚开始易子风以为自己幻听了,可随着声音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大。易子风也意识到直接没幻听了 现在的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挖雪中。 “轰——” 冰面断裂、裂开的巨大低沉声传入易子风的耳中 易子风听后脸上毫无波澜,正因为他没有去想才脸上才并无波澜。刚才的巨响就代表地下的冰河已经到了临界点,快撑不住了。 恢复流通的河流,哪怕是在冰封前平缓到不行的河流,恢复时会产生一段恢复河流自身的过渡期,在过渡期中光是急促的流水就已经将存活率大大折扣了,更别提河中不计其数的浮冰。 一但落入其中能活下来的机率可不比在雪崩中遇难大,什么时候死都不会觉得奇怪 “轰!——” 冰面彻底裂开了,易子风随着雪堆一起遁入水中,发至内心的一笑 “完蛋了,呵呵” ------------ 前尘篇 拾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易子风伸手想抓住那住那块浮冰,只要在急促的河流中登一块浮冰,存活下来的机会就大多了。 “好不容易从雪崩活下来,我可不能在这里倒下,还差一点” 马上易子风就抓住那块巨大的浮冰了,可谁知道后面的浮冰一下就击中了易子风的后脑勺,导致易子风现在精神开始恍惚,身体一松,便开始沉入河中。 在河中,易子风不断加对自身的控制力,至少且必须在肺中的氧气消耗完前浮上海面或登上一块浮冰。 好不容易在河中恢复了神识,可河流下的流速远远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 河流下不仅流速非常快,而且河中还有许多条暗流,就如同许多条绳索就易子风牢牢的捆住,身体无法上浮,只能在河中不断的狗刨 “用力啊!用力啊!” 易子风拼了老命的往上游,可无论他多用力多努力,暗流无时无刻的把他往下推,消耗他的体力,说是困兽之斗也不为过。 现在我们只能看到易子风是身体被暗流慢慢的拖入河底的某个洞穴里。 易子风双手紧紧的抓紧暗**壁,以着倒立的姿势插在暗穴里,暗穴非常狭小,只能容纳一人,想转个身都是问题。 易子风费力的睁开眼往下看,强大的暗流压的喘不过气来(虽然本来就不能喘气)。 易子风看了看下面,又看了看上面。暗穴里是什么?通向哪里?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可如果不赌一把,自己就只能这里被憋死。 毕竟现在的易子风有两个选择:一往上浮,争取在氧气消耗完全到达河面,二往下探,争取在氧气消耗完前随着暗流找到有氧气的地方。 两个选择都是一场赌,如果非要选。 他会选后者 易子风松开手,随着暗流往前涌动,为了快点出去整个人还以蚯蚓的姿势往前游。 暗穴里黑黢黢(qu)的,易子风一路上撞断的石柱就不下五根,可为了能找早一秒呼吸到新鲜空气,他忍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易子风居然感觉周围的水开始变暖和起来了,而且他还感觉到了一种熟悉且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是在呼唤他又好像在让他远离这里。 但现在的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肺部发来的缺氧警报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了,更用力的往下游。 暗穴底部,一滴带有易子风血的水,悄然的滴到底部。 原本乌漆嘛黑的底部因这一滴水,底部出现一张血红色的巨大法阵开始运转。 “怎么回事?是我冻久了,感知出问题了吗?怎么周围的水越来越热了?”易子风心想道 突然,底部法阵冲出一个血红色的巨大骷髅头,以灵体的形式硬生生的穿过易子风的身体。 速度快到让易子风连基本的感知都感知不到,因为他察觉到那一瞬间,骷髅头已经穿过他的身躯。 失去意识的易子风吐出肺中最后的一点氧气,随着暗流慢慢的流向暗穴底部。 —————— “好……温暖,肺中好……轻松,空气……好清新” 易子风渐渐开始苏醒。 醒来后的易子风,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白色小花海中。花朵的清香、温和的暖风、明媚的阳光,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祥和。 词穷的易子风看着这一切,只能用“好美”两字来赞美这里 周围的一切让易子风失去了心神,他忘了自己、忘了时间,只想这里多看多待一会儿。 空气中夹杂着一股香气悄然的飘入易子风的鼻梁,易子风吸入后,全身开始颤抖,反复确认这股香气,非常害怕自己认错了。 易子风闻着闻着流下了泪水,顺着源头转过身去看时。 一对夫妇站在不远处,微笑着看着自己。易子风看后,拼命地跑,他一秒都不想浪费,一刻也不想多待,他也不想问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他跑着跑着,慢慢变成那个小孩,小孩努力的奔跑着,想和自己的阿爹阿娘来一个久违的拥抱,想回到以前快乐、无忧的生活。 小孩跑着,一下跳起,张开双手马上要拥抱他们了。 但马上要抱着时,两人都流下了血泪,血泪滴在花上,就跟色素滴在水中一样,开始扩散。一瞬间,白色的花海慢慢变成红色花海。 小孩可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只想要一个拥抱。 一股大风吹来,所有花瓣在空中起舞,聚集成一双血红色的大手将小孩捆住。 “放开!放开我!……”小孩拼命的挣扎 夫妇像是看到了又好像没看到一样,转过头去慢慢往前走离开了这里。 “不要,别走!别走!”小孩大喊 “别走!别……走……” 小孩看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自己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别走” 小孩无力瘫在巨手上,巨手上的花瓣分分合合,把小孩包裹在一个巨大的球中。 —————— 易子风睁开朦胧的睡眼,才发现自己原来做了一场梦。 虽然是一场梦,可易子风感慨道“如果那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啊” “你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四十几的大数,乱糟糟的头发,破破烂烂的衣服,下巴还有些胡渣子,易子风差点快以为自己遇见以前的同行(乞丐)了 易子风想起身,但被他制止了。 “你先在需要的是静养,你要知道你现在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 易子风仔细观察周围,发现这件房屋除了是石质的以外和普通房屋没什么区别。 “请问,我现在在哪里?”易子风询问道 “这个嘛……”他思考了一会儿,一会儿高兴一会又犹豫不决,最后严肃做在石凳上问 “小兄弟,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吗?” 易子风摇摇头表示:不知 “那你在失去意识前在做什么?” 易子风想了一会儿说“当时的我因溺水不慎沉如河底,突然感觉自己周围的水非常热,还有一瞬间我感觉有一股剧烈的疼痛” “是吗?那我的情况差不多”他小声嘀咕 “那我现在到底身处何方?”易子风问 “告诉你可以,但至于能不能接受看你了”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被称之:无空间” ------------ 前尘篇 拾壹 “无空间是由四十一位上古神民创造而成。无空间呈半圆式建造,共计八百三十二个石质民房,一百五十一个贵族民房,规模宏大,房屋排列有序,这里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创始纪元” “所以我现在身处在一个规模宏大的城市里是吗?”易子风坐在床上问 “不,这里已经不是城市了。” “而是一座上古遗迹了,你我并不是这里的原住民,而是外来者” “外来者?”易子风看着眼前的大叔问“那你又是谁?” 他笑“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吧” “我叫古风师,现在修为炼气五重,喜欢考古” “古风师?炼气境界?考古?”易子风小声嘀咕 “考古?炼气境?……考古?考古?姓古”易子风仿佛一语点醒梦中人恍然大悟 “你难道是二十年前在一次机密任务神秘消失的古大师吗?”易子风非常激动 古风师轻笑“呵,什么古大师啊!都不过只是虚名,可最后还不是被所有人嘲笑废物,一个疯子学家” 说着说着古大师的眼里渐渐被沧桑所占满。 “古大师我早就想见见您了,我老是听我家那个老爷子在耳边说什么“古大师最厉害了”“古大师是最聪明了”……听的我从小落下了耳茧,现在还没好呢” “是吗?”古大师被易子风逗笑了 “那你家老爷叫什么呢?” “易雄山” 古大师听后大惊“你是他的儿子?是不是姓易名子风?” “是啊” “是吗?”古大师边打量易子风边沉思起来 “我叫你子风或阿风行吗?” “可以啊”易子风表示无所谓,毕竟一个名字而已需要那么纠结吗 “阿风,其实我与你爹算是旧识,曾一起做过研究。对了现在令尊身体可好?” 易子风眼神开始变得忧伤起来,只能用摇摇头回答 古大师看着易子风现在的样子,担心的想道“难道已经发生了?” “阿风,你刚才说我消失了整整二十年是吗?” 易子风点点头 易子风看着古大师的样子完全不是近六十的样子,因为他阿爹告诉他时说当时的古大师也还有几年才满四十,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二十年了,怎么这么年轻? “古大师,你为何如此年轻?”易子风马上纠正“不是,我是想说为什么过去整整二十年了,你为什么没有经历时间的打磨?” “呵呵”古大师轻笑 “阿风,你应该知道修仙者的寿命比常人要高的多,凝气境为一百五十,炼气境为二百一十,越往上寿命越长” “其实,我听到阿风你说我消失了二十年,我当时感觉非常的惊讶,你知道为什么吗?” 易子风摇摇头 “我先跟你说说,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吧” “二十年前的一次任务中,我因雪崩和大队失联,好在我福大命大,只是全身受到了一定的伤害,并未危及性命。当时的我从雪崩中逃出,因暴风雪的来临我只好寻求避风处,结果运气非常不好,掉在地下洞穴里,当我将坠入底部时,我也和你一样感觉到了那股感觉,当我再睁开眼时,我已经在“无空间”里了” “经过我的多次研究发现,这里也就是“无空间”并不会受到自然法则的影响,它是完全独立的一个空间但却又是不完整的空间” “也就是说在这里,没有时间的流逝,一切的物体乃至生灵都处于静止的状态,所以古大师才会这么年轻”易子风说 “也不全对” “在这里,虽然并没有什么自然法则但生老、病死也不应该存在,可为什么生老病死都不存在了,为何在城中一个人都没有?” “难道说这里还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操控着吗?”易子风问 “不清楚,但经过我这么久以来的研究至少知道这里并没有时间这个概念,也就是说这里任何人都可以实现永生” “是吗?那古大师,你有想过回去吗?”易子风问 古大师被这么一问,意味深长的思考起来 思考完后,古大师只是笑笑,说“不想回去了,这里的研究还没完成,等我完成了再说,反正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是吗?”易子风说“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易子风起身往外面走去 易子风他知道古大师肯定不会与“灭魔之战”有关,但他并不想有过多的羁绊,羁绊越多自己的弱点也越多,而且他也不想连累其他人。 毕竟他与古大师是不同路上的人,他自己还有一个家在等他,而易子风他,已经没有了,注定无法同路行走。 古大师本想叫住易子风,可看到那尖锐的眼神,自己明白是根本叫不住他的,只好说了一句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阿风你只需知道“不是魔族亏欠天下,而是天下亏欠魔族”就行了” 易子风点点头表示:知道 看着易子风离开的背影,古大师感叹道“和你一个样呢,阿山” 易子风出来后才真正看到了“无空间”的全貌,惊叹道 “我了个乖乖,这地方也忒大了吧。” “这哪是上古城市遗迹可以媲美的,太厉害了” 易子风站在外面俯身看着这巨大且宏伟的城市,震撼程度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这里已经可以说是王国而不是城市了。 哪怕是过了几千年,依然能感觉到当年繁荣盛世的景象。 易子风看着看着,也忍不住的摸摸这里的石质建筑。 “光滑、细腻……”易子风赶快回过神来“不对不对,现在当务之急应该先找到出口再说” 回过神来的易子风,在“无空间”里到处奔跑,除了在墙里雕刻的四十一座雕像刚好在“无空间”外围围成一个圈以外,易子风看到的除了房子就是房子。 已经不知道闲逛多久的易子风停下脚步,坐在石板上开始思考起来。 “果然这里并没什么时间概念,明明一直在跑,却丝毫没有疲倦,就连身上的伤口也在加速愈合” “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快超出我的常识了” “到底是谁?能建造出这么宏伟这么神奇的地方了” 易子风抬头看着那四十一个雕像,个个身披盔甲、英姿飒爽、巍峨挺拔,样子种类也千奇百怪:飞禽走兽、神魔妖怪什么的都有。 易子风产生了一个想法“会不会出去的方法在雕像上?” “应该不会吧”易子风怀疑道 “算了,还是先在看看吧,实在不行就在雕像上找找线索吧” 易子风起身准备继续调查。 刚走一步,易子风疑惑的看着自己刚才踩的一块石板。俯下身子准备观察观察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表面上刚才的一块石板与其他的无异,可只要认真观察就会发现石板有些许的松动。 虽然松动的位置非常小,可大家要知道在上古神民的建筑中,必定整齐、井然有序、没有丝毫差错的排列着,也就是说这是非上古人造成的。 于是,易子风怀着好奇心掀开了那块石板。 刚一掀开。突然,自己下面出现一个大洞把自己吸进去。吸进去后,所有石板自己自动又重新、整齐划一的排列着,看起来和之前无异,包括那块松动的石板。 ------------ 前尘篇 拾贰 易子风在黑暗的空间里不断的下落,掉落产生的巨大风压,压的易子风喘不过气来。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洞里,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下落了多久,他不知道这里同向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底,但他明白自己再不做出行动,下场一定不好过。 于是易子风首先先打开灵识,寻找到可以缓冲的物体或物件。 打开后易子风惊讶的发现视野格外的清晰,就像是有人在指导他看一样,而且自己的视野还在不断的扩大。 扩大到一定程度时,视野自动停下来。 易子风仔细看着视野边缘,发现在黑暗中隐藏着一座巨大的建筑。 但好像这里的主人并不喜欢有人发现发现那座建筑。于是,视野扩大到的极限刚好在神秘建筑的边缘。 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扩大神秘建筑的神秘感,让人更想去一探究竟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易子风也不例外,也想进去看看。 “轰——” 刚说完,易子风就着地了。 易子风起身,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也不疼,就连一个小伤口都没有,完全不想是出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样子。 检查完身体后,易子风发现屁股下面硌得慌,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坐在一片尸骨上。 除了那个神秘建筑,这里除了白骨就是白骨,看得着实让人感觉心慌,就连易子风心脏差点都吓停了 虽然易子风已经失去了人性,对死亡和恐惧什么的已经不感冒了,可一下子面对这么多的白骨,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这里的白骨少说也有万具,已经铺满了整个地下空间,你可以想想和“无空间”一样大小的地方全铺满了白骨,那场面肯定少不了壮观俩词。 易子风看着这些白骨思考道“为什么在“无空间”下还有这么大的一个空间?将这么多的白骨埋在于此,又是准备干什么?还有建造者,你为什么要地下打造这样的情景?那块石板到底是你设计的机关?还是一个陷阱……” “算了,在这里怎么努力的思考也没用,还是先去看看那个神秘建筑吧” 易子风一路上踩着凹凸不平的尸骨,看着这里的尸骨们,不知道是自己感觉错了还是怎么回事。 易子风莫名的觉得这里的人好像是为了什么才变成这样的,但具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要牺牲上万人生命的东西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一会儿的功夫,易子风已经来到神秘建筑面前,看着那近二十米高的巨大石门,易子风自问一句 “这得有多重啊。我推得动吗?” 刚准备推石门,自己的直觉告诉他“有人”,他左看右看都没有发现,于是就注意力集中到门上。 发现门上刻着一张巨大的人脸,非常栩栩如生、生动跟真的一样。 “那是门鬼”易子风大惊 门鬼是一种专门看门的生灵,以百人为祭,将灵魂融入门中,永世不得超生。 “炼门鬼”是一种极为阴险、毒辣的阴术,早在一千年前彻底废除,后人只能在书中看到有关它记载。 门鬼守门尽职尽责,决不允许除主人和主人允许进入以外的人,门鬼的坚硬程度超乎你想象,无论你怎么努力,只要没有吸出其中的生魂,它就是坚不可摧的,而且门鬼里的生魂只有施咒人才可吸出,若强行吸出很容易招门鬼生气,小心变成百魂中的一员。 门鬼虽好,可也并非“只有受到主人允许”这一个条件,另一个条件就是“血脉”。 只要自己的血脉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向门鬼献血,表达自己的忠诚。 因为在灵武大陆上血脉是人拥有的第二扇窗,向门鬼献血就代表自己的那扇快关闭了。为了进入一个地方而废了自己的修行之路,仔细想想还是多少的不值得。 易子风看着这个门鬼,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可以进去的方法,他现在可是要“主人允许没有允许”“要血脉没血脉”“要蛮力现在也没有”的三无青年 想翻过去?算了,二十几米高的围墙岂是说翻过去就翻过去的,他又不是属猴的,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那门鬼了。 “芝麻开门” “妈咪妈咪哄” …… 易子风又试了许多种方法,结果是没有丝毫毛用,最后易子风迫不得已使出他的秘密武器。 双腿站好,扎马步,吸气,将气体保留在腹中,最后一次性发出。 “你给我动啊!”易子风边推门边大喊 易子风都使脱力了,门还是丝毫没有动弹。 易子风趴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白骨自言自语道 “要不要挖地道过去” 易子风惊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挖地道过去啊” 易子风以管他三七二十一的态度掀开白骨,直接开挖,速度简直比擅长挖地道的鼹鼠还快。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条地道渐渐开始成型 越往下挖越往前往,易子风就越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种恐怖、诡异的气息包裹着,仿佛那力量想将他一起同化、迷失。 挖着挖着,易子风就挖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从上面的样子和易子风的触觉来讲,这是一块类似于冰的物质。但从现在已知的来讲现在只是冰山一角,为了更好观察这个东西,易子风直接围着这个东西挖了一个可以容纳五人的洞穴。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易子风盯着这个巨大像冰又不像冰的玩意,其实你说它是冰也对,说不是也对,它就是类似于介于冰和水晶之间的物体。 当易子风站冰晶前,无论自己怎么看怎么努力的观察,都感觉这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但这种想法不是他自己产生的,总感觉是冰晶自己在劝退易子风,让易子风他自己下意识的认为这种想法是自己产生的。 冰晶亮的跟镜子一样,内部也非常透亮感觉没有一样,易子风自己除了在冰晶上看到自己的脸以外,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此外,如果你认真观察会发现在冰晶上有些许的勒痕。 当易子风好奇的将手放在冰晶上时,一瞬间,易子风突然感觉身体里有什么消失了一样,吓得急忙收回手往后退。 下意识的摸摸心脏,脸庞划过一丝冷汗。 ------------ 前尘篇 拾叁 “刚才,是怎么回事?” 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感觉自己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那是一种真正的恐惧,被玩弄至极的恐惧。 “算了,不想了,先想想这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易子风做几个深呼吸后,暂时也冷静下来了,准备再继续开挖。 刚开始挖,易子风注意到原本透亮的冰晶里出现一个黑点,在冰晶里格外的清晰。 随着时间的推移,冰晶上的黑点变得越来越大,黑点的样子逐渐看起来像一个人的身影了。 易子风不知觉的往前凑,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个啥? “这是!” 身影逐渐清晰、对焦后,发现那是一个暗红色长发的裸身女子,沉睡在这冰晶之中。 面对突然出现的女子,着实是又吓得易子风后退一下,直接贴在墙上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身影一清,这冰晶就开始破碎。 面对如此情况,易子风只好接住这个刚刚“出世”的女人,毕竟是你打破了别人的沉睡,总不能让女人的玉体碰到尸骨吧。 “反正现在也没有人可以问情报,如果能从她嘴里套出些话来也好”易子风心想 易子风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虽然她现在是全裸的,可对于易子风来说不过就是一坨会动的肉块罢了,再好看再性感,又不能复仇,他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对于复仇心切的易子风来说,如果能复仇他自己裸着都可以。 不过易子风看清怀中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才发现她比自己记忆中所有女人都要美。 吹弹可破的皮肤,端庄的五官,小巧的脸配上凹凸有致的且没有一丝多余肉的身材,胸口上还镶嵌着一颗十字水晶,她全身上下透着性感的气息,暗红色的长发更加衬托出她的知性与成熟。 看着这么像洋娃娃的女人,易子风也开始害怕控制不好力度把她弄坏了。 易子风仔细的观察这个女人,总觉得她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却又不能用语言来表达。 就是那种一个老朋友许久未见,直到现在才见一样,但却又不是类似于那种感觉的感觉。 自己的脑海里可就是没有记录于她有关的任何信息,让现在的易子风非常混乱。 说着说着,女人边苏醒了。 看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直接开始大叫 “啊!” 女人急忙从易子风怀里挣脱出来,全身蜷缩着贴在墙上,身体还时不时的颤抖几下。 “呃……” 易子风见她已经醒来,看那害怕的样子套话应该是没希望了,于是准备起身离开这里继续开挖。 易子风走时瞟了一眼她,其中她那害怕的眼神,让他格外的记忆深刻。 那不是一种单纯的害怕与恐惧,而是一种对某种事物害怕到了极点,那种极点恐怕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见面的机会吧。 女人不断的蜷缩身子,尤其是那头发被遮得严严实实的,连衣服掉在地上也不去捡,好像自己的身体被看光了也不要紧,只要头发没有被看见就行了。 易子风站在原处,仔细观察眼前的女人。 发现女人身上有不少的伤疤,四肢上尤其最多。易子风估计她应该以前经历过不少的事情或苦难吧。 也难怪她要用害怕怪物一样的眼神看易子风。 易子风看着那眼神莫名的想起了那个下雨天的夜晚。 —————— “乖,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快过来”易子风伸出手想靠近缩在墙角的那条残疾小狗 “吼——”小狗缩在墙角,时不时发出低吼震慑易子风 “乖啦,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快过来” 易子风的手每靠近一分,小狗接触墙的面积就多一分。 小狗看着那已经到自己头上的手,也许是处于自保,小狗率先出击,一口咬上去。 “疼!” 比起叫疼,易子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易子风从包里取出一些药剂,在小狗身上开始疯狂涂抹。 小狗感觉这些药剂涂抹在非常疼,准备开溜。 易子风知道它马上要跑,于是,使出一招锁喉,将小狗压制住,小狗动弹不得后只能乖乖认命,无论易子风在自己身上怎么随意涂抹药剂,它只能靠加重咬合力发泄下情绪。 “终于……好了” 易子风涂抹好药剂后,直接瘫坐在地上,小狗从易子风怀里挣脱出来,重新缩回墙角里,不断的怒视着易子风。 “呼——呼——”易子风看着手上的伤口说“你还真的下得去口啊!当做不是自己的手在咬” 易子风也在伤口上涂抹点药剂,虽然伤口很疼但易子风却非常的心甘情愿。 涂好后抬头看了一眼小狗,看着比刚才更怒的眼神,只怕小狗因怒不顾一切的冲上来的话,难保自己没有好果子吃,他还是觉得先溜为妙。 “你,先这里待一会。我,明天再来给你上药,顺便带点吃的”易子风开始蹑手蹑脚的走出去,慢慢转变成跑出去。 “汪!!!——”小狗见他离开还不忘吼两声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易子风每上一次药自己手上的伤就多一点。 足足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易子风才和小狗打好交道不再继续咬他了,只不过上药时还是非常的抗拒。 —————— “呵”易子风靠在墙上轻笑 比起以前的陈年旧事,那个眼神更让他回想起十六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开始与结束的痛苦夜晚。 那时还是孩童的易子风与家人一起参加自己的生辰和魔族一年一届的庆典。 这对易子风来说是件大事,又是自己的生辰又是庆典的,简直玩的不要太开心。 可那一幕打破一切的美好时光。 “哇!好美” 易子风站在一栋饭店的高楼,望着下面灯红酒绿的街道感叹道 “阿爹阿娘,你们快来看啊,下面花花绿绿的,好漂亮啊” “小风,你慢点小心跌下去了。”易子风的阿娘慕容官道 “呵呵,小风已经不是小孩了,你就别操那个心了,好好享受今天吧,别像个老太太一样啰嗦,多煞风景” 坐在桌上的易雄山对慕容官的话指指点点的,顺便拿起茶杯小喝一口茶液。 “你再说一遍试试”阿娘微笑着说 阿爹察觉到了阿娘身上的危险气息,也微笑着说“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最近有一位朋友回信了,出于礼貌我还是得去回信啊,就先失陪了,哈哈” 阿娘一下子,来到楼梯口前,一只脚放的墙壁上堵住了阿爹的退路。 易子风他们在一家饭店的顶楼,整个顶楼只有他们三人,可以说那个楼梯是唯一安全的通道,除非你能飞得过易子风他阿娘。 阿爹咽了咽口水,笑着说“别这么调皮嘛,乖啦,我还要回信呢,听话啊” 阿爹的手慢慢的靠近阿娘,准备慢慢的把她移走。 阿娘直接甩给阿爹一个眼神,吓得阿爹直接下跪开始求饶。 “对不起!” “呵,怎么了?堂堂的男子汉怎么还怕一个啰嗦的老太太啊!可否告诉我是怎么做到的吗?”阿娘嘲讽阿爹道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趁口舌之快的!对!不!起!” ------------ 前尘篇 拾肆 “哇!阿爹阿娘快了看哪,好漂亮”易子风高兴的说 阿爹阿娘纷纷把头看向外面的烟花,那美丽的烟花照亮着整片璀璨的星空,看起来更加美丽无比。 “呼——”阿娘长呼一口气 “算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就先放过你,下不为例” “多谢大人开恩”阿爹道 阿娘站在围栏前,微风吹佛着她的长发。 伸出手一边抚摸着易子风还没有围栏高的头,一边看着大街上的一切所组成美丽的画卷。 美丽且多的烛光、行人们的笑脸、多种多样的才艺表演……无论是谁俯看这一切,都觉得这是最好的繁华盛世景象图。 阿爹把手肘放在围栏上,看着下面的一切再看了一眼小风,感慨道 “四年了,也不知道这样和平的景象能坚持到多久?” “不知道啊”阿娘抬头望着那璀璨的星河感慨道 “那坚持一天算一天,四年都挺过来了还怕这么几天吗?” 说着,俩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小风,而小风一脸高兴的看着下面的表演,应该是很想下去看吧。 “为什么那东西选择的不是我而是我们的孩子!”阿爹用力的握拳现在非常想发泄下 阿娘将阿爹的手放在双手中,温柔的说“没事的,毕竟是我们的孩子,应该是能挺过来的放心吧” 阿娘的话中让阿爹都觉得她是在硬撑,强忍着自己不去想小风的未来,一但开始想,就只有泪水了。 “是啊,毕竟是我们的孩子嘛,肯定能挺过来的”阿爹道 “但愿吧”阿爹看了一眼小风心想道“孩子,也许那东西会给你带来不幸、孤独,但你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下来才有机会。未来我不知道你是否会埋怨那东西,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想代替你去经历这一切” 阿爹想着想着,越想越气,用力的锤在围栏上道“为什么要我们的孩子去经历这一切,凭什么!” 小风看着阿爹问“怎么了阿爹?这么生气” 阿爹被小风这么一问赶快回过神来,笑着说“没什么啊” 阿爹凑到小风耳边悄悄的说“我气的是,你阿娘又发现了我们之前的恶作剧了,结果……你懂的” 小风顿悟了,于是赶快朝阿爹靠近,远离阿娘。 阿娘看着这俩父子也是醉了,心里却笑了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重要的是不能浪费现在的美好时光” 阿娘放平了心态,开始欣赏下面的一切美好景象。 父子俩看着阿娘不追究我们,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阿娘看着远方发现有一群红色的流星雨朝自己这里靠近,于是仔细看发现那是一群岩浆。 大喊“快闪!” 天空中的岩浆如同降临在魔域的每个城市里。 “冲啊!”城外如同潮水般的士兵不断开始涌进城中。 面对图如起来的进攻人们中四处乱跑寻求庇护。 在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一座城市在一瞬间的时间里变成一座废墟。 “怎么……回事?”小风虚弱的从地上的废墟中爬起来 “好疼”小风起来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非常的疼,手和脚都感觉使不出力,头部还在出血。 “阿爹!阿娘!阿爹!阿娘!……”无论小风怎么朝废墟呐喊可始终不见他们两个的踪影 他的眼前只有血、哀嚎、痛苦,人们四处逃窜,无论小风多么想寻帮助,人们都只是在不断的奔跑、逃命。 小风看着这一切,不知是身上的伤太疼了还是家人不在身边的孤独还是什么,让他莫名想哭。 “呜呜,阿爹阿娘,你们在哪里啊!呜呜——”易子风坐在地上哭泣着。 “抓紧时间,一个都不能放过”士兵们大喊 “嘿嘿”士兵之一来到易子风面前,举起刀刃,挥下的那一瞬间。 易子风看到城墙上悬挂着两具尸体,他恐惧、他懊悔、他愤怒、他始终不愿相信那两具尸体是自己阿爹和阿娘。 那一瞬间,他感觉心好疼好难受,仿佛被压着一块巨石,他好想哭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心中那难受、奇怪的情绪。 刀刃上的寒光在火焰中无比清晰,挥刀人并没有因眼前的人是孩童而愧疚,相反非常的高兴。 小风眼神无力的看向他,挥下刀时,小风透过刀刃上寒光的放射,曾有一瞬间,在刀刃中看到了坐在地上的自己 以及自己眼中由仇恨、恐惧、绝望的眼神,那个眼神他致死都无法忘却。 —————— 时光回到现在 易子风看着眼前女人的眼中的眼神,非常像那一瞬间的眼神。 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自己找到了同类,易子风都觉得不能丢下她不管。 易子风慢慢朝她走去,想再试试能不能好好沟通下。 女人看到易子风往自己这里开始靠近,害怕的叫“不要过来啊!” 只见女人伸出手,手上凝结出一块冰晶射向易子风。 “嘶!”冰晶完美的刺进易子风的右手手心,疼得易子风想叫娘了,差点快刺穿手心你说能不疼吗? 准确来说冰晶刺入的不是易子风的手心,而是他的脑门。 在原本的轨道中如果不是易子风用手当在前面,恐怕现在就领便当,狗带了 如果是别人直接攻击自己的脑门,肯定是下足了杀心,自己被攻击后肯定会非常生气。可,如果你看到她眼中的眼神,或许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她像一只小猫,对一切都是那么的畏惧与害怕,只会待着属于自己的安全小屋里。 “这,可该怎么办呢?”易子风边想边取出冰晶 “嘶——,舒……服” 女人看着易子风伤口上涌出的鲜血,开始更害怕了,几乎已经用“快疯了”来形容。 “不要!不要!不是我!不是我啊!呜呜呜——”女人开始抱头痛哭,周围的气温开始莫名的极速下降。 “怎……怎么……么回……回事……事,这这……么……冷……冷啊” 易子风不断开始搓手、跺脚保持体温,现在他的全身都铺满了白霜,看起来真像一位精壮的老人。 易子风看着眼前还在哭泣的女人,猜想:周围温度的变化与她定有不可分割的关系,所以想暖和就得先稳定她的情绪才行。 “可是,该怎么稳定住情绪呢?” 易子风思考着,看着周围的白骨和自己身上的雪(霜),灵光一闪 “有了” 易子风拿起一堆白骨,刮下自己身上的雪霜,开始捣鼓捣鼓起来 “终于好了” 易子风看着眼前做的几个小骷髅感觉颇为满意。 “好了,该干正事了” 易子风用自己“灵海”中仅存的一些灵力,操控着小骷髅们移动。 虽然他现在无修为无力量,但“以气御物”还是ok的。 “嘿!哈!” “看你往哪里跑!” “看招” 易子风操控着小骷髅们用刮下来的霜在互相打雪仗,除了样子有些吓人外,其它的都感觉挺正常的,只是用腹语说几个人的声音让易子风的肚子挺难受的。 “嘿哈!” “看招!” 女人终于注意到了小骷髅们在打雪仗,看着那几个小骷髅们打雪仗,你别说还挺有意思的。 渐渐的女人安静下来了,周围的温度开始逐步上升,她的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敏感了。 小骷髅们回到易子风身边用腹语说“大姐姐,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放心,这个帅到不行的大哥哥不是坏人,你有什么帮助就告诉我们,我们帮你解决。” ------------ 前尘篇 拾伍 易子风在不远处伸出左手温柔的说“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女人看着那左手又看了看下面的小骷髅们。 不知道易子风是个色盲还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女人有一只眼睛开始变色儿了。 原本拥有湛蓝色的双眼有一只开始变紫,如同紫色的猫眼石一样,一蓝一紫的异色瞳总感觉非常好看。 女人拥有异色瞳后,放下了部分戒心开始往那只左手慢慢靠近。 只不过她像野人接触现代人一样,小心翼翼的,一会儿靠近一会儿往回缩。 经历了漫长的等待,最终,他成功了。 当时易子风的心里在呐喊“欧耶!手臂足足举了几个时辰果然没有白费啊!欧耶!终于成功啦!” 女人摸到左手时,直接扑倒易子风的怀里,抱住易子风,突如其来的发展,直接把易子风从高兴中拉回来。 “对了,姑娘我还想起来我事,可否放我一马” 易子风准备把她扒下来,因为她着实是勒的非常紧,差点让易子风喘不过气来。 易子风离开还有一个理由: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光着身子的,你可以想想两个光着身子的异性互相拥抱在干什么。(补充:易子风还一条裤子) 易子风觉得赶快走是因为:如果她赖上自己,还说清白呀什么,到时候怕是有理也说不明白了。 虽然他对眼前的异性没兴趣,但,还是想让眼前的女人有个好的清白,可以与自己的如意郎君共度一生。 刚准备扒下她,离开这里。再问问她愿不愿意一起离开这里,离开也好不离开也罢,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女人好像知道易子风的想法一样,开始不断的小声说“不要走” 而且说的时候易子风能明显感觉到女人在控制自己的身体减小颤抖,像个小孩一样害怕被别人抛弃,不想他离开。 易子风看着她不再惧怕自己但还是害怕的眼神,他表示非常理解,长呼一口气说 “放心,我不走” 易子风又用手慢慢抚摸她的头,帮助她缓和情绪。 女人慢慢的放平了呼吸,脸在易子风的胸口,眼睛慢慢的关上了窗帘,她应该是累坏了吧,很想休息。 结果她还真的睡着了,易子风看着她熟睡的侧脸,易子风真想问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个样子的。 自己不过是想帮助她一下,顺便问问她以前发生了什么,她又是怎么在这里的?还有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结果世事难料啊! 不过最令易子风佩服的是她甚至连对方是善是恶都不知道,光着身子直接扑了上去,究竟是我不懂世界提倡的“开放”还是不懂女人心。 三个时辰后,她在睡梦惊醒,醒来第一眼就是看那个男人还在吗? 看见易子风还在,于是像个猫一样在易子风的怀里滚了滚。 “我去,你终于醒了,果然这个姿势坚持三个时辰还是有些难道啊!腰都快断了” 易子风活动着那已经生锈的颈椎骨,关节发出骇人的“咔咔”声 易子风怕她再睡去,赶快开始询问 “你叫什么名字啊?” 虽说是询问,其实易子风的心里还是抱着不成功的心态问的,并没有太高的期待值。 “我叫,白梦安”女人轻轻的说 “欧耶!终于可以沟通交流了” “我叫易子风,你爹娘呢?” “我没有爹娘”白梦安说 “你家在哪里?” “我没有家” “那你有朋友吗?” “你” “我?”易子风自问 “对,你就是我唯一的一个朋友” “你几岁了?” “八岁” “我信你个鬼啊,你告诉你这样的身材、身高才只有八岁……”易子风突然想起白梦安原本是被冰封在冰晶之中,想道“难不成她在冰封前是八岁,身体虽然在冰晶中成长,但心智却停留在了八岁孩童这个阶段” “白梦安姑……,小朋友;你还记得自己以前的记忆吗?” “我只记得,我曾跟随一艘从魔域回来的战舰,来到东域。在雪地迷失了一段时间后,我因失足掉进一条冰河的暗流里,等我醒来后,我就躺在你怀里了。” “哦,原来如此。那我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如实告诉我”易子风微笑着说 “好啊” “你是跟着那艘船打仗,还是从别的地方顺路来的”易子风微笑着说 “打仗?嗯——,我不知道,但我好像是听说全世界都在一个魔域的地方打仗,具体我不清楚,但至少我没参加打仗” “是吗?谢谢你告诉我这么情报了”易子风笑着说,将背后涌动的杀意慢慢的压了下去。 “对了,你这么抱着我,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你不是” “什么?”易子风表示没听懂 “你不是坏人!”白梦安肯定道 “你为什么就认为我不是呢?万一我是假装的善呢?” 白梦安用力的抱着易子风,肋骨他都感觉自己断了几根,虽表面无情,可心里在哭爹喊娘的说“好疼啊!” “如果你能保证听了之后,不会离开抛弃我、背叛我、出卖我,我就告诉你”白梦安眼神坚定的问易子风 而且她手里的力道更重了,似乎很害怕易子风会马上跑掉。 “好……好啊,我……我……保……保证” 易子风被勒得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气都快断了。 “其实我出生开始就有一只魔眼”白梦安指了指自己变成紫色的右眼“我这个魔眼,能读人心,别人心里在想什么我都可以看到” “而你心里并没有加害或伤害我想法。所以,你不是坏人”白梦安又用力的勒紧“别忘了你和我约定,不会离开和伤害我哦!” “不就是一只能读人心的魔眼吗?有必要这么紧张吗?我拿它来干什么?又不能出去要来还不如不要,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易子风费力的吸一口气说“放心,我是不会违反约定的,但你能先别伤害我吗?我快看见彼岸上阿爹阿娘在向我招手了” 白梦安听到易子风说“不会违反约定”,又检查了他的想法确实属实,眼里闪着光像看到了宝贵的宝物,更用力抱紧他,生怕他跑了一样。 白梦安的握合力简直堪比大猩猩一样凶猛有力,只是被猩猩抱紧的人一定很难受吧。 “断……断……要断……断了” “呵呵,完了”易子风露出人生最后的一个微笑 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从易子风的身体里传来 ------------ 前尘篇 拾陆 “你会做我的朋友吗?子风” “还有……”白梦安咬咬嘴唇艰难的说出“你会嫌弃我的红头发吗?” 躺在地上还处于半死状态的易子风,深吸一口气说“我为什么要嫌弃你的头发,身体发肤受之于爹娘,每个人既然长成这样,你就必须得认。” 易子风现在的语气和之前完全不同,现在他的言语中透露出孤傲、不受世人控制、运筹帷幄,一种能给人“他可以干大事”的感觉 “可是就单单一个外貌可言,有必要在在意这么多吗?” “而且我感觉这种头发,配上你更美” 白梦安听到易子风不会害怕/嫌弃自己的头发,心中瞬间放下了一块石头,而且魔眼验证和“更美”那两字,让她心里还有些小高兴。 “我虽然不会害怕或嫌弃你,但……”易子风起身“如果要做朋友,还是算了吧” 说完,便开始继续挖地道 “为什么,难道你说骗我的,你也害怕我的头发吗?”白梦安像是被大人欺骗的小孩一样开始闹别扭、生气 易子风停下手里的工作,笑说“呵,你我本是不同的人,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我也有自己要走的路,只不过那是一条非常危险、凶险的路罢了” “不,我要陪你一起走” 易子风又笑了“呵,连对方的底细都不清楚,就这么夸下海口,你还是多留个心眼看看世间的善/恶吧” “我未来注定不得好死,鲜血不止是沾满了我的双手,还有我这颗马上要被沾满的心” “如果你要出去我可以帮你,可如果要和我一路同行,那你就别做梦了” “我不怕,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和我一起玩。哪怕你要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怕”白梦安坚定的说 易子风转过身,将右手放在她左肩上说“听着,你有自己那条更好的路要走,和一个长年杀戮的杀人犯为伍,只会败坏你的前程。我没有义务让你加入,你也没有义务必须要加入我” “所以,就此别过吧” 说完,又开始挖地道了 白梦安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从他背后涌动的杀气可以看出,他是认真的。 光是看着易子风背后的杀气,白梦安都感觉浑身难受、呼吸困难。 那种杀气不知道需要经历过多少杀戮与多强大的怨恨才能产生。 白梦安害怕得开始抓心,她真的很害怕被抛弃,她已经受够了那么多的孤独与抛弃,她已经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想留住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话到嘴边,结果又咽下去了 突然,白梦安注意到易子风头顶似乎有些异样,仔细一看,便大喊 “小心!” “怎……”易子风还没说完,一条奇怪的藤蔓直接缠住易子风的脖子,疯狂往上拉扯。 “什么鬼?”易子风不断挣扎妄图扯断它,它应该是在白骨堆中的空隙里找到这里的。 这拉力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光是背部因在白骨堆中穿梭打的已经够疼了,现在他又要面临缺氧危机了。 白梦安看见易子风被扯出去,急忙追出去。 几秒后,易子风直接被扯出骨表层,还在拉扯,丝毫没有减速停下来的意思。 易子风回头看了一,易子风完全不敢相信那扇门鬼打开了,而这条藤蔓就是想“邀请”他进去的“交通工具”。 藤蔓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易子风连周围的建筑都看不清。 等他再睁开眼时自己居然在一个祭坛上。 这座高达五十米高的金字塔祭坛,四角屹立着四根同高的巨柱,而且它们都非常黑,全身到处都有蓝色符文凹槽。 巨柱上缠绕的藤蔓纷纷缠住易子风的四肢,使他悬躺在空中,在金字塔祭坛的顶尖也就是易子风的下方,一具棺材慢慢的被传上来。 棺材打开的那一瞬间,数不清的藤蔓刺穿易子风的胸膛。 “噗,怎么……回事?” 刺穿的那一瞬间,所有藤蔓都开始发生异变,它们表面慢慢凸起了许多尖刺,如同荆棘一般。 四肢上的荆棘直接钻入易子风的四肢内部。 “啊!”易子风开始痛苦的大叫 刺穿的那些荆棘再次从前面刺入他的身体,每一根荆棘都刺入了每个重要的穴位。 最后一个前段有口的荆棘刺入易子风的脑门,祭坛才真正开始运转。 四根巨柱上的凹槽由下往上依次开始变红,到达顶尖时,再由荆棘注入易子风的体内中。 而棺材中的荆棘开始不断吸食易子风体内的一切东西,金字塔由上往下依次变红。 “啊!” 易子风现在全身遍布着血丝,像是快要裂开了一样。 易子风现在感觉身体里好像被放入什么东西一样,而自己的身体又好像有什么在消失被夺走一样,一边获得一边消失,感觉全身好像被换了一次,非常痛苦。 “呼呼呼!”白梦安大汗淋漓的扶在门鬼边上,她太累了,一直跑到现在。 白梦安看了一眼快被包成粽子的易子风,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救下来。 刚走一步,地面开始摇晃开始颤抖。 面对如此情况白梦安害怕的抱紧门鬼,毕竟她还是个心智为八岁的孩童,面对突发状况只能寻求安宁。 “嗯哼哼——哼——” 古大师还在研究桌前思考今天找到情报,旁边还有他三月一次的茶,非常专心。 突然,地面开始剧烈的颤抖。 “怎么回事?” 古大师直接躲进桌子下面,房屋内所以的一切摇摇晃晃的,古大师心爱的茶也被打翻。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剧烈!” 古大师双手握紧桌脚,丝毫不敢松,地面抖动的程度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了。 “轰!——” 不远处传来剧烈的响声,像是多个房屋同时倒塌了。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这里许久从未发生这些事,怎么今天就发生这么多异变?” 等“地震”过去后,古大师想通过窗口看看外面到底发了什么。 古大师往外一看,就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建筑出地下长出来。 当他看到祭坛上那个红色粽子,抓起书架上的一本书,直接向那座建筑跑去。 当易子风被完全封闭时,棺材中数以万计的血魂开始不断飞出,随着荆棘进入到易子风的身体里。 易子风身上的疼痛又加重了一分 “难……受,无法……用……语言表……的难……受” 易子风的意识已经开始被剥离,他现在只听得见血魂的哀嚎,其它的什么也听不见。 数万名血魂涌入易子风体内企图夺取身体里控制权,他们随着血丝不断游走在易子风身体各处。 ------------ 前尘篇 拾柒 古大师来到门鬼前,看到一个裸身女子趴在地上,在费力的站起来,嘴里还在不断的说 “我马上了……救你,马……上来,……” 古大师将白梦安扶起来,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她穿上,问 “姑娘姓甚名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梦安瞟了一眼这个大叔,激动的说“我姓白名梦安,求求你救救我的朋友吧,只要你能救下的我的朋友我给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白梦安还准备磕头但被古大师制止了,说 “你先别慌,先告诉我事情原委再说,要快” 古大师语速非常快,似乎一秒都不想浪费。白梦安看后,也快速都讲完了自己醒来到现在一切的事 “啊……”古大师听后皱紧了眉头“怎么会是他!” “难道魔族的历史就到这儿了,这是天要亡你们魔族啊!阿山” “哎呀,怎么会是他啊!” 古大师内心如同火烧一般难受,大脑也在飞速运转思考。 白梦安看着古大师这个样子也非常焦急,问 “大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啊!” “白姑娘,现在阿风被困在“万魂阵”中,我们现在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万魂阵”那是什么阵法?” 古大师长呼一气“我曾因为一些事情流浪到这里,在这里我偶然获得了一本书,通过那本书我知道了“无空间”里的所有事情,当然那本书里也记载了世界上以记载的大部分知识” “你看那个建筑”古大师指着那个金字塔 “那个建筑就是刻满了“万魂阵”的符文,目的是修炼“万魂之体”” ““万魂之体?”” “没错,所谓“万魂之体”要杀万人、祭万灵、吸万魂,不过要修炼的条件极其苛刻,不仅要承受住万人以上的怒火与怨气,还要不被其侵蚀,稍有不慎便回成为万魂中的一员” “那现在该怎么办?”白梦安心切的问 “等” “等?” “没错!我们现在能做只有等,那个祭坛是由四十一位上古神民建造而成,我们现在贸然踏入其领域不但不能救阿风,反而会害他直接成为万魂中的一员” “可……”白梦安着急开始的搓手 虽然古大师表面平静的说出了这些话,可他心里的着急程度可不比白梦安差。 俩人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易子风平安归来 “大叔,你刚才说你得到了一本书,是不是你手的那本,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救的方法”白梦安心切的问 “抱歉,让你失望了,小姑娘。这本书只是我在这里三十年来的研究笔记,并不是那本写满了所有知识的书” “那本书呢?” “不见了,变成灰尘消失了。”古大师笑着说 “怎么消失不见变成灰尘?告诉我” “呵呵,告诉你也可以啊。那本是一个帝器,全身用特殊的纸制造而成,一生只允许被翻阅两次,一次记载,一次翻阅。这两次过后,它便会变成灰尘,永不让人知晓” “啊!只能被翻阅两次,作者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是挺小气的,但我说的是两次人生,一次由人生记载,另一次由另一个人生来翻阅,只有我死后,变成了灰尘,它才真正的变成了灰尘” “我当时放开它时,它直接飞进我脑袋里,现在还在呢”古大师指了指头上小五角星图案 “姑娘,其实你胸口上的东西也是一个眷属器,名字叫“零度冰晶”” ““零度冰晶”?” “对,帝器是由上古神民打造而成,分散在世界各地,帝器里蕴藏的力量仅次于上古神器的力量,而且想要使用帝器的力量必须要适配” “所谓适配就是自身的实力必须与该帝器的力量成正比,而且还要获得该眷属器的认可,这才是最关键的一点”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在该帝器的上一个主人未死时,它是无法决定下一个主人的。帝器虽然里面蕴藏巨大的力量,可也会带来许多的杀身之祸” “小姑娘,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获得这块“零度冰晶”的吗?”古大师问 “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在那下面的时,我昏倒的过程中有一瞬间感觉非常疼和冷,冷得我感觉血液都感觉无法流通一样” “呵呵,是吗?” 俩人之间的紧张气氛开始逐渐缓和,表面上虽然其乐融融,可心里还是非常担心被困与阵中的那位 —————— “我这是在哪里?” 易子风摇摇头想清醒清醒,他现在视野非常模糊,能见度还不到三米,到处都是模模糊糊的,挺难受的。 “我原本是干什么来着?”易子风自问 易子风看着自己的双手发现明显的变小了,就连身体也是一样的。 “这……这……” 他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让此时的他感觉非常的陌生。 “喂!起来吃早饭了” “马上……来了,先等我……再睡一会……再说……”男人说完,又继续睡觉。 “这……声音是!”易子风听着这两个人的声音非常的激动,反复确认这两个声音,他害怕这是假的却也不想承认那个事实 他开始怀疑这是个梦,他想醒来。 可,心中还是有些不舍,感觉哪怕是个梦,能多做一会儿享受着家的温暖那也是他不可多得的奢望。 在易子风内心不知道抉择了多久,他还是想醒来…… 当易子风艰难的将自己的拳头打向自己时,他居然感觉非常的疼,可梦没有消失。 于是,他又打了自己几下。 发现除了疼,其他的什么也感觉不到。 他越打反而越激动,因为他开始相信这不是梦境,甚至还流下泪水 阿爹懒洋洋的路过易子风的房间,发现易子风身上青一块红一块,急忙问 “小风,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告诉我,我帮你讨回公道” 易子风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大叔,一下子抱上去,抱得紧紧的,生怕他跑了一样 看着小风一系列的奇怪动作,阿爹也非常的懵,但他也至少明白了一件事 将手放在小风头上开始抚摸,温柔的说“没事了,有你阿爹在这里呢,放心吧,没事了” “呵,是没事了”阿娘靠在门上,微笑着说“我在下面说了那么多遍,让你们下来,喉咙都快喊哑了,人倒好一个没来” “这个嘛……”阿爹身上的冷汗开始不断冒出“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你说呢”阿娘笑着说 小风看到自己的阿娘也急忙的抱上去。 阿娘看到这一幕,也快见怪不怪了,因为她又认为这是父子俩的阴谋,可看到小风那像是离别了十几年的样子。 心还是软了 抱起小风,对阿爹说“昨天是小风的四岁生辰,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开荤今天就免了” “走吧,我们下去吃饭吧” 阿爹听到阿娘今天不开荤,心里瞬间舒服了一大半 ------------ 前尘篇 拾捌 “哇!好高啊!”小风坐在阿爹肩上感叹道 “阿爹,你们一直都是这样看世界的吗?好好哦” “那必须的!我可是神勇无比、威猛高大的巨人啊”阿爹自夸道 “小风,让我们跑起来怎么样?” 阿爹抓紧小风的双脚,开始奔跑 “呜!飞了” “你们慢点,小心跌倒了”后面的阿娘担心道 “知道了”俩人有默契的说出这句话 易子风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现在的他只记得从出生到现在的记忆,其他的一概不知。 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也忘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在那个金字塔祭坛的顶端,那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里面 插在易子风脑门上那个东西,会人不断让人沉迷在它所制造成的梦境。 每个人的心中都埋藏一个伤疤,它会寻找到所吞噬之人内心身处的那个伤疤,使他在梦境中寻找到一丝安慰与温暖。 慢慢的使敌人永远的迷失、沉沦在那梦境中。 而那个时候的敌人也早已没有了抵抗的意识,如同一具空壳,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而易子风内心身处的伤疤就是缺少一个家的温暖,和阿爹一起愉快的玩耍,吃着阿娘做的饭菜,这是每个孩子随时都可以享受的事情。 但,他却再也没有机会去享受去体验。这些看似平平无奇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却是一辈子都无法体验的奢望。 或许,在那样一个美好的梦境中死去,对他而言也许是一种幸福吧。 看着荆棘球里发出的红光在渐渐消失的俩人的不知是该激动还是担心。 “大叔,这个球里的红光开始消失,是不是代表阿风成功了?是不是啊?”白梦安担心的问 古大师摇摇头说“不清楚,或许是快成功了吧。” “是真的吗?” 古大师叹气,虽然他是那样说,心里也没有底,就是“书”中多少记载了有关“万魂之体”的描述,可还是没有详细记载其中的奥秘啊。 古大师也在不断思考:上古神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建造它?锻造“万魂之体”又是为了什么?“万魂之体”又是为了谁了打造的?还是说…… “算了算了,还是先不想了,还是先祈祷阿风能挺过这一关吧” 在荆棘里,易子风的生命气息正在不断变得微弱,他的灵魂也快随着头上的荆棘变成万魂之一。 在梦境中,一句“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还真是符合你啊。”传入小风的耳中 小风的身体开始不知觉的开始颤抖冒冷汗 小风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想去回想可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 “别去想了,只有待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小风的头开始莫名的剧烈疼痛起来。 “好疼,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句“难道你也忘记仇恨了吗?”传入小风耳中,让他的头更疼了 他想寻求阿爹阿娘的帮助,却发现阿爹阿娘他们一动不动的,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被静止了一样。 “你到底是……是谁?”小风艰难的说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他”狂笑着“你还真是让我伤心啊,这么健忘,这才几天又失忆了。啊呀呀,真是让我太伤心了” “失忆?你在说……” 小风还没说就感觉身体一震,眼前出现许多不完整、破碎的记忆。 小风周围的一切开始慢慢的消失,最后整个空间都变成了血池。 易子风迷茫的看着整个昏暗的空间,低头看着看着血池中自己的倒影。 发现自己居然长大了,他不知道是该迷茫还是伤心哭泣。 易子风蹲下,用手抚摸血池表面,看着自己的倒影,自问 “这……是……我吗?” “对,这就是你”“他”在易子风耳边轻轻低语 易子风急忙回头一看,发现并没有人在,内心开始莫名的慌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带我到在这里?快放我离开”易子风大喊 “我是谁?” “哈哈哈!”“他”的声音在空间里不断的回荡,刺激着易子风的耳膜 “我就是你的弟弟啊!”“他”在易子风耳边轻轻低语 易子风又回头一看,发现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样的人站自己的身后,只是比自己小一些,像个八九岁的孩童,但着实吓得他直接跌倒在地。 “你……你……你……” 易子风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心里非常的害怕,似乎自己有个很宝贵东西要被他夺走一样。 “怎么,失去了记忆,就忘记了自己的亲人了吗?哥哥”“他”说 易子风起身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弟弟易子安啊,哥哥” “你骗人,我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怎么又多才个弟弟,你别骗我了。说你到底是谁?” “哥哥,你还真是健忘啊”易子安无奈道 只见,易子安瞬间来到易子风的面前,将手指插入易子风的脑内 “比起在那里说来说去,还是这样更节省时间。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哥哥” “啊!” 易子风脑内不断被他灌输一些东西,让他的像是快被炸了一样,非常难受。 易子风的脑内被他强行塞让他完全没有映象的“记忆”,不,应该说,是易子风原来的记忆回来了。 易子安将记忆输完后,对易子风悄悄的说“哥哥,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记住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永远” 说完,便离开消失在阴影之中 易子风慢慢的回忆梳理那些记忆,眼神目空的过程中,血池中开始出现一圈圈涟漪。 在涟漪的中央伸出一只只尸手,慢慢的伸长,一具具尸体从血池中爬出,一瘸一拐的走向易子风 易子风看着那一具具尸体,满眼的恐惧与不敢相信。 “你们……不要……” 他们纷纷把易子风抓住,嘴里怨声不断 “为什么,活下来的你!你这个扫把星” “凭什么,全族上下要护你周全!凭什么!” “你为什么不去死!死了多好!” 易子风被按在地上看着自己族人那一个个早已经没有双眼的空眼以及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也开始害怕了 “你为什么不去死!” “去死!”“去死!” 他们纷纷异口同声的说“死!死!死!……” 他们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在不断侵蚀易子风的心灵防线。 突然又俩双手紧紧的掐住易子风的脖子 “咳咳咳!” 易子风想看清,看清时他最后的防线也将濒临溃烂。 “为什么,阿爹、阿娘” “你个扫把星,为什么不去死!” “就是你害我们死的,还不快偿命来!” 易子风看着眼前的眼前的族人们,自己无奈的流下了泪水,默默的解释这一切。 ------------ 前尘篇 拾玖 “大叔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梦安明显快坐奈不住了。 “这……我也不知道啊,刚才那么红,现在完全快看不到红光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古大师也快想破头了 “不行,我现在就得去看看了”白梦安说时迟那时快,直接开跑 古大师又马上制止白梦安说“都是了不要冒然进入,万一你害阿风直接成为万魂之一怎么办?” “就算我们可以进去,可我们又能帮阿风什么呢?只能在一旁观望” “可……”白梦安现在像个煤气罐一样,想爆可又不能爆,憋了一肚子“火气” 易子风看着那美丽的星空,无神的说 “真美” 在这璀璨的星空之中,易子风他已经放弃了,放弃了一切,只能在这孤独的星空里任他飘荡。 “对了,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对了,我不是……要复仇……吗?” “算了,复仇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我……现在……好想……睡一觉……永远都……不能醒……来……的……觉” 易子风说着说着,眼睛里也越来越模糊,视野也越来越狭小了 易子风身体里流淌的生命气息现在已经微弱的如同一棵枯木,什么时候死亡都不会觉得奇怪。他的灵魂也马上要被剥离他的身体,成为万魂之一了。 “也许……我就不……该是那……幸存下来的……那个,阿爹,阿娘让你们……失望了……有我这么一个……废物儿子” “对不起” 易子风眼角的泪水,慢慢的滑落,和他主人一样飘荡在这孤独、虚无的星空之中。 “你怎么能在这里倒下呢!快站起来吧” 一个温柔且非常熟悉的声音在易子风耳边轻轻的说 “好……温暖” 易子风睁开将要入睡的双眼,看到一位陌生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女人有一头暗红色的长发,背后长有白色的六翼羽翼,全身上下冒着圣光,如同天使下凡一般。 易子风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虽然无论自己怎么看都看不到她的面容,但心里却非常满足与心安 虽然他与眼前的女人是第一次见面,但却莫名的感觉非常熟悉,感觉自己与她的关系几天几夜也说不完的那种。 “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哟”女人伸出她小巧的小拇指拉住易子风的小拇指 “约定好的事情就一定要遵守哦,别忘了,这是我们的……约定……哦” 女人慢慢的变成光消失在这浩瀚的星空之中。 易子风看着右手的小拇指,问了一句 “约定是什么?” 他不知道所谓的约定是什么,但他现在只知道不能再这里停下来。 血池之中,一只身长三米长虫飞舞在空中,看着被假象放弃了自己的易子风,感觉非常的骄傲。 “轰——” 血池中发生巨大的爆炸,长虫本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一个人影直接跳上来将它抓住带到地上。 “你……好像玩儿的挺嗨的啊”易子风斜眼对它说 易子风看了看脚下的尸体又看了看虫子“你知道我现在最讨厌什么吗?” 虫子在不断的挣扎,看来应该是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既然你不回答问题的答案,那我就来告诉你吧” “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假冒、侵犯我族人的人(虫),而且……最让我不能忍受的就是你假冒我阿爹阿娘的样子” 易子风双眼有股怒火在涌动,他背后所释放出杀意甚至已经让整个空间都开始为之颤抖。 “小风,我的灵魂在这里面,你难道要将你最亲爱的阿娘杀死吗?” “对呀,小风,千万别做傻事啊,我们所有族人的性命都在你手里,你可要轻点啊” 虫子嘴里不断传出易子风阿爹阿娘声音一模一样的声音,易子风听到这个声音心开始软了。 “对不起,我马上放了” 易子风放的那一瞬间,直接用力的将它掐断,虫子瞬间爆开,黑色的液体开始不断的飞溅 看着自己手上那说不出什么的臭味液体,藐视了一句 “我说我最讨厌假冒我阿爹阿娘的人,永远都不要挑战野兽的底线” “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一头野兽被逼急了,会干出什么事来。” 虫子死后,血池里的水都开始朝一个方向旋转流动,慢慢形成了一条血色水龙卷。 易子风看着这一切倒还是不慌不忙的,因为他想看看它们又再耍什么花招。 水龙卷其中还夹杂着许多的血魂,只见水龙卷里的血水快速的进入到易子风的左眼里。 “啊!” 不到三秒,整片血池就被易子风的左眼吸干净了。 “啊!嗯!……” 易子风现在全身遍布着血丝,如同心脏的跳动,一下全身都有,一下又都没有。 左眼灼烧的刺痛感,让他无比的难受与痛苦。 “大叔,你快说说这是这么回事啊?快说啊!” “这我也不知道啊” 荆棘团里现在的闪烁的红光也跟易子风身上的血丝统一频率。 “哈……” “呼……” 白梦安古大师他们脚下传来许多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听着让人莫名的觉得害怕。 只见地面伸出一双双骷髅手,一具具骷髅从地下钻出,眼冒红光,小到有一米八大到十几米的巨型骷髅,数量在不断攀升。 很快“无空间”上层已经被站满了骷髅,数量少说就有上万。 看着突然涌出这么多骷髅的俩人,感觉非常的慌 “这是怎么回事?”白梦安问 “不知道,但很明显它们似乎没有与我们为敌,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古大师用灵识擦看了周围的骷髅们,发现它们并没所谓的修为,甚至比三岁孩童还弱。 可如果没有他脑里的那本书,他就真的被这个假象给蒙蔽了。 骷髅们的修为是一个整体化,它们的修为如同坐电梯一样,一会儿上至渡劫境一会儿下至凝气境,飘忽不定。 用这样的方法迷惑对手,连饱读书籍的古大师也不能看透它们的实力到底怎么样,也正是因为不知道才会显得可怕。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比起刚才剧烈的疼痛,现在易子风取而代之的是兴奋 “力量?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强大力量!” “再多点!再多点!哈哈哈!” 等灼烧慢慢消失后,易子风睁开了他那颗恐怖的左眼。 黑色的眼球,血色的瞳孔,在瞳孔的中央还树立着一把未打磨过的剑状水晶 荆棘团的表面出现了许多的裂缝,如同即将爆裂开的气球,没人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多么完美的力量啊!现在开始让世界付出他应有的代价吧!” ------------ 前尘篇 贰拾 “轰——” 荆棘团爆裂开来,不断涌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气,血气充斥着整个“无空间” “又是……怎么回事啊!” 荆棘团爆裂开的气浪不得不让白梦安和古大师在前面捂着自己的眼睛,太强、太汹涌澎湃了。 白梦安在这血气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怖与仇恨,仿佛自己的身边已经集结了上千名血魂,随时都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在这气浪中所有的骷髅们都以统一频率用脚踩地,像是古代行军所敲鼓的大鼓,雄厚而又有力,它们仿佛在欢迎什么到了一样,敲响这面鼓。 易子风在梦境中醒来,睁开他那只“万魂之眼”俯看整个“无空间”。 易子风睁开眼的那一刻,下面所有的人(骷髅)都开始跪下行礼,白梦安与古大师身体也不受控制的下跪行礼。 易子风看着下面俯首称臣的家伙们,由如一位真正的君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握了握拳,易子风感觉身体里涌动的力量真是无比的完美与舒服,现在的他就想出去大干一场,统领下面上万人马驰骋沙场。 “咚”易子风一个响指后,下面的人(骷髅)们纷纷开始起来,笔直的站在下面,九十度一度不多一度不少。 现在的易子风也真正看清了“无空间”的全貌。 那门鬼后的建筑就是一座巨大堡垒型宫殿,上百座民房之中屹立着宏伟的宫殿,上万人(骷髅)对祭坛之上的人俯首称臣。 现在的易子风才真正的配叫一名“王” 易子风身上的“万魂之眼”几乎可以说是控制这里一切的钥匙。 从天花板上取下两块正方体巨石,易子风怎么想两块石头就怎么运动。 “有趣” “阿风!这里!这里啊!”白梦安高举着手 “她怎么还在这里,还有……”易子风看了一眼白梦安边上的古大师 “古大师?他为什么也在这里?”易子风想道“比起答案还是先让他们离开为好” “古大师、白梦安,我通过这个祭坛成为了这里的主人,鉴于你们又是这里的人又不是我的客人,所以请你们离开这里” 易子风说完,打了一个响指,一个大门出现在古大师他们面前。 “阿风,为什么要赶我们啊?我们可是朋友啊”白梦安说 “呵呵,朋友?我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我说过的“你与我本就不是同路人”,无论是你还是古大师我们都在走不同的道路。” “既然我们都不是同路人,我为什么要让你们呆在这里,你们还是回家吧” “阿风,你这话可就有点过了,你在那个球里的时候,我们可没少担心啊”古大师说 易子风直接从五十米高的祭坛跳下,来到他们两个的面前。 “但心?喂喂喂古大师,你可别骗我了,你们除了在一旁看着什么都没干,嘴上功夫你们老一辈的人还真厉害啊,只会看什么忙都没有帮上,还好意思说“担心”” “说真的古大师,如果不是你与我阿爹是旧识,我早就……”易子风说了一半就没说了 古大师听到易子风这些话气的怒不堪言,感觉自己的担心都是多此一举的感情。 白梦安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易子风冷眼看了一眼白梦安,说“快滚吧,这里现在是我的地盘,我可不想这里被你们给玷污了” 白梦安心智是八岁的龄童,因此听不太明白易子风说的话,不知道是走还是留。而古大师听着这些都快憋一肚子火了。 “我们走吧白梦安”古大师说道 “可……我没有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哪儿?” “那就去一座城里,找个好夫君,组建一个家,结婚生子、安度晚年。多简单啊是不是”易子风一副不关我事的态度 “白梦安,你该怎么过是你的事,别听他在这里胡说,走吧” “阿风,不易子风,你还真是用得着人朝前用不朝后啊,我真替阿山他们感到可悲居然有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儿,活该你们魔族被灭” “走”古大师抓起白梦安的手往外走 “是是是,你说啥就是啥,我不想争论也没必要与你争论,快滚吧,省的我看着心烦”易子风淡淡的说 “你……”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说易子风保证他会过的比狗还难受,可古大师说说出来的就不一样,他知道古大师是在自己的带领下说的气话。 在这世界易子风眼里只有两种人,一是陌生人二是就是仇人,在他眼中可没有什么伙伴啊朋友之称。 易子风为了能更好的更轻松的复仇,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从现在开始斩断一切羁绊,羁绊越多对现在的他而言也只是一种累赘,哪怕不是累赘恐怕也只会害了他们。 所以为了让他们离开这里过着平凡人该有的生活,无论多么坏的角色他都得继续扮下去,这不仅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他们好。 “快点吧,怎么慢吞吞的你们是老人吗?需不需要我让这些骨头们送你们出去?” “果然,你也是因为害怕、嫌弃我的”白梦安忧伤道 “怕也好,不怕也罢,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如果你非要想的话就认为我怕好了,快滚吧”易子风冷冷道 “小姑娘,我所要前往的世界可不是你们这种心地单纯的人可以待的,一但进入,那个世界里的一切只会让你生不如死,所以……你还是去过你自己的正常人生活吧”易子风想道 “那还能做朋友……吗?” “白梦安他都已经这么冷酷无情了,你还想和他做朋友!别犯傻了,他这种人不值得” “是是是,你说啥就是啥,毕竟能和这么漂亮的人做朋友,别人恐怕做梦都要笑醒吧” “像白姑娘这么漂亮的人在外面恐怕是个抢手货吧,不,应该是抢手货中的抢手货吧,还怕没人要吗?快滚吧” “那到底怎样才能做我的朋友?”白梦安心切的问 “喂喂喂,你今天是准备赖上我了吗?我这里又不养闲人,而且我为什么要和你做朋友,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好看吗?如果像你这么说的话……” “因为……”易子风还没说完就被白梦安打断了 “我的魔眼已经让我看惯了太多的想法,他们满脑子都是美色、权望,这些想法让我都觉得恶心,而你心中想法虽然非常的恐怖,但却非常正直所以……请不要抛弃我” “我去,我今天是碰上了个超级无赖吗?这么赖着我,虽然我不知道你过去看到过、发生过什么,但我这里……”易子风想道 “我知道,你怕我们因为与你关系而受牵连,但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不会让你但心的”白梦安道 古大师听后,开始慢慢思考他们的对话,虽然有答案但不确定,于是询问 “这是……” 易子风忽然恍然大悟“啊!我竟然忘记了还有一个能读人心的家伙在对面,早知道先打晕了再说,我怎么早没有想到啊!” ------------ 前尘篇 贰拾壹 “既然都到这一步了,我也就不瞒你们了”易子风说 “古大师,白梦安我所要经历的不是什么一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为了我好也为了你们好,我们就当对方是陌生人就此别过吧” “易……阿风你……” “或许正是因为你的温柔与善良,才不想牵连其他人的”古大师无奈道 “我不怕,只要能待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愿意”白梦安道 “呼——说真的,我求你们离开吧,为了我好也为了你们好” “我不怕”白梦安肯定道,她已经铁了心的要待在自己朋友的身边 “我……”古大师迟迟不发言 “我应该加入吗?我与阿风的关系顶多只是熟人,我需要加入他吗?阿山” 古大师想着想着就开始自嘲地笑了“对呀,我与他们两个有什么区别呢?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在这世界上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容身之所,出去了和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古大师再看了一眼易子风,他从易子风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可能性。 “没想到我居然要侍奉你们两代人啊阿山,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要这样还债。不过,也许阿风真的可以改变这个腐败的世界格局” “小的都加入了,你也可以让老的来加入吧。阿风”古大师说 易子风也是醉了,他真想问问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易子风刚想说什么,可看着白梦安那弱小又倔强的脸,她果然还是太年轻了,身体虽有二十几的样子,可心智却还停留在八岁的小女孩阶段,年轻到完全不惧怕死的意义,所以才不会惧怕它吧。 古大师那饱经沧桑的双眼无不在告诉易子风“留下他们”。 看着这俩位,易子风的心也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我可以让你们加入留在我身边,但你们必须要保住有有利用的价值,杀人是最基本的,能做到吗?” “能!”俩人异口同声 “但你必须要和我做一个约定”白梦安伸出小拇指“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抛弃我,也不许嫌弃我” “可以,只要你还有利用价值,从今以后,我将始终把你留在身边,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尽头” “嘻嘻”天真灿烂的笑在她脸上化成了能吹到人心里的春风 易子风看着她的笑脸自问“约定?好像在哪里听过?” 易子风无论怎么检查自己的记忆,都找不出相关的内容。哪怕是星空里的红发女人他也不记得了,失去了那段记忆的他似乎也没察觉什么异样。 “呼——” 易子风看着身后的宫殿说了一句 “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我等明白”古大师白梦安齐声道 至此易子风等人便在“无空间”里闭关修炼 一转眼,两年过去 雪地里风中的“呼呼”声脚下踩雪的“嗷嗷”声格外的清晰 在雪地里一只长达百人的队伍在雪地里前进 他们之中老弱妇孺至少占七成,个个都是骨瘦如柴的连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单薄的很。 “大家再努把力,我们好不容易逃离了“雪月城”那个吃人的地方,只要我们走出了雪原,我们就是自由之身” 领队的人让原本无精打采的人们又有了一些动力。 “少爷,我们需要现在下手吗?” “再等等”夏振华说 “对了,我今天刚好从家父那里得到了一张卷轴,今天刚好来试试威力”夏振华说 “少爷不可,卷轴是你爹给你护身的,卷轴都是一次性,他们只是卑微的奴隶,你可别把机会浪费在他们身上了”士兵好心提醒道 夏振华不听直接把他从马上踹下,后面二十号人愣是没有扶一下,因为一旦帮了他自己也不好过。 “老子,需要你这里说吗?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需要你在旁边指手画脚吗?” 说完,便拿出卷轴,默念咒语 卷轴腾空而起,一只由雪组成的白虎出卷轴里钻出,直奔下面的人群。 “嚎——!” 队伍中最后的人似乎听到了野兽的叫声,回头一看,一只吊睛白额虎直奔他们,大喊 “快跑!有雪虎!” 他这句话瞬间让竖直的队伍散开了,逃命的逃命,躲起来的躲起来。 他们本就不是修仙者,实力比一般人还弱,面对实力至少有凝气七层的雪虎,只有逃命,谁会那么傻与它较量一番。 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雪虎在这样的环境里进行大肆的屠杀,人数瞬间减少了三十几。 雪虎似乎知道他们拿自己没有办法,于是高傲的走向自己的下一猎物 “阿娘!阿娘!阿娘!” 一个小女孩想唤醒她已经失去下半身的阿娘,她好像还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不,她已经是知道的,只是不想承认吧。 雪虎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眼里似乎有一丝的不屑,好像这个小女孩还不够她塞牙缝。 “不,不,你不要过来,我要保护我阿娘” 雪虎可管不了这么多,直接一口上去 “嗷呜——” 一阵寒流扑面而来,一具崭新的冰虎雕展现在大家都面前。 “还有些气息,还好只是没了下半身,并未受到致命伤,多少还是有些贫血”一名戴着红脸谱的黑衣人汇报了情况 “需要救吗?”一名戴着粉红兔子面具的黑衣人问戴着上半脸蝴蝶样式的狂欢面具的黑衣人 “东西呢?” “这里”兔子面具人拿出女孩阿娘的腿 “可以救”蝴蝶面具人说 兔子面具人将腿放在女孩阿娘的下面,红脸谱面具人在两个的交合处淋说一些药剂。 药剂加强了细胞的分裂,使两个半身开始重新合在一起了。 “可恶,下面三个的人,你们竟然干坏我的好事,还把我的雪虎给冰封了,给我灭了他们” 夏振华率领自己的二十号,雄赳赳气昂昂的冲了下去。 看着那二十几号,黑衣三人不仅不怕眼里似乎还有些想嘲笑他们。 红脸谱面具人继续治疗伤患,兔子面具人直接将双手放在地上 “起” 兔子面具人地面往前不断凸起冰柱一直往前延伸。 面对这样的进攻夏振华他们轻松的躲避了这些进攻,看到他们的进攻没有成功,还非常的洋洋得意 兔子面具人只是说了一句 “搅拌” 地面上冰柱们突然裂开,分裂成更多的小冰晶,枪林弹雨般的射向他们,射向他们并不是最狠毒,那些冰晶们留在他们体内,由她操控不断搅拌他们的内脏,上蹿下跳捣毁他们的静脉。 这才叫做真正的搅拌 躲过着这一招的,只看到他们莫名的倒下但没继续思考继续往前冲。 地面上的符文如同毒蛇一般,爬上马身再到人身上紧紧的缠住。 红脸谱打了个响指,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变成了干尸,打完响指的红脸谱看都没有看他们继续医治自己的。 蝴蝶面具人抓起夏振华的上半身,夏振华因为砍下了自己双脚,阻止了符文的蔓延,暂时保住了一命。 “你们到底是谁?”夏振华问 “我?我只是一个复仇者而已” 说完了夏振华像是被吸食干净了,只剩下一具半身骷髅在他手中。 蝴蝶面具人看着几里外的雪月城说了句 “十八年怒火,十六年耻辱。现在世界上最后的魔王回来了,世界你准备好付出你应有的代价吧” ------------ 入世篇 壹 现在,易子风三人组正在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雪月城赶路。 他们三人先抛开古大师不说,另外两人杵着拐杖一点一点的前行,样子堪比百岁高龄的老大爷们了。 “还没……到吗?”白梦安微弱的说 “还有……一段距……离,再……坚持一下……就到了”易子风无力的说 他们三人像是被吸干了一样,感觉就是一层皮披在他们身上。 “呜——”易子风的肚子又开始叫了 如果真要说他们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幅软弱无力的样子,那就是饿的。 虽然在“无空间”里没有饥饿与饱腹可言,但并不代表他们不会饿,体内的新陈代谢不会不进行,相当于从他们进入“无空间”的那一刻起他们的一切几乎都停留在了那个时候,出来后身体里该消失的消失该怎么样的怎么样。 他们出来后两年没吃饭的后劲一来,就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当时后劲来的时候易子风差点就去见他的亲人了 “好……饿”白梦安抱怨声满天 “别……抱……怨了,还是……先进城……为己任……为好”古大师说 “是……我饿出……幻觉了吗?怎么……看到那里……有条蛇……在向我们……靠近”白梦安说 白梦安说后,其他俩人顺着白梦安的目光看向白梦安所指的方向 一条蟒蛇正在不断靠近易子风他们,它看到不远处的三个猎物时,高兴的笑了笑 “那……好像真……的是条……蛇”易子风说 “有……二十米长……不小”古大师说 “如果有……蛇……就代表……”易子风说一半就停了下来 “肉!”三人激动的发言几乎一致 他们看到眼前的食物,张牙舞爪的冲了上去,那姿势那表情,亲娘看了都不想认这是自己的孩子鬼子进村都比他们三人好多了 蛇看见他们三人主动送上门来,准备开吃。看到他们三人几乎为之疯狂的眼神时,蛇的本能在告诉它“快跑!” 蛇刚准备溜走,就被白梦安给冰封了。 “方圆十里不见一个活物,想跑没门” “终于有肉吃了”白梦安高兴的说 “闪开,那肉是我的!”易子风大声说 “是我的!”白梦安说 “你们要懂得尊老爱老,闪开,那肉是我的!”古大师说 看着这三人在雪地里强蛇肉吃,估计蛇恐怕一辈子都不晓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吧。 所谓“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法” “它的蛋白质是牛肉的两倍,而脂肪却只有牛肉的一半,好了去掉头就可以吃了”古大师说 “还管什么头啊,直接开吃!”易子风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三人用自己最朴素的吃法“生吃”,将一条健壮的蛇吃得只剩一颗头了。 “不行啊,没吃饱啊!也不知道这头能不能吃?”易子风说 “我劝阿风你别吃,小心蛇牙上残留的……”古大师提醒到一半时 “诺”白梦安喊古大师看易子风 古大师一看,惊道“已经吃下去了!” “快吐出来啊!”古大师拽着易子风的衣领不停的摇晃 “放心,没……”话还没说完,易子风的脸色开始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喂!还好吧”白梦安担心道 “喂!还好吧,别吓我们啊!阿风” “咳咳咳!”易子风从喉咙里咳出一块绿色的石头 “终于出来了,舒坦!”易子风一脸的惬意 “这是?”白梦安捡起石头问古大师 “这不是晶源吗?这个可是个好东西啊!”古大师高兴坏了 “晶源?那是什么?”白梦安问 “晶源是当灵力浓厚到一定程度时,灵力开始不断汇聚压缩,久而久之形成的一种结晶,这可是修炼的人参啊!” “而且看这颗妖晶源里蕴含着不少灵力品阶也不低,就算是买至少也值不少钱呢!” “妖晶源?难道还有其他的晶源吗?”易子风问 “有的。不光是妖兽还有自然自己孕育在世界各地的晶源,这种晶源被称之为非生物晶源又叫自然晶源,而生物中孕育的晶源又做生物晶源。” “在生物中不只有妖、兽会孕育晶源,人身上也有,那就是在灵海之中孕育而成的。” “相比生物晶源,自然晶源要更胜一筹。生物晶源是生物体内灵力的结晶,里面夹杂着许多不同的灵力,而且非常紊乱。而自然晶源里沉淀的是最纯粹最正宗的自然灵力。” “那晶源有品阶之分吗?”易子风问 “没有品阶之分,只有年份之分,刚才那个晶源应该是近百年的年份了,年份越长代表的品阶也越好” “晶源在灵海中?那就代表在生物晶源中晶源就是一个人的全部修为,被取走后换句话说就被废了?”白梦安说 “呵呵小安,你这句话对但也不全对,虽然晶源被取自己就可以说自己的修为被废了,不是这样的。” “晶源只是一种灵力的结晶,晶源被取后自己修为尽散是真,但并不代表你就不能重新开始修炼了” 白梦安想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就是说晶源被取,并不会伤及其他的什么灵海啊,经脉啊什么的,只是一个重新开始修炼的条件” “呜——”古大师和易子风在一旁互相低哭 “看来我们这两年没白教啊!” “终于成功了!” 回想起那两年的教书时光,可把他们俩人给折腾坏了。 看到自己满心的成果,他们俩个像是看到自己辛苦培养的女儿找到了自己郎君,今天出嫁一样高兴的老丈人一模一样。 现在白梦安的心智年龄可以说在十三到十五岁之间,让一个八岁龄童直接跨步到十三四五岁的位置,太不容易了。 “那现在,这块晶源怎么处理呢?”古大师问 易子风一把夺过,放在自己腰包里“要我说,肯定是换钱大吃一顿了” “好主意!我们快走吧”白梦安非常高兴 “呵呵,顺便买一栋豪宅雇佣百号人马……”易子风想着想着便大笑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白梦安悄悄的问古大师 “估计是脑袋又抽风了吧” ------------ 第二卷 ------------ 入世篇 贰 “快点,又吃完了,快点端上啊!” “什么又吃完了!他们什么来路啊,这么能吃!” “别说话,又吃完一盘菜了,还不快继续炒!” 一家饭店的后厨现在开始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连掌柜的亲自下厨才勉强跟了节奏。无论是门前的路人还是店里的客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因为他们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 易子风三人像是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狂魔乱舞般的吃起所有的饭菜,那姿势那吃相,那才叫做真的狼吞虎咽。 不一会儿的功夫又垒了一人高的盘子堆,盘子上舔的比镜子还亮。 小二才看到这样的盘子时,还以为是刚买的新盘子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易子风他们的饱腹感在不断增加,这场大战也渐渐落下了帷幕。 “呃——” 三人同时打出饱嗝,声音之大堪比野兽的嚎叫了。 “好满足啊!”白梦安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活着真好”了”古大师感叹道 “现在填饱了肚子,出去活活动动消化一下” “在那下面呆了足足两年也呆够了,顺便看看我不在的这两年里,这座城市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好!”其他俩人附议 “走吧。” “掌柜,钱放桌上不用找了”古大师把钱放在桌上后就离开了 “你们……快来个……人……去……取”掌柜虚弱的说 店里没一人回应,在经历了这场大战后,所有人都精疲力尽的倒在地上,连掌柜也是如此。 回想起那三个人的实力,掌柜就开始冒冷汗 “我从业这么多年,今天才见识到了真正的恐怖如斯!” 说完,掌柜便倒下去了,似乎连他的身体潜意识的都不想在多动一下,连嘴巴也是如此,一个字也不想说只想睡觉。 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一家家店铺焕然一新,一直伸向远方看不到尽头,原本生意惨淡的店铺一逐渐有了一些起色,人们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脸。 “繁华、华丽”用来形容这条陌生了两年的街道再合适不过了,无论怎么看从人们的脸上都可以看出“繁华盛世、国太民安”几字 易子风看着现在富饶的雪月城,心中多了一丝感叹 “两年了,没想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我还真小瞧你了,也不知道你的父亲城主大人怎么样?” “算了,我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能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是专注眼前的事吧” 古大师和白梦安俩人像个好奇宝宝,这看哪看再左看右看,无时不刻都表现出“好奇、求知欲”,毕竟俩人都在下面呆了那么久,也难怪一时沉迷这这些上面。 “阿风阿风,你看这个兔子可爱吗?”白梦安拿着兔子形状的糖人在易子风面前晃荡 “还有还有,你看这个……” 白梦安每看到一个自己好奇或是有趣的东西都要拿到易子风面前晃荡晃荡。 易子风对这个好奇宝宝的无论是询问还是炫耀都一一理会,这个心智只有近十五岁的小孩,把孩童般的单纯与童真都表现在脸上,就连古大师这个四五十岁的人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探索欲。 “原来如此” “没想到仅仅只是过了二十年,现在的书籍已经能记载的如此全面,看看还有什么书” 古大师也像课文里《窃书记》的小女孩一样喜欢看书,看了之后便停不下来,仿佛书就是他的一切,一旦停下来就像是要他命似的。 易子风看着俩人轻轻一笑“在下面呆得太久,我们都快成没见过世面的野人了,也该是是时候让他们玩玩放松放松下” “大师,小白,你们自己先玩玩吧,我先走了,有些事情需要我单独去解决,对了可别忘了地图上的标记” “嗯”“哦”俩人都是心不在焉的回答易子风 看到这俩人的态度自己的心里居然还有一丝冷漠,让易子风莫名的感觉哭笑不得。 古大师看书,白梦安吃小吃(刚吃完饭又吃),易子风处理自己的事,三人便在城中玩了起来。 易子风才离开不到三十米,便躲进一个小巷里,发出非常猥琐的笑声,似乎有一肚子的坏水。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俩个不在了,现在,宝贝,哥以后的生活可就要靠你了” “我亲爱的晶源” 易子风高兴的拿起晶源就开始狂亲,那吻那什么的,别提有多激烈了,跟大汉亲……(你们懂的) “先想想拿它换什么呢?” “豪宅、美女……哎呀呀,到底该换什么呢?好纠结呀!”易子风一脸得瑟,在巷子里与空气炫耀自己的那笔财富,超想与人分享自己的得瑟。 而另一边,一拥人把白梦安围在小巷里,在外面看守的小弟,还时不时的恐吓外面的行人。 外面的行人虽然都知道里面可能发生不好的事,想帮却还是害怕引祸上身,只能尽量避开那里的视线低头赶快离开这里。 “妹子,来,跟哥说说话呗” 白梦安靠在巷子里的墙壁上,嘴里还时不时的舔着刚才买的糖人,似乎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出现影响自己的食欲。 白梦安看一眼外面的行人们,她轻笑,心里感叹道 “果然人,都是自私的” “我知道他们并不是不想救我,只不过他们都是没有进行修炼的普通人,实力还没到与他们抗衡的地步,害怕引祸上身,人不仅没救成功,还把自己搭进去了。而有力量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呢?” “世界上最让人难受的事情,莫过于爱莫能助和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吧” “你们能让开吗?”白梦安冷冷说 “喂喂,小妹妹别这么绝情嘛,哥哥我们又不是坏人” “只是想让你陪我们玩玩”说着,他们的目光不断在白梦安身体各处开始扫射,本来辣眼睛的笑容更加让人不忍直视。 白梦安看着他们,不用魔眼都知道他们脑海里想的什么。 看着他们,白梦安只想说“可怜”两字 “他们虽然干坏事,但还罪不至死,该罚什么该怎么罚,都不是我们能做主的。明明有着大好年华,却在最不该放弃自己的时候放弃自己,放弃了可以沐浴在阳光下的机会,选择成为只能呆在黑暗的老鼠……” 白梦安想着想着便又笑了,抬头看着天空 “仔细想想,我,不我们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哼,算了,黑暗如何?光明又怎么样?能陪在你身边就是我的光明,无论那是怎么样的光景,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我只提醒一遍,让开,否则后果自负” 众人听后,笑了 “哈哈哈,我没听错吧!“后果自负”哈哈哈!” “哈哈哈!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这里有名的地头蛇,我们老大可是被虎爷罩着的,而且还是修为凝气两重的修仙者” “你们听“我只提醒一遍,让开,否则后果自负”,哈哈哈”其中一人还在模仿白梦安的语气说话,引的大家哈哈大笑 白梦安看着他们,被他们无论什么样的嘲讽都不为所动,反倒是自己开始轻笑了 “哼哼,凝气两重?既然你们不让看那么后果自负吧” 白梦安将最后的一点糖人咽下肚,双眼的目光开始变得尖锐,身后的蓝色长发,只有几根变成了原来的暗红色 在所有人都高兴的时候,一声痛苦的呻吟声打破了这“欢乐”的局面 ------------ 入世篇 叁 还在看书和思考晶源的古大师、易子风,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的莫名寒气 “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俩人不在同一地方说出同样的话,让人感觉这默契的有些可怕 俩人思考几秒后,又统一了观点 “算了,估计是还没适应这里吧” 于是俩人又回到自己原来的“岗位”中 只是,这股寒冷让俩人都回想起两年前帮白梦安变发色的事。 白梦安还是因为接受不了自己的暗红色,请易子风和古大师“变发色” 从染发到润发,从润发再到理发,他们是能想到的都用上了,可丝毫没有作用。在古大师耗费长达一个礼拜的时间,终于想出了方法。 用白梦安她自己的帝器“零度冰晶”改变自己的发色,方法提出来很简单,但是想要真正实现还是有些难度的。 白梦安在调整过程中,因控制不住把俩人冻冰晶里也是常用的事。 更别提她身上的那件“冰丝衣”了,当时做这件衣服的时候易子风差点快疯,要收集白梦安释放出的冷气找到类似于丝的东西,在把这些东西不断的开始编织成,再织成衣。 制作过程中,别提有多难了。编丝时一个不小心就前功尽弃,可把易子风给气的差点没吐血。 还有在两个的时间里把一个连男女有别都不懂八岁孩童教成一个懂人间百态的十五岁青年(少女/姑娘),他们这两年里过得可真的是“太难了” 可再麻烦又怎么样呢?事情永远不是靠等就可以解决的,如果只想一直等下去,事情它也不会有丝毫进展,比起麻烦的过程恐怕只有怕麻烦的等下去才可怕吧。 随着雪花在慢慢飘落,那一片片的雪花里又是经历过多少麻烦的成长?又等了多久?才会变得如此美丽又如此脆弱呢? 虽然下雪在雪月城里是最平常不过的事了,但这次的雪却让他回想两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发生过雪崩改变了他几乎一生的那个夜晚。 “呼——,算了……还是把正事办了再说” 易子风收好晶源,慢慢的走出那个很像的巷子。 易子风好像想起了什么让他感伤的事情,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顽皮,言语中也透露着一些沧桑,让人感觉: 他,已经“长大”变得成熟,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的“他”了。 一路上,玩雪的小孩络绎不绝,在客栈里喝热酒的大叔随处可见,为了挣钱养活家人的小孩在摊位上也是徐徐可见,虽然受不了那股寒冷时不时的搓手,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靠自己,不受施舍”几字,却也是不可多得的一道风景线。 易子风接过一片雪花,雪花在易子风手心里慢慢融化,看向天空,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 “雪,终究是雪,无论你下了多少次?下了多少片?可你与两年前、三年前……还是更久前,又有什么区别呢?” 问到这里,易子风莫名的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他也不在乎自己是为了什么在笑 易子风走着走着,来到一座气势磅礴但却跟周围一样冷清的铁匠铺前。 这是本城最大最好的铁匠铺“王氏铁匠铺”,几乎城中又一半以上的神兵利器都来自于这里,可以这么说,在雪月城里他们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以前,光是买个东西就要排号,号不仅要抢而且排号一排至少都是三天以上,更别提让他们专门打造武器了,价格先不说,可你至少得把嘴皮磨破了,他们或许才会帮你打造。 可现在,冷清到都不开始叫买叫卖了,店外不仅冷清店里也是冷清到一个人也没有,连工人也没有。 易子风走到柜台前,用手在上面轻敲,问 “有人吗?这里有单生意做不做?” 一直睡在柜台后面地下的人,听到有生意,慢悠悠地爬起来与易子风对视。 “哈——,又什么生意快说,我还想再睡会儿呢?”他又补充一句“先说好,你给不给我生意,是你的事,但我造不造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快说,哈——我太困了,麻烦快点” 易子风看着这个一脸死鱼眼,头发跟鸟窝,下巴胡子拉碴的大叔,也是不紧不慢的拿出一袋钱币反正柜台上。 看到那袋钱币,大叔睡意全无,拿起那袋钱币,仔细掂量掂量,倾听那美妙的“铃铃”声。 “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钱的嘛。四十个银币,随随便便就可以拿出,你一身的乞丐装还是贬低你的财富了” “大叔仅靠听力,就可以分辨出里面的数量和里面的钱币种类,看来铁匠打铁也不是白打了,厉害”易子风赞同 “是挺厉害的,但……”大叔的目光开始变得犀利,紧盯着那袋钱币“小子,我觉得你还是把这袋钱的来历讲清楚了。不然,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上面缠绕着一股尸气,而且里面有几枚已经开始腐化了,死人财可不是什么借口都可以掩盖过去的,小子” 易子风一边鼓掌一边赞美他的智慧 “厉害,厉害,仅靠质感、感觉、听觉就能分析到如此地步,让你当个铁匠属实委屈你了,王氏铁匠铺的首席铁匠及掌柜王力磊” “呵呵,好久没有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号了,没想到还有人记着我,不知道是该说不幸呢?还是说幸运呢?” 王力磊将钱袋放回去,并对易子风说 “小子,把钱拿回去,死人财我可是不会收的” 说完,又准备继续躺下睡觉 “呵呵,别急着睡觉啊,你确定不收下?王师傅”易子风不怀好意的问 “我这里再不济,也不是什么生意都会做的,我一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光明磊落。所以,何况是拿着死人财的你,来找我做生意,我又怎么会收下呢?” 虽然这钱财是死人财,但却是在下面幸幸苦苦寻找的碎银,经过他们自己不断的融化,凝固,才有了现在的钱财,而这钱财并非是王师傅认为的那种带有“杀气”的死人财。 “王师傅,我不为别的,只想你帮我打造几件武器,如果你想要钱,我可以日后再给你,你看这样成吗?”易子风几乎是在用恳求的语气,恳求王师傅 “小子,你觉得是自己的准则值钱?还是钱更值钱?”王师傅像是在问易子风又像是在问自己 “如果一个人,连做人的基本都忘了,甚至连自己的底线都放弃了,那他还配叫一个,人吗?”易子风问王师傅 王师傅听了这句话,想笑 “小子,最开始是我在教育你。呵,现在反倒是你来教育起我了” 王师傅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非常对自己胃口,如同知音一般,于是便说道 “我是一个商人,我只盈利的事,可我也是一个匠人,所以我只做让我感兴趣和盈利的事。” “所以,你懂的”王师傅向易子风飘来一个邪恶的笑容 ------------ 入世篇 肆 “王师傅,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死人财。但它却不是真正的死人财” “哦,此话怎讲?” “死人财,死人财,就是死人的钱财。而我这个死人财却不一样,上面虽有尸气,这尸气不过只是我在上面施加的一点东西,用来看看“王氏铁匠铺”首席铁匠的实力到底在什么范围” 说完,易子风一个响指,钱袋上的尸气开始逐渐消散 尸气消散过程中,王师傅仔细感受这股气息,凭借着自己长达三十年锻造和控火技术,虽然没有进入修仙之道但却也能感受到周围弥漫着那股微弱的气。 “嚯,没想到你一个乞丐,居然可以利用动物的尸气在其中夹杂着灵气,伪造成人的尸气。” “厉害厉害,想必阁下是修仙者吧,真是深藏不露啊!哈哈哈” “过奖过奖,我只是想来请你锻造武器的,其他的可以一概不谈” “小子,我虽然知道你是修仙者,但你应该知道我这里的规矩吧” “知道,想锻造者必先告起缘故,先听、后想再锻造,钱可日后再谈” “我来这里不为别的,只希望能有一把可以上阵杀敌的好剑就可以了” “挺有梦想的,但我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的原材料了,能造的也只有铁没有其他的东西,你确定还要在我这里造?”王师傅问 “这个你不用担心,钱、材料我都有,我缺少的只有技术,所以就麻烦帮我锻造这俩个东西” 易子风拿出一块黑不溜秋却刻满符文的石头和一块清澈透亮的冰晶,放在上面。 王师傅看到这两个东西时,眼冒金光,在石头周围转来转去,嘴里还不时的说“哎呀!哎呀!”之类的话,看起来相当的猥琐。 王师傅直接抱住易子风的大腿“小子,不,大哥可以把两个东西卖给我吗?我愿意把这家店铺买给你,你看这样成吗?” “额,你这样让我很难堪呢” “那你要怎样才可以卖给我啊?” “额,这个……”面对如此转变易子风也不禁陷入沉思 “求求你卖给我吧!求求你了!”王师傅像个小孩在不停的向易子风撒娇 “那你至少要跟我说你为什么这么想买这两个东西” 王师傅立马起身,来到柜台后面,像个推销员似的向易子风推销 “咳咳,这两件东西,里面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你看这色泽,你看这集天地灵气所制造的天然造型,你看……(以下省略一万字)” 面对王师傅如此这般的解说,易子风只想说“呵呵”俩字 这两块,黑的是在地下祭坛上挖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扒下来拳头般大小,因为太硬了。而冰晶就是用白梦安“零度冰晶”所制造的浓缩冰晶 “没想到他居然能把这两块东西,解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也是真的蛮厉害的”易子风在心里不禁的感叹 “好了”易子风打断王师傅的解说 “卖,我是不会卖的,但如果你不嫌弃它,我就把它卖给你” 易子风拿出一块石头放在上面,供王师傅选择 王师傅看到它第一眼时不免的有些失望,但仔细看,却发现里面蕴含的东西虽不及那两块,但却丝毫不输任何凡铁。 “仅仅,只是一块石头里面就蕴含了凡铁该有的东西,如果能再纯粹些,它必然可以达到玄铁乃至更高的品阶” 易子风听后,一脸的不相信“一块那下面的普普通通石头,有必要被你赞美到这个地步吗?” “大哥,你这两个东西,我一定会好好帮你锻造的,决不含糊”王师傅严肃道 “那就这样吧,我隔几天再来取,这石头就当做是订金了,行吗?” “行,当然行” “有了它们,我的锻造技术一定会更上一层楼,到那时候,我一定可以把我客人们抢回来” “抢回来?什么意思?”易子风问 王师傅听后,先是一惊之后又明白了什么 “嗬,也什么,你应该是外地来的吧,难怪不知道,我说你为什么会选我这里” “两年前,城里出现一个新的铁匠铺“夏氏铁匠铺”他们以强大的人脉和过硬的技术,在城里名声猛涨,渐渐的我这里也没了什么人气,城里许多的店铺都被他们吞并,我这里的手下们也纷纷跳槽到他那里去了” “也难怪你这里只有你一人了”易子风感慨道 “不说这些伤心事了,你先走吧,别耽误我要准备的火候” 看着王师傅伤心的样子,易子风也是赶快离开店铺,来到外面 刚走出来没几步,就听见里面久违的“铛铛”打铁声 回想起王师傅伤心的模样,易子风只能有“加油”俩字来慢慢鼓励他了 客栈外的石狮子下,易子风迎着雪花边看手里刚买来到《简易制药》书,边欣赏落在书上的雪花慢慢融化的过程。 虽然自己没有制药、炼丹之类的天赋,但技多不压身,学了总比没学要好得多,至少可以保证自己会一些基础就可以了。 此外,他学习这些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保命”,因为白梦安每次发飙、不开心……,自己不是冻伤就是骨折,所以为了能活下去有些东西还是要学的。 “雪草碾成汁淋在火叶花上,可以中和火叶花的烈性,服用后可以驱寒,抗寒,得赶快记下来” 易子风快速的浏览着书中的每一页,记录下每一页可以保命的知识,刚看完那一页,就看到一个球直接从自己眼前飞过。 “噗!” 被打飞的胖子吐出一口血在地上,染红了地上的雪。 胖子被打风到这里时,不免因起大家的围观,纷纷围了过来,大部分人都是奔着看戏的心态围了过来,其中虽然有好人想拉他起来,但看到不远处的几个大汉,瞬间就怂了。 几个肌肉感爆棚的大汉向胖子笔直的走了过来,他们每走一步,胖子就趴在地上后退一步。 “我都已经把你们的钱还完了,为什么还是穷追不舍,你们到底想怎样!”胖子怒道 “呵呵,我们不想怎样,虽然你已经还完了,但你可别忘了利息” “什么!还有利息!”胖子大惊“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利息十个银币,我已经还完了啊!怎么还有?” “呵呵,我们说了十个银币是两个月钱的利息,现在已经两个月过去了,加上本金和利息一共是三个金币” “三个金币!我的天哪!他到底接了多少钱啊?”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我们寻常人家一年才六个银币,好的也才十个,他得还多久才还的起啊?” “等等,你们不觉得那个胖子挺像某个人吗?” “哎,你怎么一说确实挺像某个人的” “等等,那不是周吴冬吗!” 他这么一说,大家纷纷把他和脑海中的那个人进行对比。 “好像真的是啊” “什么好像,那就是!” “既然他是周吴冬,那就是他活该,活该被放高利贷” 大家原来还有点替胖子担心,一听是周吴冬,便不再担心,反倒是想揍他一顿。 周吴冬,周家长子,家中的宝贝,从小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使的他变得不节俭,蛮横,不学无术的性格。 调戏民女,强抢东西……这些大家已经是习以为常的,毕竟他是拥有凝气三重的修仙者,还有强大的家族背景,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可在两年前,夏家突然强势崛起,许多家族逐渐走向灭亡和吞并的道路,而周家就是其中家族之一 “本来人就长的不咋地,还有一身的坏习惯,哎——造孽啊” “是啊,人们都说人不怕外貌丑,只怕染恶习,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便宜他了。” “就是,只从周家没落后,家产被分光,父亲暴毙,母亲患病在床,也是多亏了这个“周家长子”啊!现在又去借高利贷,哎——” 周吴冬听着这些,只能握紧拳头,在心里发泄自己的怒气。 现在的肌肉大汉们也从原来的蛮横涨高利变成了惩罚末族的“好人” “好了,大家先安静下”一位较美的女人从人堆里走出 ------------ 入世篇 伍 “他一共欠你们多少?我替他还了”女子立下豪言壮语 “三个金币,你确定要帮他还?而且,你知道谁不?他有什么值得需要你帮他还?” “三个,给你”女子眼都不眨的从空间戒拿出三个金币给他们 “知道他是谁,他不过就是当年的那个蛮横公子周吴冬嘛。是,他的蛮横与恶习是顾庸质疑的,但我们总不能一棒打死,说他一辈子都是这样,他以前的确非常的蛮横、不讲理,但人总是会变的,况且罪人都有机会改过自新,为什么他就没有呢?大家都是雪月城的一份子,我们都应该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所以帮助取决于你想不想帮,而不是看他是谁,大家说是不是。听懂掌声” 在女子的一番演讲下,周围响起了沸腾的掌声,让大家都听得热血沸腾,甚至有想马上去帮人的想法。 “所以,还需要问我理由吗?”女子问讨债人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只是个跑腿的,既然钱已拿到,那咱们走吧” 大汉们在围观人中让出的那条路里,淡出了大家的视野 周吴冬见他们离开后,准备悄悄溜走。刚走几步就被女子拦下了,周吴冬以为她也要让自己还钱,便开口道 “干什么?我先说好我没钱啊,而且刚才是你自己要帮我还的,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女子听着周吴冬的话,有点想笑。 “钱,就不需要你还了,……” 周吴冬听得不用还钱嘴巴上的笑容形成了一条美丽的弧线 “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以及现在的各位所有人,从此以后改掉自己的恶习重新做人,你能做到吗?” 面对女子的条件,周吴冬开始陷入沉思 “如果你做不到,那钱还是要还滴”女子悠悠的说 “好,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改掉恶习重新做人的”周吴冬的语速非常快,生怕女子反悔了 “那好,在坐的各位可否当这个见证人?” “愿意!” “肯定得愿意啊!” “你可别反悔哦,如果反悔了,我肖玉一定会各位好好让他体验下什么叫言而无信的后果”肖玉在此立下状语 “肖玉?那不是肖家的二小姐,我说怎么会有人随手就可以拿出三金来帮助人,原来是二小姐啊” “是啊,二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什么人都要帮” “二小姐不仅热心,人长得也是非常不错,听说塔马上要踏入凝气五层了,肖家的下一代接班人非她莫属……” 肖玉听着这些话,什么也没说,只是说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走,走,走” “散了吧,走啦” “你也走吧”肖玉对周吴冬说 “好,我走了二小姐”周吴冬作揖行礼 易子风坐在石狮子旁看书,对眼前的事情他压根都没有看一眼。如果你的听力非常灵敏,或许就能明白这件事情,不,应该是这场闹剧是因何而生了。 当周吴冬被打飞到这里时,他在小声嘀咕 “我去,不就是演个戏吗?至于这么认真吗?早知道就不演了” 当大汉们登场时,后面的几个小声互相交流 “这一次一定演好了,不能坏了小姐的大事,否则我们都不好过” “明白,但小姐为什么还不出来啊,我怕她找不准时机” 大家纷纷议论周吴冬时,周吴冬在地上不断的开始咒骂 “妈的,你们以为我想出现在你们眼前啊,给你们脸了。小姐怎么还不出来啊,地上好冷啊!” 此时的肖玉,在人堆里不断的穿梭,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林凡哥哥呢?他这个时间一般都在这里闲逛啊,怎么不在啊?” “找到了!”肖玉强压着自己的声音,害怕声音一高就露馅了 接着,就是肖玉登场演讲的时刻了 如果不是肖玉耳朵里的传音符,就她,能说出这么多演讲才有鬼了 当大汉们离场时,长呼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肖玉喊大家散时,顺便往周吴冬手里塞了一些钱财,小声说“这是你的报酬” “好,我走了二小姐”周吴冬作揖行礼 易子风对于这种假戏,只是轻蔑的笑,不过林凡在场时,多少让他注意了一下。 在易子风以往的记忆中,“乐于助人,热心……”什么的用来形容肖家二小姐肖玉,简直不搭边,“刁蛮,矫情……”用来形容易子风印象中的那个肖玉可以说符合的不要不要的 毕竟用一场假木偶剧,来凸现自己的优良品质,在易子风看来早已不是什么稀奇事 人群散去,易子风依然在石狮子下看书,摊位依然在摆,小孩依然在玩耍,雪依然在空中起舞……,仿佛刚才那件事就如同没有发生一般,整个世界,整座超市依然在运转 旁边的小孩搂着一只猫,对小猫下令“去雪堆里打滚” 小猫便跳下,找到一团雪堆,在上面开始打滚 易子风看了一眼后,也笑了,笑那只猫的愚蠢,明明不喜欢可就是要去做,可如果不做又怎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呢? 猫要的就是有人能收留自己,肖玉要的不过就是在林凡脑海中那暂存的几秒记忆罢了 “真可怜啊!”易子风长叹道 说完,又独自坐在雪天里石狮子下看着那简单枯燥却可以保命的医书 易子风翻动着书中的每一页,在雪天里翻久了,自己也忍不住的把手放在嘴前吹气取暖。 “哈——,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冷啊,哈——” 易子风感觉周围这么冷,总感觉不是自然形成的,可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似乎非常的熟悉,熟悉到仿佛它就是自己一样。 原本温和的寒风,开始肆虐起来,周围的人们都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纷纷进屋躲了起来,一溜烟的功夫,大街上就只剩下石狮子下的易子风了。 还在石狮子下看书的易子风,也还在“感受”其中的美妙。 “好………好……冷……冷啊!” 就连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易子风,现在都已经是冻的冰溜子有一公分长了,可见这风是有多冷。 “好……冷,回……回家……家吧” 易子风全身上下都被铺满了一层白白的冰霜,跟个老大爷差不多,一瘸一拐的从石狮子下离开。 刚走几步,就听到熟悉而又可怕的哭泣声。 易子风慢慢把头扭过去,也就是与大风相反的方向,在风雪中易子风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而又可怕的身影——白梦安 白梦安鼓起腮帮子,一脸的不高兴,脸上还有些泪痕在发出闪闪的光亮,湛蓝色的眼睛里哪怕是有些许的血丝,她的美貌依然不减。 白梦安像一位高贵的女皇,身穿美丽却不妖艳的冰丝裙,在风中徐徐走来,高贵、典雅用来形容她似乎还不够完美。 易子风看到白梦安时,潜意识的用书遮住自己的脸“以防不测”。 “眼睛里的血丝和泪光,再加上鼓起的腮帮子,应该是受了什么委屈吧……” 这个时候易子风第一想到的不是去如何照顾她,而是怎么隐藏自己,如果一但暴露:轻则出现金融危机,重则身、财都将经受不可逆性的毁灭打击。 “趁她还没发现,闪!” 易子风还没动,地上的雪纷纷蔓上自己的身体,雪堆慢慢聚集成人形。 身体变成雪,再变成人的白梦安,抱紧易子风,大哭起来 “阿风!呜呜呜” “啊——”易子风又感受到了那股久违的压迫感 “阿风!你说他们是不是闲着没事干嘛,我明明就只是吃个饭,他们还在那里围观,还在那里嘲讽我,还要和我比赛,呜啊啊!” “是……是的……你说……的……都………都对,可……否放……小生………命” 易子风被白梦安勒得脸都紫了,马上就要升天了。 “能……松下……下吗?” “我不要!”白梦安大吼 “完了” 易子风眼前重新一个巨大的“危”,一声清纯的“咔嚓”声,再次从易子风身体传来,那时一道太阳光正好照在自己身上,他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清爽感,在身体各个部位开始蔓延。 此外,同一时间,古大师还在原来的地方看书 ——————— 夜晚中,雪月城上空的星河,也非常美丽,风雪里的“呼呼”和巡夜人的声音,成了黑夜里唯一的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铛——” 一名巡夜人巡夜时,路过一处小巷,小巷深处不断传来恶寒。 这名巡夜人出于本能,想尽快离开这里,可离开时间长了,他就莫名的想去看一眼,在好奇心的鼓舞下,他慢慢的走了进去。 当他看到里面的时候,瞬间惊了 一些人被打到在地,生死不明,有些人的四肢都扭到了不可思议的角度去了,他们刚好在地上排列出一个“死”字 而这些人,就是那帮白梦安遇上的混混们 ------------ 入世篇 陆 早上,刺眼的阳光让易子风忍不住的用手遮挡 街道上各种各样的店铺向大家敞开,五花八门的更是吸引眼球,一路上都可以看见卖肉的汉子,卖菜的大娘也有,原本人挤人的大街再加上搬运货物的小伙和一辆辆牛车,更加让街道不堪负重。 白梦安看着繁华的街道,惊叹道 “哇!这么多人啊!” 白梦安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的往前走去,想大干一场,易子风看到赶忙制止住她 “你去玩、看、买什么的都可以,但绝不可以乱跑,还有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易子风像一位老父亲,对自己的“女儿”白梦安慢慢说道,这世间的险恶,白梦安急于“参战”,随便应付了一句 “知道知道,我不会乱跑的,放心吧” 易子风对白梦安的话,十个字里十个都是假的,可自己说再多她也听不进去啊。 他虽然知道白梦安在外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可他就是怕白梦安因屁大点事就倒自己身上哭,他已经不想再尝试那种感觉了,那种升天的清爽感,他这样做是避免白梦安又找自己哭诉,虽然成功率几乎没有。 要不是为了补偿白梦安昨天受的委屈,易子风压根就不想来。 “算了,但有一点你必须做到,那就是不允许伤害我” “伤害?什么伤害啊?我有伤害过吗?”白梦安心想 “成” 白梦安迷糊糊的答应了 “那好,走吧” 当易子风说出时,白梦安身体里只属于女性的购买欲被瞬间点燃,从这里到那里,从这家店到那家店,几乎只要营业的店铺都被白梦安光临过,绝世美颜加上少有的湛蓝色长发,本来就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再加上这跟鬼子进村一样的姿势和表情,剩下的我就不多说了,自己慢慢体会。 易子风跟在白梦安后面,从这里到那里,从这个东西挑到那个东西,从这件衣服试到那件衣服,二十方空间戒易子风感觉根本不够用啊。 易子风一路上看着白梦安那购买的实力,他只能说一句“告辞”,要不是之前的那颗晶源,怕是自己的荷包早已牺牲了。 易子风趴在路边摊位上的桌子,精神不振好像是被吸干了,经历了白梦安带领的战斗,易子风真正的意识到了一件事:永远不要和女孩一起去买东西,否则害财终害己。 “没喝到,白大姐的实力竟恐怖如斯,小弟佩服,佩服” 白梦安根本没理他,一直沉浸在清点“战利品”中,而且心里还在计划等会去看什么再买什么。 “早知道,就把古大师拉来一起遭罪了” “哈欠!”古大师在小破屋里打喷嚏 “谁在说我啊?” 如果不是古大师今天说什么要思考修炼方法还有什么的,否则真的要和易子风一起遭罪了。 易子风拿出那曾经非常厚实现在扁扁无奇的荷包,易子风也开始清点手中所剩的钱财,深吸一口气,不敢相信的看了看白梦安。 “一个,两个,三个……” “一个,两个,三个……” 易子风数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数漏了 “只,剩下,这么点了?”易子风像便秘了一样的脸色不好看,难受。 一个上午的时间,易子风的荷包像是被吸干了一样只剩下四个银的十五个铜的,脸色不好才怪了。 易子风看着手里那少的可怜的个数,是敢怒不敢言啊。说了,被冻在冰里几天,不说,气只能咽着。 所以他想用剩下的钱去多买点伤药和祛寒药,保证自己以后不会轻易的狗带。 于是,易子风选择了雪月城里最好的商家——伏羲商会 “伏羲商会”是雪月城中最大商会,一手遮天,许多世家的货物、买卖都从这里流通和买进,也正是因为如此,它现在的实力足以匹敌肖、沈、李三大家族。 “惹人不惹它,惹它付不起”这一句言语也在百姓中传开,你永远不知道惹它的后果是什么,因为知道已经…… 商会光是大门就已经特别高端拉风上档次,里面的情况更是无比的辉煌,辉煌程度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里面的繁茂。 大厅里空气中裹着阵阵草药和高档胭脂水粉的气息,高挑的女孩们穿短裙露大腿,在楼层里徘徊充当推销员,在这里可以买的城里所有的物品上至神兵利器下至街坊美食蔬菜。 在这栋圆楼里,楼层从下往上楼层越高代表的物品也越稀少也贵重。 楼层里不少名门望族的公子哥们有的互相热谈,有的挑逗怀里的女孩,当白梦安进来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寒流,纷纷把目光聚集到她身上,看到时怀里的女孩瞬间就黯然失色。 在外看时,白梦安激动地不行,可踏门而入的那一瞬间,那股欲火也被肮脏的话语浇灭了,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与冷漠,她甚至还觉得这些人连看自己脸的资格都没有,自己戴上了与“冰丝裙”配套的面纱。 易子风看了一眼戴着面纱的白梦安,他不会去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只有当她忍受不了那些话语时,她才会戴上面纱让自己静一静。 便问了一句“一路吗?” “不了” “那你还有什么要买吗?” “没有了” “要分开行动吗?” “我在这里等你” 说完,白梦安便倚靠在大门上,等易子风回来,她已经不想再进去,听到里面那些肮脏的话了。 易子风也点点头,表示明白 易子风来到柜台前,深吸一口气,把自己从那个冷漠的状态调整过来,又重新变回平常的那个他。 “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额……”易子风仔细想一会儿“你们这里的伤药、祛寒药多少钱一瓶啊?” “如果你要伤药,请问你要什么品质的伤药?” “有那些品质?” “我们这里有凡、黄、地、玄四种品阶的伤药,每种品阶有五个小阶,相应的品阶越高价格也越高” “那它们的价格是多少呢?” “最贵的一千五百银,最便宜的三铜,请问你需要那种类型的?” “嗯?那你这里的治疗骨骼错位或是被冰封几天的驱寒药,多少钱啊?” “额,客人你这症状有点奇怪啊?有倒是有只是有点贵,你还要么?” “要!肯定得要啊!给我来四银的!”易子风豪爽的把钱放在柜台上 看着包里那可怜的子们,决定用《简易制药》书里的知识,自己制造一些残次品。 含泪把全部钱放在柜台上,捂着嘴说“请再给我来点它们的原药材” 柜台小姐犹豫了几秒后 “好……好……” 收下柜台上的全部身家,便去往后台交订单,拿商品 旁边的女人好心安慰易子风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怎么一直含泪啊?” “没……没什么,让我静静” “姐姐,我估计他就是个傻子,你看他那个傻样,买药就算了,还买了药材,你说他又不是制药师又不会制药,我不信他买来是给牲畜吃的呢?所以你说他是不是傻,买来自己又不会做,跟没买有什么区别呢?” “嘘!小点声,这里是公共场合,被他听见了就不好,知道了吗?” “知道”妹妹小声 “呜呜,你们是没经历过绝望,那种眼看可以阻止却不能阻止的绝望,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的荷包就是这么瘦的”易子风在心里不停的独白 “麻烦给我纸上的药材,谢谢”姐姐说 柜台小姐接过,看着那上面写的每一种药材 “一株十年份的冰晶草、二两五年份的紫木藤……好,我马上去” 易子风听着这些这些药材,脑海中不断浮现《简易制药》里的知识 “冰晶草有平心火、定心……用处,尤其以整十年份最好,紫木藤有醒脑清耳目之疗效……剩下的就不知道” “你……居然知道!?” 姐妹俩纷纷露出惊叹的表情,这里有许多药材的药效、作用连她们也不知道,可易子风却知道,虽然不是全部,但已经非常厉害了 “怎么了?我就只是多看了几遍书,碰巧记住了而已” “只是,你们的药材的药性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你们又是准备干什么呢?”易子风问 “多看了几遍书,呵呵”妹妹感觉好像被人羞辱了一番,而且,还是被这个傻鸟样的人说出了这句话,气的她想找易子风直接比划一番。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真是的” “额,干嘛这么大火气?我就是问问而已,有必要吗?”易子风一脸的问号 “有必要吗?那你告诉你的药材是干什么,我就告诉你” “当然是为了保命啊!” “保命?” “对,为了保命” 易子风说着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无奈和悲伤,人们都说有美女做伴,是一件幸福的事,可在易子风看来那就是比死还难受的事,简称——半死不活 “客人,你要的药和药材” 柜台小姐几瓶药和一大包药材摆在桌子上。 “谢了” 易子风受下后就离开了。当然,对那对姐妹的话他也没放在心上,他不需要知道是拿来干什么也不想知道拿来干什么 ------------ 入世篇 柒 “也不知道,这些能顶多久,希望能长一些吧”易子风掂量手里的药自言自语道 “新鲜出炉的雪凝丹,开始售卖了!” “雪凝丹?那是什么玩意?” “算了,听名字应该不会是好东西,还是赶快和白梦安汇合,为上策。”易子风一脸瞧不起的说了这句话 “怎么回事?” 正当易子风才说完,地面就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而且振动的频率还在不断加快。 “快呀!再不快点就没了” “别挡我道,雪凝丹是我的,谁敢和我抢!” “唔……” 眨眼睛间,易子风就被人堆给淹没了,原本大厅里还非常的敞亮,现在除了人还是人,人们拼了命的在抢那种名叫“雪凝丹”的丹药。 “是什么丹药竟有如此魅力,让大家不惜抛弃自己的形容仪表乃至互相的关系,也要抢夺它?”这个疑问在易子风心里萌生 他原本是想问问这款丹药的功效以及成分,可人们对“雪凝丹”的渴望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他们甚至不惜抛下手里的物品、食物,一心就想着那款“雪凝丹”,甚至还有更恐怖的,几个妇女为了“雪凝丹”,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管不顾,只顾着抢新出炉的“雪凝丹” “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得在人海中找到白梦安……再……说……诶!”易子风又被淹没在人海之中。 现在的他如同落在水里的树叶一样,随波逐流,如同风里的灰尘,随风飘荡,一会儿在这里,等下又在那里了,想去哪里,想在哪里过去,他都做不了主,一切只能看天命了。 易子风在满是人的人堆里,表情非常的难受,可谓是真正的人挤人,在这种情况下挤怀孕了,估计都不奇怪。 “在满是人的大厅里,行走还在寸步难行啊,不过,马上,就好了” 易子风费力地在人海里挤来挤去,跟人找大象拔河一样,不自量力,没有多少作用,不过好在时间填补了这一空缺。 “呼——呼——,终于……出来了,这……群人的……力气也忒大……了吧,直接把我挤……到二楼来了,这群人是有多爱“雪凝丹”啊?” 易子风环顾四周,寻找白梦安的身影。 终于,在与大门正上方的楼层也就是三楼,自己的上一层楼找到了白梦安的身影。 看着白梦安靠在柱子上,看着下面的人海,隔着近百米的距离和脸上那层薄薄的面纱,你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孤高与避世。 她非常的美丽,美丽地像一副画,可画却不能完全表达出她的美与冷,你甚至觉得或许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是我不配,也不是你不配,只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看着现在的白梦安,易子风淡淡的一笑,只说了几个字 “傻女孩” 他不仅是笑白梦安的傻,也在笑楼层上看戏的人们。 楼层之上,人们笑谈风生,连上挂满了笑容,气氛非常的其乐融融。 “你看下面,又来这么多人,这“雪凝丹”的生意还真是好” “是啊,你看他们为了“雪凝丹”连自己的孩童都可以不管不顾,这药的魅力还真是大啊,哈哈哈” “你不觉得现在的画面,非常不错吗?” “是挺不错的,高兴、痛苦、哀怨、愤怒,下面哪一个找不到嘛。哈哈哈” 他们笑谈风生的言语中,无时不刻都透露出玩弄、幸灾乐祸的情感,这些易子风都听得清清楚楚。 如果要问他为什么也笑?恐怕笑点也和他们的一样:幸灾乐祸,看着自己的仇人们自相残杀又何尝不是一种笑点,哪怕在里面没有他的仇人,他们的生死又关他什么事? 他是魔,不是人,更不是普渡众生的神,上天的好生之德关他什么事?他们与自己就是普普通通的陌生人,他有什么理由要帮助且必须要帮助他们。 答案显而易见:没有,所以他也就不需要帮助他们,继续回归到寻找白梦安的计划中。 来到三楼,白梦安已经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内,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慢慢的朝她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欣赏人海中的争抢与他们的幸灾乐祸,在他眼里除了魔域的夕阳这就是最美的风景了。 易子风还在欣赏下面美丽的风景时,听到了那个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恶心声音。 “姑娘,可是来这里买东西的?”沈秀彬彬有礼的对白梦安说 面对沈秀的有礼,白梦安依旧冷冷的看着下面,没有搭理他。 白梦安没有听进去,可旁边的易子风却听进去了沈秀的每一个字,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每一次羞辱与玩弄,以及它的死去。 “别这么冷淡嘛,你看上什么了,跟哥说,我帮你买” 白梦安不理他 “姑娘今年芳龄多少?” 白梦安不理他 “你现在修为几重?” 白梦安还是不理他 面对沈秀的一次次进攻与搭话,白梦安依旧不理他,还是一直看着下面。 如果不是白梦安那令人无线遐想的脸让人痴迷,恐怕没有一个人会继续下去。 可时间久了,心里多少还是会产生些烦躁,面对白梦安的爱搭不理,沈秀决定硬上了。 “如果姑娘可以让我一睹芳颜,今天你的单我包下来了” 白梦安还是不理他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当你默认了” 说完,沈秀的咸猪手就不自觉的开始往白梦安身边靠近,面对即将袭来的手,白梦安还是不理他,依旧看着下面。 一双手从阴影中伸出,捉住沈秀的手臂 “把你恶心的脏手拿开,她不是你可以触碰的” “你谁啊?敢坏本大爷的好事!” 一位戴着狂欢面具的人,从阴影里走出来说道 “我是谁?你没有资格知道,你要是再敢往前伸一下,小心我废了你的手” “哈哈,就凭你也能废了本大爷,我看你是茅坑里点灯——找屎(死)”沈秀甩开他的手,想把刚才所有的烦躁与屈辱都发泄到他身上 “我告诉你,我可是……” 忽然,沈秀感觉到右手臂开始隐隐作痛。一看,发现手臂上有着五指分明的紫色凹痕。 看着手臂上的凹痕,沈秀脸上划过一条汗线“怎么回事?明明感觉他的力气没这么大啊!怎么……” “你是谁?说啊”他道 沈秀故作镇定的说“哼,我是谁?你同样没资格知道,告诉你,你完了” “惹怒我,我保证让你……” 沈秀一个响指,十几号人纷纷来到第三层,来到沈秀身后,个个看起来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 “不能活着出去”沈秀一副很有心机的样子,似乎在思考怎么让面具人认识到自己的可怕。 面具人没有动,他们暂时也没有进攻,沈秀以为自己身后的人,已经吓得他不敢动了。实则不然 “我很想看到你面具后面的真实面容,以及你那既愤怒又无能为力的表情……” 沈秀后半部的话,像被人按下了慢放键,沈秀的一字一句面具人都听得非常清楚。 轰——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在第三层发出,掀起了一大股的灰尘。 在声音产生的同时,楼层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与注意力都聚集到了与大门相对的墙洞里。 随着灰尘的散去与咳嗽声的减小,人们发现墙洞里躺着一个人,一个已经生死不明的“人”。 大部分人还在把目光聚集到墙洞上时,大门往上的第三层,愤怒的喘气声不断传出,如同心脏的跳动一般,牵引着听到的每一个人,非常的沉重。 面具人慢慢地将伸出的拳头收回来,重新回到阴影中。 无论黑暗中多暗多静多么不引人注目,也掩盖不了面具人面具下的喘气声。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老大沈秀不见了,等大家还在寻找时,已经有人找到他了。 现在的他正安详的躺在墙洞里睡觉,脸上依然还挂着他飞走前的猥琐、高傲的表情,似乎连自己现在怎么样了,也丝毫不知情。 就连“不问世事”的白梦安,也是一脸新奇的看着黑暗中的面具人。 面纱下的嘴开始微微颤抖,嘴里的牙齿开始相互挤压,白梦安说不上来怎么了,与其说是愤怒和害怕, 倒不如说是一种共鸣,一种愤怒的共鸣,一种想杀同样人的共鸣,这种共鸣不单单是情绪上的共鸣,也包括心灵上的共鸣。 ------------ 入世篇 捌 小弟们并没有看到面纱下的变化,而是一脸愤怒和害怕的朝黑暗中大吼 “啊!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啊!你打伤沈家少爷,你不得好死啊!今天就算是城主大人来了也保不住你” “我们上,一定要把他拿下,不然今天死的就是我们了” “上啊!” 小弟们声音虽大,但有明显的底气不足和害怕的颤音,似乎在害怕某件事情,不是与面具人交手后的结果,而是某件更恐怖的事情,比如:沈家刑法 小弟们虽然看到被一拳打飞的沈秀,害怕与面具人交手后结果,但他们更害怕“沈家刑法”,害怕的情感已经占据他们的身心,为了保命他们已经失去身为人的“理” 看到为了保命而疯狂的人,黑暗中的那位比他们更疯狂。 他一直都在控制自己的怒气,刚才那下他也是他强压下才打出的一拳,不然,他就不是陷在墙洞里这么简单了。 “啊!”轻轻的一声吼叫从黑暗中传来 易子风从未感受过身体竟有如此强烈的怒气,仿佛要出来一样,如果只是单单的一个沈秀就有如此强大的怒气,那遇到弑族仇人怎么样,他不敢想。 强大的怒气如同血液一般,流淌进易子风的全身,他感觉好难受,好想饮血好想杀人,杀戮的情感不断的侵蚀“心”与“理” 可他不能这么被驱使,他感觉这股愤怒的情感不只是自己产生的,怒气中夹杂着灵海中那不属于自己的“戾气” 压抑着那属于也不属于自己的情感,是非常痛苦的,易子风的身体就如同一件工具,一件发泄戾气的工具。 看到沈秀小弟冲过来时,与他们眼中的怒气达成共鸣,大吼声道 “滚!” 吼声的言语以易子风为中心,开始传入进楼内每一个人的脑中,所听之人,无一不开始颤抖。 他的话如同君王的言语,威武具有震慑力。 同时他们也感受到一股可怕具有实质的杀气,大家都曾有一瞬间,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脏跳动,仿佛自己好像已经死了又好像没有,这种感觉非常的难受也非常的诡异。 瞬间楼内鸦雀无声,抢的人不再抢了,笑的人也不再笑了,准备动手的人也停下来了。 连在易子风身边待了两年的白梦安也没能幸免,脸上的冷汗也不比他们少。 “走”易子风轻声说 “是”白梦安点点头 等易子风离开后,大家才从那个难受、可怕的状态中离开。 大家虽然感受到了那种感觉,却至今也不曾知道,那股强大、威严的话,是由谁说的,谁又能说出这股话。 易子风离开时,在大门处往后面的高楼层瞟了一眼,并没太在意。 “呼——” 烟团如云朵般从她嘴里飘出,往桌上的烟灰缸里抖抖烟斗上产生的烟灰,又熟练的把烟斗放进嘴里,深吸一口,感受烟草带来的满满幸福感。 “呼——,有意思,看来这两年里变的不止夏家啊!吸——” 她看着周围还没恢复过来的人们,淡淡的说 “我的一切可就押在你身上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啊,呵呵” “吸——呼——” 易子风坐在较高的屋顶上,呼吸着雪天里的冷空气,似乎这样才能让他内心平静几分 雪天里的寒风吹抚着白梦安的长发以及她洁白无瑕的长裙,红色在雪白的地方显得格外清晰,可你看着她站在他的后面却总觉得毫无违和感,不但没有违和感反而你会感受到他们所带来的冷与静。 易子风摘下他的面具,只说了句 “回去吧” 白梦安解下她的面纱,点头回应道 “是” 俩人起身站直身子,望着远方,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从那个“另一个自己”状态中转变成之前人畜无害的那个状态里。 俩人无论是离开前还是离开后,都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仿佛没有发生一样。 只要易子风不说,无论是白梦安还是谁,怎么询问怎么追问,结果都是没有 “只要易子风不说就代表没什么大事”这是他们三人两年来所培养出的默契感,也是唯一且仅有的可以相互理解的方式。 ———— “呼——呼——” “古大……师……救命……啊” 古大师听见外面有人求助,便急匆匆的打开那似有似无的烂木门。 开门那一瞬间,古大师看到一座满是物品的山,悬浮在自己面前,山顶上的白梦安正悠哉游哉的坐在上面,清点今天的战利品。 “哇!”看到这么多东西,古大师也忍不住发出惊叹 “能别哇了吗?后面还有一个人需要帮助呢!快来啊!” 听到声音的古大师快速来到物品山后,易子风正撕心裂肺的搬运着这些物品,搞得是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着。 虽然古大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马上把易子风救出来。 “呼——呼——” “终于……到……家了”易子风瘫倒在熟悉的烂木床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一觉睡到自然醒。 “阿风,你们到底买了多少东西啊?”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要问就去问她吧”易子风倒在床上,用生动形象的手势来和他们交流 “我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东西,又用不完,而且有些还用不上,买来也是放在一旁静等风化,还不如不买”易子风用笔画的手势向古大师倒苦水 听到易子风鄙视这些物品的话,白梦安瞬间不乐意了,抓起易子风的耳朵,开始训话 “什么叫用不完?用不上?你懂它们吗?你知道它们是干什么的吗?告诉你现在用不完并不代表以后用不完,你说用不上就用不上,你知道……(此处省略一万字)” 白梦安的话具有实质般的进入易子风耳朵里,声质和音量都非常高,现在的易子风耳膜正在经受毁灭性打击,非常痛苦。 白梦安的话在易子风听来就是“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的,跟鸟语差不多,反正就是听不懂就对了。 “听明白了吗?”白梦安问 “听……听……听明白……了……了”易子风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白梦安的穿脑魔音所具有的杀伤力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身处中立的古大师,看到这一幕也只能选择“沉默”不做声。 “真是的,害我单独给你讲课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白梦安松开手,让易子风自己下落躺在床上,自己又去整理“战利品”们。 不过,易子风下落时,头撞在木板床上发出的“铛”声,确实让人感觉挺疼的。 本来小木屋里装下三个人就已经非常挤了,现在加上白梦安买的东西,更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堵得是水泄不通,转个身都显得非常痛苦与困难。 虽然木屋非常小,但这里毕竟是易子风在这里度过了十四年的一个“家”啊。易子风也曾让他们去选择更好的地方更好的住所,住旅馆打尖儿也可以,但他们不愿,如果要问为什么,恐怕正是“同心”这个东西在作祟吧。 看到同伴与自己一起承担一些东西的时候,你总觉得他们特麻烦,但就是讨厌不起来啊。 也许你有时候觉得他们不在自己身边会更轻松些,但他们不在自己身边了,真的会轻松不寂寞吗? ———— 白梦安疯狂进食桌上的食物,生怕吃不到似的,木碟子都差点被掀翻了。 “好吃,好吃,阿风你的手艺原来这么好啊,以后都可以不用去外面吃了,专门吃你做的就可以了” “是吗?” “是啊,手艺真的非常好”古大师也表示赞叹 “那我就收下你们的赞美了” “不过,为什么我一醒来头就鼓起这么大的包啊?还这么疼” “不知道啊”白梦安说完又夹起一片菜放进嘴里 古大师则埋头吃饭,表示不想说话 “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这个包过几天就消了”易子风耸耸肩,也开始继续吃饭 将碗筷收拾干净后,三人整齐的坐在桌边 “开始吧”易子风冷冷的说 “是”俩人点头 古大师脱下自己穿的黑大袍,裸露出自己的上半身,在大袍的掩盖下,古大师全身上下都刻满了黑色的符文和伤疤,样子非常狰狞,如同一条条诡异的蜈蚣缠绕在上面一样,被完美的展现在易子风俩人眼前。 将符文寄写在自己身上,不仅可以弥补修为力量的部分不足,还可以大大缩短刻写时间,以达到最大力量和帮助——寄身之法 “寄身之法”虽看是简单方便但想成功寄写所要付出的代价也相当巨大,不仅要有视死如归的心灵还要承受住符文寄写时和催动时带来的痛苦,疼痛等级堪比“分娩”甚至还要高,催动时需格外小心,一点点的小差错都有可能要了人的命。 因此学习和使用的人在“灵武大陆”中寥寥无几,修炼成功的也是屈指可数,但也只敢在身上刻一寸长的符文,古大师这样除了没被大袍掩盖都刻满的,他是第一人。 ------------ 入世篇 柒 “也不知道,这些能顶多久,希望能长一些吧”易子风掂量手里的药自言自语道 “新鲜出炉的雪凝丹,开始售卖了!” “雪凝丹?那是什么玩意?” “算了,听名字应该不会是好东西,还是赶快和白梦安汇合,为上策。”易子风一脸瞧不起的说了这句话 “怎么回事?” 正当易子风才说完,地面就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而且振动的频率还在不断加快。 “快呀!再不快点就没了” “别挡我道,雪凝丹是我的,谁敢和我抢!” “唔……” 眨眼睛间,易子风就被人堆给淹没了,原本大厅里还非常的敞亮,现在除了人还是人,人们拼了命的在抢那种名叫“雪凝丹”的丹药。 “是什么丹药竟有如此魅力,让大家不惜抛弃自己的形容仪表乃至互相的关系,也要抢夺它?”这个疑问在易子风心里萌生 他原本是想问问这款丹药的功效以及成分,可人们对“雪凝丹”的渴望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他们甚至不惜抛下手里的物品、食物,一心就想着那款“雪凝丹”,甚至还有更恐怖的,几个妇女为了“雪凝丹”,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管不顾,只顾着抢新出炉的“雪凝丹” “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得在人海中找到白梦安……再……说……诶!”易子风又被淹没在人海之中。 现在的他如同落在水里的树叶一样,随波逐流,如同风里的灰尘,随风飘荡,一会儿在这里,等下又在那里了,想去哪里,想在哪里过去,他都做不了主,一切只能看天命了。 易子风在满是人的人堆里,表情非常的难受,可谓是真正的人挤人,在这种情况下挤怀孕了,估计都不奇怪。 “在满是人的大厅里,行走还在寸步难行啊,不过,马上,就好了” 易子风费力地在人海里挤来挤去,跟人找大象拔河一样,不自量力,没有多少作用,不过好在时间填补了这一空缺。 “呼——呼——,终于……出来了,这……群人的……力气也忒大……了吧,直接把我挤……到二楼来了,这群人是有多爱“雪凝丹”啊?” 易子风环顾四周,寻找白梦安的身影。 终于,在与大门正上方的楼层也就是三楼,自己的上一层楼找到了白梦安的身影。 看着白梦安靠在柱子上,看着下面的人海,隔着近百米的距离和脸上那层薄薄的面纱,你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孤高与避世。 她非常的美丽,美丽地像一副画,可画却不能完全表达出她的美与冷,你甚至觉得或许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是我不配,也不是你不配,只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看着现在的白梦安,易子风淡淡的一笑,只说了几个字 “傻女孩” 他不仅是笑白梦安的傻,也在笑楼层上看戏的人们。 楼层之上,人们笑谈风生,连上挂满了笑容,气氛非常的其乐融融。 “你看下面,又来这么多人,这“雪凝丹”的生意还真是好” “是啊,你看他们为了“雪凝丹”连自己的孩童都可以不管不顾,这药的魅力还真是大啊,哈哈哈” “你不觉得现在的画面,非常不错吗?” “是挺不错的,高兴、痛苦、哀怨、愤怒,下面哪一个找不到嘛。哈哈哈” 他们笑谈风生的言语中,无时不刻都透露出玩弄、幸灾乐祸的情感,这些易子风都听得清清楚楚。 如果要问他为什么也笑?恐怕笑点也和他们的一样:幸灾乐祸,看着自己的仇人们自相残杀又何尝不是一种笑点,哪怕在里面没有他的仇人,他们的生死又关他什么事? 他是魔,不是人,更不是普渡众生的神,上天的好生之德关他什么事?他们与自己就是普普通通的陌生人,他有什么理由要帮助且必须要帮助他们。 答案显而易见:没有,所以他也就不需要帮助他们,继续回归到寻找白梦安的计划中。 来到三楼,白梦安已经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内,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慢慢的朝她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欣赏人海中的争抢与他们的幸灾乐祸,在他眼里除了魔域的夕阳这就是最美的风景了。 易子风还在欣赏下面美丽的风景时,听到了那个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恶心声音。 “姑娘,可是来这里买东西的?”沈秀彬彬有礼的对白梦安说 面对沈秀的有礼,白梦安依旧冷冷的看着下面,没有搭理他。 白梦安没有听进去,可旁边的易子风却听进去了沈秀的每一个字,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每一次羞辱与玩弄,以及它的死去。 “别这么冷淡嘛,你看上什么了,跟哥说,我帮你买” 白梦安不理他 “姑娘今年芳龄多少?” 白梦安不理他 “你现在修为几重?” 白梦安还是不理他 面对沈秀的一次次进攻与搭话,白梦安依旧不理他,还是一直看着下面。 如果不是白梦安那令人无线遐想的脸让人痴迷,恐怕没有一个人会继续下去。 可时间久了,心里多少还是会产生些烦躁,面对白梦安的爱搭不理,沈秀决定硬上了。 “如果姑娘可以让我一睹芳颜,今天你的单我包下来了” 白梦安还是不理他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当你默认了” 说完,沈秀的咸猪手就不自觉的开始往白梦安身边靠近,面对即将袭来的手,白梦安还是不理他,依旧看着下面。 一双手从阴影中伸出,捉住沈秀的手臂 “把你恶心的脏手拿开,她不是你可以触碰的” “你谁啊?敢坏本大爷的好事!” 一位戴着狂欢面具的人,从阴影里走出来说道 “我是谁?你没有资格知道,你要是再敢往前伸一下,小心我废了你的手” “哈哈,就凭你也能废了本大爷,我看你是茅坑里点灯——找屎(死)”沈秀甩开他的手,想把刚才所有的烦躁与屈辱都发泄到他身上 “我告诉你,我可是……” 忽然,沈秀感觉到右手臂开始隐隐作痛。一看,发现手臂上有着五指分明的紫色凹痕。 看着手臂上的凹痕,沈秀脸上划过一条汗线“怎么回事?明明感觉他的力气没这么大啊!怎么……” “你是谁?说啊”他道 沈秀故作镇定的说“哼,我是谁?你同样没资格知道,告诉你,你完了” “惹怒我,我保证让你……” 沈秀一个响指,十几号人纷纷来到第三层,来到沈秀身后,个个看起来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 “不能活着出去”沈秀一副很有心机的样子,似乎在思考怎么让面具人认识到自己的可怕。 面具人没有动,他们暂时也没有进攻,沈秀以为自己身后的人,已经吓得他不敢动了。实则不然 “我很想看到你面具后面的真实面容,以及你那既愤怒又无能为力的表情……” 沈秀后半部的话,像被人按下了慢放键,沈秀的一字一句面具人都听得非常清楚。 轰——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在第三层发出,掀起了一大股的灰尘。 在声音产生的同时,楼层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与注意力都聚集到了与大门相对的墙洞里。 随着灰尘的散去与咳嗽声的减小,人们发现墙洞里躺着一个人,一个已经生死不明的“人”。 大部分人还在把目光聚集到墙洞上时,大门往上的第三层,愤怒的喘气声不断传出,如同心脏的跳动一般,牵引着听到的每一个人,非常的沉重。 面具人慢慢地将伸出的拳头收回来,重新回到阴影中。 无论黑暗中多暗多静多么不引人注目,也掩盖不了面具人面具下的喘气声。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老大沈秀不见了,等大家还在寻找时,已经有人找到他了。 现在的他正安详的躺在墙洞里睡觉,脸上依然还挂着他飞走前的猥琐、高傲的表情,似乎连自己现在怎么样了,也丝毫不知情。 就连“不问世事”的白梦安,也是一脸新奇的看着黑暗中的面具人。 面纱下的嘴开始微微颤抖,嘴里的牙齿开始相互挤压,白梦安说不上来怎么了,与其说是愤怒和害怕, 倒不如说是一种共鸣,一种愤怒的共鸣,一种想杀同样人的共鸣,这种共鸣不单单是情绪上的共鸣,也包括心灵上的共鸣。 ------------ 入世篇 扒 小弟们并没有看到面纱下的变化,而是一脸愤怒和害怕的朝黑暗中大吼 “啊!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啊!你打伤沈家少爷,你不得好死啊!今天就算是城主大人来了也保不住你” “我们上,一定要把他拿下,不然今天死的就是我们了” “上啊!” 小弟们声音虽大,但有明显的底气不足和害怕的颤音,似乎在害怕某件事情,不是与面具人交手后的结果,而是某件更恐怖的事情,比如:沈家刑法 小弟们虽然看到被一拳打飞的沈秀,害怕与面具人交手后结果,但他们更害怕“沈家刑法”,害怕的情感已经占据他们的身心,为了保命他们已经失去身为人的“理” 看到为了保命而疯狂的人,黑暗中的那位比他们更疯狂。 他一直都在控制自己的怒气,刚才那下他也是他强压下才打出的一拳,不然,他就不是陷在墙洞里这么简单了。 “啊!”轻轻的一声吼叫从黑暗中传来 易子风从未感受过身体竟有如此强烈的怒气,仿佛要出来一样,如果只是单单的一个沈秀就有如此强大的怒气,那遇到弑族仇人怎么样,他不敢想。 强大的怒气如同血液一般,流淌进易子风的全身,他感觉好难受,好想饮血好想杀人,杀戮的情感不断的侵蚀“心”与“理” 可他不能这么被驱使,他感觉这股愤怒的情感不只是自己产生的,怒气中夹杂着灵海中那不属于自己的“戾气” 压抑着那属于也不属于自己的情感,是非常痛苦的,易子风的身体就如同一件工具,一件发泄戾气的工具。 看到沈秀小弟冲过来时,与他们眼中的怒气达成共鸣,大吼声道 “滚!” 吼声的言语以易子风为中心,开始传入进楼内每一个人的脑中,所听之人,无一不开始颤抖。 他的话如同君王的言语,威武具有震慑力。 同时他们也感受到一股可怕具有实质的杀气,大家都曾有一瞬间,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脏跳动,仿佛自己好像已经死了又好像没有,这种感觉非常的难受也非常的诡异。 瞬间楼内鸦雀无声,抢的人不再抢了,笑的人也不再笑了,准备动手的人也停下来了。 连在易子风身边待了两年的白梦安也没能幸免,脸上的冷汗也不比他们少。 “走”易子风轻声说 “是”白梦安点点头 等易子风离开后,大家才从那个难受、可怕的状态中离开。 大家虽然感受到了那种感觉,却至今也不曾知道,那股强大、威严的话,是由谁说的,谁又能说出这股话。 易子风离开时,在大门处往后面的高楼层瞟了一眼,并没太在意。 “呼——” 烟团如云朵般从她嘴里飘出,往桌上的烟灰缸里抖抖烟斗上产生的烟灰,又熟练的把烟斗放进嘴里,深吸一口,感受烟草带来的满满幸福感。 “呼——,有意思,看来这两年里变的不止夏家啊!吸——” 她看着周围还没恢复过来的人们,淡淡的说 “我的一切可就押在你身上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啊,呵呵” “吸——呼——” 易子风坐在较高的屋顶上,呼吸着雪天里的冷空气,似乎这样才能让他内心平静几分 雪天里的寒风吹抚着白梦安的长发以及她洁白无瑕的长裙,红色在雪白的地方显得格外清晰,可你看着她站在他的后面却总觉得毫无违和感,不但没有违和感反而你会感受到他们所带来的冷与静。 易子风摘下他的面具,只说了句 “回去吧” 白梦安解下她的面纱,点头回应道 “是” 俩人起身站直身子,望着远方,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从那个“另一个自己”状态中转变成之前人畜无害的那个状态里。 俩人无论是离开前还是离开后,都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仿佛没有发生一样。 只要易子风不说,无论是白梦安还是谁,怎么询问怎么追问,结果都是没有 “只要易子风不说就代表没什么大事”这是他们三人两年来所培养出的默契感,也是唯一且仅有的可以相互理解的方式。 ———— “呼——呼——” “古大……师……救命……啊” 古大师听见外面有人求助,便急匆匆的打开那似有似无的烂木门。 开门那一瞬间,古大师看到一座满是物品的山,悬浮在自己面前,山顶上的白梦安正悠哉游哉的坐在上面,清点今天的战利品。 “哇!”看到这么多东西,古大师也忍不住发出惊叹 “能别哇了吗?后面还有一个人需要帮助呢!快来啊!” 听到声音的古大师快速来到物品山后,易子风正撕心裂肺的搬运着这些物品,搞得是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着。 虽然古大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马上把易子风救出来。 “呼——呼——” “终于……到……家了”易子风瘫倒在熟悉的烂木床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一觉睡到自然醒。 “阿风,你们到底买了多少东西啊?”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要问就去问她吧”易子风倒在床上,用生动形象的手势来和他们交流 “我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东西,又用不完,而且有些还用不上,买来也是放在一旁静等风化,还不如不买”易子风用笔画的手势向古大师倒苦水 听到易子风鄙视这些物品的话,白梦安瞬间不乐意了,抓起易子风的耳朵,开始训话 “什么叫用不完?用不上?你懂它们吗?你知道它们是干什么的吗?告诉你现在用不完并不代表以后用不完,你说用不上就用不上,你知道……(此处省略一万字)” 白梦安的话具有实质般的进入易子风耳朵里,声质和音量都非常高,现在的易子风耳膜正在经受毁灭性打击,非常痛苦。 白梦安的话在易子风听来就是“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的,跟鸟语差不多,反正就是听不懂就对了。 “听明白了吗?”白梦安问 “听……听……听明白……了……了”易子风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白梦安的穿脑魔音所具有的杀伤力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身处中立的古大师,看到这一幕也只能选择“沉默”不做声。 “真是的,害我单独给你讲课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白梦安松开手,让易子风自己下落躺在床上,自己又去整理“战利品”们。 不过,易子风下落时,头撞在木板床上发出的“铛”声,确实让人感觉挺疼的。 本来小木屋里装下三个人就已经非常挤了,现在加上白梦安买的东西,更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堵得是水泄不通,转个身都显得非常痛苦与困难。 虽然木屋非常小,但这里毕竟是易子风在这里度过了十四年的一个“家”啊。易子风也曾让他们去选择更好的地方更好的住所,住旅馆打尖儿也可以,但他们不愿,如果要问为什么,恐怕正是“同心”这个东西在作祟吧。 看到同伴与自己一起承担一些东西的时候,你总觉得他们特麻烦,但就是讨厌不起来啊。 也许你有时候觉得他们不在自己身边会更轻松些,但他们不在自己身边了,真的会轻松不寂寞吗? ———— 白梦安疯狂进食桌上的食物,生怕吃不到似的,木碟子都差点被掀翻了。 “好吃,好吃,阿风你的手艺原来这么好啊,以后都可以不用去外面吃了,专门吃你做的就可以了” “是吗?” “是啊,手艺真的非常好”古大师也表示赞叹 “那我就收下你们的赞美了” “不过,为什么我一醒来头就鼓起这么大的包啊?还这么疼” “不知道啊”白梦安说完又夹起一片菜放进嘴里 古大师则埋头吃饭,表示不想说话 “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这个包过几天就消了”易子风耸耸肩,也开始继续吃饭 将碗筷收拾干净后,三人整齐的坐在桌边 “开始吧”易子风冷冷的说 “是”俩人点头 古大师脱下自己穿的黑大袍,裸露出自己的上半身,在大袍的掩盖下,古大师全身上下都刻满了黑色的符文和伤疤,样子非常狰狞,如同一条条诡异的蜈蚣缠绕在上面一样,被完美的展现在易子风俩人眼前。 将符文寄写在自己身上,不仅可以弥补修为力量的部分不足,还可以大大缩短刻写时间,以达到最大力量和帮助——寄身之法 “寄身之法”虽看是简单方便但想成功寄写所要付出的代价也相当巨大,不仅要有视死如归的心灵还要承受住符文寄写时和催动时带来的痛苦,疼痛等级堪比“分娩”甚至还要高,催动时需格外小心,一点点的小差错都有可能要了人的命。 因此学习和使用的人在“灵武大陆”中寥寥无几,修炼成功的也是屈指可数,但也只敢在身上刻一寸长的符文,古大师这样除了没被大袍掩盖都刻满的,他是第一人。 ------------ 入世篇 玖 古大师动动灵力催动身上的部分符文,被催动的符文如同一条条蜿蜒盘行的蛇,借着古大师的四肢来到四周的墙壁上,融入墙壁之中消失不见。 此乃“幻符”和“隔音符” 古大师借用“幻符”的力量制造出“我们大家都睡了”的假象,再用“隔内不隔外”的“隔音符”防止走漏谈话内容。 可以说他们的反侦查意识非常强。 布置完后,古大师穿上之前脱下的黑大袍重新坐在桌子边上。 白梦安从空间戒取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石头放在中央,将拇指放在上面注入灵力,石头便在桌子投影出一比一的雪月城立体图。 “城门上下三百号人为一队共计近十队三千人,城门上五队城门下三队每隔三个时辰,便会和巡逻队之一打照面,预计每隔三十五个时辰便会出现一个时辰的空缺” 易子风点头回应古大师今天的情报 “城中共计百八十一条街道和若干条小巷、暗道,城中一队人数同上,共计二十五队实行昼夜交替式的巡逻,预计每隔二十天便出现六条街道夜晚无人值守的空缺” 易子风也点头回应白梦安今天逛街时观察到的情报 “城内经济情况?”易子风问 “普遍不高;人均日收入在百铜左右,差的在半百左右,日消费却在两百铜左右,因此导致城中居民入不敷出,这里……”古大师指着地图的左上角区域 “已经变成真正的贫民窟,大部分无家可归、没钱的人都在这里,目前人数还在增加,贫民窟的领土还在不断扩大,被世家吞并的人也是一样的” “嗯”易子风点点头 “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不久预计在二十年后雪月城会被各个家族分割变成数个小城……” 易子风抬手,示意“停” “这个城市最后变成什么样?又会发展成什么样?我丝毫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将“它们”送进坟墓”易子风握紧拳头 “下一项” “经过观察城内大部分人都……” “咚咚咚”外面传来非常轻的声音,这声音类似于走在瓦片上发出声音。 听到声音的三人不再说话,收好桌上的石头,面露凶光随时准备进入战斗。 白梦安来到墙壁上,借着木屋破破烂烂的洞开始观察。 “外面、十三、黑衣、追赶?、路过”白梦安向两人进行手势语交流 连起来就是“外面共计十三号人身穿黑衣的人,好像在追赶什么东西,从这里路过” 白梦安比完手势后,白梦安和古大师安静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易子风,等待他的发落。 易子风稍微思考会儿 易子风起身只说了四个字 “去看看吧” “是”俩人点头回应 ——— “呼——呼——” 频繁的喘气声在漆黑的街道上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两位姑娘互相牵着在街道上拼命的奔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们,令她们恐惧,令她们害怕。 “这边” 姐妹俩从这条街跑到那条街再跑另一条街,根本就没有停下来到意思。 “啊!———” 剧烈的奔跑让身上本已结痂的伤口又重新裂开了。 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她们洁白的素衣,但伤口所带来的疼痛也丝毫没能放慢她们奔跑的速度,反而还加快了她们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她们身后传来清脆的“哒哒”声,这声音和踩在瓦片上的声音基本相同,不过这个声音更轻些,就像是踩在瓦片上的力道更轻一些所发出的声音。 原本这声音力道轻得让人发指,当看到他们与姐妹俩几乎持平的速度在瓦片上奔跑时,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追赶她们的是十三位身穿黑衣的神秘人在追赶她们。 她们不知道神秘人们是谁,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追自己,唯一可以肯定且知道的就是: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姐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黑衣们,奔跑的同时取出腰间的折叠弓和兜里的“小黑丸” “小黑丸”圆润有光泽,拇指大小,看了让人怀疑这究竟是为何物?是药丸?是火药?还是另为其物? 姐姐只转头看了一眼,便马上转身架弓朝其中一人射去,刚好那人出于“跨房顶”时的滞空时间。 人处在空中没有任何可以使用的着力点也无快速防御全身,全身上下都弱点,可以说没有在事先准备的前提下进入“浮空”状态就是自寻死路。 那人看见朝自己快速射出的弹药,放慢自己的呼吸,弹药在他手中像一只只弱弱的小动物,一碰就坏的那种,他将每一发弹药都垂直的打下地面,四发弹药撞在地面应发“连锁反应”,产生巨大的爆炸,他便借着爆炸时产生的巨大气压又飞上屋顶融入追赶的队伍中。 虽然衣服被烧焦了些,但丝毫不影响黑人的前进速度。 反倒是被炸了的墙壁,变得七零八落的,不但吵醒了已经入睡的居民还吓得有一男一女在床上不断用被条遮挡自己。 “谁啊!坏老子好事” 如果不是刚才的爆炸,他们估计已经完事了吧,那男的还在被窝里不停咒骂坏自己好事的人,已经不知道问候他们几代人了。 “那是……” 姐姐看到那人使用的功夫不自觉的放大瞳孔惊讶。 “太极云手,这么这里会人使用?难道……这里曾有武侯派的来过?还是说……他是武侯派的?”姐姐一边思考一边奔跑。 阴阳交汇,刚柔并济,才能成为太极,所谓太极生万物。 太极劲,是一种可以变化出千万种劲力的功夫,而太极云手,就是“以柔克刚”的其中一种劲力,可以稀释万物非常难缠,换句话说太极云手是太极及太极劲当中的其中一种功夫。 那名黑衣就是用太极云手阻止火药的爆炸,火药就像是一个个小玻璃珠,非常圆滑没有什么危害且不会爆炸,当他让火药爆炸时,爆炸时产生的气压在他眼里不过只是一个糯米团子,可以随意拉扯,且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威胁。 “看来我们这次遇上狠角色了,姐姐” “嗯,不过……啊!” “姐姐!” 姐姐身上的伤口不断开裂、扩大,全身鲜血淋漓的,像是安了许多个小喷头,不停的往外喷血,人看起来也虚弱极了,脸色惨白的像日本歌姬涂抹浓妆的样子,白的吓人,一点也不乐观。 “没……事”姐姐用带着血的牙齿说“走” 姐姐现在的样子随时倒下去,估计都没人怀疑为什么。 看着姐姐拖着浑身是血的身体,拼命的奔跑,不敢慢下来,再疼再累也不愿停下脚步,有多少亲人能看了会不心酸,不心疼。 相比姐姐,妹妹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和一些较深的划痕,如果不是姐姐的保护,自己恐怕就不会“一身轻松”的在这里奔跑,而是早已经被疼死了吧。 “好冷!好想……睡觉!……” 姐姐的意识已经到了崩溃的边境,一不留神就可能倒下去。 “姐……”妹妹话还没说完,一根绑有爆破符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姐妹俩人面前。 箭的速度非常快,就连箭术小成的姐姐也只有一刹那的时间看清了箭的模样。 在箭的周围一切时光是那么的缓慢,妹妹还准备问姐姐“姐姐,真的没事吗?”,而一旁的姐姐却慢慢露出害怕的表情,准备大喊“丝丝,危险!”。 在死亡面前,时光的流逝显得那么缓慢,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所有人都显得那么笨挫和可笑,无论时光有多快还是有多慢,可有些事情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嘭” 一个响指,唤醒了爆破符久违的热情与活力。 “嘭!”爆破符爆炸出完全不压于刚才姐姐黑丸所制造的爆炸。 时光的暂停流逝已被打破,胜利的烟灰已响彻天际,彻底宣告了这场“猫抓老鼠”游戏的胜利者。 点火者站在百米外的高楼上,目视着一切,看着地上被自己炸出来的大坑,由着些许的兴奋。 ------------ 入世篇 拾 捕猎者们已经不想在无聊的追逐游戏上浪费时间,现在准备捕获倒在地上的猎物,吃它的肉、喝它的血、榨干它所有,享用为自己带来的一切利益,隔着那层黑大袍,都可以听见他们兴奋的笑声。 尘土散去,妹妹陈丝丝血淋淋地站在地上,时不时握紧手中的利刃,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的怒火。 黑衣们看一眼妹妹又互相看了看同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笑了,笑得前仰后翻,不停的用笑声嘲笑陈丝丝,嘲笑她的无畏、嘲笑她的无知、嘲笑她的无用挣扎,因为这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中。 陈丝丝小心护着倒在自己身后的姐姐,姐姐在爆炸的前一秒,姐姐用手抓起箭用尽全力往另一边猛甩,只不过时间太短,箭只被甩出二三米就爆炸了。 不过还好爆炸时姐姐与妹妹刚好在一条直线上,为了保护陈丝丝姐姐几乎承受了爆炸的所有伤害,全身上下都是血肉模糊的伤口。 陈丝丝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唯一知道只有姐姐又保护了自己,她多么希望姐姐身上的伤都在自己的身上,多看一秒姐姐的伤,妹妹的心就不好受一刻。 听着他们的嘲笑,妹妹倒不怎么生气,因为她不能生气且不会生气,怒火只会扰乱自己的心绪,越是危难时刻越不能发火,一但心绪乱了,那么一切都完了。 慢慢的,笑的不再笑了,冷静的更冷静了,就这样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你看我、我看你的局面,足足僵持了近一刻钟,期间没有一次进攻也没有一次谈话,甚至连动作的没有一毫改变,像木头一样站在原地。 也许是局面僵持地久了,双方的快耐不住了,也许是黑衣们见她不会再逃了,也许是认为胜利在望,为首的黑衣站出开口道: “两位姑娘,请跟我们走一趟,如果再反抗,格杀勿论。” 面对为首黑衣的危言,陈丝丝说:“跟你们走?凭什么!我们凭什么跟向我们发起进攻的人走,而且是那种无缘无故发起的进攻,我可不记得我们招惹过你们?” “刚才的只是警告。”为首黑衣补充道 陈丝丝下意识的握紧刀。如果刚才的攻击只是一次警告,那,他们的实力是有多恐怖?陈丝丝一想到这里,冷汗开始划过脸颊 尽管在之前的数次攻击中他们伤害程度在断肢左右,可像这样一次“不起眼”的攻击,却能让人直接休克昏迷。……陈丝丝想 陈丝丝看了看身上刚被炸出来的伤口,虽然自己只是受了爆炸的余波,可情况也不乐观,不及时医治的话,活过今晚都算奇迹 算了,不想了,想再多也都是无意义的,不能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陈丝丝想 “如果刚才的只是警告,那我也告诉你这个也是警告”陈丝丝挥出剑气从为首黑衣旁经过 “好孩子是不会反抗的,我可以再给你、你姐姐……不,应该是只有你最后一次选择,希望你能体谅倒在地上的姐姐,做出正确的选择……” 陈丝丝咬牙,面对眼前生死一线的选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都不知道生死一线的天会就这么来了。 自己和姐姐本是雪月城中普通民众一民,一生从未干偷鸡摸狗也未染黄赌毒,说真的她们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招惹了谁,会引来杀身之祸。 为首黑衣用雄厚的声音说: “妥协还是尊严!” 妥协不必说跟他们走,而尊严就是用自己的实力捍卫一切杀出属于自己的一条血路,如果是自己一人还好,可一旦自己身上背上了其他人的性命,就会变得犹豫不决,陈丝丝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该怎么选才是对的。 一时间,陈丝丝——慌了 为首黑衣的声音不停的在陈丝丝脑中回荡,这些声音不断的折磨陈丝丝,她感觉自己在一个漆黑的世界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妥协还是尊严”这个声音在这里面不停的回荡。 在漆黑的空间,什么也没有,只有两条路,一条妥协,一条尊严 一条地上什么也没有,只有无边的黑暗,没人知道路的尽头是什么,没人能预测在这条路上会发生什么。这条路是“妥协” 一条路上插满了倒剑,走在上面的困难程度非常困难,路上也都是无边的黑暗,但路的尽头却有团拇指头大小的光明。这条路是“尊严” 陈丝丝站在路口前,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如果只有她自己还好,可姐姐的性命在自己背上,她不知所措。 她怕,她怕自己的选择会害姐姐失去性命,她更怕姐姐会怨恨自己。一想到这里,她便蹲下双手抱头像个小孩一样开始逃避自己的选择。 她多么希望在这黑暗中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安乐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陈丝丝的心却一分一秒的开始冷却。 陈丝丝无意中看到姐姐手里紧握的空间戒时,她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丝亮光,慢慢的那团亮光不断扩大,虽然不能照亮所有,但却让迷失的人,找寻了方向。 “呵呵,我怎么忘了,今天在伏羲商会购买药材的空间戒了呢,为了这批药材,我们整整努力了十七年,度过了数也数不清的痛苦夜晚。放心姐姐我今天一定会把你和药材安全的带到“朱氏堂”,完成那个我们努力了十七年的目标。” 陈丝丝艰难地站直自己的身躯,努力和黑衣们保存在同一高度。 陈丝丝用利刃指着黑衣们,笑着说:“认输,从来都不是我的风格,还是那句老话“我的字典里没有认输二字”,所以——我选择尊严。” “唉——” 众人叹气,感叹这个小姑娘的不懂世事,有更好的选择不选,非要仗着自己的年轻往刀刃上浪费自己的生命。 即便尊严的路再难走,即便会身首异处,陈丝丝也会毅然的走下去,因为她背负的不仅仅是姐姐的性命,而是那个努力了十七年的目标,就是这个目标是支撑着她们姐妹俩活下去的念想,已经支撑了十七年。 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下去!陈丝丝在心里坚定道 “好!你既已选,我便成全。” 为首黑衣取出挂在腰间的弯刀,弯刀在月光的照亮下,时不时闪着光。 为首黑衣慢慢的朝陈丝丝靠近,嘴里还不紧不慢的说:“你既已选,莫怪无情。拿钱办事,奉命而为。” “果然。”陈丝丝握紧手中的剑 “你们果然是类似于赏金杀手之类的人吧。” 黑衣们没有任何答复 “如果我选的是妥协,恐怕不一定比“尊严”这条路好走,甚至还要难走些。可惜我选的就是“尊严”,虽然难走但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无法定夺。” “看来我的选择既不是最好也不是最坏的啊。呵呵”陈丝丝笑了,好像自己已经胜利了,而且还胜的很风光。 其实不用说,陈丝丝也清楚今天想安全且完整的回去很难。但刚才的选择却让陈丝丝绷紧的心放松了些,因为她已经从心理上战胜了对方,虽然无法保证在武上胜过他们,至少在最后她没有做错一件事。 眨眼间,为首黑衣突然出现在陈丝丝的右侧,挥下弯刀。 陈丝丝赶忙用手里的剑弹开他的刀,弹开的一刹那,在黑衣的遮挡下,另一把弯刀向自己袭来。陈丝丝旋即凭借着自己骨头比较软这一特性,往后弯腰,躲了过去。 陈丝丝快速进行几个后翻,拉开自己与为首黑衣的距离。 “呼——呼——,好快。” 为首黑衣的速度非常快,根本不敢陈丝丝任何放松的时间,突然出现在陈丝丝的上空,双手握紧弯刀,奋力往下劈。 陈丝丝全神贯注也只能勉强跟上他的速度,双手握剑,用尽全力进行格挡,如果陈丝丝格挡再慢一丝,自己会怎么样自不用说。 “好重。” 勉强跟上的速度已经让陈丝丝丧失不少精神力,可他的怪力又让陈丝丝捏了一把冷汗,自己也只是半跪在地上才勉强抗住这次重击。 俩人力量的撞击产生巨大气压,地面以陈丝丝为中心开始龟裂,为首黑衣不断加重手中的力量,他每加重一分,陈丝丝的身躯就距离地面更近一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丝丝手中剑已经被黑衣压在自己的头顶上,两把弯刀在陈丝丝头顶上割出一道小缝,陈丝丝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 入世篇 拾壹 晚上最舒服的事情莫过于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舒舒服服的进入梦乡,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而在雪月城的另一边,她看到了当年的他。 “好,好,好。好乖啊,好乖啊……”少妇抱着手里的两个草娃娃,面带微笑,轻轻摇晃时不时挑逗她“孩子们”。 少妇待的房间里杂乱无章,先不说地上成堆的垃圾,就连普通家具也是东倒西歪、上下颠倒的摆放着,反正一个字总结“乱”。 “咚咚”外面响起敲门声 少妇根本没有理会,继续哄“孩子们”睡觉。 安静的氛围持续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门开了。 一位女侍端着一碗药,慢慢的走进来。 女侍的速度有点慢,身上还有不少的淤青和臃肿,自她走进这间房开始,女侍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她每靠近少妇一步,自己颤抖的程度就重一分,好像在害怕少妇这头野兽会随时吃了自己似的。 女侍将木盘放在少妇不远处,女侍极不情愿的端起放在上面的药,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少妇靠近。 “来……吃……吃药……吃药了。”因为害怕女侍说话都有颤音 少妇警觉性的猛回头看着女侍并抱紧“孩子们”,少妇突然回头让女侍吓一哆嗦,女侍还是咬牙想喂少妇喝药。 “来……来吃药了。”女侍用碗里的勺子,舀好,慢慢递到少妇面前。 “滚开!滚开!你们这些恶人!滚!”少妇厉言正词的骂女侍,一边躲在墙角里蜷缩起来。 “乖,来吃药了,听话。”女侍再次慢慢靠近少妇 “别靠近我!”少妇打翻了女侍手里的药 女侍看着地上被打翻的药,想训斥训斥少妇,可几秒钟的失神让她失去了主动权。 少妇不断挥舞拳头攻击,女侍并不擅长格斗,在面对突然铺天盖地的攻击前显得束手无策,只能抱头保护自己。 隔壁房间里听到这里的声响,没点灯,急匆匆的跑过来。 过来的是个小伙子,小伙子看见少妇靠本能殴打女侍,便取出一枚药丸,捏成粉,挥洒在空中。 “捂住鼻子,别吸进去。”小伙子大喊,自己也捂住口鼻防止吸入 女侍听到后便捂住口鼻,而少妇还在不停的殴打,根本就没有管这些。 粉末在空中快速扩散,少妇吸入后,手臂挥舞的速度开始变慢,身体也开始变得迟钝起来,大脑中的睡意也一发不可收拾不断诱惑少妇闭上眼睛。 最后,少妇倒在地上睡着了。 小伙子赶忙扶起爬在地上的女侍,关切问:“没事吧?” 女侍轻轻抚摸新生的伤口,摇摇头,说:“没事。” “抱歉小凡,虽然你们的价格很诱人,但我恐怕不想再干了。” “别啊。”田小凡想挽留住女侍“你就留下吧,虽然她疯疯癫癫的但……” 女侍堵住田小凡的嘴“我已经不想再听你们的任何话了,就算你们开的价格再诱人,我也不会再留下了。” “药房里还有份药,我喂完她就不会再来了,之后的事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突然一根枯藤拐杖出现在田小凡面前,打断了田小凡的话。 “好吧。虽然你只干了不到一周的时间,我还是算你一个月的俸禄吧,顺便到下面去拿点药擦擦吧。”一名身高五尺,满脸皱纹的老婆婆在出现俩人中间 “谢。”女侍作揖道 女侍喂完药就离开了,田小凡拖起少妇身体,费力的将她运到床上,顺便把她的“孩子们”放她怀里,让她安心入睡。 田小凡和老婆婆在一楼的大堂中,油灯忽明忽暗的灯光在大厅里不停的闪烁,田小凡盯着灯光问道 “师父,这次的女侍连一周的时间都没有熬过,我们,还继续找吗?” 老婆婆看了一眼二楼的房间,叹气道“找,怎么能不找呢,难道你一大男生要去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吗?” 田小凡急忙摆手“算……算……算了,我们还是继续找。” “对了师父,你为什么对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疯婆子这么重视啊?又是专门请女侍照顾她又是免费用药材为她煎药,你和她非亲非故,为什么这么重视啊?” 老婆婆抡起拐杖就是打田小凡头上“说什么话呢!我们医者医的不仅是医别人,更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知道吗?医者父母心,你难道看到别人有一点瑕疵就选择不医吗?难道你要放弃他们吗?” “怎么……怎么……怎么可能呢,我就问问,就问问” “哈——,我有点困了,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吗师父?” “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干这些,你也累了,去睡觉吧。”老婆婆慈祥的说 “哈——谢师父”田小凡行礼后,回到二楼房间里睡觉。 老婆婆盯着火光,好像自问道“为什么吗?或许是为了人情吧,又或许是为了十七年的真相吧。呵” 说完,老婆婆笑了,抬头看二楼的房间。 “乖,阿娘在身边,没事的,没事的。”少妇睡着了,嘴里的梦话还不停的说 “哗——”一名男人悄然无声的来到房间里,男人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妇,他笑了。 “呵,我真是想不到吧,原来你还活着啊。” 男人的话如同刀精准的刺激着少妇,少妇猛的坐起,药效在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前,形同虚设。 “我也没想到你还没死啊”少妇恢复了自己曾经的理智与男人交谈 “呵呵,我也没想到,你既然破坏自己的大脑,让自己成为一个只能躲在“朱氏堂”苟且偷生的疯子,借此躲过我的眼线,这一骗就是十七年,高啊你。” “呵呵,恐怕你今日前来,不是和老友简简单单叙叙旧这么简单吧。” “不错,我今日前来就是告诉你……”男人凑到少妇耳边轻轻说“你们的计划就此结束了。” 少妇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展开眉头“是吗?是他(她)的终究会回到他(她)手里,他(她)知道一切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你还是担心下自己的地位吧,等你一无所有了,可别再像以前一样回来。” “呵呵,那就拭目以待吧。”男人诡笑道 —————— 陈丝丝痛苦的坚持着与为首黑衣抗衡。 陈丝丝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陈丝丝心里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急,她现在别提有多渴望有个人能出手帮助自己。 但在这荒凉、破败的贫民窟里想遇上个愿意帮助自己的好心人几乎不可能,这里的人说自私自利还算有点人情味的,毕竟那至少是人的情感,可如果你真正遇上那些被称为“披着人皮的野兽”,通快的死亡将会变成一种奢望。 “可恶,到底该怎么办啊!”陈丝丝怒喊 陈丝丝转头看着另外十二黑衣,虽然知道不能奢望有人能帮助自己,但他们不帮助为首黑衣已经从很大意义上减轻了负担。 陈丝丝大脑飞速运转,在答案的荒漠努力找到属于解决答案的绿洲。 “求人不如求己”陈丝丝下定决心和自己赌一把 陈丝丝调整所有灵力,集中在右肩,右肩爆发出瘆人的骨头“咔咔”声,仿佛陈丝丝的右肩骨会随时爆开似的。 陈丝丝的右肩扭曲到相反的地方去,而且只有右肩以上手心以下的地方足足逆时针旋转一周,已经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形状了。 右肩如同一个弹簧,陈丝丝借用右肩恢复时的爆发力和灵力,已经单手和为首黑衣僵持一会儿,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自己的手臂经不起这么折腾。 陈丝丝抽出左手,用了个男人都害怕的攻击。 陈丝丝朝为首黑衣的下体袭去,出于男人都基本条件反射,下意识的退到一边双手护自己的“宝贝”。 陈丝丝抓住这一刹那的空隙,也顺势退到一边,修整下自己的状态。 陈丝丝用灵力使自己骨骼扭曲,让自己的右手接着旋转产生的高于几倍自己力量,才能勉强和为首黑衣抗衡下。 虽说是成功了,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况且在扭曲的过程中有太多未知,但凡有一点有一丝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比如说: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和他完全抗衡,单手抵抗,自己至少身首异处或者是还未扭曲时他看破了扭曲的空挡,自己也没好下场…… 完完全全可以说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赌局,而且还是那种稳赔不赚的赌局,身为贤家的妹妹面对庄家为首黑衣的强势赌局,自己只有一枚筹码“命”。 赢也好输也罢,稳赔不赚,自己什么也不能得到,就算赢了也只是缓兵之计,多拥有一些在赌桌的时光,可是她没有输的计划,只要不输,那就还有机会,至于后面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陈丝丝又调用灵力将骨骼重新接回来 “好疼!” ------------ 入世篇 拾贰 “呼……呼……”陈丝丝蹲在地上,喘着大气,头顶不断渗出汗水,刚才的一切对陈丝丝来说消耗太大了。 果然,是个男人都怕这个。陈丝丝心想 “好,很好,非常好。”为首黑衣鼓掌道 听见他的声音,陈丝丝犹如炸毛的猫,随时都要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强势攻击,不仅要提防眼前的男人,还要时刻提防其他十二耍阴招。 十二名黑衣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面上一只蚂蚁慢悠悠的从他们面前经过,路过时还不忘回头看这站在路面上的十二个庞然大物。 蚂蚁的速度、移动轨迹、甚至它的一切,他们看得很清楚,但看清了又怎么样?你还在意一只蚂蚁的生死吗?你会管它吗?……不会。同理,陈丝丝在他们眼里就是那只从眼前经过的蚂蚁,管与不管,在不在乎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一只麻雀快速的俯冲下来,叼起地上的蚂蚁,小蚂蚁面对突然出现的怪物,自己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那么没用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为首黑衣这只麻雀已经准备随时叼起收割陈丝丝这只小蚂蚁的生命了。 为首黑衣脱下自己的黑衣,甩到一边去。 为首黑衣脱下黑衣,陈丝丝现在也算是和他打了个正式照面吧,头顶圆秃秃的,脸上一条一寸的伤疤,身高七尺有余,眼神中有股凶神恶煞的戾气,他赤裸着上身陈丝丝可以看到那一条条狰狞可怕的伤疤,随便一条都是致命的,虽然已经愈合了,但已经给人带来了不小的视觉冲击。 “冒着死亡的风险,在即使知道成功率低下的前提下也毅然下赌。身为女儿身,却有着不输男儿的气概,无论是气魄还是什么……” 刀疤脸用弯刀指着陈丝丝“我认可你这个对手了。” 刀疤脸说出像酒后对后辈的豪言,让陈丝丝有点意外。 “所以……”刀疤脸调整自己的状态,握紧弯刀 陈丝丝已经能感觉到刀疤脸的气息改变了,和之前完全不是等级,也调整状态,准备迎接最强的一击。 “我认可你这个对手那就代表从现在开始我便不再放水,“用尽全力迎接”是我的行为准则,所以可别怪我欺负你啊。” “呵,求之不得。” 话音刚落,两人便出现中间,开始继续力量间的碰撞。 两人的武器不断的进行碰撞砸出火花,速度越来越快,两人间速度也越来越快。 两人都在等决定性的一击出现。 陈丝丝弹开弯刀时,不甚在速度上落下优势,背后被划出一条鲜红的伤口。 “什……” 陈丝丝赶紧调整状态,准备挡下下次的进攻。 刀疤脸乘胜追击继续进攻,陈丝丝与刀疤脸的武器碰撞出强大的气息,碰撞的一瞬间,陈丝丝低估了刀疤脸的蛮力,直接被撞进墙壁里。 “什……” “咳咳!”陈丝丝准备再起来,刀疤脸见状捡起陈丝丝的剑,刺进陈丝丝的琵琶骨里。 “啊!” “可恶,被刺穿了琵琶骨,力量……使不上……上了,可恶!” 十二名黑衣见陈丝丝倒下后,慢慢的走到姐姐身边,像捆绑猎物一样用绳索绑好。 “给我……放开……姐姐!咳咳。”陈丝丝抓起地上的石头朝他们丢去,石头慢慢的滚到黑衣们的脚边,黑衣并不在乎这点绵薄之力。 刀疤脸抓紧陈丝丝脖子,提到半空,用力砸到地面上。 “咳!” 刀疤脸握紧陈丝丝脖子,在坑中不断的往前移动,按在地上摩擦,地面上愣是被划出十几米长的大裂缝,裂缝中的石碎也是雪(血)中开花——血红一片。 “别动了,别再继续作无谓的挣扎了,这只会让你的伤口失血速度更快。” 陈丝丝颤抖的手轻轻抬起,想握紧刀疤脸的手,可实际上只有大拇指和食指握住了,可握住的也只有他的皮肤而已,那怕她最后一刻也不放弃,也已经没什么用。 “呵呵,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咳咳!”陈丝丝开始傻笑 “好难受啊。”陈丝丝喉咙里充满了血腥味,上不去下不来,很难受。但陈丝丝还是在不该笑的时候笑了,笑得有些伤心。 “真讽刺啊!”陈丝丝感慨道“你与别让殊死搏斗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你以为自己的力量和别人差不多又或是差一点点的时候,其实你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只蚂蚁,一只弱小,什么也干不了的蚂蚁。” 说完陈丝丝看向天空里那只嘴里叼着蚂蚁的麻雀,她笑了“呵呵,可惜这次的蚂蚁是我啊,真讽刺啊。” 陈丝丝倒在自己的血泊里自言自语,刀疤脸起身荡去刀上的血,血液铺满了墙壁,刀疤脸看了看刀刃,刀刃又重新明亮如镜,便满意的点头。 刀疤脸看着陈丝丝脖子五指分明的抓痕,安慰道:“我出手很快,不会让你感觉疼的,你姐姐我们还是要带走的,抱歉我们老板不喜欢坏孩子,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 刀疤脸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弯刀,瞄准陈丝丝的抓痕,快速挥下。 陈丝丝看着眼前的刀刃,眼角流露出泪水的余光,对着姐姐笑了笑说:“抱歉,姐姐我不能和你一起承担一切了。姐姐,对不起。” “呼——”躲在黑暗中,他长呼一气,看着天空中的明月说“今晚的月光,很不错。”准备开始行动了。 刀疤脸挥下将至时,一瞬间他看到自己身边出现一个披着雪白斗篷的人,没多想,只管手中的刀砍向该砍的人。 雪白斗篷的人张开嘴,似乎说了什么,一股强大且凶猛的力量气浪开始疯狂扩散。 “啊!” “咳!” 突如其来的强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全部人员无一例外地被轰飞,就连实力强劲的刀疤脸身处力量中心也未能幸免。 众人从废墟中爬出,环顾四周,认真清点目前和之前的局面。 刀疤脸推开掩埋自己的石头堆,瘀血喷口而出,整个人变成了血红色的血人,全身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内伤,情况非常不乐观。 一名黑衣过来报告说:“陈氏姐妹不在废墟中,需要加大力度再次寻找吗?” 刀疤脸从废墟中慢悠悠的起来,眼神完全没有身为伤患的病态,反倒和常人无异。 刀疤脸深吸一口气:“不用了,回去吧。” “这……”那名黑衣不解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为老板准备了更让他满意的情报。” “是”虽然那名黑衣不解,但既然刀疤脸这么说了也只好这样了。 刀疤脸看着天空中的明月说:“十八年血月,血月之祸,将至雪月。” “呵呵,没想到隐藏了十八年,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来了。” 雪花在雪月城中缓缓落下,落在血上染红了自己。 雪花飘进一间茶楼里,寒气逼人,小二连忙将放下卷帘,生怕客人喝茶时着凉了。 看着不远处他们的表演,易子风饶有兴趣的点点头,算是对演员演技的一种肯定吧。 易子风端起桌上微凉的茶杯,背靠柱子,坐在护栏上。 淡黄色的茶水散发它最后所剩不多的香气,深吸一口,气味里的甘苦却又混杂着些许清甜,属实奇怪。 饮下茶水 “好茶。”白梦安评价道 “那必须的啊,这可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茶“三雪茶”,选用新鲜茶叶用一勺雪洗身,一勺蒸煮,一勺保鲜,三勺不多一勺也不少一勺。期间经过各种繁琐的工序,味道不好才怪了。”一旁的小二不断赞美自己店内的茶,生怕客人记不住似的。 “是挺不错的,不过好茶在不会品尝的人嘴里未必就会认为是好茶,坏茶在会品尝的嘴里未必就是坏茶了。好茶的定义是什么,坏茶的定义又是什么呢?我想没人知道个标准答案吧。”古大师说 小二不好意思的说:“小人愚笨,不能为先生答疑解惑,抱歉。” 易子风坐在护栏上,看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在想一些事情。 雪花徐徐落下,飘在茶面上,易子风看着那片雪花慢慢地融化,被茶水一点点地侵蚀沉入水中,茶面才泛起圈圈波纹。 易子风饮下茶水,“不知道啊!”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不过,好茶终究是好茶,坏茶终究是坏茶,好茶陪会饮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天经地义的也好,乱点鸳鸯谱也罢,茶不过终究也只是茶,唯愿诗满人间啊!”白梦安一边感慨一边吃桌盘里的甜点,腮帮子鼓鼓的像个小孩一样,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的条条大道理。 “哈哈哈”古大师和易子风看着白梦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先下去吧” “是”小二退下 易子风扭头转了回去,小二离开后,白梦安、古大师来到易子风身后,面色冷清。 “是场不错的表演呢。”白梦安说 “是挺不错,看来这座城市远没有看起来白啊。”古大师说 “嗯,看来我们后面的娱乐节目,也不怕没有了。”易子风低沉的声音中有着些许磁力,让人毛毛的,就像恶魔的低语。 —————— 易子风三人离开后,小二收拾残局时,看到“茶盖上放有东西(茶楼暗语)”,便停下收拾,说了声: “欢迎再次光临” (作者:这里科普下茶楼暗语(茶盖上放有)表示:自己离开一会儿,不要收东西。) ------------ 入世篇 拾叁 黑暗的空间里回荡着神秘且诡异的歌声,歌声里充满了敬畏同时也充满渴望,像是在祈祷。 【总是 在反复地做某件事中堕落 就像漩涡那样 即使重生依旧彷徨 啊 安详 结束吧,你的业障 在失忆的原野上 也想不到有今天 每当回想 总在同一个地方迷失……】 歌声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渐渐的歌声越来越高,语速也越来越快。 【啊! 不抓住 使漂泊 安详的 结束吧 晚安 神】 歌声停止了 炽热的光照亮整个空间,不是阳光,而是火光,城市中燃起燎天的火焰,在城市的烈焰中一座宏大的金字塔上立着一根高杆,一个小孩被挂在高杆上,整团的火焰都在灼烧他。 在金字塔的每一层台阶上,都站满了人,他们全身赤裸,浑身写满了黑红色符文。 他们在金字塔整齐同一地跳着一种诡异的舞蹈,像是在祈祷什么又像是在欢迎着什么 又或者说像一场盛大的献祭 伴随着舞蹈的结束,他们最后也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灰烬堆中一个个蓝色小球脱颖而出纷纷来到塔顶,开始疯狂啃食小孩剩余的血和肉,嗜血带来的快感让他们染红了自己。 当高杆上也只剩一具骨架没有吃的时候时,小球开始相互吞噬,吞噬的最后只剩一个巨大的红球漂浮空中。 大球慢慢下降被机关送上来的青铜棺吸入其中。 青铜棺下去,又有一批人站在金字塔台阶上重复着刚才的事情,跳舞、歌唱、献祭……没有一的犹豫。 “以千魂而祭,又因千魂因血而生,成一魂,得起名“血魂”” “血魂,以魂祭,动魂灵,千变万化。你说对吗?哥哥”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但陌生的声音 “真羡慕哥哥啊,拥有一万血魂组成的身体“万魂之体”” “呵呵,不过我更想要哥哥你的灵魂哟。”易子安穿透易子风的身体,握住易子风身体里的那颗鲜活拥有生命的心脏。 —————— “阿风,阿风,阿风!”白梦安不停的呼喊易子风 “啊?怎么了?”易子风惊魂未定,眼神中充满了疲倦,在凳子上坐立不安。 “你说呢?”白梦安不开心的说 易子风环顾四周,熟悉的雪,熟悉的建筑,熟悉的雪月城的一切,让他意识到自己还在雪月城中。 易子风摸着下巴,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一个时辰前 “我整理了昨天的情报,直说吧;我对目前的情报并不满意,虽然都是不错的情报,但还远远不够。”易子风说 “嗯”白梦安和古大师点头,并没有因为易子风的无理要求表示反感。 从来到雪月城到现在只过了不到三天时间,但时间就是一切,如果不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好无限的准备,那么最后的下场只有“败” “主城门在城南,那我今天就去城东北或说城北的城主府看看吧。”古大师说 “那我就去城东附近的住宅这里看看吧”易子风说 “我在这里吧”白梦安指了指城东南 分配好一切,三人分开行动,到处观察了大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让人值得注意的地方。 几分钟前易子风和白梦安在两界交汇处相遇,便在一间客栈外面的座椅上落脚休息会儿。 “呼……”白梦安把头放在桌上,脸蛋鼓鼓的,像小孩一样无聊时,把脸弄鼓,时不时的放点嘴里的空气。 易子风坐在白梦安对面,只是看了一眼像小孩的白梦安,就用手扶着自己的头开始思考。 思考时不甚失神,做了刚才的那个怪梦。 “阿风?阿风!”白梦安不停的在易子风面前挥手 “额……啊?”易子风失神的魂又被找回了 “怎么了?”易子风问 “你……没事吧?”白梦安看着易子风魂不守舍的样子挺担心的 “放心啦,没事的,没事的”易子风一边说话一边摇头想让自己更快从梦中清醒过来。 “真的吗?” “真的,应该是昨天在茶楼喝的茶让我有类似亢奋的作用,导致我昨天在外面打地铺今天卯时才睡着;放心,只是简单的没睡好而已,休息会儿就好了。”易子风漫不经心的说 “是吗?”白梦安还是不相信易子风的话 “对了,”白梦安想起了什么事情“我记得在这附近有家百年药店,我去帮你买的安神药吧让你吃下后能好好休息下吧。” 说完,白梦安就跑了。 易子风本想叫住她,但还为回神的意识让他失去了最佳时机。 “算了”易子风叹气 回想起刚才梦中的“弟弟”,易子风的心脏便开始隐隐刺痛起来。 虽然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两年之久,但每次见面都让易子风记忆犹新,仿佛一直有个声音在说:“快跑!快跑!离开他!……” 原本他是无视这个声音的,但每次一的见面,都让自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从自己离开,像是被夺走了一样,直觉告诉自己“远离他是最好的”。 易子风也曾和古大师问过他是谁,但古大师却说“不知道,你没出生时我就在这里了,我哪知道你的家室;不过阿风你多了个弟弟不好吗?哈哈” 现在易子风也拿不准这个叫易子安的“弟弟”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又想干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 “嘶——” 易子风心脏又传来丝丝刺痛 —————— “咳咳” 昏迷中的姐姐,渐渐恢复意识,在床上缓缓苏醒过来。 姐姐嘴巴干干的,喉咙犹如火烧一样难受,急需水这种汁液,半梦半醒之间的姐姐潜意识的向周围需求帮助: “水……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姐姐的潜意识里大概是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喉咙里传来清爽的舒服感,本能让姐姐也没多想顺着它自流而进。 饮完水后,姐姐的意识也清醒了不少 等虚影重叠时,姐姐看到是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四周,陌生的一切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自己床边,姐姐第一反应不是反击而是大叫。 “啊!——唔……” 姐姐大叫时,男人快速的将姐姐嘴巴堵住。 “嘘!”男人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看来想吸引外面的人来不行啊。姐姐心想 姐姐本想通过大叫吸引外面的人过来帮助自己,或是吸引他的同伙,可以知道他们有多少人,现在在哪里这一切信息。 毕竟姐姐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了。 出于自保,姐姐答应男人,向他点点头。 男人见她的情绪较稳定,也没有二次反叫的迹象,便松开手。 现在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我身边,如果再大叫寻求帮助无疑是再挑战他的底线,能正面吗?不行,我现在还有伤,不过他既然留我到现在我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还是先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些话来。姐姐陈思思心想 “那个,我想知道阁下的名号,不知可否告知”陈思思本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可以告诉自己 他在一旁,脸色冷清地回答“林凡” 林凡?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不过他既然可以告诉我名字看看还能套出什么话来。陈思思心想 “林凡阁下,您能告诉我现在在哪里嘛?我好有个准备。” “准备?”林凡不解 经过思考林凡也不知道陈思思到底要准备什么,不过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林凡似乎想了一会儿告诉陈思思“凡安客栈” “啊?”陈思思有点没听清名字 虽然没有听清不过看他的态度,十成有十一成假的,听不听清也没多大关系了。陈思思心想 “不知阁下的家(组织)叫什么名字,住何方啊?”陈思思决定赌一把大的 问我家住何方是何意?难道刚才说的准备是要登门拜谢?林凡心想 林凡喜静不喜欢家里来人,非常厌恶家里闹哄哄的,毕竟他家里可是和他自己一样冷清的不行,稍微想一下家里多一个人就心烦地不行。 “不必在问了,我已经知道你心里想了,你是否还想问家丁几许,人口多少?”林凡说 最后,林凡冷冷的甩了两字“无趣” 难道他知道我在试探他了,不虽然已经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了,那就代表我已经陷入了他的圈套里了!陈思思心想 不不不,从他的言语中好像并没套出我什么话来。陈思思思考了一会儿焕然大悟 难道他已经把我全身甚至一切都看光,所以他已经知道了所有。难道连前天多偷吃一碗饭害我多长一斤体重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不!啊!陈思思在心中大喊 “那我现在是怎么回事?”陈思思问 林凡看着裹成粽子的陈思思,以为陈思思想以救命之恩穷追不舍,想继续报答自己,撒谎道:“之前是我做,现在就不是了” 的确,陈思思的伤是之前的雪衣男林凡救下包扎的,毕竟现在她自己好了,就不能全算自己功劳,林凡不想独吞功劳,便这样说的。 什么!昨天就是你射的箭吗?所以你就在昨天的黑衣队伍中。陈思思心想,差点没忍住想跳起和他拼命 陈思思以为昨天的事情是他干的,而现在的事情不是他干的,毕竟他现在只是个看守(陈思思以为)那就不是他干的了。 ------------ 入世篇 拾肆 陈思思真的是服了这个人,你问什么他答什么,虽然大部分的话都是没有用的,但至少比什么也不知道好。 林凡虽然人长得不错,但一上来就堵自己嘴巴,姐姐可没对他留下什么好印象,他就是一个大写的“冰”字,不仅人冰脸更冰。 “对了,你可以告诉我,丝丝在哪里吗?”陈思思微弱的问 她对林凡这个已经不想有过多的接触,只想问这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想休息会儿保存体力了,至于能问出什么算什么,她对这个问题不报有太多希望。 林凡没有回答,只是把头转向另一边。 陈思思以为丝丝遭遇不测,也不想说话了,把头转向另一边,想休息会儿。 丝丝。陈思思在心里替丝丝祈祷,被窝下被绷带裹严实的手开始握紧。 两人都不说话了,才发现房间原来这么安静。 呼吸的一呼一吸在房间突然变得那么清晰,风吹动着房间里挂着的风铃,“玲玲”声非常好听,伴随着疲倦感到来,陈思思也感觉到眼皮的沉重,想好好睡一觉了。 “呼——”陈思思睡着了,呼吸声非常轻,淑女的形象完美呈现在林凡眼前。 “呼——”林凡轻呼 看着在陈思思病床脚边睡着的陈丝丝和陈思思,也放下那颗悬着的心了。 一,林凡知道刚才陈思思想休息便没有再说话了,而且刚才转头是想告诉陈思思往我看的方向就知道了(在林凡心里他以为陈思思知道,但陈思思还不知道)。 二,照顾陈思思是昨天陈丝丝拜托他的,现在陈思思睡着了,也可以去干别的事了。 林凡拿出一枚空间戒,这枚空间戒是陈丝丝昨天交给他的,希望在安顿好自己姐妹俩后,把它交给城东南“朱氏堂”的掌柜。 “算了”林凡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帮她们一把 林凡走出客栈,客栈的牌匾上没有写“凡安客栈”四字,而且客栈里冷清的很,加上林凡和陈思思姐妹俩一共才三人。 离走时,林凡回头看了一眼客栈。 —————— “嗯哼哼”白梦安哼着小曲一路小跑 跑了大概一刻钟,便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朱氏堂” “朱氏堂”是一家百年老药店,传承许久,不仅医术高明,药效显著的特点让它的招牌在城中远近闻名,更是以名为“朱药”的一种自创药在城中饱受青睐,之前易子风的《简易制药》书就是在这里买的。 “好香的药材香啊” 白梦安站在外面就已经能闻到里面弥漫的一股药草味,味清却不烈,味淡却不厚,这种药草味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沉淀下来的,长年来的积累确实让闻者安心、放心。 “谭婆婆,这是您要我帮您抓的药材;放心,还是老样子,煎三次,口服,一天两次,三天一个疗程,共三个疗程。”田小凡说 “对了,红、黑色纸包裹的一定分开来煎,千万别弄混了哦。”田小凡叮嘱道 “咳咳,谢谢你了小凡,这么照顾我这个没什么作用的老婆婆,有时你还要到我家里帮我打理一切,谢谢了。” “谭婆婆您可千万别这么想,只是帮您煎个药喂您喝下而已,又耽误不了我什么功夫。” “再说了我们这里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的时间多得数不清,您可是我们朱氏堂的老顾客,我不用点实际行动怎么挽留住你们这些老顾客啊,嘻嘻。”田小凡笑着说,像朵小花一样温暖人心。 “呵呵”谭婆婆笑了“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咳咳” 谭婆婆取出一破破烂烂的布包,瘦弱的手指细心的揭开上面一层层的布,一碟钱币出现在田小凡眼前,谭婆婆眼神并不好,只能靠钱币上锈斑才出个大概。 “还是老样子二十个吧。”谭婆婆害怕的问 “嗯”田小凡边回答边清点清单,有些心不在焉。 谭婆婆听到还是原价便放心了。 “一个,两个,三个……二十个” “放在边上吧。”田小凡说,眼光始终没有离开清单 谭婆婆将二十铜币放在柜台上,收好布包,提着药材颤颤巍巍地走向门口。 田小凡关上清单,看着那二十钱币,并没有说什么。 钱币有些已经锈迹斑斑,有些弯曲不成样了,其中还夹杂着几个和钱币一样大小的石头,应该别人欺负谭婆婆眼神不好,故意拿的石头货币给她的。 石头货币并不少见,但多用人群为小孩,类似于小时候用五毛买一叠假人民币玩的概念,因为太假所以没有人会太把它当回事。 “人可以老,但心和脑可不能老哦。”田小凡走到谭婆婆身边笑着说 “啥意思?我听不懂小凡。” “诺”田小凡将一枚银币放在谭婆婆面前 银币上银灿灿的光,让谭婆婆记忆犹新,瞬间两眼瞪的老大了。 “这……不是我的……吧。”谭婆婆不太确定,急忙拿出布包开始查看。 “不用看了,这就是您的。”田小凡张开谭婆婆的手,将钱放在谭婆婆手心里,再慢慢的合上 谭婆婆看来看去不停摸着,都快把上面的锈摸掉了,才敢认这是自己的。 “下次可别再在把银币认成铜币了。”田小凡说 “不好意思啊小凡,老糊涂了我,我补给你吧” “不用了,一铜币又不是什么大钱,少一块没什么大碍的,你还是把钱留着给您孙子买点好吃的吧” “这怎么好意思啊,我还是补,咳咳……补给你吧,咳咳!咳咳!” “没事吧婆婆!”田小凡担心道 “没事”谭婆婆摆摆手“钱的问……” “您还是快点回去煎药吧,下次来的时候您再补上吧。” 谭婆婆想了一下“好吧” “我送您” 田小凡将谭婆婆送到门口后,再看着婆婆消失在视野后,田小凡才回到柜台后。 田小凡刚打开清单,后脑勺遭受重击,疼得田小凡抱头蹲下。 “你干嘛又打我啊师父?” 手持枯藤拐杖的老人说:“我说过什么,不准离开岗位了,谁叫你离开的!我可不允许这里有闲人养着。” “不就离开一小会儿吗?又没有什么损失”田小凡小声嘀咕“反正店里的生意也就这样,三天来一人就不错了,在不在有什么区别呢?” “你说什么”老人严肃道 “没什么,没什么”田小凡立刻求饶 “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等我给你干嘛!” “哦哦” “真是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老人躺在旁边的椅子上说 舍得将自己的一枚银币送别人,我都没见过你送什么东西孝敬过我。老人心有不满 白梦安走到柜台前,敲了敲,田小凡刚好从里面起来。 “您好,请问你是要问诊还是……抓……药……”田小凡看着眼前的姑娘,不自觉的看愣神。 白梦安没有说话,到处看了看。 老人瞟了一眼,看到田小凡愣神的样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理,用拐杖在地面敲了敲,提醒他“还想吃拐杖吗?” 田小凡回过神来,慌张的问:“你……你……是要……问问……诊……还是……要……抓抓药……药。” 田小凡想在白梦安面前展现自己的优点,但奈何太紧张了,看到田小凡这个样子,老人感觉自己的老脸被他丢干净了,便推开田小凡,自己亲自操刀。 “起开” 田小凡也是感觉羞耻度爆表,不想再在这里待一秒了,窝在墙角里。 “想干什么,快点说完,我好休息”老人的嘴巴一点也不留情,没有任何好话。 “安神药,有吗?”白梦安冷淡道 “哈?”老人以为听错了 “安神药,有吗?”白梦安再一次问 “就这”老人不以为然 老人以为戴着面纱的女人是哪家的小姐,就为这么点小事,而这样表示不屑。 “真是娇生惯养,安神药哪家店没有,非要麻烦我,难得我这次出山。”老人嘀咕 老人是“朱氏堂”的七任掌柜,人称“药婆”,其医术在城中无人能一较高下,出场费可是很高的。 药婆动了动手指,背后的药柜自动弹出,白梦安要的药便自己来到她眼前。 白梦安看着那个贴着安神药的小瓶并没有表示自己想要的就是这个,拔出塞子,闻了闻。 “不错,但我想要更好的”白梦安说 “没有了,你要的话只有这个,如果它高攀不起的话,请回吧”药婆说 安神药类似于安眠药,吃一点就可以睡一天,因为药效太强与太弱没有太什么区别,都是睡觉,所以它不比其它药有评级区分。 “帮我准备点药材吧”白梦安说 ------------ 入世篇 拾伍 “哦——意思是你想自己配置药方吗?”药婆问 “嗯”白梦安冷冷的点头道。 并不是因为白梦安的性格太冷淡,只是白梦安并不会随便相信别人,别人在想什么她都知道,她唯一能相信的别人能做到——“接纳我的一切和我做朋友”,她才真正的接纳别人,此外别无所求。 “有意思”药婆说,似乎起了兴趣。 动动手指,药柜里许多药材飞到柜台上,分开摆放摆在白梦安前面。 琳琅满目的药材摆在白梦安面前,红的、绿的,褐色的……各种各样,白梦安看着药材们思考起来。 药婆倒是满有兴趣的看着白梦安,想看看白梦安这位“大小姐”能选出什么药材进行搭配;不过,里面放心,没有任何有毒物质,最狠的不过吃了在茅厕呆几天就可以了。 白梦安拿起一些药材仔细观察,又放在鼻前闻闻。 看到白梦安选择不了的样子,田小凡心一乐,想在白梦安面前好好表现下自己的机会来了。 “需要我帮忙吗?”田小凡故作深沉说“不别说的,这些药材我的药效我倒着背都会,需要我帮忙选吗?” 药材在鼻前拿开,白梦安盯着天花板思考会儿说:“药材质量不错” 说完又看着柜台上的药材开始思考,一点也不搭理田小凡。 “额”田小凡对白梦安的冷漠有些心冷 “需要我帮忙吗?我医术还是挺不错的,要不要……” 田小凡话没说完,自己被白梦安脚壁咚了。 白梦安一字展开,右脚放在田小凡左肩一寸高墙壁上,冷眼道:“好孩子是不会乱说话的。” 田小凡看着左边的高跟鞋,如果再偏一点点,田小凡咽下去一口水。 强大的女王霸气在白梦安身上散开,田小凡看着白梦安冰冷的眼神,一种恐惧在心中开始蔓延,似乎她随时杀了自己都不奇怪,田小凡只能害怕的点点头。 白梦安用力取出卡在墙里的高跟鞋,来到柜台说:“就这些吧” 田小凡瘫在地上,差点没尿出来。 药婆看着白梦安选的药材感觉还算不错和安神药的功效差不了多少,便打包好交给白梦安。 看着白梦安离开后,药婆才走到失魂的田小凡身边,将他扶起,教训道:“看你以后还敢随便惹女性吗?” “师父,我再也不敢了,她好可怕啊!呜呜!”田小凡像个小孩扑在药婆怀里撒娇 “呵呵,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药婆抚摸田小凡头,温柔的哄他 并不是因为田小凡太软弱了,而是白梦安的气场太强大,药婆也算是久经人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白梦安确实太强甚至连一旁的药婆也被白梦安的气势怔住几秒钟。 刚哄好田小凡,外面就开始闹哄哄的,跟过年似的。 药婆倒也想看看外面是怎么了,想凑点热闹看看。 “这……”药婆看着眼前的事情大惊 “求求你们卖给我吧,我给你们做牛做马都行。”一名男子在“夏氏堂”的门前跪地不起 “都说了,你兄弟的病已经无药可医了,还是快点回去准备后事吧。”大夫说 男子直接抱着大夫大腿“不,你一定还药方,求求你帮我写个方子吧。” “或者,或者……”男子急忙说“或者,你再把你们的雪凝丹卖我些吧,卖给我吧,求求你了!” “不用……了松哥,噗!” 一人躺在地上,胸口一个大洞摆在眼前,还有一个女人拼命的为他止血,可血还是不断的往外冒。 “别说话了!呜呜”女人强忍着悲伤在和他对话 “求你了!救救他吧,他还只是个孩子!”李月松说 “呼一”大夫费力的取出脚,说:“他身患重伤,体内毒素早已进入他的五脏六腑,要不是你们有强大的修为,他能撑到现在吗?” “松……哥,不用……了,真……的”刘天说 “你一定还有方法的,我求你了!”李月松对大夫磕头 看着自己的人这样了,脸又有什么用,李月松已经丢下一切在大夫面前。 大夫看着他们在门前搞这一场闹剧,而且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如果再不实行点措施,难保招牌名声不损。 药婆已经看不下去了,来到刘天身边替他治疗。 众人看到药婆为刘天疗伤,纷纷开始议论 “你们说老太婆又安的什么心?” “不知道,但难保少年不出事。” “你们说这次的事情又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啊?” “不会吧,我看这次的事情不像啊。”那人不确定道 “你难道忘了两年前发生的事吗?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与她无关,可结果呢,就是她害全城失去了几万人的生命。” “也是嗬。” 药婆的到来吸引了更多的人前来观看,没有人愿意伸出手帮助少年,哪怕是帮止血也没一个人愿意上去。 药婆听着这些话,早已不动于钟,继续着自己的治疗。 “你……” 李月松阻止了高静的发言说:“试一试吧。” 看着李月松的涌出一丝希望的目光,高静说:“好。” 两年前“朱氏堂”旁边多了一家药店“夏氏堂”,它的出现让朱氏堂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但还没有现在这么狼狈,算半冷不冷的那种。 一个月后,夏氏堂疯狂收集药材,当时也没多少人知道它为什么这么做。 不久,城中爆发瘟疫,这种瘟疫不仅毒性极强而且治疗难度极高,所有药店对这种瘟疫的医治方法一筹莫展。 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亲人在痛苦中死去,人们对瘟疫的恐惧与绝望,在当时随处可见。 这时,夏氏堂一款名为“雪凝丹”的药改变了一切。 这种药不仅能彻底根除病根,还能强身健体、帮助修炼,在当时可谓是风靡的“硬通货”。 有了雪凝丹的帮助,不久瘟疫便在城中消失了。 当时有人发现朱氏堂的人没有任何一个染上瘟疫,甚至连雪凝丹都没吃过。虽然,没染上的人占少数不止他们,但在瘟疫期间在城中自由穿梭没做任何防护措施也就只有他们了。 于是,就有人调查下朱氏堂的情况 好家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在朱氏堂的药柜中发现了和瘟疫同样的毒药,这毒药不仅易融于水,而且传播速度非常快。 大家纷纷在自家的饮用水井(城中的水井类似一张网是联通的)中发现类似的毒药成分。 这一事件让朱氏堂的生意一蹶不振,虽然药婆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干的,不被传染只是因为佩戴自己定制的香囊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些毒药,但事实胜于雄辩大家都心知肚明,认为那香囊是自己提前预防的,毕竟都知道毒药怎么炼的,解还不简单吗? “胸口受到巨大创伤,是被什么妖兽袭击的吗?”药婆问 “是雪熊”李月松说,心里充满了愤怒 “雪熊!”周围人听到雪熊的名字瞬间不淡定了 “被雪熊击穿胸口,就如同被炼气二重的人击中一样难受,你居然觉得他还有救,哈哈。”一名五十多岁的人慢慢走到药婆旁边 “周掌柜”之前那个大夫作揖道 “我现在可没功夫陪你闹了无医……” 周寉年掰正药婆的话“叫我周掌柜,我可不像你厚脸皮,明明都干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还敢这么抛头露面,你为什么不滚出雪月城啊!” 药婆瞪了一眼周掌柜“我现在没功夫陪你闹周寉年” 周掌柜一镇,只用“呵”一字掩饰自己的那点害怕。 我倒是想你这么挽回一个将死之人的生命。周掌柜心想 药婆撕开刘天衣服,众人看到那可怕的伤口纷纷后退一步。 药婆看着刘天的伤势简单做了以下的结论: 胸腔受伤面积占一半 伤者已出现大出血迹象 肺和不少脏器受到一定损伤,里面还有不少碎骨卡在其中 伤者全身出现类似蜘蛛斑,事前应该在吃过的东西里有有毒物质 “难办啊”药婆看着刘天的伤势说 ------------ 入世篇 拾陆 药婆喊田小凡:“出来!” “哦!来了”田小凡急匆匆的来到人群中,两年前的事情让他的名声也不咋好,在人群中也是埋头赶路,害怕再像两年前一样的遭遇。 “玲呢?”药婆看着只来一个的田小凡 田小凡扭扭捏捏说“朱玲又出去玩了。” “你……”药婆气不打一处来“算了。” 朱玲是药婆的亲外孙女下一任“朱氏堂”继承人,人不仅好看医术也不错,只是她一心想着玩不学无术,根本不顾及家里的事,三天有两天在外面过。 而田小凡是个孤儿被药婆收养长大,从小跟着药婆当学徒,也算是朱玲的青梅竹马,不过用心学习的田小凡天赋不及朱玲的一半,这才是让药婆最头疼的地方。 两年前,周寉年曾经也是药婆的徒弟,为人高傲,资质也不错但一心不满药婆将掌门人传给朱玲,直接跳槽成为“夏氏堂”的第一任掌柜。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她回来。”药婆命令田小凡 “哦,好!”田小凡快步的离开现场 “你们俩个还不快来帮忙!”药婆命令李月松和高静 “我?……”李月松和高静疑惑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药婆取下头顶的金发簪,发簪在药婆分成若干细小金针,药婆依次插入刘天的穴脉中,避免体毒攻心暂时保证了刘天的生命随便放慢了流血速度,虽然伤势也同样危险但已经给了药婆足够的喘气时间。 “你,去我那里拿我工具来。”药婆对高静说 “你,去端盆雪来。”药婆对李月松说 “快!” “是!” 周掌柜和众人都坐着看戏,想看看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药婆还能拯救那个小生命吗? 刘天最多不过一刻钟就一命呜呼,无论怎么做怎么想改变,都无济于事,这件事在周掌柜众人心里早就已经知道了。 他们不帮忙只是想借这件事凑个热闹而已,反正躺在地上的不是自己,有热闹可以凑何乐如不为。 “我拿来了。”李月松端着半人高雪堆说 “我也拿来了。”高静说 药婆一把抢过工具,一秒也不想耽误。 药婆取出金针,插入一针取出之前一针,将毒素慢慢逼入四肢中,本想逼入胸口的伤口处和血一起流出,但为了避免在逼流时,在伤口处造成感染形成二次伤害。 刺破拇指,里面流出红黑色的液体,看着这恶心的东西让人避之不及,奇怪的是液体散发出某种香气,这种香气有点像药香又有点像果香甚至还有点像肉香非常奇怪,闻者都不受控制的流下口水想品尝一番。 看着纷纷围过来的人药婆怒瞪,说:“干什么!” 这才人们都回过神来。 药婆用灵气炼化工具箱里的部分药草,药浆像包浆一样包裹住手,温柔的对刘天说:“接下来有点疼要忍住了。” “你,等下用雪慢慢敷伤口,千万别让雪进入内脏,否则出了问题别找我,知道吗!”药婆对李月松说 “是!” 药婆将手伸进伤口深处,处理碎骨包扎伤口的时间非常有限,一旦开始行动,刘天的生命倒计时就开始疯狂倒数容不得一分一毫的失误。 “啊!”昏迷的刘天疼得汗如雨下 “没事了,一定要忍住啊刘天!”李月松用雪缓解刘天疼痛 药婆的每一次行动都让刘天痛苦万分,李月松高静看着刘天痛苦万分的样子,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帮他分担,这才是真正让他们气愤的。 “啊!” “呼一呼一”药婆喘气声不断传出,她也早已经精疲力尽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精力充沛了,但为了挽回一个鲜活年轻的生命,坚持其实挺简单的。 药婆取出最后一块碎骨,喊到:“快!合拢!” 高静立马行动用力聚拢刘天的伤口,药婆快速将其缝好,容不得任何差池。 药婆绑好绷带后才是真正的结束,众人累的瘫在地上,李月松也想休息会儿但看着手里的雪,还是决定继续冰敷刘天,刘天也在松哥的温柔下睡了过去。 众人纷纷开始讨论 “药婆技术高啊!连鬼门关边上的人都能拉回来,厉害啊!” “厉害是挺厉害,可如果不把一身本领用在正事上,那也只能算歪门邪道。” “是啊,天知道她那药铺里还有多少毒药,没有过,还是保持点距离好些。” “也是,反正我们病了也不差这一个药店,不是还有夏氏堂吗?实在不行了,我们再找她治病就行了。” “你说的对。” 药婆并没管这些非言非语,自己行医救人问心无愧,没有干过的事她打死也不承认,是她干的她也会自首。 “呵”药婆坐在地上藐视周掌柜一眼 周掌柜瞬间不乐意了,药婆能救下刘天的命不仅能证明药婆在药界的地位也是对“夏氏堂”的一种否定,承认了自己的技术不如别人,自己救不了的人别人在自家门前救下,这才是最气的,但此刻他也只能憋着,一旦开口就完了。 “算了”周掌柜转身离开,走时袖子用力一甩,脸色并不好看。 “都散了,都散了”夏氏堂的人们驱赶围观人们 “谢谢”李月松作揖谢药婆 “呵呵”药婆摆摆手,说:“回去别忘了给他喝上面的方子。” 李月松接过方子,准备用钱币谢谢药婆的救命之恩,但药婆谢绝了 “还是把钱留着买的好吃的吧,我就不必了,我一个雪月城罪人怎么敢收“干净”的钱啊!”药婆费力的提起工具箱往回走 李月松想挽留下药婆,但他说不出口。 他们三人都是两年前瘟疫的受害者,瘟疫带来的痛苦他们还历历在目,当时为了惩罚放毒人,他们也和别人一样给药婆他们丢石头放垃圾什么坏事都干。 如今看见今日和蔼可亲的药婆,李月松不禁心中一疼。 高静谢药婆后就在刘天身边陪着他。 “快点好起来吧”高静为祈祷刘天 “回去吧。”李月松说 李月松将担架抬起时,刘天突然从上面翻下来,不断地舔地面上从自己身体流出的红黑色液体。 “刘……”高静想试着呼唤刘天,但李月松阻止了 李月松看到刘天现在不寻常样子,觉得里面有蹊跷,便抽出佩剑,问:“刘天!听的到吗?” 刘天没有回答,继续舔液体。 李月松慢慢接近想一探究竟,接近时刘天一个猛回头吓李月松一跳。 刘天问:“还有吗?还有吗?还有吗?还有……” 刘天不断重复一遍又一遍的“还有吗?”质问李月松,李月松怀疑刘天中邪了,对刘天抱歉道:“对不起,刚治好你,又要让你受伤了。” 李月松手掌一袭,没有击中刘天,刘天爬在柱子上不停的在空气里嗅。 “怎么回事?”周掌柜问 “不知道。” 周掌柜也没多想,继续办公。 “怎么回事?”药婆回头看 旁边有人叫住了药婆,说:“我有事找您。” 李月松准备继续进攻将他禽下,但刘天突然眼睛变红,对李月松诡异笑了。 刘天四肢并用在地上奔跑,直奔夏氏堂药柜。 “给我!给我!给我!……” 众人看到那疯疯癫癫的刘天都退到墙角,刘天猴似的在高高药柜上翻箱倒柜,许多药丹药材散落一地,可没人敢现在贪小便宜。 刘天的指甲牙齿越来越锋利了,他已经开始往非人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周掌柜听进有异响,准备出房间一探究竟。 李月松,高静准备将刘天抓回来,看看他到底发什么神经了。 “哼”房顶上白梦安笑了笑 一瞬间大厅里飞雪满天飞,刘天三人被风雪吹出夏氏堂外。 刘天不断挣扎妄图将下半身的身体从冰块里挣脱出来,李月松和高静还在地面认清局面中。 白梦安可以清楚的看到刘天胸口有股凶猛气息在汇集,气息慢慢的凝结成一个类似于石头的东西。 “有点意思”白梦安好奇道 “你是谁?想干什么!”李月松说 白梦安并没有管李月松他们,走到刘天面前快速在刘天胸口出划出一道口子。 “刘天!”李月松大喊 李月松本想直接砍下她的头,但奇怪的是刘天没有喷血。 没有喷血是因为白梦安将刘天的生命体征降到最低和冬眠差不多,自然血流速度就会变低再加上灵力对刘天身体的渗透,现在白梦安已经能控制刘天的几乎一切。 冷静下来的李月松对高静下令说“先看看再说” 白梦安直接把手伸进刘天心脏里,挖出那颗鲜红的石头。 李月松看着白梦安挖出石头,也知道那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并没有阻止白梦安。 白梦安看着那胸口,在手里吹气,放在刘天的伤口处,冷气在血肉间相互挤压缠绕变成和易子风编织的冰丝一样,缝补好伤口。 恢复刘天的一切生命体征,白梦安自然的从李月松和高静旁走过。 李月松把刘天抱在怀里等他苏醒。 ------------ 入世篇 拾柒 “松……哥”刘天慢慢恢复了神志 “没事的刘天,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李月松说 刘天笑着摇摇头,又昏了过去。 李月松看着刘天现在的样子,知道他现在也没什么大碍了,这才放心。 “谢……”李月松转头想谢谢刚才的蒙面姑娘,但转眼她就不见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啊?”白梦安看着手里的石头 石头血红色,有拇指大小,拿在手里并不能感觉出什么和普通石头感觉一模一样。 “算了,大师见多识广应该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拿回去给他看看。”白梦安收好石头,从房顶上跳下来 “原来婆婆还有这样一手,不知道她的真正的实力是怎么样的?真想知道。”白梦安回想之前药婆救治刘天的场景 白梦安出“朱氏堂”时便看到李月松一伙人,虽然自己差不多有这个实力救下刘天但刘天有什么值得她救下的条件,除了自己在乎的人哪怕是你在面前哭着喊着跪着求她,她也无动于衷,因为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生存”,她可以为信任之人付出一切,但你与她只是简简单单的陌生人别无关系就别祈祷不可能的事情发生。 白梦安觉得这一幕非常“无聊”准备回去,但看到药婆准备行医时便想围观人群一样津津有味的看他们表演,不过白梦安是特等席,坐在房顶上俯瞰一切。 随便一提,在围观人群林凡也在其中,林凡虽然注意到白梦安在房顶上,但没多管;白梦安也注意到林凡但也没管,两人就这样看完了表演。 “前辈。”林凡向药婆作揖 “说吧什么事。” 林凡取出陈丝丝交给他的空间戒,药婆看着空间戒眼中有股按耐不住的激动,但还是强忍着说:“十七年的实验积累,今天一切都要结束了。” 林凡不知药婆说的什么,她不说林凡也不会问,自己只要将东西送到就可以了。 药婆接过空间戒,对林凡道谢:“谢谢你跑这一趟了小伙子,要不要到小店里歇会儿脚。” “多谢前辈好意,晚辈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好吧。”药婆有些失落 林凡起身准备离开…… 另一边易子风不停地用手指在桌子上敲已经对眼前的人不耐烦了。 “哎呀!哎呀!哎呀!”一个“老人”不停围着易子风转圈,已经“哎呀”一柱香的时间还在哎呀。 “你还没玩够吗!”易子风起身大吼 这个“老人”准确来说不是个老人,可以说他的伪装非常劣质,手持挂幡,下巴贴着假山羊胡,肥大的衣服和他瘦小的身体格格不入,还时不时推推鼻梁上的墨镜,活脱脱一个假“算命”先生模样。 “(男声)老朽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过小兄弟这样的卦象了。”算命先生摸着山羊胡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还请小兄弟的手借我看看,我才方便透露其中具体的奥秘。” 呼一,我信你个鬼啊!分明就是摸骨算命想讹我一票。易子风心想 “我不需要知道其中的奥秘,你还是替别人算奥秘吧。”易子风说 “不可,不可。我与小兄弟相遇及缘分,也正是这缘分才让我知晓下兄弟身上竟有如此可怕的事情,还是让老朽看看为好。” 我***,你别在这里故作深沉了,整的自己多高大上似的。易子风心想 “算了,看完赶紧走,我在这里等人,不想浪费时间。” 算命的在易子风左手上摸来摸去,动作别提有多鬼畜,皮都快被摸去一层了还在摸。 “哎呀!哎呀!哎呀!” 易子风又听到了熟悉的哎呀声 “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眉头紧缩,不仅就有血光之灾要发生啊!是为不详啊!” “所以呢?”易子风丝毫不在意 “小兄弟可否给我点钱财,我为你买道具为你破解此劫,可好?” “绕了一圈,还是想套我钱,话说你不是摸骨算命吗?怎么看面相算命啊?”易子风质问算命先生 “呵呵”算命先生尴尬的说“技多不压身嘛,会一点总比一点也不会好吧。” “(女声)喂!我已经给你算命了,你理应给我钱,不给就算了,本小姐还轮不到你来怀疑指责。” 算命先生卸下伪装,里面是位婷婷玉丽的姑娘。 “那你想怎么样?又不是我非要你给我算命的,是你自己要算的,这可不能怪我。”易子风说 “我不管,我已经给你算过了,你就必须给钱!” “你这是强买强卖啊!”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还我算命钱。” “我就不给看你怎么办。” “你不给,好!这是你逼我的。” 易子风看到姑娘周围的空气开始颤抖,想道,是要放大招了吗? 旋即易子风起身准备迎接姑娘的各种攻击。 姑娘积蓄好力量 “来了” 姑娘一把抱住易子风的大腿,从眼缝里挤出泪水,开始号啕大哭:“啊!” 姑娘的举动吸引大批人前来围观 “肚子里可是你的骨肉啊,我不求你带我回家给我个名分,我知道我是个民间女子比不上你家里的女人们,但我只求你给我肚子里的孩子,为人父母不为别的,只希望孩子过得好就行了,所以我求你了!” 易子风实在没想到她竟会用如此招数 易子风小声说“你演技那么假,有几个人傻子会信,快点起来吧,地上凉,可别感冒了哦。” “等着给钱吧你。”姑娘也小声对易子风说 “呜呜,太可怜了,这个男人太渣了,竟然敢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我看那个男人也不咋样,一看就是伤风败俗的败类,这种人就应该抛尸荒野。” “仗着自己家里有点钱就干些伤风败俗的事情,一看就是家教没学好。” “小姑娘,你别怕。有我们呢,现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你们……她……”易子风想澄清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姑娘抛给易子风一个邪恶的笑容 “唔!”易子风差点没忍住一拳打过去 “算了,你要多少才肯罢手?” “不多,就一个铜币。” 易子风差点又没忍住,准备直接和她在打架干起来。 “你为了一个铜币至于吗?” “你猜?” 易子风快速把铜币塞给她,已经不想和她再多待一秒了。 她接过铜币,坦然的起身,从一边离开,一点也不在乎周围围观人群的目光。 她离开后,围观人群们也开始说来说去了,起初易子风以为他们不明白局面的发生,但结果让易子风疯了。 “都散了,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易子风说 围观人群纷纷散去,易子风坐在椅子上继续等白梦安。 易子风坐在椅子上,却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不自在。 易子风检查身体时,发现装有“药材”的空间戒不见了。 “在哪儿呢?在这儿吗?没有。这里?也没有。奇怪到底去哪里了?” 易子风全身寻找时,听见围观人群的细声细语。 “哎呀,终于结束了” “演的好辛苦啊,每次都要说一边好麻烦啊。” “嘘,小点声,小心让那个傻子听见了。” “怕什么啊,我们已经离他二十米了,那不成他还能听见吗?哈哈!” 围观人群中一人感觉有人拍自己肩膀,回头一看,看到微笑的易子风,吓了一跳。 “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我不想动武力”易子风笑着说 “你猜我们说不说。” “铛铛!” “窝(我)们兜(都)说兜说。”所有人被易子风揍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说 “我说过,不想动手,所以快点说完。” “毫(好)!” 易子风听完解释后大发雷霆,直奔朱玲离开的方向。 从一开始就是朱玲设置的局,先用算命一职圈钱,不行再用苦情戏吸引别人的同情,而这别人也都是她请来的演员,而她也不是只要一个铜币是要你的全部,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偷偷顺走你的财产,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朱玲,你别被我逮着了,看我不把你打成一头猪!” 你拿什么都好,为什么偏要拿走我的救命药材啊!那是我的救命药材啊!没有他们我怎么在白梦安面前活下去啊!易子风心想 ------------ 入世篇 拾扒 “你们说隔壁的小胖长得白嫩嫩的,比我家的好了不知道多少?” “是啊……”大妈们在路边闲谈 “来,一共三十个铜币”路边摊的掌柜说 “好!”顾客说 “哎呀,你讨厌啊!”路边的情侣也在打情骂俏 “好了好了。” “唰!”一阵狂风刮过 “啊!”姑娘赶紧护住掀起的裙子 “我去,怎么回事啊?”路边摊的掌柜吹吹货物上面的黑土灰 大妈们不约而同的揉进灰的眼睛 易子风快速的在街道中奔跑,眼睛快速检查一个又一个人的容貌,哪怕是与她特征相似的,一个也不放过。 “唰!”易子风又快速的检查一条街 在这条街道的巷子里的一口缸里,朱玲从里面推开头顶的木板,露出一条缝检查,看见易子风刚好从这里路过去下一条街,便从里面跳出。 “还想和你玲姐斗,能在我这里让我还钱回去的还没出生呢哈哈!”朱玲骄傲的说 朱玲每次骗钱被人追,她的躲在这里,人正儿八经的没学多少,杂七杂八的也没少学,隐藏气息可是朱玲为数不多认真学的本领。 至于她为什么专门躲在这里,那是因为旁边就有一家赌场和一家当铺。 “真穷,只有一些药材,早知道你身上只有些药材,我还不如在家里拿点过来。”朱玲不屑说 “也不知道这些能换多少?看这个空间戒挺值钱的,应该能换不少吧。” 另一边,易子风还在不停的寻找中 “啊!你到底在哪里啊!”易子风跪在地上仰天大喊 路过的不知道还以为被女友甩了,在这里发愤呢。 易子风在地上,他现在已经恨不得将朱玲打成一头猪,再让她免费为自己劳工久年,鞭策她剥削她以解易子风心头之恨。 “千万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易子风牙齿摩擦的“咯咯”声格外响亮。 易子风非常珍惜那枚空间戒,里面的药材一棵没动过(虽然昨天才买来的),易子风他哪磕着碰着了不要紧,只要空间戒没事就行了;人磕着碰着了过几天就好了,但没了药的易子风被白梦安收拾后那可不是过几天就能可以好的。 可以这么说易子风宁愿和“化神期”的高手硬碰硬,也不愿和白梦安软碰硬,和高手硬碰硬至少可以死得痛快点,和白梦安软碰硬就能让你体验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的感觉,保证回味无穷,来了一次还想来一次(虽然不是你自己要试的)。 易子风恨朱玲拿自己药的仇恨程度仅次于“灭族之灾” “喵!”一只野猫从巷子里跑出,全身炸毛地朝里面吼几声,吼完就离开了。 易子风看着野猫离开自己的视线,又朝巷子口走去,他总感觉巷子里有什么存在是自己千万不能忽视的。 易子风走到巷子口一惊,听见里面传出阵阵儿歌,易子风朝里面走时,里面一个黑影飞扑在自己身上,对着易子风就是一顿输出。 “不错嘛!这次居然换了十个银币。”朱玲说 朱玲走出当铺,下一个目标就是当铺对面的铺子“赌楼”。 朱玲走进赌场便有人看到调侃道:“哟,这不朱大小姐吗?怎么,又骗到钱来做“慈善”了。” “这年头“慈善”不好做啊!钱送都送不出去,反倒还要被别人“慈善”而苦恼啊!”朱玲坐在调侃她的同一桌上 “今天的赔率多少啊?”朱玲问 “0.97:1.03,有兴趣玩玩吗?”庄家问 “0.97:1.03啊?”朱玲想了想“算了!直接玩,这次我押大!” “铃铃”庄家手里的骰子不断发出诱惑的声音 “开!” 众人纷纷伸长自己的脖子,看结果。 “一,二,四;小” “我不服再来;中次我押小。”朱玲说 几阵骰子声过后,朱玲差点连自己都输没了。 “哟,怎么朱大小姐又输得连裤子都没了。”此时有人调侃道 “谁说的,没看见我还有一个铜币吗?你眼睛是长来出气的吗?这都看不见!”朱玲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的输绩。 “哈哈哈!”众人笑了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哈哈!我的!这些都是我的!”隔壁桌的声音整个赌楼都听得见 朱玲一看隔壁桌,是位衣薄瘦弱的人满心欢喜的狂拦自己赢了的钱。 朱玲身为这座赌楼的老赌客,没几个人她是不认识的,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谭枭。 “谭枭今天手气是开过光的吗?今天赢了这么多钱?”朱玲说 “呵,赢再多有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谭枭是怎么样的吗?我赌三刻钟他立马回到解放前。”其中一人说 “我赌一刻钟……” “我赌三刻钟!” “我赌一刻钟!” 纷纷有人开始拿谭枭输光的时间拿来赌博,而且跟风的人越来越多。 谭枭出身平民,没有修为,今年已经二十有七,九年前娶了隔壁的女儿,两人没有孩子,家里务农,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平平淡淡的过一生还是可以的。 两三年前,谭枭染上赌瘾,家里的积蓄呈直线下降,家里的积蓄花光了就借,借了又拿去赌,赌也赌输了,他就让妻子从事青楼的工作,妻子越来越不满他,最后在不久前自杀了。 就算如此,谭枭还是在赌,不仅家被他赌没了,自己也被借钱的快借没了。 “好,我也来赌……”朱玲还没说完,田小凡就跑了进来 气喘吁吁的说:“玲儿,师父……有事……情找你。” “小凡,你怎么?算了,先等我这局赌完了再说。”朱玲刚准备赌就被田小凡制止了 “玲儿,快点回去吧,本来赌就是不好的,如果被师父发现你有九条命也不够啊!快点回去吧。” “你着什么急啊!等我这局赌完再说。” 田小凡被朱玲一个眼神瞪得没脾气了 “哈哈,早就听你朱大小姐身边有位夫君风度翩翩、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你捣什么乱啊?小孩子谈恋爱打打闹闹的,需要你说吗?” “那可不。” 周围的人纷纷开始调侃朱玲和田小凡这对情侣,比起赌博,眼下有更好玩的事情毕竟又不花钱。 “玲儿,我们走吧。”田小凡红着脸小声对朱玲说 “我先说好,这个男人才不是我的夫君呢,我就算没人要也不会嫁给他!”朱玲大声对所有人说 表面上朱玲平静如湖可背后她也是一脸通红不好意思 “我们走!” 朱玲拽着田小凡离开了赌楼,田小凡并没有在意朱玲刚才的话,他现在想的也只有“完成任务,不吃棍棒。”这几个字。 “都怪你糟蹋我了今天一天的好运气,要不是你我今天少说也能赢下一套房下来。”朱玲不停吹嘘自己责怪田小凡 “什么都怪我,明明自己的手气比家里的茅房还臭还怪我,你能赢一个铜币就不错了……”田小凡嘀咕道 “你说什么呢!有种再说一遍试试!”朱玲说 “没什么,没什么。” “还是快点回去吧,省的多挨几下师父的棍棒。”田小凡说 不一会儿,朱玲便看到自家的招牌,不自在的开始叹气 “唉” “每次进门都是刺鼻的味道,真难受。”朱玲进门时不满道 “诶”朱玲进门时刚好和交付完戒指的林凡相互对视一眼,不过双方都不在意。 “师父我们回来了!”田小凡说 田小凡看看柜台后面没有师父,就想去二楼看看,朱玲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没有在意其他事情。 “不!见!了!”二楼穿出巨大的声音,不仅楼下的两人听见了,就连刚走不远的林凡也注意到了。 “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药婆急匆匆的开始寻找 “哪去了啊?哪去了啊!” 提着田小凡的衣领大声质问道:“哪去了啊!” “师……师父父,你先冷静……冷静下再说……好吗?” 田小凡看着药婆气汹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能冷静下来的样子,转头向朱玲递去怜悯的目光,朱玲不为所动,她认为老婆婆偶尔一两天不正常很正常,过一会儿就好了,于是为自己沏了一杯茶。 “师……师父父,你能先告诉我们什么不……不见了吗?” “陈丝丝她们的阿娘不见了!” ------------ 入世篇 拾玖 “噗!”朱玲直接喷出刚喝的茶 “咳咳!外婆,你说什么!陈母不见了!你确定吗?” “我用眼睛看到的能不确定吗?” “会不会又玩起了捉迷藏。”田小凡说 “什么地方都找过了,什么地方也都看过了,都没有啊!这不是单纯的捉迷藏,她不见了!”药婆说 朱玲略过田小凡和药婆,直奔二楼陈母的房间,房间一如既往的乱但就是没有陈母的存在。 “怎么……怎么会这样!”朱玲瘫坐在地上强大的内疚让她无法释怀 就连田小凡也不敢相信那个心智两三岁的疯子,不见了。 “我明明……明明……在离开时把她绑在床上的,为什么?”朱玲说 “小凡。”药婆喊 “在。” “你去把刚才从店里出去的男子叫回来我有事和说说。” “是!” 田小凡快速的离开,去找林凡。 药婆直接一耳光把朱玲扇倒在地板上,朱玲无神的倒在地板上并没有想起来的欲望。 “看看你干的好事!让你照顾个人你照顾成什么样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图方便把别人的阿娘绑在床上,这样她就不乱跑了!你每天把药和食物放在边上让她自己吃,可你完全没有想过别人这么吃!你用衣服把别人下半身包好,拉的东西都在上面,你嫌难洗就直接扔掉衣服。” “你还有人情味吗?别人放心的把自己阿娘交给我们,可你干的事情对的起她们吗!就因为你的贪玩,看看捅了多大的篓子出来。” 朱玲回想和她们最近的一次回忆 “玲儿,这是我们带给你们的礼物,谢谢你们这么用心的照顾我们阿娘。”陈思思说 “不用谢了和我们请的劳工相比,我做的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朱玲说 “怎么会呢?你们在我们家里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们,这点谢礼就收下吧。”陈思思说 “姐姐,快点吧。我们还有任务要做了。”陈丝丝说 “好。” “你就收下吧。”说完陈思思就离开了 看着柜台上的礼物朱玲也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我知道家里有个劳工可以帮你减轻照顾陈母的负担,可没人叫你全部都交给劳工完成啊!”药婆说 “两姐妹早年丧爹,就剩一个阿娘,你这么干对的起别人吗?” “我错了”朱玲跪在药婆面前 “师父,人我带到了。”田小凡说 林凡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是挺疑惑的。 “小伙子,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但你只用知道我现在需要你个帮忙就行了。”药婆说 “前辈,请讲。” “你去告诉那对姐妹,就说“陈母玩捉迷藏,需要我们一起找她”就这样。” “只是带个话吗?”林凡问 “如果你在往返的过程中看到的疯婆子,都可以带来,没有就算了。” “好。”林凡退下了 “你就好好想想怎么在她们面前谢罪吧。”药婆对地上的朱玲说 “是。” “师父,现在……该怎么办啊?”田小凡问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找啊!还不快去找!要我来请你吗?” “马上去,马上去。哎……别打……疼!” —————— “哈哈哈”!啊哈哈!陈丝丝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身体不停扭曲都快扭成蛆了,还停不下来笑劲儿。 “好了,丝丝你就别笑我了。”陈思思裹在被窝,被丝丝这么一笑,害羞的她已经不想看到外面的世界。 “哈哈哈!姐姐……我是没想到……你……哈哈哈!居然认为林凡……这样……那样……哈哈哈!姐姐,你脑袋里都是些什么啊,哈哈哈!” “哈哈!“什么!你就是昨天袭击我们的人,呵呵,虽然我被你们绑住了,不过我能轻轻松松的套出你们的情报”哈哈哈!”陈丝丝模仿陈思思之前和林凡的对话,动作与表情堪称绝配,估计没几个人看了会不笑。 ““什么,他居然都知道,难道连我上周体重多了几斤他也知道。”哈哈哈!” “你够了,再笑我就不理你了。”陈思思气鼓鼓的说 “好好好,我不想笑了……嘻嘻!”陈丝丝强忍着不笑,不过还是没什么作用,过了几秒,又开始笑了。 “哈哈哈!” “你还笑!”陈思思生气说 “哈哈!哎呀……疼!”陈丝丝刚才狂笑让伤口又裂开了 “活该。”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姐姐,你就别生气了。”陈丝丝在陈思思床边祈求原谅 “哼!”陈思思和陈丝丝赌气决定不理她了 “来,喝点粥垫垫肚子吧。”陈丝丝说“你就原谅我吧,好吗?” 陈思思接过米粥,“哼,算你还有点良心,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啊。” “耶,姐姐最好了!”陈丝丝抱紧陈思思说 “轻……轻点,粥……粥快撒了。” “姐姐,林公子出去多久了啊?”陈丝丝问 陈思思停下刚喝了一半的粥,观察旁边的水滴记时器,说:“大概快接近四个时辰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林公子送完空间戒应该快回来了。” “你就这么相信别人会别无所求的帮你吗?何况你这次可是几乎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别人,你就这么相信他?” “姐姐,我虽然知道你对林公子心存芥蒂,但如果不是他昨晚及时出手相助,我们估计就不会在这里了。” “而且昨天林公子救下我们后,住宿、药材……都是他一手操办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提前准备了这么多,好像知道我们会来一样。”陈丝丝说“但花费了这么多精力能在我们身上图什么?钱财?外貌?还是权利?我感觉都不是,或许真就存在别无所求的好人呢!” “说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陈思思说“算了,你怎么认为是你的事,希望你那颗没有芥蒂的心不会害了你。” “也不知道现在药婆是不是在拿空间戒里的药材开始熬药了,希望这次能成功吧。”陈思思开始祈祷 “一定能成功的,毕竟失败的药方不说有千种少说也有上百种,这次一定能成功的。”陈丝丝说 “如果这次也失败了,我们就更努力些,争取下一次成功吧。”陈丝丝安慰陈思思,两人心里都非常慌乱,害怕失败更害怕面对其它的结果,想是另一种结果可又不敢过多的奢求。 “咚咚”外面响起敲门声 “应该是林公子回来了,我去开门。”陈丝丝说 陈丝丝开门后看见汗流浃背的林凡,问:“林公子,没事吧。” “没事,不过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要做好心理准备。” 陈思思和陈丝丝咽口水,开始期待林凡公布的结果 “听着,你们的阿娘不见了!” 瞬间,房间里鸦雀无声,安静的氛围足足持续了几分钟。 “嘭!”陈思思碗掉在地上摔碎了 “你说什么!”陈丝丝大声质问林凡 “具体不清楚,这只是药婆让我带给你们的话,如果需要我帮忙,只要力所能及。”林凡作揖道 陈丝丝直接跑出房间,直奔“朱氏堂”跑去。 “嘭!”陈思思从床上倒在地上 陈思思费力的站直身体,快步离开房间。 林凡见陈思思颤颤巍巍地走姿,便搀扶着,护送她到“朱氏堂” 另一边还在巷子里的易子风朝手背上的抓痕吹气 “呼——呼——” “你是属人科还是属猫科的啊?怎么抓人这么疼啊!”易子风对着巷子里的人说 巷子里的人根本没管易子风,还一脸高兴的哄手里的两人草娃娃睡觉。 巷子里的人是年轻的少妇,头发和衣服一样乱糟糟的,灰头土脸的,如果不是崭新的衣服只沾了些许泥土,易子风差点以为这里是哪位乞丐的地盘了。 易子风看抱着两个草娃娃的少妇,简单的概括一下:“患有疯癫症,抱着两个草娃娃应该早年丧子痛让她无法接受,所以……;看着崭新的衣物应该是从家里刚跑出来不久,家里人肯定非常着急。” “只是……”易子风开始思考自己是否该滩这滩浑水 我与她无亲无故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啊?我帮了她能干什么?又能得到什么?不帮又好像没什么损失?就算她这里饿死了也不管我的事;也不知道那个拿走我空间戒的混蛋去哪里了?易子风心想 “话说,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易子风嘀咕,可想又想不起是什么事索性就不想了。 “阿风!”白梦安坐在离开前的客栈前怒拍桌子 ------------ 入世篇 贰拾 【十八年前的一个夜晚,子时的晚上城里回荡着一如既往的钟楼,城中的人们都高高兴兴过元月祭,大街上随出玩耍的孩童、笑谈的大人们。 还在高兴过节的人们,看见周围的一切被血色包裹,抬头看月,它仿佛被血侵蚀一般,面部狰狞可怕,好像月亮在笑。 一场巨大的灾难降临到雪月城中 城主府被毁、城中陆续有人离奇死亡、妖兽狂暴进攻雪月城……数不清的灾难在那一晚同时发生。 幸存下来的人们将这一天称为——血月之祸】 “原来这座城市还有这样的事。”古大师看着手里的书说 “回头问问阿风,看看还有什么事情吗?” 古大师合上书,看着只剩半边的太阳,说:“时间也不早,他们应该也回去了吧。” “好了,我也快点回去省的他们担心吧。”古大师起身走出书店 “不知道血月之祸和灭魔之战是否有些许联系?”古大师在路上思考 “可仔细一想,魔域与东域相隔万里海,确实没什么联系,但我总感觉里面有某种千丝万缕关系,不知道我消失的近二十几年时间里世界又隐藏的什么阴谋……” “窝错了,球球呢原凉窝吧。(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易子风跪在小木屋前忏悔 古大师看易子风跪在小木屋前,前来问问。 “阿风,你怎……” 易子风转过头,古大师看到吓一跳 “哦,大事啊,呢回赖了。(哦,大师啊,你回来了。)”易子风说 古大师说:“你这脸,怎么弄的?” 易子风的脸足足大了几倍,而且是被打肿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不认真点看你可能只看到一个大肉头。 “每事,连上的过会久毫了。(没事,脸上的过会就好了。)” 白梦安打开门,对古大师微笑的说:“大师回来了,快快请进。” “哦,好。” 古大师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到其中的八九分,当年古大师、易熊山、慕容官三人的时候,易熊山惹慕容官生气最后被打到床上生活不能自理,这样的局面他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古大师还挺怀念当年的情景,游山玩水、对酒吟诗、比武论艺。古大师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在易子风和白梦安身上看到了类似的影子,想到这里古大师笑了。 “一种搭配,两代人,两种不同的体验,也挺不错的。”古大师小声说 “窝,阔以起赖了吗?(我,可以起来了吗?)”易子风胆怯的问白梦安 白梦安瞪了易子风一眼,易子风瞬间萎了 “你害我在原地等了那么久,还好意思起来吗?” “窝错了(我错了)” “哼”白梦安决定不管易子风了,转头对古大师微笑说 “大师,外面冷快快请进” “哦,好。”古大师说 等古大师进到木屋里后,白梦安站到易子风前说:“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呢请说(你请说)”易子风似乎看到了希望 “我要你完成一件事,答应了就不可提出任何疑问或是投机取巧,不论生死。” “行”易子风斩钉截铁的说 白梦安快准狠的喂下易子风一块冰晶,没有给易子风任何的反应和拒绝时间。 “从现在开始在这里跪三个时辰就可以了,好心提醒别用灵力哦。”白梦安说完就走进木屋了 “咳咳!咳咳!呕——呕——”易子风想办法让自己催吐吐出刚刚咽下的东西 “不带这样的啊,咳咳” “不行,不快点吐出冰晶别说三个时辰我三刻钟都熬不过,呕——” 易子风开始感觉体温呈直线下降,没一分钟的时间易子风已经冻的动不了了,想起来暖身子都不行,如果动用灵力驱寒只会加快冰晶对身体的渗透。 就这样易子风真的跪在地上三个时辰,期间连眼都没有眨过,可谓是真正的一动不动。 “哈欠!” “冷啊!”易子风裹在被窝,浑身还在打颤 “这次给你点教训,看你还敢不敢遵守诺言试试。”白梦安说 “不就离开一小会儿吗?至于……哈欠!……至于吗?” “哼”白梦安鼓起腮帮子向易子风示威 “好了好了,我们就不再深究了,毕竟都过去了,那么这个是怎么回事啊?”古大师问墙角的少妇 白梦安也来了兴趣,忙着修理易子风,也没时间管她,她也不知道少妇的来历。 “这个吗?”易子风开始思考“先让我想想,怎么和你们说这个事。” 易子风想了一下,就把白梦安离开后后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边,顺便让我们回到几个时辰前。 易子风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妇,发现她是一名修仙者而且实力还行,修为大概在炼气七层左右,不过这也让易子风产生了更多的疑问。 “明明实力不俗,却变成这样,就算把她放在家里当装饰物,也是求之不得的,为什么她要逃跑?还是说之前待的地方虐待她?” “不,应该不会,虽然人是疯的,但凡间兵器伤不了炼气七层的肉体,身上也并没有伤疤或是新生的伤口,看看能不能从她这里套出一些特别的话来。” 易子风尝试向少妇靠近,少妇注意到了易子风在向自己靠近,不过并没有管他,继续照顾自己的孩子。 “好可爱的孩子啊!它们叫什么名字啊?”易子风旁敲侧击的询问草娃娃名字,目的建立共同话题好接着找下一个话题。 “姐姐叫思思,妹妹叫丝丝,她们都是我最可爱的孩子。” “司司?斯斯?” 少妇像教育犯错的孩子教育易子风,“错了,是思思和丝丝。” “试?寺?哪个si啊?” “思是si不是shi,丝丝是丝丝不是寺寺,知道了了吗?” “si,shi?”易子风头都大了“怎么这么乱啊?” “呵呵。”少妇笑了似乎也放下对易子风戒备 “我叫易子风,你叫我阿风就可以了,阿姨你叫什么啊?” “你就叫我陈姨吧” “好啊,陈姨。” 易子风感觉她和正常人几乎一般无二。看来不是那种一直处在疯疯癫癫的失心疯,看来套话有戏了。易子风心想 “你还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吗?”易子风问 “家?”陈姨愣住了,脑内开始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啊!”陈姨感觉头疼欲裂,强大的气浪开始扩散 “怎么了?” 陈姨开始向易子风发起进攻,草娃娃分解成一根根丝线,丝线四面八方的朝易子风袭来。 易子风快步躲闪,丝线看起来轻薄实际削铁如泥,非常危险,轻轻一刺在墙面上就是几指沈的缝。 “喂,陈姨你怎么了!” 易子风注意到陈姨双眼泛白已经开始失控了,想叫醒她根本不可能。 头顶上密密麻麻的丝线让人头皮发麻,再加上数不胜数的丝线从四面八方袭来,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也不让陈姨受到伤害,易子风一直都在躲闪体力也消耗的快差不多了。 “纵丝术真麻烦,不仅数量多还很麻烦,现在我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了,不快点结束战斗只怕吃亏的是自己。” “啊!你们休想得逞!别想得逞!”陈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 陈姨加大力量,丝线群开始旋转汇聚成一股龙卷风。 不仅易子风身上受了些许伤,连陈姨身上也有,似乎准备和回忆里的恶人同归于尽。 易子风不能再放任陈姨这样下去了。 “多有得罪了。” “所以,你就把陈姨打晕,带了回来。”白梦安说 “毕竟是我让陈姨失控的,总不能让她一直失控下去噻,没办法,自己惹的祸哭着也要担着。” 古大师检查了一遍陈姨的身体,坐到坐位上说:“我检查了一遍,陈姨并未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易子风问 “只是我在检查时,总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阻止我检查陈姨的身体,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陈姨身体本能的防备,但我需要再认真的检查一遍,不过这次我希望是在征求陈姨同意后再进行的。” “好” “对了,大师你今天有什么收获吗?”易子风问 “收获没有,今天唯一的收获也就只有认识路怎么走了。你们呢?” “也是一样的不理想啊。”易子风叹气 “安安呢?”古大师问 “也没什么大的收获,只有这个。”白梦安拿出从刘天身体里取出的石头放在桌上 “我感觉此物不普通就决定带回来看看,你知道此物吗大师?” “这个是……”古大师的脸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等等,先让我看看才敢确定是不是那个东西。”古大师从虚空中取出自己的帝器“万识百书”快速查阅资料 ------------ 入世篇 贰拾壹 “应该不是它,吧?”古大师查阅完后开始小声嘀咕 “大师,你找到了什么啊?让你这么忧心忡忡?”白梦安问 “我查阅到结果不超过五种,但每一种都是天地孕育的强大杀器,杀伤力极强,毁灭一座城市只在顷刻之间,最强甚至能毁灭一座岛域。” “对了安安,你这石头从哪里来的?快告诉我!”古大师急切的询问白梦安 “在一个人的身体里找到。”白梦安如实回答 “在人的身体里找到的?你确定安安你没说谎吗?”易子风说 “没说谎,就是在人身体里找到的。” “会不会大师你看错了,上面写的都是天地孕育的,桌子上的是人孕育的结石,怎么可能是那种杀伤力极强的东西呢?”易子风说 “人?孕育的,血石;等等……”古大师又开始查阅资料 “人体孕育的石头,安安你是不是把别人的什么肾结石、胆结石取出来的啊哈哈哈。” “你再笑信不信我把你打到石头里镶着。” “别,再来我估计活不过明天了。” “找到了。”古大师看着上面的资料说 “这次又是什么啊?”易子风问 “嗯,这次查到东西虽然没有之前的杀伤力强,但也不可忽视它的存在。” “你们还记得之前我跟你们讲的人体晶源的事吗?”古大师说 “记得……”易子风恍然大悟“难道这个就是那个人的晶源?” “不,不全是,我查到有三种可能性,人体晶源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性,第二种是以人体为药引制作一种类似于石头的药,第三种是以人体培养一种石头蛊,这种蛊通过不断吸食宿主的灵力最后凝结成一块石头,这种石头据说有增强力量、控制宿主的作用,不过因为石头蛊极强拿培养又因寄宿宿主条件非常苛刻,目前并无一人成功尝试过。” “三种都是用人体的灵力供养,并且药效作用都差不多,看来这块石头确实挺麻烦的。”白梦安说 三人看着桌子上的石头,不扔觉得是个祸害看着扎眼,可扔了却又觉得可惜,左右两难啊。 陈姨呈大家不注意,悄悄的坐在桌子边上,等大家缓过神来了,才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陈姨,你……”易子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怎么,又在商量明天去哪溜达吗?”陈姨像个正常人说 “是……是啊,明天你要一起去吗?”易子风心虚的说 “呵呵,振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陈姨说 “振方?我?”易子风思考起来 陈姨转头对古大师说:“夫君,今天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可好?” “夫君!?”古大师一脸震惊加疑惑 “这位女士,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啊,喂!” 陈姨根本没管古大师,直奔灶台前,开始大展身手,准备给自己“夫君”古大师做一桌完美的晚餐。 “对了,振方和冶明还是和以前一样,是吗?” “冶明和振方是说我和阿风吗?可我们不叫那个名字啊?”白梦安小声说 “先说好,我一生洁身自好可没有这么一笔风流债啊!”古大师也小声说 “我估计陈姨现在应该处于精神错乱当中,错把我们当成她之前的友人或是爱人了。”易子风说 “那这个冶明是谁啊?还有振方?他们都是谁啊?”白梦安问易子风 “冶明我不知道,只不过我曾在夏家当仆时曾听说上一届继任城主的人就是夏振方,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变成了现在的人继任城主,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振方。” “现在重要的是稳住陈姨的情绪,等到合适的时机再随机应变可好?” “好。”白梦安和古大师纷纷点头答应 “你们又在说什么呢?”陈姨问 “没什么!没什么!”三人急忙否定 “来尝尝我的手艺。” “好啊。” 白梦安本想尝尝看陈姨的手艺,可现实太残酷了。 “炒白菜(泥巴)、红烧肉(泥巴)、爆炒肉片(泥巴)………” 陈姨报出一道道可口的菜名,可桌上除了泥巴还是泥巴,就没有一个道菜不是泥巴。 “我果然不该这么期待的。”白梦安哭笑 “我们就吃这些?”易子风说 “看来她已经快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古大师说 “怎么?还嫌不够吗?”陈姨以为菜不够便问 易子风急忙制止她“够!够了!太谢谢你为我们准备的佳肴了。” “那就快点吃完吧。” “真的让我们吃吗?”易子风说“来点吗?” 古大师和白梦安急忙摇头并不想吃这些“佳肴” 陈姨注意到桌上的红石,便准备拿开腾点地方出来放菜。 陈姨刚接触石头,身体一振,感觉胸口有股绞肉疼,疼得倒在地上。 “啊!” “陈姨,你没事吧!” “好疼!” “哪里疼?”古大师说 剧烈的疼痛让陈姨根本喘不过气来,视野逐渐开始模糊起来,陈姨也越来越快感觉不到肢体的存在了。 “陈姨!” 陈姨因为疼得呼吸不畅,最后休克倒在地上。 —————— “你见过一个抱着两个草娃娃的人吗?”陈思思问路人 “没有”路人说 “谢谢;请问你见过一个抱着两个草娃娃的人吗?” “没见过”另一名路人说 “谢谢;请问……” “没有,没有,没有……”陈丝丝穿梭在房顶上希望借助高处优势快点找到人 五个人从上午一直找到晚上也没有找到陈姨,也从上午到现在也没吃过一口饭喝过一口水,他们已经把全部时间都用来寻找,可还是没有找到。 “阿娘,你到底在哪里啊?”陈丝丝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陈丝丝在屋顶上穿梭时,一不小心失神脚底踩空,差点从屋顶上滚下来,还好林凡拉了她一手。 陈丝丝调整状态,已经连说谢谢的时间也不想浪费,准备再继续开始寻找。 陈丝丝刚走几步脚步就开始飘忽不定,还好林凡又及时出手,险些又倒了。 “你身体太虚了,先休息会儿吧。”林凡冷硬的说 “不行,我不能休息,不赶紧找到阿娘我……怎么能安心……下去……休息。”陈丝丝虚弱的说 林凡看出陈丝丝是在逞强,劝她一句:“晚上寒风入体加上你身体不静养,难保你能活着见到你阿娘。” “我……不……怕……”陈丝丝说完便倒下了 林凡把陈丝丝抱在怀里,发现她脸蛋透红,冰冷的身体、发烫的额头,让林凡意识到陈丝丝情况不容乐观。 “朱氏堂”的药房里,药婆真在费力地熬制治疗陈姨失心疯的药。 “外婆!” “师父!” 朱玲和田小凡急匆匆的跑回来 药婆一听,以为陈姨有消息了,便放下手里的工作,急忙忙的跑出来迎接他们。 “这……” 药婆出来一看,发现田小凡他们抬着陈思思,陈思思满脸通红,还不停的咳嗽,似乎情况不容乐观。 “师父,你快看看思思姐吧。” “好,你们先抬到二楼的空床上,我马上来。” 田小凡他们赶紧抬陈思思上二楼,药婆也拖着僵硬的身体准备上二楼。 这时,林凡背着陈丝丝回来了 “前辈。” 药婆一看陈丝丝的样子也知道情况不好,便给了林凡一个眼神“跟我来” 将陈思思和陈丝丝安置在一间房间里,田小凡和朱玲不停的用湿毛巾敷发烫的额头。 药婆检查了一遍说:“不进食喝水,导致的体虚、寒气入体,再加上剧烈运动让伤口裂开,不及时处理、包扎导致感染。” “唉——你们这么拼命干什么啊?这么败坏自己的身体。唉——” 经过药婆精心处理包扎后,陈思思和陈丝丝暂时没什么大碍了。 “我已经喂她们吃下了安神药,让她们好好休息下吧。”药婆在门外说 “我们不找了师父?” “休息会儿吧;放心,她们的阿娘实力不凡,在城里没几个伤她,她身上应该有我准备的信号弹,短时间里应该没什么事。” “我想留下照顾她们。”朱玲低声说 药婆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朱玲想向陈思思她们赎罪,她们并没有怪罪自己的玩忽职守,只是说:“阿娘,在哪里?。” 朱玲当时摇摇头,陈思思她们没多想便开始寻娘之路,并没有惩罚或是怪罪朱玲,她们把最宝贵的阿娘交给她们最信任的自己,自己却干了“一件好事”,这让朱玲非常内疚,便想尽一切用行动解脱自己。 “那,我先去休息了师父。” “去吧。” 走廊里只有药婆和林凡两人显得空荡荡的。 “不知前辈这里可否让我留宿一晚?”林凡说 “嗯?”药婆提出疑问 并不是药婆小气不给林凡房间留宿,房间要多少有多少。 送药时来回不过四个时辰,他家距离这儿应该不远,虽然天已经黑了,但这“表面”上只是一个人失踪了而已,他与陈姐妹无亲无故勉强算个朋友,他需要滩这滩浑水吗?药婆心想 “左边第五个”药婆说 “谢谢。” 林凡的存在让药婆不得不设防。 希望,是我多滤了。药婆心想 ------------ 入世篇 贰拾贰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我、姐姐还有阿娘,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日子没有别人的达官富贵但平凡中也有自己的滋味,至少我们几个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陈丝丝推开木门,这是一个木屋,木屋里的一切让陈丝丝非常熟悉,陈丝丝轻轻拂过家具上,陈丝丝回忆起一切。 “好好好,乖乖乖,你们都是娘的宝贝。” 她悄悄出现陈丝丝背后,陈丝丝握紧拳头,慢慢转过头,是她最疼爱自己的阿娘。 陈丝丝多么希望自己能拥抱阿娘,哪怕是和她说一句话,她的心就知足了。 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想连最后一点记忆也被掺和。 “嘻嘻”陈姨怀里的两个孩子露出开心的笑脸,如同冬天里的太阳照进人们温暖的心里。 “你们都是娘的宝贝,只要你们能平平安安我就知足了。” 陈丝丝看着阿娘,嘴里有种说不出的苦,她想倾诉但她不知道找谁倾述。 十七年里照顾阿娘,她们掏心掏肺,为了治疗发疯的阿娘,她们减少了一切可能的开支,吃得最差睡得在路边已是常事,无数次的失败,无数次的伤心,她们都挺了过来。 但却在快成功的最后阿娘的失踪一切的辛苦付出都无意义了。 陈丝丝想着,一抹眼泪才发现自己已经哭了。 她擦干眼泪,对阿娘(梦里)说:“等我们找到你,我们再一起吧。” 陈丝丝并不恨阿娘,无数次的失败与痛苦她们都能挺过来,还怕这一次失误吗?因为她有预感一定能找回阿娘,再在一起生活。 说完,陈丝丝便向门口走去 也许是自己幻听了吧,离开的最后,她听见阿娘鼓励自己说:“好,我等你们,一定要快哦……” 陈丝丝笑了笑,推开木门,走出木屋。 —————— 陈丝丝从梦中醒来,见姐姐坐在边上。 陈思思见妹妹醒来说:“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你呢姐姐?” “也没什么大碍,虽然无法像之前行动自由,但走路还是行的。” “这样啊。”陈丝丝起身 “哐!”药婆推开门进来就看到两姐妹醒了问 “身体还习惯吗?” “还行,只是没有未受伤的身体方便。”陈思思说 “你们修行者身体的治愈能力就是比我们这些普遍人快些啊。”药婆说 “呵呵。”陈丝丝苦笑 “饿了吗?来尝尝小凡的手艺吧,你们现在身体还比较虚,等身体好点了再去开始寻找吧。” 田小凡端出两碗皮蛋瘦肉粥放在她们手里,闻到香气,空空的肚子发出诚实的叫声。 陈思思看着手里的粥,拿起勺子,一点一点的送到嘴里,虽然很饿,但并没有多少食欲吃得下。 陈丝丝也是如此。 “陈思思你们恨玲儿……朱玲吗?”药婆问 陈思思和陈丝丝听了都感觉非常疑惑。 “并不曾恨过。”陈思思和陈丝丝表达观点 “是吗?”药婆有些放心了“为什么不恨呢?” “玲儿生性贪玩不学无术因此做了不少恶作剧,但从未伤害过任何人,人总有犯错的时候,这次的事件或许也只是她的无心之举吧,只要把阿娘找回来了就行了。”陈思思说 朱玲从门背后站出,一把抱住陈思思小声的说:“谢谢。” 想不到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宽容。药婆感叹道 “姐姐……”陈丝丝这时候说话了 “我想回“家”看看。” 陈思思深呼吸后,问:“回“家”看看吗?” “是的,我想阿娘也许会去那儿。” —————— 昏暗的灯光在漆黑的房间了若隐若现。 男人躺在地上醒来,环顾四周,自问:“我这是……” “你醒了。” 男人一看,一位身披黑衣戴着白面具的人坐在房间里最中央的椅子上,德高望重。 “我这是……怎么……” “你已经昏迷了一天的时间……”白面具起身来到男人身边,拍拍肩膀“你的伤我已经包扎好了,接下来休息几天吧,剩下的我会派人处理的。” “是。” 男人就是当晚出现在朱氏堂与陈姨说过话的人。 本想着在当晚除掉陈姨,可他没料到已经不修炼的陈姨还有秘密道具,险些丧命。 男人摸了摸身上的绷带,疼痛难忍。 “如果当时我……” “行了,事已至此就不必深究了,接下来的棋还是要好好下的。” 一名黑衣出现在白面具背后小声说着什么 “知道了,下去吧。” 黑衣瞬间消失了。 “是吗?看来我们的棋必须要认真下了。” “你十七年前布置的局,现在也要开始收网了。” “是。”男人说,露出左臂上的“齐”字 “王,现在就来比比谁的计谋更厉害吧。”白面具说 —————— “哈欠!” “谁在说我啊?”易子风揉揉鼻子 忽然,易子风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强大的杀气,白梦安拍易子风的肩膀,易子风一看是白梦安就准备继续警戒,可下一秒易子风在白梦安的裙子上看到自己的口水…… 时间逐渐凝固,易子风咽口水,他现在知道杀气是怎么来的了。 “这个,你听我解释安安……噗!” 白梦安一拳打在易子风肚子上,差点让易子风归西。 白梦安抚着易子风下巴与自己对视“你说猫有九条命,人有吗?” 易子风意识到白梦安的眼神冷冽充满杀气,这次的事情非常严重! “呵呵,别闹了……” “闹?要不要我在你的皮肤里涂点东西……” 古大师走出木屋,自顾自的说:“陈姨已经没事了,你们……” 古大师一看眼前的局面,潜意识和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不要插手。” “陈姨已经没事了,我们进去看看吧,好吗?”易子风眼神中带有恳求让人无法拒绝 “好吧。” 易子风准备高兴欢呼,就听到白梦安说:“不过我处理恩怨的方法非常快,不会耽误的。” 易子风一惊,刚准备跑,就被白梦安拦下了。 “停下,停下啊!哪里!哪里不要啊!啊!……” 古大师默默转过身去 (血腥场面请自行脑补) “大师,陈姨现在怎么样了?”白梦安问 “已经没事了,现在大概睡着了吧。” 古大师拿出红石,说:“我估计导致陈姨疼痛的应该是这个石头,只不过这个石头为什么会让人产生疼痛还不得而知。” 古大师严肃道“不过,我有些新的发现。” “说。”易子风靠在外面的墙壁上说 “我发现陈姨的大脑被人动过手脚,不过不是别人动的,而是自己动的手脚。” “什么意思?”白梦安问 “她的发疯不是因为外界导致的,而是自己破坏自己大脑的神经网络把自己逼疯的。” “也就是说她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是吗?”易子风说 “差不多,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才这样,但这熟练的手法破坏自己大脑,没有点特殊爱好或是学习过这些,还真看不出来这些,没有多或少破坏一条神经网络,自己可以随时在疯子或是正常人徘徊,想想都是多么不可思议。”古大师说 “还要继续下去吗?”古大师问 易子风说,“继续。” 把古大师的话再转换一边就是:我们现在已经处在某个计谋的边缘,如果再继续我们就将深入泥潭。 “反正我们已经和泥潭整日相伴了,是吗两位?”白梦安说 两人并没有说话 古大师靠在墙壁上小声对易子风说:“另外我在陈姨身体里发现了这个……” 易子风与古大师交谈完后,其中的一个字他们并没有对白梦安提起过,易子风他们自己也不想,她也不会问也就不会知道。 “呵,有点意思”易子风似乎有些兴奋 突然,易子风抓住空气中飞向自己的东西。 摊开手一看,里面是一块类似与令牌的东西,令牌上刻着一个“秦”字。 “既然你送我一个东西,谢谢你的“好心”我也送你一个东西。” 易子风捡起地面上一块石头,往石头里注入进自己的灵力。 “去。” 石头快速飞行,击穿神秘人的右肺,神秘人一脸茫然,但不敢逗留急匆匆离开了。 易子风并未要他性命,他只是想告诉那个人“我的事情只能是我来,任何人都不行,任何人!” 易子风深呼吸,调整状态。 “好了,现在该弄点正常的饭菜吃了。” 易子风走进屋里,端起炊具,就是一阵捣鼓,在古大师和白梦安看来,易子风的行为无异于就是一场优雅的表演。 白梦安注意到易子风家里并没有柴米油盐这些,但却闻到了油盐酱醋的菜香味,感觉有些疑惑。 “阿风,你明明没有柴米油盐这些,是怎么炒出油盐酱醋的菜香味的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古大师说 “阿风用动物油脂提油,用菜独特的特性,比如土豆可以提炼淀粉、蒜苔可以拥有大蒜的香气……等等的特性,精心进行的搭配,就得到了现在的样子。” “行了,说什么呢?”易子风摆满了餐桌的佳肴 看着这些让人无法自拔 “阿风,你……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白梦安问 “没什么大碍就是了,你们快吃吧。” “阿风,你挺厉害嘛,能在没有柴米油盐的前提下做出佳肴,真是厉害啊。” 面对白梦安的赞扬,易子风笑笑 “没什么了不起的,都是古人的智慧。” “我从不做无意义的事。” ------------ 入世篇 贰拾叁 黑暗的空间里回荡着神秘且诡异的歌声,歌声里充满了敬畏同时也充满渴望,像是在祈祷。 【总是 在反复地做某件事中堕落 就像漩涡那样 即使重生依旧彷徨 啊 安详 结束吧,你的业障 在失忆的原野上 也想不到有今天 每当回想 总在同一个地方迷失……】 歌声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渐渐的歌声越来越高,语速也越来越快。 【啊! 不抓住 使漂泊 安详的 结束吧 晚安 神】 歌声停止了 炽热的光照亮整个空间,不是阳光,而是火光,城市中燃起燎天的火焰,在城市的烈焰中一座宏大的金字塔上立着一根高杆,一个小孩被挂在高杆上,整团的火焰都在灼烧他。 在金字塔的每一层台阶上,都站满了人,他们全身赤裸,浑身写满了黑红色符文。 他们在金字塔整齐同一地跳着一种诡异的舞蹈,像是在祈祷什么又像是在欢迎着什么 又或者说像一场盛大的献祭 伴随着舞蹈的结束,他们最后也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灰烬堆中一个个蓝色小球脱颖而出纷纷来到塔顶,开始疯狂啃食小孩剩余的血和肉,嗜血带来的快感让他们染红了自己。 当高杆上也只剩一具骨架没有吃的时候时,小球开始相互吞噬,吞噬的最后只剩一个巨大的红球漂浮空中。 大球慢慢下降被机关送上来的青铜棺吸入其中。 青铜棺下去,又有一批人站在金字塔台阶上重复着刚才的事情,跳舞、歌唱、献祭……没有一的犹豫。 “以千魂而祭,又因千魂因血而生,成一魂,得起名“血魂”” “血魂,以魂祭,动魂灵,千变万化。你说对吗?哥哥”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但陌生的声音 “真羡慕哥哥啊,拥有一万血魂组成的身体“万魂之体”” “呵呵,不过我更想要哥哥你的灵魂哟。”易子安穿透易子风的身体,握住易子风身体里的那颗鲜活拥有生命的心脏。 —————— “阿风,阿风,阿风!”白梦安不停的呼喊易子风 “啊?怎么了?”易子风惊魂未定,眼神中充满了疲倦,在凳子上坐立不安。 “你说呢?”白梦安不开心的说 易子风环顾四周,熟悉的雪,熟悉的建筑,熟悉的雪月城的一切,让他意识到自己还在雪月城中。 易子风摸着下巴,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一个时辰前 “我整理了昨天的情报,直说吧;我对目前的情报并不满意,虽然都是不错的情报,但还远远不够。”易子风说 “嗯”白梦安和古大师点头,并没有因为易子风的无理要求表示反感。 从来到雪月城到现在只过了不到三天时间,但时间就是一切,如果不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好无限的准备,那么最后的下场只有“败” “主城门在城南,那我今天就去城东北或说城北的城主府看看吧。”古大师说 “那我就去城东附近的住宅这里看看吧”易子风说 “我在这里吧”白梦安指了指城东南 分配好一切,三人分开行动,到处观察了大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让人值得注意的地方。 几分钟前易子风和白梦安在两界交汇处相遇,便在一间客栈外面的座椅上落脚休息会儿。 “呼……”白梦安把头放在桌上,脸蛋鼓鼓的,像小孩一样无聊时,把脸弄鼓,时不时的放点嘴里的空气。 易子风坐在白梦安对面,只是看了一眼像小孩的白梦安,就用手扶着自己的头开始思考。 思考时不甚失神,做了刚才的那个怪梦。 “阿风?阿风!”白梦安不停的在易子风面前挥手 “额……啊?”易子风失神的魂又被找回了 “怎么了?”易子风问 “你……没事吧?”白梦安看着易子风魂不守舍的样子挺担心的 “放心啦,没事的,没事的”易子风一边说话一边摇头想让自己更快从梦中清醒过来。 “真的吗?” “真的,应该是昨天在茶楼喝的茶让我有类似亢奋的作用,导致我昨天在外面打地铺今天卯时才睡着;放心,只是简单的没睡好而已,休息会儿就好了。”易子风漫不经心的说 “是吗?”白梦安还是不相信易子风的话 “对了,”白梦安想起了什么事情“我记得在这附近有家百年药店,我去帮你买的安神药吧让你吃下后能好好休息下吧。” 说完,白梦安就跑了。 易子风本想叫住她,但还为回神的意识让他失去了最佳时机。 “算了”易子风叹气 回想起刚才梦中的“弟弟”,易子风的心脏便开始隐隐刺痛起来。 虽然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两年之久,但每次见面都让易子风记忆犹新,仿佛一直有个声音在说:“快跑!快跑!离开他!……” 原本他是无视这个声音的,但每次一的见面,都让自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从自己离开,像是被夺走了一样,直觉告诉自己“远离他是最好的”。 易子风也曾和古大师问过他是谁,但古大师却说“不知道,你没出生时我就在这里了,我哪知道你的家室;不过阿风你多了个弟弟不好吗?哈哈” 现在易子风也拿不准这个叫易子安的“弟弟”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又想干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 “嘶——” 易子风心脏又传来丝丝刺痛 —————— “咳咳” 昏迷中的姐姐,渐渐恢复意识,在床上缓缓苏醒过来。 姐姐嘴巴干干的,喉咙犹如火烧一样难受,急需水这种汁液,半梦半醒之间的姐姐潜意识的向周围需求帮助: “水……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姐姐的潜意识里大概是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喉咙里传来清爽的舒服感,本能让姐姐也没多想顺着它自流而进。 饮完水后,姐姐的意识也清醒了不少 等虚影重叠时,姐姐看到是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四周,陌生的一切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自己床边,姐姐第一反应不是反击而是大叫。 “啊!——唔……” 姐姐大叫时,男人快速的将姐姐嘴巴堵住。 “嘘!”男人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看来想吸引外面的人来不行啊。姐姐心想 姐姐本想通过大叫吸引外面的人过来帮助自己,或是吸引他的同伙,可以知道他们有多少人,现在在哪里这一切信息。 毕竟姐姐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了。 出于自保,姐姐答应男人,向他点点头。 男人见她的情绪较稳定,也没有二次反叫的迹象,便松开手。 现在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我身边,如果再大叫寻求帮助无疑是再挑战他的底线,能正面吗?不行,我现在还有伤,不过他既然留我到现在我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还是先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些话来。姐姐陈思思心想 “那个,我想知道阁下的名号,不知可否告知”陈思思本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可以告诉自己 他在一旁,脸色冷清地回答“林凡” 林凡?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不过他既然可以告诉我名字看看还能套出什么话来。陈思思心想 “林凡阁下,您能告诉我现在在哪里嘛?我好有个准备。” “准备?”林凡不解 经过思考林凡也不知道陈思思到底要准备什么,不过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林凡似乎想了一会儿告诉陈思思“凡安客栈” “啊?”陈思思有点没听清名字 虽然没有听清不过看他的态度,十成有十一成假的,听不听清也没多大关系了。陈思思心想 “不知阁下的家(组织)叫什么名字,住何方啊?”陈思思决定赌一把大的 问我家住何方是何意?难道刚才说的准备是要登门拜谢?林凡心想 林凡喜静不喜欢家里来人,非常厌恶家里闹哄哄的,毕竟他家里可是和他自己一样冷清的不行,稍微想一下家里多一个人就心烦地不行。 “不必在问了,我已经知道你心里想了,你是否还想问家丁几许,人口多少?”林凡说 最后,林凡冷冷的甩了两字“无趣” 难道他知道我在试探他了,不虽然已经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了,那就代表我已经陷入了他的圈套里了!陈思思心想 不不不,从他的言语中好像并没套出我什么话来。陈思思思考了一会儿焕然大悟 难道他已经把我全身甚至一切都看光,所以他已经知道了所有。难道连前天多偷吃一碗饭害我多长一斤体重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不!啊!陈思思在心中大喊 “那我现在是怎么回事?”陈思思问 林凡看着裹成粽子的陈思思,以为陈思思想以救命之恩穷追不舍,想继续报答自己,撒谎道:“之前是我做,现在就不是了” 的确,陈思思的伤是之前的雪衣男林凡救下包扎的,毕竟现在她自己好了,就不能全算自己功劳,林凡不想独吞功劳,便这样说的。 什么!昨天就是你射的箭吗?所以你就在昨天的黑衣队伍中。陈思思心想,差点没忍住想跳起和他拼命 陈思思以为昨天的事情是他干的,而现在的事情不是他干的,毕竟他现在只是个看守(陈思思以为)那就不是他干的了。 ------------ 入世篇 贰拾肆 陈思思真的是服了这个人,你问什么他答什么,虽然大部分的话都是没有用的,但至少比什么也不知道好。 林凡虽然人长得不错,但一上来就堵自己嘴巴,姐姐可没对他留下什么好印象,他就是一个大写的“冰”字,不仅人冰脸更冰。 “对了,你可以告诉我,丝丝在哪里吗?”陈思思微弱的问 她对林凡这个已经不想有过多的接触,只想问这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想休息会儿保存体力了,至于能问出什么算什么,她对这个问题不报有太多希望。 林凡没有回答,只是把头转向另一边。 陈思思以为丝丝遭遇不测,也不想说话了,把头转向另一边,想休息会儿。 丝丝。陈思思在心里替丝丝祈祷,被窝下被绷带裹严实的手开始握紧。 两人都不说话了,才发现房间原来这么安静。 呼吸的一呼一吸在房间突然变得那么清晰,风吹动着房间里挂着的风铃,“玲玲”声非常好听,伴随着疲倦感到来,陈思思也感觉到眼皮的沉重,想好好睡一觉了。 “呼——”陈思思睡着了,呼吸声非常轻,淑女的形象完美呈现在林凡眼前。 “呼——”林凡轻呼 看着在陈思思病床脚边睡着的陈丝丝和陈思思,也放下那颗悬着的心了。 一,林凡知道刚才陈思思想休息便没有再说话了,而且刚才转头是想告诉陈思思往我看的方向就知道了(在林凡心里他以为陈思思知道,但陈思思还不知道)。 二,照顾陈思思是昨天陈丝丝拜托他的,现在陈思思睡着了,也可以去干别的事了。 林凡拿出一枚空间戒,这枚空间戒是陈丝丝昨天交给他的,希望在安顿好自己姐妹俩后,把它交给城东南“朱氏堂”的掌柜。 “算了”林凡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帮她们一把 林凡走出客栈,客栈的牌匾上没有写“凡安客栈”四字,而且客栈里冷清的很,加上林凡和陈思思姐妹俩一共才三人。 离走时,林凡回头看了一眼客栈。 —————— “嗯哼哼”白梦安哼着小曲一路小跑 跑了大概一刻钟,便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朱氏堂” “朱氏堂”是一家百年老药店,传承许久,不仅医术高明,药效显著的特点让它的招牌在城中远近闻名,更是以名为“朱药”的一种自创药在城中饱受青睐,之前易子风的《简易制药》书就是在这里买的。 “好香的药材香啊” 白梦安站在外面就已经能闻到里面弥漫的一股药草味,味清却不烈,味淡却不厚,这种药草味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沉淀下来的,长年来的积累确实让闻者安心、放心。 “谭婆婆,这是您要我帮您抓的药材;放心,还是老样子,煎三次,口服,一天两次,三天一个疗程,共三个疗程。”田小凡说 “对了,红、黑色纸包裹的一定分开来煎,千万别弄混了哦。”田小凡叮嘱道 “咳咳,谢谢你了小凡,这么照顾我这个没什么作用的老婆婆,有时你还要到我家里帮我打理一切,谢谢了。” “谭婆婆您可千万别这么想,只是帮您煎个药喂您喝下而已,又耽误不了我什么功夫。” “再说了我们这里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的时间多得数不清,您可是我们朱氏堂的老顾客,我不用点实际行动怎么挽留住你们这些老顾客啊,嘻嘻。”田小凡笑着说,像朵小花一样温暖人心。 “呵呵”谭婆婆笑了“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咳咳” 谭婆婆取出一破破烂烂的布包,瘦弱的手指细心的揭开上面一层层的布,一碟钱币出现在田小凡眼前,谭婆婆眼神并不好,只能靠钱币上锈斑才出个大概。 “还是老样子二十个吧。”谭婆婆害怕的问 “嗯”田小凡边回答边清点清单,有些心不在焉。 谭婆婆听到还是原价便放心了。 “一个,两个,三个……二十个” “放在边上吧。”田小凡说,眼光始终没有离开清单 谭婆婆将二十铜币放在柜台上,收好布包,提着药材颤颤巍巍地走向门口。 田小凡关上清单,看着那二十钱币,并没有说什么。 钱币有些已经锈迹斑斑,有些弯曲不成样了,其中还夹杂着几个和钱币一样大小的石头,应该别人欺负谭婆婆眼神不好,故意拿的石头货币给她的。 石头货币并不少见,但多用人群为小孩,类似于小时候用五毛买一叠假人民币玩的概念,因为太假所以没有人会太把它当回事。 “人可以老,但心和脑可不能老哦。”田小凡走到谭婆婆身边笑着说 “啥意思?我听不懂小凡。” “诺”田小凡将一枚银币放在谭婆婆面前 银币上银灿灿的光,让谭婆婆记忆犹新,瞬间两眼瞪的老大了。 “这……不是我的……吧。”谭婆婆不太确定,急忙拿出布包开始查看。 “不用看了,这就是您的。”田小凡张开谭婆婆的手,将钱放在谭婆婆手心里,再慢慢的合上 谭婆婆看来看去不停摸着,都快把上面的锈摸掉了,才敢认这是自己的。 “下次可别再在把银币认成铜币了。”田小凡说 “不好意思啊小凡,老糊涂了我,我补给你吧” “不用了,一铜币又不是什么大钱,少一块没什么大碍的,你还是把钱留着给您孙子买点好吃的吧” “这怎么好意思啊,我还是补,咳咳……补给你吧,咳咳!咳咳!” “没事吧婆婆!”田小凡担心道 “没事”谭婆婆摆摆手“钱的问……” “您还是快点回去煎药吧,下次来的时候您再补上吧。” 谭婆婆想了一下“好吧” “我送您” 田小凡将谭婆婆送到门口后,再看着婆婆消失在视野后,田小凡才回到柜台后。 田小凡刚打开清单,后脑勺遭受重击,疼得田小凡抱头蹲下。 “你干嘛又打我啊师父?” 手持枯藤拐杖的老人说:“我说过什么,不准离开岗位了,谁叫你离开的!我可不允许这里有闲人养着。” “不就离开一小会儿吗?又没有什么损失”田小凡小声嘀咕“反正店里的生意也就这样,三天来一人就不错了,在不在有什么区别呢?” “你说什么”老人严肃道 “没什么,没什么”田小凡立刻求饶 “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等我给你干嘛!” “哦哦” “真是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老人躺在旁边的椅子上说 舍得将自己的一枚银币送别人,我都没见过你送什么东西孝敬过我。老人心有不满 白梦安走到柜台前,敲了敲,田小凡刚好从里面起来。 “您好,请问你是要问诊还是……抓……药……”田小凡看着眼前的姑娘,不自觉的看愣神。 白梦安没有说话,到处看了看。 老人瞟了一眼,看到田小凡愣神的样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理,用拐杖在地面敲了敲,提醒他“还想吃拐杖吗?” 田小凡回过神来,慌张的问:“你……你……是要……问问……诊……还是……要……抓抓药……药。” 田小凡想在白梦安面前展现自己的优点,但奈何太紧张了,看到田小凡这个样子,老人感觉自己的老脸被他丢干净了,便推开田小凡,自己亲自操刀。 “起开” 田小凡也是感觉羞耻度爆表,不想再在这里待一秒了,窝在墙角里。 “想干什么,快点说完,我好休息”老人的嘴巴一点也不留情,没有任何好话。 “安神药,有吗?”白梦安冷淡道 “哈?”老人以为听错了 “安神药,有吗?”白梦安再一次问 “就这”老人不以为然 老人以为戴着面纱的女人是哪家的小姐,就为这么点小事,而这样表示不屑。 “真是娇生惯养,安神药哪家店没有,非要麻烦我,难得我这次出山。”老人嘀咕 老人是“朱氏堂”的七任掌柜,人称“药婆”,其医术在城中无人能一较高下,出场费可是很高的。 药婆动了动手指,背后的药柜自动弹出,白梦安要的药便自己来到她眼前。 白梦安看着那个贴着安神药的小瓶并没有表示自己想要的就是这个,拔出塞子,闻了闻。 “不错,但我想要更好的”白梦安说 “没有了,你要的话只有这个,如果它高攀不起的话,请回吧”药婆说 安神药类似于安眠药,吃一点就可以睡一天,因为药效太强与太弱没有太什么区别,都是睡觉,所以它不比其它药有评级区分。 “帮我准备点药材吧”白梦安说 ------------ 入世篇 贰拾伍 “哦——意思是你想自己配置药方吗?”药婆问 “嗯”白梦安冷冷的点头道。 并不是因为白梦安的性格太冷淡,只是白梦安并不会随便相信别人,别人在想什么她都知道,她唯一能相信的别人能做到——“接纳我的一切和我做朋友”,她才真正的接纳别人,此外别无所求。 “有意思”药婆说,似乎起了兴趣。 动动手指,药柜里许多药材飞到柜台上,分开摆放摆在白梦安前面。 琳琅满目的药材摆在白梦安面前,红的、绿的,褐色的……各种各样,白梦安看着药材们思考起来。 药婆倒是满有兴趣的看着白梦安,想看看白梦安这位“大小姐”能选出什么药材进行搭配;不过,里面放心,没有任何有毒物质,最狠的不过吃了在茅厕呆几天就可以了。 白梦安拿起一些药材仔细观察,又放在鼻前闻闻。 看到白梦安选择不了的样子,田小凡心一乐,想在白梦安面前好好表现下自己的机会来了。 “需要我帮忙吗?”田小凡故作深沉说“不别说的,这些药材我的药效我倒着背都会,需要我帮忙选吗?” 药材在鼻前拿开,白梦安盯着天花板思考会儿说:“药材质量不错” 说完又看着柜台上的药材开始思考,一点也不搭理田小凡。 “额”田小凡对白梦安的冷漠有些心冷 “需要我帮忙吗?我医术还是挺不错的,要不要……” 田小凡话没说完,自己被白梦安脚壁咚了。 白梦安一字展开,右脚放在田小凡左肩一寸高墙壁上,冷眼道:“好孩子是不会乱说话的。” 田小凡看着左边的高跟鞋,如果再偏一点点,田小凡咽下去一口水。 强大的女王霸气在白梦安身上散开,田小凡看着白梦安冰冷的眼神,一种恐惧在心中开始蔓延,似乎她随时杀了自己都不奇怪,田小凡只能害怕的点点头。 白梦安用力取出卡在墙里的高跟鞋,来到柜台说:“就这些吧” 田小凡瘫在地上,差点没尿出来。 药婆看着白梦安选的药材感觉还算不错和安神药的功效差不了多少,便打包好交给白梦安。 看着白梦安离开后,药婆才走到失魂的田小凡身边,将他扶起,教训道:“看你以后还敢随便惹女性吗?” “师父,我再也不敢了,她好可怕啊!呜呜!”田小凡像个小孩扑在药婆怀里撒娇 “呵呵,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药婆抚摸田小凡头,温柔的哄他 并不是因为田小凡太软弱了,而是白梦安的气场太强大,药婆也算是久经人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白梦安确实太强甚至连一旁的药婆也被白梦安的气势怔住几秒钟。 刚哄好田小凡,外面就开始闹哄哄的,跟过年似的。 药婆倒也想看看外面是怎么了,想凑点热闹看看。 “这……”药婆看着眼前的事情大惊 “求求你们卖给我吧,我给你们做牛做马都行。”一名男子在“夏氏堂”的门前跪地不起 “都说了,你兄弟的病已经无药可医了,还是快点回去准备后事吧。”大夫说 男子直接抱着大夫大腿“不,你一定还药方,求求你帮我写个方子吧。” “或者,或者……”男子急忙说“或者,你再把你们的雪凝丹卖我些吧,卖给我吧,求求你了!” “不用……了松哥,噗!” 一人躺在地上,胸口一个大洞摆在眼前,还有一个女人拼命的为他止血,可血还是不断的往外冒。 “别说话了!呜呜”女人强忍着悲伤在和他对话 “求你了!救救他吧,他还只是个孩子!”李月松说 “呼一”大夫费力的取出脚,说:“他身患重伤,体内毒素早已进入他的五脏六腑,要不是你们有强大的修为,他能撑到现在吗?” “松……哥,不用……了,真……的”刘天说 “你一定还有方法的,我求你了!”李月松对大夫磕头 看着自己的人这样了,脸又有什么用,李月松已经丢下一切在大夫面前。 大夫看着他们在门前搞这一场闹剧,而且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如果再不实行点措施,难保招牌名声不损。 药婆已经看不下去了,来到刘天身边替他治疗。 众人看到药婆为刘天疗伤,纷纷开始议论 “你们说老太婆又安的什么心?” “不知道,但难保少年不出事。” “你们说这次的事情又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啊?” “不会吧,我看这次的事情不像啊。”那人不确定道 “你难道忘了两年前发生的事吗?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与她无关,可结果呢,就是她害全城失去了几万人的生命。” “也是嗬。” 药婆的到来吸引了更多的人前来观看,没有人愿意伸出手帮助少年,哪怕是帮止血也没一个人愿意上去。 药婆听着这些话,早已不动于钟,继续着自己的治疗。 “你……” 李月松阻止了高静的发言说:“试一试吧。” 看着李月松的涌出一丝希望的目光,高静说:“好。” 两年前“朱氏堂”旁边多了一家药店“夏氏堂”,它的出现让朱氏堂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但还没有现在这么狼狈,算半冷不冷的那种。 一个月后,夏氏堂疯狂收集药材,当时也没多少人知道它为什么这么做。 不久,城中爆发瘟疫,这种瘟疫不仅毒性极强而且治疗难度极高,所有药店对这种瘟疫的医治方法一筹莫展。 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亲人在痛苦中死去,人们对瘟疫的恐惧与绝望,在当时随处可见。 这时,夏氏堂一款名为“雪凝丹”的药改变了一切。 这种药不仅能彻底根除病根,还能强身健体、帮助修炼,在当时可谓是风靡的“硬通货”。 有了雪凝丹的帮助,不久瘟疫便在城中消失了。 当时有人发现朱氏堂的人没有任何一个染上瘟疫,甚至连雪凝丹都没吃过。虽然,没染上的人占少数不止他们,但在瘟疫期间在城中自由穿梭没做任何防护措施也就只有他们了。 于是,就有人调查下朱氏堂的情况 好家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在朱氏堂的药柜中发现了和瘟疫同样的毒药,这毒药不仅易融于水,而且传播速度非常快。 大家纷纷在自家的饮用水井(城中的水井类似一张网是联通的)中发现类似的毒药成分。 这一事件让朱氏堂的生意一蹶不振,虽然药婆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干的,不被传染只是因为佩戴自己定制的香囊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些毒药,但事实胜于雄辩大家都心知肚明,认为那香囊是自己提前预防的,毕竟都知道毒药怎么炼的,解还不简单吗? “胸口受到巨大创伤,是被什么妖兽袭击的吗?”药婆问 “是雪熊”李月松说,心里充满了愤怒 “雪熊!”周围人听到雪熊的名字瞬间不淡定了 “被雪熊击穿胸口,就如同被炼气二重的人击中一样难受,你居然觉得他还有救,哈哈。”一名五十多岁的人慢慢走到药婆旁边 “周掌柜”之前那个大夫作揖道 “我现在可没功夫陪你闹了无医……” 周寉年掰正药婆的话“叫我周掌柜,我可不像你厚脸皮,明明都干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还敢这么抛头露面,你为什么不滚出雪月城啊!” 药婆瞪了一眼周掌柜“我现在没功夫陪你闹周寉年” 周掌柜一镇,只用“呵”一字掩饰自己的那点害怕。 我倒是想你这么挽回一个将死之人的生命。周掌柜心想 药婆撕开刘天衣服,众人看到那可怕的伤口纷纷后退一步。 药婆看着刘天的伤势简单做了以下的结论: 胸腔受伤面积占一半 伤者已出现大出血迹象 肺和不少脏器受到一定损伤,里面还有不少碎骨卡在其中 伤者全身出现类似蜘蛛斑,事前应该在吃过的东西里有有毒物质 “难办啊”药婆看着刘天的伤势说 ------------ 入世篇 贰拾陆 药婆喊田小凡:“出来!” “哦!来了”田小凡急匆匆的来到人群中,两年前的事情让他的名声也不咋好,在人群中也是埋头赶路,害怕再像两年前一样的遭遇。 “玲呢?”药婆看着只来一个的田小凡 田小凡扭扭捏捏说“朱玲又出去玩了。” “你……”药婆气不打一处来“算了。” 朱玲是药婆的亲外孙女下一任“朱氏堂”继承人,人不仅好看医术也不错,只是她一心想着玩不学无术,根本不顾及家里的事,三天有两天在外面过。 而田小凡是个孤儿被药婆收养长大,从小跟着药婆当学徒,也算是朱玲的青梅竹马,不过用心学习的田小凡天赋不及朱玲的一半,这才是让药婆最头疼的地方。 两年前,周寉年曾经也是药婆的徒弟,为人高傲,资质也不错但一心不满药婆将掌门人传给朱玲,直接跳槽成为“夏氏堂”的第一任掌柜。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她回来。”药婆命令田小凡 “哦,好!”田小凡快步的离开现场 “你们俩个还不快来帮忙!”药婆命令李月松和高静 “我?……”李月松和高静疑惑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药婆取下头顶的金发簪,发簪在药婆分成若干细小金针,药婆依次插入刘天的穴脉中,避免体毒攻心暂时保证了刘天的生命随便放慢了流血速度,虽然伤势也同样危险但已经给了药婆足够的喘气时间。 “你,去我那里拿我工具来。”药婆对高静说 “你,去端盆雪来。”药婆对李月松说 “快!” “是!” 周掌柜和众人都坐着看戏,想看看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药婆还能拯救那个小生命吗? 刘天最多不过一刻钟就一命呜呼,无论怎么做怎么想改变,都无济于事,这件事在周掌柜众人心里早就已经知道了。 他们不帮忙只是想借这件事凑个热闹而已,反正躺在地上的不是自己,有热闹可以凑何乐如不为。 “我拿来了。”李月松端着半人高雪堆说 “我也拿来了。”高静说 药婆一把抢过工具,一秒也不想耽误。 药婆取出金针,插入一针取出之前一针,将毒素慢慢逼入四肢中,本想逼入胸口的伤口处和血一起流出,但为了避免在逼流时,在伤口处造成感染形成二次伤害。 刺破拇指,里面流出红黑色的液体,看着这恶心的东西让人避之不及,奇怪的是液体散发出某种香气,这种香气有点像药香又有点像果香甚至还有点像肉香非常奇怪,闻者都不受控制的流下口水想品尝一番。 看着纷纷围过来的人药婆怒瞪,说:“干什么!” 这才人们都回过神来。 药婆用灵气炼化工具箱里的部分药草,药浆像包浆一样包裹住手,温柔的对刘天说:“接下来有点疼要忍住了。” “你,等下用雪慢慢敷伤口,千万别让雪进入内脏,否则出了问题别找我,知道吗!”药婆对李月松说 “是!” 药婆将手伸进伤口深处,处理碎骨包扎伤口的时间非常有限,一旦开始行动,刘天的生命倒计时就开始疯狂倒数容不得一分一毫的失误。 “啊!”昏迷的刘天疼得汗如雨下 “没事了,一定要忍住啊刘天!”李月松用雪缓解刘天疼痛 药婆的每一次行动都让刘天痛苦万分,李月松高静看着刘天痛苦万分的样子,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帮他分担,这才是真正让他们气愤的。 “啊!” “呼一呼一”药婆喘气声不断传出,她也早已经精疲力尽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精力充沛了,但为了挽回一个鲜活年轻的生命,坚持其实挺简单的。 药婆取出最后一块碎骨,喊到:“快!合拢!” 高静立马行动用力聚拢刘天的伤口,药婆快速将其缝好,容不得任何差池。 药婆绑好绷带后才是真正的结束,众人累的瘫在地上,李月松也想休息会儿但看着手里的雪,还是决定继续冰敷刘天,刘天也在松哥的温柔下睡了过去。 众人纷纷开始讨论 “药婆技术高啊!连鬼门关边上的人都能拉回来,厉害啊!” “厉害是挺厉害,可如果不把一身本领用在正事上,那也只能算歪门邪道。” “是啊,天知道她那药铺里还有多少毒药,没有过,还是保持点距离好些。” “也是,反正我们病了也不差这一个药店,不是还有夏氏堂吗?实在不行了,我们再找她治病就行了。” “你说的对。” 药婆并没管这些非言非语,自己行医救人问心无愧,没有干过的事她打死也不承认,是她干的她也会自首。 “呵”药婆坐在地上藐视周掌柜一眼 周掌柜瞬间不乐意了,药婆能救下刘天的命不仅能证明药婆在药界的地位也是对“夏氏堂”的一种否定,承认了自己的技术不如别人,自己救不了的人别人在自家门前救下,这才是最气的,但此刻他也只能憋着,一旦开口就完了。 “算了”周掌柜转身离开,走时袖子用力一甩,脸色并不好看。 “都散了,都散了”夏氏堂的人们驱赶围观人们 “谢谢”李月松作揖谢药婆 “呵呵”药婆摆摆手,说:“回去别忘了给他喝上面的方子。” 李月松接过方子,准备用钱币谢谢药婆的救命之恩,但药婆谢绝了 “还是把钱留着买的好吃的吧,我就不必了,我一个雪月城罪人怎么敢收“干净”的钱啊!”药婆费力的提起工具箱往回走 李月松想挽留下药婆,但他说不出口。 他们三人都是两年前瘟疫的受害者,瘟疫带来的痛苦他们还历历在目,当时为了惩罚放毒人,他们也和别人一样给药婆他们丢石头放垃圾什么坏事都干。 如今看见今日和蔼可亲的药婆,李月松不禁心中一疼。 高静谢药婆后就在刘天身边陪着他。 “快点好起来吧”高静为祈祷刘天 “回去吧。”李月松说 李月松将担架抬起时,刘天突然从上面翻下来,不断地舔地面上从自己身体流出的红黑色液体。 “刘……”高静想试着呼唤刘天,但李月松阻止了 李月松看到刘天现在不寻常样子,觉得里面有蹊跷,便抽出佩剑,问:“刘天!听的到吗?” 刘天没有回答,继续舔液体。 李月松慢慢接近想一探究竟,接近时刘天一个猛回头吓李月松一跳。 刘天问:“还有吗?还有吗?还有吗?还有……” 刘天不断重复一遍又一遍的“还有吗?”质问李月松,李月松怀疑刘天中邪了,对刘天抱歉道:“对不起,刚治好你,又要让你受伤了。” 李月松手掌一袭,没有击中刘天,刘天爬在柱子上不停的在空气里嗅。 “怎么回事?”周掌柜问 “不知道。” 周掌柜也没多想,继续办公。 “怎么回事?”药婆回头看 旁边有人叫住了药婆,说:“我有事找您。” 李月松准备继续进攻将他禽下,但刘天突然眼睛变红,对李月松诡异笑了。 刘天四肢并用在地上奔跑,直奔夏氏堂药柜。 “给我!给我!给我!……” 众人看到那疯疯癫癫的刘天都退到墙角,刘天猴似的在高高药柜上翻箱倒柜,许多药丹药材散落一地,可没人敢现在贪小便宜。 刘天的指甲牙齿越来越锋利了,他已经开始往非人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周掌柜听进有异响,准备出房间一探究竟。 李月松,高静准备将刘天抓回来,看看他到底发什么神经了。 “哼”房顶上白梦安笑了笑 一瞬间大厅里飞雪满天飞,刘天三人被风雪吹出夏氏堂外。 刘天不断挣扎妄图将下半身的身体从冰块里挣脱出来,李月松和高静还在地面认清局面中。 白梦安可以清楚的看到刘天胸口有股凶猛气息在汇集,气息慢慢的凝结成一个类似于石头的东西。 “有点意思”白梦安好奇道 “你是谁?想干什么!”李月松说 白梦安并没有管李月松他们,走到刘天面前快速在刘天胸口出划出一道口子。 “刘天!”李月松大喊 李月松本想直接砍下她的头,但奇怪的是刘天没有喷血。 没有喷血是因为白梦安将刘天的生命体征降到最低和冬眠差不多,自然血流速度就会变低再加上灵力对刘天身体的渗透,现在白梦安已经能控制刘天的几乎一切。 冷静下来的李月松对高静下令说“先看看再说” 白梦安直接把手伸进刘天心脏里,挖出那颗鲜红的石头。 李月松看着白梦安挖出石头,也知道那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并没有阻止白梦安。 白梦安看着那胸口,在手里吹气,放在刘天的伤口处,冷气在血肉间相互挤压缠绕变成和易子风编织的冰丝一样,缝补好伤口。 恢复刘天的一切生命体征,白梦安自然的从李月松和高静旁走过。 李月松把刘天抱在怀里等他苏醒。 ------------ 入世篇 贰拾柒 “松……哥”刘天慢慢恢复了神志 “没事的刘天,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李月松说 刘天笑着摇摇头,又昏了过去。 李月松看着刘天现在的样子,知道他现在也没什么大碍了,这才放心。 “谢……”李月松转头想谢谢刚才的蒙面姑娘,但转眼她就不见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啊?”白梦安看着手里的石头 石头血红色,有拇指大小,拿在手里并不能感觉出什么和普通石头感觉一模一样。 “算了,大师见多识广应该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拿回去给他看看。”白梦安收好石头,从房顶上跳下来 “原来婆婆还有这样一手,不知道她的真正的实力是怎么样的?真想知道。”白梦安回想之前药婆救治刘天的场景 白梦安出“朱氏堂”时便看到李月松一伙人,虽然自己差不多有这个实力救下刘天但刘天有什么值得她救下的条件,除了自己在乎的人哪怕是你在面前哭着喊着跪着求她,她也无动于衷,因为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生存”,她可以为信任之人付出一切,但你与她只是简简单单的陌生人别无关系就别祈祷不可能的事情发生。 白梦安觉得这一幕非常“无聊”准备回去,但看到药婆准备行医时便想围观人群一样津津有味的看他们表演,不过白梦安是特等席,坐在房顶上俯瞰一切。 随便一提,在围观人群林凡也在其中,林凡虽然注意到白梦安在房顶上,但没多管;白梦安也注意到林凡但也没管,两人就这样看完了表演。 “前辈。”林凡向药婆作揖 “说吧什么事。” 林凡取出陈丝丝交给他的空间戒,药婆看着空间戒眼中有股按耐不住的激动,但还是强忍着说:“十七年的实验积累,今天一切都要结束了。” 林凡不知药婆说的什么,她不说林凡也不会问,自己只要将东西送到就可以了。 药婆接过空间戒,对林凡道谢:“谢谢你跑这一趟了小伙子,要不要到小店里歇会儿脚。” “多谢前辈好意,晚辈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好吧。”药婆有些失落 林凡起身准备离开…… 另一边易子风不停地用手指在桌子上敲已经对眼前的人不耐烦了。 “哎呀!哎呀!哎呀!”一个“老人”不停围着易子风转圈,已经“哎呀”一柱香的时间还在哎呀。 “你还没玩够吗!”易子风起身大吼 这个“老人”准确来说不是个老人,可以说他的伪装非常劣质,手持挂幡,下巴贴着假山羊胡,肥大的衣服和他瘦小的身体格格不入,还时不时推推鼻梁上的墨镜,活脱脱一个假“算命”先生模样。 “(男声)老朽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过小兄弟这样的卦象了。”算命先生摸着山羊胡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还请小兄弟的手借我看看,我才方便透露其中具体的奥秘。” 呼一,我信你个鬼啊!分明就是摸骨算命想讹我一票。易子风心想 “我不需要知道其中的奥秘,你还是替别人算奥秘吧。”易子风说 “不可,不可。我与小兄弟相遇及缘分,也正是这缘分才让我知晓下兄弟身上竟有如此可怕的事情,还是让老朽看看为好。” 我***,你别在这里故作深沉了,整的自己多高大上似的。易子风心想 “算了,看完赶紧走,我在这里等人,不想浪费时间。” 算命的在易子风左手上摸来摸去,动作别提有多鬼畜,皮都快被摸去一层了还在摸。 “哎呀!哎呀!哎呀!” 易子风又听到了熟悉的哎呀声 “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眉头紧缩,不仅就有血光之灾要发生啊!是为不详啊!” “所以呢?”易子风丝毫不在意 “小兄弟可否给我点钱财,我为你买道具为你破解此劫,可好?” “绕了一圈,还是想套我钱,话说你不是摸骨算命吗?怎么看面相算命啊?”易子风质问算命先生 “呵呵”算命先生尴尬的说“技多不压身嘛,会一点总比一点也不会好吧。” “(女声)喂!我已经给你算命了,你理应给我钱,不给就算了,本小姐还轮不到你来怀疑指责。” 算命先生卸下伪装,里面是位婷婷玉丽的姑娘。 “那你想怎么样?又不是我非要你给我算命的,是你自己要算的,这可不能怪我。”易子风说 “我不管,我已经给你算过了,你就必须给钱!” “你这是强买强卖啊!”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还我算命钱。” “我就不给看你怎么办。” “你不给,好!这是你逼我的。” 易子风看到姑娘周围的空气开始颤抖,想道,是要放大招了吗? 旋即易子风起身准备迎接姑娘的各种攻击。 姑娘积蓄好力量 “来了” 姑娘一把抱住易子风的大腿,从眼缝里挤出泪水,开始号啕大哭:“啊!” 姑娘的举动吸引大批人前来围观 “肚子里可是你的骨肉啊,我不求你带我回家给我个名分,我知道我是个民间女子比不上你家里的女人们,但我只求你给我肚子里的孩子,为人父母不为别的,只希望孩子过得好就行了,所以我求你了!” 易子风实在没想到她竟会用如此招数 易子风小声说“你演技那么假,有几个人傻子会信,快点起来吧,地上凉,可别感冒了哦。” “等着给钱吧你。”姑娘也小声对易子风说 “呜呜,太可怜了,这个男人太渣了,竟然敢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我看那个男人也不咋样,一看就是伤风败俗的败类,这种人就应该抛尸荒野。” “仗着自己家里有点钱就干些伤风败俗的事情,一看就是家教没学好。” “小姑娘,你别怕。有我们呢,现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你们……她……”易子风想澄清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姑娘抛给易子风一个邪恶的笑容 “唔!”易子风差点没忍住一拳打过去 “算了,你要多少才肯罢手?” “不多,就一个铜币。” 易子风差点又没忍住,准备直接和她在打架干起来。 “你为了一个铜币至于吗?” “你猜?” 易子风快速把铜币塞给她,已经不想和她再多待一秒了。 她接过铜币,坦然的起身,从一边离开,一点也不在乎周围围观人群的目光。 她离开后,围观人群们也开始说来说去了,起初易子风以为他们不明白局面的发生,但结果让易子风疯了。 “都散了,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易子风说 围观人群纷纷散去,易子风坐在椅子上继续等白梦安。 易子风坐在椅子上,却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不自在。 易子风检查身体时,发现装有“药材”的空间戒不见了。 “在哪儿呢?在这儿吗?没有。这里?也没有。奇怪到底去哪里了?” 易子风全身寻找时,听见围观人群的细声细语。 “哎呀,终于结束了” “演的好辛苦啊,每次都要说一边好麻烦啊。” “嘘,小点声,小心让那个傻子听见了。” “怕什么啊,我们已经离他二十米了,那不成他还能听见吗?哈哈!” 围观人群中一人感觉有人拍自己肩膀,回头一看,看到微笑的易子风,吓了一跳。 “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我不想动武力”易子风笑着说 “你猜我们说不说。” “铛铛!” “窝(我)们兜(都)说兜说。”所有人被易子风揍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说 “我说过,不想动手,所以快点说完。” “毫(好)!” 易子风听完解释后大发雷霆,直奔朱玲离开的方向。 从一开始就是朱玲设置的局,先用算命一职圈钱,不行再用苦情戏吸引别人的同情,而这别人也都是她请来的演员,而她也不是只要一个铜币是要你的全部,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偷偷顺走你的财产,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朱玲,你别被我逮着了,看我不把你打成一头猪!” 你拿什么都好,为什么偏要拿走我的救命药材啊!那是我的救命药材啊!没有他们我怎么在白梦安面前活下去啊!易子风心想 ------------ 入世篇 贰拾扒 “你们说隔壁的小胖长得白嫩嫩的,比我家的好了不知道多少?” “是啊……”大妈们在路边闲谈 “来,一共三十个铜币”路边摊的掌柜说 “好!”顾客说 “哎呀,你讨厌啊!”路边的情侣也在打情骂俏 “好了好了。” “唰!”一阵狂风刮过 “啊!”姑娘赶紧护住掀起的裙子 “我去,怎么回事啊?”路边摊的掌柜吹吹货物上面的黑土灰 大妈们不约而同的揉进灰的眼睛 易子风快速的在街道中奔跑,眼睛快速检查一个又一个人的容貌,哪怕是与她特征相似的,一个也不放过。 “唰!”易子风又快速的检查一条街 在这条街道的巷子里的一口缸里,朱玲从里面推开头顶的木板,露出一条缝检查,看见易子风刚好从这里路过去下一条街,便从里面跳出。 “还想和你玲姐斗,能在我这里让我还钱回去的还没出生呢哈哈!”朱玲骄傲的说 朱玲每次骗钱被人追,她的躲在这里,人正儿八经的没学多少,杂七杂八的也没少学,隐藏气息可是朱玲为数不多认真学的本领。 至于她为什么专门躲在这里,那是因为旁边就有一家赌场和一家当铺。 “真穷,只有一些药材,早知道你身上只有些药材,我还不如在家里拿点过来。”朱玲不屑说 “也不知道这些能换多少?看这个空间戒挺值钱的,应该能换不少吧。” 另一边,易子风还在不停的寻找中 “啊!你到底在哪里啊!”易子风跪在地上仰天大喊 路过的不知道还以为被女友甩了,在这里发愤呢。 易子风在地上,他现在已经恨不得将朱玲打成一头猪,再让她免费为自己劳工久年,鞭策她剥削她以解易子风心头之恨。 “千万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易子风牙齿摩擦的“咯咯”声格外响亮。 易子风非常珍惜那枚空间戒,里面的药材一棵没动过(虽然昨天才买来的),易子风他哪磕着碰着了不要紧,只要空间戒没事就行了;人磕着碰着了过几天就好了,但没了药的易子风被白梦安收拾后那可不是过几天就能可以好的。 可以这么说易子风宁愿和“化神期”的高手硬碰硬,也不愿和白梦安软碰硬,和高手硬碰硬至少可以死得痛快点,和白梦安软碰硬就能让你体验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的感觉,保证回味无穷,来了一次还想来一次(虽然不是你自己要试的)。 易子风恨朱玲拿自己药的仇恨程度仅次于“灭族之灾” “喵!”一只野猫从巷子里跑出,全身炸毛地朝里面吼几声,吼完就离开了。 易子风看着野猫离开自己的视线,又朝巷子口走去,他总感觉巷子里有什么存在是自己千万不能忽视的。 易子风走到巷子口一惊,听见里面传出阵阵儿歌,易子风朝里面走时,里面一个黑影飞扑在自己身上,对着易子风就是一顿输出。 “不错嘛!这次居然换了十个银币。”朱玲说 朱玲走出当铺,下一个目标就是当铺对面的铺子“赌楼”。 朱玲走进赌场便有人看到调侃道:“哟,这不朱大小姐吗?怎么,又骗到钱来做“慈善”了。” “这年头“慈善”不好做啊!钱送都送不出去,反倒还要被别人“慈善”而苦恼啊!”朱玲坐在调侃她的同一桌上 “今天的赔率多少啊?”朱玲问 “0.97:1.03,有兴趣玩玩吗?”庄家问 “0.97:1.03啊?”朱玲想了想“算了!直接玩,这次我押大!” “铃铃”庄家手里的骰子不断发出诱惑的声音 “开!” 众人纷纷伸长自己的脖子,看结果。 “一,二,四;小” “我不服再来;中次我押小。”朱玲说 几阵骰子声过后,朱玲差点连自己都输没了。 “哟,怎么朱大小姐又输得连裤子都没了。”此时有人调侃道 “谁说的,没看见我还有一个铜币吗?你眼睛是长来出气的吗?这都看不见!”朱玲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的输绩。 “哈哈哈!”众人笑了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哈哈!我的!这些都是我的!”隔壁桌的声音整个赌楼都听得见 朱玲一看隔壁桌,是位衣薄瘦弱的人满心欢喜的狂拦自己赢了的钱。 朱玲身为这座赌楼的老赌客,没几个人她是不认识的,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谭枭。 “谭枭今天手气是开过光的吗?今天赢了这么多钱?”朱玲说 “呵,赢再多有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谭枭是怎么样的吗?我赌三刻钟他立马回到解放前。”其中一人说 “我赌一刻钟……” “我赌三刻钟!” “我赌一刻钟!” 纷纷有人开始拿谭枭输光的时间拿来赌博,而且跟风的人越来越多。 谭枭出身平民,没有修为,今年已经二十有七,九年前娶了隔壁的女儿,两人没有孩子,家里务农,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平平淡淡的过一生还是可以的。 两三年前,谭枭染上赌瘾,家里的积蓄呈直线下降,家里的积蓄花光了就借,借了又拿去赌,赌也赌输了,他就让妻子从事青楼的工作,妻子越来越不满他,最后在不久前自杀了。 就算如此,谭枭还是在赌,不仅家被他赌没了,自己也被借钱的快借没了。 “好,我也来赌……”朱玲还没说完,田小凡就跑了进来 气喘吁吁的说:“玲儿,师父……有事……情找你。” “小凡,你怎么?算了,先等我这局赌完了再说。”朱玲刚准备赌就被田小凡制止了 “玲儿,快点回去吧,本来赌就是不好的,如果被师父发现你有九条命也不够啊!快点回去吧。” “你着什么急啊!等我这局赌完再说。” 田小凡被朱玲一个眼神瞪得没脾气了 “哈哈,早就听你朱大小姐身边有位夫君风度翩翩、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你捣什么乱啊?小孩子谈恋爱打打闹闹的,需要你说吗?” “那可不。” 周围的人纷纷开始调侃朱玲和田小凡这对情侣,比起赌博,眼下有更好玩的事情毕竟又不花钱。 “玲儿,我们走吧。”田小凡红着脸小声对朱玲说 “我先说好,这个男人才不是我的夫君呢,我就算没人要也不会嫁给他!”朱玲大声对所有人说 表面上朱玲平静如湖可背后她也是一脸通红不好意思 “我们走!” 朱玲拽着田小凡离开了赌楼,田小凡并没有在意朱玲刚才的话,他现在想的也只有“完成任务,不吃棍棒。”这几个字。 “都怪你糟蹋我了今天一天的好运气,要不是你我今天少说也能赢下一套房下来。”朱玲不停吹嘘自己责怪田小凡 “什么都怪我,明明自己的手气比家里的茅房还臭还怪我,你能赢一个铜币就不错了……”田小凡嘀咕道 “你说什么呢!有种再说一遍试试!”朱玲说 “没什么,没什么。” “还是快点回去吧,省的多挨几下师父的棍棒。”田小凡说 不一会儿,朱玲便看到自家的招牌,不自在的开始叹气 “唉” “每次进门都是刺鼻的味道,真难受。”朱玲进门时不满道 “诶”朱玲进门时刚好和交付完戒指的林凡相互对视一眼,不过双方都不在意。 “师父我们回来了!”田小凡说 田小凡看看柜台后面没有师父,就想去二楼看看,朱玲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没有在意其他事情。 “不!见!了!”二楼穿出巨大的声音,不仅楼下的两人听见了,就连刚走不远的林凡也注意到了。 “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药婆急匆匆的开始寻找 “哪去了啊?哪去了啊!” 提着田小凡的衣领大声质问道:“哪去了啊!” “师……师父父,你先冷静……冷静下再说……好吗?” 田小凡看着药婆气汹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能冷静下来的样子,转头向朱玲递去怜悯的目光,朱玲不为所动,她认为老婆婆偶尔一两天不正常很正常,过一会儿就好了,于是为自己沏了一杯茶。 “师……师父父,你能先告诉我们什么不……不见了吗?” “陈丝丝她们的阿娘不见了!” ------------ 入世篇 贰拾玖 “噗!”朱玲直接喷出刚喝的茶 “咳咳!外婆,你说什么!陈母不见了!你确定吗?” “我用眼睛看到的能不确定吗?” “会不会又玩起了捉迷藏。”田小凡说 “什么地方都找过了,什么地方也都看过了,都没有啊!这不是单纯的捉迷藏,她不见了!”药婆说 朱玲略过田小凡和药婆,直奔二楼陈母的房间,房间一如既往的乱但就是没有陈母的存在。 “怎么……怎么会这样!”朱玲瘫坐在地上强大的内疚让她无法释怀 就连田小凡也不敢相信那个心智两三岁的疯子,不见了。 “我明明……明明……在离开时把她绑在床上的,为什么?”朱玲说 “小凡。”药婆喊 “在。” “你去把刚才从店里出去的男子叫回来我有事和说说。” “是!” 田小凡快速的离开,去找林凡。 药婆直接一耳光把朱玲扇倒在地板上,朱玲无神的倒在地板上并没有想起来的欲望。 “看看你干的好事!让你照顾个人你照顾成什么样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图方便把别人的阿娘绑在床上,这样她就不乱跑了!你每天把药和食物放在边上让她自己吃,可你完全没有想过别人这么吃!你用衣服把别人下半身包好,拉的东西都在上面,你嫌难洗就直接扔掉衣服。” “你还有人情味吗?别人放心的把自己阿娘交给我们,可你干的事情对的起她们吗!就因为你的贪玩,看看捅了多大的篓子出来。” 朱玲回想和她们最近的一次回忆 “玲儿,这是我们带给你们的礼物,谢谢你们这么用心的照顾我们阿娘。”陈思思说 “不用谢了和我们请的劳工相比,我做的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朱玲说 “怎么会呢?你们在我们家里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们,这点谢礼就收下吧。”陈思思说 “姐姐,快点吧。我们还有任务要做了。”陈丝丝说 “好。” “你就收下吧。”说完陈思思就离开了 看着柜台上的礼物朱玲也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我知道家里有个劳工可以帮你减轻照顾陈母的负担,可没人叫你全部都交给劳工完成啊!”药婆说 “两姐妹早年丧爹,就剩一个阿娘,你这么干对的起别人吗?” “我错了”朱玲跪在药婆面前 “师父,人我带到了。”田小凡说 林凡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是挺疑惑的。 “小伙子,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但你只用知道我现在需要你个帮忙就行了。”药婆说 “前辈,请讲。” “你去告诉那对姐妹,就说“陈母玩捉迷藏,需要我们一起找她”就这样。” “只是带个话吗?”林凡问 “如果你在往返的过程中看到的疯婆子,都可以带来,没有就算了。” “好。”林凡退下了 “你就好好想想怎么在她们面前谢罪吧。”药婆对地上的朱玲说 “是。” “师父,现在……该怎么办啊?”田小凡问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找啊!还不快去找!要我来请你吗?” “马上去,马上去。哎……别打……疼!” —————— “哈哈哈”!啊哈哈!陈丝丝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身体不停扭曲都快扭成蛆了,还停不下来笑劲儿。 “好了,丝丝你就别笑我了。”陈思思裹在被窝,被丝丝这么一笑,害羞的她已经不想看到外面的世界。 “哈哈哈!姐姐……我是没想到……你……哈哈哈!居然认为林凡……这样……那样……哈哈哈!姐姐,你脑袋里都是些什么啊,哈哈哈!” “哈哈!“什么!你就是昨天袭击我们的人,呵呵,虽然我被你们绑住了,不过我能轻轻松松的套出你们的情报”哈哈哈!”陈丝丝模仿陈思思之前和林凡的对话,动作与表情堪称绝配,估计没几个人看了会不笑。 ““什么,他居然都知道,难道连我上周体重多了几斤他也知道。”哈哈哈!” “你够了,再笑我就不理你了。”陈思思气鼓鼓的说 “好好好,我不想笑了……嘻嘻!”陈丝丝强忍着不笑,不过还是没什么作用,过了几秒,又开始笑了。 “哈哈哈!” “你还笑!”陈思思生气说 “哈哈!哎呀……疼!”陈丝丝刚才狂笑让伤口又裂开了 “活该。”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姐姐,你就别生气了。”陈丝丝在陈思思床边祈求原谅 “哼!”陈思思和陈丝丝赌气决定不理她了 “来,喝点粥垫垫肚子吧。”陈丝丝说“你就原谅我吧,好吗?” 陈思思接过米粥,“哼,算你还有点良心,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啊。” “耶,姐姐最好了!”陈丝丝抱紧陈思思说 “轻……轻点,粥……粥快撒了。” “姐姐,林公子出去多久了啊?”陈丝丝问 陈思思停下刚喝了一半的粥,观察旁边的水滴记时器,说:“大概快接近四个时辰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林公子送完空间戒应该快回来了。” “你就这么相信别人会别无所求的帮你吗?何况你这次可是几乎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别人,你就这么相信他?” “姐姐,我虽然知道你对林公子心存芥蒂,但如果不是他昨晚及时出手相助,我们估计就不会在这里了。” “而且昨天林公子救下我们后,住宿、药材……都是他一手操办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提前准备了这么多,好像知道我们会来一样。”陈丝丝说“但花费了这么多精力能在我们身上图什么?钱财?外貌?还是权利?我感觉都不是,或许真就存在别无所求的好人呢!” “说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陈思思说“算了,你怎么认为是你的事,希望你那颗没有芥蒂的心不会害了你。” “也不知道现在药婆是不是在拿空间戒里的药材开始熬药了,希望这次能成功吧。”陈思思开始祈祷 “一定能成功的,毕竟失败的药方不说有千种少说也有上百种,这次一定能成功的。”陈丝丝说 “如果这次也失败了,我们就更努力些,争取下一次成功吧。”陈丝丝安慰陈思思,两人心里都非常慌乱,害怕失败更害怕面对其它的结果,想是另一种结果可又不敢过多的奢求。 “咚咚”外面响起敲门声 “应该是林公子回来了,我去开门。”陈丝丝说 陈丝丝开门后看见汗流浃背的林凡,问:“林公子,没事吧。” “没事,不过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要做好心理准备。” 陈思思和陈丝丝咽口水,开始期待林凡公布的结果 “听着,你们的阿娘不见了!” 瞬间,房间里鸦雀无声,安静的氛围足足持续了几分钟。 “嘭!”陈思思碗掉在地上摔碎了 “你说什么!”陈丝丝大声质问林凡 “具体不清楚,这只是药婆让我带给你们的话,如果需要我帮忙,只要力所能及。”林凡作揖道 陈丝丝直接跑出房间,直奔“朱氏堂”跑去。 “嘭!”陈思思从床上倒在地上 陈思思费力的站直身体,快步离开房间。 林凡见陈思思颤颤巍巍地走姿,便搀扶着,护送她到“朱氏堂” 另一边还在巷子里的易子风朝手背上的抓痕吹气 “呼——呼——” “你是属人科还是属猫科的啊?怎么抓人这么疼啊!”易子风对着巷子里的人说 巷子里的人根本没管易子风,还一脸高兴的哄手里的两人草娃娃睡觉。 巷子里的人是年轻的少妇,头发和衣服一样乱糟糟的,灰头土脸的,如果不是崭新的衣服只沾了些许泥土,易子风差点以为这里是哪位乞丐的地盘了。 易子风看抱着两个草娃娃的少妇,简单的概括一下:“患有疯癫症,抱着两个草娃娃应该早年丧子痛让她无法接受,所以……;看着崭新的衣物应该是从家里刚跑出来不久,家里人肯定非常着急。” “只是……”易子风开始思考自己是否该滩这滩浑水 我与她无亲无故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啊?我帮了她能干什么?又能得到什么?不帮又好像没什么损失?就算她这里饿死了也不管我的事;也不知道那个拿走我空间戒的混蛋去哪里了?易子风心想 “话说,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易子风嘀咕,可想又想不起是什么事索性就不想了。 “阿风!”白梦安坐在离开前的客栈前怒拍桌子 ------------ 入世篇 叁拾 【十八年前的一个夜晚,子时的晚上城里回荡着一如既往的钟楼,城中的人们都高高兴兴过元月祭,大街上随出玩耍的孩童、笑谈的大人们。 还在高兴过节的人们,看见周围的一切被血色包裹,抬头看月,它仿佛被血侵蚀一般,面部狰狞可怕,好像月亮在笑。 一场巨大的灾难降临到雪月城中 城主府被毁、城中陆续有人离奇死亡、妖兽狂暴进攻雪月城……数不清的灾难在那一晚同时发生。 幸存下来的人们将这一天称为——血月之祸】 “原来这座城市还有这样的事。”古大师看着手里的书说 “回头问问阿风,看看还有什么事情吗?” 古大师合上书,看着只剩半边的太阳,说:“时间也不早,他们应该也回去了吧。” “好了,我也快点回去省的他们担心吧。”古大师起身走出书店 “不知道血月之祸和灭魔之战是否有些许联系?”古大师在路上思考 “可仔细一想,魔域与东域相隔万里海,确实没什么联系,但我总感觉里面有某种千丝万缕关系,不知道我消失的近二十几年时间里世界又隐藏的什么阴谋……” “窝错了,球球呢原凉窝吧。(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易子风跪在小木屋前忏悔 古大师看易子风跪在小木屋前,前来问问。 “阿风,你怎……” 易子风转过头,古大师看到吓一跳 “哦,大事啊,呢回赖了。(哦,大师啊,你回来了。)”易子风说 古大师说:“你这脸,怎么弄的?” 易子风的脸足足大了几倍,而且是被打肿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不认真点看你可能只看到一个大肉头。 “每事,连上的过会久毫了。(没事,脸上的过会就好了。)” 白梦安打开门,对古大师微笑的说:“大师回来了,快快请进。” “哦,好。” 古大师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到其中的八九分,当年古大师、易熊山、慕容官三人的时候,易熊山惹慕容官生气最后被打到床上生活不能自理,这样的局面他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古大师还挺怀念当年的情景,游山玩水、对酒吟诗、比武论艺。古大师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在易子风和白梦安身上看到了类似的影子,想到这里古大师笑了。 “一种搭配,两代人,两种不同的体验,也挺不错的。”古大师小声说 “窝,阔以起赖了吗?(我,可以起来了吗?)”易子风胆怯的问白梦安 白梦安瞪了易子风一眼,易子风瞬间萎了 “你害我在原地等了那么久,还好意思起来吗?” “窝错了(我错了)” “哼”白梦安决定不管易子风了,转头对古大师微笑说 “大师,外面冷快快请进” “哦,好。”古大师说 等古大师进到木屋里后,白梦安站到易子风前说:“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呢请说(你请说)”易子风似乎看到了希望 “我要你完成一件事,答应了就不可提出任何疑问或是投机取巧,不论生死。” “行”易子风斩钉截铁的说 白梦安快准狠的喂下易子风一块冰晶,没有给易子风任何的反应和拒绝时间。 “从现在开始在这里跪三个时辰就可以了,好心提醒别用灵力哦。”白梦安说完就走进木屋了 “咳咳!咳咳!呕——呕——”易子风想办法让自己催吐吐出刚刚咽下的东西 “不带这样的啊,咳咳” “不行,不快点吐出冰晶别说三个时辰我三刻钟都熬不过,呕——” 易子风开始感觉体温呈直线下降,没一分钟的时间易子风已经冻的动不了了,想起来暖身子都不行,如果动用灵力驱寒只会加快冰晶对身体的渗透。 就这样易子风真的跪在地上三个时辰,期间连眼都没有眨过,可谓是真正的一动不动。 “哈欠!” “冷啊!”易子风裹在被窝,浑身还在打颤 “这次给你点教训,看你还敢不敢遵守诺言试试。”白梦安说 “不就离开一小会儿吗?至于……哈欠!……至于吗?” “哼”白梦安鼓起腮帮子向易子风示威 “好了好了,我们就不再深究了,毕竟都过去了,那么这个是怎么回事啊?”古大师问墙角的少妇 白梦安也来了兴趣,忙着修理易子风,也没时间管她,她也不知道少妇的来历。 “这个吗?”易子风开始思考“先让我想想,怎么和你们说这个事。” 易子风想了一下,就把白梦安离开后后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边,顺便让我们回到几个时辰前。 易子风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妇,发现她是一名修仙者而且实力还行,修为大概在炼气七层左右,不过这也让易子风产生了更多的疑问。 “明明实力不俗,却变成这样,就算把她放在家里当装饰物,也是求之不得的,为什么她要逃跑?还是说之前待的地方虐待她?” “不,应该不会,虽然人是疯的,但凡间兵器伤不了炼气七层的肉体,身上也并没有伤疤或是新生的伤口,看看能不能从她这里套出一些特别的话来。” 易子风尝试向少妇靠近,少妇注意到了易子风在向自己靠近,不过并没有管他,继续照顾自己的孩子。 “好可爱的孩子啊!它们叫什么名字啊?”易子风旁敲侧击的询问草娃娃名字,目的建立共同话题好接着找下一个话题。 “姐姐叫思思,妹妹叫丝丝,她们都是我最可爱的孩子。” “司司?斯斯?” 少妇像教育犯错的孩子教育易子风,“错了,是思思和丝丝。” “试?寺?哪个si啊?” “思是si不是shi,丝丝是丝丝不是寺寺,知道了了吗?” “si,shi?”易子风头都大了“怎么这么乱啊?” “呵呵。”少妇笑了似乎也放下对易子风戒备 “我叫易子风,你叫我阿风就可以了,阿姨你叫什么啊?” “你就叫我陈姨吧” “好啊,陈姨。” 易子风感觉她和正常人几乎一般无二。看来不是那种一直处在疯疯癫癫的失心疯,看来套话有戏了。易子风心想 “你还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吗?”易子风问 “家?”陈姨愣住了,脑内开始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啊!”陈姨感觉头疼欲裂,强大的气浪开始扩散 “怎么了?” 陈姨开始向易子风发起进攻,草娃娃分解成一根根丝线,丝线四面八方的朝易子风袭来。 易子风快步躲闪,丝线看起来轻薄实际削铁如泥,非常危险,轻轻一刺在墙面上就是几指沈的缝。 “喂,陈姨你怎么了!” 易子风注意到陈姨双眼泛白已经开始失控了,想叫醒她根本不可能。 头顶上密密麻麻的丝线让人头皮发麻,再加上数不胜数的丝线从四面八方袭来,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也不让陈姨受到伤害,易子风一直都在躲闪体力也消耗的快差不多了。 “纵丝术真麻烦,不仅数量多还很麻烦,现在我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了,不快点结束战斗只怕吃亏的是自己。” “啊!你们休想得逞!别想得逞!”陈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 陈姨加大力量,丝线群开始旋转汇聚成一股龙卷风。 不仅易子风身上受了些许伤,连陈姨身上也有,似乎准备和回忆里的恶人同归于尽。 易子风不能再放任陈姨这样下去了。 “多有得罪了。” “所以,你就把陈姨打晕,带了回来。”白梦安说 “毕竟是我让陈姨失控的,总不能让她一直失控下去噻,没办法,自己惹的祸哭着也要担着。” 古大师检查了一遍陈姨的身体,坐到坐位上说:“我检查了一遍,陈姨并未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易子风问 “只是我在检查时,总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阻止我检查陈姨的身体,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陈姨身体本能的防备,但我需要再认真的检查一遍,不过这次我希望是在征求陈姨同意后再进行的。” “好” “对了,大师你今天有什么收获吗?”易子风问 “收获没有,今天唯一的收获也就只有认识路怎么走了。你们呢?” “也是一样的不理想啊。”易子风叹气 “安安呢?”古大师问 “也没什么大的收获,只有这个。”白梦安拿出从刘天身体里取出的石头放在桌上 “我感觉此物不普通就决定带回来看看,你知道此物吗大师?” “这个是……”古大师的脸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等等,先让我看看才敢确定是不是那个东西。”古大师从虚空中取出自己的帝器“万识百书”快速查阅资料 ------------ 入世篇 叁拾壹 晚上最舒服的事情莫过于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舒舒服服的进入梦乡,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而在雪月城的另一边,她看到了当年的他。 “好,好,好。好乖啊,好乖啊……”少妇抱着手里的两个草娃娃,面带微笑,轻轻摇晃时不时挑逗她“孩子们”。 少妇待的房间里杂乱无章,先不说地上成堆的垃圾,就连普通家具也是东倒西歪、上下颠倒的摆放着,反正一个字总结“乱”。 “咚咚”外面响起敲门声 少妇根本没有理会,继续哄“孩子们”睡觉。 安静的氛围持续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门开了。 一位女侍端着一碗药,慢慢的走进来。 女侍的速度有点慢,身上还有不少的淤青和臃肿,自她走进这间房开始,女侍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她每靠近少妇一步,自己颤抖的程度就重一分,好像在害怕少妇这头野兽会随时吃了自己似的。 女侍将木盘放在少妇不远处,女侍极不情愿的端起放在上面的药,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少妇靠近。 “来……吃……吃药……吃药了。”因为害怕女侍说话都有颤音 少妇警觉性的猛回头看着女侍并抱紧“孩子们”,少妇突然回头让女侍吓一哆嗦,女侍还是咬牙想喂少妇喝药。 “来……来吃药了。”女侍用碗里的勺子,舀好,慢慢递到少妇面前。 “滚开!滚开!你们这些恶人!滚!”少妇厉言正词的骂女侍,一边躲在墙角里蜷缩起来。 “乖,来吃药了,听话。”女侍再次慢慢靠近少妇 “别靠近我!”少妇打翻了女侍手里的药 女侍看着地上被打翻的药,想训斥训斥少妇,可几秒钟的失神让她失去了主动权。 少妇不断挥舞拳头攻击,女侍并不擅长格斗,在面对突然铺天盖地的攻击前显得束手无策,只能抱头保护自己。 隔壁房间里听到这里的声响,没点灯,急匆匆的跑过来。 过来的是个小伙子,小伙子看见少妇靠本能殴打女侍,便取出一枚药丸,捏成粉,挥洒在空中。 “捂住鼻子,别吸进去。”小伙子大喊,自己也捂住口鼻防止吸入 女侍听到后便捂住口鼻,而少妇还在不停的殴打,根本就没有管这些。 粉末在空中快速扩散,少妇吸入后,手臂挥舞的速度开始变慢,身体也开始变得迟钝起来,大脑中的睡意也一发不可收拾不断诱惑少妇闭上眼睛。 最后,少妇倒在地上睡着了。 小伙子赶忙扶起爬在地上的女侍,关切问:“没事吧?” 女侍轻轻抚摸新生的伤口,摇摇头,说:“没事。” “抱歉小凡,虽然你们的价格很诱人,但我恐怕不想再干了。” “别啊。”田小凡想挽留住女侍“你就留下吧,虽然她疯疯癫癫的但……” 女侍堵住田小凡的嘴“我已经不想再听你们的任何话了,就算你们开的价格再诱人,我也不会再留下了。” “药房里还有份药,我喂完她就不会再来了,之后的事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突然一根枯藤拐杖出现在田小凡面前,打断了田小凡的话。 “好吧。虽然你只干了不到一周的时间,我还是算你一个月的俸禄吧,顺便到下面去拿点药擦擦吧。”一名身高五尺,满脸皱纹的老婆婆在出现俩人中间 “谢。”女侍作揖道 女侍喂完药就离开了,田小凡拖起少妇身体,费力的将她运到床上,顺便把她的“孩子们”放她怀里,让她安心入睡。 田小凡和老婆婆在一楼的大堂中,油灯忽明忽暗的灯光在大厅里不停的闪烁,田小凡盯着灯光问道 “师父,这次的女侍连一周的时间都没有熬过,我们,还继续找吗?” 老婆婆看了一眼二楼的房间,叹气道“找,怎么能不找呢,难道你一大男生要去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吗?” 田小凡急忙摆手“算……算……算了,我们还是继续找。” “对了师父,你为什么对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疯婆子这么重视啊?又是专门请女侍照顾她又是免费用药材为她煎药,你和她非亲非故,为什么这么重视啊?” 老婆婆抡起拐杖就是打田小凡头上“说什么话呢!我们医者医的不仅是医别人,更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知道吗?医者父母心,你难道看到别人有一点瑕疵就选择不医吗?难道你要放弃他们吗?” “怎么……怎么……怎么可能呢,我就问问,就问问” “哈——,我有点困了,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吗师父?” “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干这些,你也累了,去睡觉吧。”老婆婆慈祥的说 “哈——谢师父”田小凡行礼后,回到二楼房间里睡觉。 老婆婆盯着火光,好像自问道“为什么吗?或许是为了人情吧,又或许是为了十七年的真相吧。呵” 说完,老婆婆笑了,抬头看二楼的房间。 “乖,阿娘在身边,没事的,没事的。”少妇睡着了,嘴里的梦话还不停的说 “哗——”一名男人悄然无声的来到房间里,男人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妇,他笑了。 “呵,我真是想不到吧,原来你还活着啊。” 男人的话如同刀精准的刺激着少妇,少妇猛的坐起,药效在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前,形同虚设。 “我也没想到你还没死啊”少妇恢复了自己曾经的理智与男人交谈 “呵呵,我也没想到,你既然破坏自己的大脑,让自己成为一个只能躲在“朱氏堂”苟且偷生的疯子,借此躲过我的眼线,这一骗就是十七年,高啊你。” “呵呵,恐怕你今日前来,不是和老友简简单单叙叙旧这么简单吧。” “不错,我今日前来就是告诉你……”男人凑到少妇耳边轻轻说“你们的计划就此结束了。” 少妇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展开眉头“是吗?是他(她)的终究会回到他(她)手里,他(她)知道一切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你还是担心下自己的地位吧,等你一无所有了,可别再像以前一样回来。” “呵呵,那就拭目以待吧。”男人诡笑道 —————— 陈丝丝痛苦的坚持着与为首黑衣抗衡。 陈丝丝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陈丝丝心里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急,她现在别提有多渴望有个人能出手帮助自己。 但在这荒凉、破败的贫民窟里想遇上个愿意帮助自己的好心人几乎不可能,这里的人说自私自利还算有点人情味的,毕竟那至少是人的情感,可如果你真正遇上那些被称为“披着人皮的野兽”,通快的死亡将会变成一种奢望。 “可恶,到底该怎么办啊!”陈丝丝怒喊 陈丝丝转头看着另外十二黑衣,虽然知道不能奢望有人能帮助自己,但他们不帮助为首黑衣已经从很大意义上减轻了负担。 陈丝丝大脑飞速运转,在答案的荒漠努力找到属于解决答案的绿洲。 “求人不如求己”陈丝丝下定决心和自己赌一把 陈丝丝调整所有灵力,集中在右肩,右肩爆发出瘆人的骨头“咔咔”声,仿佛陈丝丝的右肩骨会随时爆开似的。 陈丝丝的右肩扭曲到相反的地方去,而且只有右肩以上手心以下的地方足足逆时针旋转一周,已经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形状了。 右肩如同一个弹簧,陈丝丝借用右肩恢复时的爆发力和灵力,已经单手和为首黑衣僵持一会儿,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自己的手臂经不起这么折腾。 陈丝丝抽出左手,用了个男人都害怕的攻击。 陈丝丝朝为首黑衣的下体袭去,出于男人都基本条件反射,下意识的退到一边双手护自己的“宝贝”。 陈丝丝抓住这一刹那的空隙,也顺势退到一边,修整下自己的状态。 陈丝丝用灵力使自己骨骼扭曲,让自己的右手接着旋转产生的高于几倍自己力量,才能勉强和为首黑衣抗衡下。 虽说是成功了,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况且在扭曲的过程中有太多未知,但凡有一点有一丝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比如说: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和他完全抗衡,单手抵抗,自己至少身首异处或者是还未扭曲时他看破了扭曲的空挡,自己也没好下场…… 完完全全可以说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赌局,而且还是那种稳赔不赚的赌局,身为贤家的妹妹面对庄家为首黑衣的强势赌局,自己只有一枚筹码“命”。 赢也好输也罢,稳赔不赚,自己什么也不能得到,就算赢了也只是缓兵之计,多拥有一些在赌桌的时光,可是她没有输的计划,只要不输,那就还有机会,至于后面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陈丝丝又调用灵力将骨骼重新接回来 “好疼!” ------------ 入世篇 叁拾贰 “呼……呼……”陈丝丝蹲在地上,喘着大气,头顶不断渗出汗水,刚才的一切对陈丝丝来说消耗太大了。 果然,是个男人都怕这个。陈丝丝心想 “好,很好,非常好。”为首黑衣鼓掌道 听见他的声音,陈丝丝犹如炸毛的猫,随时都要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强势攻击,不仅要提防眼前的男人,还要时刻提防其他十二耍阴招。 十二名黑衣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面上一只蚂蚁慢悠悠的从他们面前经过,路过时还不忘回头看这站在路面上的十二个庞然大物。 蚂蚁的速度、移动轨迹、甚至它的一切,他们看得很清楚,但看清了又怎么样?你还在意一只蚂蚁的生死吗?你会管它吗?……不会。同理,陈丝丝在他们眼里就是那只从眼前经过的蚂蚁,管与不管,在不在乎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一只麻雀快速的俯冲下来,叼起地上的蚂蚁,小蚂蚁面对突然出现的怪物,自己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那么没用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为首黑衣这只麻雀已经准备随时叼起收割陈丝丝这只小蚂蚁的生命了。 为首黑衣脱下自己的黑衣,甩到一边去。 为首黑衣脱下黑衣,陈丝丝现在也算是和他打了个正式照面吧,头顶圆秃秃的,脸上一条一寸的伤疤,身高七尺有余,眼神中有股凶神恶煞的戾气,他赤裸着上身陈丝丝可以看到那一条条狰狞可怕的伤疤,随便一条都是致命的,虽然已经愈合了,但已经给人带来了不小的视觉冲击。 “冒着死亡的风险,在即使知道成功率低下的前提下也毅然下赌。身为女儿身,却有着不输男儿的气概,无论是气魄还是什么……” 刀疤脸用弯刀指着陈丝丝“我认可你这个对手了。” 刀疤脸说出像酒后对后辈的豪言,让陈丝丝有点意外。 “所以……”刀疤脸调整自己的状态,握紧弯刀 陈丝丝已经能感觉到刀疤脸的气息改变了,和之前完全不是等级,也调整状态,准备迎接最强的一击。 “我认可你这个对手那就代表从现在开始我便不再放水,“用尽全力迎接”是我的行为准则,所以可别怪我欺负你啊。” “呵,求之不得。” 话音刚落,两人便出现中间,开始继续力量间的碰撞。 两人的武器不断的进行碰撞砸出火花,速度越来越快,两人间速度也越来越快。 两人都在等决定性的一击出现。 陈丝丝弹开弯刀时,不甚在速度上落下优势,背后被划出一条鲜红的伤口。 “什……” 陈丝丝赶紧调整状态,准备挡下下次的进攻。 刀疤脸乘胜追击继续进攻,陈丝丝与刀疤脸的武器碰撞出强大的气息,碰撞的一瞬间,陈丝丝低估了刀疤脸的蛮力,直接被撞进墙壁里。 “什……” “咳咳!”陈丝丝准备再起来,刀疤脸见状捡起陈丝丝的剑,刺进陈丝丝的琵琶骨里。 “啊!” “可恶,被刺穿了琵琶骨,力量……使不上……上了,可恶!” 十二名黑衣见陈丝丝倒下后,慢慢的走到姐姐身边,像捆绑猎物一样用绳索绑好。 “给我……放开……姐姐!咳咳。”陈丝丝抓起地上的石头朝他们丢去,石头慢慢的滚到黑衣们的脚边,黑衣并不在乎这点绵薄之力。 刀疤脸抓紧陈丝丝脖子,提到半空,用力砸到地面上。 “咳!” 刀疤脸握紧陈丝丝脖子,在坑中不断的往前移动,按在地上摩擦,地面上愣是被划出十几米长的大裂缝,裂缝中的石碎也是雪(血)中开花——血红一片。 “别动了,别再继续作无谓的挣扎了,这只会让你的伤口失血速度更快。” 陈丝丝颤抖的手轻轻抬起,想握紧刀疤脸的手,可实际上只有大拇指和食指握住了,可握住的也只有他的皮肤而已,那怕她最后一刻也不放弃,也已经没什么用。 “呵呵,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咳咳!”陈丝丝开始傻笑 “好难受啊。”陈丝丝喉咙里充满了血腥味,上不去下不来,很难受。但陈丝丝还是在不该笑的时候笑了,笑得有些伤心。 “真讽刺啊!”陈丝丝感慨道“你与别让殊死搏斗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你以为自己的力量和别人差不多又或是差一点点的时候,其实你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只蚂蚁,一只弱小,什么也干不了的蚂蚁。” 说完陈丝丝看向天空里那只嘴里叼着蚂蚁的麻雀,她笑了“呵呵,可惜这次的蚂蚁是我啊,真讽刺啊。” 陈丝丝倒在自己的血泊里自言自语,刀疤脸起身荡去刀上的血,血液铺满了墙壁,刀疤脸看了看刀刃,刀刃又重新明亮如镜,便满意的点头。 刀疤脸看着陈丝丝脖子五指分明的抓痕,安慰道:“我出手很快,不会让你感觉疼的,你姐姐我们还是要带走的,抱歉我们老板不喜欢坏孩子,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 刀疤脸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弯刀,瞄准陈丝丝的抓痕,快速挥下。 陈丝丝看着眼前的刀刃,眼角流露出泪水的余光,对着姐姐笑了笑说:“抱歉,姐姐我不能和你一起承担一切了。姐姐,对不起。” “呼——”躲在黑暗中,他长呼一气,看着天空中的明月说“今晚的月光,很不错。”准备开始行动了。 刀疤脸挥下将至时,一瞬间他看到自己身边出现一个披着雪白斗篷的人,没多想,只管手中的刀砍向该砍的人。 雪白斗篷的人张开嘴,似乎说了什么,一股强大且凶猛的力量气浪开始疯狂扩散。 “啊!” “咳!” 突如其来的强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全部人员无一例外地被轰飞,就连实力强劲的刀疤脸身处力量中心也未能幸免。 众人从废墟中爬出,环顾四周,认真清点目前和之前的局面。 刀疤脸推开掩埋自己的石头堆,瘀血喷口而出,整个人变成了血红色的血人,全身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内伤,情况非常不乐观。 一名黑衣过来报告说:“陈氏姐妹不在废墟中,需要加大力度再次寻找吗?” 刀疤脸从废墟中慢悠悠的起来,眼神完全没有身为伤患的病态,反倒和常人无异。 刀疤脸深吸一口气:“不用了,回去吧。” “这……”那名黑衣不解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为老板准备了更让他满意的情报。” “是”虽然那名黑衣不解,但既然刀疤脸这么说了也只好这样了。 刀疤脸看着天空中的明月说:“十八年血月,血月之祸,将至雪月。” “呵呵,没想到隐藏了十八年,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来了。” 雪花在雪月城中缓缓落下,落在血上染红了自己。 雪花飘进一间茶楼里,寒气逼人,小二连忙将放下卷帘,生怕客人喝茶时着凉了。 看着不远处他们的表演,易子风饶有兴趣的点点头,算是对演员演技的一种肯定吧。 易子风端起桌上微凉的茶杯,背靠柱子,坐在护栏上。 淡黄色的茶水散发它最后所剩不多的香气,深吸一口,气味里的甘苦却又混杂着些许清甜,属实奇怪。 饮下茶水 “好茶。”白梦安评价道 “那必须的啊,这可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茶“三雪茶”,选用新鲜茶叶用一勺雪洗身,一勺蒸煮,一勺保鲜,三勺不多一勺也不少一勺。期间经过各种繁琐的工序,味道不好才怪了。”一旁的小二不断赞美自己店内的茶,生怕客人记不住似的。 “是挺不错的,不过好茶在不会品尝的人嘴里未必就会认为是好茶,坏茶在会品尝的嘴里未必就是坏茶了。好茶的定义是什么,坏茶的定义又是什么呢?我想没人知道个标准答案吧。”古大师说 小二不好意思的说:“小人愚笨,不能为先生答疑解惑,抱歉。” 易子风坐在护栏上,看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在想一些事情。 雪花徐徐落下,飘在茶面上,易子风看着那片雪花慢慢地融化,被茶水一点点地侵蚀沉入水中,茶面才泛起圈圈波纹。 易子风饮下茶水,“不知道啊!”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不过,好茶终究是好茶,坏茶终究是坏茶,好茶陪会饮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天经地义的也好,乱点鸳鸯谱也罢,茶不过终究也只是茶,唯愿诗满人间啊!”白梦安一边感慨一边吃桌盘里的甜点,腮帮子鼓鼓的像个小孩一样,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的条条大道理。 “哈哈哈”古大师和易子风看着白梦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先下去吧” “是”小二退下 易子风扭头转了回去,小二离开后,白梦安、古大师来到易子风身后,面色冷清。 “是场不错的表演呢。”白梦安说 “是挺不错,看来这座城市远没有看起来白啊。”古大师说 “嗯,看来我们后面的娱乐节目,也不怕没有了。”易子风低沉的声音中有着些许磁力,让人毛毛的,就像恶魔的低语。 —————— 易子风三人离开后,小二收拾残局时,看到“茶盖上放有东西(茶楼暗语)”,便停下收拾,说了声: “欢迎再次光临” (作者:这里科普下茶楼暗语(茶盖上放有)表示:自己离开一会儿,不要收东西。) ------------ 入世篇 叁拾叁 黑暗的空间里回荡着神秘且诡异的歌声,歌声里充满了敬畏同时也充满渴望,像是在祈祷。 【总是 在反复地做某件事中堕落 就像漩涡那样 即使重生依旧彷徨 啊 安详 结束吧,你的业障 在失忆的原野上 也想不到有今天 每当回想 总在同一个地方迷失……】 歌声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渐渐的歌声越来越高,语速也越来越快。 【啊! 不抓住 使漂泊 安详的 结束吧 晚安 神】 歌声停止了 炽热的光照亮整个空间,不是阳光,而是火光,城市中燃起燎天的火焰,在城市的烈焰中一座宏大的金字塔上立着一根高杆,一个小孩被挂在高杆上,整团的火焰都在灼烧他。 在金字塔的每一层台阶上,都站满了人,他们全身赤裸,浑身写满了黑红色符文。 他们在金字塔整齐同一地跳着一种诡异的舞蹈,像是在祈祷什么又像是在欢迎着什么 又或者说像一场盛大的献祭 伴随着舞蹈的结束,他们最后也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灰烬堆中一个个蓝色小球脱颖而出纷纷来到塔顶,开始疯狂啃食小孩剩余的血和肉,嗜血带来的快感让他们染红了自己。 当高杆上也只剩一具骨架没有吃的时候时,小球开始相互吞噬,吞噬的最后只剩一个巨大的红球漂浮空中。 大球慢慢下降被机关送上来的青铜棺吸入其中。 青铜棺下去,又有一批人站在金字塔台阶上重复着刚才的事情,跳舞、歌唱、献祭……没有一的犹豫。 “以千魂而祭,又因千魂因血而生,成一魂,得起名“血魂”” “血魂,以魂祭,动魂灵,千变万化。你说对吗?哥哥”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但陌生的声音 “真羡慕哥哥啊,拥有一万血魂组成的身体“万魂之体”” “呵呵,不过我更想要哥哥你的灵魂哟。”易子安穿透易子风的身体,握住易子风身体里的那颗鲜活拥有生命的心脏。 —————— “阿风,阿风,阿风!”白梦安不停的呼喊易子风 “啊?怎么了?”易子风惊魂未定,眼神中充满了疲倦,在凳子上坐立不安。 “你说呢?”白梦安不开心的说 易子风环顾四周,熟悉的雪,熟悉的建筑,熟悉的雪月城的一切,让他意识到自己还在雪月城中。 易子风摸着下巴,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一个时辰前 “我整理了昨天的情报,直说吧;我对目前的情报并不满意,虽然都是不错的情报,但还远远不够。”易子风说 “嗯”白梦安和古大师点头,并没有因为易子风的无理要求表示反感。 从来到雪月城到现在只过了不到三天时间,但时间就是一切,如果不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好无限的准备,那么最后的下场只有“败” “主城门在城南,那我今天就去城东北或说城北的城主府看看吧。”古大师说 “那我就去城东附近的住宅这里看看吧”易子风说 “我在这里吧”白梦安指了指城东南 分配好一切,三人分开行动,到处观察了大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让人值得注意的地方。 几分钟前易子风和白梦安在两界交汇处相遇,便在一间客栈外面的座椅上落脚休息会儿。 “呼……”白梦安把头放在桌上,脸蛋鼓鼓的,像小孩一样无聊时,把脸弄鼓,时不时的放点嘴里的空气。 易子风坐在白梦安对面,只是看了一眼像小孩的白梦安,就用手扶着自己的头开始思考。 思考时不甚失神,做了刚才的那个怪梦。 “阿风?阿风!”白梦安不停的在易子风面前挥手 “额……啊?”易子风失神的魂又被找回了 “怎么了?”易子风问 “你……没事吧?”白梦安看着易子风魂不守舍的样子挺担心的 “放心啦,没事的,没事的”易子风一边说话一边摇头想让自己更快从梦中清醒过来。 “真的吗?” “真的,应该是昨天在茶楼喝的茶让我有类似亢奋的作用,导致我昨天在外面打地铺今天卯时才睡着;放心,只是简单的没睡好而已,休息会儿就好了。”易子风漫不经心的说 “是吗?”白梦安还是不相信易子风的话 “对了,”白梦安想起了什么事情“我记得在这附近有家百年药店,我去帮你买的安神药吧让你吃下后能好好休息下吧。” 说完,白梦安就跑了。 易子风本想叫住她,但还为回神的意识让他失去了最佳时机。 “算了”易子风叹气 回想起刚才梦中的“弟弟”,易子风的心脏便开始隐隐刺痛起来。 虽然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两年之久,但每次见面都让易子风记忆犹新,仿佛一直有个声音在说:“快跑!快跑!离开他!……” 原本他是无视这个声音的,但每次一的见面,都让自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从自己离开,像是被夺走了一样,直觉告诉自己“远离他是最好的”。 易子风也曾和古大师问过他是谁,但古大师却说“不知道,你没出生时我就在这里了,我哪知道你的家室;不过阿风你多了个弟弟不好吗?哈哈” 现在易子风也拿不准这个叫易子安的“弟弟”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又想干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 “嘶——” 易子风心脏又传来丝丝刺痛 —————— “咳咳” 昏迷中的姐姐,渐渐恢复意识,在床上缓缓苏醒过来。 姐姐嘴巴干干的,喉咙犹如火烧一样难受,急需水这种汁液,半梦半醒之间的姐姐潜意识的向周围需求帮助: “水……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姐姐的潜意识里大概是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喉咙里传来清爽的舒服感,本能让姐姐也没多想顺着它自流而进。 饮完水后,姐姐的意识也清醒了不少 等虚影重叠时,姐姐看到是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四周,陌生的一切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自己床边,姐姐第一反应不是反击而是大叫。 “啊!——唔……” 姐姐大叫时,男人快速的将姐姐嘴巴堵住。 “嘘!”男人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看来想吸引外面的人来不行啊。姐姐心想 姐姐本想通过大叫吸引外面的人过来帮助自己,或是吸引他的同伙,可以知道他们有多少人,现在在哪里这一切信息。 毕竟姐姐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了。 出于自保,姐姐答应男人,向他点点头。 男人见她的情绪较稳定,也没有二次反叫的迹象,便松开手。 现在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我身边,如果再大叫寻求帮助无疑是再挑战他的底线,能正面吗?不行,我现在还有伤,不过他既然留我到现在我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还是先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些话来。姐姐陈思思心想 “那个,我想知道阁下的名号,不知可否告知”陈思思本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可以告诉自己 他在一旁,脸色冷清地回答“林凡” 林凡?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不过他既然可以告诉我名字看看还能套出什么话来。陈思思心想 “林凡阁下,您能告诉我现在在哪里嘛?我好有个准备。” “准备?”林凡不解 经过思考林凡也不知道陈思思到底要准备什么,不过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林凡似乎想了一会儿告诉陈思思“凡安客栈” “啊?”陈思思有点没听清名字 虽然没有听清不过看他的态度,十成有十一成假的,听不听清也没多大关系了。陈思思心想 “不知阁下的家(组织)叫什么名字,住何方啊?”陈思思决定赌一把大的 问我家住何方是何意?难道刚才说的准备是要登门拜谢?林凡心想 林凡喜静不喜欢家里来人,非常厌恶家里闹哄哄的,毕竟他家里可是和他自己一样冷清的不行,稍微想一下家里多一个人就心烦地不行。 “不必在问了,我已经知道你心里想了,你是否还想问家丁几许,人口多少?”林凡说 最后,林凡冷冷的甩了两字“无趣” 难道他知道我在试探他了,不虽然已经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了,那就代表我已经陷入了他的圈套里了!陈思思心想 不不不,从他的言语中好像并没套出我什么话来。陈思思思考了一会儿焕然大悟 难道他已经把我全身甚至一切都看光,所以他已经知道了所有。难道连前天多偷吃一碗饭害我多长一斤体重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不!啊!陈思思在心中大喊 “那我现在是怎么回事?”陈思思问 林凡看着裹成粽子的陈思思,以为陈思思想以救命之恩穷追不舍,想继续报答自己,撒谎道:“之前是我做,现在就不是了” 的确,陈思思的伤是之前的雪衣男林凡救下包扎的,毕竟现在她自己好了,就不能全算自己功劳,林凡不想独吞功劳,便这样说的。 什么!昨天就是你射的箭吗?所以你就在昨天的黑衣队伍中。陈思思心想,差点没忍住想跳起和他拼命 陈思思以为昨天的事情是他干的,而现在的事情不是他干的,毕竟他现在只是个看守(陈思思以为)那就不是他干的了。 ------------ 入世篇 叁拾肆 陈思思真的是服了这个人,你问什么他答什么,虽然大部分的话都是没有用的,但至少比什么也不知道好。 林凡虽然人长得不错,但一上来就堵自己嘴巴,姐姐可没对他留下什么好印象,他就是一个大写的“冰”字,不仅人冰脸更冰。 “对了,你可以告诉我,丝丝在哪里吗?”陈思思微弱的问 她对林凡这个已经不想有过多的接触,只想问这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想休息会儿保存体力了,至于能问出什么算什么,她对这个问题不报有太多希望。 林凡没有回答,只是把头转向另一边。 陈思思以为丝丝遭遇不测,也不想说话了,把头转向另一边,想休息会儿。 丝丝。陈思思在心里替丝丝祈祷,被窝下被绷带裹严实的手开始握紧。 两人都不说话了,才发现房间原来这么安静。 呼吸的一呼一吸在房间突然变得那么清晰,风吹动着房间里挂着的风铃,“玲玲”声非常好听,伴随着疲倦感到来,陈思思也感觉到眼皮的沉重,想好好睡一觉了。 “呼——”陈思思睡着了,呼吸声非常轻,淑女的形象完美呈现在林凡眼前。 “呼——”林凡轻呼 看着在陈思思病床脚边睡着的陈丝丝和陈思思,也放下那颗悬着的心了。 一,林凡知道刚才陈思思想休息便没有再说话了,而且刚才转头是想告诉陈思思往我看的方向就知道了(在林凡心里他以为陈思思知道,但陈思思还不知道)。 二,照顾陈思思是昨天陈丝丝拜托他的,现在陈思思睡着了,也可以去干别的事了。 林凡拿出一枚空间戒,这枚空间戒是陈丝丝昨天交给他的,希望在安顿好自己姐妹俩后,把它交给城东南“朱氏堂”的掌柜。 “算了”林凡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帮她们一把 林凡走出客栈,客栈的牌匾上没有写“凡安客栈”四字,而且客栈里冷清的很,加上林凡和陈思思姐妹俩一共才三人。 离走时,林凡回头看了一眼客栈。 —————— “嗯哼哼”白梦安哼着小曲一路小跑 跑了大概一刻钟,便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朱氏堂” “朱氏堂”是一家百年老药店,传承许久,不仅医术高明,药效显著的特点让它的招牌在城中远近闻名,更是以名为“朱药”的一种自创药在城中饱受青睐,之前易子风的《简易制药》书就是在这里买的。 “好香的药材香啊” 白梦安站在外面就已经能闻到里面弥漫的一股药草味,味清却不烈,味淡却不厚,这种药草味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沉淀下来的,长年来的积累确实让闻者安心、放心。 “谭婆婆,这是您要我帮您抓的药材;放心,还是老样子,煎三次,口服,一天两次,三天一个疗程,共三个疗程。”田小凡说 “对了,红、黑色纸包裹的一定分开来煎,千万别弄混了哦。”田小凡叮嘱道 “咳咳,谢谢你了小凡,这么照顾我这个没什么作用的老婆婆,有时你还要到我家里帮我打理一切,谢谢了。” “谭婆婆您可千万别这么想,只是帮您煎个药喂您喝下而已,又耽误不了我什么功夫。” “再说了我们这里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的时间多得数不清,您可是我们朱氏堂的老顾客,我不用点实际行动怎么挽留住你们这些老顾客啊,嘻嘻。”田小凡笑着说,像朵小花一样温暖人心。 “呵呵”谭婆婆笑了“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咳咳” 谭婆婆取出一破破烂烂的布包,瘦弱的手指细心的揭开上面一层层的布,一碟钱币出现在田小凡眼前,谭婆婆眼神并不好,只能靠钱币上锈斑才出个大概。 “还是老样子二十个吧。”谭婆婆害怕的问 “嗯”田小凡边回答边清点清单,有些心不在焉。 谭婆婆听到还是原价便放心了。 “一个,两个,三个……二十个” “放在边上吧。”田小凡说,眼光始终没有离开清单 谭婆婆将二十铜币放在柜台上,收好布包,提着药材颤颤巍巍地走向门口。 田小凡关上清单,看着那二十钱币,并没有说什么。 钱币有些已经锈迹斑斑,有些弯曲不成样了,其中还夹杂着几个和钱币一样大小的石头,应该别人欺负谭婆婆眼神不好,故意拿的石头货币给她的。 石头货币并不少见,但多用人群为小孩,类似于小时候用五毛买一叠假人民币玩的概念,因为太假所以没有人会太把它当回事。 “人可以老,但心和脑可不能老哦。”田小凡走到谭婆婆身边笑着说 “啥意思?我听不懂小凡。” “诺”田小凡将一枚银币放在谭婆婆面前 银币上银灿灿的光,让谭婆婆记忆犹新,瞬间两眼瞪的老大了。 “这……不是我的……吧。”谭婆婆不太确定,急忙拿出布包开始查看。 “不用看了,这就是您的。”田小凡张开谭婆婆的手,将钱放在谭婆婆手心里,再慢慢的合上 谭婆婆看来看去不停摸着,都快把上面的锈摸掉了,才敢认这是自己的。 “下次可别再在把银币认成铜币了。”田小凡说 “不好意思啊小凡,老糊涂了我,我补给你吧” “不用了,一铜币又不是什么大钱,少一块没什么大碍的,你还是把钱留着给您孙子买点好吃的吧” “这怎么好意思啊,我还是补,咳咳……补给你吧,咳咳!咳咳!” “没事吧婆婆!”田小凡担心道 “没事”谭婆婆摆摆手“钱的问……” “您还是快点回去煎药吧,下次来的时候您再补上吧。” 谭婆婆想了一下“好吧” “我送您” 田小凡将谭婆婆送到门口后,再看着婆婆消失在视野后,田小凡才回到柜台后。 田小凡刚打开清单,后脑勺遭受重击,疼得田小凡抱头蹲下。 “你干嘛又打我啊师父?” 手持枯藤拐杖的老人说:“我说过什么,不准离开岗位了,谁叫你离开的!我可不允许这里有闲人养着。” “不就离开一小会儿吗?又没有什么损失”田小凡小声嘀咕“反正店里的生意也就这样,三天来一人就不错了,在不在有什么区别呢?” “你说什么”老人严肃道 “没什么,没什么”田小凡立刻求饶 “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等我给你干嘛!” “哦哦” “真是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老人躺在旁边的椅子上说 舍得将自己的一枚银币送别人,我都没见过你送什么东西孝敬过我。老人心有不满 白梦安走到柜台前,敲了敲,田小凡刚好从里面起来。 “您好,请问你是要问诊还是……抓……药……”田小凡看着眼前的姑娘,不自觉的看愣神。 白梦安没有说话,到处看了看。 老人瞟了一眼,看到田小凡愣神的样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理,用拐杖在地面敲了敲,提醒他“还想吃拐杖吗?” 田小凡回过神来,慌张的问:“你……你……是要……问问……诊……还是……要……抓抓药……药。” 田小凡想在白梦安面前展现自己的优点,但奈何太紧张了,看到田小凡这个样子,老人感觉自己的老脸被他丢干净了,便推开田小凡,自己亲自操刀。 “起开” 田小凡也是感觉羞耻度爆表,不想再在这里待一秒了,窝在墙角里。 “想干什么,快点说完,我好休息”老人的嘴巴一点也不留情,没有任何好话。 “安神药,有吗?”白梦安冷淡道 “哈?”老人以为听错了 “安神药,有吗?”白梦安再一次问 “就这”老人不以为然 老人以为戴着面纱的女人是哪家的小姐,就为这么点小事,而这样表示不屑。 “真是娇生惯养,安神药哪家店没有,非要麻烦我,难得我这次出山。”老人嘀咕 老人是“朱氏堂”的七任掌柜,人称“药婆”,其医术在城中无人能一较高下,出场费可是很高的。 药婆动了动手指,背后的药柜自动弹出,白梦安要的药便自己来到她眼前。 白梦安看着那个贴着安神药的小瓶并没有表示自己想要的就是这个,拔出塞子,闻了闻。 “不错,但我想要更好的”白梦安说 “没有了,你要的话只有这个,如果它高攀不起的话,请回吧”药婆说 安神药类似于安眠药,吃一点就可以睡一天,因为药效太强与太弱没有太什么区别,都是睡觉,所以它不比其它药有评级区分。 “帮我准备点药材吧”白梦安说 ------------ 入世篇 叁拾伍 “哦——意思是你想自己配置药方吗?”药婆问 “嗯”白梦安冷冷的点头道。 并不是因为白梦安的性格太冷淡,只是白梦安并不会随便相信别人,别人在想什么她都知道,她唯一能相信的别人能做到——“接纳我的一切和我做朋友”,她才真正的接纳别人,此外别无所求。 “有意思”药婆说,似乎起了兴趣。 动动手指,药柜里许多药材飞到柜台上,分开摆放摆在白梦安前面。 琳琅满目的药材摆在白梦安面前,红的、绿的,褐色的……各种各样,白梦安看着药材们思考起来。 药婆倒是满有兴趣的看着白梦安,想看看白梦安这位“大小姐”能选出什么药材进行搭配;不过,里面放心,没有任何有毒物质,最狠的不过吃了在茅厕呆几天就可以了。 白梦安拿起一些药材仔细观察,又放在鼻前闻闻。 看到白梦安选择不了的样子,田小凡心一乐,想在白梦安面前好好表现下自己的机会来了。 “需要我帮忙吗?”田小凡故作深沉说“不别说的,这些药材我的药效我倒着背都会,需要我帮忙选吗?” 药材在鼻前拿开,白梦安盯着天花板思考会儿说:“药材质量不错” 说完又看着柜台上的药材开始思考,一点也不搭理田小凡。 “额”田小凡对白梦安的冷漠有些心冷 “需要我帮忙吗?我医术还是挺不错的,要不要……” 田小凡话没说完,自己被白梦安脚壁咚了。 白梦安一字展开,右脚放在田小凡左肩一寸高墙壁上,冷眼道:“好孩子是不会乱说话的。” 田小凡看着左边的高跟鞋,如果再偏一点点,田小凡咽下去一口水。 强大的女王霸气在白梦安身上散开,田小凡看着白梦安冰冷的眼神,一种恐惧在心中开始蔓延,似乎她随时杀了自己都不奇怪,田小凡只能害怕的点点头。 白梦安用力取出卡在墙里的高跟鞋,来到柜台说:“就这些吧” 田小凡瘫在地上,差点没尿出来。 药婆看着白梦安选的药材感觉还算不错和安神药的功效差不了多少,便打包好交给白梦安。 看着白梦安离开后,药婆才走到失魂的田小凡身边,将他扶起,教训道:“看你以后还敢随便惹女性吗?” “师父,我再也不敢了,她好可怕啊!呜呜!”田小凡像个小孩扑在药婆怀里撒娇 “呵呵,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药婆抚摸田小凡头,温柔的哄他 并不是因为田小凡太软弱了,而是白梦安的气场太强大,药婆也算是久经人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白梦安确实太强甚至连一旁的药婆也被白梦安的气势怔住几秒钟。 刚哄好田小凡,外面就开始闹哄哄的,跟过年似的。 药婆倒也想看看外面是怎么了,想凑点热闹看看。 “这……”药婆看着眼前的事情大惊 “求求你们卖给我吧,我给你们做牛做马都行。”一名男子在“夏氏堂”的门前跪地不起 “都说了,你兄弟的病已经无药可医了,还是快点回去准备后事吧。”大夫说 男子直接抱着大夫大腿“不,你一定还药方,求求你帮我写个方子吧。” “或者,或者……”男子急忙说“或者,你再把你们的雪凝丹卖我些吧,卖给我吧,求求你了!” “不用……了松哥,噗!” 一人躺在地上,胸口一个大洞摆在眼前,还有一个女人拼命的为他止血,可血还是不断的往外冒。 “别说话了!呜呜”女人强忍着悲伤在和他对话 “求你了!救救他吧,他还只是个孩子!”李月松说 “呼一”大夫费力的取出脚,说:“他身患重伤,体内毒素早已进入他的五脏六腑,要不是你们有强大的修为,他能撑到现在吗?” “松……哥,不用……了,真……的”刘天说 “你一定还有方法的,我求你了!”李月松对大夫磕头 看着自己的人这样了,脸又有什么用,李月松已经丢下一切在大夫面前。 大夫看着他们在门前搞这一场闹剧,而且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如果再不实行点措施,难保招牌名声不损。 药婆已经看不下去了,来到刘天身边替他治疗。 众人看到药婆为刘天疗伤,纷纷开始议论 “你们说老太婆又安的什么心?” “不知道,但难保少年不出事。” “你们说这次的事情又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啊?” “不会吧,我看这次的事情不像啊。”那人不确定道 “你难道忘了两年前发生的事吗?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与她无关,可结果呢,就是她害全城失去了几万人的生命。” “也是嗬。” 药婆的到来吸引了更多的人前来观看,没有人愿意伸出手帮助少年,哪怕是帮止血也没一个人愿意上去。 药婆听着这些话,早已不动于钟,继续着自己的治疗。 “你……” 李月松阻止了高静的发言说:“试一试吧。” 看着李月松的涌出一丝希望的目光,高静说:“好。” 两年前“朱氏堂”旁边多了一家药店“夏氏堂”,它的出现让朱氏堂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但还没有现在这么狼狈,算半冷不冷的那种。 一个月后,夏氏堂疯狂收集药材,当时也没多少人知道它为什么这么做。 不久,城中爆发瘟疫,这种瘟疫不仅毒性极强而且治疗难度极高,所有药店对这种瘟疫的医治方法一筹莫展。 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亲人在痛苦中死去,人们对瘟疫的恐惧与绝望,在当时随处可见。 这时,夏氏堂一款名为“雪凝丹”的药改变了一切。 这种药不仅能彻底根除病根,还能强身健体、帮助修炼,在当时可谓是风靡的“硬通货”。 有了雪凝丹的帮助,不久瘟疫便在城中消失了。 当时有人发现朱氏堂的人没有任何一个染上瘟疫,甚至连雪凝丹都没吃过。虽然,没染上的人占少数不止他们,但在瘟疫期间在城中自由穿梭没做任何防护措施也就只有他们了。 于是,就有人调查下朱氏堂的情况 好家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在朱氏堂的药柜中发现了和瘟疫同样的毒药,这毒药不仅易融于水,而且传播速度非常快。 大家纷纷在自家的饮用水井(城中的水井类似一张网是联通的)中发现类似的毒药成分。 这一事件让朱氏堂的生意一蹶不振,虽然药婆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干的,不被传染只是因为佩戴自己定制的香囊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些毒药,但事实胜于雄辩大家都心知肚明,认为那香囊是自己提前预防的,毕竟都知道毒药怎么炼的,解还不简单吗? “胸口受到巨大创伤,是被什么妖兽袭击的吗?”药婆问 “是雪熊”李月松说,心里充满了愤怒 “雪熊!”周围人听到雪熊的名字瞬间不淡定了 “被雪熊击穿胸口,就如同被炼气二重的人击中一样难受,你居然觉得他还有救,哈哈。”一名五十多岁的人慢慢走到药婆旁边 “周掌柜”之前那个大夫作揖道 “我现在可没功夫陪你闹了无医……” 周寉年掰正药婆的话“叫我周掌柜,我可不像你厚脸皮,明明都干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还敢这么抛头露面,你为什么不滚出雪月城啊!” 药婆瞪了一眼周掌柜“我现在没功夫陪你闹周寉年” 周掌柜一镇,只用“呵”一字掩饰自己的那点害怕。 我倒是想你这么挽回一个将死之人的生命。周掌柜心想 药婆撕开刘天衣服,众人看到那可怕的伤口纷纷后退一步。 药婆看着刘天的伤势简单做了以下的结论: 胸腔受伤面积占一半 伤者已出现大出血迹象 肺和不少脏器受到一定损伤,里面还有不少碎骨卡在其中 伤者全身出现类似蜘蛛斑,事前应该在吃过的东西里有有毒物质 “难办啊”药婆看着刘天的伤势说 ------------ 入世篇 叁拾陆 药婆喊田小凡:“出来!” “哦!来了”田小凡急匆匆的来到人群中,两年前的事情让他的名声也不咋好,在人群中也是埋头赶路,害怕再像两年前一样的遭遇。 “玲呢?”药婆看着只来一个的田小凡 田小凡扭扭捏捏说“朱玲又出去玩了。” “你……”药婆气不打一处来“算了。” 朱玲是药婆的亲外孙女下一任“朱氏堂”继承人,人不仅好看医术也不错,只是她一心想着玩不学无术,根本不顾及家里的事,三天有两天在外面过。 而田小凡是个孤儿被药婆收养长大,从小跟着药婆当学徒,也算是朱玲的青梅竹马,不过用心学习的田小凡天赋不及朱玲的一半,这才是让药婆最头疼的地方。 两年前,周寉年曾经也是药婆的徒弟,为人高傲,资质也不错但一心不满药婆将掌门人传给朱玲,直接跳槽成为“夏氏堂”的第一任掌柜。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她回来。”药婆命令田小凡 “哦,好!”田小凡快步的离开现场 “你们俩个还不快来帮忙!”药婆命令李月松和高静 “我?……”李月松和高静疑惑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药婆取下头顶的金发簪,发簪在药婆分成若干细小金针,药婆依次插入刘天的穴脉中,避免体毒攻心暂时保证了刘天的生命随便放慢了流血速度,虽然伤势也同样危险但已经给了药婆足够的喘气时间。 “你,去我那里拿我工具来。”药婆对高静说 “你,去端盆雪来。”药婆对李月松说 “快!” “是!” 周掌柜和众人都坐着看戏,想看看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药婆还能拯救那个小生命吗? 刘天最多不过一刻钟就一命呜呼,无论怎么做怎么想改变,都无济于事,这件事在周掌柜众人心里早就已经知道了。 他们不帮忙只是想借这件事凑个热闹而已,反正躺在地上的不是自己,有热闹可以凑何乐如不为。 “我拿来了。”李月松端着半人高雪堆说 “我也拿来了。”高静说 药婆一把抢过工具,一秒也不想耽误。 药婆取出金针,插入一针取出之前一针,将毒素慢慢逼入四肢中,本想逼入胸口的伤口处和血一起流出,但为了避免在逼流时,在伤口处造成感染形成二次伤害。 刺破拇指,里面流出红黑色的液体,看着这恶心的东西让人避之不及,奇怪的是液体散发出某种香气,这种香气有点像药香又有点像果香甚至还有点像肉香非常奇怪,闻者都不受控制的流下口水想品尝一番。 看着纷纷围过来的人药婆怒瞪,说:“干什么!” 这才人们都回过神来。 药婆用灵气炼化工具箱里的部分药草,药浆像包浆一样包裹住手,温柔的对刘天说:“接下来有点疼要忍住了。” “你,等下用雪慢慢敷伤口,千万别让雪进入内脏,否则出了问题别找我,知道吗!”药婆对李月松说 “是!” 药婆将手伸进伤口深处,处理碎骨包扎伤口的时间非常有限,一旦开始行动,刘天的生命倒计时就开始疯狂倒数容不得一分一毫的失误。 “啊!”昏迷的刘天疼得汗如雨下 “没事了,一定要忍住啊刘天!”李月松用雪缓解刘天疼痛 药婆的每一次行动都让刘天痛苦万分,李月松高静看着刘天痛苦万分的样子,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帮他分担,这才是真正让他们气愤的。 “啊!” “呼一呼一”药婆喘气声不断传出,她也早已经精疲力尽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精力充沛了,但为了挽回一个鲜活年轻的生命,坚持其实挺简单的。 药婆取出最后一块碎骨,喊到:“快!合拢!” 高静立马行动用力聚拢刘天的伤口,药婆快速将其缝好,容不得任何差池。 药婆绑好绷带后才是真正的结束,众人累的瘫在地上,李月松也想休息会儿但看着手里的雪,还是决定继续冰敷刘天,刘天也在松哥的温柔下睡了过去。 众人纷纷开始讨论 “药婆技术高啊!连鬼门关边上的人都能拉回来,厉害啊!” “厉害是挺厉害,可如果不把一身本领用在正事上,那也只能算歪门邪道。” “是啊,天知道她那药铺里还有多少毒药,没有过,还是保持点距离好些。” “也是,反正我们病了也不差这一个药店,不是还有夏氏堂吗?实在不行了,我们再找她治病就行了。” “你说的对。” 药婆并没管这些非言非语,自己行医救人问心无愧,没有干过的事她打死也不承认,是她干的她也会自首。 “呵”药婆坐在地上藐视周掌柜一眼 周掌柜瞬间不乐意了,药婆能救下刘天的命不仅能证明药婆在药界的地位也是对“夏氏堂”的一种否定,承认了自己的技术不如别人,自己救不了的人别人在自家门前救下,这才是最气的,但此刻他也只能憋着,一旦开口就完了。 “算了”周掌柜转身离开,走时袖子用力一甩,脸色并不好看。 “都散了,都散了”夏氏堂的人们驱赶围观人们 “谢谢”李月松作揖谢药婆 “呵呵”药婆摆摆手,说:“回去别忘了给他喝上面的方子。” 李月松接过方子,准备用钱币谢谢药婆的救命之恩,但药婆谢绝了 “还是把钱留着买的好吃的吧,我就不必了,我一个雪月城罪人怎么敢收“干净”的钱啊!”药婆费力的提起工具箱往回走 李月松想挽留下药婆,但他说不出口。 他们三人都是两年前瘟疫的受害者,瘟疫带来的痛苦他们还历历在目,当时为了惩罚放毒人,他们也和别人一样给药婆他们丢石头放垃圾什么坏事都干。 如今看见今日和蔼可亲的药婆,李月松不禁心中一疼。 高静谢药婆后就在刘天身边陪着他。 “快点好起来吧”高静为祈祷刘天 “回去吧。”李月松说 李月松将担架抬起时,刘天突然从上面翻下来,不断地舔地面上从自己身体流出的红黑色液体。 “刘……”高静想试着呼唤刘天,但李月松阻止了 李月松看到刘天现在不寻常样子,觉得里面有蹊跷,便抽出佩剑,问:“刘天!听的到吗?” 刘天没有回答,继续舔液体。 李月松慢慢接近想一探究竟,接近时刘天一个猛回头吓李月松一跳。 刘天问:“还有吗?还有吗?还有吗?还有……” 刘天不断重复一遍又一遍的“还有吗?”质问李月松,李月松怀疑刘天中邪了,对刘天抱歉道:“对不起,刚治好你,又要让你受伤了。” 李月松手掌一袭,没有击中刘天,刘天爬在柱子上不停的在空气里嗅。 “怎么回事?”周掌柜问 “不知道。” 周掌柜也没多想,继续办公。 “怎么回事?”药婆回头看 旁边有人叫住了药婆,说:“我有事找您。” 李月松准备继续进攻将他禽下,但刘天突然眼睛变红,对李月松诡异笑了。 刘天四肢并用在地上奔跑,直奔夏氏堂药柜。 “给我!给我!给我!……” 众人看到那疯疯癫癫的刘天都退到墙角,刘天猴似的在高高药柜上翻箱倒柜,许多药丹药材散落一地,可没人敢现在贪小便宜。 刘天的指甲牙齿越来越锋利了,他已经开始往非人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周掌柜听进有异响,准备出房间一探究竟。 李月松,高静准备将刘天抓回来,看看他到底发什么神经了。 “哼”房顶上白梦安笑了笑 一瞬间大厅里飞雪满天飞,刘天三人被风雪吹出夏氏堂外。 刘天不断挣扎妄图将下半身的身体从冰块里挣脱出来,李月松和高静还在地面认清局面中。 白梦安可以清楚的看到刘天胸口有股凶猛气息在汇集,气息慢慢的凝结成一个类似于石头的东西。 “有点意思”白梦安好奇道 “你是谁?想干什么!”李月松说 白梦安并没有管李月松他们,走到刘天面前快速在刘天胸口出划出一道口子。 “刘天!”李月松大喊 李月松本想直接砍下她的头,但奇怪的是刘天没有喷血。 没有喷血是因为白梦安将刘天的生命体征降到最低和冬眠差不多,自然血流速度就会变低再加上灵力对刘天身体的渗透,现在白梦安已经能控制刘天的几乎一切。 冷静下来的李月松对高静下令说“先看看再说” 白梦安直接把手伸进刘天心脏里,挖出那颗鲜红的石头。 李月松看着白梦安挖出石头,也知道那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并没有阻止白梦安。 白梦安看着那胸口,在手里吹气,放在刘天的伤口处,冷气在血肉间相互挤压缠绕变成和易子风编织的冰丝一样,缝补好伤口。 恢复刘天的一切生命体征,白梦安自然的从李月松和高静旁走过。 李月松把刘天抱在怀里等他苏醒。 ------------ 入世篇 叁拾柒 “松……哥”刘天慢慢恢复了神志 “没事的刘天,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李月松说 刘天笑着摇摇头,又昏了过去。 李月松看着刘天现在的样子,知道他现在也没什么大碍了,这才放心。 “谢……”李月松转头想谢谢刚才的蒙面姑娘,但转眼她就不见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啊?”白梦安看着手里的石头 石头血红色,有拇指大小,拿在手里并不能感觉出什么和普通石头感觉一模一样。 “算了,大师见多识广应该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拿回去给他看看。”白梦安收好石头,从房顶上跳下来 “原来婆婆还有这样一手,不知道她的真正的实力是怎么样的?真想知道。”白梦安回想之前药婆救治刘天的场景 白梦安出“朱氏堂”时便看到李月松一伙人,虽然自己差不多有这个实力救下刘天但刘天有什么值得她救下的条件,除了自己在乎的人哪怕是你在面前哭着喊着跪着求她,她也无动于衷,因为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生存”,她可以为信任之人付出一切,但你与她只是简简单单的陌生人别无关系就别祈祷不可能的事情发生。 白梦安觉得这一幕非常“无聊”准备回去,但看到药婆准备行医时便想围观人群一样津津有味的看他们表演,不过白梦安是特等席,坐在房顶上俯瞰一切。 随便一提,在围观人群林凡也在其中,林凡虽然注意到白梦安在房顶上,但没多管;白梦安也注意到林凡但也没管,两人就这样看完了表演。 “前辈。”林凡向药婆作揖 “说吧什么事。” 林凡取出陈丝丝交给他的空间戒,药婆看着空间戒眼中有股按耐不住的激动,但还是强忍着说:“十七年的实验积累,今天一切都要结束了。” 林凡不知药婆说的什么,她不说林凡也不会问,自己只要将东西送到就可以了。 药婆接过空间戒,对林凡道谢:“谢谢你跑这一趟了小伙子,要不要到小店里歇会儿脚。” “多谢前辈好意,晚辈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好吧。”药婆有些失落 林凡起身准备离开…… 另一边易子风不停地用手指在桌子上敲已经对眼前的人不耐烦了。 “哎呀!哎呀!哎呀!”一个“老人”不停围着易子风转圈,已经“哎呀”一柱香的时间还在哎呀。 “你还没玩够吗!”易子风起身大吼 这个“老人”准确来说不是个老人,可以说他的伪装非常劣质,手持挂幡,下巴贴着假山羊胡,肥大的衣服和他瘦小的身体格格不入,还时不时推推鼻梁上的墨镜,活脱脱一个假“算命”先生模样。 “(男声)老朽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过小兄弟这样的卦象了。”算命先生摸着山羊胡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还请小兄弟的手借我看看,我才方便透露其中具体的奥秘。” 呼一,我信你个鬼啊!分明就是摸骨算命想讹我一票。易子风心想 “我不需要知道其中的奥秘,你还是替别人算奥秘吧。”易子风说 “不可,不可。我与小兄弟相遇及缘分,也正是这缘分才让我知晓下兄弟身上竟有如此可怕的事情,还是让老朽看看为好。” 我***,你别在这里故作深沉了,整的自己多高大上似的。易子风心想 “算了,看完赶紧走,我在这里等人,不想浪费时间。” 算命的在易子风左手上摸来摸去,动作别提有多鬼畜,皮都快被摸去一层了还在摸。 “哎呀!哎呀!哎呀!” 易子风又听到了熟悉的哎呀声 “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眉头紧缩,不仅就有血光之灾要发生啊!是为不详啊!” “所以呢?”易子风丝毫不在意 “小兄弟可否给我点钱财,我为你买道具为你破解此劫,可好?” “绕了一圈,还是想套我钱,话说你不是摸骨算命吗?怎么看面相算命啊?”易子风质问算命先生 “呵呵”算命先生尴尬的说“技多不压身嘛,会一点总比一点也不会好吧。” “(女声)喂!我已经给你算命了,你理应给我钱,不给就算了,本小姐还轮不到你来怀疑指责。” 算命先生卸下伪装,里面是位婷婷玉丽的姑娘。 “那你想怎么样?又不是我非要你给我算命的,是你自己要算的,这可不能怪我。”易子风说 “我不管,我已经给你算过了,你就必须给钱!” “你这是强买强卖啊!”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还我算命钱。” “我就不给看你怎么办。” “你不给,好!这是你逼我的。” 易子风看到姑娘周围的空气开始颤抖,想道,是要放大招了吗? 旋即易子风起身准备迎接姑娘的各种攻击。 姑娘积蓄好力量 “来了” 姑娘一把抱住易子风的大腿,从眼缝里挤出泪水,开始号啕大哭:“啊!” 姑娘的举动吸引大批人前来围观 “肚子里可是你的骨肉啊,我不求你带我回家给我个名分,我知道我是个民间女子比不上你家里的女人们,但我只求你给我肚子里的孩子,为人父母不为别的,只希望孩子过得好就行了,所以我求你了!” 易子风实在没想到她竟会用如此招数 易子风小声说“你演技那么假,有几个人傻子会信,快点起来吧,地上凉,可别感冒了哦。” “等着给钱吧你。”姑娘也小声对易子风说 “呜呜,太可怜了,这个男人太渣了,竟然敢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我看那个男人也不咋样,一看就是伤风败俗的败类,这种人就应该抛尸荒野。” “仗着自己家里有点钱就干些伤风败俗的事情,一看就是家教没学好。” “小姑娘,你别怕。有我们呢,现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你们……她……”易子风想澄清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姑娘抛给易子风一个邪恶的笑容 “唔!”易子风差点没忍住一拳打过去 “算了,你要多少才肯罢手?” “不多,就一个铜币。” 易子风差点又没忍住,准备直接和她在打架干起来。 “你为了一个铜币至于吗?” “你猜?” 易子风快速把铜币塞给她,已经不想和她再多待一秒了。 她接过铜币,坦然的起身,从一边离开,一点也不在乎周围围观人群的目光。 她离开后,围观人群们也开始说来说去了,起初易子风以为他们不明白局面的发生,但结果让易子风疯了。 “都散了,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易子风说 围观人群纷纷散去,易子风坐在椅子上继续等白梦安。 易子风坐在椅子上,却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不自在。 易子风检查身体时,发现装有“药材”的空间戒不见了。 “在哪儿呢?在这儿吗?没有。这里?也没有。奇怪到底去哪里了?” 易子风全身寻找时,听见围观人群的细声细语。 “哎呀,终于结束了” “演的好辛苦啊,每次都要说一边好麻烦啊。” “嘘,小点声,小心让那个傻子听见了。” “怕什么啊,我们已经离他二十米了,那不成他还能听见吗?哈哈!” 围观人群中一人感觉有人拍自己肩膀,回头一看,看到微笑的易子风,吓了一跳。 “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我不想动武力”易子风笑着说 “你猜我们说不说。” “铛铛!” “窝(我)们兜(都)说兜说。”所有人被易子风揍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说 “我说过,不想动手,所以快点说完。” “毫(好)!” 易子风听完解释后大发雷霆,直奔朱玲离开的方向。 从一开始就是朱玲设置的局,先用算命一职圈钱,不行再用苦情戏吸引别人的同情,而这别人也都是她请来的演员,而她也不是只要一个铜币是要你的全部,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偷偷顺走你的财产,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朱玲,你别被我逮着了,看我不把你打成一头猪!” 你拿什么都好,为什么偏要拿走我的救命药材啊!那是我的救命药材啊!没有他们我怎么在白梦安面前活下去啊!易子风心想 ------------ 入世篇 叁拾扒 “你们说隔壁的小胖长得白嫩嫩的,比我家的好了不知道多少?” “是啊……”大妈们在路边闲谈 “来,一共三十个铜币”路边摊的掌柜说 “好!”顾客说 “哎呀,你讨厌啊!”路边的情侣也在打情骂俏 “好了好了。” “唰!”一阵狂风刮过 “啊!”姑娘赶紧护住掀起的裙子 “我去,怎么回事啊?”路边摊的掌柜吹吹货物上面的黑土灰 大妈们不约而同的揉进灰的眼睛 易子风快速的在街道中奔跑,眼睛快速检查一个又一个人的容貌,哪怕是与她特征相似的,一个也不放过。 “唰!”易子风又快速的检查一条街 在这条街道的巷子里的一口缸里,朱玲从里面推开头顶的木板,露出一条缝检查,看见易子风刚好从这里路过去下一条街,便从里面跳出。 “还想和你玲姐斗,能在我这里让我还钱回去的还没出生呢哈哈!”朱玲骄傲的说 朱玲每次骗钱被人追,她的躲在这里,人正儿八经的没学多少,杂七杂八的也没少学,隐藏气息可是朱玲为数不多认真学的本领。 至于她为什么专门躲在这里,那是因为旁边就有一家赌场和一家当铺。 “真穷,只有一些药材,早知道你身上只有些药材,我还不如在家里拿点过来。”朱玲不屑说 “也不知道这些能换多少?看这个空间戒挺值钱的,应该能换不少吧。” 另一边,易子风还在不停的寻找中 “啊!你到底在哪里啊!”易子风跪在地上仰天大喊 路过的不知道还以为被女友甩了,在这里发愤呢。 易子风在地上,他现在已经恨不得将朱玲打成一头猪,再让她免费为自己劳工久年,鞭策她剥削她以解易子风心头之恨。 “千万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易子风牙齿摩擦的“咯咯”声格外响亮。 易子风非常珍惜那枚空间戒,里面的药材一棵没动过(虽然昨天才买来的),易子风他哪磕着碰着了不要紧,只要空间戒没事就行了;人磕着碰着了过几天就好了,但没了药的易子风被白梦安收拾后那可不是过几天就能可以好的。 可以这么说易子风宁愿和“化神期”的高手硬碰硬,也不愿和白梦安软碰硬,和高手硬碰硬至少可以死得痛快点,和白梦安软碰硬就能让你体验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的感觉,保证回味无穷,来了一次还想来一次(虽然不是你自己要试的)。 易子风恨朱玲拿自己药的仇恨程度仅次于“灭族之灾” “喵!”一只野猫从巷子里跑出,全身炸毛地朝里面吼几声,吼完就离开了。 易子风看着野猫离开自己的视线,又朝巷子口走去,他总感觉巷子里有什么存在是自己千万不能忽视的。 易子风走到巷子口一惊,听见里面传出阵阵儿歌,易子风朝里面走时,里面一个黑影飞扑在自己身上,对着易子风就是一顿输出。 “不错嘛!这次居然换了十个银币。”朱玲说 朱玲走出当铺,下一个目标就是当铺对面的铺子“赌楼”。 朱玲走进赌场便有人看到调侃道:“哟,这不朱大小姐吗?怎么,又骗到钱来做“慈善”了。” “这年头“慈善”不好做啊!钱送都送不出去,反倒还要被别人“慈善”而苦恼啊!”朱玲坐在调侃她的同一桌上 “今天的赔率多少啊?”朱玲问 “0.97:1.03,有兴趣玩玩吗?”庄家问 “0.97:1.03啊?”朱玲想了想“算了!直接玩,这次我押大!” “铃铃”庄家手里的骰子不断发出诱惑的声音 “开!” 众人纷纷伸长自己的脖子,看结果。 “一,二,四;小” “我不服再来;中次我押小。”朱玲说 几阵骰子声过后,朱玲差点连自己都输没了。 “哟,怎么朱大小姐又输得连裤子都没了。”此时有人调侃道 “谁说的,没看见我还有一个铜币吗?你眼睛是长来出气的吗?这都看不见!”朱玲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的输绩。 “哈哈哈!”众人笑了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哈哈!我的!这些都是我的!”隔壁桌的声音整个赌楼都听得见 朱玲一看隔壁桌,是位衣薄瘦弱的人满心欢喜的狂拦自己赢了的钱。 朱玲身为这座赌楼的老赌客,没几个人她是不认识的,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谭枭。 “谭枭今天手气是开过光的吗?今天赢了这么多钱?”朱玲说 “呵,赢再多有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谭枭是怎么样的吗?我赌三刻钟他立马回到解放前。”其中一人说 “我赌一刻钟……” “我赌三刻钟!” “我赌一刻钟!” 纷纷有人开始拿谭枭输光的时间拿来赌博,而且跟风的人越来越多。 谭枭出身平民,没有修为,今年已经二十有七,九年前娶了隔壁的女儿,两人没有孩子,家里务农,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平平淡淡的过一生还是可以的。 两三年前,谭枭染上赌瘾,家里的积蓄呈直线下降,家里的积蓄花光了就借,借了又拿去赌,赌也赌输了,他就让妻子从事青楼的工作,妻子越来越不满他,最后在不久前自杀了。 就算如此,谭枭还是在赌,不仅家被他赌没了,自己也被借钱的快借没了。 “好,我也来赌……”朱玲还没说完,田小凡就跑了进来 气喘吁吁的说:“玲儿,师父……有事……情找你。” “小凡,你怎么?算了,先等我这局赌完了再说。”朱玲刚准备赌就被田小凡制止了 “玲儿,快点回去吧,本来赌就是不好的,如果被师父发现你有九条命也不够啊!快点回去吧。” “你着什么急啊!等我这局赌完再说。” 田小凡被朱玲一个眼神瞪得没脾气了 “哈哈,早就听你朱大小姐身边有位夫君风度翩翩、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你捣什么乱啊?小孩子谈恋爱打打闹闹的,需要你说吗?” “那可不。” 周围的人纷纷开始调侃朱玲和田小凡这对情侣,比起赌博,眼下有更好玩的事情毕竟又不花钱。 “玲儿,我们走吧。”田小凡红着脸小声对朱玲说 “我先说好,这个男人才不是我的夫君呢,我就算没人要也不会嫁给他!”朱玲大声对所有人说 表面上朱玲平静如湖可背后她也是一脸通红不好意思 “我们走!” 朱玲拽着田小凡离开了赌楼,田小凡并没有在意朱玲刚才的话,他现在想的也只有“完成任务,不吃棍棒。”这几个字。 “都怪你糟蹋我了今天一天的好运气,要不是你我今天少说也能赢下一套房下来。”朱玲不停吹嘘自己责怪田小凡 “什么都怪我,明明自己的手气比家里的茅房还臭还怪我,你能赢一个铜币就不错了……”田小凡嘀咕道 “你说什么呢!有种再说一遍试试!”朱玲说 “没什么,没什么。” “还是快点回去吧,省的多挨几下师父的棍棒。”田小凡说 不一会儿,朱玲便看到自家的招牌,不自在的开始叹气 “唉” “每次进门都是刺鼻的味道,真难受。”朱玲进门时不满道 “诶”朱玲进门时刚好和交付完戒指的林凡相互对视一眼,不过双方都不在意。 “师父我们回来了!”田小凡说 田小凡看看柜台后面没有师父,就想去二楼看看,朱玲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没有在意其他事情。 “不!见!了!”二楼穿出巨大的声音,不仅楼下的两人听见了,就连刚走不远的林凡也注意到了。 “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药婆急匆匆的开始寻找 “哪去了啊?哪去了啊!” 提着田小凡的衣领大声质问道:“哪去了啊!” “师……师父父,你先冷静……冷静下再说……好吗?” 田小凡看着药婆气汹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能冷静下来的样子,转头向朱玲递去怜悯的目光,朱玲不为所动,她认为老婆婆偶尔一两天不正常很正常,过一会儿就好了,于是为自己沏了一杯茶。 “师……师父父,你能先告诉我们什么不……不见了吗?” “陈丝丝她们的阿娘不见了!” ------------ 入世篇 叁拾玖 “噗!”朱玲直接喷出刚喝的茶 “咳咳!外婆,你说什么!陈母不见了!你确定吗?” “我用眼睛看到的能不确定吗?” “会不会又玩起了捉迷藏。”田小凡说 “什么地方都找过了,什么地方也都看过了,都没有啊!这不是单纯的捉迷藏,她不见了!”药婆说 朱玲略过田小凡和药婆,直奔二楼陈母的房间,房间一如既往的乱但就是没有陈母的存在。 “怎么……怎么会这样!”朱玲瘫坐在地上强大的内疚让她无法释怀 就连田小凡也不敢相信那个心智两三岁的疯子,不见了。 “我明明……明明……在离开时把她绑在床上的,为什么?”朱玲说 “小凡。”药婆喊 “在。” “你去把刚才从店里出去的男子叫回来我有事和说说。” “是!” 田小凡快速的离开,去找林凡。 药婆直接一耳光把朱玲扇倒在地板上,朱玲无神的倒在地板上并没有想起来的欲望。 “看看你干的好事!让你照顾个人你照顾成什么样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图方便把别人的阿娘绑在床上,这样她就不乱跑了!你每天把药和食物放在边上让她自己吃,可你完全没有想过别人这么吃!你用衣服把别人下半身包好,拉的东西都在上面,你嫌难洗就直接扔掉衣服。” “你还有人情味吗?别人放心的把自己阿娘交给我们,可你干的事情对的起她们吗!就因为你的贪玩,看看捅了多大的篓子出来。” 朱玲回想和她们最近的一次回忆 “玲儿,这是我们带给你们的礼物,谢谢你们这么用心的照顾我们阿娘。”陈思思说 “不用谢了和我们请的劳工相比,我做的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朱玲说 “怎么会呢?你们在我们家里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们,这点谢礼就收下吧。”陈思思说 “姐姐,快点吧。我们还有任务要做了。”陈丝丝说 “好。” “你就收下吧。”说完陈思思就离开了 看着柜台上的礼物朱玲也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我知道家里有个劳工可以帮你减轻照顾陈母的负担,可没人叫你全部都交给劳工完成啊!”药婆说 “两姐妹早年丧爹,就剩一个阿娘,你这么干对的起别人吗?” “我错了”朱玲跪在药婆面前 “师父,人我带到了。”田小凡说 林凡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是挺疑惑的。 “小伙子,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但你只用知道我现在需要你个帮忙就行了。”药婆说 “前辈,请讲。” “你去告诉那对姐妹,就说“陈母玩捉迷藏,需要我们一起找她”就这样。” “只是带个话吗?”林凡问 “如果你在往返的过程中看到的疯婆子,都可以带来,没有就算了。” “好。”林凡退下了 “你就好好想想怎么在她们面前谢罪吧。”药婆对地上的朱玲说 “是。” “师父,现在……该怎么办啊?”田小凡问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找啊!还不快去找!要我来请你吗?” “马上去,马上去。哎……别打……疼!” —————— “哈哈哈”!啊哈哈!陈丝丝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身体不停扭曲都快扭成蛆了,还停不下来笑劲儿。 “好了,丝丝你就别笑我了。”陈思思裹在被窝,被丝丝这么一笑,害羞的她已经不想看到外面的世界。 “哈哈哈!姐姐……我是没想到……你……哈哈哈!居然认为林凡……这样……那样……哈哈哈!姐姐,你脑袋里都是些什么啊,哈哈哈!” “哈哈!“什么!你就是昨天袭击我们的人,呵呵,虽然我被你们绑住了,不过我能轻轻松松的套出你们的情报”哈哈哈!”陈丝丝模仿陈思思之前和林凡的对话,动作与表情堪称绝配,估计没几个人看了会不笑。 ““什么,他居然都知道,难道连我上周体重多了几斤他也知道。”哈哈哈!” “你够了,再笑我就不理你了。”陈思思气鼓鼓的说 “好好好,我不想笑了……嘻嘻!”陈丝丝强忍着不笑,不过还是没什么作用,过了几秒,又开始笑了。 “哈哈哈!” “你还笑!”陈思思生气说 “哈哈!哎呀……疼!”陈丝丝刚才狂笑让伤口又裂开了 “活该。”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姐姐,你就别生气了。”陈丝丝在陈思思床边祈求原谅 “哼!”陈思思和陈丝丝赌气决定不理她了 “来,喝点粥垫垫肚子吧。”陈丝丝说“你就原谅我吧,好吗?” 陈思思接过米粥,“哼,算你还有点良心,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啊。” “耶,姐姐最好了!”陈丝丝抱紧陈思思说 “轻……轻点,粥……粥快撒了。” “姐姐,林公子出去多久了啊?”陈丝丝问 陈思思停下刚喝了一半的粥,观察旁边的水滴记时器,说:“大概快接近四个时辰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林公子送完空间戒应该快回来了。” “你就这么相信别人会别无所求的帮你吗?何况你这次可是几乎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别人,你就这么相信他?” “姐姐,我虽然知道你对林公子心存芥蒂,但如果不是他昨晚及时出手相助,我们估计就不会在这里了。” “而且昨天林公子救下我们后,住宿、药材……都是他一手操办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提前准备了这么多,好像知道我们会来一样。”陈丝丝说“但花费了这么多精力能在我们身上图什么?钱财?外貌?还是权利?我感觉都不是,或许真就存在别无所求的好人呢!” “说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陈思思说“算了,你怎么认为是你的事,希望你那颗没有芥蒂的心不会害了你。” “也不知道现在药婆是不是在拿空间戒里的药材开始熬药了,希望这次能成功吧。”陈思思开始祈祷 “一定能成功的,毕竟失败的药方不说有千种少说也有上百种,这次一定能成功的。”陈丝丝说 “如果这次也失败了,我们就更努力些,争取下一次成功吧。”陈丝丝安慰陈思思,两人心里都非常慌乱,害怕失败更害怕面对其它的结果,想是另一种结果可又不敢过多的奢求。 “咚咚”外面响起敲门声 “应该是林公子回来了,我去开门。”陈丝丝说 陈丝丝开门后看见汗流浃背的林凡,问:“林公子,没事吧。” “没事,不过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要做好心理准备。” 陈思思和陈丝丝咽口水,开始期待林凡公布的结果 “听着,你们的阿娘不见了!” 瞬间,房间里鸦雀无声,安静的氛围足足持续了几分钟。 “嘭!”陈思思碗掉在地上摔碎了 “你说什么!”陈丝丝大声质问林凡 “具体不清楚,这只是药婆让我带给你们的话,如果需要我帮忙,只要力所能及。”林凡作揖道 陈丝丝直接跑出房间,直奔“朱氏堂”跑去。 “嘭!”陈思思从床上倒在地上 陈思思费力的站直身体,快步离开房间。 林凡见陈思思颤颤巍巍地走姿,便搀扶着,护送她到“朱氏堂” 另一边还在巷子里的易子风朝手背上的抓痕吹气 “呼——呼——” “你是属人科还是属猫科的啊?怎么抓人这么疼啊!”易子风对着巷子里的人说 巷子里的人根本没管易子风,还一脸高兴的哄手里的两人草娃娃睡觉。 巷子里的人是年轻的少妇,头发和衣服一样乱糟糟的,灰头土脸的,如果不是崭新的衣服只沾了些许泥土,易子风差点以为这里是哪位乞丐的地盘了。 易子风看抱着两个草娃娃的少妇,简单的概括一下:“患有疯癫症,抱着两个草娃娃应该早年丧子痛让她无法接受,所以……;看着崭新的衣物应该是从家里刚跑出来不久,家里人肯定非常着急。” “只是……”易子风开始思考自己是否该滩这滩浑水 我与她无亲无故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啊?我帮了她能干什么?又能得到什么?不帮又好像没什么损失?就算她这里饿死了也不管我的事;也不知道那个拿走我空间戒的混蛋去哪里了?易子风心想 “话说,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易子风嘀咕,可想又想不起是什么事索性就不想了。 “阿风!”白梦安坐在离开前的客栈前怒拍桌子 ------------ 入世篇 肆拾 【十八年前的一个夜晚,子时的晚上城里回荡着一如既往的钟楼,城中的人们都高高兴兴过元月祭,大街上随出玩耍的孩童、笑谈的大人们。 还在高兴过节的人们,看见周围的一切被血色包裹,抬头看月,它仿佛被血侵蚀一般,面部狰狞可怕,好像月亮在笑。 一场巨大的灾难降临到雪月城中 城主府被毁、城中陆续有人离奇死亡、妖兽狂暴进攻雪月城……数不清的灾难在那一晚同时发生。 幸存下来的人们将这一天称为——血月之祸】 “原来这座城市还有这样的事。”古大师看着手里的书说 “回头问问阿风,看看还有什么事情吗?” 古大师合上书,看着只剩半边的太阳,说:“时间也不早,他们应该也回去了吧。” “好了,我也快点回去省的他们担心吧。”古大师起身走出书店 “不知道血月之祸和灭魔之战是否有些许联系?”古大师在路上思考 “可仔细一想,魔域与东域相隔万里海,确实没什么联系,但我总感觉里面有某种千丝万缕关系,不知道我消失的近二十几年时间里世界又隐藏的什么阴谋……” “窝错了,球球呢原凉窝吧。(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易子风跪在小木屋前忏悔 古大师看易子风跪在小木屋前,前来问问。 “阿风,你怎……” 易子风转过头,古大师看到吓一跳 “哦,大事啊,呢回赖了。(哦,大师啊,你回来了。)”易子风说 古大师说:“你这脸,怎么弄的?” 易子风的脸足足大了几倍,而且是被打肿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不认真点看你可能只看到一个大肉头。 “每事,连上的过会久毫了。(没事,脸上的过会就好了。)” 白梦安打开门,对古大师微笑的说:“大师回来了,快快请进。” “哦,好。” 古大师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到其中的八九分,当年古大师、易熊山、慕容官三人的时候,易熊山惹慕容官生气最后被打到床上生活不能自理,这样的局面他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古大师还挺怀念当年的情景,游山玩水、对酒吟诗、比武论艺。古大师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在易子风和白梦安身上看到了类似的影子,想到这里古大师笑了。 “一种搭配,两代人,两种不同的体验,也挺不错的。”古大师小声说 “窝,阔以起赖了吗?(我,可以起来了吗?)”易子风胆怯的问白梦安 白梦安瞪了易子风一眼,易子风瞬间萎了 “你害我在原地等了那么久,还好意思起来吗?” “窝错了(我错了)” “哼”白梦安决定不管易子风了,转头对古大师微笑说 “大师,外面冷快快请进” “哦,好。”古大师说 等古大师进到木屋里后,白梦安站到易子风前说:“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呢请说(你请说)”易子风似乎看到了希望 “我要你完成一件事,答应了就不可提出任何疑问或是投机取巧,不论生死。” “行”易子风斩钉截铁的说 白梦安快准狠的喂下易子风一块冰晶,没有给易子风任何的反应和拒绝时间。 “从现在开始在这里跪三个时辰就可以了,好心提醒别用灵力哦。”白梦安说完就走进木屋了 “咳咳!咳咳!呕——呕——”易子风想办法让自己催吐吐出刚刚咽下的东西 “不带这样的啊,咳咳” “不行,不快点吐出冰晶别说三个时辰我三刻钟都熬不过,呕——” 易子风开始感觉体温呈直线下降,没一分钟的时间易子风已经冻的动不了了,想起来暖身子都不行,如果动用灵力驱寒只会加快冰晶对身体的渗透。 就这样易子风真的跪在地上三个时辰,期间连眼都没有眨过,可谓是真正的一动不动。 “哈欠!” “冷啊!”易子风裹在被窝,浑身还在打颤 “这次给你点教训,看你还敢不敢遵守诺言试试。”白梦安说 “不就离开一小会儿吗?至于……哈欠!……至于吗?” “哼”白梦安鼓起腮帮子向易子风示威 “好了好了,我们就不再深究了,毕竟都过去了,那么这个是怎么回事啊?”古大师问墙角的少妇 白梦安也来了兴趣,忙着修理易子风,也没时间管她,她也不知道少妇的来历。 “这个吗?”易子风开始思考“先让我想想,怎么和你们说这个事。” 易子风想了一下,就把白梦安离开后后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边,顺便让我们回到几个时辰前。 易子风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妇,发现她是一名修仙者而且实力还行,修为大概在炼气七层左右,不过这也让易子风产生了更多的疑问。 “明明实力不俗,却变成这样,就算把她放在家里当装饰物,也是求之不得的,为什么她要逃跑?还是说之前待的地方虐待她?” “不,应该不会,虽然人是疯的,但凡间兵器伤不了炼气七层的肉体,身上也并没有伤疤或是新生的伤口,看看能不能从她这里套出一些特别的话来。” 易子风尝试向少妇靠近,少妇注意到了易子风在向自己靠近,不过并没有管他,继续照顾自己的孩子。 “好可爱的孩子啊!它们叫什么名字啊?”易子风旁敲侧击的询问草娃娃名字,目的建立共同话题好接着找下一个话题。 “姐姐叫思思,妹妹叫丝丝,她们都是我最可爱的孩子。” “司司?斯斯?” 少妇像教育犯错的孩子教育易子风,“错了,是思思和丝丝。” “试?寺?哪个si啊?” “思是si不是shi,丝丝是丝丝不是寺寺,知道了了吗?” “si,shi?”易子风头都大了“怎么这么乱啊?” “呵呵。”少妇笑了似乎也放下对易子风戒备 “我叫易子风,你叫我阿风就可以了,阿姨你叫什么啊?” “你就叫我陈姨吧” “好啊,陈姨。” 易子风感觉她和正常人几乎一般无二。看来不是那种一直处在疯疯癫癫的失心疯,看来套话有戏了。易子风心想 “你还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吗?”易子风问 “家?”陈姨愣住了,脑内开始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啊!”陈姨感觉头疼欲裂,强大的气浪开始扩散 “怎么了?” 陈姨开始向易子风发起进攻,草娃娃分解成一根根丝线,丝线四面八方的朝易子风袭来。 易子风快步躲闪,丝线看起来轻薄实际削铁如泥,非常危险,轻轻一刺在墙面上就是几指沈的缝。 “喂,陈姨你怎么了!” 易子风注意到陈姨双眼泛白已经开始失控了,想叫醒她根本不可能。 头顶上密密麻麻的丝线让人头皮发麻,再加上数不胜数的丝线从四面八方袭来,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也不让陈姨受到伤害,易子风一直都在躲闪体力也消耗的快差不多了。 “纵丝术真麻烦,不仅数量多还很麻烦,现在我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了,不快点结束战斗只怕吃亏的是自己。” “啊!你们休想得逞!别想得逞!”陈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 陈姨加大力量,丝线群开始旋转汇聚成一股龙卷风。 不仅易子风身上受了些许伤,连陈姨身上也有,似乎准备和回忆里的恶人同归于尽。 易子风不能再放任陈姨这样下去了。 “多有得罪了。” “所以,你就把陈姨打晕,带了回来。”白梦安说 “毕竟是我让陈姨失控的,总不能让她一直失控下去噻,没办法,自己惹的祸哭着也要担着。” 古大师检查了一遍陈姨的身体,坐到坐位上说:“我检查了一遍,陈姨并未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易子风问 “只是我在检查时,总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阻止我检查陈姨的身体,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陈姨身体本能的防备,但我需要再认真的检查一遍,不过这次我希望是在征求陈姨同意后再进行的。” “好” “对了,大师你今天有什么收获吗?”易子风问 “收获没有,今天唯一的收获也就只有认识路怎么走了。你们呢?” “也是一样的不理想啊。”易子风叹气 “安安呢?”古大师问 “也没什么大的收获,只有这个。”白梦安拿出从刘天身体里取出的石头放在桌上 “我感觉此物不普通就决定带回来看看,你知道此物吗大师?” “这个是……”古大师的脸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等等,先让我看看才敢确定是不是那个东西。”古大师从虚空中取出自己的帝器“万识百书”快速查阅资料 ------------ 入世篇 肆拾壹 晚上最舒服的事情莫过于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舒舒服服的进入梦乡,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而在雪月城的另一边,她看到了当年的他。 “好,好,好。好乖啊,好乖啊……”少妇抱着手里的两个草娃娃,面带微笑,轻轻摇晃时不时挑逗她“孩子们”。 少妇待的房间里杂乱无章,先不说地上成堆的垃圾,就连普通家具也是东倒西歪、上下颠倒的摆放着,反正一个字总结“乱”。 “咚咚”外面响起敲门声 少妇根本没有理会,继续哄“孩子们”睡觉。 安静的氛围持续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门开了。 一位女侍端着一碗药,慢慢的走进来。 女侍的速度有点慢,身上还有不少的淤青和臃肿,自她走进这间房开始,女侍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她每靠近少妇一步,自己颤抖的程度就重一分,好像在害怕少妇这头野兽会随时吃了自己似的。 女侍将木盘放在少妇不远处,女侍极不情愿的端起放在上面的药,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少妇靠近。 “来……吃……吃药……吃药了。”因为害怕女侍说话都有颤音 少妇警觉性的猛回头看着女侍并抱紧“孩子们”,少妇突然回头让女侍吓一哆嗦,女侍还是咬牙想喂少妇喝药。 “来……来吃药了。”女侍用碗里的勺子,舀好,慢慢递到少妇面前。 “滚开!滚开!你们这些恶人!滚!”少妇厉言正词的骂女侍,一边躲在墙角里蜷缩起来。 “乖,来吃药了,听话。”女侍再次慢慢靠近少妇 “别靠近我!”少妇打翻了女侍手里的药 女侍看着地上被打翻的药,想训斥训斥少妇,可几秒钟的失神让她失去了主动权。 少妇不断挥舞拳头攻击,女侍并不擅长格斗,在面对突然铺天盖地的攻击前显得束手无策,只能抱头保护自己。 隔壁房间里听到这里的声响,没点灯,急匆匆的跑过来。 过来的是个小伙子,小伙子看见少妇靠本能殴打女侍,便取出一枚药丸,捏成粉,挥洒在空中。 “捂住鼻子,别吸进去。”小伙子大喊,自己也捂住口鼻防止吸入 女侍听到后便捂住口鼻,而少妇还在不停的殴打,根本就没有管这些。 粉末在空中快速扩散,少妇吸入后,手臂挥舞的速度开始变慢,身体也开始变得迟钝起来,大脑中的睡意也一发不可收拾不断诱惑少妇闭上眼睛。 最后,少妇倒在地上睡着了。 小伙子赶忙扶起爬在地上的女侍,关切问:“没事吧?” 女侍轻轻抚摸新生的伤口,摇摇头,说:“没事。” “抱歉小凡,虽然你们的价格很诱人,但我恐怕不想再干了。” “别啊。”田小凡想挽留住女侍“你就留下吧,虽然她疯疯癫癫的但……” 女侍堵住田小凡的嘴“我已经不想再听你们的任何话了,就算你们开的价格再诱人,我也不会再留下了。” “药房里还有份药,我喂完她就不会再来了,之后的事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突然一根枯藤拐杖出现在田小凡面前,打断了田小凡的话。 “好吧。虽然你只干了不到一周的时间,我还是算你一个月的俸禄吧,顺便到下面去拿点药擦擦吧。”一名身高五尺,满脸皱纹的老婆婆在出现俩人中间 “谢。”女侍作揖道 女侍喂完药就离开了,田小凡拖起少妇身体,费力的将她运到床上,顺便把她的“孩子们”放她怀里,让她安心入睡。 田小凡和老婆婆在一楼的大堂中,油灯忽明忽暗的灯光在大厅里不停的闪烁,田小凡盯着灯光问道 “师父,这次的女侍连一周的时间都没有熬过,我们,还继续找吗?” 老婆婆看了一眼二楼的房间,叹气道“找,怎么能不找呢,难道你一大男生要去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吗?” 田小凡急忙摆手“算……算……算了,我们还是继续找。” “对了师父,你为什么对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疯婆子这么重视啊?又是专门请女侍照顾她又是免费用药材为她煎药,你和她非亲非故,为什么这么重视啊?” 老婆婆抡起拐杖就是打田小凡头上“说什么话呢!我们医者医的不仅是医别人,更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知道吗?医者父母心,你难道看到别人有一点瑕疵就选择不医吗?难道你要放弃他们吗?” “怎么……怎么……怎么可能呢,我就问问,就问问” “哈——,我有点困了,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吗师父?” “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干这些,你也累了,去睡觉吧。”老婆婆慈祥的说 “哈——谢师父”田小凡行礼后,回到二楼房间里睡觉。 老婆婆盯着火光,好像自问道“为什么吗?或许是为了人情吧,又或许是为了十七年的真相吧。呵” 说完,老婆婆笑了,抬头看二楼的房间。 “乖,阿娘在身边,没事的,没事的。”少妇睡着了,嘴里的梦话还不停的说 “哗——”一名男人悄然无声的来到房间里,男人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妇,他笑了。 “呵,我真是想不到吧,原来你还活着啊。” 男人的话如同刀精准的刺激着少妇,少妇猛的坐起,药效在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前,形同虚设。 “我也没想到你还没死啊”少妇恢复了自己曾经的理智与男人交谈 “呵呵,我也没想到,你既然破坏自己的大脑,让自己成为一个只能躲在“朱氏堂”苟且偷生的疯子,借此躲过我的眼线,这一骗就是十七年,高啊你。” “呵呵,恐怕你今日前来,不是和老友简简单单叙叙旧这么简单吧。” “不错,我今日前来就是告诉你……”男人凑到少妇耳边轻轻说“你们的计划就此结束了。” 少妇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展开眉头“是吗?是他(她)的终究会回到他(她)手里,他(她)知道一切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你还是担心下自己的地位吧,等你一无所有了,可别再像以前一样回来。” “呵呵,那就拭目以待吧。”男人诡笑道 —————— 陈丝丝痛苦的坚持着与为首黑衣抗衡。 陈丝丝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陈丝丝心里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急,她现在别提有多渴望有个人能出手帮助自己。 但在这荒凉、破败的贫民窟里想遇上个愿意帮助自己的好心人几乎不可能,这里的人说自私自利还算有点人情味的,毕竟那至少是人的情感,可如果你真正遇上那些被称为“披着人皮的野兽”,通快的死亡将会变成一种奢望。 “可恶,到底该怎么办啊!”陈丝丝怒喊 陈丝丝转头看着另外十二黑衣,虽然知道不能奢望有人能帮助自己,但他们不帮助为首黑衣已经从很大意义上减轻了负担。 陈丝丝大脑飞速运转,在答案的荒漠努力找到属于解决答案的绿洲。 “求人不如求己”陈丝丝下定决心和自己赌一把 陈丝丝调整所有灵力,集中在右肩,右肩爆发出瘆人的骨头“咔咔”声,仿佛陈丝丝的右肩骨会随时爆开似的。 陈丝丝的右肩扭曲到相反的地方去,而且只有右肩以上手心以下的地方足足逆时针旋转一周,已经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形状了。 右肩如同一个弹簧,陈丝丝借用右肩恢复时的爆发力和灵力,已经单手和为首黑衣僵持一会儿,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自己的手臂经不起这么折腾。 陈丝丝抽出左手,用了个男人都害怕的攻击。 陈丝丝朝为首黑衣的下体袭去,出于男人都基本条件反射,下意识的退到一边双手护自己的“宝贝”。 陈丝丝抓住这一刹那的空隙,也顺势退到一边,修整下自己的状态。 陈丝丝用灵力使自己骨骼扭曲,让自己的右手接着旋转产生的高于几倍自己力量,才能勉强和为首黑衣抗衡下。 虽说是成功了,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况且在扭曲的过程中有太多未知,但凡有一点有一丝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比如说: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和他完全抗衡,单手抵抗,自己至少身首异处或者是还未扭曲时他看破了扭曲的空挡,自己也没好下场…… 完完全全可以说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赌局,而且还是那种稳赔不赚的赌局,身为贤家的妹妹面对庄家为首黑衣的强势赌局,自己只有一枚筹码“命”。 赢也好输也罢,稳赔不赚,自己什么也不能得到,就算赢了也只是缓兵之计,多拥有一些在赌桌的时光,可是她没有输的计划,只要不输,那就还有机会,至于后面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陈丝丝又调用灵力将骨骼重新接回来 “好疼!” ------------ 入世篇 肆拾贰 “呼……呼……”陈丝丝蹲在地上,喘着大气,头顶不断渗出汗水,刚才的一切对陈丝丝来说消耗太大了。 果然,是个男人都怕这个。陈丝丝心想 “好,很好,非常好。”为首黑衣鼓掌道 听见他的声音,陈丝丝犹如炸毛的猫,随时都要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强势攻击,不仅要提防眼前的男人,还要时刻提防其他十二耍阴招。 十二名黑衣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面上一只蚂蚁慢悠悠的从他们面前经过,路过时还不忘回头看这站在路面上的十二个庞然大物。 蚂蚁的速度、移动轨迹、甚至它的一切,他们看得很清楚,但看清了又怎么样?你还在意一只蚂蚁的生死吗?你会管它吗?……不会。同理,陈丝丝在他们眼里就是那只从眼前经过的蚂蚁,管与不管,在不在乎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一只麻雀快速的俯冲下来,叼起地上的蚂蚁,小蚂蚁面对突然出现的怪物,自己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那么没用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为首黑衣这只麻雀已经准备随时叼起收割陈丝丝这只小蚂蚁的生命了。 为首黑衣脱下自己的黑衣,甩到一边去。 为首黑衣脱下黑衣,陈丝丝现在也算是和他打了个正式照面吧,头顶圆秃秃的,脸上一条一寸的伤疤,身高七尺有余,眼神中有股凶神恶煞的戾气,他赤裸着上身陈丝丝可以看到那一条条狰狞可怕的伤疤,随便一条都是致命的,虽然已经愈合了,但已经给人带来了不小的视觉冲击。 “冒着死亡的风险,在即使知道成功率低下的前提下也毅然下赌。身为女儿身,却有着不输男儿的气概,无论是气魄还是什么……” 刀疤脸用弯刀指着陈丝丝“我认可你这个对手了。” 刀疤脸说出像酒后对后辈的豪言,让陈丝丝有点意外。 “所以……”刀疤脸调整自己的状态,握紧弯刀 陈丝丝已经能感觉到刀疤脸的气息改变了,和之前完全不是等级,也调整状态,准备迎接最强的一击。 “我认可你这个对手那就代表从现在开始我便不再放水,“用尽全力迎接”是我的行为准则,所以可别怪我欺负你啊。” “呵,求之不得。” 话音刚落,两人便出现中间,开始继续力量间的碰撞。 两人的武器不断的进行碰撞砸出火花,速度越来越快,两人间速度也越来越快。 两人都在等决定性的一击出现。 陈丝丝弹开弯刀时,不甚在速度上落下优势,背后被划出一条鲜红的伤口。 “什……” 陈丝丝赶紧调整状态,准备挡下下次的进攻。 刀疤脸乘胜追击继续进攻,陈丝丝与刀疤脸的武器碰撞出强大的气息,碰撞的一瞬间,陈丝丝低估了刀疤脸的蛮力,直接被撞进墙壁里。 “什……” “咳咳!”陈丝丝准备再起来,刀疤脸见状捡起陈丝丝的剑,刺进陈丝丝的琵琶骨里。 “啊!” “可恶,被刺穿了琵琶骨,力量……使不上……上了,可恶!” 十二名黑衣见陈丝丝倒下后,慢慢的走到姐姐身边,像捆绑猎物一样用绳索绑好。 “给我……放开……姐姐!咳咳。”陈丝丝抓起地上的石头朝他们丢去,石头慢慢的滚到黑衣们的脚边,黑衣并不在乎这点绵薄之力。 刀疤脸抓紧陈丝丝脖子,提到半空,用力砸到地面上。 “咳!” 刀疤脸握紧陈丝丝脖子,在坑中不断的往前移动,按在地上摩擦,地面上愣是被划出十几米长的大裂缝,裂缝中的石碎也是雪(血)中开花——血红一片。 “别动了,别再继续作无谓的挣扎了,这只会让你的伤口失血速度更快。” 陈丝丝颤抖的手轻轻抬起,想握紧刀疤脸的手,可实际上只有大拇指和食指握住了,可握住的也只有他的皮肤而已,那怕她最后一刻也不放弃,也已经没什么用。 “呵呵,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咳咳!”陈丝丝开始傻笑 “好难受啊。”陈丝丝喉咙里充满了血腥味,上不去下不来,很难受。但陈丝丝还是在不该笑的时候笑了,笑得有些伤心。 “真讽刺啊!”陈丝丝感慨道“你与别让殊死搏斗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你以为自己的力量和别人差不多又或是差一点点的时候,其实你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只蚂蚁,一只弱小,什么也干不了的蚂蚁。” 说完陈丝丝看向天空里那只嘴里叼着蚂蚁的麻雀,她笑了“呵呵,可惜这次的蚂蚁是我啊,真讽刺啊。” 陈丝丝倒在自己的血泊里自言自语,刀疤脸起身荡去刀上的血,血液铺满了墙壁,刀疤脸看了看刀刃,刀刃又重新明亮如镜,便满意的点头。 刀疤脸看着陈丝丝脖子五指分明的抓痕,安慰道:“我出手很快,不会让你感觉疼的,你姐姐我们还是要带走的,抱歉我们老板不喜欢坏孩子,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 刀疤脸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弯刀,瞄准陈丝丝的抓痕,快速挥下。 陈丝丝看着眼前的刀刃,眼角流露出泪水的余光,对着姐姐笑了笑说:“抱歉,姐姐我不能和你一起承担一切了。姐姐,对不起。” “呼——”躲在黑暗中,他长呼一气,看着天空中的明月说“今晚的月光,很不错。”准备开始行动了。 刀疤脸挥下将至时,一瞬间他看到自己身边出现一个披着雪白斗篷的人,没多想,只管手中的刀砍向该砍的人。 雪白斗篷的人张开嘴,似乎说了什么,一股强大且凶猛的力量气浪开始疯狂扩散。 “啊!” “咳!” 突如其来的强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全部人员无一例外地被轰飞,就连实力强劲的刀疤脸身处力量中心也未能幸免。 众人从废墟中爬出,环顾四周,认真清点目前和之前的局面。 刀疤脸推开掩埋自己的石头堆,瘀血喷口而出,整个人变成了血红色的血人,全身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内伤,情况非常不乐观。 一名黑衣过来报告说:“陈氏姐妹不在废墟中,需要加大力度再次寻找吗?” 刀疤脸从废墟中慢悠悠的起来,眼神完全没有身为伤患的病态,反倒和常人无异。 刀疤脸深吸一口气:“不用了,回去吧。” “这……”那名黑衣不解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为老板准备了更让他满意的情报。” “是”虽然那名黑衣不解,但既然刀疤脸这么说了也只好这样了。 刀疤脸看着天空中的明月说:“十八年血月,血月之祸,将至雪月。” “呵呵,没想到隐藏了十八年,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来了。” 雪花在雪月城中缓缓落下,落在血上染红了自己。 雪花飘进一间茶楼里,寒气逼人,小二连忙将放下卷帘,生怕客人喝茶时着凉了。 看着不远处他们的表演,易子风饶有兴趣的点点头,算是对演员演技的一种肯定吧。 易子风端起桌上微凉的茶杯,背靠柱子,坐在护栏上。 淡黄色的茶水散发它最后所剩不多的香气,深吸一口,气味里的甘苦却又混杂着些许清甜,属实奇怪。 饮下茶水 “好茶。”白梦安评价道 “那必须的啊,这可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茶“三雪茶”,选用新鲜茶叶用一勺雪洗身,一勺蒸煮,一勺保鲜,三勺不多一勺也不少一勺。期间经过各种繁琐的工序,味道不好才怪了。”一旁的小二不断赞美自己店内的茶,生怕客人记不住似的。 “是挺不错的,不过好茶在不会品尝的人嘴里未必就会认为是好茶,坏茶在会品尝的嘴里未必就是坏茶了。好茶的定义是什么,坏茶的定义又是什么呢?我想没人知道个标准答案吧。”古大师说 小二不好意思的说:“小人愚笨,不能为先生答疑解惑,抱歉。” 易子风坐在护栏上,看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在想一些事情。 雪花徐徐落下,飘在茶面上,易子风看着那片雪花慢慢地融化,被茶水一点点地侵蚀沉入水中,茶面才泛起圈圈波纹。 易子风饮下茶水,“不知道啊!”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不过,好茶终究是好茶,坏茶终究是坏茶,好茶陪会饮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天经地义的也好,乱点鸳鸯谱也罢,茶不过终究也只是茶,唯愿诗满人间啊!”白梦安一边感慨一边吃桌盘里的甜点,腮帮子鼓鼓的像个小孩一样,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的条条大道理。 “哈哈哈”古大师和易子风看着白梦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先下去吧” “是”小二退下 易子风扭头转了回去,小二离开后,白梦安、古大师来到易子风身后,面色冷清。 “是场不错的表演呢。”白梦安说 “是挺不错,看来这座城市远没有看起来白啊。”古大师说 “嗯,看来我们后面的娱乐节目,也不怕没有了。”易子风低沉的声音中有着些许磁力,让人毛毛的,就像恶魔的低语。 —————— 易子风三人离开后,小二收拾残局时,看到“茶盖上放有东西(茶楼暗语)”,便停下收拾,说了声: “欢迎再次光临” (作者:这里科普下茶楼暗语(茶盖上放有)表示:自己离开一会儿,不要收东西。) ------------ 入世篇 肆拾叁 黑暗的空间里回荡着神秘且诡异的歌声,歌声里充满了敬畏同时也充满渴望,像是在祈祷。 【总是 在反复地做某件事中堕落 就像漩涡那样 即使重生依旧彷徨 啊 安详 结束吧,你的业障 在失忆的原野上 也想不到有今天 每当回想 总在同一个地方迷失……】 歌声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渐渐的歌声越来越高,语速也越来越快。 【啊! 不抓住 使漂泊 安详的 结束吧 晚安 神】 歌声停止了 炽热的光照亮整个空间,不是阳光,而是火光,城市中燃起燎天的火焰,在城市的烈焰中一座宏大的金字塔上立着一根高杆,一个小孩被挂在高杆上,整团的火焰都在灼烧他。 在金字塔的每一层台阶上,都站满了人,他们全身赤裸,浑身写满了黑红色符文。 他们在金字塔整齐同一地跳着一种诡异的舞蹈,像是在祈祷什么又像是在欢迎着什么 又或者说像一场盛大的献祭 伴随着舞蹈的结束,他们最后也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灰烬堆中一个个蓝色小球脱颖而出纷纷来到塔顶,开始疯狂啃食小孩剩余的血和肉,嗜血带来的快感让他们染红了自己。 当高杆上也只剩一具骨架没有吃的时候时,小球开始相互吞噬,吞噬的最后只剩一个巨大的红球漂浮空中。 大球慢慢下降被机关送上来的青铜棺吸入其中。 青铜棺下去,又有一批人站在金字塔台阶上重复着刚才的事情,跳舞、歌唱、献祭……没有一的犹豫。 “以千魂而祭,又因千魂因血而生,成一魂,得起名“血魂”” “血魂,以魂祭,动魂灵,千变万化。你说对吗?哥哥”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但陌生的声音 “真羡慕哥哥啊,拥有一万血魂组成的身体“万魂之体”” “呵呵,不过我更想要哥哥你的灵魂哟。”易子安穿透易子风的身体,握住易子风身体里的那颗鲜活拥有生命的心脏。 —————— “阿风,阿风,阿风!”白梦安不停的呼喊易子风 “啊?怎么了?”易子风惊魂未定,眼神中充满了疲倦,在凳子上坐立不安。 “你说呢?”白梦安不开心的说 易子风环顾四周,熟悉的雪,熟悉的建筑,熟悉的雪月城的一切,让他意识到自己还在雪月城中。 易子风摸着下巴,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一个时辰前 “我整理了昨天的情报,直说吧;我对目前的情报并不满意,虽然都是不错的情报,但还远远不够。”易子风说 “嗯”白梦安和古大师点头,并没有因为易子风的无理要求表示反感。 从来到雪月城到现在只过了不到三天时间,但时间就是一切,如果不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好无限的准备,那么最后的下场只有“败” “主城门在城南,那我今天就去城东北或说城北的城主府看看吧。”古大师说 “那我就去城东附近的住宅这里看看吧”易子风说 “我在这里吧”白梦安指了指城东南 分配好一切,三人分开行动,到处观察了大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让人值得注意的地方。 几分钟前易子风和白梦安在两界交汇处相遇,便在一间客栈外面的座椅上落脚休息会儿。 “呼……”白梦安把头放在桌上,脸蛋鼓鼓的,像小孩一样无聊时,把脸弄鼓,时不时的放点嘴里的空气。 易子风坐在白梦安对面,只是看了一眼像小孩的白梦安,就用手扶着自己的头开始思考。 思考时不甚失神,做了刚才的那个怪梦。 “阿风?阿风!”白梦安不停的在易子风面前挥手 “额……啊?”易子风失神的魂又被找回了 “怎么了?”易子风问 “你……没事吧?”白梦安看着易子风魂不守舍的样子挺担心的 “放心啦,没事的,没事的”易子风一边说话一边摇头想让自己更快从梦中清醒过来。 “真的吗?” “真的,应该是昨天在茶楼喝的茶让我有类似亢奋的作用,导致我昨天在外面打地铺今天卯时才睡着;放心,只是简单的没睡好而已,休息会儿就好了。”易子风漫不经心的说 “是吗?”白梦安还是不相信易子风的话 “对了,”白梦安想起了什么事情“我记得在这附近有家百年药店,我去帮你买的安神药吧让你吃下后能好好休息下吧。” 说完,白梦安就跑了。 易子风本想叫住她,但还为回神的意识让他失去了最佳时机。 “算了”易子风叹气 回想起刚才梦中的“弟弟”,易子风的心脏便开始隐隐刺痛起来。 虽然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两年之久,但每次见面都让易子风记忆犹新,仿佛一直有个声音在说:“快跑!快跑!离开他!……” 原本他是无视这个声音的,但每次一的见面,都让自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从自己离开,像是被夺走了一样,直觉告诉自己“远离他是最好的”。 易子风也曾和古大师问过他是谁,但古大师却说“不知道,你没出生时我就在这里了,我哪知道你的家室;不过阿风你多了个弟弟不好吗?哈哈” 现在易子风也拿不准这个叫易子安的“弟弟”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又想干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 “嘶——” 易子风心脏又传来丝丝刺痛 —————— “咳咳” 昏迷中的姐姐,渐渐恢复意识,在床上缓缓苏醒过来。 姐姐嘴巴干干的,喉咙犹如火烧一样难受,急需水这种汁液,半梦半醒之间的姐姐潜意识的向周围需求帮助: “水……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姐姐的潜意识里大概是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喉咙里传来清爽的舒服感,本能让姐姐也没多想顺着它自流而进。 饮完水后,姐姐的意识也清醒了不少 等虚影重叠时,姐姐看到是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四周,陌生的一切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自己床边,姐姐第一反应不是反击而是大叫。 “啊!——唔……” 姐姐大叫时,男人快速的将姐姐嘴巴堵住。 “嘘!”男人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看来想吸引外面的人来不行啊。姐姐心想 姐姐本想通过大叫吸引外面的人过来帮助自己,或是吸引他的同伙,可以知道他们有多少人,现在在哪里这一切信息。 毕竟姐姐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了。 出于自保,姐姐答应男人,向他点点头。 男人见她的情绪较稳定,也没有二次反叫的迹象,便松开手。 现在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我身边,如果再大叫寻求帮助无疑是再挑战他的底线,能正面吗?不行,我现在还有伤,不过他既然留我到现在我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还是先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些话来。姐姐陈思思心想 “那个,我想知道阁下的名号,不知可否告知”陈思思本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可以告诉自己 他在一旁,脸色冷清地回答“林凡” 林凡?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不过他既然可以告诉我名字看看还能套出什么话来。陈思思心想 “林凡阁下,您能告诉我现在在哪里嘛?我好有个准备。” “准备?”林凡不解 经过思考林凡也不知道陈思思到底要准备什么,不过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林凡似乎想了一会儿告诉陈思思“凡安客栈” “啊?”陈思思有点没听清名字 虽然没有听清不过看他的态度,十成有十一成假的,听不听清也没多大关系了。陈思思心想 “不知阁下的家(组织)叫什么名字,住何方啊?”陈思思决定赌一把大的 问我家住何方是何意?难道刚才说的准备是要登门拜谢?林凡心想 林凡喜静不喜欢家里来人,非常厌恶家里闹哄哄的,毕竟他家里可是和他自己一样冷清的不行,稍微想一下家里多一个人就心烦地不行。 “不必在问了,我已经知道你心里想了,你是否还想问家丁几许,人口多少?”林凡说 最后,林凡冷冷的甩了两字“无趣” 难道他知道我在试探他了,不虽然已经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了,那就代表我已经陷入了他的圈套里了!陈思思心想 不不不,从他的言语中好像并没套出我什么话来。陈思思思考了一会儿焕然大悟 难道他已经把我全身甚至一切都看光,所以他已经知道了所有。难道连前天多偷吃一碗饭害我多长一斤体重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不!啊!陈思思在心中大喊 “那我现在是怎么回事?”陈思思问 林凡看着裹成粽子的陈思思,以为陈思思想以救命之恩穷追不舍,想继续报答自己,撒谎道:“之前是我做,现在就不是了” 的确,陈思思的伤是之前的雪衣男林凡救下包扎的,毕竟现在她自己好了,就不能全算自己功劳,林凡不想独吞功劳,便这样说的。 什么!昨天就是你射的箭吗?所以你就在昨天的黑衣队伍中。陈思思心想,差点没忍住想跳起和他拼命 陈思思以为昨天的事情是他干的,而现在的事情不是他干的,毕竟他现在只是个看守(陈思思以为)那就不是他干的了。 ------------ 入世篇 肆拾肆 陈思思真的是服了这个人,你问什么他答什么,虽然大部分的话都是没有用的,但至少比什么也不知道好。 林凡虽然人长得不错,但一上来就堵自己嘴巴,姐姐可没对他留下什么好印象,他就是一个大写的“冰”字,不仅人冰脸更冰。 “对了,你可以告诉我,丝丝在哪里吗?”陈思思微弱的问 她对林凡这个已经不想有过多的接触,只想问这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想休息会儿保存体力了,至于能问出什么算什么,她对这个问题不报有太多希望。 林凡没有回答,只是把头转向另一边。 陈思思以为丝丝遭遇不测,也不想说话了,把头转向另一边,想休息会儿。 丝丝。陈思思在心里替丝丝祈祷,被窝下被绷带裹严实的手开始握紧。 两人都不说话了,才发现房间原来这么安静。 呼吸的一呼一吸在房间突然变得那么清晰,风吹动着房间里挂着的风铃,“玲玲”声非常好听,伴随着疲倦感到来,陈思思也感觉到眼皮的沉重,想好好睡一觉了。 “呼——”陈思思睡着了,呼吸声非常轻,淑女的形象完美呈现在林凡眼前。 “呼——”林凡轻呼 看着在陈思思病床脚边睡着的陈丝丝和陈思思,也放下那颗悬着的心了。 一,林凡知道刚才陈思思想休息便没有再说话了,而且刚才转头是想告诉陈思思往我看的方向就知道了(在林凡心里他以为陈思思知道,但陈思思还不知道)。 二,照顾陈思思是昨天陈丝丝拜托他的,现在陈思思睡着了,也可以去干别的事了。 林凡拿出一枚空间戒,这枚空间戒是陈丝丝昨天交给他的,希望在安顿好自己姐妹俩后,把它交给城东南“朱氏堂”的掌柜。 “算了”林凡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帮她们一把 林凡走出客栈,客栈的牌匾上没有写“凡安客栈”四字,而且客栈里冷清的很,加上林凡和陈思思姐妹俩一共才三人。 离走时,林凡回头看了一眼客栈。 —————— “嗯哼哼”白梦安哼着小曲一路小跑 跑了大概一刻钟,便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朱氏堂” “朱氏堂”是一家百年老药店,传承许久,不仅医术高明,药效显著的特点让它的招牌在城中远近闻名,更是以名为“朱药”的一种自创药在城中饱受青睐,之前易子风的《简易制药》书就是在这里买的。 “好香的药材香啊” 白梦安站在外面就已经能闻到里面弥漫的一股药草味,味清却不烈,味淡却不厚,这种药草味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沉淀下来的,长年来的积累确实让闻者安心、放心。 “谭婆婆,这是您要我帮您抓的药材;放心,还是老样子,煎三次,口服,一天两次,三天一个疗程,共三个疗程。”田小凡说 “对了,红、黑色纸包裹的一定分开来煎,千万别弄混了哦。”田小凡叮嘱道 “咳咳,谢谢你了小凡,这么照顾我这个没什么作用的老婆婆,有时你还要到我家里帮我打理一切,谢谢了。” “谭婆婆您可千万别这么想,只是帮您煎个药喂您喝下而已,又耽误不了我什么功夫。” “再说了我们这里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的时间多得数不清,您可是我们朱氏堂的老顾客,我不用点实际行动怎么挽留住你们这些老顾客啊,嘻嘻。”田小凡笑着说,像朵小花一样温暖人心。 “呵呵”谭婆婆笑了“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咳咳” 谭婆婆取出一破破烂烂的布包,瘦弱的手指细心的揭开上面一层层的布,一碟钱币出现在田小凡眼前,谭婆婆眼神并不好,只能靠钱币上锈斑才出个大概。 “还是老样子二十个吧。”谭婆婆害怕的问 “嗯”田小凡边回答边清点清单,有些心不在焉。 谭婆婆听到还是原价便放心了。 “一个,两个,三个……二十个” “放在边上吧。”田小凡说,眼光始终没有离开清单 谭婆婆将二十铜币放在柜台上,收好布包,提着药材颤颤巍巍地走向门口。 田小凡关上清单,看着那二十钱币,并没有说什么。 钱币有些已经锈迹斑斑,有些弯曲不成样了,其中还夹杂着几个和钱币一样大小的石头,应该别人欺负谭婆婆眼神不好,故意拿的石头货币给她的。 石头货币并不少见,但多用人群为小孩,类似于小时候用五毛买一叠假人民币玩的概念,因为太假所以没有人会太把它当回事。 “人可以老,但心和脑可不能老哦。”田小凡走到谭婆婆身边笑着说 “啥意思?我听不懂小凡。” “诺”田小凡将一枚银币放在谭婆婆面前 银币上银灿灿的光,让谭婆婆记忆犹新,瞬间两眼瞪的老大了。 “这……不是我的……吧。”谭婆婆不太确定,急忙拿出布包开始查看。 “不用看了,这就是您的。”田小凡张开谭婆婆的手,将钱放在谭婆婆手心里,再慢慢的合上 谭婆婆看来看去不停摸着,都快把上面的锈摸掉了,才敢认这是自己的。 “下次可别再在把银币认成铜币了。”田小凡说 “不好意思啊小凡,老糊涂了我,我补给你吧” “不用了,一铜币又不是什么大钱,少一块没什么大碍的,你还是把钱留着给您孙子买点好吃的吧” “这怎么好意思啊,我还是补,咳咳……补给你吧,咳咳!咳咳!” “没事吧婆婆!”田小凡担心道 “没事”谭婆婆摆摆手“钱的问……” “您还是快点回去煎药吧,下次来的时候您再补上吧。” 谭婆婆想了一下“好吧” “我送您” 田小凡将谭婆婆送到门口后,再看着婆婆消失在视野后,田小凡才回到柜台后。 田小凡刚打开清单,后脑勺遭受重击,疼得田小凡抱头蹲下。 “你干嘛又打我啊师父?” 手持枯藤拐杖的老人说:“我说过什么,不准离开岗位了,谁叫你离开的!我可不允许这里有闲人养着。” “不就离开一小会儿吗?又没有什么损失”田小凡小声嘀咕“反正店里的生意也就这样,三天来一人就不错了,在不在有什么区别呢?” “你说什么”老人严肃道 “没什么,没什么”田小凡立刻求饶 “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等我给你干嘛!” “哦哦” “真是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老人躺在旁边的椅子上说 舍得将自己的一枚银币送别人,我都没见过你送什么东西孝敬过我。老人心有不满 白梦安走到柜台前,敲了敲,田小凡刚好从里面起来。 “您好,请问你是要问诊还是……抓……药……”田小凡看着眼前的姑娘,不自觉的看愣神。 白梦安没有说话,到处看了看。 老人瞟了一眼,看到田小凡愣神的样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理,用拐杖在地面敲了敲,提醒他“还想吃拐杖吗?” 田小凡回过神来,慌张的问:“你……你……是要……问问……诊……还是……要……抓抓药……药。” 田小凡想在白梦安面前展现自己的优点,但奈何太紧张了,看到田小凡这个样子,老人感觉自己的老脸被他丢干净了,便推开田小凡,自己亲自操刀。 “起开” 田小凡也是感觉羞耻度爆表,不想再在这里待一秒了,窝在墙角里。 “想干什么,快点说完,我好休息”老人的嘴巴一点也不留情,没有任何好话。 “安神药,有吗?”白梦安冷淡道 “哈?”老人以为听错了 “安神药,有吗?”白梦安再一次问 “就这”老人不以为然 老人以为戴着面纱的女人是哪家的小姐,就为这么点小事,而这样表示不屑。 “真是娇生惯养,安神药哪家店没有,非要麻烦我,难得我这次出山。”老人嘀咕 老人是“朱氏堂”的七任掌柜,人称“药婆”,其医术在城中无人能一较高下,出场费可是很高的。 药婆动了动手指,背后的药柜自动弹出,白梦安要的药便自己来到她眼前。 白梦安看着那个贴着安神药的小瓶并没有表示自己想要的就是这个,拔出塞子,闻了闻。 “不错,但我想要更好的”白梦安说 “没有了,你要的话只有这个,如果它高攀不起的话,请回吧”药婆说 安神药类似于安眠药,吃一点就可以睡一天,因为药效太强与太弱没有太什么区别,都是睡觉,所以它不比其它药有评级区分。 “帮我准备点药材吧”白梦安说 ------------ 入世篇 肆拾伍 “哦——意思是你想自己配置药方吗?”药婆问 “嗯”白梦安冷冷的点头道。 并不是因为白梦安的性格太冷淡,只是白梦安并不会随便相信别人,别人在想什么她都知道,她唯一能相信的别人能做到——“接纳我的一切和我做朋友”,她才真正的接纳别人,此外别无所求。 “有意思”药婆说,似乎起了兴趣。 动动手指,药柜里许多药材飞到柜台上,分开摆放摆在白梦安前面。 琳琅满目的药材摆在白梦安面前,红的、绿的,褐色的……各种各样,白梦安看着药材们思考起来。 药婆倒是满有兴趣的看着白梦安,想看看白梦安这位“大小姐”能选出什么药材进行搭配;不过,里面放心,没有任何有毒物质,最狠的不过吃了在茅厕呆几天就可以了。 白梦安拿起一些药材仔细观察,又放在鼻前闻闻。 看到白梦安选择不了的样子,田小凡心一乐,想在白梦安面前好好表现下自己的机会来了。 “需要我帮忙吗?”田小凡故作深沉说“不别说的,这些药材我的药效我倒着背都会,需要我帮忙选吗?” 药材在鼻前拿开,白梦安盯着天花板思考会儿说:“药材质量不错” 说完又看着柜台上的药材开始思考,一点也不搭理田小凡。 “额”田小凡对白梦安的冷漠有些心冷 “需要我帮忙吗?我医术还是挺不错的,要不要……” 田小凡话没说完,自己被白梦安脚壁咚了。 白梦安一字展开,右脚放在田小凡左肩一寸高墙壁上,冷眼道:“好孩子是不会乱说话的。” 田小凡看着左边的高跟鞋,如果再偏一点点,田小凡咽下去一口水。 强大的女王霸气在白梦安身上散开,田小凡看着白梦安冰冷的眼神,一种恐惧在心中开始蔓延,似乎她随时杀了自己都不奇怪,田小凡只能害怕的点点头。 白梦安用力取出卡在墙里的高跟鞋,来到柜台说:“就这些吧” 田小凡瘫在地上,差点没尿出来。 药婆看着白梦安选的药材感觉还算不错和安神药的功效差不了多少,便打包好交给白梦安。 看着白梦安离开后,药婆才走到失魂的田小凡身边,将他扶起,教训道:“看你以后还敢随便惹女性吗?” “师父,我再也不敢了,她好可怕啊!呜呜!”田小凡像个小孩扑在药婆怀里撒娇 “呵呵,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药婆抚摸田小凡头,温柔的哄他 并不是因为田小凡太软弱了,而是白梦安的气场太强大,药婆也算是久经人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白梦安确实太强甚至连一旁的药婆也被白梦安的气势怔住几秒钟。 刚哄好田小凡,外面就开始闹哄哄的,跟过年似的。 药婆倒也想看看外面是怎么了,想凑点热闹看看。 “这……”药婆看着眼前的事情大惊 “求求你们卖给我吧,我给你们做牛做马都行。”一名男子在“夏氏堂”的门前跪地不起 “都说了,你兄弟的病已经无药可医了,还是快点回去准备后事吧。”大夫说 男子直接抱着大夫大腿“不,你一定还药方,求求你帮我写个方子吧。” “或者,或者……”男子急忙说“或者,你再把你们的雪凝丹卖我些吧,卖给我吧,求求你了!” “不用……了松哥,噗!” 一人躺在地上,胸口一个大洞摆在眼前,还有一个女人拼命的为他止血,可血还是不断的往外冒。 “别说话了!呜呜”女人强忍着悲伤在和他对话 “求你了!救救他吧,他还只是个孩子!”李月松说 “呼一”大夫费力的取出脚,说:“他身患重伤,体内毒素早已进入他的五脏六腑,要不是你们有强大的修为,他能撑到现在吗?” “松……哥,不用……了,真……的”刘天说 “你一定还有方法的,我求你了!”李月松对大夫磕头 看着自己的人这样了,脸又有什么用,李月松已经丢下一切在大夫面前。 大夫看着他们在门前搞这一场闹剧,而且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如果再不实行点措施,难保招牌名声不损。 药婆已经看不下去了,来到刘天身边替他治疗。 众人看到药婆为刘天疗伤,纷纷开始议论 “你们说老太婆又安的什么心?” “不知道,但难保少年不出事。” “你们说这次的事情又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啊?” “不会吧,我看这次的事情不像啊。”那人不确定道 “你难道忘了两年前发生的事吗?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与她无关,可结果呢,就是她害全城失去了几万人的生命。” “也是嗬。” 药婆的到来吸引了更多的人前来观看,没有人愿意伸出手帮助少年,哪怕是帮止血也没一个人愿意上去。 药婆听着这些话,早已不动于钟,继续着自己的治疗。 “你……” 李月松阻止了高静的发言说:“试一试吧。” 看着李月松的涌出一丝希望的目光,高静说:“好。” 两年前“朱氏堂”旁边多了一家药店“夏氏堂”,它的出现让朱氏堂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但还没有现在这么狼狈,算半冷不冷的那种。 一个月后,夏氏堂疯狂收集药材,当时也没多少人知道它为什么这么做。 不久,城中爆发瘟疫,这种瘟疫不仅毒性极强而且治疗难度极高,所有药店对这种瘟疫的医治方法一筹莫展。 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亲人在痛苦中死去,人们对瘟疫的恐惧与绝望,在当时随处可见。 这时,夏氏堂一款名为“雪凝丹”的药改变了一切。 这种药不仅能彻底根除病根,还能强身健体、帮助修炼,在当时可谓是风靡的“硬通货”。 有了雪凝丹的帮助,不久瘟疫便在城中消失了。 当时有人发现朱氏堂的人没有任何一个染上瘟疫,甚至连雪凝丹都没吃过。虽然,没染上的人占少数不止他们,但在瘟疫期间在城中自由穿梭没做任何防护措施也就只有他们了。 于是,就有人调查下朱氏堂的情况 好家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在朱氏堂的药柜中发现了和瘟疫同样的毒药,这毒药不仅易融于水,而且传播速度非常快。 大家纷纷在自家的饮用水井(城中的水井类似一张网是联通的)中发现类似的毒药成分。 这一事件让朱氏堂的生意一蹶不振,虽然药婆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干的,不被传染只是因为佩戴自己定制的香囊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些毒药,但事实胜于雄辩大家都心知肚明,认为那香囊是自己提前预防的,毕竟都知道毒药怎么炼的,解还不简单吗? “胸口受到巨大创伤,是被什么妖兽袭击的吗?”药婆问 “是雪熊”李月松说,心里充满了愤怒 “雪熊!”周围人听到雪熊的名字瞬间不淡定了 “被雪熊击穿胸口,就如同被炼气二重的人击中一样难受,你居然觉得他还有救,哈哈。”一名五十多岁的人慢慢走到药婆旁边 “周掌柜”之前那个大夫作揖道 “我现在可没功夫陪你闹了无医……” 周寉年掰正药婆的话“叫我周掌柜,我可不像你厚脸皮,明明都干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还敢这么抛头露面,你为什么不滚出雪月城啊!” 药婆瞪了一眼周掌柜“我现在没功夫陪你闹周寉年” 周掌柜一镇,只用“呵”一字掩饰自己的那点害怕。 我倒是想你这么挽回一个将死之人的生命。周掌柜心想 药婆撕开刘天衣服,众人看到那可怕的伤口纷纷后退一步。 药婆看着刘天的伤势简单做了以下的结论: 胸腔受伤面积占一半 伤者已出现大出血迹象 肺和不少脏器受到一定损伤,里面还有不少碎骨卡在其中 伤者全身出现类似蜘蛛斑,事前应该在吃过的东西里有有毒物质 “难办啊”药婆看着刘天的伤势说 ------------ 前尘篇 贰拾贰 阅读提醒:本篇故事主角并不是易子风,是新的角色,请避免产生混淆 —————— 普通人的一生大概是怎么样的? 普通人的一生大概是父母开明,没有家暴,家庭不算特别富裕,但也会在童年获得自己想要的玩具。 在学院会遇见印象深刻的老师和闪闪发光的人,会有因为不够勇敢而感到遗憾的事,会有陪你一起接受时光洗礼的人,没有学院霸凌,也没有被同事排挤。 生活平平淡淡,没有天灾人祸,在大差不差的时间里遇到一个好巧不巧的人,当了平凡且伟大的家长,最后作为上一辈被埋入历史,走完了普通人的一生。 没有死海一样的低谷和珠峰的高潮,不是一个特别闪耀的人,但最会在突如其来的意外中,结束自己的一生。 阿花便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人 公元1770年,阿花出生在一户普通人家里,家中排老三,有两个哥哥。家中不算贫寒,一日至少能保证有两餐。 阿花的阿爹是一位屠夫,长得十分彪悍,据说阿花的阿爹号称“某某街的肉王”呢,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都说孩童时代是人生中最快乐且无忧的,五岁的阿花常和比她大四岁的大哥一起跟在阿爹在路边摆摊。 阿花坐在路边无聊的看路过的行人们,大哥帮阿爹一起买肉,二哥不喜欢这些只喜欢练武,说是要当什么天下第一,阿花感觉二哥不过就是吹吹牛罢了,天下第一哪有那么容易嘛 挤满人问诊的朱氏堂,乒乒乓乓锻造声不曾断过的王氏铁匠铺……这些对于年幼的阿花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老板,来两斤后腿肉和三斤排骨,按老样子处理。” 阿爹笑呵呵地说:“好嘞,这块上好的后腿肉我专门留给你们的,怎么样。不错吧。” “确实不错,那就多谢老板了。” “怎么还讲谢不谢的呢,你们帮助我们百姓多少事了,这点连皮毛都算不上……” 阿爹的话让阿花忍不住好奇将头扭过去看,在她的印象中阿爹是一个不太喜欢笑的人,除了在家人面前他很少这样笑过,所以她才非常好奇。 这次的顾客们是一群大阿花十几岁的大哥哥大姐姐们,他们身穿丝质白衣在阿花眼里非常好看,腰间还有一把佩剑非常帅气,连当时的大哥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其中一位姐姐注意到了阿花,便走过来递给阿花一粒糖。 阿花将糖放在嘴里,那是阿花第一次吃到这么甜的东西,甜甜的味道让阿花难以忘怀。 回到家里阿花曾问过阿爹他们是什么人 阿爹告诉自己,那些都是神仙,经常帮助我们大家,做人一定要学会报恩,以后有能力的话一定要竭尽所能报答他们。 “神仙”一词对当时的阿花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自己本身也没多大期待,但二哥却十分憧憬加大了练武的量,希望能早点赶上他们。 几个月后,阿花走街上,街上开始弥漫着一股厌恶那几个哥哥姐姐的气氛,阿花想不明白,他们不是神仙吗?为什么会被人讨厌呢? 阿花看到那个给自己糖的姐姐在城里派放一种笛子,处于好奇和糖的恩情,阿花试探性的领了一只,说是能“驱鬼避邪”什么的。 阿花想起近几日睡不安稳的阿娘,便拿了回去给阿娘戴上。 开始那几天阿娘确实睡得挺安慰的,但后面阿娘开始食欲不振,整个人无精打采,到了后面整个人瘦得只剩一层皮披在骨头上,口吐鲜血无人能医。 就这样阿娘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走了。 阿娘的丧事还没办完就有人上来回收那什么驱鬼笛,当时阿爹直接和回收人打了起来,质问他们:“明明知道为什么不早点过来,为什么!” 好半天,回收人才说:“这种笛子就算取了下来它依旧会吸食第一佩戴者的生命,因这种笛子死的人不在少数,就算我早点来了还不是一样的结果,节哀吧,我也是奉命行事。” 回收人在近几日已经看多了这种因笛子起的纷争,他也早已麻木,别人恨不恨自己都无所谓,自己不过也是奉命行事罢了。 不过当时的阿花还沉浸在失去阿娘的悲伤中,什么也不想管。 阿花痛恨笛子,渐渐的对那些哥哥姐姐也没了好感。 后面,那些什么“雪月”搞出了一系列骚操作,搞得整座城市鸡犬不宁,连原本对他们保有一丝希望的阿爹,也不再保有希望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咒骂。 1777那年,对于七岁的阿花来说感觉非常梦幻。 那时,阿花无聊的走在大街上,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在大声喊 “魔族开始造反,现在全世界都参与这场讨伐中,请大家积极服兵役!” “请大家……” 魔族这个种族对当时的阿花来说什么概率也没有,只知道他们生活最西边的魔域上,要从东域到最西边的魔域横跨整个地图,阿花想都不敢想。 阿花虽然不敢想,但每次看到无数人排成方阵从头顶飞过,都无比壮观激动。 本来二哥也想参战,但很可惜年龄不够被登记处的人骂了回来。 后面阿爹为了服兵役参加了这场战争,离开了这座城市后,再也没有回来。 一年后的那个夜晚,让阿花非常痛苦 那时的阿花还在睡梦中,突然一股巨大的气浪波动惊醒了全家。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一股强大的冲击瞬间席卷所有人。 当时天地旋转,等阿花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躺在废墟中。 阿花的手被埋在石头下,头上也有伤口不断冒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它本来就是那样,那晚的月亮是血红色的非常恐怖。 好在兄妹三人都还活着,只是二哥被埋在废墟下,救上来时双腿已经坏死,余生都只有待在轮椅上。 二哥的武侠梦随着这场冲击一起破碎了。 几天后,城市的救援任务还未彻底完成,城中大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宣布“前任城主战死”“夏振方继任新城主”等消息。 这些消息对于生活在难民区的阿花来说,一点兴趣也没有,还不如多过自己几个干饼来的实在。 自古以来的习俗:女十四、男十六即为成年 年满十四岁的阿花在第二天便嫁给了隔壁邻居家的儿子谭枭,据说是经过大哥把关才举行的。 1793也就是两年前,城外又爆发了一次兽潮 阿花看着在轮椅上颓废的二哥,她知道二哥想保护城市但…… 那时,天空升起一根巨大的红黑柱,让阿花心中非常不安。 ------------ 前尘篇 贰拾叁 黑红光柱发生的几天后,阿花独自行走在街上。 街上到处都有办白事的家庭,大概十步就有一家街上充斥着各种声音:有亲人为人离世而哭泣、有因家产而大吵的婆媳、也有因人死后继承给毫不相干的人的假哭声……人生百态在这一次中可以看到大半以上。 兽潮的爆发导致了许多人变成寡妇、孤儿,城中也丧失了约百分之七以上的劳动力,其中还不包括战斗后变成伤残人士的人们。 这次战斗是雪月城中伤亡数最多的一次,面对以后城中会出现的问题上面会如何解决阿花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去了解,只有自己能吃饱不受冻就行了。 看见街上有这么多办白事的,阿花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虽然这些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但这么多白事同一时间举行,还时不时就一队人马上路,看多了还是怪不舒服的。 现在的阿花并不想多在街上多待一秒钟,只想快点买完东西回去。 进入金月街,热闹的场景与以往别无二致,不过只要是个本地人都能感觉到现在的金月街与以往相比冷清太多了,老板的口号就是证据。 “来一来,看一看呐” “新鲜的肉啊,看一看那” “看一看那” 老板们的声音依旧粗犷,但在本地人听来老板们的声音属于有气无力的那一类,就想单纯为了应付喊口号而喊的口号,来不来人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老板来七斤排骨、五斤后腿……” “好” 老板利索的打包好一切说:“一共一百五枚铜板(币)” 雪月城地处高寒雪原,土地贫瘠无法大量种植蔬果,城中主要以畜牧业为主,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几只甚至几十只家畜,因此肉类非常便宜,一块铜板都能买到两斤左右的肉,有时肉放在大街上到烂都没人愿意捡。 肉的便宜蔬果的价格也是理所应当的高,在城中不是贵族或是大家族,除过节以外一般人很少能看到菜的影子。 买完东西后阿花原路返回,路过一块公告牌,公告牌前围了不少人,阿花出于好奇也上前看看。 虽然阿花的身高算不上高,但还是能看到些许字,不过很可惜,阿花看不懂上面写的字,便问了一下前面的人。 “大哥,上面写了什么能让这么多人围观。” “上面写“学院将于近日拆除于城东第三个山头上新建宗门,其名明月宗,供大家学习,有意者到城主府前登记报名”……”后面大哥还说不少有关上面的信息 总结一下就是:因战斗后城中缺少劳动力,将开始强制征集劳动力;雪月城也将税收提高等等……。 反正就是以后城中没有好日子过了。 “这样啊”阿花简单的说 阿花已经过了学习的年纪,可无论现在还是过去,大家的核心思想依旧是:重男轻女,女子无才便是德。 能进入学院里学习知识的一般都是家中长子,除了有钱的世家或家族很少有将女子送入学院学习的。就算进入学院,里面有大部分知识被掌握在家族的人手中,平民只会认一些字往上就很难学到更多知识了,因此无论是雪月城还是全世界文化水平普遍不高。 阿花也没多想,继续走在回家的路上。 走在路上时,一个巷口外站满了地皮疙瘩,像是在阻挡巷口里的东西一样,有的凶神恶煞,有的不断挑逗路过的少女,基本上没一个好的。 他们的身体阻挡了巷口的视线,却阻挡不了里面数名少女的哀嚎。 哀嚎的声音很大,却依旧无法让路人鼓起勇气阻止他们,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都是能避则避,心中有万般思想也比不上一次实际行动,少女们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 很快地皮疙瘩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道路,周吴冬提好裤子在众人让出的道路上走在了巷子。 周吴冬走出来的时候,每走一步身上的赘肉都跟着开始抖动。 周吴冬像是享用完什么一样,跟身边的人吹牛说什么“特别舒服”之类的污秽言语不堪入耳。 少女拼命扭动身体转动脖子,努力记住这些人的每一个外貌特征。 “你们…等着,我会让官府将你…们抓起来,让你们…永无天日。” 周吴冬是一个凝气境的修仙者,拥有异于常人的敏锐听觉,少女那如细蚊般的声音也能被听得一清二楚。 周吴冬走到她身旁,一脚踢在她侧腹上直接飞出半米左右。 侧腹窒息般的疼痛让她无比难受。 “官府?”周吴冬十分不屑地在地上吐痰“现在的官府你以为还是十几年前的官府啊?以前它是挺厉害的,但现在它感动老子试一下,现在老子在官府有人知道不?” “哈!tui”这次周吴冬将痰吐在了少女的脸上 “拿着这些钱滚远点!”周吴冬在地上随便甩了一些钱,便走巷口继续和兄弟们交谈。 对周吴冬他们来说这就是一场交易,但对少女来说可就不是这样的了。 强者生存,弱者被食,现在的雪月城就是这样的一个世界。 官府的不作为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普通人报案官府就是随便应付应付就可以了,等什么时候想起你的案子在帮你办;而有钱人就不一样了,他们鸡毛蒜皮的事就跟国家大事一样重要 不作为也就罢了,但以前打官司还能大公无私,现在就看谁给的钱多,如果你的钱比别人的少,那在审判长大人的口中黑的都能是白的,白的都可以是黑的 现在的官府就是只会舔世家的一群寄生虫罢了。 然而这些只不过是城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阿花将要回到家中时,一群小孩从自己身边跑过,脸上还带恶作剧成功的笑容。 “快跑啊!疯子要追上了啊!” “哈哈哈!” 阿花叹了一口气,二哥的所作所为早已不是第一次,他经常动不动就拿木棒去打路人或小孩健康的双腿,想将自己双腿的不幸强加在他人身上,因此有许多人不敢在自己房前走过,被人捉弄都是习以为常的事了,二哥的行为也被街坊们冠以“没腿的疯子”之类的外号。 二哥发泄不了怒火,在原地生闷气时,阿花这时叫了他 “二哥” 二哥看了一眼声音主人的双腿,也没回话就这样坐在轮椅上,阿花也没计较,说:“二哥,天冷了,在外面待久了对身体不好,我们先进屋里去吧。” 阿花准备推着轮椅回屋内,二哥一把挥开她的手,冷冷的说:“不需要,我自己能行。” 二哥费力地推动着轮椅,他不希望自己身为男儿最后的自尊被践踏。 回到家中,阿花看了一眼二哥的长发和邋遢的胡子,便拿起梳子准备清理下,二哥也是一把推开说:“不需要你来帮我。” 面对二哥的“厌恶”阿花却不以为然,依然坚持梳理毛发。在家中二哥的刁难并不在少数,脏话、打骂、不服管教等事情大家都习以为常,阿花他们也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如果要问原因那就是“他们是家人” 深夜,谭枭在矿场挖了一天的矿疲惫的进了门,瘫坐在椅子上。 阿花马上从地窖里取出腌肉,切好放在桌上。 雪月城肉类食物非常便宜但相应的属于温热气候才能生产的木材、茶叶等用品十分昂贵,这里没有大量的木材但有大自然赋予的严寒,能保证食材长时间不腐烂。 大部分人一般依靠一种名为“热源矿”的矿石取暖,热源矿的热量可以取暖但仅限于取暖无法用来煮熟食物。 因此大部分人都以腌制类食品为主食,很少吃熟食,吃生肉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阿花知道谭枭忙碌了一天肯定想吃顿好的,便去热了一壶酒。 谭枭喝下热酒,酒顺着喉咙直下,直接暖到谭枭心坎中,感觉又又恢复了不少气力。 谭枭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一样,先看了一下周围,见二哥已经进去休息了,才开口说:“今天我们矿场又遇到塌方了,这一次又死了三个,唉!” “你应该没什么事吧,身上?” “事倒没有,不过本来在经历兽潮后矿场人本来就没剩多少了,这次又死了三个唉!现在的矿场和荒废的没什么区别了。” 阿花帮谭枭倒满酒,说:“人少了竞争不就少了吗?工钱是不是又涨了?” “唉!人少了是少了但工钱却没有,不对应该还是少了的。” “?” “以前本来一口袋的矿石可以领二百铜板(铜币)的,但现在二百铜却要一口袋半甚至两口袋了。真不明白明明人都少了,还要不断压榨我们干什么?” 雪月城得天独厚的便是埋藏在地下的丰富矿脉,城中有大部分的经济都是靠矿工业带动的。 兽潮经历后,各大矿场开始严重人手不足,人数的减少矿的产量也相应减少,一时间市场部分矿开始不足,持有此矿的人以几倍的市场价买卖,不少人都想在这时捞一笔,便压迫工人拼命挖矿。 工钱的减少让本就不富裕的家雪上加霜,一想到不久后就会出现的赤字,让谭枭无比头疼。 谭枭下意识的瞟一眼二哥的房间,不过很快就把视线收了回来。 就算谭枭不说,阿花也知道他的视线中有什么。 双腿残疾的二哥跟着自己的妹妹一起住在别人家里,阿花还好说是嫁过来的,但二哥跟着妹妹一起实在是难以让旁人不私语。 大哥也不是不想自己照顾二哥,但他每天都得起早贪黑的在市场里经营肉铺,一待就是一天,很难有空闲时间里照顾二哥,而二哥也不想出去只喜欢待在家里。 一个人在家的二哥情绪波动很大,上次阿花想探望一下二哥,到大哥家里时,二哥手腕已经被割破,已经休克了。 那时也把大哥吓得不轻,好在那时天冷血流速慢阿花才能一个人及时送医,后面二哥在医馆里躺了一个月左右。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意外,众人商议由阿花和谭枭照顾二哥。 尽管大哥每月都有送钱来,但谭枭一个肩膀扛起三张嘴也是很累的,而且二哥割腕留下的后遗症所产生的医药费也是一个无底洞,大哥的钱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好在,你并没有说出。阿花心想 几天后,城市的变化很大 到处都修建了由夏家主持的商店和产业。 虽然到处都有,但生意一直不太理想,毕竟要和朱氏堂这些百年老店抢生意,这些夏家的产业多少还是有些自不量力。 城主大人提高的税收对一些家族来说不痛不痒,但对老百姓们来说很残忍。 以前至少能保证自己能吃饱,但现在也只能勉强充饥。 为了生活,谭枭变卖了一些家具,阿花也努力编织工艺品,但依旧是生存而不是生活。 ------------ 前尘篇 贰拾肆 阿花走在大街上,由于城主大人提高了税收,城中的流浪汉数量大幅上涨,他们倒在地上,看见有人来了,有力气的便哀求几声,没力气的倒在地上自生自灭。 “我不要!我不要!”女孩拼命哭泣也无法撼动父亲的心 正值壮年的父亲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女孩拎进一家店了,出来时只剩手里抓着一把钱的父亲,他不仅没有丝毫伤心或是愧疚的情感波动,想法十分高兴 大家普遍的思想都以“以男为尊”,男性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以决定家里的一切,换言之父亲想卖亲人就可以卖,并且不会受到任何处罚。 买卖人口在这个世界上早就是见怪不怪的了,就是世界默认的潜规则一样,没人会去留意或去阻止。 “唉…”阿花叹气 阿花看着他们怜悯般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再不是滋味又如何,自己的生活并不比他们强多少,已经没有多少干粮了。 再说了,自己也不欠他们什么,干嘛为他们着想?阿花本想以这个借口无视他们时,一个小女孩撞进自己怀里了。 小女孩立马跪在地上拼命哀求阿花。求她给自己一些干粮,自己的阿娘已经饿得快不行了。 根本不给阿花一点反应时间 但再拼命的哀求又如何,哀求的权利在小女孩手里,但阿花也有拒绝的权利啊。 “姐姐,我知道你们也饿,我不需要多少只要一点点就行了,阿娘她快不行了,等阿娘好转了我再还您好吗?” 阿花心算了一下家里的粮食,在脑中反复进行几遍验算后,才咬牙拿出一块拇指大小的肉干出来,递在女孩面前。 女孩接过干粮,满脸的喜悦和感激已经不能单单用文字表达了。 “谢……” 女孩话还没说完,一个男人就拦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仪表整洁面容俊秀,眼中仿佛有一条蛇,其中最显眼的特征就是空荡荡的右衣袖。 “小妹妹,我不知道你这干粮是哪里来的,我现在刚好有点饿了,你要么给我,要么被我抢过来。” 男人的话让阿花非常惊讶,很难想象这位样貌不平凡的人会跟一个小女孩抢吃的。 “喂!你干什么!凭什么抢走我给…借给她的干粮!” 女孩死死地护住干粮,什么也不愿意。 男人轻笑“凭什么?当然是凭实力了。如果我要抢食物的话你们,不…应该是这条街上的任何人都拦不住我,你信吗?” 男人脚下一踏,瞬间以男人为中心掀起一阵强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阿花咽下口水。如果男人真的要抢的话,怕是真的如他所说,没有一个人能拦下他。 “正式介绍一下吧,我姓王单一个占字,算是一名……散修吧。” 阿花鼓起勇气说:“一名修仙者却要跟我们这些底层人抢吃的,很光荣吗?” 阿花说的话连她自己都知道里面的颤音很重,夹杂着非常重的害怕情绪。 王占没理她,继续对女孩说:“给我吗?” 女孩根本不理王占伸出的手掌,继续将食物护在怀里。 “距离正午还有段时间,你的刚好可以让我缓解下。快给我,我不喜欢在快吃饭前出力。” 说完,女孩的肩膀就感到一股重力,很重很重。 女孩拼命思考后,当着王占的面,摆出一副“干粮非常好吃可你就是吃不到”表情咽下干粮。她知道王占或许会生气,但她不愿把救阿娘命的干粮给眼前的男人。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王占静静的看着她,现场陷入一个寂静的局面。 “啪!” 王占突然的一巴掌打在女孩脸上,让所有人意料之外却又早有预感。 “喂!” 阿花赶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孩,想理论但看到那无视一切都眼神时,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记住是我,一个修仙者抢走了你的干粮,让你的阿娘不能及时吃到粮食。恨我吗?要恨就恨没有实力的你……” 王占话还没说完,女孩就从阿花的怀里跑掉了。 阿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胸口的火烧得难受,上去质问道:“你还有人性吗?那是她阿娘的救命粮你都要抢,你们修仙者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王占平静的看着阿花,对视几秒后,说:“知道,但你也好好看看你的周围吧。” 阿花看了一圈周围,凡是她扫过的地方,人们都纷纷低下头,像是不敢看阿花一样。 “他们这是?” “你刚才拿出干粮,并且将一部分借给那个女孩了吧?” “知道,但那又有什么错?” 王占大声呵斥阿花“错!大错特错!你知道那些流浪汉们为什么要避开你的目光吗?那是因为他们准备去抢那个女孩的干粮,你将干粮交给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并且让她独自回家,你可曾想过她会是什么经历吗?” 阿花不敢相信“这……根本……就……不……” “不可能是吧?”王占叹了一口气“你见过因为饿而吃土最后活活胀死的吗?你见过快饿死的人最后食“肉”的吗?你没见过,但我见过。行将饿死的人为了活着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如果不让她在我面前吃完,而是让她自己拿回家去的话,怕是……” 阿花大受震撼“这一切…都……不会……”阿花自己都快说不下去了 王占的话或许言重了,但他的话确确实实是最真实又最贴近现实的。 王占叹气道:“虽然我也想过护送她回去,但下一次、下下一次、下下下一次又怎么办?总不能我送她一辈子吧。” “弱肉强食,流浪者们虽然是流浪者但他们不会主动食同类,除非对面饿极了且你比对面弱才会发生。在这种世界里小孩、病患是最有可能成为目标的。” “虽然残忍但至少有个能让女孩发泄的目标,就算自己的阿娘走了,自己也有生存下去的欲望” “或许……”阿花握紧拳头“我不给她干粮会更好,是吗?” 这次王占沉默了 阿花笑了。自己在等什么,等他的答案吗?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啊?哈哈…哈……哈…… “现在他们准备抢你了。” “!”阿花下意识的抱紧全身 阿花开口道:“是吗?那我最近可得注意点了。” 阿花谢绝了王占的帮助,自己独自一人回家。不是因为她十分勇敢或是有实力,而是当时距离治安不错的城中心较近,可以让他们放弃追阿花;还一个原因就是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让自己难以接受别人的帮助。 回去的时候路过一家妓院*,阿花看着楼外吆呼的女子们。 如果现在的我……流落街头的话,除了这里我还有哪里可以生活了呢? 【这里说的是妓院而非青楼,注意青楼和妓院是有区别的】 【青楼一词,原意为“青漆粉饰之楼”。可见,起初所指,并非是妓院,仅仅是比较华丽的屋宇,有时甚至作为豪门之家的代称。但在唐代的时候,才逐渐演变成了烟花之地的专称。】 【大家一直认为青楼就是妓院。但大错特错。古代的青楼分三、六、九等,低档的青楼才从事妓院的业务。】 【一、二等为青楼:名称文雅,叫“院”叫“馆”,或者叫“阁”。这里车水马龙,挥金如土,妓女也能呼奴唤婢,卖艺不卖身,享有荣宠。】 【三、四等为妓院:字号寒馋叫“室”叫“班”叫“店”,甚至叫“下处”。这或许就是我们认为的妓院,主要从事皮肉生意。妓女们也备受折磨】 —————— 路上,阿花闷闷不乐,还在为刚才的事梗梗于怀。 快到家时,不知咋的阿花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非常不舒服,越往家里靠近感觉就越强烈。 阿花顶着不适感,来到门前。 “嗯?门没锁?” 也许是二哥又没锁门吧。阿花心想 开门的一瞬间,一股看不见的气浪涌向阿花,这种气浪不属于热浪或是单纯的空气浪,但阿花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就是感觉这股气浪不一般。 等气浪散去,阿花睁开眼时便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家中。 他浑身裹着黑袍,裹得严严实实的,除了脸上带着的白面具看不出任何外貌特征,虽然整个人已经非常显眼了。 阿花看到第一眼,立马警觉,准备仰天大喊卫兵! 面具人却十分淡定,走到倒在地上的二哥身边。 阿花眉头紧缩:“二哥!” 面具人回头一看“原来这屋子还住着人啊。” “你是谁?擅自闯入我家干什么?先说好,我现在呼叫卫兵还是来得及的。”阿花边说边退到门外 面具人没理她,将二哥翻个面让二哥躺在地上,浑身青筋暴起身体涨红的样子让阿花一惊。 “又失败了吗?看来下次得找个有天赋的试试。”面具人不屑的说 “又失败了”四字就算阿花在笨也知道,二哥现在的样子和眼前的人有关,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让邻居偷偷叫卫兵刺激他。 面具人在二哥怀里摸索一番后取出一本应该秘籍或是功法的书,然后面具人将它焚了。 阿花准备偷偷拿起木棒打昏面具人,看了一眼面具人的位置后,拿起木棒准备……突然面具人抓住阿花的手,将她整个人吊在空中。 “啊!”手臂上的疼痛让阿花忍受不了 面具人想打量猎物一样看着阿花。 “啊!!!”突然,二哥像气球一样整个人开始肿胀起来 “二哥!” 阿花奋力挣开,想看看二哥但可惜没那个实力 二哥?面具人看了一眼二哥又再看一眼阿花。说起来那项实验还没开始进行呢,先试试有血缘关系的人看看怎么样。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面具人问阿花 “我都说了这里…是我家,你才是来干什么?”阿花边挣扎边说 面具人回想一下,确实有这么回事。 “好,我信你一次,我先放你下来别耍花招。” 面具人向放物品一样放下阿花,阿花拖着脱臼的手赶忙来到二哥身旁,看着二哥难受的样子瞬间大脑空白,随后准备扛起二哥跑向医馆。 面具人拦下了准备扛人的阿花,问道:“你准备干什么?” “救人啊!” 面具人冷漠的说:“没看到他十分难受吗?” 阿花也来不及弄明白面具人的身份,现在只想救二哥,“那你说怎么办?” 面具人来了兴趣:“先别急,我有救他的方法,不过得看你配不配合了。” “别卖关子了,我一定配合,先说怎么救人啊。” 面具人看了一眼二哥,说:“别口头上答应的好好的,等到了时候又开始反悔了。” 面具人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和二哥的情况,大概就是自己和二哥是认识一段时间的朋友,今天来看看他就发现他成这样了。而现在二哥修炼野功法导致筋脉紊乱,灵气乱窜,换句话就是二哥已经废了而且马上要死了。 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修仙者,而这其中功法有功不可没的功劳,每部功法都是无数先辈花费无数时间、精力所沉淀下来的成果。家族有家族功法、门派有门派功法,都是不会轻易泄露的财富。 所以一些没功法的散修便会自创功法,但自创有一定风险,极限在哪儿?有多危险?都是一个未知数,因自创功法害死人的也是屡见不鲜了。 虽然面具人说的话里有些漏洞,但现在阿花的根本不会去想那些方面的事。 “所以呢?到底该怎么才能救二哥?” “我知道你非常急躁,你二哥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同样急躁”面具人取出匕首“借我点血” 面具人划破阿花的手掌,动作没有一丝犹豫。 血流在地板上,面具人开始吟诵符文,血便以二哥为中心围成一个又一个符文圆环。 然后面具人将二哥又翻了个面露出后背,面具人用匕首在二哥后背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阿花瞬间不淡定了。 “你干什么!”阿花才踏出一步就因为缺血头晕有点站不稳了。 面具人冷漠的说:“都说了要配合我,你觉得我会害你二哥吗?” “普通人修仙除了要有一定天赋外,在修炼前一般都会经过炼气、筑基、洗髓三个阶段来打通筋脉,构建灵海。若不经历这三个阶段,也没有先天天赋就吸收灵气修仙就只会像你二哥一样以全身为容器去储存灵气。而且他的筋脉不比我们可以控制,现在的他就是只会吸不会吐的东西。” “所以为了救你二哥,必须用你兄妹二人的筋脉进行修补,我今天也是豁出去了。” “就是说,将我好的部分给二哥,将二哥坏掉的部分给我是吗?”阿花说 “嗯,理解的不错。现在反悔还来……” “开始吧。”阿花没有一丝犹豫 “好” 面具人剥开皮肤,露出后背的脊骨,因为在人体脊骨连接着所有精神元和筋脉,是人体除大脑外的最大控制中心,想要修补筋脉就只有从这里进行了。 匕首进入后背的一瞬间,阿花就疼得失去意识了。 面具人倒在地上的二哥不屑说:“那时看你可怜给了你一本比较好的功法,结果你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面具人看着阿花完好的筋脉说:“倒是你的妹妹还算有点天赋,如果当时把功法给她的话可能情况就不一样了。” “如果我把你的筋脉补给你妹妹的话可能会更好,虽然我想这么做但为了以后的计划,就先拿你们试试吧。” —————— 王占来到城西南(以城主府为北)的一间小屋里来会见他今天的客人。 客人躲在昏暗的房间,发出被特殊处理的声音:“欢迎王掌柜,有失远迎” “别说这些客套话了,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王占从空间戒里取出一张被折叠的纸。 客人看了眼纸上的内容“真不愧是王掌柜,事情办的就是好,毕竟除了当事人和王掌柜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拿到这份情报。” 客人看完便将纸焚烧了。 “少说点奉承的话了,我要的东西呢?” 客人拿出了王占想要的“东西”,王占将“东西”收好便离开了 客人走在大街上,没有一个人注意ta “贤者自以为无所不知,我等现在才明白背后的道义。” “战局没有所谓的弃子,因为对于这盘棋局来说,将杀并非是最后的【终点】” “荒繆的愚戏终将闭幕,闭幕的谢礼将会是整个【旧世界】” ------------ 前尘篇 贰拾伍 “呼!”谭枭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汗水浸湿了工作服让人感觉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这种上下连体的工作服设计得十分朴实,用结实的皮料制成。这件衣服平时看着没什么弹性,穿在身上感觉有点粗糙,没有人会用它来制作平时穿的衣服,不过在环境恶劣的坑道中,它可是件宝。 尽管它穿在身上不怎么舒服,不过要追溯山脉中我们的历史,以前似乎有过赤身裸体开采矿石的时代,和当时比起来作业环境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他取下戴在头上的金属头盔,开始扇风。 头盔有点类似轻步兵的装备,矿山内部有些地方湿度很大,直接戴上它,头部会被汗水闷得非常难受。矿工们无一例外,都会在头盔了垫上厚厚的布,然后再戴上。 一位工友坐在谭枭旁边也开始休息起来。 “好累啊”工友说 “是啊,好累啊” 工友有气无力的说:“谭枭你挖了几口袋了?” 谭枭指了指旁边鼓鼓的口袋 “比我的多啊,唉——真不想干活了——” 谭枭笑了笑“不干活,那你吃什么啊?对了,你今天领到了多少食物?” 工友有气无力的抱怨道:“别说了,今天他们就给我了两根肉干和一壶水,根本吃不饱啊。” 矿道里有闷又热,需要消耗比配给量更多的热量,也需要更多的水。配给的食物和水不过是最低限度而已。上面的人觉得开支能减少就减少。 “对了,最近怎么没看到阿川在矿道里挖矿了?”谭枭问 “哦哦他呀,前几天他还跟我吹嘘去干什么大生意了,谁知道他去干嘛?也许他真的把大生意干成了也说不定。” “哎呀!哎呀!是谁在谈起我呢?”熟悉的语气让两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阿川身穿一件干净整洁的衣服出现在二人眼前,干净的衣服在昏暗的矿道显得十分扎眼。 “哎哟,这谁啊!这不是阿川吗?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人也变得人模狗样了起来。” “这几天,你去哪儿了?怎么变化这么大?” “我阿川是谁?是全天下最有机缘的人,前几天试着做了一笔生意,现在算是小有所成吧。不过我阿川是谁?是有兄弟可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人,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一起?” 两人一听还有这好事,便脱下工作服将工具甩在一旁,立马跟着阿川一起。 谭枭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自己的生活能慢慢变好就行。 但一到了现场,立马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阿川带他们来的地方正是赌场,而他说的生意更本和想象中的生意完全背道而驰。 “你带我们来就是想和你一起赌吗?你就不怕赌得家底都没有了吗?”谭枭说 “诶!浅薄了谭枭,你太浅薄了。赌博就是这样,有大才有小输赢本是正常事,搏一搏草屋变豪宅。” 【作者:本人并不提倡赌博;小赌伤情、大赌伤家,远离赌博、家和业兴。】 “我还是…算了吧,怕把钱都……”工友说 “诶,别怕,有我不说大富大贵但还是可以保证小赚一笔的。”阿川说 工友半信半疑的说“真的…吗?” “真的,其实赌坊并没你们想的那么可怕,赌坊赌坊看似是赌坊实际上是财坊,你信我吗?” “你们慢慢玩,我还要回矿道里挖矿呢。” 阿川看着谭枭离开的背影,对着工友说:“看到没?那就是固执不肯接受新方法的人。” “我还是不碰这个了…吧” 阿川拦住工友说:“诶呀,你就相信我一次啦,今天我们就试试几铜币,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对吧。” 晚上,工作做完的时候,谭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回去时路过那家赌坊里面人满为患,赌坊人多是常事,但才里面走出来的人中就有几个工友,他们围着阿川和那名工友一起出来。 那名工友嘴上的笑容已经掩盖不了了“这是真的吗?” 阿川说“行了别看了,那几枚银币就是你今天赢来到” “哎呀,我怎么今天才发现有这么好赚钱的方法,如果早一点知道的话我就能少挖几天矿了。” 阿川问“那你还想回去挖矿吗?” “不想了再也不想了,谁挖谁傻X” 老实说当谭枭听到是银币时,他的心确实激动了一下。 阿川说:“哎哟,这谁啊,这不是谭枭吗?怎么还在挖你那累死累活的矿吗?” “谭枭你挖那该死矿干嘛?早点来这里不就早点解脱了吗?” 确实谭枭激动了,但比起这种暴利的行业谭枭还是愿意去矿场。 “固执真的是太固执了”阿川已经被气的面红耳赤了 “别管他了,今天我赢了不少钱,今晚酒馆的消费我包了。” 工友的操作让各位纷纷鼓掌 路上谭枭回想起工友手里的钱,实在是羡慕的不行。 “果然应该……加入他们……吗?” 谭枭强忍着羡慕的心情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个人的声音让他心凉了半截。 “哟!这谁啊?”周吴冬说 谭枭手挡住脸继续走,没有半点想留下来的意思。 “哟哟,别急着走啊”周吴冬的人挡在谭枭的面前“这不谭枭嘛,几天没见怎么跟兄弟们这么生疏了。” 周吴冬将手放在谭枭肩上说:“我这人视兄弟如手足亲朋,看到亲朋兄弟不理我就像手离开我了一样,这心呐跟刀划了一样疼。” 悄悄在耳边说:“那些钱你准备什么时候还啊?” 谭枭脸上冒冷汗:“我现在暂时没钱,先缓缓怎么样……” 谭枭的话让周吴冬沉默了一会儿,虽然只有几秒但却让谭枭无比难受。 周吴冬摸了摸包里的钱票差不多一厘米厚,基本上够用了,然后开心的说:“可以可以,兄弟的话我怎么呢不理睬呢,钱的事之后再说吧。” “如果下次再还不上的话,我就把你老婆卖到妓院去还钱,知道了吗?” 谭枭僵硬地点点头,等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走了。 钱的问题依旧是个巨坑,本来自己挣的也不多再加上家里的一个病苗,不去借钱的话根本就不够用。 谭枭不止一次想过将二哥赶出家的想法,可一看到阿花又将想法咽了回去。 迷迷糊糊间谭枭已经回到家门口了,邻居们看到回来的谭枭过来说:“谭枭你二哥不见了,我们大家正在外面找呢……” 后面的话谭枭没有仔细听,但听到“二哥不见了”这句话时,谭枭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开始上扬了。 谭枭压住嘴角,对邻居说:“好我知道了,我先去外面看看” 邻居说:“对了,阿花一个人在外面找,现在也天黑了不安全,先找到阿花要紧。” “好” 谭枭转过身时,脸上的笑容险些失控。 经过几天的寻找,还是一无所获。 谭枭将毛衣披在阿花身上,说:“媳妇你都几天没合眼了,先休息一下吧。” 阿花有气无力的说:“二哥还…没找到,休息的…事…等下再说。” “找二哥的事固然重要,但如果把自己搭进去了就得不偿失了,先休息一下吧。” 阿花坐在桌边,自顾自的说起那天的事,谭枭就坐在边上静静的倾听。 “那天,一个人来的家里说是二哥的朋友,来治疗二哥的什么…经脉什么的,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 谭枭坐在边上时不时“嗯”一声,至于有多少认真听的那就没人知道了。 突然邻居闯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阿花你…二哥…找到……了。” 两人同时一惊 “在哪里!”阿花激动的说 二人跟着邻居来到一家高档的客栈里,刚进让客栈就听见二楼大哥和二哥的声音。 “二哥…”阿花刚说出口,就被站在大哥对立面的二哥瞪了一眼,大哥立马挡在前面。 阿花看着现在二哥,一身长白衣腰间别着佩剑面容干净整洁,颇有一股修仙者气息,二哥后面还有几位和二哥同款衣服的人坐在桌边窃窃私语。 “二哥…你这是…” 大哥伸手示意不要说了 大哥说:“二弟我没想到你是这样忘恩负义的人,连自己亲人都可以拒之门外。” 二哥冷笑一声说:“亲人?你们配吗?不过就是和我身上流着相同血的人而已,居然敢妄自称为我的亲人。不过你们也应该感到光荣,能和我这名修仙者拥有相同血是你们莫大的福气。” 阿花说:“亲人?修仙者?二哥你在说什么啊?” 大哥说:“你二哥他几天前成为修仙并成为明月宗的弟子,现在正在这里和自己的“朋友们”开庆祝会呢。” 谭枭一惊:“修仙者!” 二哥看着他们说:“果然这就是身为虫子的悲哀,想获取高处的阳光都是一种奢望。不过好在本仙生而不凡,注定无法和尔等相提并论的。” 大哥嘲笑道:“生而不凡?和我们吃同样的食物,做同样的事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的生而不凡呢?” 二哥说:“虫子的眼睛能看到多远?我可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对对对”一名明月宗的弟子接过话头说“他可是我们新外门弟子里天赋最高的,仅仅是修炼数年就已经凝气二层了,再过几年突破金丹期不是梦……” “甚至突破大乘期都有可能”又一名弟子接过话头继续说 现在的二哥在明月宗里赫赫有名,是一块任何人都想去巴结的香饽饽。二哥听着这些话不说高兴但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谭枭的话里掺杂着害怕,说:“你虽然是修仙者,但别忘了是谁让你变成这样的,是谁在你双腿残疾的时候照顾你的……” 突然二哥冷眼一瞪“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你们也好意思自称照顾我?你们将我囚禁在那该死的轮椅上,孩童的嘻语邻居的冷语,你们知道我每天都是怎么过的吗?” 谭枭说:“可没有我们就没有……” “够了!”阿花突然大喊,对二哥说:“二哥,你还把我们当做亲人吗?” 二哥本想说不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小妹面前却开不了口。 二哥的沉默在现在看来不过是默认的另一种形式。 阿花咬住嘴唇跑出了客栈,谭枭马上跟了上去。 大哥跟上去时扭头对二哥说:“你太让小妹伤心了!” “诶”二哥看着自己伸出的手陷入了迷茫。 大哥跑出客栈时就看到谭枭扶起倒下的阿花。 大哥关切的问:“没事吧小妹” “没……事”阿花虚弱的说 现在的阿花已经不能用有没有事来衡量了,虚弱得不成样子,仿佛下一秒病死的病人一样。 大哥与谭枭本以为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导致的,准备先带阿花回家休息一下。 阿花也不反抗,悄悄的用披在身上的毛衣遮住被血浸湿的背部。 ------------ 前尘篇 贰拾陆 漆黑、深沉仿佛整个人都在不断的下沉 一双双巨手松开手掌,数不清的钱币在自己身边划过 “卡啦卡啦” 巨手开始摇晃骰子仿佛自己也在其中被摇晃一样 看着桌边的巨手,站在桌上的自己是何其的渺小 “呼!”巨手推动钱币,渺小的自己也被一起推向下注区。 巨大的骰子不断在自己身边转圈。慢慢的,一个、两个…越来越多骰子将自己围住。 地面变松,永无止境的下沉又开始了。 谭枭看着手里的钱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悦,甚至连自己的衣衫被汗水浸湿也没注意到。 赢到钱的那一刻世界仿佛都变慢了,赌场的喧闹、阿川的自嘲甚至是自己的心跳,谭枭都听不见了 那一刻的世界里,只有谭枭一个人。 “有了这些钱,我终于可以证明我自己了,等着瞧吧你们这些垃圾。” —————— 世上有句话叫“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人活在当下无时无刻都在花钱以及需要钱,吃饭要钱,穿的衣服也要钱…… 几天前矿场的人们受城中革命军的启发在矿场里闹,闹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他们不为别的就想让上面的人涨薪水。 谭枭看着这么多人在闹也想上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自己的薪水就涨了呢。 “我们不要压迫”“我们要涨薪水”的口号喊着,就这样一直喊一直喊,喊得嘴巴干了上面的人也没什么动静。 就在谭枭不想喊想回去时,上面的人直接派出一堆人开始殴打他们。虽然矿工们每天挖矿身体素质绝对不差,但喊来的人比他们更高更壮,一拳头打在身上感觉能要了老命。 就这样谭枭稀里糊涂地挨了打,稀里糊涂的丢了工作,反倒是那小部分没闹的人涨了薪水没被打,守住了一切。 早知道我就不跟上去了。谭枭心想道 谭枭落魄地走在街上,开始琢磨哪里能找到工作,在如今物欲横流的雪月城中失去了经济来源,就如同走在刑场的犯人一样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 谭枭看着一家客栈,拍拍身上的灰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落魄。 “不好意思我们不招人了” 一家拉货的,“我们不缺人了” 一家当铺里,“我们不招外人” 谭枭就在一次次碰壁中混到了晚上,看着天上的月亮自己却连想回家的欲望都没有。 宵禁时的雪月城就像谭枭的心一样,没有一点活动的迹象。 就这样谭枭就在外面简单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又是数不清的尝试,数不清的碰壁,谭枭的心就像麻木了一样,昨天还能感觉到伤心难堪,现在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终于在第三天,谭枭在一家石材行找到了工作。 同样是挖石头,同样是需要凿石头这个工作简直太适合谭枭,更何况这里的薪水比矿场要高不少。 谭枭甚至准备在这里干到死了。 … 一天前谭枭还是这样想的。 今天一个噩耗袭来,周吴冬带着人闯进来开始疯狂乱砸成品,急的老板不该如何是好。 周吴冬抓着谭枭的头发不停的砸在石头上 “该还钱了,老赖兄!” 谭枭害怕的说:“我现在…没钱…先缓…” “嘭!嘭!”两下,谭枭的头不断流血沾在石头上。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干了一晚的“事”,没休息好,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现在…没…钱…先缓…” “嘭!”“嘭!”又是两下 周吴冬提谭枭的头说:“老子才是债主,你也和配我谈条件,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懂吗?” “!”周吴冬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你过来把他按住一下” 一名小弟把谭枭按住了之后,周吴冬一个人自顾自的离开了这里。 正当所有人疑惑不解的时候,谭枭心中一个不好的念头开始升起。 大概两个时辰后,周吴冬满面春风的回来了。边笑边走脸上的赘肉也跟着一起跳动,样子十分恶心。 周吴冬扶起谭枭,细长的鼻毛在他的大笑中一起摇摆。 “谭枭我们是兄弟吧,兄弟的话我怎么能不听呢,先缓几天吧” 凑到耳边说:“你老婆还算不错,如果是处的话就更好了,卖到妓院绝对是个抢手货……” 谭枭顿时血气上头,一拳挥出但根本没打中。 直接被周吴冬一招撂倒,对倒在地上的谭枭说:“留你一命是让你还钱,尽快凑齐钱吧垃圾。” 谭枭气得狂砸地板,周吴冬他们也没准备管自顾自的离开了。 “可恶!可恶!可恶!”谭枭气得眼泪从眼角划过,现在他深刻的体会到了无能两字的意义。 谭枭立马跑出石材行来到赌场找到阿川。 “阿…川,我想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虽然阿川面对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疑惑,但听到要许多钱时,他便心领神会。 谭枭看着手里的钱,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涌上心头。 “哈哈钱!哈哈钱!我有钱了!我有钱了!!!” 赌博就像一个无底深渊让陷入的人无法自拔不断沉沦。 后面谭枭越赌越疯,越赌越大,输掉的钱也越来越多。没钱了就又找人借钱,借了还是输了就找人强上阿花,然后自己收钱继续赌。 有时上头了甚至把阿花签在买身契上,当作筹码开始疯狂赌。 阿花想在谭枭这里寻求保护或是劝他别赌,但谭枭直接以以前周吴冬的事开刃。 阿花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最后选择了自尽。 就算阿花自尽了,谭枭也依旧赌未曾停过。 曾经的生活也被谭枭亲手毁得支离破碎。 —————— (时间快进到现在) 无空间的宫殿下层,白梦安推开其中一扇十米高的石门,无数财宝同时发出的光芒让白梦安的眼睛不适了几秒。 门后无数的小格组成如围楼的形式将白梦安包围,这每一个小格里都放着精美的艺术品或是神兵利器,个个都价值不菲。 围楼格前还有一座巨大的无头雕像举着双手,无穷无尽的金币从双手的间隙里漏下,落在脚下无底的深渊里。 白梦安环顾一周,从旁边的金堆里随便抓一把放在包里后就离开了房间。 白梦安准备回去时,看见几个骷髅亡灵搬运着不少充满灵力的矿石,好奇便跟了上去。 跟着它们白梦安来到距离金库十多米的一个房间里,墙壁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研究报告,透明的东西里不断流动着有颜色的液体。 大师看着眼前几个培养池,注意到了白梦安的动向。 “小白你来了” 白梦安走上前,看着池中的人骨问:“这是在干什么大师?” 大师说:“当然是在做实验了” 白梦安不解:“实验?” 大师说:“嗯,我在做一个有关“克隆人”的实验” 白梦安说:“克隆人?那是是什么人?” 大师笑笑说:“小白你认为这个世界有另一个你吗?又或者你认为你真的那个吗?” 白梦安更疑惑了:“不懂?” 大师想了想说:“呃…克隆人就是制造一个和本人一模一样的人,生活习惯、行为动作都一样子刻出来的。” 白梦安不安的问:“是阿风想制造的吗?” 大师说:“那倒不是,我通过研究发现无空间以前留下的骨头里还残留着一些生物样本,我便想看看能不能复原以前的人类们。” 白梦安问:“这么做意义何在?” 大师说:“当然是通过复原他们来了解以前的时代“神创纪”” 相传在公元前两百多年前,创世神创造了这个世界。 神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太阳和月亮 神说“要有地方”于是便有了大陆和海洋 神说“要有生灵”于是便有了万物 世界就此诞生 相传神带领着最初的子民(上古神民)打造了一个全新的文明世界,文明有多高?是什么样?没一个人知道。 后世便把那段时间称为“神创纪” “那现在呢?”白梦安问 大师说:“不知道,只知道在两百年后它就消失不见,没有一本古籍记载后续。灭亡还是隐藏只有存在于那个时代的人知道。” 大师继续说:“小白你我的帝器还有这克隆人的人技术都来自于那个时代,据说还有用神创纪残留文明发展的国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师像打开话匣子一样“要说起神创纪还得从二十多年前我在书架上那本古籍和获得克隆人技术说起,虽然要从《了解古语的注意及安全保护》说起,但当我第一次打开时就被里面深深吸引上面写……当时周围五个人……好像是四个人都在说……” 白梦安根本没认真听后面的话,而是走出房间,大师像不停与同伴分享小朋友一样激动一直跟着白梦安。 白梦安低头看了看胸口的结晶,忽然想到阿风的万魂之体。 如果帝器来自神创纪那阿风的万魂之体也应该来自于那个时代。白梦安心想 白梦安说:“对了大师,阿风的万魂之体到底什么?” “啊?这个嘛?”白梦安让大师陷入了沉思 “坦白说我也不知道,如果是记录的知识甚至是帝器的图鉴我都可以看到,但阿风的万魂之体却没有任何记载,所以我也没什么头绪。” “不过我们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阿风的万魂之体的奇妙不是吗?”大师说 刚好白梦安与大师来到宫殿外面,以前无空间只有上下两个空间,而在阿风的操作下无空间不停膨胀变大,又将两个空间分开变成两座空岛。 阿风嫌两座空岛太单调又变出五座不同生态环境的巨型空岛,相互之间用悬浮石连接。 大师张开双手深吸一口气,说:“小白你不觉得这种力量很像某种力量吗?” 白梦安思考几秒后,说:“就像…创世之力一样,只要灵力足够,任何物体都可以生成甚至是生命对吗?” 大师说:“对,虽然使用范围仅限无空间里,但扩散至全世界也未必不可。” 大师说:“对了,你不是今天有事吗?怎么还没出发?” 白梦安拿出钱袋说:“回来拿点钱用” 大师说:“哦,话说我也该准备准备一下了。距离中元节还有几天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嗯,那我先走了”白梦安说完准备进入法阵 进入前,大师在背后说:“小白,阿风身上的万魂之体还有许多未解之谜,你、我都是他失控前的最后保证。” 白梦安进入法阵来到外面,白梦安踩着用冰块打造的地下室楼梯向上,两边挂着发光的矿石用于照明。 白梦安来到真正的外面,看了一眼四周正在不断施工搭建宫殿的亡灵,然后继续向前。 骷髅亡灵们是最好的劳动力,它们不需要食物不需要休息,甚至连氧气都不需要,一个简单的命令它们便会没有任何怨言的执行。 挖矿、施工、搬运……一切都井然有序着,不需要任何人指挥。 白梦安登上一个山头,看着数千米外雪月城。 ————— 【人物档案】 人物:易子风/阿风 性别:男 种族:魔 年龄:22 生辰:(放弃自己的生辰) 修为:无(因十几年前根骨被废、经脉全断无法修炼) 经历:1773年出生 1777年经历“灭魔之战” 1779年逃亡两年在战争最后被抓入狱 1781年在监狱待两年后,被洗脑带到东域的雪月城中的夏家中成为一名杂役 1793年在一次兽潮意外中恢复记忆,之后消失两年 1795年现在 【万魂之体】:特殊 未知 未知 未知 …… ------------ 入世篇 肆拾陆 铁炉里燃烧的煤发出“咔嚓”声,雪花跟随着风在屋外飞舞,暖暖的热流在屋里循环,十分宁静、安逸,这样的环境下呆一天都不是问题。 但对于阿风来说,在这里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那个”桌子对面的人发出声音 “什…什…什么!?”吓得阿风一激灵 “你书拿反了” 阿风一看书立马倒回来,尴尬的大笑几声。 十几分钟前,阿风走在去往王氏铁匠铺的路上。 街边到处都悬挂着球状的白月灯,风吹过时月灯身边挂着的小萤石会不断发出灯光,就如同黑夜里的星星一般。 路的上方还用一根足以贯穿整条街的染色丝带悬挂着,上面还洒着不少轻薄小萤石,代表夜空的星河。 “说起来快到旧月节了”阿风说 月亮在雪月城的人们心是至高无上,是纯洁的象征。要说起雪月城人对月亮的崇拜那还得从雪月城的建立说起。 相传几百年前,雪月城人民的祖先拥有极高的航海天赋,靠着极高天赋的他们经常下海捕鱼,偶尔会别人一起下海经商。 当时的皇帝也看上了他们的天赋,举行了一次高达千人以上的航海规模,光是准备的大船就多达三百艘,小船什么的更不要说了,不过在当时准备干什么没人知道,后人将这次活动称为“千人航行” 说回故事,在一次航行中商队进入一片未知的海域,等出来时只剩不足五艘船只,还没来的及高兴巨型海啸也将他们一起卷走。 等船员们醒来时他们已经身处这万里冰原。 食物、温度、淡水……等一系列问题不必说,至于他们当时是怎么过的咱也不说。 就在存活人数不足二十人时,一名船员当晚爬上高处准备自尽时,一道极美的光辉贯穿夜空,夜空中还有璀璨的星河以及从月亮上飞下来的白衣女子。 根据后人记载:“人命苦自尽矣,望高,星光悬挂长夜,月女下地索性得救。” 后人将那名美女称为“月女”,对月亮的崇拜就这样融进了雪月城的人们血脉中。 人们为了感谢她,在七月十五这天改为“旧月节”类似于我们认知里的“除夕”。人们会悬挂月灯、星布,举办一场长达一个月的庙会,寓意“洗旧”。 这八月十五这天便是“新月节”类似于我们认知里的“春节”,在长达三十一天的庙会后,会由人们选的月女在高台上向月亮寻求祈福;此为“迎新”。 祈祷完后月女会在夜空光辉和烟花中跳舞;此为“赐福”。 (现实中七月十五为“中元节”,八月十五为“中秋节”) 不过比起过节阿风更想赶快看到自己预订的武器是什么样的。 是威猛无比的大剑?还是阴险邪恶的大镰?又或者是什么厉害的武器,真是谢谢都激动啊。阿风心想 阿风一边意淫还好,可一想到马上要拿到的武器阿风就忍不住跳舞,还摆出了不少脑中想到武器后的帅气姿势。 “老板,我的“兄弟”呢?没有以前的感觉我不要哦”。阿风闭眼在门口摆姿势说道 阿风以为老板被他帅气的姿势镇住了,于是又摆了几个。 “老板我知道我很帅但……”阿风睁开眼发现老板根本不在,只有一名女子在桌边。 阿风看着书翻到一半的女子,女子看着门口摆姿势的阿风,气氛无比尴尬。 “阿妈你看,那是什么?”小孩指着阿风的背影 “那是变态孩子”母亲赶紧带着孩子走了。 阿风摆正姿势,自然地走进店铺里,然后非常自然地坐在女子的对面,拿出一本书看。 如果你问阿风尴尬吗?肯定尴尬。如果你又问阿风为什么就坐在女子对面?当然老板只摆了一张桌子在店里,因为好打扫啊。 老板你多摆一张桌子会死吗?阿风咒骂道 “那个”桌子对面的人发出声音 “什…什…什么!?”吓得阿风一激灵 “你书拿反了” 阿风一看书立马倒回来,尴尬的大笑几声。 “啊哈哈……哈哈……哈” 好想死。阿风心想道 “哟,都在呢”王师傅从后炉房走出来,双手抱着两个长匣子。 王师傅把长匣子放在桌上,揉揉肩说:“累死我了,怎么样你们都认识了吗?” 阿风用力踩在王师傅脚上,疼得王师傅后撤一步。 但凡你出来早点我也不至于这样尴尬。 “我去,你干嘛?”王师傅问 “有只蚊子在你脚上,帮你赶走而已”阿风说 “你就不能温柔点赶蚊子吗?”王师傅问 “蚊子?”女子一脸不解问,“蚊子不是温热气候才有的吗?我们这下雪的雪月城里有蚊子吗?” “原来如此,我的脚已经达到温热气候的条件了吗?”王师傅开始思考 “这不是问题所在吧!”女子吐槽道 “算了”女子说:“王师傅我的剑现在怎么样了?” 王师傅回过神来说:“哦,呃…你的剑我已经帮你修复好了,就在第一个匣子里。” 女子滑动上面的盖子,自己的剑正完好无损的躺在里面。 女子试着挥舞几下发现十分不错,便放回匣子里。 王师傅说:“你呀,少练点剑吧,这都卷刃多少次了,自己受得了但剑可不一定受得了。” “那我的武器就在这个匣子里了”阿风说 “嗯” 阿风滑动盖子,拿出里面的武器,是一根漆黑如铁的铁链上面还有不少如荆棘一样的尖刺。 阿风的脸立马变成“囧”字“王师傅虽然我知道你打造的是双头蛇,但我实在是没想到你有这种癖好。” “怎么了?双头蛇不行吗?是看不起用暗器的吗?” “呃…”阿风拿出里面放着的蜡烛看向他 王师傅一脸不解“之前用过的蜡烛灭了,顺手放进匣子里了,怎么了?我有时还经常把东西乱发导致找不到。” “就比如…”王师傅拿出双头蛇开始在匣子摸索“我不小心放进里面的衣服”说完便从匣子里摸出一件衣服。 “衣服乱放情有可原”阿风说 王师傅继续摸“还有我之前吃剩的干粮”一块发霉的干粮拿在手里 “可以理解” “还有我之前不小心放进里面的石头” “喂” “还有啊…” “喂!” “还有我之前不小心放进里面的铁锤” “你什么都是不小心放进里面,你是有多不小心啊!话说这是什么匣子?空间匣吗怎么什么都放得进去?”阿风吐槽道 女子滑开盖子,仔细检查里面。 “怎么了嘛,不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匣子吗?能装这么多东西很正常不是吗?”王师傅反问道 “正常你…”阿风深吸一口气“算了,我还有一块结晶打造的武器呢?” “哦,那个啊!”王师傅在匣子里一顿摸索发出许多不可思议的声音,最后终于取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 阿风接过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还算满意。 王师傅说:“怎么样我手艺不错吧” 易子风说:“嗯,非常不错。王师傅你手艺这么好,我这儿刚好有批订单,想介绍给你。” 一听有钱挣立马来精神。“这么好,不过你真的有订单吗?” 易子风在纸上写了一些字交给王师傅,“等下纸上的人会找你,你看着纸上说就行了。” 阿风说完准备走了。 女子跟着王师傅来到柜台钱付尾款,阿风在门口放好武器并拿出清单清点。 王师傅说:“哎呀都是老顾客了,你在我这里扫脸就行了,我后面会帮你划掉的。” 女子说:“不必了,我习惯必须看到一切解决后才安心,谢谢你的好意。” 王师傅叹气道:“唉,你还是那么倔。” 王师傅拿出记录本在最新的页面上写下女子的名字“夏玲雪”并划掉。 夏玲雪道:“谢了。” 阿风站在门口扭头看着女子,发出“啥?”的声音。 现任城主的女儿、沈秀的未婚妻、夏家的大小姐“夏玲雪” ------------ 入世篇 肆拾柒 阿风尴尬的走在大街上,边上就是和自己同行的夏家大小姐夏玲雪也是沈秀的未婚妻。 要说本来两人也没有缘分,阿风先离开王氏铁匠铺准备先去城西南看看再去城中心买点东西,顺便说一下王氏铁匠铺位于城东偏南。 阿风路过几个路口时买了点小食浪费了点时间,等在去城西南的路上时,和夏玲雪在一个路口相遇,然后莫名其妙的同行了。 阿风开始思考,城主府也就是夏家位于城北,夏玲雪去城西南干嘛?城西南处现在都是乞丐和穷人的聚集地,按理来说这种富家子弟一般也不会来这边才对。 还有为什么这条路是一条这么长的直路啊,连个转角这么都没有啊!阿风心里吐槽道 阿风试过加速或是减速,但都不知为何夏玲雪总会跟上自己的速度。 就在阿风不解时,夏玲雪开口说话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阿风一脸迷惑:“我跟着你?等等…等会儿哈,你说我跟着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跟你不是你跟我。” 夏玲雪继续说,态度有点冷:“我加速你也跟着加速我减速你也跟着减速,如果不是跟着我,还有第二种说法的话我可以听听看。” 阿风听完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家伙咱俩的加速和减速的时机整合到一块去了。 阿风说:“呃…我说咱俩心有灵犀你觉得怎么样?” 阿风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话刺到对方,对方的不悦已经可以写在脸上了。 夏玲雪冷冷的说:“和你一起心有灵犀让我有些不悦…” 不用你说我在你脸上看到了。阿风心想 “如果这世上还有人愿意和你心有灵犀,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 估计你这辈子都看不到我这根光棍命心有灵犀的人了。阿风心想 阿风说:“好好好,惹你不悦并非我本意,这样吧你先走几分钟,我再去我的目的地怎么样?” 夏玲雪准备走时天上掉下来一个人,阿风和夏玲雪上前观察发现人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掉下来的人年龄与大师差不多都是大叔,他身穿一身青衣,背后背着一个半人大小的葫芦,腰间还别着一个葫芦。看样子应该是来自城外的人。 “哈!”葫芦大叔开始伸懒腰,慵懒的起身看了看周围,问:“我在哪了?” 大叔开口浓烈的酒气差点让阿风昏厥,大叔也是很快的认清了自己说:“看来下次不能边骑飞剑边喝酒了。” “城中上空一般不允许私自御剑飞行,这应该不止雪月城有规定,世界上大部分城市皆是如此”夏玲雪说 “抱歉抱歉,之前着急赶路便在夜里继续飞,下次不能再用酒提神了。” 说罢,便拿起腰间的葫芦开始喝酒。 大叔说:“小姑娘你说这里是雪月城是吗?” 夏玲雪说:“是的” 大师说:“看来夜里赶路还是有作用的,至少赶上了。” 阿风问:“赶上了?难道你此行的目的地是这里吗?” “嗯”大叔开始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自我介绍:“我姓江,大家都叫我江叔,是一名正在不断旅行的散修,此次前来就是听说雪月城的月女之舞想来看看。” 江叔问:“你们呢?” 夏玲雪说:“姓夏名玲雪” 江叔说:“夏玲雪啊,是个不错的名字呢。小兄弟你呢?” 阿风犹豫了一下,“呃…我的话叫易子风,大家都叫我阿风。” 江叔小声嘀咕“易姓会在东域有吗?” 夏玲雪听到阿风名字时明显有些不相信“你说你叫易子风?据我所知易姓在雪月城里几乎没有,我怀疑你是否真的叫这个名字。” 阿风尴尬的说:“虽然夏小姐可能不知道…不对也可能听说过我,我就是曾和你在同一个学院学习的那个废物易子风啊。” 夏玲雪稍微观察了阿风说:“总感觉你和两年前不一样了。” 阿风只是尴尬的笑了几下,并没有准备把话题继续。 江叔问:“小兄弟,这里的有什么地方买酒吗?最好是那种一喝就醉的酒。” 阿风想了一会儿,说:“我记得城中心有家二十几年的老酒行,你去那里应该能买到自己想要的酒。” 江叔说:“好,谢了。” 江叔走了几步后又折回来,“对了,城中心怎么走啊?” 阿风指了方向。 看着江叔微醉的背影,阿风自言自语道:“最近城里来了不少城外人呢。” “嗯,一到过节时,城中都会有不少前来观看月女之舞的城外人。听说这一次连雪月城邻城的城主也准备前来观看。”夏玲雪说 阿风说:“是吗?弄得我也想看了。” 夏玲雪问:“你身为雪月城本地人难道也一次都没有看过吗?” 阿风说:“以前过节都在打扫,自然没时间看了。” 阿风继续说:“不过话说回来,去城西南的……” 夏玲雪冷冷的说:“从刚才的谈话我也大概的了解了你,先走、同行这些都无所谓,行走是你的权利我无权干涉。” 阿风说:“好吧,虽然有女士优先的礼仪之礼,既然你不急,我就不好意思的先走了。” 阿风刚走几步,脚下就传来软软的感觉,一看发现踩到排泄物了。 我靠,运气这么霉吗?阿风心想 阿风瞟一眼身后的夏玲雪,假装无事发生,继续走。 “噗!”脚下传来熟悉的感觉 阿风的脸快成囧字了,脸色十分难看。 这时,两边破旧的房屋里跳出四个小鬼,大笑着指阿风。“快看他踩到屎了”“恶作剧成功” 四个小鬼出现时,夏玲雪脸色一紧。 阿风微笑着说:“你们说恶作剧是真的吗?” 为首的小孩说:“那当然,不仅屎是我们的恶作剧,而且…” 小孩们纷纷拿出雪球,雪球上附着着不少蛆,准备丢向阿风。 “噼里啪啦” 啪!啪!啪!阿风将四个制服在地上,有节奏的打屁股。 “你比我们强,但我是不会屈服的”小孩头儿说 啪!“疼!” “打人不打屁股,你这个恶魔。” 啪! “夏姐姐,救命!” 阿风看向夏玲雪,问:“你认识他们?” “嗯,先放他们起来吧”夏玲雪说 阿风放了他们,他们马上爬起来躲在夏玲雪身后,做出鬼脸挑衅阿风。 阿风问:“他们是?” “先跟我来吧”夏玲雪说 阿风跟着夏玲雪,路上夏玲雪说:“他们是流落在此的孤儿,无亲无故、无家无钱。” 阿风说:“被现在的雪月城抛弃在城西南,还是停可怜的。” 小孩说:“我们才不可怜,我们有夏姐姐。” “对”其他小孩附议 阿风感叹道:“看来夏小姐在小孩们的心中地位挺高的啊。” “到了”夏玲雪说 阿风一看,发现来到一家荒了很久的客栈前。阿风跟着夏玲雪来到客栈二楼,阿风看了一下四周想到:如果是在荒之前,这里应该是家不错的中型客栈。 夏玲雪打开房门,阿风一看里面还有一男两女小孩躺在床上。再一看周围,里面的家具或是装饰与外面完全就是两个世界,十分温暖。 夏玲雪身后的几个小孩像回到家一样,激动的冲进里面。 阿风准备进去时,床上的两个小女孩发出刺耳的尖叫。 “抱歉!请你先出去一下”夏玲雪赶忙将阿风请出去。 阿风站在外面,不一会儿尖叫声就停止了。 “姐姐在这里,姐姐在这里。没事的没事的” “小成,你来帮忙安抚一下”夏玲雪对小孩头儿小成说 夏玲雪来到男孩身边,男孩躺在床上身上绑着许多绷带,十分虚弱。看到夏玲雪来时眼里的高兴掩盖不了。 “夏…姐姐,你…来…了”男孩小平虚弱的说 “嗯,感觉怎么样啊小平?”夏玲雪笑着问 “好…多…了” 之前的小孩头儿小成走过来,笑着对小平说:“小平,今天我们用屎搞恶作剧,还搞了两个。结果你猜怎么着,今天有个笨蛋连续踩到两个,真是太笨了。” “还有啊,今天我们早上遇到了一位神仙姐姐,她有那么那么漂亮。” 小平听完,嘴角的绷带动了一下,仿佛自己曾体验过一样。 “小成,把屏风拉过来吧”夏玲雪说 “哦” 小成熟练的拉开屏风,然后自顾自的在房间里玩。 夏玲雪轻轻拆开绷带,但绷带离开结痂处还是让小平疼得要命。 不一会儿,夏玲雪从房间里出来,左看右看也不见阿风的身影。 不打招呼就离开再怎么说还是有些不礼貌。夏玲雪心想 夏玲雪来到一楼时,就看见一扇破门背后有隐隐的火光。推开时便看到阿风蹲坐在小火炕旁取暖。 阿风无聊的盯着火光看,注意到夏玲雪时简单的打个招呼。 “哟” 夏玲雪蹲坐在阿风对面,说:“我替之前孩子们的恶作剧道歉,如果……” 阿风说:“没事没事,不过就是踩脏了,回去洗洗还能穿。” 夏玲雪说:“非常感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诶诶诶,别这样你这么恭敬让我浑身不舒服,咱俩以前也算校友,没必要这么生分。” 阿风试探性问:“那些小孩是?” “都是在这附近流浪的小孩,有的是孤儿、有的是曾被父母买卖的小孩、有的还曾是饿鬼的食物,我不想看到他们受苦就保护他们直到现在。” 夏玲雪微微一笑:“还好这间客栈的主人早已离开,不然我也不知道该让他们何去何从。” “夏姐姐可好了,既给我们住的还给我们那么那么大的食物” 小成突然窜出来说,拼命地张开双手比划夏姐姐的食物,看着小成快憋红的脸阿风也忍不住笑了。 阿风说:“这么大的食物啊,这得是多大啊?能不能给我分点尝尝啊?” “像你这么可恶的人我才不分你,你就应该去吃外面的雪……”小成气鼓鼓的说 夏玲雪训斥道:“小成不得无礼” “哼!” 阿风则一笑了之,夏玲雪问小成:“小平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小成掰着手指说:“小平和丁立已经睡了,安安他们在其它房间玩,至于于江他们还在外面没回来。” 夏玲雪摸着小成的头,“还是小成让人放心,谢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其他人。” “嘻嘻”小成害羞起来了 小成看到阿风模仿自己害羞的样子,弯下腰从屁股间做鬼脸嘲讽阿风,不禁让阿风哈哈大笑。 阿风说:“想不到以前的夏冰……” 夏玲雪一愣 “咳咳,想不到以前的夏小姐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今天真的开了眼。” 夏玲雪以为阿风是在嘲讽自己,冷冷的说:“我这个样子很奇怪吗?” “不不不,不奇怪,相反这样的你更好,以前的你让我们感觉你是高山的莲花不易近人,现在的你让我感觉,你更像是一个人了。” 夏玲雪听完微微一笑“是吗?这样的我更好?” “如果……我死了你会感到伤心吗?”夏玲雪盯着阿风说,与其是说不如更像是自言自语 夏玲雪的问题让阿风和小成呆住了,房间里只剩火堆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十分安静。 短短几秒后,小成抱着夏玲雪开始大哭“夏姐姐你要死了吗?我不要!我不要夏姐姐死!” 夏玲雪苦笑:“好好好,我不会死的你放心吧” “我不要!我不要啊!” “逗你玩呢,放心吧你夏姐姐我是不会死的。” 夏玲雪安抚好一阵才让小成不哭,与其说是安抚不如说小成哭累了睡着了。 夏玲雪将小成放到二楼房间的床上,盖好被子后走出房间,阿风在外面站着。 “刚才的问题……” 夏玲雪说:“你就将当是玩笑话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阿风看着夏玲雪的背影挠了挠头,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围,也离开了客栈。 在这同一条街上,距离宾馆不远的一个路口处,白梦安正与林凡同行中。 ------------ 入世篇 肆拾扒 把时间往前拉,大概辰时左右小白办完易子风吩咐的事,准备在城西南收集点情报再回去。 小白在城西南走了半天也没看见个人影,与其说是没看见不如说是都躲起来了吧,仔细感应还是能感应到不少人,但就是不出来。 尽管小白用面纱遮住了脸,但自身的气质还是让人难以接近。 如果有一天脏乱的贫民窟来了一位衣着光鲜气质非凡的人,那么他不是大人物就是不好惹的人物,自己一个小乞丐别说惹根本都不敢在他面前出现。 如果他们一直不出来的话,自己根本获取不了情报。这让小白有些苦恼。 小白有想过通过某些手段获得情报,但和阿风约定过“绝不伤害其他人,若自己受到伤害则可以反击”,所以小白暂时放弃了。 如果想通过交谈换取情报更不行了,小白是可以看见别人的心里,但要说交谈的话她可以算个新手。 每次小白向别人交谈时,小白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自己已经知道对方的心思,但开口时又总会结巴得发不出声。这也导致对方以为小白十分高冷而放弃了交谈,久而久之小白更不会和陌生人交流了。 小白可以看见别人心里但只可以看见别人现在心里想的,想要获得情报就必须要通过交谈进行引导,所以小白放弃了,开始思考新的解决方案。 小白走着走着便看到几个小孩在前面玩,有两个蹲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很明显他们并没有注意到白梦安,小白思考着或许和小孩相处可以试一下,便向小孩们靠近。 小孩也看到了白梦安向自己靠近不由得停下,小孩们看着眼前的大姐姐愣住了,小白刚想试着开口时一阵凉风吹过,小白的目光也顺势看向别处。 凉风吹过的一刹面纱微微吹起露出小白部分面容,几名小孩和躲在废墟里的人们看得早已入神。 小白细眯双眼,走向别处。 小白一跃跳到屋顶,看到林凡蹲在屋顶上观察,林凡下意识的朝小白甩出暗器。 白梦安立马躲过暗器,林凡看着眼前的人发现和几天前在小木屋的大师旁的人相似,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了。 “抱歉”林凡说完便在屋顶上继续观察 听到林凡的道歉,白梦安衣袖里的冰晶才慢慢消散。 白梦安开始读林凡的心:刚才的反应差点伤到无关人,不过大小姐究竟去哪儿,这附近的气息也太杂了。 白梦安心想:找人吗?他找的人基本和我们无关,我应该帮他吗?之前他曾和陈思思们一起,不过他也是隶属于“雪月”的人,应该能获得不少情报。 白梦安走到林凡背后,林凡也不在意,并不是不在意警惕心还是有的,只是暂时不想管她而已。 白梦安心想:该怎么开口呢?我可以帮你找人。不行,他没说我怎么知道也是个问题;你在干什么?这么问会不会太没有距离了;我可以帮你忙,只要你说什么事。这么说会不会太高傲了。 就这样一人不知如何开口一人不想管,持续的僵着,可以说是十分尴尬。 林凡心想:都几分钟了,她还没有准备走的想法吗?她想干什么?现在我的线索也断了,完全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了。 对了,可以这么说。白梦安心想 白梦安深吸一口气,酝酿后说:“我…想(帮你找)…人了” 此话一出,空气中再添尴尬。 什么意思?想人想啥人?家人?还是朋友?还是说……林凡思考一下后:原来如此,以前曾听同伴说“人类在软弱的时候会找寻身边最可靠的人诉苦”看来这句话是真的,她应该是把我当做最可靠的人了。也就是说她对我有意思! 林凡站起说:“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这么难以启齿了。” 白梦安说:“多谢……理解。” 林凡说:“有一件事我必须说在前面” “?你说” 林凡看着远处的山说:“在我这里你不必再担心空虚了。” “?” “总之你的想法我已经了解” “我几乎都没有给提示(能力),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是一同吧。” 与此同时,阿风刚从客栈出来,准备去和小白汇合。 也不知道小白事办得怎么样了?阿风想道 阿风正思考往哪边走时,两条野狗拖着一位睡熟的女生从前面的烂房子里走出,路过阿风面前时三双眼睛六目相对,野狗们从鼻孔呼出一口气十分的不屑,然后继续的走着。 阿风瞬间不淡定了。你可以无视他但鄙视他就不行,本来他也不想管的,但现在必须管。 阿风立马追上去,俩野狗也立马从走变成跑了。 “呼”阿风朝拳头吹气“你们知错了吗?” 两条野狗抱着头趴在地上,头顶被阿风打出的大包十分显眼,嘴里不断的发出“呜呜”声,应该是在说“错了”“对不起”之类的话。 “还跑吗?” “呜呜呜”俩野狗拼命摇头 “行了,你们走吧” 阿风说完,它们两个就跑了头也不回非常快。 阿风看着被拖着的女生,衣服有些破损但十分崭新,年龄大概在二十左右,面貌有些乱应该拖走导致但还是十分好看。能在现在的雪月城里拥有这么好的条件,这一看就是某位大户人家的小姐。 是帮助还是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呢?阿风开始思考 在阿风思考期间,女生还换个姿势继续睡,换完还不忘扒拉身边,扒拉到一块木板盖在自己身上。 “罢了,既然帮了就帮到底” 阿风拖着女生一步一步慢慢走,样子十分卖力。 “我去,怎么…这么沉啊?这么拖都不醒,你是睡得…有多死啊!” 阿风刚把女生拖进一间屋子里就累的瘫在地上,与其在外面睡觉吹风还是找个地方避风好,阿风拿出多余的衣服往里加了几块热源石盖在女生身上。 贫民窟最好的一点就是不缺房子,随便就可以进到一间房子里待着,但同时贫民窟最不缺的就是人尤其是饿鬼。从刚才开始阿风就感觉到有几双眼睛盯着自己,应该说盯着女生。 如果自己先离开找小白回来估计就可以看见同类相食的场面了,想想就觉得恶心。 不一会儿外面就有源源不断的狗叫声,声音越来越近,阿风思考是否是之前的俩狗找狗帮忙了。 思考着,之前的一只野狗从房门前跑过后面还追着不少的野狗,场景如同狩猎一般。 阿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索性就不准备深究。 突然一位驼背的老婆婆从房门路过进入了阿风的视野,她的手里还提着之前的另一只野狗,已经窒息死亡。 老婆婆转头看向阿风又看看女生,露出微笑。她身上的气味让阿风感到十分不适,就如同油闷气加一股血腥味让人感觉非常恶心。 “看样子你应该吃过而且不少吧”易子风说 老婆婆露出没颗牙齿的嘴巴笑了“弱肉强食天经地义,他们比我弱这也是没办法的。” “而且我也从不养闲东西,带不回食物的东西自然要成为食物了”说着,老婆婆看向了女生 “小兄弟我看你面色阴沉,是体虚的预兆。我自己调的一瓶药,要试试不,我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一定自信的。” 易子风无聊的打着哈欠,对老婆婆的话有些不感兴趣。老婆婆也没介意,继续走着。 阿风思考着,如果再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准备叫醒女生。 阿风最开始先摇,摇了会儿也不见醒,随后逐渐加大力度,最后不得不动手了。 阿风用力掐手臂,都掐紫了女生才慢慢苏醒。 “天亮了吗阿才?现在几时了?”女生昏昏沉沉的起身看着周围。 “对了阿才,昨晚你是不是按我背了,怎么火辣辣的疼啊!还有把窗户关上,冷!哈——”女生揉揉眼睛重影逐渐清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自问道:“我在哪儿?” 女生又看着阿风,突然女生开始神经抽搐眼斜鼻外,口水从嘴里流出。 “怎么回事?”阿风立马上去查看。 “呼吸通畅没有任何影响,心跳正常气息稳定,暂时不会威胁生命。不过究竟是什么问题呢?”阿风开始思考 阿风并不精通医术,看不出女生身上的什么问题“如果大师在这里就好。” 阿风正思考如何把女生拖回家里治疗时,老婆婆带着她的野狗们从房前路过,其中一条叼着刚才的猎物。 “狗!”女生吓得躲在阿风背后 等老婆婆带着野狗们走过时,女生才注意到阿风一直在盯着自己,马上女生又开始神经抽搐了。 “别装了,现在装还有意思吗?”阿风说 “阿八阿八”女生根本听不懂似的,继续口齿不清着。 “再这样我叫狗了” “别别别!”女生立马卸下伪装“我认输了还不行吗,你到底是谁?绑架我干什么?” “我绑架你?拜托是我出手保护你,要不然今天死的就不是狗了。” “啥意思?” 女生继续问:“那么你到底是谁?我又在哪里?” “姓易名子风,你现在在城西南。” “城西南?是哪儿?” “城西南就是……”阿风一时不知怎么表达“城西南!” “说了跟没说一样。” 阿风说:“那么你又是谁?” 女生漫不经心的说:“肖琳一个疯子而已” “肖姓?你是肖家某位小姐吗?”阿风问 “是又如何不是如何反正都一样,被人当做出气筒,一辈子被关在围墙下。” 阿风问:“我看你口齿清晰耳光聪慧,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疯子?” “没有为什么,出来了也好,反正那个家有我没我都一样。” 阿风起身,肖琳问:“你去哪儿?” “当然是给你找间客栈安顿住所了” “看你样子应该是独居,如果不介意我也可以当你的床伴,我这么漂亮的人给你当床伴应该还是可以的”说着肖琳露了一点大腿 阿风笑了,说:“别逗了,有几个女生会和刚见面的人这样,如果我答应了岂不是禽兽了,下次可别说这样的话了,要多点自尊。” 如果小白也能注意到那方面就好了。阿风感叹道 听到阿风这么说,肖琳悄悄收好自己的防狼剪。 —————— 肖家的一处小院了,奴婢阿才正跪在地上痛哭着。 现在整个肖家就因为大小姐的失踪搞得鸡犬不宁,族长也为此大发雷霆。 “你说你们,让你们看住一个疯子都看不住,要你们还有什么用!你们是干什么的!吃屎的吗!” “还有你奴婢阿才,肖琳失踪半日你才过来汇报,要你……”族长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阿才只有跪在地上痛哭,她也不知怎么今天如此嗜睡卯时才醒,但现在再多的问题也是借口。 肖家现在鸡犬不宁,有人气愤也有人高兴。 肖家二小姐肖玉在自己房间里幸灾乐祸着:“失踪了好死在外面更好,这样我就是肖家大小姐,我就可以是肖家的继承人了哈哈哈!” “这样我为林凡哥哥准备的礼物就圆满了,啊!好想快点和林凡哥哥在一起啊!” “林凡哥哥!林凡哥哥!林凡哥哥!!!” ------------ 入世篇 肆拾玖 朱氏堂里,玲儿正无聊的看店,手里不停摇晃反转的碗模仿赌坊里开骰子,但打开后里面永远是药材,没有赌坊里的感觉。 田小凡正在一旁抓药、打包,感觉活力满满完全没有玲儿死气沉沉的样子。 “无聊……无聊……好无聊啊。” “嘘!” “嘘什么嘘啊!” “玲儿,你难道不知道在药堂里这话是禁话吗?” “什么禁话啊?不就是说了之后会忙起来嘛,又不是没体验过,我现在还巴不得有事做。”玲儿继续说:“现在病患们都去对面了,那还有我们的事,现在这句话早就不是禁话了。” “好想去出去玩一把啊”玲儿感叹道 “别说这种话了,被师父知道了你又免不了一顿骂。” “真怀念以前思思姐她们替我代班出去玩的时候啊!” “现在思思姐她们忙着商会的事根本没空回来,你呀还是打消那个念头吧,安心看店才是正事。” 陈思思姐妹俩自商会一事后继承父母创立的伏羲商会成为现任商会正副会长,由李主管扶持。 除了会长身份外,姐妹俩还通过李主管关系进入“雪月”内部成为一名基层人员。 李主管曾说:“现在不光是雪月城乱,组织现在内部情况也十分乱,以你们阿娘的身份完全可以进入高层但为了安全起见,以假身份进入最稳妥。” 陈思思姐妹俩光是管理商会就非常头疼了,还加上身上的假身份,根本没时间回来。 田小凡收拾并打包好药材后,准备离开。 “玲儿,我有事先出去一下,麻烦你一个人看店了。” 玲儿立马来精神了问:“什么事?你去哪儿?” 田小凡说:“最近谭婆婆腿寒加重了,我去给她送点药去。” “噢”玲儿焉了,又趴在柜台上“早点回来” 田小凡来到谭婆婆家门前,漏风的房子似乎并不乐观,田小凡熟练的将手伸进墙洞绕到门后拨动门栓。 田小凡进门,谭婆婆正躺在床上。见小凡来了谭婆费力地从床上爬起,田小凡见了立马给谭婆按回去了。 “谭婆婆你腿寒不便就还是先别起来了,安心躺在床上,剩下的事先交给我吧。” “哎呀,小凡又麻烦你大老远过来送药,来伺候我这个病婆婆了” “怎么会麻烦呢”田小凡将包好热源石的布包绑在谭婆腿上。 田小凡继续说:“反正铺里没什么病人,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出来照顾谭婆婆您呢。” “没什么病人这不好事吗?证明城里大多人的身体都是健健康康的。对了小凡吃糖吗?柜子里有我昨天买的糖,吃点不很甜的。” 田小凡边观察腿边说:“不了,谭婆您以前给我的糖都还没吃完呢,再要的话就没地方放了,还是留给小刚吃吧。” 田小凡说:“对了,小刚呢这么早就出去买菜了?” “不晓得又跑哪里耍了,一早上都没见他的人影,天天都晓得耍,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小刚这个年纪都这样都喜欢玩,这不马上要过节了,对了,谭婆婆你们要不要来我们这里过节,人多才热闹。” 谭婆婆笑着说:“不了不了,我们去别人家过节多不好意思的。” “你们就来吧来吧,人多才热闹……” 谭婆婆实在拗不过田小凡便说:“好好好,我考虑考虑” —————— 陈思思揉了揉太阳穴,看了几天的文件让她头疼无比,一看到桌子上不减反增的文件她真的想去死了算了。 节日将至,商会接到许多订单和文件。 陈丝丝处理商会的订单,陈思思处理其他事如:节日的场地安排、节目表演的仪式、人员安排等等,一系列事多到想吐。 “仪式、场地、交易……我快受不了了姐姐” “忍忍就……过去了” 本来这些除订单外的事应有城主负责操办,但从十多年前,胡会长和城主进行交易。 商会负责管理处理这些事务,但所获得的收益除税收外将全部归为商会所有。 每年过节商会的钱都是增长最快的时候,但也是最累的时候。 一想到这样的事胡会长一人干了十多年,而且每次干的都非常完美,实在是想人不敬佩都不行啊。 “对了,还要接待吃其他城过来的城主,事多到让人心烦啊!”陈思思捂着脸,她想哭 东域分三国,北秦、西齐、东吴三国以一种微妙的平衡共存着。其中雪月城是坐落在极北之地的秦国附属城。 节日将至,与雪月城相近的其他城主前来过节,说是过节不如是建交。 接待的好与坏关乎两城的命运,这份厚重的压力让姐妹俩倍感窒息。 —————— “再来一碗”肖琳说 “好好好” 肖琳狼吞虎咽地吃着,嘴巴还不停地说:“喔……喔喔喔……喔……” “嘴巴里咽完再说话” 肖琳不停捶胸费力地咽下去,说:“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像样的米饭了,太香了” “好久没有吃到了?你平时都是吃的啥?” “哎,别提了,家里人都觉得我是个疯子,就没人用心做饭菜,一般我吃的都是剩菜剩饭,好的时候有些干净的肉干。” “那确实挺惨的”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个人,咋了?” “没事,怕你或者你们按耐不住兽性而已”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肖琳吃饱便躺在床上十分安逸 “阿才,吹一下蜡烛,我哈——想睡……了” 阿风叹了一口气,吹灭蜡烛。 说你放松你又知道问对方几人好做准备,说不不放松你又能在别人家里倒头就睡,哎醉了。 阿风在外面吹吹风,没有宵禁的城市现在灯火不断占据了整个夜空。黑色的帘幕上,群星如喜甜的蚂蚁围绕在月亮周围,清凉的月光在清凉的夜里述说着。 阿风在门前能听到微小的声音,这种声音是从夏家传出来的,像是……像是……像是许多人的笑声。 不禁疑惑:“夏家到底在干什么?” “!” 阿风感觉到木屋中肖琳的气息在无意识的增加。 看来和我猜的没错,她应该是一名修仙者,不过她本人对气息控制不是很行。阿风心想 至少肖琳的气息在阿风看来无所谓,还在可接受不会暴露自己的范围内。 “!”不远处一人也注意到了这股气息 “大小姐的气息在这附近,很淡但不远” 阿风准备趁过节没有宵禁的机会多逛逛,顺便买点什么。刚走几步,阿风就感觉到有人在向自己移动。 几息间,那人已经在一间屋屋顶上,黑衣身高不足五尺与阿风对视几秒便冲向木屋。 “咻!” 一条锁链直冲过来,黑衣在空中旋转避开攻击,落在地上。 “私闯民宅可是不好的行为哦兄弟”易子风笑说 黑衣看着周围,旁边是夏家大院,现在没有宵禁,大街上人很多。 黑衣又转头看向背后的木屋,没有犹豫直冲木屋。 易子风继续挥舞锁链,黑衣压低腰身躲过一击。 锁链打在墙上继续弹射冲向黑衣,黑衣向右偏移不料被易子风一击膝踢踢中背后。 黑衣顺势而为接力冲向木屋,易子风用力挥舞锁链,准备缠住浮空的黑衣,不料缠在黑衣准备好的长枪上。 黑衣笑了,猛的用力易子风被带过去,易子风立刻躲闪只被黑衣准备的匕首划伤了肋部的皮肤。 “有意思”易子风看着冒血的伤口道 现在易子风在黑衣和木屋之间,黑衣明白要过去过他是必须的。 这个巷子并不大对枪一类武器有限制,但不多。 黑衣挥舞长枪刺向易子风,易子风迅速用缠满锁链的手臂抵挡。 易子风这次能清楚感觉到黑衣下的杀气。 “看来,我们是同类人” 黑衣加快挥舞长枪的速度,易子风就想玩儿一样,每一次都可以完美挡下攻击。 “你的眼神告诉我仇恨、恐惧,你和我一样都背负着自己的秘密而活呢。” 黑衣趁机甩出符文纸,纸张立刻爆炸产生小型烟雾。 黑衣乘胜追击朝烟雾刺去,烟雾外易子风伸出手握住枪柄。 “我们难道不是同类人吗?” 易子风一掌打在上面,蛮横的力量在枪柄里肆虐,直接连同黑衣衣袖爆开。 黑衣往后一跳,拖着脱臼的右手跑了。 阿风看着手里的枪头随意的丢在路边,他根本没有追上去的准备,双手枕在头后准备先回去了,今天就先不逛了。 阿风收回锁链时,肋部伤口早已愈合 —————— 大厅里灯火高热,女孩们身穿半透明礼服服侍客人们,蜜甜的酒香布满大厅里每一个地方,人们高举酒杯欢庆着。 “祝贺高阳城城主!” 高阳城城主也高举酒杯“也祝贺各位!” 高阳城城主饮下酒杯,宴会继续 “怎么样高城主?这场为你而举行的接风宴怎么样?”雪月城城主说 高城主大笑:“满意,满意,十分的满意,夏城主有心了。等你来我们高阳城时,我会为你办一场更大更好的接风宴的。” “哈哈,那我就拭目以待吧。” 夏玲雪身穿青色礼服,闷闷不乐地靠在墙角,时不时摇晃手里的酒杯。据说酒杯的酒是从其他城买进来的高级果酒,不腻十分清甜,和几杯都不会醉。 如果不是为了招待外城城主,夏玲雪根本不想出席这场宴会。 “一个人吗美女?” 夏玲雪叹气,她根本不想搭理这些外城公子哥们,便冷着个脸走了。 “有意思”那名公子继续追上去问“别走啊,至少陪我喝一杯啊,难道你们雪月城的人都……” 公子哥的酒杯响了“她不会喝酒,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男子饮完酒后,边倒酒边说“顺便说一下,她是有未婚夫的” “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来名花有主啊,不好意思。”公子哥马上跑了 夏玲雪冷着脸问男子:“你,怎么回来了夏文苍?” “这不是想早几天回来给老妹你个惊喜嘛”夏文苍笑着说“怎么不欢迎啊?” 夏文苍,夏家的大少爷幼时便被城主送去外城深造修炼,上次回来已是七年前的事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几天前,不过在我回来的时候感应到一股不寻常的能量波纹,妹你有什么头绪吗?” “你这个天才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不过最近新起一个专门毁人修为的人,可能和他有关。” “哦”听完,夏文苍思考几秒后“真想看看其实力啊” 夏文苍喝完酒,又想起什么说:“玲雪几年没见,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夏玲雪说:“嗯,你也是” “你那个未婚夫今天来了吗?我正好想见见我未来的妹夫。” “妹,前段时间被人打弯了脊骨现在在家里躺着呢。” “可惜,没打断”夏文苍感叹道 “嗯?” “没什么” “文苍!”夏城主洪亮的声音喊道 “在!”夏文苍放下酒杯,快速整理自身走上前 夏文苍作揖道:“父亲,高城主” 夏城主对高城主说:“高城主,这就是我犬子夏文苍,最近刚回城” “想不到令郎也是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啊,想必有不少桃花运吧” 夏文苍笑着说:“不敢不敢” “令郎今年几何?实力多少?” 夏文苍说:“回高城主,晚辈二十有四,现在真气九阶,马上准备突破金丹期” 说完,大厅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夏文苍一人身上。夏玲雪细眯双眼,双手紧握。 “二十四就可以到如此境界,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哈哈。” “方海!”高城主喊来一位漂亮的女子“这是我侄女方海,方海这是夏城主的儿子夏文苍。” “你好” “你好” 高城主不说,夏文苍也明白便说:“方小姐第一次来我们雪月城吧” “嗯,是第一次”方海细声说 “我带你去看看,可好” “嗯” “两位城主,晚辈先失陪了” 两位城主笑了:“哈哈,去吧去吧,多玩儿会今天不着急。” ------------ 入世篇 伍拾 七月十五的“旧月节”即将到来,这段时间没有宵禁没有工作没有压迫,人们可以好好放松忘记过去的烦恼。 “你等等我呀” “快点” “我要这个” “哈哈!” ………… 人们玩耍、人们快乐、人们不再为一切烦恼。 有热闹的地方自然有冷清的地方。 这城西南的一间破屋里,“他”在一名受伤的人丹田上用力,伤者发出痛苦的悲鸣,他能清楚感觉到灵海在逐渐破裂、经脉在不断断裂。 无论伤者叫声多大,在城西南早已习以为常,根本没人会去管。 “他”办完事后,在伤者嘴里喂了一颗丹药,便准备离开了。 “故往回此不知处,寻人此地隔一声;伤人损身寻此乐,报应分明各有时。” “他”下意识的环顾四周,但都没有发现人 “别找了我在这里” 背后一道剑气袭来,“他”立刻躲开 “!” 不料被躲在此处的夏文苍划伤手臂 刚才的剑气就是障眼法,假装自己躲在那里,让对方放松警惕,再一把拿下。 不过“他”的反应速度也确实超乎预料,本来这一击是想直接用剑卡住手骨,让其动弹不得,却只是划破了皮,这让夏文苍开始兴奋了。 夏文苍问:“你就是最近那个以伤害他人为乐的人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握紧剑冲了上去 “没事问问而已”夏文苍握剑向上挑,挡住了攻击 “他”立刻向下攻击,夏文苍也立刻挡住 “他”不停的寻找攻击的机会,但夏文苍总能每次准确的挡住攻击。 夏文苍时不时在抵挡间,突然发力刺向“他”,好几次都差点命中。 可惜我不是长雷峰的弟子,否则那几次都击中了。夏文苍心想道 “伤害他人以此为乐,真的有意思吗?” 夏文苍抓住间隙,向“他”脚上挥去。 “他”立刻向后移,夏文苍又向头上挥去,“他”立马挡住,沉闷的力量差点没握住剑。 半空中飘下一根布条,“他”不对,不如说是她,陈丝丝的脸上的布条被割开了。 “我只是在执行正义而已。” 怎么回事他的剑越来越重了。陈丝丝看着发麻的手想道 夏文苍开始发力了,他的攻击一次比一次重,让陈丝丝越来越吃不消。 夏文苍开始感觉无聊了,准备快速解决战斗,可不能让方海等久了。 陈丝丝开始在心中默念那本功法,夏文苍能清楚感觉到陈丝丝的实力变化。 “如果伤害他人是你的正义,我不介意当一次坏人” 「归元」 强大的气场将陈丝丝弹开,夏文苍挥动一击陈丝丝哪怕是双手也根本挡不住,夏文苍一击上挑直接挑飞剑。 一击向陈丝丝腰部砍去,陈丝丝加快念动功法的速度,并用双手拦住攻击。 陈丝丝直接被打穿墙壁,夏文苍并没有下死手,但这下不死也残了。 陈丝丝在废墟下咳出的鲜血打在脸上,每一次呼吸都像都吸进刀子一样难受。 肋骨刺穿了肺,骨头也断了,不快点回去的话。陈丝丝用力爬起,但却发现根本使不出力 我还是……失败了啊,果然我什么都做不到啊,什么都保护不了,努力了这么久我还是失败了。 我是从何时诞生“消灭他人是正义”这个想法的?对了,是在那个时候吧,我想成为唯一的强者让所有人都能体验到平等的弱,一起相互抱团取暖,这样就不会再有强弱之分,所有人都可以平等生活的世界。 然而我还是失败了,如果我能再强点、如果我当时跑了、如果我…… 那来那么多如果啊。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放弃了自己,还记得阿娘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又能干什么啊? 住口, 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孤独、失败像条狗,不对像只快死在阴沟里的老鼠一样。 住口。 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好好看着吧,你什么都保护不了,你保护不了阿娘你保护不了姐姐,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住口。住口。住口。住口!!!我叫你住口啊! 你不是想成为唯一的强者吗?你不是想让所有人都感受到平等的弱吗?你不是想创立一个平等的世界吗? 我问你……想吗? 想, 想成为唯一吗? 想! 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成为唯一的强者! 那么开始吧! 陈丝丝开始疯了似的狂念那时在阿娘墓前???给自己的功法。 「我这个功法是会不断变强没有极限的功法,当人在极限前卡住时,它会让人像一颗心脏不断积蓄力量,然后一股突破极限」 「它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你能到底自己的极限吗?」 夏文苍走了十多米突然背后一股强大的气息涌出。 “怎么回事?” 陈丝丝推开掩埋自己的石块,她朝地上吐出带着碎骨的血感觉好极了。 陈丝丝立刻用剑挡住夏文苍的攻击,夏文苍不敢相信这一击少说有近七成的力量,同时夏文苍知道眼前的人留不得了。 「无相」 夏文苍消失立刻变成七个分身,七个分身使出不同的招式,冲向陈丝丝。 陈丝丝用更快的速度击中每个分身要害,一只手握住最后一个分身的脖子。虽然夏文苍比陈丝丝高但双腿根本直立不起。 陈丝丝刺向夏文苍,剑直接刺穿夏文苍。 “猜错了”夏文苍直接消失在陈丝丝手里 同时陈丝丝背后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但陈丝丝丝毫不在意,一记旋踢踢中夏文苍,直接踢飞打在墙面上。 夏文苍强忍腹疼准备继续,但陈丝丝已经撤了。 夏文苍趴在地上“能在短时间实力暴涨,她是怎么……做到的?” 大街上,方海还在等肚子不舒服的夏文苍回来 “夏公子怎么去这么久,难道肠胃不好吗?” ------------ 入世篇 伍拾壹 肖家族长手撑着脑袋说:“还是,没有找到吗?” 下人点了点头 肖家族长摆手,“下去吧” 下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族长会继续大发脾气对自己一顿臭骂。 下人甲退下后,躲在门外的下人乙问:“怎么样?族长现在的情况还好吗?” 下人甲说:“也不能好但也不能说不好吧,总之就是那样。” 下人乙说:“哦~,我进入肖家到现在也快七八个年头了,在我的印象中族长的脾气可以算非常好的那一类了,像昨天那样发脾气我还是第一次见啊。” 下人甲说:“自己的女儿莫名失踪不着急才怪呢,你想想,自己的女儿莫名失踪生死未卜,你能不急?” 下人丙抽了一口烟说:“什么女儿失踪了就着急,你们不过是在这里工作连十年都没有小屁孩,懂什么啊你们。” 下人甲说:“还请您细说” 下人丙吐出烟圈说:“你们知道大小姐的母亲是谁不?” 俩人摇头 “告诉你们大小姐已故的母亲可是前任镇守关口的上校资茗燕,资上校。” 下人乙不屑的说:“切,我还以为是大将军呢,结果不就是不高不低的上校嘛。” 下人丙用更不屑的话说:“你别看不起资上校,古往今来有几位女子能进入战场上阵杀敌,就算上了能正常升职的更是寥寥无几,你的话估计上了战场就是死得最快的那个。” 下人乙怒了:“你!” 下人甲干忙出来做和事佬“冷静点两位,我还想听后续呢,大小姐的母亲是资上校然后呢?” 下人丙清清嗓子说:“当年肖家投资出错、后辈不济、同辈败家……是一件顺心事都没有,族长的位置就这么落在现在族长身上。为了缓解状况,族长便和商人之女且在战场有一定影响力的资上校联姻。” 下人甲说:“为了缓解困境而进行联姻我觉得没毛病。” 下人丙说:“没毛病?那可大有毛病好不,你说说为什么身为商人之女的资上校会联姻吗?她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她会看上当时半死不活的肖家?根本不可能的好不。” 下人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啊,别买关子。” 下人丙小声说:“因为当时族长在一次聚会中对资上校霸王硬上弓,强行成的。好巧不巧,一发入魂直接有了大小姐,没办法只好联姻了。” 俩人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族长还有这些黑历史。 下人甲说:“对了,你不是说资上校是商人之女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姓资的商人啊?” 下人丙抽一口烟说:“资上校是随母姓的,伏羲商会知道不,它的创始人就是资上校的亲哥,他们的父亲可是在首都是个不大不小的有名商人。” “通过亲家这层关系,族长不断向伏羲商会注入自己的势力,还在兵营中安插自己的人,可以说如果不是资上校他们,肖家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下人丙继续说:“按理来说资上校对族长的意见非常大甚至可以到厌恶的地步,但你们知道为什么关系割不断吗?” 两人瞬间想到一起去了“大小姐!” “没错,如果不是大小姐这枚纽扣,这种关系根本不可能连在一起,现在知道族长为什么这么着急找大小姐了吗?”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的确” “的确什么?”背后的人问 三人一看发现那是族长的手下肖辉,三人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随便聊点家常” “啊对对对” 肖辉说:“还在这里聊,大小姐找到了吗?我看你们是嫌皮痒了,要不要去执法堂挠挠” “我们马上去,马上去!” 三人立马朝三个方向散开 肖辉也没准备继续管他们,走进大堂里。 肖辉走到族长背后说:“族长” 族长问:“有消息了吗?” 肖辉摇头:“还没有,雪月的人也派去找了,现在具体情况还不知。” 族长双手揉脸,让自己清醒清醒“还没有消息啊” 肖辉说:“族长你已经一晚没合眼了,先休息一下吧,身体才是本钱啊。” 族长叹气:“肖琳还没找到,我怎么睡得着啊,现在不管这件事,城主最近也在盯着我们啊,事情一件比一件难搞。” 族长看着门外的围墙外,感叹道:“肖辉,你说有没有可能她并不喜欢这里,自己离家出走了?” 肖辉什么也没说,族长也没说什么 —————— 阿风起床整理好自身,垫了点食物在肚子后,在桌上留下几张饼给肖琳当早饭,便出门了 易子风走在路上,开始回忆昨天的事。 昨天晚上遇到的敌人,他为什么不顾一切也要进屋,是找肖琳的吗?他会是和肖琳一伙的吗?是的话,就得思考是什么组织或是什么关系;不是的话,就得思考为什么找她。 她单纯的外表是否真实也有待考究,还有她为什么要假扮疯子? 不知道王掌柜能否给我些情报,应该行吧。阿风光是想就能想象出等会儿王掌柜会怎么赶自己了。 看来今天得去肖家周边套一些情报了。 “!”阿风在前方看到了夏玲雪 打招呼什么的也没必要,毕竟又不熟。阿风准备当没看见,直接路过。 阿风在夏玲雪背后几米远时,注意到夏玲雪脚步浮肿,很明显腿脚不便。 阿风问:“脚不疼吗?” 夏玲雪正奇怪谁向自己搭话,转头便看到阿风,说:“不影响。” 阿风说:“休息一下比较好,如果你有什么事要忙需要继续走,就当我没说。” 阿风不说还好,一说夏玲雪的脚才开始后知后觉的疼起来了。 “吃早饭了吗?那里的酸肉汤不错,一起不?”阿风问 夏玲雪抿了抿嘴说:“嗯,好。” “老板,两位。” “好嘞,您稍等哈,马上来。” 夏玲雪一坐下,双脚的痛觉直冲大脑,疼得让人根本不想脚碰地,只想躺着。 夏玲雪以为阿风会问自己脚疼在外面走的原因,但阿风只是在用布反复擦拭筷子。 “诺”阿风向夏玲雪递出自己擦拭的筷子 “谢谢”夏玲雪接过筷子 夏玲雪问:“易子风你不问我脚疼的原因吗?” 说完,阿风笑了说:“我为啥要问你原因啊?况且我问了你会说吗?” 不知道为什么夏玲雪总觉得心里不畅快,就像什么堵着一样。 夏玲雪问:“易子风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说呢?” 阿风说:“你为什么觉得我觉得你会说……” “停,套娃好玩吗?”夏玲雪说“你……” “客官,你点的两碗酸肉汤”小二端上来两碗肉汤和一盘大饼。 夏玲雪看着一碗肉汤和一盘饼不知道怎么吃,看见阿风一口汤一口饼的吃,夏玲雪心想筷子的意义何在。 夏玲雪模仿阿风的吃法,由于喝汤喝得太快,没几口就见底了,碗底还有几块肉。夏玲雪心想,难道筷子的意义就是夹里面的肉吃? 等阿风的碗底可以看见肉块时,夏玲雪已经吃完了。 阿风都惊了“我去,夏大小姐你吃这么快干嘛” 夏玲雪不解的问:“不然呢,难道我吃法不对?” 阿风犹豫了几秒“不能说你的吃法不对,但不完全对,投其所好吧。” “那正确的吃饭呢?” 阿风说:“下次再给你演示一下吧。” “脚还疼吗?”阿风问 夏玲雪说:“就那样,不影响。” 阿风说:“你不是想让我问你“脚怎么搞的?”吗?怎么回事?” 夏玲雪说:“没事,就一个人心情不好晚上出来走走,走成这样了。” 阿风拧出苦瓜脸。你这不是说了当没说嘛。 “话说,夏小姐……” “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夏玲雪说 “话说,夏玲雪你昨天是在宴会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嘛。” 夏玲雪正好奇自己未曾提过宴会一事易子风是怎么知道的,结果一看,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的礼服,一时羞愧难当。 一想到,自己一直穿着礼服和易子风交谈。夏玲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玲雪,你这身礼服准备过“旧月节”时穿的嘛?” 怎么可能是,礼服一般是在有意义的地方穿,谁会在日常生活中穿啊! 看见夏玲雪如今难堪的一幕,阿风笑了 夏玲雪说:“怎么样,好笑吧” “不不不,我是在和以前的你做比较,如果是以前的你露出的这样的表情我估计我们都要笑死。” “我,这个样子,很奇怪吗?” “很奇怪但很不错,让人感觉你不再是以前的你了” “不再是……以前的我” “听说“旧月节”那晚有烟花看,夏玲雪你有兴趣吗?” “我……”夏玲雪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那晚我要练习剑谱,没空。” “好吧” “先回去了”夏玲雪说 “你脚还行不” “不影响”夏玲雪刚说完脚就软了直接打滑 另一边,正慢慢回家的小白,一直在思考那一句“与其逃避不如直面” 自己当时是怎么想到这一句话的?小白自己都不知道。 小白看见阿风就在前面准备直接过去。 “阿……” “不影响”夏玲雪刚说完脚就软了直接打滑 阿风立刻拉住夏玲雪的手,防止倒下去。 “哇噢!”“厉害!”周围的人看见阿风以一种英雄救美的姿势拉住夏玲雪纷纷鼓掌。 “!” 小白看着阿风手拉着夏玲雪的手,心里不怎么舒服。 小白自检一下,发现心脏没什么问题,但就是不明白那一瞬是怎么回事。 —————— 陈思思焦急的在门前徘徊,玲儿和田小凡不停的进出,每次出来都带着大量染红的绷带,让陈思思的心更难受一分。 也不知道丝丝昨晚经历了什么,被发现时已是半死不活伤痕累累。 “没事的,放心吧药姐的医术很高的,一切都会没事的。”谭婆拍拍陈思思的后辈 这位是田小凡邀请过来过节的病人谭婆,她身后躲着她的十二岁孙子秦刚,不过昨晚贪玩手臂给弄脱臼了,现在还挂着,昨晚秦刚背谭婆教训一顿好的。 田小凡喘着粗气开门,陈思思立马上前询问:“怎么样小凡丝丝她怎么样了?” 田小凡笑着举起大拇指,然后直接倒地累得睡着了。 不光是田小凡,玲儿,药婆都躺在另一张床上睡着了。 陈思思走到裹得像粽子一样的陈丝丝,陈丝丝安静的睡着了,但陈思思的眼泪不挣钱的流下了。 “你到底经历了啊丝丝,你告诉姐姐,姐姐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陈丝丝睡得特别死,根本听不到陈思思说的话。 ------------ 入世篇 伍拾贰 阿风拉着夏玲雪如同王子拉住在悬崖边险些坠崖的公主,浪漫且美好。 不过这戏剧性的一幕两人并没太在意,阿风拉住夏玲雪后,夏玲雪道谢便离开了。 阿风看着夏玲雪的背影心想。虽然被耽误了一会儿不过问题不大,得快点去肖家周围打探一下才行。 阿风刚走几步就在人群中注意到了。 她蹲在路边把头埋在膝盖里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孤独无助。 阿风蹲在她面前说:“怎么了?不开心吗小白?” 小白抬头看着阿风,摇头道:“不知道,就是感觉心里怪怪的很不舒服” “阿风” “嗯?”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小白的蓝白发在人群中算非常罕见,属于那种在人群一眼就可以看见的明显特征,不过蹲在路边将自己埋没在人流中就不是那么明显了。 阿风食指弯曲在小白脑门一弹,说:“找到你还不简单嘛,你是你我怎么可能会看错,把你弄丢呢。” 小白捂着脑门说:“不明白” 阿风叹气,“算了,你不舒服是怎么回事,要找大师看看吗?” 小白说:“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舒服,大师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阿风问:“小白,昨天你去哪里了,明明昨天就应该回来的。” “昨晚回来的时候出了点状况,所以才没有及时回来。” 时间回到昨天 小白跟着林凡走在街道上,寒风中夹着雪花吹在脸上有些冷,小白扶好面纱确保自己脸没有露出。 小白身穿雪白的冰丝裙,白色长发像白丝一样顺滑,脸上还挂着白色面纱十分神秘。让林凡不禁好奇面纱下究竟是怎样的面容。 为了以防误会,林凡问:“你现在(心里)感觉怎么样?” 白梦安说:“感觉有些冷(物理)” 林凡又问:“是什么样子的冷呢?” 白梦安想了想,说:“感觉十分难受,想快点缓解情况的那种冷。” 林凡问:“所以,你就来找我了吗?” 白梦安说:“差不多,在那时(刚好)发现了你。” 说完,小白就看向林凡身上的棉服,感觉十分暖和。 小白心想,下次让阿风给我做件棉的应该挺好的。 听完,林凡也猜的大差不差了,不过他还是不确定“她是因为“冷”才来找自己的”还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哪一种。 林凡问:“你这种感觉什么时候有的?” 白梦安一脸疑惑,心想冷不是随时都可能会有的感觉吗?什么时候有的,不可能说刚刚才有感觉的吧。 白梦安说:“这种感觉早已伴随我们终身不是吗?什么时候都有什么时候没有,都很正常,习惯就好了。” 白梦安读林凡内心:原来如此,你已经看得这么透彻了,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越坚强里面就越脆弱。 白梦安心想:什么意思?习惯冷就配称坚强的人,真是个奇怪的人。 林凡说:“当你撑不下去的时候,可以来找我。” 白梦安心想,撑不下去的时候,那我不就成冰块了吗,这人多少有些不正常。 白梦安突然回想起大师说过的一句话“人类会在错误中不断犯错”。看来这句话多少是真的了,当初就不该留下他的。 林凡见她不说话。心想,不说话了吗?看来是害羞了,为了避免你一直强撑着,还得再继续下去。 白梦安读心后,心里直摇头,你是想把我冻死才肯罢休吗? 林凡和白梦安两人在某种程度上距离被拉开了。 为了避免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也为了避免林凡真的准备把白梦安冻死,白梦安强行转移话题问:“对了,这算我们初次见面吧,还没好好认识” 林凡一想确实,虽然之前见过一面,但都没介绍过自己。 林凡介绍自己:“姓林名凡,今年二十三” 白梦安说:“白梦安” “白姑娘是吗?” “嗯” “对了,上次和陈姑娘他们一起,在你对面的大师是你何人,可否说说?” 白梦安想了一下,说:“先生兼……朋友吧” 白梦安则问:“那你与她们又是什么情况呢?” 林凡心想,自己虽俸李主管命保护她们,但从严格意义上说我与她们两个算是一个陌生人,但说是陌生人她应该不会相信。 林凡说:“我与她们两个只是简单的朋友罢了。” 白梦安说:“哦,朋友吗?我还以为是护卫呢” 林凡问:“护卫?当时我看起来像护卫吗?” 白梦安说:“像” 林凡回想自己,感觉自己挺自然的,没有一点像护卫的样子。 说起来李主管让我保护的两人是前组织高层人的女儿而且还是商会的继承人,看来之后得想办法和她们再聊聊才行。 白梦安问:“如果你真的是护卫,你会保护什么呢?” 林凡停下脚步,沉默了。 林凡脑中闪过几下曾经的记忆画面 “林凡!” “林凡,糖好甜啊。” “林凡……,我还想……再吃……糖……” 白梦安问:“怎么了?” 回过神,林凡说:“没什么” 说完,林凡便看向城市最高的建筑城主府,白梦安在林凡眼中看到了愤怒。 不过,比起了解林凡白梦安更关心附近盯着自己的人们。 林凡也在这时看向四周。看来他也注意到了周围的人们了。 四周破败、残缺的房屋里走出一个又一个手持锈刀、木棍的小混混们,其中还夹着一些瘦弱的乞丐们。 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白梦安他们,但小混混不用想也自己没胜算,便想利用乞丐们充当挡箭牌。乞丐们整日有上顿没下顿的,看到白梦安他们也想抢一波,但同样不敢,于是就和小混混们为伍,就这样互不相干的人们集合在了一起。 林凡无所谓,白梦安同样也无所谓,这种队伍的人聚集得再多也没什么用。 白梦安都懒得去收拾他们了,林凡一人足以。 所有人全围上来,林凡十分轻松的接下所有攻击,几下就撂倒他们,十分轻松看起来就像做了一次热身运动一样,没有任何疲态。 林凡想将他们送去官府,但把他们打得在地上打滚想想还是算了,这一下也够他们疼几天了,便准备放过他们。 一把锈刀被丢向林凡,林凡一剑弹开,又立刻挡住一名小混混的拳击。 林凡看到小混混的时候整个人僵住了,小混混也看着林凡,张开只剩几颗牙的嘴笑了。 “哟,这不是……小垃圾你怎么长这么大了?” “小垃圾”这个外号再加上那一辈子都抹不去的声音,林凡思绪一下被拉回过去,身体也忍不住软了。 小混混加大力量打飞林凡,林凡没有停止后退的想法,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 “哎,你还是那个小垃圾啊,小垃圾” —————— 童年? 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它一定是不快乐的 我是谁?我不知道,从我记事开始我就躺在一张床上,看着每天一个又一个人检查我的身体,喝下我早已不知道味道的药。 有时我在思考自己到底是谁?房间的外面是什么?我的意义什么? 不过很快我的疑问得到了解答,那一天是哪一天我不知道,不过外面好像是阴天很黑。 一位夫人走进我房间,和别人交谈没注意到我时她笑得很开心,可一看到我时表情很不好。 她的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她在我记忆中出现过。 她慢慢走到我床边,颤抖的双手慢慢抚摸着我的脸。 她说:“瘦了” 眼里闪着泪光,似乎下一秒她就想大哭一场。 她期待的说:“叫声阿娘看看”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叫了 “阿娘” 说完,她便将我抱在怀里,力气很大让我有些难受。 我想挣扎,但力气不够所以放弃了。 “抱歉,真的……很抱歉林凡!” 她哭着说,眼泪滴在头顶上,让我有些发痒。 “林,凡?” 她松开手,两只手握住我的脸与我对视,说:“对,林凡,你的名字叫,林凡。抱歉让你受苦了。” “我知道你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想要知道,不过,对不起,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只要记住活下去就行了。” 我想说:为什么,但后颈传来细小的刺痛感,让我渐渐失去了意识。 在断断续续的记忆里,我在不停的移动,然后一片漆黑,之后天旋地转像在地上打滚,然后就不知道了。 期间不乏夹着打斗声、行人笑谈声、兽车车夫的交谈声……等等。 等再次睁眼时,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只知道自己被套在麻袋里了。 麻袋里有几个孔漏风让我感觉发凉,解开只能从里面解开的奇怪麻绳,从麻袋里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冰凉的空气里混着垃圾的味道实在受不了。 我拖着那感觉不是自己身体的身体,爬出麻袋走出地下通道。 这地下通道是雪月城的处理排泄物和生活垃圾的地下通道系统。 雪月城地处极北之地十分寒冷,排泄物和生活垃圾无法在短时间内降解,随意丢弃或是排放后患无穷,一般都是将这些通过地下通道运输统一地点进行堆肥或是焚烧处理,有时还可以拿这些在打仗时恶心敌人。 回头看着套住自己的麻袋落在其它垃圾上慢慢往下滑。 “感觉,自己像垃圾一样被抛弃了呢” 我不满的同时也在庆幸自己醒了得早,如果再晚一会儿自己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哪怕是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我依旧记得当时我看到的景象 白,很白的白,像一种不切实际的白 蹲下摸着那“白”,很凉很凉。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会是怎样的一个表情,我想应该是……笑吧。 我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的玩着雪,将它撒向空中淋在自己身上,在雪地里打滚将脸埋雪里,现在觉得羞耻的行为,当时的我却一点也没这样想,反而越玩越高,越玩越起劲儿,等自己累了才躺在地上喘着气。 看着湛蓝的天空,我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就像……整个人可以无拘无束,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种感觉好像叫“自由” ------------ 前尘篇 贰拾柒 “自由”这种一但品尝就再也无法自拔的毒药让所有人趋之若鹜,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不及它万分之一的美味,品尝过后再去尝试除它以外的事物如同嚼蜡一般让人难以接受。 “自由”真是一种可怕的毒药啊 林凡在地上玩累后,属于现实的饥饿感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林凡走在街上,摸着肚子传来的不适感,这种感觉很新奇,林凡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种就像在渴求什么一样的感觉让林凡有些兴奋。 刚开始还好感觉不强,但时间一长林凡也觉得难受了。 林凡闻着酒楼传来的香味,什么也没想直接走进去和客人坐一桌。 客人们聊得十分火热时不时放几块肉在嘴里再小酌一杯,但林凡的插入让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客人们你看我我看你,都在想这是他们带来的人吗? 林凡没多想,上手抓起肉干开吃,吃的时候还好奇闻了闻杯子里的液体,一口下肚让林凡辣的胃疼。 看着林凡的样子,客人也终于明白这是一个吃白食的。 直接将林凡按到地上,再交给酒楼掌柜处理。 掌柜的也不客气直接将林凡踹出去。 坐在地上的林凡十分不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但更让人不解的是他们为什么就这样盯着我看? 林凡看着周围围观的人们。 那个时候的林凡根本没有金钱一类的概念,只知道肚子饿了就得吃,就这样林凡不止一次被店家打过、泼冷水或者做苦工,有时候林凡还拿小二的菜在小二面前吃,根本就没想过跑真的已经不能说笨了。 好在有些店家看林凡还是个小孩子也没追责,还多给他一些吃的。 不过这也让林凡变本加厉,从陌生到习惯,从习惯到自然,林凡只要是饿了就会拿店家的,根本没去想其他的,不过现在他已经学会跑了。 林凡走在城西南的一条街上,怀里抱着几个苦麦面包,林凡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来到这里“安家”。 城西南就像是有种魔力一样会把一些特别的人聚在一起。 林凡和往常一样准备随便找个落脚地过夜,林凡今天找个破烂的大院,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 林凡先把面包收好才进去,“把吃的藏好就不会被抢”这是这段时间林凡学到的知识。 林凡躲在一个小角落里,拿出面包准备偷偷吃时,角落里探出一个脑袋吓得林凡面包都飞了。 你想嘛,自己本来就是在角落了,突然背后出来一个脑袋,没被吓死都算好的了。 她看了看面包又看了看林凡,见林凡没有动静就慢慢的从洞里出来拿起面包吃了起来。 林凡心有余悸准备换个地方吃,林凡刚换个地方准备继续吃的时候她又躲在一旁看着自己,林凡强忍着不适吃了起来,她也没其他意向就这样悄悄的看着林凡。 林凡咬一口面包慢慢嚼,再咬下一口慢慢嚼,继续咬一口慢慢嚼。 林凡被她这样盯着越吃越难受,林凡准备咬下一口时根本没兴趣了。 林凡转头看向她,她也没躲起来,两人四目相对。 林凡叹气,拿出没吃完的面包伸手递给她时,她却跑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林凡心想 本来林凡以为自己与她不会再见了,结果第二天晚上,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又遇见她了。 林凡也没准备理她,自己吃自己的。她也没准备接近林凡,就这样躲在洞里看着。 “!” 林凡听到旁边有些骚动,一看发现是他们在拆解刚饿死的人的尸体。 根据每年公布数据显示,每年城中大概冻、饿约死百余人左右。 可实际上这只不过死亡人数的零头罢了,冻死饿死的在城西南每天都有,至于为什么没发现那是因为他们的尸体都人循环利用去了,而公布的数据不过是可以找到并有名有姓的人罢了。 在这边的人就是这样,今天可能还活着,明天可能就是路边的一具冻尸,谁都不知道对面什么时候死,既伤心也期待。 拆解“同伴”的尸体在这里太平常,平常到和人呼吸一样,没人会管,与其说去管,还不如加入饱腹一下再说。 拆解的血腥味让人胃口大减,林凡往她那里挪动一下位置,她吓得立刻没了踪影。 林凡吃干粮的时候时不时往那边看一眼,但都没发现她这让林凡有些寂寞,林凡试探性的朝洞口丢一点食物。 只见那干粮在洞口待了几分钟后,里面就伸出一只手迅速拿走了。 拿走了还不忘出来探头观察一下,看到林凡的时候立马又缩了回去。 看到她还在,林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舒服很踏实,有的想笑。 『如果,当时我把她当做一个陌生人不再联系的话,情况或许就不一样了』 “嘶!又来了。”林凡后背传来一股肿胀的痛感,虽不难受但也谈不上轻松。 这股痛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有的,时来时不来,过一阵子就好了,林凡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吃。 “嘭!” —————— 林凡慢慢睁开眼 陌生的墙壁? 和……人? 林凡刚起身,“疼!”脑袋传来剧痛。 “还不快走,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吃的!”粗犷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回荡后的声音让林凡的头疼加重了不少。 林凡被迫跟着人流一起走向里面,人流当中有不少同龄人和成年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证明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城西南。 “诺” 人们排好队在他们手里领取铁镐,然后走向他们身后数个隧道的任意一个。 林凡领取到铁镐后笨拙的跟着前面的人走进其中一个隧道。 林凡掂量着手里有些许分量的铁稿,不禁好奇后面的事。 林凡模仿前面的人在墙上摸了摸,然后开始挥舞手里的铁镐。 矿洞里又闷又热让林凡十分难受,挥舞了几下自己也累得不行,准备回去了。 林凡放下铁镐准备原路返回,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 “干什么?” 他有点高,虽然不知道有多高但至少比林凡高,整个人瘦瘦的脸上还笑嘻嘻的,露出自己整齐的大黄牙,一点也不介意,看起来很和善。 林凡不明白这么明显的事还需要问,于是便说:“当然是回去啊”。 “啪!”一个耳光打在林凡脸上 然后他又补上一脚踢在林凡肚子上,林凡被踢出去几米,突如其来的一切搞得林凡有些发蒙。 管理矿洞的监管抓起林凡的头发对着林凡说,“回去?回哪儿去?回家还是只是离开这里?” 林凡不知道说什么,身体的本能让林凡说出了“回……回回家。” “回家?回哪个家?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想回哪儿去?难道……你觉得你还有家吗?如果有,你就不会被丢在贫民窟了。” 监管的话让林凡心里有些寂寞。 “在这里你就是一个只会且只能挖矿的垃圾,听到了吗?” 林凡僵硬的点点头 “现在该干什么还要我说吗?” 林凡从地上爬起,走向被自己丢下的铁镐,起来的时候监管又踹了林凡一脚倒在地上,没办法林凡只好再次起来。 挖矿的人们时不时看着林凡,他们嘴角的笑容让林凡十分羞愧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所以他起来到挖矿点所花的时间非常短。 林凡不停的挖矿以此来掩盖刚才的事,边挖边到处观察。 监管又踹了林凡一脚“看什么看,干活!” 林凡点头道“哦哦哦” 等监管走远了,林凡旁边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男孩边挖边说:“叫什么?” 没人回应他 男孩对林凡说:“问你问题你不回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林凡先看了四周再问他:“你是在对我说吗?” 男孩用力一挥,“那不然呢?你看看周围有几个人可以和我说。” 林凡一看确实大家都为了避开自己离得有三四米远。 “我叫林凡” “林凡啊。”男孩笑着说:“我叫苍,以后你就是我朋友了。” 昏暗的灯光下苍的笑容十分自信开朗,仿佛有一种神秘的魅力让人着迷。 “朋友?那是什么东西?”林凡问 “叮!”苍的铁镐在岩壁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哈!你居然不知道朋友是什么吗?那你以前一定很可怜肯定一个朋友都没有。” 苍的话让林凡无法反驳,“所以朋友到底是什么啊?” 苍刚准备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不,应该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无法去表达。为了找到一个准确且客观的答案,苍停下手里的活儿开始思考。 林凡在岩壁上继续挖,一下、两下、三下……十五下、十六下…… “不管了!”苍拿起铁镐疯狂挥舞“朋友就是朋友,就是这么简单,对没错就这样。” 苍转头说:“知道了吗,朋友就是这样的。” 说了等于没说。林凡心想 苍看见林凡的样子直接说:“啊,你是不是在心里说“说了等于没有”的话” 林凡转头看向别处。 苍一脚踢在林凡身上,林凡直接被踢倒在地上。 “干嘛?” “你闭嘴!” 林凡爬起来直接和苍干了起来,两人的打斗让周围纷纷过来围观。 直到监管来了,才把两人拉开,取而代之的惩罚便是取消明天的伙食以及今晚不许休息继续挖矿。 晚上,苍和林凡两人独自挖矿。 苍露出缺了几颗牙的嘴做鬼脸,林凡则用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做个鬼脸回礼苍。 ------------ 前尘篇 贰拾扒 距离两人打斗事件过去几天后 林凡停下手里活儿,擦拭头上汗。 林凡看着头顶的岩石和昏暗的晶灯,忍不住发问“苍,你说我们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啊?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苍挖矿的手停了半拍,然后继续挖。 “这都过去几天了,你才开始打探情报?像你这种的都不合格知道吗?我估计你属于那种被人卖了都还帮人数钱的那种。” “你不损我几句会死啊?”林凡吐槽道 “会!” “你……”林凡举起铁镐 “哎哎哎,开玩笑开玩笑”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苍示意林凡凑近点 林凡将耳朵慢慢靠近,苍也靠近林凡的耳朵距离非常近。 然后苍对着林凡的耳朵大吼一声“啊!” 巨大的声音让林凡难受得发蒙。 “你真的是……” 等林凡回过神来苍已经跑去别的地方挖矿了。 林凡看着苍背影说: (国粹) 矿洞外,监管坐在小帐篷里吐出一团烟气。 吐完再用手帕小心翼翼的拿起火炉上暖好的酒,倒在瓷杯里一口酒一口下酒菜,别提有多享受了。 “一口酒一口菜,谁来我都不换,嘻嘻。” 监管继续享受时,隔壁矿场的监管走了进来。 他进来后坐在椅子上,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喝了起来吃几口菜,样子非常自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你的矿场倒闭了吗,怎么有时间来我这边了老欧?” “来你穿穿门,看看你死没死。”欧监管说 欧监管说:“看你一点也不欢迎我,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老马,上面的要求产量提一提,我过来通知你一下。” 马监管吓得喝酒都不利索,直接呛住了。 “还提!?上面的傻缺吗?一天天就只知道提要求,他们以为有山就有源源不断的矿是吗,也不来现场看看,什么人啊。” 欧监管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说:“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只是下人只负责完成没资格提意见的,如果完不成后果你我都是知道的。” 矿洞口处,一个脸上黢黑的大人躲在守卫的视线死角。 他看了一眼外面货架,在脑中规划好路线,准备悄悄溜过去。 “只要躲在货架里面我就自由了。” 大人把握好守卫巡逻的时机,一鼓作气。 离开洞口的一瞬间,大人双脚像没了气的气球使不上力,直接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 大人为了不耽误时间,准备直接爬过去。 大人离洞口越爬越远,他也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软,一股强大疲惫感席卷全身。 “好想……睡……”大人来不及反应直接睡在地上了。 “可以了把他抬走吧!”高塔上的人对地面上人说 守卫们走到他身边露出一种厌烦的表情,不是讨厌大人身上的土腥味和汗臭味,而是一种简单的嫌多余的厌烦。 就像倒垃圾,好不容易打扫后倒完垃圾,明明垃圾桶就在他旁边,他还非要走几步丢在你的垃圾桶里,让你再倒一次,你说这种的是不是多余。 抬人的动静传到帐篷里,欧监管拉开布帘看了一眼说:“又一个?” “应该吧” “这是这个月第几个了?” 马监管想了一下说:“大概七八个了,时不时来一两个,明明身上都被画了软骨符,这些人却还是脑袋被门夹了一样往外面跑,真是有毛病。” 马监管继续说:“哎呀,又要去“招”一批新人了不然产量难搞哦。” 欧监管说:“招人还嫌麻烦吗?随便去贫民窟抓几个回来不就有了吗。” “行吧,不打扰你了,我也该回去了。” 欧监管临走时说:“老马,记住了别让老爷他们失望,不然我们都不好受。” 欧监管走后,马监管准备出去透透气。 出帐篷的一瞬间凉风吹在喝了热酒的脸上感觉格外的舒服。 马监管看着旁边写着一个周字的旗帜脑中回荡着欧监管的话“别让老爷他们失望,不然我们都不好受。” 马监管他们所属的便是周家矿场的其中一座,与其说是周家的,不如说是城外野矿场。 野矿场名字带有野字,顾名思义就是没有记载在官方笔下的矿场。矿场一般都是由官方进行划地拍卖。 比如官方划了A、B两块地,你拍下了A地那么你就可以随意在里面勘测挖掘,所挖到的矿产为你一人的私人财产。 那么你说我可不可以不拍卖,直接开挖。 答案是可以的,但不允许在A、B两地挖,你只能在AB两地外的C地挖,如果你在AB两地偷偷挖,挖了很多很多矿,没人找你还好,一旦AB两地的主人来索取,你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或是抵抗,不想坐牢就只能乖乖交出去。 虽然可以在C地挖但雪月城对矿、地资源的法律非常严格,禁止一切非正规挖取规划外的土地矿场。 简单说就是:你不买地还挖矿,你就是犯法。 所以要挖可以,只要没被发现随便挖,可一旦被发现只能乖乖坐牢了。 可为了钱,大家也因此诞生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先到先得,只要自己先一步占领此地再封锁周围一切消息,那就没人知道我们在这边挖矿,这里有矿场了。 为了躲避官方视线,一般野矿场都是不会正常聘请矿工,都会选择去大街抓一些无亲无故的流浪汉里做苦力,毕竟没几个人会去关心自己门口的流浪汉,比起关心想他走的想法估计更多。 为了避免他们逃跑,把他们抓来的时候都会在脚上画上软骨符,这种符一旦离开特定的区域便会肌肉松弛让人无法逃跑。 所以在这里的守卫们没几个会去认真守着他们,只需要在门口等他们倒下就可以。 就这样一个不需要给薪水只需要简单的水和干粮,可以一直剥削的廉价劳动力诞生了,累死了也不用怕,只需要去贫民窟劳动力就会源源不断。 其实也不止周家一家这么干,好多人都是如此,表面上偶尔买一两块地装装样子,实际上拥有的野矿场多的发指。 大家都知道,看破不说破。没人会去疑问,会去追究,毕竟万一夏家自己也有呢? “又要去“招”人了,真麻烦!”马监管说 —————— 林凡挖累了坐在地上休息,拿出干粮吃了起来。 苍也顺势凑了过来。 林凡吃了几口问:“苍,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 苍愣住了,然后继续吃,反问道:“出去?干什么啊?回家吗?” 林凡说:“我有点不想干了,想走了。” 苍停下手里的食物,叹气道:“走?去哪儿?我们不过是一群没有家的小孩,出去了还不是在雪地里流浪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这里干活,至少吃的不用担心了。” 说完苍又开始吃了起来。被苍这么一说林凡想离开的自信又没有了。 “快点走!前面的走快点!”矿洞外传来声音 不一会便进来一大群人,苍没兴趣去看,林凡则是看得十分精神,因为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她,那个躲在角落里女孩。 她像仓鼠一样躲在角落蜷缩着,身材十分瘦小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等人全部散开后,她还是遵循着本能躲在角落里显得是那样的无助。 “喂,干嘛去?”苍问 林凡起身走到她身边问:“没事吧?” 她躲起来看到林凡是自己见过的人,点了点头。 苍看了一眼她,过来小声问:“你认识?” 林凡犹豫了一下,然后摇头 苍小声问:“那你在干嘛?有兴趣?” “滚!” “那你什么意思嘛?” 林凡伸出手说:“我叫林凡,你叫什么?” 林凡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之就是放心不下她,而且在这个矿场里她这样的性格肯定是不行的。 女孩看了几秒林凡伸出的手后,撇开了视线。 看到女孩撇开视线林凡脸上出现了黑线,苍则是哈哈大笑。 “哎呀,第一次撩妹子还失败了,还得是你的林凡,哈哈哈!” 林凡忍不了苍那贱贱的笑声,出手反击却还被苍躲了过去。 苍直接来女孩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兄弟林凡想认识一下你。” “没用的,我试都没用的,你的话就更别提……”林凡话还没说完,女孩就小声说:“阿……阿兰” 林凡惊了,苍贱贱的说:“怎么样?” 苍贱贱的腔调加上夸张到极点的嚣张表情,林凡在心里劝了自己好久才忍住的。 苍在林凡耳边小声的说:“我就是喜欢你这副既生气又拿我没办法的表情,哈哈。” 林凡忍不住了直接动手,苍就像脚底抹油了一样跑得老快了。 “哈哈,我叫林凡很高兴认识你,有空再聊。” 林凡快速和阿兰握手后,就去追苍。 林凡说:“孽畜,看我今天不为民除害。” “追上我再说吧你”苍嚣张的说 阿兰就这样成为林凡和苍的朋友,从目前来看双方的第一印象应该都不错(林凡自我感觉) ------------ 前尘篇 贰拾玖 距离和阿兰成为朋友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很久很久,又好像没有多久。 但那改变林凡一生的一天哪怕未来他也不曾忘记。 1777年七月十三日 林凡用力扛起矿石,苍扛着一袋矿石从林凡旁边轻松走过。 苍不屑的说:“垃圾!” 林凡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扛完自己的又帮阿兰的一起扛。 看林凡费力的样子阿兰说:“不用你帮忙,我可以自己慢慢来的。” 林凡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没……事” 然后林凡从苍旁边走过,样子十分轻松。 林凡不屑的说:“垃圾!” “我靠!” 然后两人就又开始了无意义的竞争,阿兰在后面叹气。 现在的阿兰已经没有之前的腼腆和胆怯,毕竟在那两个身边待着,也会被不知不觉影响的,不过在初见的陌生人面前阿兰还是很害羞的。 “怎……怎么……样,服不服。”林凡躺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不……不服”苍也躺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林凡说:“切,垃圾” “你才是个垃圾”苍反驳道 阿兰将水袋放在他们脸上说:“好好好,休息一下吧你们,等下累死了怎么办?” 两人喘着粗气在地上休息。 “!”阿兰注意远处几个大人围着一起不知道干什么 他们围了几分钟就被守卫们遣散,挖自己的矿去了。 “对了”苍说 “嗯?”两人将注意力放在苍身上 苍问:“马上旧月节了,你们准备怎么过啊?” “就这样过呗,还能怎么办?”林凡说 苍说:“难道你就不好奇,过节的那一天会有什么伙食吗?万一给我们加餐呢?” “加餐吗?”阿兰小声的说 林凡说:“加不加餐的无所谓了,反正都是生活,多一顿少一顿的没什么两样。” “嘶!”林凡后背又传来胀痛 苍说:“哎,你们听说了吗?前段时间矿洞里少了不少大人,听说都被送上战场参军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凡想起之前在休息时听到大人的闲聊,他们都提到过西边的一个地方,魔域。 林凡说:“我想他们应该都被送去一个名叫魔域的地方去了。” 阿兰问道:“魔域?那是哪里?很远吗?” 林凡摇头,“不知道,只知道它位于大陆的西边,听说这次参加的有不少国家呢。” 苍感叹道:“乖乖,一个魔域都要许多国家,那我们秦国是不是得要全世界了。我说怎么最近要的产量这么大,感情都拿去打仗去了。” “喂!你们几个还不干活干嘛呢?”负责监督的守卫道 几人赶忙分成三个方向跑了而且跑得飞快。 “干嘛呢?”另一个守卫问 “没什么” 那个守卫见他们跑远了也没准备继续追究。 “别看了,赶紧过来帮忙,这批货上面催得紧可别出了岔子。快点快点” “来了。” “哎呀,哈——”林凡手撑在墙上喘气 应该没过来吧。林凡心想,等下再去苍和阿兰。 “!?”林凡注意到矿洞深处传来动静,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林凡躲在角落一看,发现曾是和自己的一起下过矿的工友们,他们围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 “怎么样,都安排好了吗?”为首的男人问 “都安排好了,现在只要等洗符水到就可以行动了。”其中一人说 为首男人再问:“能洗去符文的洗符水确保能进来吗?” “放心,马上就是旧月节了,节日当天看守必定会出现空缺,洗符水保证能进来。” “那就好,还有私藏的家伙也别被发现了,马上就到了计划的时间,都给我注意点。” “对了……” 林凡正听得入神,突然背后伸出手将自己按在地上。 “老大,这小子在偷听!” “!”所有人将目光聚集到林凡身上 本来以为是什么样的人在偷听,结果是个小孩,众人的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但为了计划正常进行,大家的眼神又变了回去。 “这小子肯定是马监管安排的奸细,我们的计划被发现了,老大现在怎么办?”按住林凡的男人问 老大伸手示意,表示不要急。 老大蹲在林凡面前问:“你叫林凡是吗?前段时间那个被扇耳光、踢飞的小孩,是你吗?” 林凡环顾四周看了一眼围着自己的大人们,红着脸点了点头。 老大又问:“你马监管安排的奸细吗?” 不管他们信不信,林凡还是摇头。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我……”按住林凡的男人准备扭断林凡细细的手臂 老大伸手阻止他,并说:“别急,万一他真的不是呢。” “难道你就这么信任他吗老大?留着他就是不稳定因素啊,万一计划……” “我是说万一,万一懂吗?我又没真的承认他不是。而且他如果真的是,不及时向上面汇报反而更让人在意好嘛。” “那怎么办?” 老大对林凡说:“小子,把你听到的一字一句说出来,如果敢隐瞒,我们不介意计划推迟到合适的时机。” 林凡将自己听到全部说了出来,虽然不是一字一句,但已经很努力地组织和他们之前一样的话。 老大听完若有所思,道:“还行” 老大说:“让他起来吧。” “可……”按住林凡的男人明显很不服气 “让他起来!”老大再次说 迫于老大的压力,男人只好放了林凡。 林凡慢慢爬起来,老大蹲下将手放在林凡肩上,问:“如果给你一次出去获得自由的机会,你会抓住它吗?” 林凡开始思考,脑袋中出现的第一个画面却是阿兰和苍,林凡也不知道为什么。 见林凡不说,老大也没追问下去。 “先回去吧” 林凡不知所措的离开了,路上他还在想为什么遇到问题第一印象却是阿兰和苍他们。 “老大,难道就这么放他走了,万一他是呢?趁现在他还没走远……” 看着他急躁的样子,老大叹气道:“我又没说相信他不是,放他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安排两个人偷偷盯着他,一旦有问题立刻汇报。” 矿洞里像林凡这样的小孩虽然有但并不多,他们的一举一动在一群大人当中非常显眼,无论他是不是奸细,他的消失都会让一些人注意。 如果是视人如草芥的守卫们,林凡的失踪对他们来说或许无痛关痒,按他们的话来说无非就是多一个或是少一个吃饭的而已,但对于认识他的人来说就不一定了。 小孩的社交性非常强,无论是什么样的小孩都会有一两个朋友,而这一两个朋友又其他认识的人。 这才是最麻烦的一点,一旦林凡消失,他的朋友多少会注意,大人也许不会管但小孩可就不一样了,正所谓友谊就是……。 而且小孩会注意到一些大人注意不到的地方,不处理肯定是不行的,为了做戏做全,你就会处理掉一个又一个的小孩,他们的关系就像网一样错综复杂源源不断。 你说短时间里消失一个小孩也许没多少人会在意,但消失了一个,两个,三个……七个……许多个呢?上面的人还会不在意吗? 而如果林凡是奸细,他每天和马监管保持联系,一旦断了上面的也会立马发现。 他们现在没有太多能承受后果的筹码,所以为了将来的计划顺利进行,按兵不动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通知下去,计划可能提前,随时做好准备。” “是。” 林凡走在矿洞里,不停活动被扭伤的手。 说起来为什么说起可以回去时,我会想到阿兰和苍呢?这是为什么呢? “如果是他们面对这个问题又是什么答案呢?”林凡自言自语道 “喂,你跑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出来?”苍问 “嗯?”等林凡回过来神来,苍和阿兰他们已经汇合等自己了。 苍问:“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撩妹失败了?” 林凡摇头 林凡简单的摇头没有吐槽自己让苍十分震惊 “我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林凡吗?喂!你是不是被人顶替了?”苍在林凡身上动手动脚 林凡推开苍说:“别闹了” 林凡说:“苍、阿兰,如果你们有获得自由的机会,你们会干什么?” 苍说:“我的话当然是出去旅游,我想游遍整个世界,去看看这个到底有多大。” 阿兰小声说:“我的话,林凡你们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是吗?”林凡有一些寂寞 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 林凡说:“没什么,就问问。” 苍观察林凡说:“有猫腻” 林凡说:“真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 马监管清点完货架上的货,便跳下兽车。 “走吧!” 车夫们拉动缰绳“起!”,一辆又一辆装满矿石的兽车从矿场出发去往某个地方。 “终于忙完了累死本大爷了”马监管伸懒腰道 马监管对守卫命令道:“去,给我烧好洗澡水我只要五十度温水外加温好的好酒。” “是” “哎呀,忙活了大半个月终于把产量补上了,等下得好好放松下才行。” 马监管伸懒腰时,另一名守卫带着一群小孩走过来。 “干嘛想造反吗?” 守卫笑嘻嘻的说:“这不是看您老人家太劳累了吗?特意叫的人来服侍您的。” 马监管听完大笑道:“挺会来事的吗,不错不错,叫什么名字?” 守卫听完,笑着说出自己名字,期待自己以后的飞黄腾达。 守卫严肃的说:“你们一定要给马监管服侍好了,可别出了岔子知道吗?” 就这样林凡跟着人流一起前往服侍马监管的地方。 糟了。林凡心想道 十几分钟前,林凡刚问完问题就一个人走了。 苍问:“干嘛去?” 林凡回答说:“我东西掉了回去看看。” 说完,便走了。苍和阿兰看着林凡的背影本想跟上去的,可旁边的工友们提醒自己别玩了,该干活了。没办法,只好草草了之。 林凡听完他们的回答,还是决定加入他们,于是准备原路返回。 但半路上好巧不巧遇上正在“征”人的守卫,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抓小孩。 林凡不小心被看到,想跑时已经为时已晚。 “发什么呆,浇水!”马监管大声说 林凡回过神回应道“哦哦”,舀一瓢水浇在滚烫的石头上,石头喷出浓浓白烟,一瞬间房间里的热量上来了。 林凡和其他小孩脸上的汗水不断,林凡看到马监管一丝不挂的躺在座位上,明明汗水不断,却还在坚持。真不明白有什么享受的。 马监管在座位上翻面,“快给本大爷按摩下” 林凡和其他四个小孩都不敢上前,主要就是大家都不会按摩怕出意外。 马监管催促道:“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点。” “你”马监管指着林凡说“过来按摩,快点。” 林凡惊了,看了一眼其他人,没办法只好上了。 林凡手放在马监管背上,还没开始就摸到了一个什么软的东西。 一看发现是泥,简单点说就是马监管后背的污垢。 马监管后背皮肤十分粗糙随便一推就是一大把泥,有时污垢还能藏在皮肤之间,你可想而知他的后背有多糟糕了吗? 雪月城因地制宜没有多少水资源,所以人们洗浴一般都以汗蒸为主,很少泡澡,一般都是只有重大日子才泡,不过汗蒸一般也不是天天蒸,一般都是半个月或一个才洗一次。 不过马监管就属于喜欢先蒸后洗的人,要知道洗澡时是泡在温水里的,而这温水就十分耗费时间和资源,所以即便是富贵人家也不会说泡就泡的。 但像马监管后背皮肤间隙都有泥的人,只需轻轻一搓满手都是泥。 林凡强忍着不适给马监管有模有样的按摩,这时马监管伸手,众人不明白这是干嘛。 趴着的马监管拿起水瓢丢在端着酒的小孩头上,小孩没站稳直接倒在地上,后背碰到盆里滚烫的石头忍不住大叫。 “要你拿杯酒都拿不过来,有什么用吗?” 守卫们听到大叫声便进来,按照马监管的意思带走了在地上烫哭的小孩。 看着他被守卫们带走,其他小孩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害怕自己也会被按在石头上烫一遍。 “小孩的声音真TM刺耳,按摩的怎么回事?没吃饭吗?” “哦哦,好”林凡加大力度按摩 林凡加大力度时,其中一个小孩悄悄靠近马监管。 马上,他就将手里滚烫的石头砸到马监管脸上,妄图砸死他。 面对滚烫的石头,马监管没有躲避只是将旁边的另一个小孩拉过来挡一下。 “啊!”小孩被烫得大叫。 马监管起身踹开身为挡箭牌的小孩,拿着石头的小孩见没得手丢下石头,准备跑了。 小孩在门前不停的踹、撞但门都无动于衷。 看着马监管一步一步走来,小孩吓得瘫在地上。 马监管在小孩耳边说:“你以为你的动静我会注意不到?也不看看我手底下有多少人,上百人我都没看漏,更何况你一个人。” 马监管看着小孩手上被烫出来的水泡,说:“你不是喜欢拿石头吗?” 马监管将小孩按在盆里,小孩被烫得不停大叫 “现在我让你拿个够” 小孩不停的挣扎、嚎叫,希望能有一线生机,但在马监管压倒性的力量面前根本没用。 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只剩空气中弥漫的焦味。 林凡和剩下的两个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没人递酒、被人暗算两件事让马监管有些心烦,看着剩下的三个他准备一起收拾算了。 “不要!不要!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小孩(3)说 “呀!” 马监管也将他按在盆里,期间他莫名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兴奋感,十分舒爽。 “你这个坏人!你一定会受到严重的惩罚的!你这个坏人!” 马监管这次直接用手掐住他,说:“坏人?对我是坏人,可那又怎么样?你能干什么?举报?惩罚?你什么都干不了不是嘛?哈哈!” 小孩(4)掉在地上 “下一个” 看着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马监管,林凡心里也是非常害怕。 “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林凡带着哭腔说 马监管准备动手时,手下们闯了进来。 “监管,出问题了,矿工们集体罢工开始造反了。” 马监管大惊,“什么!”没有继续管林凡,立马出去了。 “大家!只要我们打到他们,我们就自由了!”老大站在货箱上高声说 “哦!”底下的人们也群情激奋 人群里,苍护住阿兰到处观察。 林凡你去哪里了?苍心里担忧道 之前跟着林凡的两人发现他被守卫带走后,便立马去跟老大汇报。 众人一致认为林凡他就是马监管安排的奸细,没办法老大也只好认为他是,为了机会顺利进行,他们便立马开始行动,打对面一个措手不及。 造反?林凡想起几个小时前的事。不好苍他们有危险。 “快快快,你去那边!” “货呢?出来了吗?” “没有” “里面什么情况?” 因为造反整个矿场都忙成一锅粥,林凡在人群中奔跑,现在大家都忙了起来,根本没人会去管他。 在他们的认知里,矿工们因为软骨符根本出不了矿洞口,能在外面的都是非矿工们的同事,所以才没人管他。 至于林凡为什么没符,就是前面出来干活被洗了,原本干完是要重新画上的,不过现在看来就算了。 苍、阿兰,你们可千万不要出事啊。林凡在心里祈祷。 “老大,矿洞里所有的守卫都在这里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 “事情都办妥了,我们已经占领所有矿洞,现在只需要等水来。” 老大说:“不需要等水来,我们可以拿这些人当做筹码让他们直接洗去总符。” “洗去总符,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比起一个个的慢慢洗还不如洗去一个总符简单粗暴,老大,你真是太聪明了。” 老大开心的笑,“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只要没有突破重围洗去符文,我们的战斗就还没有结束。现在快去检查食物、水和武器,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是” 林凡混在人群中偷偷溜进了矿洞,外面人正集结人将洞口围起来,里面也差不多。 还好混得早,差点进不来了。林凡心想 “嘶!又来了”林凡后背有开始疼了 林凡没管那么多继续奔跑在人群寻找阿兰和苍。 “林凡!”人群中传来声音,是阿兰 “阿……”林凡准备回应,就被一个人一拳打到腹部撂倒在地。 那个人踩着林凡,大声说:“老大,我找到那个奸细了!”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林凡身上,林凡对此一脸懵。 阿兰虽然害怕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但看到林凡爬在地上还是跑到林凡面前。 阿兰恳求道:“他不是奸细,林凡他不是奸细。” 那个人根本不管,压着林凡不起来。周围的人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原地不动。 “他不是奸细,林凡他不是奸细,你快放了他。”阿兰继续恳求 那个人面前阿兰的一直在恳求,让他感觉阿兰感觉就像蚊子一样烦了。 “你烦不烦啊!”那个人一把推倒阿兰,阿兰撞在石头上昏了过去 “阿兰!” “怎么回事?老大他们还没过来?”那个人想了一下发现不对劲 等他发现不对劲时,守卫们已经冲了进来,控制局面。 守卫们将按住林凡的男人按在地上,他不停地反抗,但在决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阿……兰”林凡后背疼得快无法接受了 “哟,你在这里啊” 熟悉的声音让林凡瞪大双眼,马监管走到林凡面前笑嘻嘻的说:“我还以为你会趁乱逃跑本来也没准备管,为什么回来啊?” 林凡往前慢慢爬,一点一点拼命的用力爬。马监管很不喜欢被无视,当他看前面的阿兰时,他笑了。 马监管拎起阿兰,笑着问:“难道是她哈哈” “给我……放下……” 看到林凡有反应,马监管凑到林凡脸上说:“对对对,就是这样哈哈,哎你说,如果我把她放进狗堆里是什么样的?” “哎哎不对,你说石头掉进最深矿井里需要三秒,那人需要多少?” “放……下……” 马监管准备将阿兰甩给手下时,阿兰前面头上撞到的伤口开始流血。 林凡看到阿兰脸上流血,爆发了。 后背剧烈的疼痛形成一股强大气浪,震飞了所有人。 而在另一条矿洞,守卫们控制住人群,林凡产生的气浪震动让矿洞抖了不少灰尘下来。 “怎么回事?”守卫之一问 “不知道啊” 苍忍不住从人群站起,想去看看。 “干什么”守卫进行阻拦 即便有守卫阻拦,苍还是忍不住往前走,因为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不是很好。 “千万别出事啊,林凡、阿兰。” ------------ 前尘篇 叁拾 林凡在床上缓缓睁开眼 陌生的天花板 林凡起床,头疼得很。准备下床时,四肢直接像没长骨头一样,使不上劲。还好有旁边的守卫扶着,差点摔在地上。 守卫? 林凡再看一眼,发现就是之前在马监管手下干活的同一批守卫。 还没等林凡说话,守卫先一步说:“林先生,身体怎么样?还有不适吗?” 面对守卫突然的关心,林凡僵硬的说:“没有。”就算有他也不敢说。 守卫说:“能走吗?马监管在……” “不用等了,我已经来了” 守卫话还没说完,马监管就进来插了一嘴。 马监管说:“你先下去吧” “是” 守卫退下后,马监管说:“怎么样,林凡小兄弟还哪儿不舒服的吗?跟我说包你给你治好。” 林凡还是僵硬的摇头 马监管又问:“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整个人突然变得很通透?” 林凡除了乏力和头疼外没有任何感觉,还是摇头。 马监管有点失落,“是吗?” 这时,马监管换了个话题继续说:“哎,林凡小兄弟你有没有过不想再挖矿的想法?” 林凡问:“什么意思?” 马监管说:“跟着我混怎么样?我保你一切都好。你被人欺负跟我说,我帮你讨回来,你在我这里只要你巡巡逻,再惩罚几个人就行了,很简单的。” “为什么?” “嗯?”马监管有点没听清 林凡加大声音,“为什么是我这个小孩?” 马监管笑着说:“当然是没有为什么啊。” 林凡刚准备说话,脑中突然闪过阿兰流血的画面,瞬间激动起来。 “阿兰!咳咳!”林凡感觉像吸了一口石头,肺部剧痛 马监管赶忙轻拍林凡后背,“怎么回事啊林凡小兄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凡抓住马监管衣服问:“阿兰,在……在哪里?” 马监管问:“是那个女孩吗?” 林凡点头 “跟我来”马监管说 林凡强撑着疲软的双脚跟在马监管后面,然后他们就来到一个帐篷里。 阿兰头上缠着绷带平静的躺在床上。 林凡赶忙上前问:“阿兰,阿兰!” 林凡试图摇醒阿兰,但阿兰还是躺着没有半分醒来的痕迹。 林凡跪在马监管面前,马监管吓了一跳。 “这是干什么啊林凡小兄弟?快起来快起来!” 林凡被马监管扶起,“马监管,我求求你一定要救阿兰。” 马监管叹气道:“哎,脑袋撞在石头上,虽然已经让大夫们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但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 “那……怎么办?” “等” “等?” “没错,只有等了,等她什么时候自然醒来。” “可……”林凡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但眼下确实只有等了 马监管拍拍林凡肩膀:“虽然我想说让你等,但治疗费用以及长期的照顾费都是不少的钱。” 林凡惊了,瞪大眼睛看着马监管 这时,马监管才露出他真正的獠牙。 马监管笑着说:“怎么样?林凡小兄弟还有兴趣跟我吗?毕竟这些费用可都是一笔不菲的钱的,你准备怎么还?” 林凡不知所措,“我……我……” 马监管悠然的说:“难道,你就忍心让你亲爱的阿兰得不到治疗在黑暗死去吗?” “我……” 马监管拍拍林凡肩膀说:“放心只要你跟着我,她的费用我包了,而且还会特别照顾你的,你放心。” “我……”林凡握紧双手,企图找到破局之法。但很明显没有,没办法林凡只好加入马监管。 马监管和林凡握手道:“合作愉快” 马监管准备出去,林凡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阿兰。 “放心,我不会放弃你的。”林凡自言自语道 马监管走出帐篷,就有小弟上来问:“马监管,你为什么要为一个小孩子大费周章,结果就是收为己用?” 马监管笑道:“当然是我想这么干了。” 矿工们造反当天,林凡爆发出强大气浪震飞马监管和众人。 马监管在昏死去曾看到林凡一个人轻松打败赶来支援的守卫们。 等马监管自己醒来时,在场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包括林凡。 本着好奇心,马监管将林凡和阿兰带了出来。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 原来林凡传说中拥有灵海的修仙者,这让马监管十分高兴,要知道在矿场根本就没有过修仙者,或者说根本没有修仙者会来矿场做苦工,而拥有修仙者就如同拥有核武一般,是一个碾压级战力。 所以马监管才不惜一切陪林凡演戏让他跟随着自己。 “只要有了他,升官发财不是手到擒来吗哈哈哈!”马监管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马监管的笑声在矿场不停回荡久久不去。 —————— 苍拿起铁镐挖挥动几下后就没精神继续挥舞。 苍将镐头立在地上,自己的头放在把儿上开始叹气。 旁边的工友问:“怎么了?有心事吗?” “有,而且很多。但我最担心的还是林凡和阿兰他们两个,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自上次造反后,苍就没有见过林凡和阿兰。苍也想过去找他们,但经历造反后,上面安排了新的规定,将矿区分为若干区,每个人只能在自己的区域里活动,禁止乱穿区域,就连安排的守卫都是事前两三倍。 而且造反后矿洞里少了不少工友,听说其中有不少被冤枉的人一起被处理了。 “希望他们能安然无恙吧。” —————— “杀两脚羊?”林凡不解的问 马监管肯定道:“没错,你只要帮我们杀两脚羊就可以了。” “两脚羊是什么动物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马监管解释说:“两脚羊就是一种生活在雪山的山洞里的一种动物,它们行动敏捷头脑聪明会利用周围的一切当做进行反抗。” 林凡又问:“那我们去杀它们干什么?” 马监管说:“你知道吗?两脚羊是非常喜欢居住在山洞,它们经常会占据人类的矿洞当做家,让人无法开采。我们这次目的主要是回收被占领的矿洞,杀羊才是次要。” “哦,可我不确定能不能行?可能帮不上什么忙。”林凡极不自信的说 “没事,你只要回想造反那时的感觉就行了。” 马监管递给林凡一块面包和一个水袋,先吃点东西等会儿的体力消耗非常大。 林凡咬下面包时,十分惊讶,这里面有一股甜滑的东西比矿洞里的干粮要好吃多了。 林凡边吃边想。等阿兰醒来一定要让她尝尝,也不知道苍怎么样了,等下问问马监管看看还招不招人。 “!?”林凡吃的时候感觉硬硬的,像咬到一块石头了,可用舌头在嘴里摸索也没找到,林凡便小心翼翼的多嚼了一会儿。也没发现,于是便准备不管了。 ………… (刺耳的耳鸣声在脑中回荡) 我在哪里?林凡心里自言自语 “快!前面还有两个上!”守卫们纷纷冲上前 周围用两脚直立行动的羊正和守卫们打得激烈。 林凡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干什么,身体自然而然地行动起来。 林凡拿起地上的铁镐,只在瞬间就来的两只羊脚羊面前。一挥,羊头像西瓜摔在地上爆开。 旁边的羊激动得大声叫起来“咩!!!” 林凡没有任何想法也不想反抗,身体自然行动起来手拿铁镐打进那只两脚羊的羊头里。 然后就是一些记忆碎片,画面里林凡不停的两脚羊进行厮杀,与其说厮杀倒不如说是屠杀,两脚羊在林凡面前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等林凡再次回过神来,战斗已经结束。自己站在台上正被马监管表扬着。 “……我们大功臣林凡!如果不是他,只怕今天我们会损失更多弟兄,让我们把代表感谢的声掌送给他。” 台下每个人都非常疲惫但还是为林凡鼓掌。 林凡回想起杀两脚羊的场面,跑了下台,在半路上吐了。 器官乱飞、血液满地一类的场景让林凡无法接受。 马监管跟了上来,看出了林凡的问题,“怎么样?害怕吗?” “马监管,我……我们……为什么不是驱赶它们,而是将它们杀了,我……”林凡害怕的说 马监管蹲下来,与林凡面对面说:“我知道你害怕,可你想想曾经在这个矿场的人们呢?两脚羊是一种非常可恶的畜生,它们不吃肉但却非常喜欢欺负动物,对除自己以外的种族根本不手软,一旦被抓到你想想之前的矿工们会怎么样?” “可……我……” 马监管安慰道:“别怕,它们就是一群畜生杀了也没事,又不是杀人你怕什么,你就想象这是杀家禽就可以了。” “我尽量” 马监管递给林凡一枚药,“如果实在不行了,就吃下它,会好受多的。” “没了来找我”说完马监管就走了 林凡看着手里的药。原本还想邀请苍一起来的,现在还是算了吧。 林凡苦笑着,手放在眼上,嘴角不自觉的笑了。 笑着笑着就哭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凡看着手里的药,盯了好几秒,才吃下药。 等他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在帐篷里了。 后来,他吃了几次也明白了这不过是抹去某些时间记忆的药。 于是在这可以不用再为记忆烦恼的药,林凡选择了逃避。 在原矿场没事时还好,一遇到要出去执行任务时,林凡就吃下一粒用来逃避。 他也不知道自己记忆碎片里的自己为什么那么强,他想弄明白但在清醒时却怎么也不行,慢慢的林凡选择了放弃。 时间长了,林凡甚至有些时候都分不清自己是清醒还是吃药期间。 林凡躺在床上,手臂放在眼上。 林凡自问道: 我……到底是谁?是来救救我啊! ------------ 前尘篇 叁拾壹 好累! 我已经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 吃下一粒又一粒药,失去一段又一段记忆,我真的已经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 看着记忆里吃下一粒粒药,屠杀一只只两脚羊的自己,自己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除了吃药、杀羊,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价值,自己是为了什么活在世界上的。 我真的觉得好累、好累、好累……好想一觉再也不会醒来。 很可惜,梦终究是会醒的。 林凡睁开眼睛,自己还是醒了。 —————— 距离上次造反过去快一年了,马上就是78年的旧月节了。 林凡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吃饭。他早已习惯在帐篷里的生活了。 守卫急忙忙跑进来说:“林兄弟,你的阿兰醒了!” 林凡刚准备吃听完立马就跑了出去,跑向阿兰所在帐篷里。 林凡刚进去就看到床上鼓起一个大包,笑了。 林凡不用猜都知道阿兰是第一次见这些害怕得缩在里面。 于是林凡便坐在床边轻拍说:“阿兰是我,林凡。” 鼓包停了几秒,然后悄悄露出一个缝隙,阿兰在里面观察,发现正是林凡这才从鼓包里解封。 “林凡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在这里?我睡了几天?苍呢?…………” 阿兰一口气抛出许多问题,林凡赶忙稳住她说:“你先别激动,我慢慢跟你说” “你因为头……”林凡将自己这一年发生的事都跟阿兰说了,阿兰听到自己睡了一年时还是非常震惊的,不过后面就释怀了。 “林凡,那……苍呢?苍去哪里了?”阿兰问 “苍……啊……”林凡嘴巴停了几拍 这一年来林凡也曾托人在矿场里找过苍,也知道他在里面,可林凡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面貌去面对苍,杀两脚羊夺矿场时期的自己,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谁,更别提面对了。 每次林凡都想去面对时,可看到苍的那一刻却又退缩,脑袋里蹦出“今天头型不好改天吧”“今天他比较忙改天吧”之类的想法…………,林凡也知道自己是想了一个又一个借口去逃避,但没办法啊,所以直到今天林凡都没有面对苍。 阿兰问:“那林凡我们什么时候离……” “哎呀!”马监管突然搂着林凡插进来说“恭喜林凡小兄弟啊,你的小朋友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是不是啊。” 马监管的突然让阿兰下意识的往后挪,林凡面对马监管的恭喜也是僵硬的点点头。 “对了,林凡你的小朋友刚醒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缓和先休息一下好吧。” 马监管小声说:“林凡配合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林凡立马说:“对呀,阿兰你刚醒休息一下吧,有事可以跟我说。我还有事先离开一下。” 阿兰立马抓住林凡,害羞且小声说:“别走,我……怕。” 林凡只是笑了笑,放下阿兰的手说:“没事的”然后离开了。 看着林凡离开的背影,阿兰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 帐篷外,林凡跟在马监管后面。 林凡最初帮马监管做事就是为了治疗阿兰,现在阿兰已经醒了林凡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林凡准备和马监管商量离开的事。 马监管边走边说:“恭喜你啊林凡,你的目标已经达到了现在你们已经算半个自由之身了。” 林凡强压着高兴,说:“嗯” “我知道你们想走,不过……”马监管面对林凡说:“马上就是旧月节了,过完节再走吧,这几天就最后麻烦你一下好吗?” 林凡没想到马监管这次这么好说话,还以为他会拼命挽留自己。 “嗯,好,那就麻烦马监管了。” 林凡感谢完后,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马监管看着林凡的背影,眼神变得冷冽起来。 林凡在矿场里其实也没啥事可以做,就是普通的走走,巡逻看矿场的情况,遇到有需要帮忙的就帮一下,没有帮忙的就在帐篷里休息。 “走,咱们哥几个好久没聚过了,今天进城好好喝一顿。”守卫甲说 守卫乙清点货物说:“来回就得半天,你这一去不怕马监管找不到人,找你麻烦吗?” 守卫甲说:“哎呀,别怕我们就是一群小角色,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没人会注意的。” 守卫丙说:“对呀,只是出去喝点没事的。” 守卫甲悄悄告诉守卫乙说:“今天可是专门请了几个小姐的,点儿正!保证让你明天路都走不了!” 守卫乙咽下口水,说:“可我今天还要交班……” “这样啊……”三人陷入了沉思 这时三人看见路过的林凡,守卫甲将林凡拉过来说:“林凡小兄弟你现在忙吗?” 林凡说:“看情况” “那就是不忙”守卫甲小声说:“林凡今天你帮我们顶一下班怎么样?回来给你带好东西。” 林凡问:“你们要进城?” “嗯,很快的一会儿就可以了。”守卫丙说 林凡继续问:“必须回去吗?” 守卫甲点头说:“嗯,没错毕竟人有三急,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 守卫乙对守卫丙小声说:“人有三急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 林凡说:“多久回来?” 守卫甲说:“很快的,最迟明天。” 林凡说:“行吧,离开前把注意事项和预备工作说一下。” —————— 矿场里守卫丁打起了哈欠“话说这次守卫乙怎么这么慢,不会是想旷工吧。” 守卫丁不停的揉眼睛“哎呀不行了,再不来我想直接回去睡觉了。” 林凡问:“你就守卫丁吗?我是来替守卫乙交班的。” 守卫丁一看“怎么是小孩来,守卫乙他们又去哪里潇洒了哈————” 守卫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他只想睡觉,于是赶忙和林凡说接班的情况,将武器交给他回去睡觉了。 林凡看着手里的清单基本上就是到固定地方巡逻,然后等其他区的守卫在自己的清单上签字或者按手印。清单矿物的流程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也不是很难嘛”林凡骄傲的说 林凡开始巡逻时就注意到所有矿工在观察自己,那不是好奇为什么是小孩子的观察而是一种警惕性观察,他们似乎在害怕什么。 “……好……这些…………一……” 林凡耳边传来数人的交谈声,但发现矿工们都在独自干活并没出现围在一起交谈的情况。 这些交谈断断续续林凡也不敢保证,继上次反抗后林凡就特别对所有人围在一起说悄悄话自己在一旁被怀疑的情况十分反感。 下意识的林凡开始警惕起来寻找声音来源。 “…………守…………过来…………快…………” 接着所有矿工开始挤在一起,在人群互相交换工位,林凡被混在其中迷失了。 等回过神了,手里的武器惩棍不见了在人流中被冲走了。 虽然武器一个普通的棍子但刚拿在手上没有多久就不见了,还是让人不好意思的。 林凡准备开始找棍子,声音什么的之后再说。 “你……是林凡吗?”声音的主人里充满了不自信 林凡转身一看,发现声音的主人竟然是苍。 “苍!你……”林凡嘴巴下意识打哆嗦。 苍直接抱住林凡,“太好了,你还在,你还在。真是太好了。” 苍充满哭腔的声音让林凡不知道说什么。 “一年了,我已经不知道托了多少工友关系去打听你们的消息,已经不知道为了找你们我想了多少办法……你还在,真是……太好了。” 林凡嘴巴张开,但……又闭上了。 林凡咬咬牙,贱兮兮的说:“好好好,没事有你die在,随便哭。” 苍听完愣了几秒后,加大声音继续哭。 林凡说:“来自老父亲的温暖好好感受一下吧” 苍哭完后,在林凡衣服上用力,可以说是不要鼻子似的那种用力,在林凡衣服上擤鼻涕。 苍揉揉鼻子,“鼻子终于了通气,憋了几天难受死了。” 林凡这才察觉不对,“我靠,我衣服!” “这可是我这一年的存货,要好好珍惜哦” “珍惜个鬼啊,要珍惜一起珍惜。”说着林凡就可以往苍身上蹭 “滚开了啦你!滚开啦!” 两人简单的打招呼后,便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苍用布遮住萤石灯,陷入几秒的黑暗后,头顶石壁里的矿石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如同夜空一样十分好看。 “原来,矿洞里还有这样的地方啊?”林凡感叹道 “那是,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一般人我不带他来。”苍说 苍骄傲的说:“怎么样厉害吧,我发现的” 林凡下意识地摸头顶矿石,手指传来冰凉的触感感觉不错。 “也就......一般般吧”林凡说 苍从矿洞里的小缝里拿出一个苹果,用力将它掰开分成两半,自己一半,另一半给林凡。 林凡看着手里红皮白肉的东西,愣住了。 “这是什么啊?我怎么没见过?” 苍坐在地上骄傲的说:“这个啊,叫作苹果很好吃的,你在城里想买都买不到的好东西,怎么样没见识过吧。” 温热气候才有的农作物在雪月城本身就少,更别提水果一类的,以至于在城中都有了“一银一农,一金一糖”的说法,当然这个糖属于可以替换的,你可以说一金一功法,一金一老婆都可以,这个糖最开始就是外地商人贩卖的水果糖一类的。 见林凡迟迟不下嘴,苍咬了一口说:“甜的,放心吃这次不会整你的” 林凡试探性的咬下一口,冰凉的口感,果肉包含的汁水充斥着口腔,里面所含有的果糖在舌头上久久不去。真的非常好吃。 见林凡开心,苍也高兴的吃起来。 林凡吃完苹果连带着果核一起下肚,对于第一次吃苹果的林凡来说,他现在甚至还想吃一个。 苍立刻吃完手里剩下的,立马说:“没了,我就这一个。” 林凡叹气“好吧” “对了苍,你这个......苹果,是哪里来的?” “这个呢是别人送我的。对了,林凡你听说过长安这个地方吗?”苍的眼里有了光 林凡说:“不知道,那个地方怎么了?” 苍躺在地上看着发光的矿石说:“听给我苹果的人说那是个非常不错的地方,无数高楼在那里,天上数不清的巨兽载着楼房飞翔,人们载歌载舞每天晚上都会举行庙会,在那里没有压迫没有不开心。” 林凡听完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感觉没精神了,仿佛深呼吸时他的精神连带着气息一起被吐出去了。 林凡说:“是吗?长安这个地方。” 苍说:“林凡等有一天我出去了,你和阿兰会跟我一起前往长安吗?” 林凡嘴巴刚张开又闭上把话咽下去了,“会的,一定会的。” 苍听完微微一笑说:“是吗,也不知道阿兰现在去了哪里?必须得赶在旧月节前找到她才行。” 林凡不解:“怎么了?” 苍立马起来面对着林凡说:“林凡,你还记得一年前反抗的人们吗?” “记......”林凡立马明白,不敢相信的看着苍“你难道.......” 苍说:“我加入他们了,我们将于七日后旧月节晚上发起进攻。林凡,虽然我不知道你准备怎么样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但我仍旧希望你加入我们,与我们一起发动反抗。” ------------ 前尘篇 叁拾贰 林凡睁开眼,依旧是熟悉的天花板,日历上多划的一道叉证明昨天的经历是真实存在的。 昨天,苍对林凡发起邀请,邀请林凡加入他们。在林凡犹豫不决的时候,外面护卫们大吼“还不快点干活!还想不想吃饭了!”。为了不被发现两人的谈话才草草作罢。 林凡看着自己的手掌,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为昨天没有答应所后悔还是在犹豫自己的一切。 马监管放下帐篷布,刚才林凡一切的行为都被马监管看得一清二楚。 马监管离开这里,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看到没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才半个小时你们就不行了,老子一个人单挑三个,腰都没酸一下,你们两个垃圾......”守卫甲说 “是是是,有本事你从我背上下来啊。”守卫乙吐槽道 “切”守卫甲表示不想理他 “行了行了,还有几百米到矿场,你们消停点儿。”守卫丙说 三人凭和门口守卫的“交情”马上进来了。 进入矿场就看到要去看阿兰的林凡,守卫甲把林凡招呼过来。 “你们回来了?”林凡问 “嗯”守卫甲从包里拿出已经挤压变形的糖。 守卫乙和守卫丙看到守卫甲拿出已经不成样子的糖,纷纷露出嫌弃加鄙夷的目光。 虽然两人知道这是为了兑现承诺的糖,但至少要拿也拿点好的出来才行吧,更何况这还是昨天在院里的酒盘里送的糖,要糊弄也别这样糊弄才对嘛。 不过好就好在林凡从来没见过糖,也不嫌弃收下守卫甲送的糖说了句“谢谢”,然后走在前往阿兰帐篷的路上。 “你们感觉出来了吗?”守卫甲问 两人附和道:“嗯,感觉要比昨天冷淡好多。” “到底......要不要加入呢?”林凡在帐篷前思考 林凡摇头清醒道:“算了,先不考虑这些了。” 林凡站在帐篷前说:“阿兰,我进来了。” 过了几秒里面才传出微弱的“嗯”,听声音让人感觉声音的主人没有精神一样没有力气。 林凡进来后,阿兰喘着气坐在床上,很累看起来情况很不好。 林凡看了马上上前询问:“怎么回事?明明昨天还不是这样啊,阿兰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我马上去叫人。” 阿兰虚弱的摆摆手:“林凡,不用了。我的身体本身就这样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真的。” 林凡面露难色没办法,坐在床边和阿兰讲她昏迷期间发生的一些事,时而平淡时而激烈,沉闷的气氛在林凡激情的演讲和阿兰的笑容下慢慢消失。 阿兰感叹道:“原来,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啊,感觉,好可惜啊?” 林凡说:“嗯,虽然可惜但至少你已经醒了,以后发生的事你就不会再感到可惜了。” 林凡说:“对了我这里有几块糖,你吃吗?” “糖!?”听到糖阿兰两眼放光,阿兰本来就喜欢糖更何况是喜欢吃糖的小孩子,身体本能的向林凡靠近 林凡剥开外面包裹的糖衣,放进阿兰的嘴里 “林凡,糖好甜啊。” “喜欢吗?” 阿兰点头道:“喜欢,原来糖是一种这么好吃的东西啊。” 林凡笑了“喜欢就多吃点,我这里还有几个。” “谢谢林凡嘻嘻” 阿兰将糖放在手心里开始规划“这个是给我的,这个是给苍的......” 当阿兰摊开手心时林凡竟然看到阿兰筋脉上附着一种黑色气息,林凡怀疑自己看错了。揉眼重新看,这次黑色气息消失了。 “也不知道苍现在怎么样了?林凡你知道苍现在怎么样了吗?” 林凡回过神来,“哦,苍啊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样啊。” “先休息吧阿兰,先把身体养好再说,不然让苍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不骂你才怪了。” “哦,好。” 林凡从帐篷里出来,刚好遇到从这边路过的马监管。 “耶,林凡小兄弟”马监管看了一眼身后的帐篷“刚探完?” 林凡说:“嗯” 马监管说:“也行,我刚好有事找你。” 林凡问:“事?什么事?” 马监管说:“嗯,最近工人都开始燥动起来了,我怕还会发生一年的暴动事件。我想进行调查派出了几个人但始终都无法进入内部打探消息,你有什么线索吗林凡?” 林凡想起苍的话:“不知道。难道这次是想让我进入他们内部打探消息吗?” 马监管笑了“不不不,不是这件事,现在让你潜入打探已经来不及了?” 林凡疑惑。现在?什么意思?难道...... 马监管说:“林凡,你知道嘛,你是整个矿场唯一的修仙者,虽然是小孩但矿场里绝没有一个不尊重你,你的力量比我们多太多,我希望到时候发生暴动你能站在我这边。” 面对马监管的邀请,林凡也不知道该选择哪边。 “我.......” 按理来说林凡应该站在苍那边,毕竟他可是自己如手足一般的朋友。可阿兰怎么办?自己一旦选择苍那边阿兰的身体情况根本得不到保障,再加上现在阿兰极度虚弱,一旦出现什么问题阿兰到时候谁都不好说。 马监管看出林凡的犹豫,说:“确实让你一个小孩去选择大人都不一定马上做出选择太残忍了,等你决定好了再告诉我好吗?不过要快哦。” “嗯,好。” 看着马监管离开的背影,林凡还是犹豫了。林凡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天空眼神逐渐涣散,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嗯? 这时给阿兰送吃的人从其他帐篷背后走过来了。 林凡疑惑的不是人,而是他为什么从其他帐篷背后过来,矿场虽然到处都是帐篷,但都是精心规划的,帐篷与帐篷间隔数米并有一条小道直通帐篷门,根本不需要绕后过来,更何况食堂在他来的另一边。 林凡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将他拦下,他看到脚边的林凡时,说:“哪里来的小孩?滚一边去。” 在矿场林凡谈不上什么出名,但至少经过在马监管的带领下,矿场的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有一个小孩在矿场里在马监管手底下干活,更何况这个帐篷自己几乎每天来,根本就没有人不知道自己。 所以...... 林凡的眼神变得凛冽起来。 ------ 公元1778年7月15日旧月节 矿工们看着矿洞口外的月光,开始磨拳擦手。 “虽然护卫们在今天格外小心,但今天哪有几个不过节的吗,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领头问 “都已经准备好了,五位队长也都准备好了”苍蹲在领头身边汇报工作 “嗯”领头站起,说:“那就开始吧” “哎呀,喝!继续喝!”瞭望塔护卫自嗨道 “省点功夫少喝点,你忘了上一年发生了什么吗?”另一名护卫说 “哎呀,怕什么才过一年他们就又来。我看他们是好了疮疤忘了疼,不觉得累吗?喝一点没事的,这大过节的,不喝点你难道不难受吗?” “呃......就...喝一点。” “嘭!”“嘭!”“嘭!” 矿场里在瞬间发生数起爆炸,护卫吐出马上要喝下去的酒。 “什么鬼!”护卫大惊 “别鬼了,快拉响警报!” “当!当!当!”巨大的警钟声响彻矿场,惊醒正在狂欢的人们,人们急忙整理自身,穿上脱下的裤子。 “妈的,怎么回事啊?老子裤子都脱了。” “是啊,我玩得正嗨呢,真晦气!” “那要不要再嗨点啊?”他们背后传来人声 “什么人....”他们人都还没有转过去,就被一闷棍敲晕了。 二队长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们吩咐道:“快换上他们的衣服混入其中,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 背后的几人回应道:“好” “来了吗?”马监管坐在帐中的椅子上说 “是。”护卫长说 “设立软骨符的法阵呢?” “已经派人前去重点保护了。” 护卫长试探性的问:“马监管,这次的......” “嗯?”马监管抬头看着他,吓得监管长不敢说话了 马监管问:“这次的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看着护卫长离开,马监管心里泛起嘀咕。有古怪 灭火,保护货物,现在矿场里处于一种有秩序的混乱中。 设有软骨符的帐篷外面围满正在相互争斗的人,反抗方因为洗符水有限来的人并不多只有二十左右,反观护卫方人数还在不断增加,时间一长谁胜谁负一看便知。 “兄弟们坚持一下,增援马上到了,他们也快撑不住了。” 一队长大声说:“可恶,三队四队一鼓作气,再冲一把。” “哦!” 双方又互相厮打在一起,鲜血洒在白雪上染红一片又一片,地上倒下的人一个又一个不断增加。 苍看了一眼天边的火光,眼里仿佛装着许多东西。 林凡,阿兰。 苍摇头立刻让自己清醒,眼神立马凌冽起来。 解决掉留守的几名护卫,便和头儿他们几人汇合。 头儿问:“怎么样?都解决了吗?” 苍和其他几人回答“嗯,都解决了”“没问题了” 头儿说:“嗯,先去看看牦兽和货车情况,统计一下看看还有几辆能用?” 其他人说:“嗯” 其他人离开后,护卫长来到头儿身边说:“和计划的一样,不过没能从马监管嘴里套出话来。” 头儿说:“意料之中,快准备一下,如果被他们发现就来不及了。” 护卫长疑惑道:“走?那我们的那些兄弟们呢?” 这时,头儿眼中多了一些东西。“如果我们不快点走,到时候谁都走不了,能走一个是一个不是吗?” 二队制造混乱混淆对方,一、三、四队进攻画有符文的帐篷,剩下的人悄悄来货车这里控制牦兽接应其他人。 可现在变成利用兄弟们引开对方,自己苟活又有什么区别? 护卫长害怕的咽下口水。 苍用手摸牦兽,安抚它们的情绪,等下离开还得靠它们,苍不敢大意。 看着天边火光慢慢正在减小的趋势,苍心里也不免得开始焦躁。牦兽似乎感受到了苍的情绪,慵懒的叫一声。 “哞!” 牦兽的叫声让苍回过神来,继续安抚它们。 “啪!啪!”附近传来鼓掌声 苍立马环顾四周,马监管出现在苍视野中:“十多岁的年纪就可以进入反抗队伍的主要队伍里,怎么样考虑过跟着我吗?” 苍后退一步脸上划过冷汗,说:“跟着你有什么好处吗?有糖吃吗?” 马监管说:“有,而且,管够。” 苍说:“真的吗?不过我听说糖吃多了牙疼,我还是算了。” 马监管也不生气,只是笑笑。 “嘭!”一个重物被丢到两人中间 苍瞪大眼睛,因为那个重物正是头儿。 接着又有几个人被丢过来,都是自己刚才见面的人。 他走到马监管身边,出现在苍视野中。 苍不敢相信,怒瞪双眼。 “林凡!” 信息量太大让苍不知所措。 苍不断组织语言说:“林凡,是林凡吧,是你吧,你为什么?” 马监管好奇的看着林凡问:“你们认识?那正好!” 林凡看着苍说:“没有为什么,镇压反抗队伍已经进入尾声,我不想对你动手,苍认输吧。” 苍握紧双手 “哈哈哈!哈哈哈!”苍大笑 “认输?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找了那么久也找不到你,原来你跟了他啊。” “对了,阿兰呢?” 林凡说:“在我这边,一切都好。” 苍说:“哦,那……” 苍用尽全身的力气跑向林凡,一拳打在林凡脸上。 苍的速度在身为修仙者的林凡眼中非常慢,挥出的拳头软绵如云,但林凡还是倒在地上。 苍一拳两拳不停的打在林凡脸上,拳头破皮了没关系继续打,手指骨折了没关系继续打。 “凭什么!凭什么!你知道我这一年过的什么生活吗?为了找你们我付出了多少,找了多少人脉你知道吗?我们一起的生活,一起想实现的目标你难道都忘了吗?” “我没忘!” 林凡看着苍,苍也停下手。 林凡脸上和苍拳头上到处都是血,到底是谁流的血多谁少已经没有意义了。 林凡对苍说:“我没忘!你以为我想吗?你知道我这一年怎么过的吗?你以为就你难过吗?我这一年就很好玩吗?” “嘭!”苍又一拳打在林凡脸上 苍说:“所以呢?用过度的压力来逃避很帅很英雄是不是。” 苍说:“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二字在林凡心中不断环绕。 林凡握紧双手“是啊,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才不想伤害你的。” 林凡继续说:“苍,你们的行动注定会失败的。无论如何,我都会阻止你们的。” 苍问:“什么意思?” 林凡说:“我和马监管约定的时间也早已经过了,你们反抗我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你们的人却干了我无法原谅的事” 林凡站起,拿出包里的样本“这块食物是掺有虫卵的食物,人一但吃下,它便会寄生在人的肠胃中蚕食宿主并引发各种恶性病。” 林凡继续说:“而这块食物是在阿兰的食物中拿的。” 苍瞪大眼睛:“什么!?这,这不可能” 林凡说:“无论有多不可能,事实就摆在这,苍你们的行动我一定会让阻止的” “这,这不……”苍突然想起来“等下,虽然我不知道头儿他们怎么安排的,可我们哪里来的虫卵啊?就算我们要下毒,为什么不毒其他人而是毒阿兰一个人……” “!”苍的胸口处传来剧痛打断了发言 林凡的手贯穿了苍的胸口,然后取出手挥去鲜血。 苍倒下了 ------------ 前尘篇 叁拾叁 黑 好黑,我到底在在哪里? 哦,原来我看不见啊 好烫真的好烫,胸口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样 哦,原来是我胸口的血啊 冷,好冷啊 我的身体好冷啊。 哦,原来是我快死了啊 —————— 雪花在空中飞呀飞呀 无数的雪花从天上落下,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落了下来。 林凡看着倒在地上的苍,平静的就像……水一样,没有任何波澜。 马监管将阿兰交给林凡,自己凑到苍面前说:“你很聪明,可不能让你把话说完,不然一切都白费了。” 马监管担心林凡反水,趁他们闹矛盾的时候把阿兰绑过来要挟他们,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多心了。 “我花了近五年才打造好的国度,才不会让你们将它变成泡影。” 马监管看到天边的火光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镇压应该差不多结束了,也该去人们面前露面刷刷印象分了。” 林凡抱着阿兰跟在马监管身后准备离开这里了。 “噗!林…………凡…………”苍艰难的说 “哎呀好感动哦!”马监管装作感动到的样子假惺惺的说 “你……”马监管想了一下“算了,先回去吧。” 林凡抱着阿兰离开了这里。 马监管来到苍面前说:“按理来说你应该已经死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不过……” 马监管掂量手里的矿石,用力,矿石直接嵌入苍的眉心。 剧痛随着神经直接传入大脑,苍的视角慢慢黑了。 “林…………兰…………”苍彻底没了动静。 雪花飞呀飞呀落在苍脸上,也已经不会融化了。 就这样苍倒在地上的身上堆了一片两片很多片的雪花。 马监管挠头:“哎呀!我应该把他扔到外面再解决的,在这里解决还要处理洗地还要派人扔掉,真麻烦!” 一棒打在马监管头上,让马监管发懵。 接着又是数棒打在发懵的马监管头上,马监管赶忙稳住问:“谁?” 马监管直接被一脚踹飞,数不清的拳头和脚四面八方的打过来。 头儿看着怀里的苍,自己虽有苟且偷生之意但也绝不是冷漠无情之人。 这一年来自从苍加入以来,所有的情报都交给他打探,他生性开朗矿场里很多人都喜欢他,头儿也是其中一个。 苍不仅是自己的下属,甚至…… 头儿握紧拳头说:“小苍啊,咱也不是无情无义人” 头儿拿出唯一的一枚小丹药,这枚小丹药是自己在被抓前从药铺里随手顺的。 “如果真的有神你就……帮帮小苍吧” 头儿为苍轻轻喂下,除了嘴巴鼓起以外没有任何改变。 头儿多么多么希望有传说中的奇迹啊,但一枚在药铺一抓一大把的丹药又怎么可能治好致命伤呢。 头儿握紧拳头,怒吼道:“让开!” 所有人纷纷退开,让出围在中间地上的马监管。 头儿握紧拳头,一拳一拳打在马监管脸上。 “你连个小孩都不放过,还有人性吗?” “你……” “嘭!”一拳 “你……” “嘭!”又一拳 “够……” “嘭!”又又一拳 “够了!”马监管拼尽全力吼道 林凡拦下头儿拳头了。 看到林凡,马监管笑了而且是笑得非常灿烂的那种。 “快!快!快帮我解决他们!”马监管立马说 林凡挥出一拳,头儿立马后退。 之前在林凡吃过亏,头儿他们可都记着呢。 林凡立马跟上,头儿双手挡下。 旁边的人立马向下挥棍,林凡挡下时,背后又被一棍打中。 之前因为一对一在林凡手里输了,但现在众人将林凡围在中间,以多欺少谁输谁赢可就不一定了。 剧烈的打斗声,身上不断新增的淤青,都在证明在场打斗的激烈。 —————— 我? 是谁? 谁是我? 不知道? 睡一会儿吧, 好累 好累? 累是什么? 不知道? 睡一会儿吧。 好难过 难过? 难过什么? 不知道 睡一会儿吧! 睡?如果我真的睡着了,?和??他们…… ?是谁 ??是谁 “lin……” “林……” “林凡!” —————— 林凡回过神来,心脏快速的跳动着。 “我……在哪里?”林凡不停的环顾四周 头儿看着不停摇头的林凡,欣慰的说:“醒了……太……好……” 头儿倒在地上,林凡看着倒在地上头儿,周围倒下“刚才”已经打昏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林凡不敢相信的看着周围 马监管看着林凡的样子,意识到不对,轻轻念动咒语。 林凡头开始剧烈痛起来。 “林凡!” 马监管手里的阿兰大声叫唤林凡,林凡的头疼感才逐渐减退。 “看来还得加大剂量才行”马监管轻声说 林凡看向阿兰和抓住她的马监管问:“马监管,你这是……”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林凡潜意识在告诉自己他已经没有任何信任度。 马监管说:“我如果说你正常镇压反抗者,你信吗?” 林凡握紧拳头,什么也没说。 马监管笑了,“好吧好吧我输了,你的阿兰小朋友交给你。” 马监管来到林凡面前,虽然林凡还是个孩子,但身为普通人的自己也不敢随便对他动手。 老实的将阿兰放了。 马监管立马跑开,扒拉开雪堆,大喊一声吸引注意力。 阿兰突然想起来了,伸手并大喊:“林凡!不要看!” 林凡一看,看到马监管身后,瞪大双眼。 苍 无数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和苍的矛盾,和头儿打斗的场景,和苍的谈话 以及,将手贯穿苍胸口的画面。 “啊!!!” “苍!啊!”林凡仰天长吼 阿兰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安慰林凡:“没事的林凡,你,你不是故意,没事的。” “我都干了什么啊!?” 林凡想过去看看苍,突然,许多记忆又涌入大脑。 这是?我在矿场不,在其他矿场杀两…… “!”林凡一看发现自己手里杀的不是什么两脚羊,而是人,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人。 一个两个,一座两座,数不清的人倒在脚边,手里的武器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啊!!!”林凡几乎崩溃到失去意识 怎么回事?阿兰十分疑惑,可一看到坏笑的马监管,就知道又出事了。 长达一年的被控制的记忆短时间涌入大脑,无论谁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带着血的记忆呢。 看来下次物色新人的时候,给的药得加大剂量才行。马监管心想 马监管立马离开现场,留下阿兰和林凡两人在现场。 “林凡!林凡!你快醒醒啊!” “嗡!” 突然,夜空突发异象,月亮变得如鲜血一样红艳。 阿兰看着红色的月亮,心中的不安越发剧烈。 “林……” 失去意识的林凡身体周围的灵气不断环绕,身体背后开始出现如同月亮一样的光圈。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阿兰知道必须马上带林凡离开这里。 几乎是同一时间,雪月城爆发了一场巨大的爆炸。林凡也引发了自己周围的爆炸。 —————— “苍!”林凡惊醒 “哦,醒了吗?”李文将军说 林凡立马警戒,但剧痛让身体不愿配合“你,是谁?” “哦,我还没有介绍自己,在下乃是驻外将军李文。” 林凡疑惑:“驻外将军?” 李文将军说:“就是驻扎在外的军队,干的都是探查情报抵御兽潮的工作。” 将军林凡还是听苍说过,说将军是很大很大的官,管很多人,非常帅气。 林凡说:“我叫林凡,我……” 林凡说自己的名字时,李文将军小声说果然没错。 林凡继续说:“我怎么在这里的?” 李文将军说:“你说你叫林凡对吧?” 林凡点头“是的” 李文将军郑重的对林凡说:“听着,林凡,你的父亲夏振骅在一个月前发动剿灭,铲除雪月。并在三日后举行城主继任仪式。” 林凡瞪大双眼,巨大的信息量让林凡头脑转不过来。 林凡说:“父亲?夏振骅?继任城主?什么跟什么啊?” 李文将军说:“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就将我知道的告诉你。” 前任城主分别有两个儿子,长子夏振方,次子夏振骅。 两兄弟与另外三人创立了雪月,另外三人分别为陈氏夫妇与林凡的母亲。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文在一个半月前接到加急密保,让自己带兵入城支援夏氏两兄弟等人。 可事实就是夏振骅带人发动剿灭夏振方等人,自己不仅时间不够,也不知道该帮哪边。 不过拿到密保的同时,自己也收到林凡母亲的信,希望自己可以保护他。 “您的母亲为了保护你,在告诉你名字的时候已经放弃原本的姓氏,随自己姓了。” 林凡问:“李将军,我父母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文将军叹气:“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能知道城里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林凡突然想起来:“对了,你有没有什么看一个女生,比我瘦比我小还……” 李文将军平淡的说:“我看到了。” 李文将军带着林凡来的军中其中一处帐篷。阿兰就……盖上了一块白布躺在哪里。 林凡慢慢走近,拉开白布,差点倒在地上。 李文将军说:“昨晚你们哪里发生了一场雪崩,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 林凡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嗯” 李文将军离开后,帐篷里传来阵阵哭声。李文将军下令今日没自己命令不许接近在附近。 苍,阿兰。林凡失去了太多太多。身世,命运一切的一切又来的太突然。 许许多多的事情变化的都太快也太多了。 —————— 【时间线:现在】 林凡倒在地上身体根本使不上力。 没几颗牙的马监管说:“你还是这个样子,这副……像垃圾一样的样子” 马监管说:“怎么?不想找我复仇吗?” 一说到这,林凡立马来精神了。 起身准备动手时,曾经的记忆闪过眼前。 矿场里自己杀“两脚羊”不应该说屠杀,自己沾满血的手,苍倒在地上的画面,还是那么清晰。 “怎么?腿软了吗?不敢了?” 林凡握紧剑,准备动手时。 马监管却盯着自己,盯的自己发寒。 “动手啊!你这个杀人魔!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你手上的血还差我一个吗?” 杀人魔三字彻底击穿林凡的心理防线“不,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你,是你让我干的,是你!” “杀人的是你,杀苍的也是你,甚至是将阿兰掩埋的雪崩也是你引发的,你难道还在狡辩吗?” 林凡崩溃了:“不,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马监管看着林凡心理一步一步崩塌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已经憋不住了。 突然,马监管脸被一脚踢飞。 “还没玩够吗?”白梦安站在林凡面前说 林凡抬头看着脸被遮住的白梦安,白梦安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林凡。 白梦安问:“害怕吗?” 林凡点头 白梦安说:“既然害怕,那为什么不改正,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那就争取没有下次不就行了吗?” 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那就争取没有下次。林凡眼中多了一丝亮光。 林凡站起身,拔出剑说:“是啊,这么多年我都在否定自己杀过人的事实,自己都还在否定却还在怂恿别人杀人,我真是……罪大恶极啊。” 林凡走到马监管不,马乞丐面前,马乞丐吓得连连后退 “我是杀人魔的身份不会改变,但我不会继续重蹈覆辙,与其原地踏步指责自己,不如继续向前改过自新。” 马乞丐说:“不,你不能你不能杀我你……” 林凡用力挥出一剑 凛冽的剑意引起了城里一个正在喝酒的人注意 “啊!”马乞丐害怕地抱头,过了好久才慢慢睁眼检查自己 “没事,没事!” 马乞丐一看,旁边一道深深的坑被砍出来。 “这一剑我斩的不是你,而是过去的我,你虽然让我气愤无比,但罪不至死,走我带你去官府” 马乞丐说:“好好好,我走我跟你走” 白梦安说:“看来,你已经没事,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凡准备说什么,但想来还是算了。 林凡说:“嗯,一路顺风。” 白梦安冷冷的声音里含着无限的温暖,这股温暖在林凡心里久久不去。 林凡目送白梦安走远消失在视野中。 马乞丐说:“还走不走了?” 林凡踹他一脚:“就你话多!走快点!” —————— 【时间:血月当晚】 【地点:未知】 苍躺在巨大的符文阵中央,白面具走到苍面前。 胸口被贯穿,遇上降温血凝固堵住伤口,然后又被我捡到,真不知道你是不辛还是幸运。 既然遇上了我,还是得好好利用一下完善实验技术才行。 白面具启动符文阵,苍全身的血管开始在皮肤上显现,胸口的贯穿伤也在不断愈合。 小子,算你运气好,刚好碰到了我这十万份之一成功率的一次实验。 —————— 【人物档案】 姓名:古风师/古大师 性别:男 种族:人 年龄:≦50 生辰:2月14日 修为:练气五层 经历:【档案缺失】共计93份 【✘✘记录】1765年曾参加南域的“品茗”杯 1766~1770年发表《符文的具体概括》《符文涵盖》等论文 1766成为“学术研讨会”成员 1768年成功获得“学术研讨会”教授称号 特殊:万识宝典 可以将所见或一定范围内的知识、文字等纸上信息拓印到自身 ------------ 入世篇 伍拾叁 阿风在白梦安面前挥手,白梦安这才回过神来。 阿风问:“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白梦安摇头:“没有” 说完白梦安就开始抱着肉汤吃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忍不住恍惚。 身体不舒服吗?应该没有吧。白梦安心想 见白梦安心事重重的样子,阿风也不好明问。 有心事也可以,至少证明小白开始自己思考事情了,算了等她自己想说的时候再看看吧。算了,回去再让古大师看看。阿风心想 阿风看着面前的肉汤,想了想还是不吃了。 出门前吃了几个馍,遇到夏玲雪后又吃了一份酸肉汤,他已经吃不下了。 “阿风?”白梦安问 阿风应声:“嗯?怎么了?” 白梦安问:“我们今天干什么?” 阿风思考着说:“昨天你没回来,我找到肖家大小姐了。现在准备去肖家看看情况。” 白梦安说:“哦。” 阿风望着肉汤,开始思考进入肖家后的场景。 还没看多久,白梦安就把阿风的肉汤端过去开始吃起来了。 白梦安说:“老板再来两碗!” “好嘞!客官!”忙碌的小二回应道 两碗肉汤和一盘馍很快端到桌子上,不到几分钟白梦安就把它们吃完了。 白梦安继续说:“老板再来两碗!” “好嘞客官!稍等一下马上来!”忙碌的小二回应道 来往的客人时不时看向不断增高的碗堆,纷纷好奇面纱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你说她文静吧,饭量却又非常人能比。你说她狂野吧,身材和吃相却又十分优雅。 阿风熟练的开始清点等下要付的钱,没有像来往客人一样惊讶,习惯了见多了自然就不会再惊讶了。 白梦安吃饱后,小二认真清点数目。 “客官,你们一共吃了二十一碗肉汤加十三盘馍和三份腿肉,一共这个数。”小二伸出手指比划 阿风笑着说:“好” 小二接过钱袋,碰到钱袋时小二明显感觉到阿风眼角在抽搐。 阿风问:“吃饱了吗?” 白梦安说:“吃饱了” 刚说完就从包里拿出酥糖放进嘴里。 你不是吃饱了吗?怎么还在吃?哎,好不容易攒的私房钱又快没有了靠!阿风心里说 白梦安问:“怎么了阿风?” 阿风说:“没什么,给我来颗酥糖。” 白梦安捂紧口袋说:“不给,谁叫你在心里骂我,嫌我吃的多害你私房钱又没有了。” 阿风说:“你既然知道就好,趁你还有点良心还不快速速呈上来。” 白梦安立马跑远,做鬼脸道:“不给!” 阿风立马追上去,边跑边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我非把你糖全部抢过来不可!” 路上一位面容普通到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人,身后跟随着两位头带斗笠的侍从。 明明如此反差的组合,周围的人却无一人注意到。他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 “这里就是两年前不详之柱出现的地方吗?看起来挺热闹的啊。”男子说 侍从甲说:“是的圣子,最近就是本地独有的风俗节日,听说最近这里将举办本地独有的节目。” 男子摸了摸下巴,说:“哦,是吗?那我还挺期待的。” 男子走到一家石雕店前,思考该购买哪件礼品回去送给师父。 男子问:“你们觉得哪个好看一点?” 侍从甲和侍从乙思考一会儿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虎”玉石雕。 男子嫌弃地挥手,“太俗了,而且一点都没有创意。” 男子选了好久,终于选择好了。 男子问:“你们觉得这个怎么样?” 侍从甲与侍从乙面面相觑,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回。 男子选的石雕就是一个圆球,硬要说点区别的话,那就是它是光滑的圆石头。男子拿的就是旁边大桶里的,像这种石头多到数不完。就跟两元店里的熟料口袋,多到没人会注意它更何况它还很便宜。 侍从乙说:“圣子,如果我们说让你放弃,你会照做吗?” 男子说:“身为圣子让我屈膝,你觉得我会吗?不过我的答案是不会。” 侍从乙说:“我想圣子应该得到自己的答案了。” 男子说:“好,就它了。” 男子走在大街上,仔细观察自己选的石雕。 侍从甲问:“圣子我们下一站去哪里?” 男子摆摆手道:“还早,别急,等过完节看完表演再走也不迟。” 男子收好石头,继续说:“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距离不详柱现世已经两年之久,数不清的势力都派人来这里秘密调查,我们神隐门已经算很晚的那一批了。” 侍从乙问:“两年时间太长,很多事情都在发生改变,他们有没有收获不知道,如今已经过了这么久我们才来,恐怕收获少之又少。” 男子笑了笑,说:“收获少不可怕,没有收获也不用管,我就是想看看被师父下令禁止调查事件的地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地方。况且,我想再见一个人。” “把糖给我!”不远处阿风开始吼 “不给!”白梦安大吼回应道 白梦安拼命地跑,阿风拼命地追。最终白梦安从男子三人身旁路过。 “!” 侍从甲和侍从乙纷纷看向白梦安他们消失的方向。 侍从甲试探性的问:“圣子,刚才的气息好像……” 男子也看向他们消失的方向,说:“我知道,确实很像。” 男子准备上前时,脑海中回忆起师父交代的事。 —————— ?年前,自己还是小孩子,坐在院子里打坐时。 外面的响声吸引了自己。 透过门缝看,外面的师兄弟们忙的火急火燎。 当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来到师父面前,询问自己有什么能帮上的忙。 师父只是摸自己的头,说:“她命中有此劫,神隐门与她的缘分也到此了。” 然后……然后……然后…… —————— 男子摸着头,头开始痛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想不起后面的事了? 侍从甲、乙问:“圣子没事吧?” 男子说:“没事” 有什么力量在阻止我回忆,看来比起外面的事,门派里的事情更让人头疼啊。 男子说:“我们走吧,现在该去找他了。” 侍从甲、乙说:“是!” —————— “给我!” “不给!” 白梦安和阿风在这雪地上互相缠斗,争抢白梦安包里的糖。 “!”阿风灵光一闪 将手放在白梦安腋下,挠她的胳肢窝。 “哈哈哈!哈哈哈!阿风!哈哈哈!你哈哈哈!耍赖!哈哈!” “给我!” “不!哈哈哈!不给!哈哈哈!” 阿风逐渐加快频率,让白梦安难受不已。趁白梦安不注意一把抓住包的另一边。 “!”白梦安感觉到了阿风抓住包的另一边。 于是两人同时用力争抢包。 包两边不断施加巨大力量,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最后在强大的相互力下包直接飞了出去。 小成看着落在自己脚边的包和在雪地打滚的两个大人。 小成在两人的注视下,缓缓捡起包。 “噗!” 然后,小成伸出手将包还给阿风。 “噗!” “够了小鬼,你还想笑吗?”阿风说 小成说:“没有啊,就是,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 “噗!” 阿风立马跳起,准备抓住小成。小成后退几步,阿风扑了个空。 小成说:“在地上打滚连六岁的小洋都不会干的事,你们两个二十多岁的大人难道不觉得害臊吗?” 阿风起身,拍拍身上的雪说:“你管我,我想怎么滚就怎么滚,你这个还在玩大便的小孩可没资格说我们两个大人。” 阿风准备拿小成手里的包,小成一把放在自己背后。 阿风微笑着问:“怎么?还嫌昨天屁股打得太轻了。” 小成抱着包,直接跑到白梦安面前。 “您的包,还你。”小成将包递出 “嗨哟,小鬼。”阿风开始摩拳擦手 小成看到阿风走过来立马躲在白梦安背后,白梦安也拦住阿风说:“阿风,小孩子嘛何必生气呢,包还你还我都是一样的对吧。” 确实如此,但阿风用脚指头想都能想象面纱下白梦安那贱兮兮的笑容了。 “好吧” 阿风一看,小成从白梦安背后露出头,对阿风做了鬼脸。 “嗨哟小鬼” 白梦安立马护住小成,拦住阿风。 “别拦我,今天我不把他屁股打成八瓣我就不姓易!” —————— 这是一件发生在昨天晚上的事。 夏家宴会结束后,雪月城城主站在院子里吹冷风。 大长老上前道:“城主,高阳城城主及其随行人员已经入住安排的酒店里了。” 城主问:“沈家和李家两位家主呢?” 大长老说:“两位家主乘同一辆车回去,根据路线预测直达沈府。城主需不需要安排探子?” 城主说:“不用,沈家与李家交好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暗地里他们一起搞小动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城主想了想说:“还是让底下的人准备一下,平常还好,现在特殊时期他们如果现在太闹腾,我们也不好交代。” “是”大长老随即下去开始准备 城主负手看向天空渐渐圆润的月亮。 “事情都办得怎么样了?”白面具从阴影中走出 城主作揖道:“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城主想了想继续说:“近几日城中频繁发生修仙者争斗事件,最近的一次发生在伏羲商会大楼内,我们需不需要留意一下?” 白面具问:“查到参与人员了吗?” 城主说:“很抱歉,并没有。” 白面具笑了,说:“没查到的话就算了,由他去吧。” 城主说:“这么说您已经知道背后的人了?” 白面具背着手说:“猜个七八成吧,不过他本是局外人,只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便会自己离开,与我们形同殊途。若我们强行干预,他只会进入局中,到时候麻烦事可有你我受的。” “属下明白了。”城主说完便退下了 白面具看着圆月自言自语道:“虽然,我已让你不入局便让我心力憔悴,可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我的王?” 路上,城主思考着:他到底是谁?又为何能让大人如此这般?还有他想要的目标会是什么?难道和我们是一样的? “!”城主感应到地面有股熟悉的能量波动 “醒了吗?上次醒来应该是七年前了吧。等等,长达七年没有大额灵力供给,是不会醒了才对。” 城主离开,去调查原因。 “你把我关在这黑得快烂掉的衙门里,根本什么用也没有,只要有钱我就可以买通卫兵,然后大摇大摆的出去,你就等着吧小子!”马监管在牢里大叫 “你出来一次我就抓你一次,等你什么时候在牢里的时间和判的时间一样,我就不管你了,你爱咋咋地。”林凡说 林凡准备离开了。 “喂!林兄弟,林少侠!等一下,别走啊!留盏灯啊,我怕黑啊!林大哥!” 林凡从衙门出来,现在正值节日期间没有宵禁时间,所以街上的许多店铺都开着,游玩的行人也不少。 林凡思考过后,还是准备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去商会找李主管。 突然,林凡心脏停了一拍,强大的实力所带来的压迫感让林凡无法反抗。 雪月城现任城主夏振骅出现在林凡视野中。 夏振骅看向林凡,绕有兴趣的说:“你有些面熟啊小兄弟,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林凡一惊,这个曾经被告知是自己父亲的人现在却说自己面熟得像他的一位朋友。 林凡握紧拳头,作揖道:“晚辈受惊了,晚辈能和城主的朋友有几分相似完全是巧合,能引起城主的注意也是晚辈的幸运。” 夏振骅摸着下巴说:“是巧合吗?算了,小兄弟你会不会一招只在圆月时发动的招式?” 林凡眉头一皱,被夏振骅注注意到了。 夏振骅说:“看来你应该不属于不知道的那一类人吧。” 一刀袭来,林凡赶忙挡下。 强大的力量将林凡推开数米远,林凡看着发麻的双手,胜负一看便知。 “黄承”乃是王铁匠用罕铁打造,重达82斤,全长一米七。跟随夏振骅征战沙场无数,也被人们称为“夺命朴刀——黄承” 夏振骅握紧黄承挥舞起来,誓要现在解决林凡。 林凡本想直接逃跑,但在实力强大的夏振骅面前,根本不够看。 林凡被迫接下夏振骅的一次又一次攻击,发麻的双手传来的不再是麻木而是剧痛了。 夏振骅突然加速挥舞黄承,林凡拼命挡下。夏振骅一脚踢在林凡肚子上。 “噗!” 林凡直接被踢飞,夏振骅立马追上去。 “滚……滚啊!”林凡拼命嘶吼,以他为中心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夏振骅看着这熟悉的力量说:“看来没猜错,你不仅知道,还是拥有这股力量的人。” “消失十几年,第一次站在别人面前就要儿子的性命,你还是人吗?”林凡大吼 “你知道这些年我过得怎么样吗?你知道吗?你到底在干什么!” 夏振骅冷笑道:“儿子?我的孩子只有夏文苍一个,就算怕死也不至于这样认别人做父亲吧,你也太没骨气了。” “你……”林凡蒙了,自己到底是谁?谁又是我?根本无人可以解答。 “哎呀,哎呀,嗝!”喝酒的江叔慢悠悠的走过来 江叔喝了一口酒说:“哎呀,这位老兄就放过这个小孩吧,整天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啊是不是。” 夏振骅握紧,问:“如果我本身喜欢打打杀杀的呢?” 江叔说:“买我个面子吧,好不好?” 瞬间,夏振骅发起,江叔也立马拔出腰间的剑。 一阵白光过后 夏振骅收好武器,江叔也将夏振骅脖子上的剑收了回来。 “哼!”夏振骅离开了 江叔拔掉小葫芦上的木塞,又喝了起来。 “小子,下午你是不是挥过一剑啊?” 林凡起身,说:“多谢前辈,下午我确实挥过一剑,但不知前辈说的是不是我的那一剑。” 江叔笑了,说:“小子,你可有去处?” 林凡握紧拳头,说:“没……有” “那我给你个去处好不好,做我徒弟怎么样?” “为什么?” 江叔打了个充满酒气的嗝,说:“没有为什么,就是无聊,想找个会做事的小子做事罢了。” 江叔问:“怎么,不服吗?” 林凡咬着牙说:“没有” 江叔实力高深莫测,又喜喝酒,喝醉的人都喜怒无常,万一触怒了他,林凡只有交代在这里了。 忽然,什么东西打在林凡脸上。 林凡拿下来看,是一本剑谱,名为《小六剑谱》 “瞅你那不高兴的样子,好像我欠你钱似的,这本剑谱就先给你了” 林凡正发呆要不要看里面内容时,江叔已经走了十几米。 “东西都给你了,还不快跟上来!”江叔的声音在前方回荡 林凡思考几秒后,看着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城市,犹豫过后 林凡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 入世篇 伍拾肆 “哈——”阿风对着手哈气,看向后面的白梦安和小成二人,然后继续向肖府前进。 “姐姐,你为什么在脸上戴着一块布啊?不会看不见吗?”小成问 白梦安摇摇头说:“不会,戴上面纱是我个人问题,我不想深究。” “哦,原来如此。”小成点点头“我还以为是那个家伙故意的呢。” 小成说的那个家伙正是走在前面的阿风。 白梦安说:“阿风才不会故意这样,他尊重我的每一个选择,我戴上面纱也只是小时候的阴影作祟。” 小成说:“姐姐,我还以为你和那些大房子里的人是同一种人呢,不理人看不起我们,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姐姐我向你道歉。” 阿风手轻轻打在小成头上,说:“行了行了,别在这里煽情了。小成,你不是应该在客栈里吗?怎么一个人跑出来?” 小成一看到阿风,嘴巴一翘。“哼!看在姐姐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小爷我身上可是有我们温暖之家所有人的寄托,出来打探情报。” 阿风问:“那么,你在打探什么情报啊?” 小成一下犯了难,思考着说:“呃……呃……” 阿风叹气“偷溜出来玩就直说,别说得那么光明磊落。” 小成大声说:“不是偷溜出来玩,是打探情报!” 阿风不想和小孩争辩,说:“好好好,打探情报打探情报。” 阿风问:“你什么时候回去?需要我们送你吗?” 小成说:“不需要,我自己……” 小成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我今天就是过来打探你这个敌人的情报的。” “我?”阿风指着自己 “对,我要报昨天你欺负我的仇。” 阿风叹气,虽然知道小成灵光一现才想到的答案,而这个答案也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算了,他一时半会也不想回去,陪他玩玩打发打发时间。阿风心想 很快,三人便来肖府。 “抱歉,现在特殊时期,没有族长的命令所有出行人员都需得到手令才可出入。”门口的守卫说 “你就进去禀报一下,就说有人求见族长”阿风说 守卫说:“禀报前,请先告知你们前来的目的。” 阿风刚想说,自己找到肖家大小姐。 可一想到肖琳半自暴自弃的态度,还是算了,阿风决定先观望一下。 阿风三人很快离开了,在肖府附近找了家酒楼坐下。 看到有客人,小二提着一壶热酒过来,阿风伸手示意换个。 小二换了一壶热茶和一盘干果过来。 小成喝着杯子里的茶水,非常难喝苦味直接让小成表情都扭曲了,还是甜甜的干果更得小孩心。 白梦安剥开干果外皮吃起来,问:“阿风,我们要进去吗?如果要进去的话,我还是知道一些密道的。” 阿风剥开外皮,将剥好的干果平分给白梦安和小成,说:“进去倒不是什么难事,我只是想知道,肖琳在肖家是个怎么样的情况,以及她本人是否愿意回去。” 白梦安说:“哦” 阿风还在思考怎么办时,肖家的下人甲来到酒楼的柜台前。 下人甲问:“掌柜的?” 听到声音,掌柜就从后厨出来,说:“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来呢?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下人甲问:“还是老样子?” 掌柜的让下人甲放心说:“食材都还是老样子没变,你就放一百个心。” 听到掌柜的这样说,下人甲也拿出钱袋开始结账。 掌柜的问:“还是送到肖府的后厨吗?” 下人甲说:“不用,最近风声紧,等下我会专门过来拿货的。” “好” 下人甲做完一切便离开酒楼。 刚出酒楼下人甲的肩膀就被人点了几下。 “干嘛?”下人甲回头 看到了阿风和白梦安看着自己。 “等……”下人甲话都还有说完就被阿风拖进小巷子里。 “大哥,我就一下人,家里还有八十老母三岁小孩,您大人有大量您就饶我一命好嘛?” 阿风摸着下巴说:“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看你嘴巴老不老实了” “老实,我的嘴巴可老实了” “嗯?”阿风细眯眼睛 下人甲立马改口:“大人想知道什么,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阿风问:“好,你们的大小姐你知道多少?” “大小姐?就是前天失踪的那个吗?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下人甲将自己前段时间从下人丙那里听来的故事说给了阿风他们听。 三人听完分别露出了不同的表情。小成嫉恶如仇,白梦安一脸无所谓,阿风则是一脸若有所思。 小成气愤的说:“这个族长也太不是人了吧” “不是人?小朋友,你这么小喜欢说脏话可不是好习惯的说”肖玉出现在巷子口说 下人甲瞪大眼睛说:“二小姐,我,这……” 肖玉慢慢靠近,对下人甲说:“还在这里干什么,嫌活儿少了吗?” 下人甲听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小成看到肖玉靠近立刻躲在白梦安身后。 “听你这么说,难道当年的事还有隐情吗?”阿风问 肖玉摇头说:“没有啊,你们听到的就是最真实的版本了。” 肖玉继续说:“像族长和资上校这种政治联姻,从古至今延续了数千年,荒诞的故事在千年的时间长河里都显得不值一提。” 肖玉看向阿风说:“不是吗?” 阿风说:“嗯” 肖玉摆摆手说:“哎,我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为一个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付出代价有什么意义?” 阿风反问:“听你这么说,你对肖琳意见很大啊?” 肖玉冷笑说:“意见很大?何止是意见很大,她死外面最好了。” 肖玉说:“我知道你和肖琳有关系,甚至可能已经找到她了。就当是我自言自语罢了,我希望她永远不会回来。” 阿风调侃:“好歹也是一个姓的,至于这么狠心吗?” 肖玉冷笑道:“你不知道我们家的过往就不要评价。” 肖琳一个含着金勺子的女孩,从出生开始就饱受肖家和资上校的温暖长大。 她也不负众望在三岁时踏入修仙路,六岁时就达到筑基的逆天天赋。 资源、天赋、时间,她什么都不缺,可以说她要什么就有什么,处在人生最得意的时候。 由于肖琳的光辉太耀眼,族中所有人都关心肖琳,肖玉这些同辈根本得不到任何关爱。 如果她有实力,有能力去获得这一切,肖玉和其他同辈没有一个人会不服。 可肖琳的过度自傲也让她变得目中无人。 花瓶打碎了,没关系,说成仆人失误就行了。 想买东西了,去财宝库里拿被发现了,没关系,说成别人指示我的。 族中比武,事后报复打断别人脚,没关系,说成我们台下比武没留意就行了。 肖琳每次犯事都往别人身上泼脏水,长老们也知道个大概,但每次都事也没多大,过去的就过去了,也没人会愿意花时间深究。 可一直如此,让年仅八岁的肖琳树敌颇多。 肖玉拉开裙子的一角,雪白的大腿上还有块被烫伤的疤。 “这就是她以前的杰作,都这样了你觉得我会有好脸色吗?” 阿风沉默了 十岁那年,与肖琳同辈的族人在资上校的带领下来到城外驻扎区参观。 说的好听叫参观,说的不好听就是“这里就是你们以后的归属” 肖琳仗着自己母亲是资上校在驻扎区作威作福。其他族人因为没有军中关系,只好忍气吞声。 几天后,转变来了。 军中紧急集合,并通知“三日后兽潮即将来袭” 当时包括肖琳在内的族人,都对眼前的一切,非常迷茫非常害怕。 兽潮的来袭,肖琳也在此次事件失踪。资上校在抵抗中不幸牺牲。 多亏了李文将军带领的人及时赶到抵抗兽潮,否则兽潮将直冲雪月城。 肖玉也就是在那时喜欢上了队伍里的林凡。 兽潮过后,肖家面对肖琳失踪和资上校急得团团转。 一年后,肖琳被边外驻扎军找到。 不过,肖琳回来时已经疯了。 —————— 听完,阿风陷入了沉默 肖玉问:“还要逞英雄,帮到底吗?” 肖玉继续说:“本来她疯了回来,我们可以有无数次机会和无数种方法报仇,可我们都没有干。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必要,你难道不觉得她活着都是一个累赘吗?” 白梦安说:“既然是累赘又没有必要复仇,你又为什么过意不去?” 肖玉凑到白梦安面前,两人之间就隔着纱。肖玉不知道面纱下的脸是谁,但她已经能想象出面纱下无知的脸。 “所以说,你们这旁观者说话就是不腰疼。我们不去报复本就是念她和我们一个姓的面子上最后情面,她自己溜出去出了事那就是她命中有该劫,与我们和干?” 阿风问:“你们不报复真的是因为一个姓才不干的吗?怎么想应该都不可能吧?” 肖玉冷笑:“对没错,如果不是族长一意孤行将她设立为族长候选人,她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肖玉继续说:“如果是立疯了前的肖琳为候选人,我估计没一个人会持反对意见,但族长错就错在偏偏要立疯了的肖琳为候选人。” 阿风说:“肖家二小姐,如果说我记得没错的话,相比同辈间,你在外人口中的名声甚至大过族中的长辈。你拥有过高的名声、声望加上现在候选人失踪……” 肖玉说:“你的意思是,让肖琳失踪的人是我了?” 阿风说:“不是,我的意思是现在你应该小心族中的有心人才是。” 肖玉细想,确实,自己为了名声做了不少准备工作,但为了竞选我还不至于对一个疯子下手,会不会是有些家里的大人想干点什么事了? 肖玉对阿风说:“回去跟肖琳她带个话,就说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就别回来了。” 说完,肖玉就离开了。同时肖玉决定细查一下周围。 阿风看着肖玉离开了,对白梦安两人说:“回去吧。” 白梦安问:“阿风,我们不查了?” 阿风说:“暂时不查了,先回去休息一下。” —————— 肖府 肖玉思考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查时,与族长撞在了一起。 肖玉一看,立马作揖道:“对不起族长,小辈没有看路撞到你了,真的很对不起。” 族长摆摆手说:“没事,下次走路时别光想事情了,多看看路。” 肖玉作揖道:“是,下次注意!” 族长说:“我记得你是二哥的女儿,叫……叫……” 肖玉赶忙说:“晚辈肖玉,今年二十” “对对对,肖玉想起来了。几年没见修为怎么样了啊?” 肖玉说:“回族长,已经到凝气五层了。” 族长说:“凝气五层啊,还得继续努力啊。” 肖玉说:“好” 族长问:“肖玉有事吗?陪我走走怎么样?” 肖玉说:“好” 府邸里随处能看见下人们挥动扫帚扫雪、拿着工具到处修整。 天空落下些许白雪浅铺地面,族长和肖玉一前一后走在小路上。 族长背手慈爱的说:“玉儿啊,你应该听说过琳儿失踪的事了。” 肖玉说:“听说了。” 族长自嘲地笑,说:“就……只是听说吗?” 族长的回答让肖玉一下犯了难,不过肖玉也经过族中培训和浏览群书过的,思考过后肖玉作揖道:“考虑不周是我的错,现在……” “好好好,不拿你寻开心了”族长打断肖玉的话“听说过就……听说过,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族长停下脚步看向天空,说:“虽然我不拿你寻开心了,不过玉儿,我还是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是” 族长问:“琳儿……不……肖琳,在你的印象中是个怎么样的人?” 肖玉嘴巴一张一合,犹豫着要不要真的说实话。 肖玉的沉默,也让族长明白了一些流言蜚语并非空穴来风。 “族长……” “行了,你先回去吧”族长说 肖玉作揖道:“是” 肖玉离开后,族长缓缓向空中吐出一口浊气。 【肖铨(肖家族长)是吧很高兴认识你】 【你这个禽兽,你对我妹妹干了什么你自己没点数吗?】 【你就这点成绩还好意思高兴!肖琳!你想想我为了培养你花了家里多少东西!】 【阿......爹,可.....怕....】 曾经的记忆浮现在眼前,族长看着天空,眼中慢慢浮现一丝悲伤。 没有知道当年将一个家族的重担落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孩的肩上有多重。 没人知道曾经青年为了赎罪甘愿接受一切冷眼,为了赔偿他至今都没有纳妾。 没人知道过去中年为了保护自己女儿立她为候选人的时候,他排除了多少阻力。 “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复兴家族,族人同心,不断进步。自己是一样也没有办成,妻亡,孩恨,族人不信任。要啥啥没有,可以这么说自己活得太失败了。 现在夏家打压,族人们整日勾心斗角为了多得一丝家产而斗得头破血流。 族长为了活着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族长迷茫了,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了,任何走错的一步都会导致整个家族走向灭亡。 侍卫带着一瓶药过来说:“族长,这是这次的货和资料。” 族长打开瓶塞,倒出一枚丹药。半枚指甲盖大小,半黑半红。 侍卫说:“族长这次的效果已经接近夏家售卖的雪凝丹。” 族长说:“已经接近了吗?” 族长将丹药倒回去,塞好。 “下去吧” 侍卫带着丹药和资料下去了。 两年前,夏家请到一位高人,突然崛起。让在生死线上挣扎的肖家急得焦头烂额。 事情非常严重时,一位戴着白面具的神秘找上了门。 他拿出一叠资料和一堆红色矿石,并承诺只要肖家研究矿石,就给肖家一大笔钱。 这对肖家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尽管神秘人非常可疑但为了肖家几百口人,族长不得不接受这笔交易。 不过这位神秘人非常可疑,研发第一批丹药要他签收时他却不要了。 不是违反交易,而是他想将这些丹药送给肖家。 为了打消肖家的顾虑,他不看资料不听可能会有的副作用,直接服下一整瓶丹药。 “交易依旧存在,我希望你们能拿这些丹药增强自己,原材料我也依旧会提供,只希望你们能变得越来越好。” 面对这么奇怪的要求,什么也不要,还要花钱增强别人,说没有戒心是不可能的。 突然一位雪月成员出现在族长后面:“老大不好了” “怎么了?” “‘龅牙’带着一些资料跑了!” 族长握紧拳头“怎么麻烦事情一件又一件的找上门”